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顯
《西藏文學(xué)》2005年第一期發(fā)表了簫蒂巖先生的新體詩歌《珠峰雪》,毫不夸張地說,是一首古今中外寫“雪”的佳作名篇。惜乎天人評說,筆者不揣冒昧,憑與作者書信往來和電話中閑聊時,似有所悟,學(xué)舌兩句,貽笑大方。
《珠峰雪》這首新體詩歌并不長,只有四小段,為了以便玩味,摘錄于此:
我是珠穆朗瑪峰頭一片雪,
已不知存在了多少年和月,
近染太陽色,
遠填明月缺,
高承銀河酒醉出這詩情結(jié)。
我的血,與動物的有差別,
而骨骼也不屬鈣的那系列,
心境明月徹,思路從有邪,
性格表面軟而內(nèi)里硬如鐵……
況且,我的可塑性堪稱絕,
冰水氣的變態(tài)尤其很優(yōu)越,
還可變花鈿往神女鬢邊貼,
更可變珍珠令神女花冠燁。
登山健將來變玉毯相迎接,
五星紅旗展變哈達表歡悅,
珠峰雪,曠世追求惟圣潔,
是向天表白真情的無字帖……
蕭蒂巖先生離休后,從拉薩回到成都賦閑。晚年與袁世凱外重孫女陳小莊女士喜結(jié)連理。倆人非常思愛,常有詩作唱合。去年11月22日陰歷小雪那天,恰好是他夫人生日,七十三歲高齡的詩人,望著年近花甲的夫人,忽來靈感將眼前的夫人,幻化為珠穆朗瑪女神,一氣呵成我們所能共同欣賞到的《珠峰雪》這篇名篇佳作。
《珠峰雪》為什么是一篇名篇佳作呢?簡單地說,它有五好。第一,在形式上是白話詩,連標(biāo)點在內(nèi)是整齊的,這樣新詩就成形了,因為毛主席不喜歡新詩,就是因它“不成形”;第二,押的是句句韻,凡詩行內(nèi)打“,”的地方也押韻,因此音韻性很強,像“元曲”又不是曲,但有明顯的繼承性和發(fā)展性;第三,把“雪”放在了一個典型環(huán)境中加以典型描寫,從血、骨骼、心境、思路、性格到可塑性,是前人所未曾描寫過的,尤其是表現(xiàn)了“雪”的特性處,是它集物質(zhì)存在的三種形態(tài)(氣體、液體、固體)于一身,而又能循環(huán)變化,是其它物種所難以具備的,所以能變、能應(yīng)變、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出了“人”的適應(yīng)性;第四,寫“雪”也是寫“人”,影喻作為“文學(xué)家”的中國“人”,對文學(xué)樣式是應(yīng)該樣樣都懂的,甚至包括政治、經(jīng)濟、文化等等。第五,該詩的詩眼是“圣潔”,古人云:“大而化之之謂圣”,蕭蒂巖先生認(rèn)為,白而純之之謂“潔”,珠峰頂上的“雪”絕無污染,故能向天表白真情,這種,“真情”也是沒有污染的。既沒有污染,也就沒有私心雜念,也就無須“表白”了,故是二張“無字貼,武則天,以天為則,所以她墓前立的碑是”無字碑,而世界最高峰上的“雪”也就是“無字帖”了。任由人想在上面寫什么就寫什么,留給了世人以廣闊、崇高的空間……
責(zé)任編輯:郭阿利
責(zé)任校對:嘉央
(作者單位:西藏自治區(qū)文聯(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