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讀往來:你的問題我來答
今年,《故事會》迎來了一個特殊的時刻,自1979年復刊并將刊名改回《故事會》,至今已經(jīng)整整30年。為此,故事中國網(wǎng)舉辦了“說說我與《故事會》的30年”特別征文。而在大量的征文來稿中,編輯發(fā)現(xiàn)了這樣兩封特殊的來信——“《故事會》50年征文”負責同志:
我讀《故事會》已有24年了。我有個同學,前不久到我家,看到我一捆一捆的《故事會》就說:“你把這些破玩意兒收拾得這么好干啥?”我很吃驚:“怎么說是破玩意兒呢?”后來,他趁我不在家時,把我從1986年就開始購買的《故事會》,全部拉去紙廠,用碎漿機碎了,氣得我差點去跳樓。
他給我留的字條大意是:1986年,他交款50元參加了《故事會》函授班,向《故事會》交了幾篇習作,其中有一篇叫《耳光情》,編輯回信說:“前段可以,后面上不去要改?!彼€沒來得及改,《故事會》就將前半部分改為《演員與大兵》,并以“吳名”的署名發(fā)表了。所以,從那時起,他就恨死了《故事會》。
而我卻從那時起,愛上了《故事會》。請問:我和他該怎樣相處呢?他毀了我這么多年珍藏的《故事會》,我該怎么辦呢?
四川廣漢劉和君
吳主編:
聽劉和君說,你多次打電話來找我,聽說你對我二十多年前的那篇稿子還有印象。二十多年前就大名鼎鼎的吳倫,現(xiàn)在親自打電話來找我,使我既感動又不安:擔心是不是我把禍惹大了,劉和君現(xiàn)在搬動了你們,不知會是什么后果,干脆我直接投案自首,負荊請“責”。
我把他的《故事會》毀了,只怪自己一時沖動,現(xiàn)在很后悔做得太過火了。平心靜氣想來,自己心胸太狹窄了,客觀地說,《故事會》辦得很好,就因為自己那芝麻點大一件小事,就耿耿于懷二十多年,太不應該7。
其實,我是劉和君的哥,為了生計,多年奔波在外,這次回家就惹了禍:毀了弟弟的收藏,傷7弟兄的和氣,褻瀆了《故事會》的尊嚴,我和我弟會處理好的,至于你們是否要追究什么,我只得忐忑等待7。
四川廣漢劉和根
常務副主編吳倫的回信:遲到的歉意
以上來信,讓我想起一樁二十三年前的往事,對這件事我一直很內(nèi)疚,想不到過去那么久了,今天還有機會對作者說聲“對不起”!
1986年,《故事會》舉辦第二屆全國故事函授班,我作為特約編輯也幫著看學員的稿件。那年,在來稿中我讀到作品《耳光情》,覺得故事核好,立意也好,但寫得比較拖沓,后面的故事不夠精彩。當時,我給作者寫了一封信,連同原稿退給了他,希望他改一稿。但后來作者一直沒有回信(現(xiàn)在才知道當時他家里出了點事)。
到了1987年初,輪到我當《故事會*責任編輯時,自然又想起《耳光情》,覺得這么好的故事不拿出來與讀者共享,實在可惜,因此我自作主張,憑著記憶,將《耳光情》寫了下來。在當年《故事會》第六期發(fā)表時將作品改名為《演員與大兵》,署名為“吳名”。
為何署名“吳名”呢?這要說明一下:一、當時稿件都是手寫的,因為《耳光情》已退作者修改,而后來作者一直沒有聯(lián)系,所以作者的姓名、地址都丟失了;二、當時有一篇寫在香煙殼上的故事,也因找不到作者,而取名“無名”,為便于區(qū)分,最后作者署名為“吳名”。我當時以為作品一發(fā)表,作者肯定會來聯(lián)系。沒想到,這一陰差陽錯,使作者“耿耿于懷二十多年”!
作為編輯,我真的很內(nèi)疚,只能再次說一聲,請接受我遲到的歉意!也借此聲明:《演員與大兵》,作者:劉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