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呀惜呀
他的臉你一定不會陌生,他的聲音你也不會陌生,可真正把他的名字和他的人對上號,也不過才是去年《集結(jié)號》上映之后的事情。喜歡做一個演員,想做一個好的演員,張涵予為此等待和堅持了很多年,直到他遇上了“谷子地”。
他曾經(jīng)是馮小剛的御用龍?zhí)?/p>
有媒體這樣回顧張涵予的演藝道路:在《沒完沒了》里,他扮演傅彪的幾個朋友之一,片尾的署名是“朋友丁”;《大腕》里,他扮演的是一位IT業(yè)的精神分裂者,片尾的署名是“神經(jīng)病丙”;《手機》里,他扮演的是和葛優(yōu)通電話的編導,片尾的署名是“同事乙”;《天下無賊》里,他扮演的是一位臥底警察,片尾的署名是“警察甲”。但在和馮小剛合作的第五部影片里,他終于有了一個不像名字的名字——谷子地。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讓我們相信:有才能的人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只要他一直還在等待和堅持的話,那么張涵予一定是其中一個。
他的臉你一定不會陌生,他的聲音你也不會陌生,可真正把他的名字和他的人對上號,也不過才是去年《集結(jié)號》上映之后的事情。喜歡做一個演員,想做一個好的演員,張涵予為此等待和堅持了很多年,直到他遇上了“谷子地”。
如果有一件事,你做了將近30年還沒有成功,你是否還會堅持?17歲開始為電影配音,30多歲還是沒有名字的龍?zhí)?44歲時成為雙料影帝……葛優(yōu)曾經(jīng)這樣評價他:一個有準備的人等到了機會;華誼兄弟影業(yè)總裁王中磊對他說:勇敢的人創(chuàng)造奇跡。大器晚成,在張涵予默默走過30年之后,這四個字的背后不是欣慰,而是驕傲。
硬漢形象,深入人心
在流行玉男的時代,張涵予的出現(xiàn)讓大家的審美意識開始回歸:真正的男人,面孔可以很黑、聲音可以很沙啞,不用每天對著鏡頭“YEAH”;當初看到《集結(jié)號》的劇本,即使感動得淚流滿面,也不向?qū)а蓍_口要角色,默默地陪著別人試戲;當他已然成了明星,女兒的同學想找他要簽名照時,他也只會憨憨一笑。
張涵予,在歲末年初,讓我們想起了一個久違的詞——“硬漢”。張涵予臉上最豐富的表情就是他額頭上的川字紋——永遠緊張得像橫斷山脈一樣地崛起著。
就像老虎額上必有的王字一樣,這樣隆起的肌肉的意義在于讓你意識到站在你面前的男人絕非善茬兒。他的黑眼圈和發(fā)狠的眼神同樣傳達了類似的信息,這是一種超越了他瘦小身軀的力量。
他曾是第一代唐老鴨的配音,后來在無數(shù)大片中,他的聲音都曾鼓蕩過我們的耳膜。這個熟悉的陌生人,在自言自語了許多年后,終于走到了我們的面前。也許就是這種桀驁不馴幫著他從跑龍?zhí)椎臍q月中把自己解救下來。
原本他在《集結(jié)號》中依然還是個配角,但當馮小剛看到蹲在院子里的寒風中一邊抹眼淚,一邊看劇本的張涵予時,這個角色便屬于他了。
他就是那個一直等待集結(jié)號的人,那些慘死在戰(zhàn)火中的戰(zhàn)友,其實就是他過去的自己。
他曾經(jīng)是配音演員
張涵予1988年畢業(yè)于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雖然學的是表演,但張涵予卻是干配音起家。讀高中時,他就到中央電視臺譯制片組給外國影片配音,算起來跟現(xiàn)在的少兒節(jié)目主持人董浩是一撥兒。
盡管《集結(jié)號》才是張涵予第一次做大銀幕上的男主角,但他的聲音卻早就是大片的主角了,17歲時的他就已成了大名鼎鼎的配音演員。他的配音作品可以排成長長的一大串:《沉默的羔羊》、《拯救大兵瑞恩》、《佐羅的面具》、《指環(huán)王》、《特洛伊》、《鯊魚黑幫》、《這里的黎明靜悄悄》、《驚鳥》、《刺殺肯尼迪》、《修女也瘋狂》、《新哈姆雷特》,動畫《三千里尋母記》、《花木蘭》等等。
不過,張涵予更讓人驚訝的配音履歷竟然是《米老鼠和唐老鴨》里面的唐老鴨。一開始唐老鴨的聲音是屬于張涵予的,由于他去外地演出,才讓李揚接手,而李揚一接手一下子就紅了。
陽剛極致是柔情
張涵予不喜張揚,為人低調(diào),很多人至今都不知這位硬漢結(jié)婚已十余年,女兒也已10歲。生活中的張涵予家庭美滿,和妻子梅子相濡以沫。張涵予自稱不懂浪漫,雖不如戲中的轟轟烈烈,但平平淡淡才是真,身處復雜的娛樂圈,能擁有個和諧的小家則更顯得彌足珍貴。
張涵予認定自己只屬于妻子和女兒,在冬日的陽光下,泡一壺熱茶,和妻子相擁而坐,看著活潑可愛的女兒在身旁跑來跑去,就是他最大的享受。因此哪怕戶外集結(jié)號吹得震天響,呼喚著他去揚名立萬,他的心也依然只屬于家。
紅了,張涵予花力氣維持原來的生活。妻子沒有改變,10歲的女兒有時候倒是有點“躁動”,不時流露出有個明星老爸的驕傲。每次他們夫妻兩個就會聯(lián)手打擊:“這件事情和你沒關(guān)系?!睆埡枭踔琳f妻子有時用的方法比他更極端。
張涵予:把張涵予置于死地,而后才能生成谷子地
為了演好谷子地,張涵予不僅從原來的130斤減到了現(xiàn)在的110斤,還在零下20多攝氏度的東北沒日沒夜、玩兒命般地拍攝戰(zhàn)爭場面。
為了拍好片中的那段殂擊戰(zhàn),他每天背著20多斤重的裝備,臉上用膠水粘著化妝用的煤渣,不辭辛苦地在雪地里爬來爬去。晚上回去,人都像散了架一樣,還得去導演那里討論第二天的戲份。每天洗澡,臉上粘著的煤渣都很難洗掉,還總把賓館的下水道給堵了。
他尤其享受在烈士陵園拍攝的一場戲,導演要求他從頭演到尾?,F(xiàn)場一共架了5臺攝像機,每架都上了1000尺的膠片,大約可以拍攝10分鐘。導演要求不間斷,一口氣演下去。5臺攝像機中有一臺是一直對著他的臉拍攝的,他演得很投入,也很過癮。拍這部片子時,他體會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覺。
那是個屢犯軍紀,感情用事的軍官;一個神經(jīng)大粗,呆呆傻傻的士兵;一個陷入瘋狂,用后半生求證一個虛無縹緲聲音的老戰(zhàn)士。
他說,他要做谷子地的第五十位戰(zhàn)友。
“他真的相信有這么一個人,進而真正相信他就是那個叫谷子地的解放軍九連的連長?!瘪T小剛說,“在《集結(jié)號》公映前,有一天他媳婦兒來找我,說導演快點讓電影上映吧,張涵予魔怔了,經(jīng)常半夜醒來號啕大哭,然后坐在那兒發(fā)呆?!?/p>
現(xiàn)在的張涵予,已經(jīng)看過很多次《集結(jié)號》,但他仍舊看一回哭一回。
往事如煙
張涵予在父親眼中一直是個不求上進的孩子。父親希望他能成為像華羅庚那樣的數(shù)學家,而他的興趣和父親的期望則南轅北轍。他的執(zhí)拗與倔強,是用拳頭、棍棒打出來的。
張涵予的家庭背景距離藝術(shù)并不遠,父親是八一電影制片廠的攝影師,叔叔也是部隊文工團的演員,他的舅爺更是北京人藝赫赫有名的表演藝術(shù)家于是之。幾乎像所有上世紀60年代出生的孩子一樣,生活在北京大院的張涵予是聽著收音機里的樣板戲長大的。
在他上小學的時候,只要家里一來人,他就會站到那些叔叔阿姨面前唱樣板戲或說快板書,大人們聽得哈哈大笑,都說這孩子真好玩兒。但爸爸媽媽從不認為這是給他們長臉,而是呵斥他,讓他到一邊兒待著去。后來干脆規(guī)定只要家里一來人,他就必須得在他們指定的房間里不能出來,直到客人離開。
這樣的限制并沒有壓制張涵予的表現(xiàn)欲,反而在與父母的沖突中滋長了他的叛逆。
他渴望早一天獨立,想一個人去闖世界。
終于,在讀了《徐霞客游記》之后,剛剛8歲的他把給父母寫的一封信放在一只小木箱上,然后一人離開了家門——他要到黃河壺口一帶去考察考察。
年幼的張涵予曾經(jīng)對電影喜愛到了瘋魔的地步。在電視還未普及、各種娛樂活動稀少的年代,電影成了人們惟一高品質(zhì)的娛樂活動。張涵予每天放學后往來于影院中,樂此不疲。
他有票必看,即使沒票也能想方設法地進去——或畫張假票,或跟看門老大爺“套磁”,軟磨硬泡,實在不行就翻墻而入,這一切都是為了看一場電影。
在這段經(jīng)歷中只有一次失手,就是在水科院禮堂放映《野火春風斗古城》時,他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均未得逞,這種遺憾和失落至今仍讓他記憶猶新。
面對這個整天迷戀著收音機和電影,在學習上不求上進的孩子,父母束手無策。等到上了中學,父親就對他徹底失去了信心,認為他將來最大的出息就是做個拿著一只鋁飯盒,里面放一把勺,背著包去上班的工人。這樣的前途,在父母看來已經(jīng)是很好了。
在放暑假的那段時間里,父親看他閑著沒事做,就給他找了一個收發(fā)室的工作,每天在成千上萬封信件上蓋戳兒??墒怯捎谒缓煤酶?工作了幾天就被開除了。于是父親又給他找了一個畫廣告的活兒——騎著自行車,從北京到天津再到上海沿途畫洗衣粉、肥皂的廣告。
那一段時間張涵予過得很愉快,每天騎著一輛破二六女式自行車,卻自以為是佐羅騎著一匹馬。車后馱著兩桶油漆,一路叮零當啷地響,手里拿著一根棍兒當做是佐羅手中的劍,也像佐羅一樣背著頂草帽,把繩子系在脖子中間。頭發(fā)也一定要留中分,背在后面,騎在車上風一吹頭發(fā)就向后飄著,嘴里哼哼著小調(diào)。佐羅眉頭有個“川”字,他也天天練,練得現(xiàn)在即使是笑著,眉頭也舒展不開了。
往事并不如煙
上高中時,張涵予特別喜歡譯制片《追捕》和《佐羅》,一天到晚聽著收音機背臺詞,突然有一天一哥們兒說,哎,你的聲音怎么那么像《追捕》里的唐塔大夫?張涵予說,給唐塔配音的演員叫邱岳峰,上海譯制片廠的,我很崇拜他。他們說:像,特別像,你真該找臺錄音機錄下來聽聽。
在伙伴的鼓勵下,張涵予向鄰居借了一臺“板磚”錄音機,在自家?guī)锱鳇c混響,錄了一段拿給了小學大隊輔導員白羽,托他的父親,也就是國家最著名的配音演員白景晨送到了中央電視臺。
不久,他收到了試音通知。那天,中央臺的譯制組導演讓他試的是一段巴基斯坦故事片《不,現(xiàn)在還不》中一個在街頭賣鸚鵡的老頭的戲。他拿著臺詞在門外背了又背,最后終于站到了他朝思暮想的話筒前。只試了一遍,口型準確、聲音、氣息也都沒有一點兒差錯。導演激動地沖上來拍了他一巴掌:這小子真聰明!
張涵予拿到第一筆報酬,就是去找他的一個發(fā)小,他們到“老莫”撮了一頓,花了30多塊兩人都吃不完。還有一次配完一部大戲一下子拿了700多塊錢,當時他已經(jīng)在中央戲劇學院讀書,那時沒有50、100塊一張的鈔票,10元一張的在抽屜里摞了高高的一疊,同宿舍的同學誰都可以抽出一張拿去花,同學在一起吃飯也都是由他買單。
進校時張涵予就騎著一輛520摩托,還到王府井花400多元買了一件皮衣,他覺得穿著皮衣騎摩托才夠時尚。
而如今的張涵予,算算也已四十有四,不惑之年大器晚成。十年的演技磨礪、氣質(zhì)沉淀,似乎都是為了一部《集結(jié)號》而獨自等待。渾然天成的“谷子地”讓我們驚奇地發(fā)現(xiàn)張涵予是條真正的硬漢:陽剛的身形、低沉的嗓音、黝黑的膚色、深鎖的眉頭,舉手投足間所散發(fā)的成熟男性魅力,猶如一顆冰山下的火種,表面上剛毅平靜,內(nèi)心卻熱血奔騰。
外一篇:“龍?zhí)淄酢奔t透全國私下不忘賺得缽盆皆滿
前段時間在“愛國者”簽售會上見到張涵予,才知道他已經(jīng)是愛國者一款數(shù)碼相機的代言人了,光看簽售現(xiàn)場的火爆程度就發(fā)現(xiàn)張涵予的魅力著實不容小覷。
據(jù)張涵予自己說,在此之前他從未做過代言,但現(xiàn)在光看這滿大街上貼的廣告就知道他已經(jīng)是廣告商家的寵兒。這“谷子地”不光給張涵予帶來了人氣,更給他帶來了財氣。據(jù)了解,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好多商家瞄上了“連長”,光是代言費就不菲,雖然數(shù)字不方便透露,但價碼肯定不低。說到代言時他一直面帶笑容,看來,代言價錢不錯,“連長”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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