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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鎮(zhèn)在文化部平反冤假錯案

      2007-06-13 05:13范中匯劉海風
      百年潮 2007年8期
      關鍵詞:黃鎮(zhèn)文化部部長

      范中匯 劉海風

      編者按:黃鎮(zhèn)是新中國第一代杰出的外交家,曾得到中央領導同志的多次表揚,周恩來總理夸他是一位好大使。不僅如此,他在1977年12月?lián)挝幕坎块L后,高屋建瓴,掌握政策,徹底清查了依附于“四人幫”的幫派體系,解放了大批干部和文藝工作者,為中國的文化藝術事業(yè)的繁榮發(fā)展作出了突出成績,群眾稱贊他是一位很有作為的文化工作領導者。

      親自動手抓典型

      黃鎮(zhèn)到文化部任職后,于1978年1月5日召開的第一次干部大會上,在部署揭批“四人幫”運動的同時,特別強調指出:“在‘四人幫及其親信、黨羽于會泳等稱王稱霸時,有一大批同志受到他們的殘酷迫害和嚴重摧殘,在運動中,要抓緊進行調查研究,凡屬假案,必須昭雪;凡屬錯案,必須平反;所有疑案,都要實事求是地甄別,搞錯了的就堅決平反?!?/p>

      在4月4日舉行的文化部揭批“四人幫”萬人大會上,黃鎮(zhèn)公開宣布為被“四人幫”迫害的張海默、羅靜予、王昆、齊致翔、楊秉蓀等同志平反,引起了強烈的反響,不僅有力地推動了揭批“四人幫”運動的深入發(fā)展,也推動了平反冤、假、錯案工作的加速進行。

      文化部系統(tǒng)在“文化大革命”中制造了大量冤假錯案,在“文化大革命”前的歷次政治運動中也遺留了不少冤假錯案,如反右斗爭擴大化造成的錯劃右派問題,尤其是文化藝術界,受害最深,打擊面甚廣。從1977年12月到1978年8月清查“四人幫”工作基本結束,新成立的文化部黨組提出需要復查的林彪、“四人幫”集團制造的冤、假、錯案,1957年反右時錯劃的右派,以及其他需要復查的案件,共有2900余件,其中不少案件在全國都是有影響的。在文化部系統(tǒng)1.1萬余人中,平均大約4個人中就有1個人涉及。問題是相當嚴重的。黃鎮(zhèn)說:“這些問題不解決,不徹底地解決,就是不安定團結的因素。黨的政策如不能在這些同志身上落實,一些疙瘩不解開,文藝界的積極性怎么能很好地調動起來?文藝工作要搞上去,就很難實現(xiàn),就要影響四個現(xiàn)代化的建設?!?/p>

      在黃鎮(zhèn)和部黨組的積極而踏實、細致的工作下,從1978年初到1980年底的3年中,涉及人的冤、假、錯案,共核實和復查了2882件“文化大革命”及以前遺留的案件,其中復查糾正了414個錯劃右派。對于上級移交來的原中央專案辦搞的有關文藝界的30多起案件,以及包括15名部級干部案件,也都一一作了復查處理。

      黃鎮(zhèn)始終把平反冤、假、錯案和落實知識分子政策作為大事來抓,深入實際,親自做調查研究。他在處理群眾來信和接待來訪中,對于提出要求申訴的案件,他都及時批轉給部落實政策辦公室調查處理。他還有意識地抓了幾個典型,以推動整個落實政策工作的進行。他對遭受過迫害、不公正對待的同志充滿了同情。當他在一次會上聽到匯報“四人幫”的打手們在聚光燈的強烈照射下將北京電影制片廠著名電影藝術家張海默活活打死的罪行時,氣憤得兩眼通紅,心疼得直掉眼淚。他明確指示,一定要把這個案子作為典型,在大會上公開為張海默平反昭雪。

      1978年4月15日上午,中央芭蕾舞團的編導陳敏凡,按約定的時間來見黃鎮(zhèn),為她本人和她的丈夫田莊被錯劃為右派的冤情申訴。她說:她出生在一個貧苦的農民家庭,1949年14歲時參加了中國人民解放軍,從事文藝工作。50年代初轉業(yè)到中央電影局,在藝委會做行政工作,并兼任著名電影導演蔡楚生的秘書。后來,她與《電影創(chuàng)作》(后改為北京電影制片廠編輯部)的編輯田莊相愛結婚。田莊從小在其姑父瞿白音(著名戲劇家、電影家)家長大,受到進步文化和革命思想的影響,積極參加學生運動,并冒著生命危險投奔晉察冀解放區(qū)參加革命,后來受到袁牧之、陳波兒等電影界領導的器重,擔任過《南征北戰(zhàn)》、《渡江偵察記》、《土地》等影片的責任編輯,參加過《豹子灣戰(zhàn)斗》的創(chuàng)作。1955年,組織上曾決定派他到蘇聯(lián)留學。但是接著,他們夫婦在1955年受所謂“胡風反革命集團”案無端的牽連,繼而在1957年同時被錯劃為右派。陳敏凡一邊哭一邊訴說了他們夫婦失去自由之后所經受的苦難遭遇和悲慘處境。她的丈夫田莊憂勞成疾,現(xiàn)在病勢危重,但仍抱著吐血的病體,與人合寫了反映部隊練武生活的劇本《旱鴨子過江》和多篇散文。他渴望30余年的冤案能夠昭雪,以便過一段真正的人生,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為人民作出貢獻;在他的生命危在旦夕之際,黨的撥亂反正的光輝如能盡快地照耀在他的身上,將是他死而無憾的大事。

      黃鎮(zhèn)仔細聽完陳敏凡的訴說后,心情沉重。他站起身來,在桌前踱步良久,之后,從抽屜里取出紙和文件,又從筆筒里抽出一支紅藍鉛筆,用鮮紅的顏色在一頁便箋上揮筆寫下蒼勁的文字:請復之同志早日同有關單位聯(lián)系商量,加以妥善處理。寫畢,辦事細致周密的黃鎮(zhèn)又讓陳敏凡拿著這張便箋立刻去醫(yī)院先給田莊看一下,再給她的領導看一下,最后送給劉復之副部長。陳敏凡沒有想到30余年的沉冤一下子有了解決的希望,萬分興奮,火速趕到醫(yī)院去。重病中的田莊看到這張便箋,“去掉了精神巨大壓力,升起了新的希望,獲得了與病魔頑強搏斗的力量”。陳敏凡后來感激地說,田莊又多活了兩年。

      劉復之接到黃鎮(zhèn)的上述便條后,立即交代落實政策辦公室盡快處理。不久,芭蕾舞團黨組織在調查核實之后,正式宣布了陳敏凡是被錯劃右派的結論。田莊的問題,稍后也得到了解決。

      這件事,使陳敏凡刻骨銘心,永志不忘。她后來專門撰文回憶說:

      1980年4月,距黃鎮(zhèn)部長接見我整整兩年,田莊同志由于長期苦悶,元氣大傷,兩種疾病交錯纏繞,終于不幸去世,時年51歲。我悲痛欲絕。但在痛定思痛的時候,仍留存一分慰藉,那就是他畢竟等到了親眼見到冤案昭雪的一天。他是“質本潔來還潔去”,恢復了一個革命文藝工作者本來面目之后離開人間的。我的家庭和孩子也得到了公正的待遇,有權利自立于千萬個普通知識分子家庭之林!

      陳敏凡的上述一席話,沒有親身經歷的人是很難體會得到的。

      “文化大革命”期間,“四人幫”及其在文化部的一小撮黨羽、親信揮舞“文藝黑線專政”論和所謂“反動權威”的大棒,殘酷迫害廣大文藝工作者,無情地剝奪了幾乎所有老藝術家工作的權利。以黃鎮(zhèn)為首的新的文化部黨組從一開始就積極為老藝術家落實政策,以便盡快地把他們解放出來,使他們重新走上文藝舞臺。黃鎮(zhèn)本人則身體力行,親自做工作。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家張君秋的如下一段回憶,即是其中一例。

      粉碎“四人幫”后的最初兩年,我仍然處在戲劇界的圈外。當年我50多歲,正值中年,精力充沛,而且,在新中國的舞臺上已經有了20多年的藝術實踐。正是成熟的階段。作為一名演員,我多么希望能為繼承和發(fā)掘祖國傳統(tǒng)的京劇藝術多做一些貢獻啊!但是由于“兩個凡是”還在,我這個被“批判使用”的戲劇“權威”是不可能恢復工作和重返舞臺的。受到極左影響的有關負責同志,不允許

      我這“三名三高”的人物重登舞臺,只讓我做一些雜務。所以我的希望竟成了奢望。因此我的心情非常苦悶。一次,黃部長召集了一個會議,我被邀參加了。會上黃部長和我坐在一起,問了我一句:“你還練吊嗓子嗎?”這一問,使我感到突然,一時不知怎樣回答。他臨走時親切地握著我的手,說:“你應該繼續(xù)練聲?!?/p>

      話雖不多,但對我的震動很大。那時,我已10年未唱了,因為一直沒有恢復我演出的指示,根本不敢再練唱,恐怕?lián)稀皬捅佟钡淖锩H绻皇屈S部長說起,我是連想都不敢想的。我感到他是在支持、鼓勵我。他理解演員的心情,知道我心里深深埋著痛苦。一個演員,從幼年開始學戲、演戲,幾十年如一日,生活在舞臺上,生活在觀眾之中。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以來,黨和人民把我們當成“人類靈魂工程師”。我們同廣大觀眾之間,已經結成一種不可分離的血肉關系。我絕沒有想到,“文化大革命”風暴刮起來后,這些都成了十惡不赦的“罪惡”,由于受到觀眾喜愛歡迎,就被打成“三名三高”的罪名。盡管經過無數(shù)次的批判、斗爭、檢查、認識,我在思想上卻永遠也想不通,因而被剝奪了演出的權利。這是我心靈上的創(chuàng)傷、最大的痛苦。聽到黃部長這短短的卻是充滿理解的話,使我才萌生了一線希望。

      就在那次會議不久,黃部長為恢復我的演出,沖破層層阻力,做了很多工作。在幾次會議上。他都鼓勵我說:“君秋同志,你在京劇表演藝術上,有很深的造詣,一定不能放棄。你要繼續(xù)練唱。我要繼續(xù)為你爭取一切機會?!?/p>

      我知道,他是在為我進行著各方面的疏通工作。他為了穩(wěn)妥起見,采取了一個措施,即要我先在院校做“內部示范”演出,再就是錄些資料,留給后人。就這樣,1978年,我終于恢復了舞臺生活,在中央音樂學院禮堂演出了《望江亭》。黃部長也親自來觀看我演出。這雖然是一次內部演出,在當時情況下也是很不容易的事,如果不是黃部長的膽識,是做不到的。我終生不能忘懷。我與黃部長并不熟識,更沒有私人關系。他是在貫徹落實黨對民族文化的政策,也體現(xiàn)了黨對廣大文藝工作者的關懷。我把這次演出,看做我第二次藝術生命的開始。而這個藝術生命,就是黃部長代表黨所給予我的。

      張君秋這段觀察細致入微的回憶,讓現(xiàn)在的人可能感到匪夷所思,但卻是“四人幫”在文藝界推行的極左路線流毒之深、影響之廣、危害之大、清除之難的真實寫照。

      繼張君秋恢復舞臺演出后,一批深孚眾望的老藝術家,在黃鎮(zhèn)和部黨組積極落實黨的政策的鼓舞下,陸續(xù)重新走上了舞臺。而在年輕一輩的文藝工作者中,一大批被打成“黑尖子”或以某種莫須有的罪名被錯整的青年演員,也都迅速得到政策落實,獲得藝術新生。荀派傳人、優(yōu)秀京劇表演藝術家孫毓敏,就是其中的一個典型。

      孫毓敏,解放那年才9歲。1959年畢業(yè)于北京市戲曲學校,師承“四大名旦”之一荀慧生,是荀大師晚年的得意女弟子?!拔幕蟾锩逼陂g因與一華僑青年戀愛,被誣為“里通外國”,并被揪斗、下放,無奈跳樓自殺,腰、足摔成重傷,癱瘓兩年。后經艱苦鍛煉,終能依靠頑強的毅力重新站立,學會走路。

      1978年夏,遠在河南鄭州的孫毓敏聽說黃鎮(zhèn)每星期六專門接見文藝工作者、干部和群眾來訪,便寫信要求部長接見。沒想到很快就接到黃鎮(zhèn)的秘書復信,說部長很愿意見她,當面聽聽她的申訴和要求。她接信后,迫不及待地趕到北京,在辦公室里,黃鎮(zhèn)與她親切交談了20分鐘。就是這20分鐘,用她自己的話說:“黃部長短短20分鐘的接見,扭轉了我的后半生,使我得以從‘陰溝里爬出來,重新抬頭做人。”孫毓敏在她的文學自傳《含淚的笑》一書里專門辟了一節(jié),叫做《黃鎮(zhèn)部長的接見》,黃鎮(zhèn)1989年12月去世后,她專門寫了悼念文章《懷念恩人黃鎮(zhèn)部長》。她在她的自傳和文章里作了如下深情的回憶:

      我是在李萬春之后被接見的。從1000多封來信中,我有幸受到安排?!S部長慈祥寬厚的形象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見部長平易近人,心里便踏實下來,按照早已背熟的程序,簡明扼要地介紹自己的身世和遭遇。說到流派區(qū)別時,我就連說帶唱,用梅派和荀派作對比,逗得他哈哈大笑,連說:“有意思!有意思!”

      當我說到在“文化大革命”中受屈致殘的經過時,他感慨地說:“啊!這么年輕,吃了苦了,不容易!”接著,我又講了自己對京劇事業(yè)的愿望和要求。他痛快地說:“好啊!正巧北京9月份有一個京劇流派會演,你可以來演一演嘛!”

      “我能來嗎?”我趕緊叮問。

      “你來好了!”他笑著說。

      “那太好了??墒俏衣犝f像《紅娘》這樣的老戲算是黃色的,恐怕不能演吧?”

      “不!《紅娘》是古典名著《西廂記》中的嘛,怎么不能演?可以演?!?/p>

      “那我就演《紅娘》,定下了!”

      “你先回河南,我們會通知你的。”

      臨走時,我把師娘托交的《荀慧生劇本選》和《演劇散論》兩本書親手交給黃部長,請他抽空看一看。

      其實當時的我,連走路還走不穩(wěn)呢!跪也跪不下,圓場也跑不動。但非凡的信任,給了我無窮的精神力量。我急忙回到河南,苦練了兩個月,終于練出了舞臺上所需要的“遮丑法”,使長短不一的殘足暫時適應了舞臺的需要。

      1978年9月,孫毓敏又來到北京,以50分鐘的《紅娘》首次與闊別12年之久的首都觀眾見面,創(chuàng)造了癱瘓病人重登舞臺的奇跡,重新開始了一年連演150場左右的舞臺生涯。此后,她一直非常努力,取得了許多成績和進步,至今仍活躍在舞臺上,還擔任了中國戲曲學院院長。但她把這一切都歸結為離不開黃鎮(zhèn)部長那一次具有歷史意義的接見。這不尋常的“20分鐘”,成了她一生坎坷經歷的轉折點。

      在黃鎮(zhèn)當時親自抓落實黨的知識分子政策,平反冤、假、錯案的工作中,類似以上的事例真是不勝枚舉。

      推翻“舊文化部”錯案,

      解放被禁錮的文藝作品

      在平反冤、假、錯案中,除了大量的涉及到人的案件外,還有三種,即涉及文化機構的,涉及文藝作品的,涉及事件案件的。

      涉及文化機構的,莫過于“舊文化部”大錯案。1979年2月28日,文化部黨組作出決定,并報經中央批準,公開為“舊文化部”大錯案徹底平反,明確宣布:“解放后17年文化部的工作,在黨中央和國務院的直接領導下,在周恩來同志的親切關懷下,是積極執(zhí)行了以毛澤東同志為首的黨中央的文藝路線的,文化藝術各個領域的工作成績是主要的,廣大文化藝術工作者和文化藝術干部是好的或比較好的,根本不存在一條什么‘文藝黑線,根本不存在所謂以周揚、夏衍、田漢、陽翰笙同志為代表的所謂‘黑線人物問題?!薄胺彩鞘艿剿^‘舊文化部、‘帝王將相部、才子佳人部、外國死人部、‘文藝黑線這些大錯案的牽連,受到打擊、誣陷的同志一律徹底平反,一切誣蔑不實之詞統(tǒng)統(tǒng)

      推倒?!?/p>

      江青等人炮制的“文藝黑線專政”論,全盤否定新中國成立后17年中文學藝術的光輝成就,把大量的優(yōu)秀作品打成“毒草”,把幾乎所有文學、戲劇、電影、美術作品禁錮起來,造成百花凋零、萬:馬齊喑的局面,8億人民8個“樣板戲”,使廣大人民群眾的文化生活極度貧乏。為被“四人幫”打成“毒草”的文藝作品平反,使被“四人幫”長期禁錮的優(yōu)秀作品重新出版、演出、上映和展出,是以黃鎮(zhèn)為首的文化部黨組所面臨的一項急迫而繁重的任務。

      文化部黨組首先抓了復審電影片的工作,因為廣大人民群眾迫切要看電影的呼聲最高?!拔幕蟾锩鼻?7年間全國各電影制片廠攝制的故事片499部、舞臺藝術片130部、藝術性紀錄片40部和其他影片,共699部。部黨組組織人力對這些影片有計劃地分批進行了復審。據(jù)文化部《文化工作動態(tài)》1978年8月10日印發(fā)的第一期載文《復審影片情況及其在國內外的反響》披露:到1978年6月底止,經中央批準恢復公映的已有故事片123部、舞臺藝術片20部、藝術性紀錄片1部、美術片13部,在國內外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恢復上映被“四人幫”長期禁錮的優(yōu)秀影片,是粉碎“四人幫”之后我國文藝戰(zhàn)線大得人心的一件事。觀眾紛紛稱贊復映的影片在思想上和藝術上都很感人,與“四人幫”炮制的那些“陰謀文藝”和模式化、概念化的作品恰成鮮明對照。不少單位把《東方紅》、《洪湖赤衛(wèi)隊》、《烈火中永生》、《上甘嶺》、《大浪淘沙》等影片,當做進行革命傳統(tǒng)教育和政治路線教育的形象教材?!洞髴c戰(zhàn)歌》、《江山多嬌》、《龍馬精神》、《鴻雁》、《特別快車》、《今天我休息》等影片的上映,對貫徹黨中央進行社會主義建設新長征的偉大戰(zhàn)略決策,重新掀起學雷鋒運動,都起到一定的宣傳、配合作用。傳統(tǒng)戲曲影片《楊門女將》、《十五貫》、《野豬林》、《紅樓夢》的重新上映,也得到廣大群眾的歡迎。許多觀眾說:10多年沒有看到這么好的民族戲曲了!這是毛澤東“百花齊放、推陳出新”文藝方針得以恢復的碩果。

      這一百幾十部影片的重新上映和受到廣大群眾的熱烈歡迎,有力地戳穿了“四人幫”炮制的“文藝黑線專政”論,成了批判“四人幫”種種反動謬論的有力武器。對于澄清被他們攪亂了的路線、理論、思想是非,落實黨的知識分子政策,調動廣大文藝工作者的革命積極性,繁榮社會主義文藝事業(yè),起了很好的作用。參與這些影片的創(chuàng)作和攝制工作的同志,有一大批曾被“四人幫”打成“黑線人物”,被剝奪了為黨工作的權利,有的長期遭受到迫害?,F(xiàn)在,當他們看到自己當年辛勤勞動的成果重新得到黨和人民的肯定時,個個意氣風發(fā),激情滿懷,表示一定要創(chuàng)作出更好的電影作品,把被“四人幫”耽誤的時間奪回來,為黨的電影事業(yè)作出新的貢獻。

      復映影片在港、澳地區(qū)和國外,也受到了廣泛的歡迎和好評。第一批復映影片一公布,朝鮮、法國等國立即向中國索取拷貝。長期被外國影片充斥影壇的香港、澳門,由于《東方紅》、《天山上的紅花》、《上甘嶺》、《勐壟沙》等影片的上映,重又掀起了“國片熱”。

      廣大群眾要求看到更多的復映影片,呼聲很高,文化部黨組決定采取積極措施,加速審看,力爭在1978年10月底前將全部影片復審完畢。

      對優(yōu)秀傳統(tǒng)戲曲的恢復上演工作,由于政策性很強,既要積極,又要慎重,要很好地總結過去正反兩方面的經驗教訓,所以部黨組作了較長時間的醞釀,進行了多方面的調查研究。最后經黨組多次討論,在堅持戲曲革命方向、突出革命現(xiàn)代戲的主導地位的大前提下,制定了選擇傳統(tǒng)戲曲的劇目標準,提出了一批可以上演的參考劇目,經中央宣傳部批轉全國各地,付諸實行。與此同時,部黨組組織了文化部直屬劇院、團恢復上演了“文化大革命”前創(chuàng)作的部分話劇、歌劇、新編歷史劇、民族舞劇的優(yōu)秀劇目,以及民間音樂舞蹈節(jié)目和外國古典芭蕾舞片段和交響樂。

      在上述過程中,部黨組在進行了深入調查研究的基礎上,為被“四人幫”打成“毒草”的作品公開平反,并在報紙上發(fā)表文章,予以宣傳報道,恢復名譽。第一篇文章是給山西晉劇《三上桃峰》平反。批《三上桃峰》是“四人幫”在文藝界炮制的“反黑線回潮”的嚴重事件,曾在國內外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該劇由山西省文化局集體創(chuàng)作,首演于1972年,1974年赴京調演,主演是著名晉劇演員王愛愛,主題是歌頌共產主義風格。1974年2月7日晚,于會泳代表江青、張春橋等突然到調演會場宣布該劇是一株“大毒草”,誣稱是“為劉少奇反革命修正主義路線翻案的黑劇”,并說是山西省委書記謝振華支持的,謝振華因此也挨整。對被“四人幫”打成“大毒草”的黑龍江省話劇《松濤曲》,報刊上發(fā)表了平反文章。黃鎮(zhèn)還親自抓了幾個典型,如他在1978年9月赴西北考察期間,與甘肅省委一起審看了被“四人幫”打成“毒草”的電影《紅河激浪》。該片是由北京電影制片廠1963年拍攝的故事片,描寫了1935年隴東地區(qū)黨的干部領導群眾斗爭的故事,也曾被編成小人書出版發(fā)行。甘肅省委決定予以平反,并擬在國慶節(jié)上映。黃鎮(zhèn)當即表示同意他們先在省內上映,同時打長途電話給部黨組,建議責成電影局向全國發(fā)行,同時要北京電影制片廠以“北影大批判組”的名義,寫一篇文章公開在報紙上為《紅河激浪》平反。上述平反典型,對推動全面解放被“四人幫”禁錮的戲劇、電影重演、重映工作起了積極作用。

      為落實黨的知識分予政策不遺余力

      “文化大革命”之前,文藝界有一些被錯誤定性和批判的事件和案件。事件如“廣州黑會”、“大連黑會”、“舍飯寺黑會”等,雖然沒有在組織上作結論,但在報刊上、在內部進行了點名批判,也都涉及到人。案件如“胡風反革命集團”、“丁(玲)陳(企霞)反黨集團”,都是當時震動全國的文藝界大案,分別牽連到一大批人被錯整。還有馮雪峰“右派”一案,也是在當時影響較大的一個案件。為胡風、丁玲、馮雪峰平反,是由中央宣傳部直接抓的。因為牽連面寬,文化部也參與配合平反工作。黃鎮(zhèn)作為中宣部第一副部長兼文化部部長,當然不能置身事外。這三大案件的平反工作影響很大,但進展得不是很順利,案件本身復雜、牽連面廣,阻力難以完全消除,平反工作遲遲不能徹底解決。對此黃鎮(zhèn)是不滿意的。

      1979年3月,召開了全國文藝界落實黨的知識分子政策匯報座談會。這次座談會,是由沈雁冰(茅盾)給林默涵的一封信提起的。2月16日,沈老給林默涵寫信,提出:今年要召開四屆文代會,希望抓緊落實有關作家、藝術家、藝人的政策,以便他們能夠參加這次會議。當時中共中央秘書長兼中宣部部長胡耀邦認為沈老的意見很好,請中央組織部宋任窮部長考慮,可否在3月份由中組部和文化部聯(lián)合召開一次有各省、市、自治區(qū)同志參加的座談會,專門抓一下文藝界政策落實問題。后來經過商量,由中組部、中宣部、文化部和中國

      文聯(lián)共同召開這次會。這是一次具有重要意義的推動全面落實知識分子政策的會議,黃鎮(zhèn)受委托主持會議,在認真準備后作了主旨講話。

      他首先肯定了粉碎“四人幫”以來各地對落實文藝界知識分子的政策,已經做了大量工作,取得了很大的成績。

      他接著又指出了仍然存在的問題。一是進度不平衡,該復查的、平反昭雪的,沒有抓緊進行。二是對一些人的復查工作做得不徹底,留有尾巴。三是對一些人平反昭雪后,善后工作搞得不細,或不落實。四是有的人平反昭雪后政治上對他們關心不夠。五是還有不少藝人,流離失所,流落街頭,該歸隊的沒有歸隊,該安置的沒有安置。

      他特別強調:落實政策,關鍵在領導干部要解放思想。思想不解放,自己放不了手,下不了決心,事情就不好辦。思想解放了,領導親自動手,具體困難問題就好解決了。所謂解放思想,實際上就是敢不敢完整地、準確地運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去分析和解決問題;敢不敢把顛倒了的是非顛倒過來;敢不敢沖破“禁區(qū)”,按科學態(tài)度辦事。

      他還有針對性地批評說:文藝界歷史上有許多復雜的關系,有些問題搞得很復雜,牽牽扯扯,多少年都扯不清。這就更需要身在領導崗位的同志,站得高一些。不要糾纏于那些次要的、非本質的、非主流的問題,不要糾纏于那些歷史舊賬。糾纏于這些問題,叫做低級趣味。解決歷史遺留問題,是為了向前看。我們的口號是:團結起來向前看,團結起來搞“四化”。

      他還談道:此外,還有一個這次清查運動中正確對待和處理犯錯誤的文藝工作干部、作家、演員的問題。應該看到,我們黨同林彪、“四人幫”的這場斗爭,是在極其錯綜復雜的條件下進行的,時間長,反復多,涉及的面大,犯錯誤的人相當多。不少同志犯錯誤,是在黨內生活極不正常的情況下產生的。因此,在處理這類問題中,特別要注意不應著重個別人的責任,而應著重總結經驗教訓,從思想上、政治上分清大是大非,提高全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水平,這樣,才能達到既弄清思想又團結同志的目的。

      應該看到,這個政策是一個十分敏感而又重要的政策,一方面關系到一批犯過錯誤的同志的前途,另一方面又涉及到這些人周圍同志的義憤,掌握起來是有難度的。凡遇到下面同志向黃鎮(zhèn)提出這類難題,他都積極、耐心地幫助解決。

      關于這次會議的開法,黃鎮(zhèn)提出分三步走:第一步,先解決文藝界知名人士的落實政策問題。第二步,匯報一般文藝工作者和文藝干部中冤、假、錯案的復查和落實政策的情況、進度、經驗和問題,討論如何加快進度。第三步,談一談對原屬自負盈虧劇團中確有成就的藝人的落實政策問題。

      這次會議,在黃鎮(zhèn)的具體主持下,準備充分,針對性強,開得很成功,達到了預期的目的。胡耀邦到會講了話,發(fā)了《會議紀要》,推動了文藝界的落實政策工作。

      (摘自范中匯主筆、劉海風副主筆:《將軍、外交家、藝術家:黃鎮(zhèn)傳》,中央文獻出版社2007年4月出版,標題為編者所加,略有改動和刪節(jié))

      (責任編輯謝文雄)

      當代書法名家王岳川作品欣賞

      王岳川1955年生于四川安岳。1982年畢業(yè)于四川大學中文系,1988年在北京大學中文系獲碩士學位并留校任教。1991年晉升為副教授,1993年破格晉升為教授,1994年成為“北京大學中青年學術骨干”,1995年入選北京市“理論人才百人工程專家”,1996年擔任“北京市哲學社會科學委員會”評審委員,1997年被評為北京大學博士生導師,1998年到日本金澤大學任客座教授兩年,1999年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F(xiàn)為中國中外文藝理論學會副會長,中華全國美學會高校委員會秘書長,北京大學書法藝術研究所副所長,北京國藝軒書畫院藝術顧問,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會員。

      學術著作有:《文藝現(xiàn)象學》(譯著)、《書法藝術美學》(合著)、《中國書法(英漢對照)》。主編著作有:《西方文藝理論名著教程》、《中國書法文化大觀》、《二十世紀中國學術文化隨筆》(六十卷)、《20世紀西方文藝理論叢書》(九卷本)。曾擔任中央電視臺《中華文明之光》欄目《王羲之》、《唐代書法》、《宋元繪畫》等撰稿人及主講教授。王岳川教授四體皆工,在教學著述之余,近年多作行草書,能入古出新。其行書筋骨內含,血肉飽滿,氣韻暢達而匠心獨運;草書疾徐有韻,凝練飛動,痛快淋漓,風格凸現(xiàn),顯示其學問襟抱。其書法作品人選多種書法集,并被多家博物館、海內外藝術館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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