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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與罰的鎮(zhèn)魂歌

      2009-03-27 04:34蘇纏綿
      同學(xué) 2009年2期
      關(guān)鍵詞:使徒宙斯肯尼亞

      蘇纏綿

      夕陽之下,四處都是一派斷壁殘垣的景象。烏鴉從頭頂掠過,停落在美狄亞斜長的影子上。她眉頭微蹙,凝神揮一揮袖,用法力把它變作討喜的百靈。

      可這畢竟不是辦法呀,那么多的烏鴉在天空交錯鳴飛,見證了以血洗滌過的村莊的殘像。

      是邪神肯尼亞。那擁有赤紅雙目的黑發(fā)之神,在短短三月之內(nèi),毀滅了無數(shù)人類賴以生存的家園。

      人們?nèi)杖掌矶\,天神宙斯終于按捺不住,于是命美狄亞下界,尋找傳說中的神之使徒。

      只有神之使徒,才能使出足以毀滅肯尼亞的力量來。而那種力量,便被稱作弒神斷。

      One選擇

      此次旅程的終點(diǎn),是繁華的圣都忒拜。這里是為數(shù)不多的,尚未被邪神破壞的地方,只因著大殿上雅典娜神像的庇佑。民間流傳著一種說法,肯尼亞是因熱戀雅典娜未果,才將憤怒轉(zhuǎn)嫁于眾神所保護(hù)的世界。

      可不知為何,每當(dāng)我聽見咒罵肯尼亞的聲音,心中總會涌現(xiàn)一種隱隱的,淺淺的不安。

      恭迎女神的儀式十分宏大。我從上千米長的地毯上走過,頭頂是綴著金流蘇的冠髻,厚重的裙擺拖下來,由八名躬身的婢女托著。地毯兩旁跪滿了虔誠的人類,他們甚至不敢抬頭看我一眼。

      忽然,斜前方的人群出現(xiàn)騷動,一名男子跌撞著沖上地毯,一看便知是被人惡作劇推出的。

      有貼身侍衛(wèi)吆喝著拔刀上前,白凈的刀身架上他的脖子。我分明看見,他的雙腿顫抖,碧藍(lán)的眼睛里儲滿哀求的神色,那么單薄的肩膀,令他看上去更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我勒令侍衛(wèi)退下,伸出一只手預(yù)備扶他起來。你叫什么名字?

      他受寵若驚一般,右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握上來,卻又立刻放開,一躍站起身來說,我叫伊阿宗,女神午安。

      我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往神殿走去。片刻過后,人們已將剛才的插曲置之腦后。

      按照宙斯的交代,我需要找尋某個生辰特殊的人。然而忒拜國王告訴我,生在此時之人,竟有兩位。

      更令我吃驚的是,其中一位,便是起先那名叫做伊阿宗的男孩。當(dāng)他自神殿大門怯懦地邁進(jìn)時,我忽然擔(dān)憂,那雙孱弱的臂膀如何能完成弒神的大任?

      所幸,我還有另一選擇。我將眼光移至伊阿宗身后。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白發(fā)男子,他從陰影里走出,飄逸的發(fā)絲在風(fēng)中起舞,美得甚至超越了神。他輕輕捉起我的手,低頭吻下道,美狄亞女神,我叫海蒙。

      我承認(rèn),在當(dāng)時,我恍惚有了片刻失神。

      國王請求我的指示,究竟誰才是神所選中的人?

      伊阿宗與海蒙皆在我眼前俯首,等待自我口中躍出的神諭。

      手指輕點(diǎn),點(diǎn)中海蒙。再微微顫抖,緩緩移動,最終停在伊阿宗身前。

      我閉眼,就是他了。

      大殿之中頓生歡愉之聲。我知人們心里尚存疑惑,為何選中懦弱無能的伊阿宗。但無人敢將這疑問宣之于口,問了,便是質(zhì)疑神的決定。

      再睜眼時,我分明看見伊阿宗激動的神色,以及,海蒙眼底的不解。他看著我,幾欲開口,話到嘴邊卻不得不咽下。

      這是我第一次忤逆宙斯的意。他心目中的人選是海蒙,而我,選擇了伊阿宗。

      Two邪神

      閑來無聊時,我便透過房中的窗戶仰望天空。一朵一朵點(diǎn)數(shù)著天上變幻莫測的云。

      其實(shí),人間的天空比天界更迷人。

      海蒙來找我。幾日前,國王提議讓他做我的貼身侍衛(wèi),我應(yīng)允。他是整個忒拜身手最好的勇士,擁有貴族最正統(tǒng)的傳承。

      一襲白衣的海蒙撂起披風(fēng),單膝跪在我身前說,美狄亞女神,請讓我領(lǐng)著您去視察軍隊吧,他們需要您的支持。

      我便跟他前往軍營。其實(shí)我知,忒拜國早已人人自危,誰也無法在即將面對邪神之時保持鎮(zhèn)定。但我見到了他已換上將軍戰(zhàn)甲,準(zhǔn)備隨時寫肯尼亞對陣。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張惶或恐懼,反而耀出自信的光澤。

      遠(yuǎn)遠(yuǎn)便迎上來,略微欠身,軍隊有規(guī),不行下跪禮。我替伊阿宗攏起額前一絲遮眼的發(fā)道,你是勇敢的孩子。他立刻便羞澀起來,嘴里含糊地說著,女神,請不要叫我孩子.好么?

      一回頭,瞥見海蒙怪異的神色。

      是夜,我被一陣烏鴉的啼叫吵醒。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有片片黑色的羽毛落下,我努力睜眼才看清,一名全身散發(fā)著凜冽之氣的男子正斜坐在我床頭。他的額上有一枚黑色的印記,雙眼似是包含了無盡的悲哀。

      是誰?我想開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倒是他抬手撫上我的臉,美狄亞,你不認(rèn)得我。

      門外傳來海蒙急促的聲音,邪神入侵!

      這么說,眼前之人,正是邪神肯尼亞。可是為何,我竟絲毫不感害怕,我總覺得,他不會傷害我。

      肯尼亞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他冷哼一聲,便化作萬千羽毛,飄散在空氣中。

      當(dāng)海蒙沖進(jìn)房門時,我已經(jīng)能夠坐起身來。而那些黑色的羽毛,已消失不見,仿若一個虛幻的夢境。

      面對海蒙,我的眼淚止不住掉落下來,莫名的心酸壓得我不能呼吸。海蒙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先是試探性地,然后將我緊緊圈在懷里說,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我在他的懷里安睡一夜。

      翌日一早,我剛睜眼,他便突然跪在我面前。我……冒犯了……

      我不禁有些氣結(jié),能不能,不要總在我面前下跪?難道就不能,當(dāng)我是朋友?

      海蒙卻將頭埋得更低,我沒有資格,做女神的朋友。

      Three錯位

      肯尼亞造訪了忒拜國。這消息似晴天霹靂,擊碎了人們對雅典娜神像庇佑的幻想。

      伊阿宗也曾在事后向我請罪。我是您挑選的神之使徒,竟然沒能保護(hù)您。他那么自責(zé)的神情,讓我再次愧疚起來。原本,他可以不必身負(fù)重任,可以同以前一樣,過一些單純的生活。

      很快,肯尼亞的軍隊在距離忒拜不遠(yuǎn)處集結(jié)。追隨他的軍隊皆是來自一些向他俯首稱臣的國家??善婀值氖牵钥夏醽喌姆?,彈指間便能摧毀數(shù)個忒拜,又何以大動干戈,以人類戰(zhàn)爭的方式來對付忒拜國呢?

      沒有人敢接下忒拜國將軍之位,除了伊阿宗。他堅定地接過象征軍權(quán)的寶劍,露出比太陽更燦爛的笑容。他說,美狄亞女神,這一次,我會保護(hù)您。我早知只有在面對生死關(guān)頭,神之使徒才有可能使出弒神斷。我不怕死,但只愿您知,我舍命,不是為了忒拜的人民,而是獨(dú)獨(dú)為了您一個。眼里竟似噙有淚花。你一定以為,我不如他勇敢對嗎?

      我不明白海蒙的意思,我只知,伊阿宗是使不出弒神斷的。宙斯早就說過,神之使徒,滿頭白發(fā)。

      我還知曉,使出弒神斷的同時,自己也必將成為陪葬品。因?yàn)?,弒神,天理不容。

      我因一己之私顛倒神意,不愿擁有美麗白發(fā)的海蒙去承接宿命,卻親手將無辜的伊阿宗送上一條不歸路。

      我罪大惡極。我是無能之神。

      倘若我亦擁有強(qiáng)大的法力,能與邪神一較高下.那么便不至讓人類付出這般慘痛的代價。

      可是,除了能夠把烏鴉變作喜鵲這等低淺的戲法外。我什么也做不到。就連最最基本的治愈,我都不會。

      自我有記憶以來,便是天上的女神,雖倍受宙斯的尊重,可我始終不知,我究竟有何成為女神的資格。

      我看向海蒙,他的白發(fā)仍舊美得耀眼,可眉眼間凝結(jié)了深深的憂郁。

      沒有人知道,神殿那日,我并不是第一次見到海蒙。

      在我來到人間的第一天,我們便已遇見。當(dāng)我面對破敗的村莊不可抑制地哭泣時,是他告訴我,烏鴉既可變作百靈,那么毀滅,亦可迎來新生。他還從村莊的殘骸中翻出了一顆頑強(qiáng)生長的蝴蝶花,道,若能給這世界帶來一線生機(jī),我愿奉獻(xiàn)生命。

      當(dāng)他真的擁有當(dāng)選神之使徒的機(jī)會時,卻未曾想到.美狄亞女神,竟然不讓他奉獻(xiàn)生命。

      Four保衛(wèi)

      肯尼亞軍隊的攻勢居然猛烈至此。

      忒拜國傍山而建,城門外有一條天然深溝,下邊是急促的河流。槊于深溝兩端的天橋是通行的唯一渠道,從而形成天然的屏障。

      此刻,肯尼亞軍隊已抵達(dá)深溝那端,只待肯尼亞一聲令下,便強(qiáng)行過橋。

      而我方,伊阿宗身邊僅有三名士兵,其余的,四散潛逃。

      即使除開肯尼亞的神力,單憑軍力,雙方已成天壤之別。

      可伊阿宗并未退縮,他朝站在城墻上的我回眸一笑,仿佛在說,守這座橋,四人足夠。

      第一波攻擊開始。由于橋身很窄,敵人只能排成四人一行的隊伍依次前進(jìn);而伊阿宗他們,執(zhí)長槍排成一排,絕不讓敵人越過橋中半步。

      于是,有鮮血,有哀嚎。有人倒下,有人踏著尸體前進(jìn)。

      眼看抵擋不住,伊阿宗竟然朝同伴喊道,你們先退回去,交給我!

      他怎么可以這么傻,想憑一人之力,就抵擋對方數(shù)以萬計的人。他曾在臨行前,要求我在他的額頭印下祝福之吻,他說有這一吻,死而無憾。

      原來,他隨時預(yù)備奉獻(xiàn)生命,為了我這個自私的女神。

      心狠狠糾結(jié)起來。當(dāng)一柄長劍刺進(jìn)他左邊的肩胛骨時,我再也忍耐不住,飛快從城門跑了出去。那一刻,我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救他,我不能讓他死,他是無辜的啊。

      不要過來!伊阿宗大喝一聲。用力拔出左肩的長劍,右手一揮,又逼退幾名敵人。

      我還想跑近一些.卻被海蒙從身后緊緊抱住。他把頭埋在我的發(fā)際之間,求你,不要去。

      在離橋還有幾米遠(yuǎn)的地方,我眼睜睜看著伊阿宗挨上一個又一個的傷。

      在倒地的前一秒鐘,他回頭吩咐海蒙,毀了這座橋。

      不要——!!!我用盡最后力氣喊出這句話,身體一虛脫,便跌坐在地上,什么都聽不見,也看不到了。

      Five舍命

      在夢里,我見到伊阿宗。他混身是血,卻仍然朝我微笑。美狄亞女神,你看,我不是懦弱之人。他的身影逐漸離我遠(yuǎn)去,我想追,可海蒙從身后抱住了我。他哀傷地說,最終,您還是選擇了伊阿宗么?

      頓時驚醒。

      海蒙牽著我一只手,臉上盡是欣喜的表情。您終于醒來。

      伊阿宗,他……

      放心吧,他很好。是您救了他。

      我?

      在最后一刻。從您體內(nèi)釋放出的巨大能量逼退了所有敵人,伊阿宗平安無事。

      我能去看看他么?

      伊阿宗的傷似乎不如我想象中嚴(yán)重。他坐在床頭,神情沮喪。當(dāng)海蒙扶我到他跟前時,他的眼睛只亮了一瞬,便又暗淡下去。

      海蒙冷眼看他道,口口聲聲要守護(hù)女神,最終,仍是靠美狄亞女神搭救。

      我急忙辯解,不是的,是伊阿宗的勇敢守護(hù)了忒拜。

      他的頭埋得更低。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海蒙對伊阿宗懷有莫名的敵意,就連我想要伸手摸一摸他肩上血紅的紗布,也被海蒙厲聲攔下。

      盡管伊阿宗深深自責(zé),但他的勇氣徹底征服了所有忒拜人民。國王收他為義子,賞賜千金;以往看不起他的人一一向他懺悔謝罪:甚至,開始有貴族小姐暗遞情意。

      可他毫不動心。他說他已經(jīng)覓到生命的意義,他這一生,是為保護(hù)女神而存在。

      無人能料到邪神肯尼亞第二波進(jìn)攻會在何時。但經(jīng)日前那一戰(zhàn),人們多少恢復(fù)了一些信心。有女神與神之使徒在,或許能與邪神一搏。然而自始自終,我都不相信,逼退肯尼亞軍隊的人會是我。胸口還殘留著那一抹虛脫感,我這無能之神,怎可能釋放出那般巨大的能量?

      忒拜神殿將舉行盛大的禱告典禮。海蒙破天荒沒有跟在我身旁。這一次,我的侍衛(wèi)換作伊阿宗,于是,掠過我眼前的發(fā)色由銀白換作了碧藍(lán)。

      在前往神殿的途中,我一直猶豫著,要不要講出真相。

      若我現(xiàn)在改口稱,海蒙才是真正的神之使徒,這于伊阿宗而言,將會是多么殘忍??晌也荒茉倌眠萑嗣褡鲑€注,更重要的,我不忍讓伊阿宗再次涉險。我已欠他太多太多。

      誰也未曾預(yù)料到,居然有人行刺。

      當(dāng)一根烏黑的羽毛自天空飄落時,我猛然回頭,看見一名黑衣人從天而降。他并未近我的身,但劍一脫手,竟直直劃破空氣,向我飛來。

      緊接著,是劍身刺入肉體的聲音。我愣在原地.再一次眼睜睜看著伊阿宗倒在地上。他的鮮血噴濺在我的額頭上,紅得發(fā)燙。那刺客,早已隱匿不見;而那片黑色羽毛,此時才輕輕墜地。

      我終于,保護(hù)您了呢,我的女神。但,若您不是女神,那該多好。

      除了哭泣,我什么也做不到,甚至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緩緩閉上雙眼。有風(fēng)拂來,撩起他碧藍(lán)的發(fā)絲。緊接著,頭發(fā)竟散射金光,當(dāng)光芒褪去,那一絲絲發(fā),竟不再是碧藍(lán),而呈銀白色!

      Fix覺醒

      海蒙被忒拜國王捉了起來。

      如今,所有人認(rèn)定了他是邪神肯尼亞的奸細(xì)。那日,作為女神貼身侍衛(wèi)的他,突然稱有事需離開忒拜,這本身已足夠可疑。何況.插入伊阿宗體內(nèi)的劍,為海蒙眾多佩劍中的一把。而掉落現(xiàn)場那根烏黑的羽毛,便是肯尼亞的象征。

      大牢中,海蒙的笑容顯得十分勉強(qiáng)。他急切地說,美狄亞.你相信么,我絕無害你之心。

      我輕輕點(diǎn)頭,我來,是放你走。我見過肯尼亞,他的黑色羽毛皆是幻化所成,不是實(shí)物。那根烏黑羽毛是為嫁禍肯尼亞而留,反而欲蓋彌彰。

      我的聲音從未像現(xiàn)今這般淡定從容。他愣了,美狄亞,難道你,粘上了伊阿宗的血?

      是的,我粘上了伊阿宗的血,他的血令我終于覺醒。

      原來,從一開始,神之使徒就有兩位。海蒙與伊阿宗,都因我而生??墒?,他們真正的任務(wù)并不是繼承弒神斷的力量。而是呼喚我體內(nèi)的能量覺醒。

      是的,繼承弒神斷的人,是我美狄亞。

      我還知。我與肯尼亞為一卵雙生,命里相克。他擁有撼天動地的神力,而我則是唯一能消滅他的人。宙斯在我們初生之時便抱走了我,他留肯尼亞一命,亦同時手握了對抗他的力量。

      我想,肯尼亞是打算過在我覺醒之前殺死我的吧。因此才在那一晚出現(xiàn)在我床頭??伤吘共蝗虒τH生妹妹下手。

      可是我,又如何能對哥哥狠心呢?潛意識里,我始終不愿哥哥死去,這才是我故意點(diǎn)錯神之使徒的真正原因。

      又如何想到,伊阿宗他,竟也是神之使徒,他以他的鮮血和生命,促我憶起自己的使命。

      夜涼如水。

      伊阿宗的尸體橫躺在透明的水晶棺里,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他看上去與睡著之人無異。

      事到如今,能救他的人,除了天神宙斯,便只有邪神肯尼亞。宙斯定不肯打破五界輪回,那么,我已無退路,只能出面請求我的哥哥,肯尼亞。

      當(dāng)我終于見到傳說中的邪神肯尼亞時,不禁為他的氣魄所懾服。

      他居住在常年不見天日的地方,可雙目如炬.折射出血紅的光。

      他說,我親愛的妹妹,你終于想起我。

      我略微欠身,哥哥,能不能請你救救伊阿宗?

      肯尼亞笑起來,與我不相干之人,如何能救?

      我亦微笑,哥哥,倘若,他是我的夫君呢?

      Fiven真相

      肯尼亞呆住,半晌,他無奈地嘆氣,寵溺地看著我說,既是妹夫,自當(dāng)相救。

      要復(fù)活死亡已超過三日的伊阿宗實(shí)非易事,肯尼亞足足用了半日,消耗許多神力,才勉強(qiáng)聚集他早已四散的曼魂。

      伊阿宗還需沉睡數(shù)日才能轉(zhuǎn)醒。

      我替肯尼亞擦拭額上的汗,他露出欣慰的笑容說,我以為,宿命之至,必定無法與你和平相處。

      我扶他躺下小憩,他微閉雙眼,長舒一口氣.像是安心睡了。我亦坐在他身旁,瞇起眼睛,早已將宙斯的神諭忘得一干二凈。

      我們都太過放松警惕,以至于有一道白光閃過,直接朝向我的心臟而來時,已來不及躲避。

      心臟毫不留情地被貫穿。

      只是,白光擊中的心臟,不是我的,而是屬于肯尼亞。

      他手一揮,海蒙便從無形的空氣中顯彭出來。

      居然,是海蒙!?

      肯尼亞嗆出一口血來,冷美道,又是同一招嗎,明明自的是我,卻將靶心對準(zhǔn)我最親的妹妹,令我方寸大失,你就是用這個方法,害死我妹夫的吧。你這,宙斯的走狗。

      大腦一片空白,幾乎快要窒息。

      我無法相信,海蒙竟真的是殺死伊阿宗的兇手。并且此刻,他還襲擊我的哥哥。難怪他曾說絕無害我之心,他要害的,是我身邊的人。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起初,我只能肯定他不是肯尼亞的手下,卻不曾想到,背后指使一切的人,原來是宙斯。

      海蒙跪在我身前,頭一直低到塵埃里去。

      他說,美狄亞,對不起,對不起。其實(shí)宙斯早已在人間覓得我,但他怕,倘若直接用我的血令你覺醒,你會不愿殺死自己的哥哥。因此才遣你下界,讓你親眼見證人民的苦難。他原本命你選中我做神之使徒,在適當(dāng)之時以鮮血促你覺醒???,你卻選擇了被他改變發(fā)色的伊阿宗。當(dāng)一切發(fā)展都跳出他的掌控,他只能犧牲伊阿宗。

      我終于明白。刺殺伊阿宗是宙斯的計謀。伊阿宗為我而死,他料定我會懇請肯尼亞救他,那么當(dāng)肯尼亞耗盡神力虛脫之日。便是海蒙出手之時。

      我一直想不通,若肯尼亞真欲毀滅忒拜,以他的法力,何需大動干戈,以人類戰(zhàn)爭的方式來對付忒拜國呢。

      現(xiàn)在,赤裸裸的真相已擺在我面前。遣軍之人從來就不是邪神,而是宙斯。他想逼我,以弒神斷挑戰(zhàn)我的哥哥肯尼亞。

      Dight弒神

      我從來沒有體驗(yàn)過這般滿腔仇恨的感覺。

      當(dāng)肯尼亞在我手中凝結(jié)成一粒漆黑的胚珠時,我知道,我的哥哥再也回不來。

      淚水已經(jīng)流干,海蒙仍跪在我身前,但我無力顧及他,只是呆呆地,行走至與天界相連的地方。

      。我的弒神斷,不是為弒殺肯尼亞而存在,我恨的,是宙斯。

      能摧毀邪神的力量,又怎會毀不了宙斯?

      我凝聚覺醒后所有的力量,即使弒神的陪葬是我,我也心甘情愿。

      天地色變,電閃雷鳴。就在那一團(tuán)光即將離開我的身體時。

      海蒙抱住了我。

      他盡數(shù)將弒神斷承接下來。

      即使他是神之使徒,但也是平凡的人類啊!

      很久很久,我都不能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只有海蒙最后的話語傳進(jìn)我的耳朵。

      弒神,天理不容;但倘若弒的是人,便不會受到灰飛煙滅的神罰。他的手指爬上我淚跡斑駁的臉,美狄亞,我不要你死,我希望你能開心地在這世間,生存下去。就像那朵美麗的蝴蝶花,頑強(qiáng),綻放。美狄亞,其實(shí),多想對你說三個字.可我,沒有這資格。

      他的話語還在我耳畔流連,而他的身體,已在一瞬間化為漫天的,銀白色的粉末。

      那粉末乘風(fēng)飄灑,灑落在我的肩頭,我的手心,像在聲聲訴說著三個字。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卻再也,聽不見他親口喚我,我的女神美狄亞。

      End后記

      伊阿宗醒來時,天地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

      宙斯出乎意料地放過了美狄亞,只是收回她女神的身份,從此,美狄亞成為與伊阿宗一樣的人類。她遵從自己的諾言,嫁予伊阿宗為妃。

      在他們成婚那一晚,有人說,曾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圍繞著神殿轉(zhuǎn)三圈,便沖天而去。那破空的聲音,竟既如嗚咽,又如祝福。

      還有人說,在神殿周圍。發(fā)現(xiàn)了一根長長的,銀白的,發(fā)絲。當(dāng)美狄亞出現(xiàn)時,那根發(fā)絲便神奇地浮起,鉆進(jìn)她溫潤的手心。

      于是,美狄亞將發(fā)絲收進(jìn)懷里,長久失神,再抬頭時,已是淚流滿面。

      注:希臘神話中,美狄亞為伊阿宗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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