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滿星星的信

謝倩霓

放學回到家。推開門，一眼看到茶幾上扔著的一疊報紙上躺著許嘉陸的一封來信。自從上一次林姿想看他的信我沒給，我就讓許嘉陸還是將信寄到家里來。本來。我是想著寄到學校里可以自由一點，雖然爸爸媽媽允許我與男生通信，但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讀信，心情上總是感覺比較受約束。沒想到，林姿這家伙讓我感覺更難對付呢。

還好媽媽已經(jīng)在廚房里忙活，爸爸呢還沒回來。聽見我進門的聲音，媽媽在廚房里叫：“若葵，茶幾上有你筆友的來信!”

“看到了?！蔽一卮?。拿起信，跑到樓上，進了自己的房間，還順手把門帶上——嘻嘻，媽媽在廚房里忙得四腳朝天，應當不會有時間注意到我這有點不夠意思的動作。

許嘉陸在信里劈頭就告訴我：“向日葵，知道嗎?我是多么幸運啊!我們醫(yī)學院元旦前后要組織一個醫(yī)療隊，赴四川西部一帶為當?shù)鼐用襁M行免費醫(yī)療巡診。并進行常見病預防與治療之類的宣傳巡講。醫(yī)療隊成員主要由青年教師和高年級學生組成，在我們一年級新生里，只招募兩名志愿隊員?，F(xiàn)在你一定已經(jīng)猜到，我是這幸運的兩名隊員里的一名啊!”

哇!許嘉陸太棒了!

如果許嘉陸就在跟前，我一定會狠狠地捶他一拳!

晚飯桌上，我忍不住將我筆友許嘉陸同學的這份光榮告訴了爸爸媽媽。

“你這筆友確實不錯!”爸爸點頭贊許。

“四川西部?那好像屬于川藏高原了，會非常艱苦的?！眿寢屵@樣評價。

“艱苦?不會吧?我覺得很浪漫呢。在草原上騎著馬去給人看病。一路上可以看到成片的鮮花，成群的野兔、野牛和野羊；如果餓了，隨便走進哪個藏民包里，喝那個什么酥油茶。哇!許嘉陸太幸福了!”

“喂!小姐，吃你的飯吧!我們說一句，你就來勁了?”媽媽很不滿地斥責我，“還成片的鮮花呢，也不看看是什么季節(jié)!你以為這是在你編造的作文里?!”

是啊，冬天哪來的成片鮮花?這洋相出大了!我吐吐舌頭。乖乖地往嘴巴里塞了一大口飯。

第二天在教室里，我忍不住將筆友的這件光榮事件又向林姿炫耀了一番。林姿突然問我：“對了，你那筆友的信怎么再也沒見了?你們改為QQ聊天了?”

“沒有啊?！蔽业哪樫康責崞饋?，“是因為擔心學校里不安全，容易丟失信件。所以我叫他寄到家里去了。”

真是奇怪，自從第一次沒有將信給林姿看，沒對林姿坦言相告，往后好像就一次比一次更難坦白了。怎么會這樣呢?

“寄到家里?我沒聽錯吧?”林姿將她的一雙細眉高高地揚起，“你不怕你爸爸媽媽私拆信件?居然跟男生通信，他們不打死你才怪!”

“怎么會?”我笑起來，“我爸爸媽媽很民主的，他們本來就知道我跟筆友通信啊。昨天那封信還是我媽媽幫我取的呢。”

“呵，知識分子就是不一樣!”林姿酸溜溜地說，“要是換了我媽，肯定是撕開沒商量!所以凡是跟我交往的男生。我都鄭重告誡他們，如果有人要想給我寫情書，千萬千萬不可以寄到家里!”

以前聽湄子提起過，林姿的爸爸是一家大型工廠的工會干部。媽媽以前好像是一家大飯店的服務員。生了林姿以后身體不太好，就一直病休在家，再也不去上班了。

不過，這是我第一次聽林姿自己提到她的父母。我不知道她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我只好含糊其辭地說：“誰像你，有那么多情書!看來長得漂亮就是占便宜!”

“光長得漂亮有什么用?”林姿習慣性地撇撇嘴，“瞧我媽，長得夠漂亮的吧，也就那么點兒眼光!”

我被林姿的話嚇了好大一跳：“嘿，敢這么說你媽。找打是不是!”

“說著玩不可以啊?”林姿嘻嘻哈哈地笑起來。

我也跟著嘻嘻哈哈地笑。分辨不清林姿哪一句話是真的。

林姿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孩，而我，也好像正在變得奇奇怪怪起來!

吃過午飯，我一個人走出校園，朝“嫣然”花屋走去。

上個星期，許嘉陸送我的玫瑰花就已經(jīng)全部開到最大，開始趨于凋謝了。“頂多再放兩天，就要扔掉了?！迸曛鞲嬖V我，“如果放到花瓣脫落，會很難看，也會影響我們的店容呢?！?/p>

“先別扔，等過兩天我自己來拿走吧!”我懇求女店主。

中午的花屋里非常安靜，只有女店主一人坐在門口悠閑地曬太陽。小伙計估計又出去送花去了。

“來了?趕快拿走吧，已經(jīng)謝了呢?！迸曛饕灰娢?，趕緊嚷嚷。

其實花瓣還沒開始掉落呢，只是已經(jīng)沒有了精神，有點軟軟地坍塌下去了。我連著花瓶一起小心地抱起來，走出店門，對女店主很真誠地說：“謝謝你哦!”

她朝我友好地擺擺手。說：“不謝不謝。不過，你這樣特殊的服務要求，我們還真是第一次碰到!”

我不好意思地沖她笑。將花瓶里的水倒在一邊的水泥地上，再朝女店主揮揮手，轉(zhuǎn)身走了。

可惜小伙計不在，我更應該謝的人是他呢。他一直很細心地替我換水，他還悄悄告訴我。他給我的花“喂”過兩次營養(yǎng)液。

離花店不遠有一個小小的街心花園。我走過去，將花瓶放在一張已經(jīng)油漆斑駁的長條木椅上，掏出口袋里早就準備好的塑料袋，開始將玫瑰花瓣一瓣一瓣摘下來，放進塑料袋里。

我要將這些花瓣做成干花，這樣我就可以一直將它們保存在我的房間里了。

在我過15歲生日的時候，我收到過兩小袋干花禮物，一袋是茉莉花。一袋是薰衣草。它們色澤艷麗，香氣濃郁，肯定是經(jīng)過了復雜的加工程序才變成那樣子的。

我現(xiàn)在要做的干花程序非常簡單——我只是在太陽底下將它們曬干，讓陽光的香味和花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然后裝進袋子里，好好收藏就可以了。

而花瓶，我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將它拿到教室里去了。

林姿現(xiàn)在總是比以前提前差不多半小時到校，到了教室也不做什么，只是跟我說說閑話，有時也跟邱彤或別的同學說說閑話。她見到我手上的花瓶，驚叫一聲道：“哇!哪位帥哥送的?好漂亮!”

我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自己買的啊。我又不像你，老是有帥哥送禮物!”這是一句大實話，花瓶本來就是我自己買的。

“自己買的?怎么突然想起來要買一個花瓶?”林姿滿臉不信。

“不是我自己要買的啊。是我老媽吩咐我買的?！边@句不是實話，是我在路上早就想好了要用來回答林姿或別的同學的詢問的。本小姐心理素質(zhì)不太好，說謊話容易臉紅，必須提前準備好才行。

我還準備好在周五的下午將花瓶偷偷運回家去，藏到我大衣柜的最里面。這樣爸爸媽媽不會看見，也就不會盤問了。

這畢竟是我16歲生日唯一一份禮物的見證呢!盡管是自己買的，我也會好好珍惜。

晚上，我忍不住給許嘉陸寫了一封回信——本來，我一直是到周末才寫回信的。

不過。這封回信比較特殊，我只用了頂多一分鐘的時間，因為整封信就一行字，我是用一種很大很大

的字體寫的，我說：“許嘉陸，我為你自豪!”

這句話的周圍，我貼上了很多閃閃發(fā)亮的星星黏紙。這樣，這句孤獨的話就有了很多的陪伴，看上去簡直有些氣勢磅礴了。

其實呢，這些黏紙是貼成心的形狀的，但不是那種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樣子。我只是貼給自己看。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情。如果許嘉陸細心一些，他就能看出來，當然，他看不出來，也是好事，我貼成這個樣子，本來就是不希望他一眼能看出來——嘿，說這么老半天，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不管怎么說，只要他覺得這是一封別出心裁的信就好。因為。對于他的突出表現(xiàn)，非要有一封不同往常的信才配得上呀!

戴晴阿姨短暫的假期結(jié)束，又要從上海啟程回美國了。

這一次，自然是到邱彤家聚會。

我和上次一樣興奮，不，應當說比上一次更興奮，因為我終于可以看一看那個往日的數(shù)學王子、現(xiàn)在的商人、邱代表他爸邱奇跡大人是什么樣子的了。

哇!邱彤家真的是太豪華——不，簡直可以說是太奢華了!他們一家三口，住著一幢三百多平米的獨立別墅。屋前帶一個小小的精致的花園，屋后是一大塊草坪，草坪上面居然放著乒乓球桌!

“看來文卉真是嫁對人了!”戴晴阿姨感嘆。

“戴晴這是什么話?難道說冰兒就沒嫁對人?”文卉阿姨瞟一眼我爸爸，望著我媽媽嘻嘻地笑。

爸爸看上去有點尷尬，媽媽接話：“嫁沒嫁錯人，反正也就這樣了。”

我又一次對文卉阿姨有點“感冒”起來，她的口氣不知為何就是讓我感到不舒服。等他們大人進了屋，我站在門口沒好氣地沖邱彤發(fā)火：“喂!你們家邱奇跡呢?又不在家?”

邱彤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有點遲鈍地回答：“邱奇跡?你是問我爸爸?他是沒在家啊。他在外面忙生意，他一直在外面忙的啊?！?/p>

“哈，永遠不在家?那就你媽和你兩個人住這房子，也沒什么大意思了!”

“是，我一直感覺家里空蕩蕩的?！鼻裢尤桓緵]聽出我話里不友好的意思，他的神情有點陰郁起來，“我很懷念小時候，那時房子雖然比現(xiàn)在的小多了，但爸爸一直在家里。他用火柴棒、撲克牌、圍棋，用各種各樣的小玩意給我出很多數(shù)學題，真是有趣極了。現(xiàn)在想來，那時候應當是我最幸福的時候了!”

我尷尬地站在那里，我沒想到自己的一句氣話會引出邱彤這么一番感慨。以前一直覺得邱彤是一個安靜快樂的男孩子呢。

“媽媽在家。也是一樣的啊。上次好像聽說你媽媽不用上班的?！蔽冶孔毂可嗟匕参克参咳藢嵲诓皇俏业膹婍?，更何況安慰的對象還是一個剛剛才有點熟悉起來的男生。

“我媽?她忙自己的事情還忙不過來呢。”邱彤有點奇怪地笑了一下，“嗨，不說這個了。你會打乒乓球嗎?”

“乒乓球?會的啊!”我很識趣地跟著邱彤轉(zhuǎn)變話題，“不過我們家里可沒地方擺乒乓球桌，我一直跟我爸爸媽媽在我們小區(qū)的會所里打乒乓球的。”

“會所?要交錢嗎?”

“Of course!不過很便宜，一小時3元錢，只是意思一下?！?/p>

“呵，真要交錢啊?你還不如每周到我家里來打球，將錢交給我呢。我也好賺點外快?！?/p>

我看出這會兒邱彤有點高興起來了，我也跟著高興起來。本來嘛，難得一個秋高氣爽的星期六，難得出來做一回客(一會兒我們還要到飯店去吃飯呢)，大家高高興興的多好啊!

我說：“給你交錢也可以的。不過你可要每天開車去接我過來打球的!打完球后再開車送我回去!來回一趟的汽油費估計是那3元錢的3倍。嘿嘿!”

我等著看邱彤為難的樣子，沒想到他看著我，干干脆脆地回答：“好啊!等我滿了18歲，考出了駕照，我保證每周接你來打乒乓球。打完球再送你回去?！?/p>

我被他的回答弄得發(fā)蒙，他說得一本正經(jīng)，我看不出他是不是在開玩笑。我傻呵呵地感覺臉又一次發(fā)燙了，可我決定不管它，我朝邱彤揚著臉，說：“哼，誰要你送!我滿了18歲也去考駕照!”

我快速掉頭，有點狼狽地朝屋后的草坪走去。

討厭!我為什么老是那么容易臉紅!

我一直念念不忘上次文卉阿姨說起的“干鍋居”。媽媽說，“干鍋居”是一家連鎖的特色餐飲店，屬黔菜系列，她與同事在靜安寺分店吃過一次。一個中型鍋仔里放了燒熟的肉食，現(xiàn)場加上各種香料和與肉食相配的素菜(這種搭配據(jù)說是根據(jù)苗家秘傳配方而來，香味非常獨特)，當然還有少不了的重油芝麻辣子。你的桌子下面本來已經(jīng)裝好小小的煤氣灶，鍋仔放上去?；瘘c起來，就這么一下一下地炒啊炒，香味很快就會讓你饞得口水四溢!“好吃極了!”媽媽這樣告訴我。我哈哈大笑，因為我好像聽到了媽媽咽口水的聲音!

可是，文卉阿姨帶我們進去的店卻不是“干鍋居”，而是“席家花園”!

“為什么不是‘干鍋居?”我一著急，居然禮貌也顧不上，就這樣問了出來。

媽媽狠狠地橫了我一眼。戴晴阿姨“哈”地樂出了聲，文卉阿姨優(yōu)雅地笑，說：“這里更高檔一些。戴晴這么多年才回來一次呢。你們也難得來一次。”

這里很高檔嗎?我臉兒發(fā)燙地抬頭看。我們進來的地方原來是一個老式的花園洋房，我們一路往里進，穿著電影里那種老式服飾的服務生們就一路低頭哈腰地說著“歡迎光臨”。我們踩著嘎吱作響的窄窄的木樓梯上到半層樓，被一個有著優(yōu)美身段的女孩兒引進一間小小的有著雕花木門和雕花木窗的房間里。

“哈，文卉將事情搞大了?！比耘f是一身牛仔裝的戴晴阿姨被文卉阿姨推上首席坐好，笑著說，“這么嚴肅!”

是啊是啊，這什么地方啊。感覺說話都不敢大聲。還不如到“干鍋居”呢，菜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炒啊炒，紅油翻滾，香氣亂飄，多熱鬧!

“真想吃‘干鍋居的話，下次我請你?！背么笕藗冊谡f話。坐在我身邊的邱彤聲音很輕地對我說。

我警惕地朝他看一眼。這家伙又在嘲笑我?!

“別這么不識好人心?！彼笪Ｗ?，將寬大的紅色餐巾展開來，仔仔細細地壓在自己的盤子底下。

我決定不理他。我從杯子里抽出疊成美麗的花朵形狀的大餐巾，正要學他的樣展開鋪好，文卉阿姨搖搖手說：“不用自己動手，小姐們會來服務的。一分價錢一分貨呢?！?/p>

我訕訕地住手。想起上一次戴晴阿姨到我家做客，爸爸媽媽居然自己在家里燒飯!我的臉又一次發(fā)燙了。

可是，我轉(zhuǎn)瞬一想，我們家可是爸爸媽媽都在場，一直陪著戴晴阿姨，還親自買菜、下廚，誠心誠意的，有什么不好了!哪里像邱代表家，像沒男主人似的，一直沒見他露個臉。哼，我干嗎要臉紅!

我理直氣壯地再次拿起大餐巾，展開，鋪好。嘿，我就喜歡“Do it yourself”!

果然是高檔的地方，即使是一

盤最簡單的蔬菜色拉，也精致到每一根切成絲的蔬菜都擺得有型有款。令人不忍下箸。而我最愛吃的是桑拿蝦，一個小木桶里擺著燒得滾燙的石頭，活蹦亂跳的蝦子倒進去(嘿嘿，這一過程有點令人心驚，還好是服務員躲在一邊的臺子上弄的)，蓋上木蓋子燜一會兒，蝦就像洗過了桑拿，全身變得通紅。那份鮮美的滋味……

飯后，戴晴阿姨就要趕赴飛機場了。臨走前，她拿出兩千元錢交給媽媽，請她轉(zhuǎn)寄給趙紅梅阿姨?！敖o她女兒上學買點文具、參考書什么的，只是一個意思?！贝髑绨⒁陶f，“反正我不在國內(nèi)，她想退回來也沒地方退?！?/p>

媽媽接過錢，點點頭。

我心里又一次升起想了解趙紅梅阿姨的強烈愿望。我靈機一動。對戴晴阿姨說：“戴姨，您給我留個E-mail什么的吧。我可能高考時想試一試外國的大學呢。到時我給您發(fā)郵件，您幫我咨詢咨詢?！?/p>

“哈。真的?”戴晴阿姨挺高興地看著我。

媽媽張大著嘴巴，傻乎乎地問我：“這是誰說的?我怎么從來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來的嘛，只不過是想了解一下，不可以啊?”我嬉皮笑臉。這是我慣用的化解媽媽疑問的手法。

“好好好，當然可以的，而且很方便。我也喜歡跟你聊聊天呢?！贝髑绨⒁桃坏曊f著，從隨身攜帶的小牛仔包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斑@上面有我的郵箱?！?/p>

“戴晴你搞什么，”媽媽有點哭笑不得，“小孩子的話也當真。我這也有你的名片的?！?/p>

我一把接過戴晴阿姨的名片。嘴里說著“謝謝戴晴阿姨”，眼睛卻很不滿地朝媽媽瞪。媽媽有戴晴阿姨的名片她會給我?她知道我給戴晴阿姨發(fā)郵件，肯定會說我：“小孩子別搗亂!你戴晴阿姨在忙著解決人類的問題呢!”

戴晴阿姨是搞人類學比較研究的(聽上去比許嘉陸的生命醫(yī)學更令人發(fā)暈)，爸爸媽媽有時說起她，就開玩笑說戴晴在忙著解決人類的問題呢。

戴晴阿姨順手又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邱彤：“邱彤有空也給我發(fā)郵件!你媽媽是我不在跟前肯定要忘記我的。”

“什么呀!我這么沒良心?!”文卉阿姨在戴晴阿姨的手上半真半假地拍一下。

哼，便宜邱彤這小子了!

(未完待續(xù))

“向你挑戰(zhàn)”參考答案

1、在五代十國時期，四川曾是后蜀國的領地。后蜀皇帝孟知祥“發(fā)民丁十二萬修成都城”，“城周達四十二里”。其子孟昶命人在城墻上遍種芙蓉樹(木芙蓉)，一到秋天，花開如錦，絢麗動人，成都因此被稱為“芙蓉城”。這就是今成都簡稱“蓉”的來由。

2、念奴是唐朝天寶年間的著名歌妓，“善歌唱……聲出于朝霞之上，雖鐘鼓笙竽，嘈雜而莫能遏”(五代王仁?！堕_元天寶遺事·眼色媚人》)。傳說唐玄宗曾親自作曲填詞，命念奴歌唱，果然嬌滴滴如夜鶯啼鳴，婉轉(zhuǎn)似百靈放歌，活潑如鴛鴦戲水。玄宗龍顏大悅，遂將此曲定名為“念奴嬌”。

3、黑龍江最古老的名字叫“黑水”。東北是我國著名的黑土地，江水在黑色的河床中流淌，遠遠望去烏黑一片，故名。又因為“烏黑的江水”在彎曲的河床中奔流不息，矯若游龍，所以人們又稱之為“黑龍江”。

4、普洱茶亦稱滇青萘，因其原來的運銷集散地在云南普洱縣，故名。“普洱”是哈尼語?！捌铡睘檎?，“洱”為水灣，“普洱”意即“水灣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