枕 書
讀今年第九期《讀書》《文化斷層與錯位》,對文中“為‘牛奶路翻案”一節(jié)想補充一件小事。
幾年前,我去看趙景深先生,談到曾使趙先生大吃苦頭的《教授雜詠》。我對趙先生說,《雜詠》中詠趙先生的那首詩(因“迢迢牛奶路”而馳名),是魯迅先生的游戲之作,存心與趙先生開開玩笑,并沒有其他的寓意;我說,“牛奶路”并不錯誤,是直譯,只差沒加注明而已。如果當時加了注,便沒有問題了。
趙先生同意第一點意見——那首《雜詠》確實是魯迅先生在與他開玩笑:至于“牛奶路”,趙先生說:“不能那樣說,因為我實在是不懂,我當時的外文水平不過那樣?!?/p>
趙先生如此坦率,難能而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