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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工組章

      2010-12-31 00:00:00陳連華
      散文詩 2010年9期


        風(fēng)景
        
        車窗外風(fēng)景飛馳,群山奔跑,平原寬闊,牛羊靜靜吃草,在洗練干凈的天空下,水落石出。
        高壓電線纜上停著一個個黑點(diǎn),像鄉(xiāng)村曲譜上的音符,它們雙翅靈動,翻動谷穗的金黃。
        一汪碧綠的荷,足有百畝,滿眼浪漫的綠。漏斗形的葉子,里面盛滿陽光,一柄柄地?fù)頂D在一起,似嘻鬧的女子,享受自由舒適的生活。
        剛開的蓮花,躍在荷葉之上,潔白得似飛流直下的瀑布,在陽光下閃著晶瑩光澤,保持著飛翔的姿勢。能從花的色澤上,看到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與傲岸。
        風(fēng)景既是自然的,也是心中的。
        
         打工的人
        
        
        陽光下,無數(shù)的人行走在城市。
        一列列火車把他們拖來,一輛輛汽車把他們運(yùn)來。他們提著五顏六色的蛇皮袋,背著剛從地里新摘來的棉花彈的棉絮,面帶窘色,忐忑不安地走下車來。他們像從一支牙膏里擠出來似的,眨眼間,又像一群麻雀鋪天蓋地地棲息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他們心里頭流淌著家鄉(xiāng)的溪水,懷揣著家鄉(xiāng)麥地的陽光,熔進(jìn)了城市的火爐,打造著房屋,打造著地鐵隧道,打造著機(jī)器。
        烈日下,他們的汗水蒸騰出鄉(xiāng)下的炊煙,穿青衣的女子在堰塘里用棒槌有韻味地、一上一下地捶著陽光,一群紅掌的鵝悠然地飄在水上。
        
        城市
        
        這座城市流光溢彩,夜晚,霓虹燈閃耀在街道,旋轉(zhuǎn)在舞池。
        寂寞遠(yuǎn)離了喧嘩的城市,醉酒的在看著電影,小喬的巧笑嫣然定格在醉眼中,那身段裊娜得像鄉(xiāng)下那朵紅艷艷的桃花。
        美發(fā)的正在藝術(shù)設(shè)計(jì),盤發(fā)的女孩穿著薄如蟬冀的裙子,白色的裙褶里藏著街燈的暗光。你該是一朵盛開在月色下潔白的蓮花,有清水的滋潤,你會像條魚,但不知你游向哪條河流。
        城市的夜,星光被湮沒在五光十色的街燈里。月亮失色,黯然行走在城市的夜空中。
        
        車廂內(nèi)
        
        火車呼嘯著越過平原,穿過隧道,耳朵旁風(fēng)聲很緊,窗外雨點(diǎn)似鐵的力量砸在窗戶玻璃上,好像要把朦朧的玻璃砸得粉碎才甘心。
        車廂內(nèi)滿滿的,四五個人縮小了身子壓縮在座位上。走廊水泄不通。提著箱子的,拿著塑料袋的,歪七倒八,沉沉的夜冗進(jìn)來,困乏一片。
        窗外掠過一道亮光,那是過路的另一列火車。驚醒了乘車的女人,頭發(fā)蓬松,一臉的機(jī)械,她起身費(fèi)力地穿過走廊,手里捧著方便面。
        火車內(nèi)熱著氣流,每到一站吞吐著形如鳥雀的人。漆黑的夜,滂沱的雨,疲憊的人,沒有韻味的枯燥的火車車輪聲,空洞在如墨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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