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檢

韓衛(wèi)國

昨天報名考駕照，交上報名費后就來到車管所先體檢。

輪到我了，車管MM拿出兩個色盲檢查表往我面前一放。我有點色弱，就事先特別留意別人的答案，記住哪頁是小鹿，哪頁是駱駝。

萬沒料到，這個車管MM卻沒用這兩本，給我換了本新的。她隨意一翻讓我回答，我仔細看了半天，就是感覺四不像。她催我：“快點，后面人多!”

我回答：“恐龍?！彼f：“錯，是馬?！?/p>

她又翻了一頁，我說：“是豬?！?/p>

她說：“錯，是熊貓!”

不過是走走過場，何必呢!這時，車管MM從桌子下面又抽出幾張卡片，放在我面前，用手指敲桌子：“看這個，快點!”

我急得滿頭大汗。

這時，身后有人提示：“叭勾兒!”

有人在暗中幫我，就脫口而出：“哈巴狗!”

“錯!再看這個，讓你看彩色字母的話更麻煩!”

一片哄笑中，仍夾著那句“叭勾兒!”我就說：“是八只狗!”

“天哪!錯!”車管MM有點聲嘶力竭。我突然回頭問：“到底幾只狗呀?”又是一陣爆笑。

“莫名奇妙!你明示一下，干嗎打啞謎!”

身后的人說：“人家不讓?！闭f完，他雙手伸出拇指和食指連到一起做開槍狀。噢!早這么說我不就早明白了，不就手槍嗎!我回過頭信心十足：“手槍?！?/p>

車管MM幾乎暈倒：“在我這里，從來沒給過哪個人這么多次機會，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錯!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不行就算了!”

還不對!我又把求助的眼光對準身后的人。他說：“以前‘八路時是‘叭勾兒，現(xiàn)在是‘噠噠噠了!”

我一拍腦門兒：“沖鋒槍!”

只聽“砰”的一聲，把我嚇得一哆嗦。

回身一看，是車管MM高興地一拍桌子，在我的表上正填著：正常!

[原載2009年1月15日《檢察

日報·市井》]

題圖／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