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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逝(外一章)

      2010-12-31 00:00:00
      散文詩 2010年9期


        你離開的時(shí)候,身體血似的紅了。
        我伸長手臂,留下了你的一瓣殷紅。斷了琴弦,幾絲柔弱的呻吟。在我的心頭彈響。
        你剛冒出青澀的小骨朵時(shí),如一只孤單的雛鳥,在臨風(fēng)的枝丫上玉立,是那么讓人愛憐。
        我的沉寂的身體里,有了春綠的涌動(dòng)。
        轉(zhuǎn)眼間我忘了,那一冬雪白的冰凌。我拼力伸展著我的手臂。恨不能將太陽攬于懷中,讓百倍的溫暖擁著你,托著你日漸嬌媚的容顏。
        如冬日里烏云隱匿的陽光,在云散的那一刻,光耀大地。你張開花瓣時(shí),嫩黃的花蕊,桃紅的花冠,如星星般閃爍的是你晶亮的眼睛。
        你姍姍來遲,在擁擠的花紅中,獨(dú)立于一棵無名小樹,一枝光禿禿的樹梢。
        一棵樹也會(huì)變的。哪一天,人們突然將我移到另一個(gè)路口,讓我成為衛(wèi)士。哪一天,有人掄起刀斧,將我分割成碎片。你還會(huì)為我綻放嗎?是愛的渴望將我塑成一朵花,一朵花必定要為一棵樹歌唱。在風(fēng)、在光靄、在我的目光中,你的美麗在行走。有一天你走遠(yuǎn)了,留下一樹空落。殘酷的生死輪回,重復(fù)著簡單的真理。
        你最后的一瞥如利刃,在我的心頭劃過。你知否,一棵樹也會(huì)流血。存留在我手心的你的一瓣殷紅,已經(jīng)風(fēng)干。一滴淚,也會(huì)干的。
        在你飄落時(shí),我愿是一片葉,伴隨你的飄落。我愿是一捧泥土,將你的笑容珍藏心底。
        來春,你也許會(huì)開在別一棵樹上,或降臨我生命的枝頭,或嫣紅或青綠或?qū)毷阏克{(lán)……
        無題 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我記住了你的背影?
        你揮揮手,走在一條陳年的鐵軌上。夜,拉長著你的影子。寥寥星辰,黯淡殘?jiān)?,遠(yuǎn)處的鐘聲,敲響無邊的荒涼。
        有一天,我在人群中見到一個(gè)熟悉的背影,驟然想起,那是一條被廢棄的鐵軌,原本就沒有終點(diǎn)。十年、二十年或許更久,你竟在咫尺!
        那一條被廢棄的鐵軌還在向前,望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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