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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妃難當

      2011-05-14 10:33井涼
      飛言情A 2011年7期
      關(guān)鍵詞:蘇秦納蘭桃樹

      井涼

      簡介:她本是天山腳下的小貓妖,舍棄了一切只愿換來這一世的與他相守;她對他窮追猛打,不過是想要名正言順的愛情罷了。怎知,滿腔愛意換來的卻是他的不屑一顧和肆意踐踏,甚至他還一口咬定她跟別的男人有染......當愛成了傷害,他們將情歸何處?

      NO.1

      今日的北王府里煞是熱鬧,一向冷清的府邸人來人往,進出的盡是些高官富賈,他們手頭皆帶著呈給北王的賀禮,以賀北王鎮(zhèn)守北城整四年。說到這眾人不免感慨,四年前慕廖慕藩王起兵造反,若不是納蘭覺領(lǐng)兵鎮(zhèn)壓,恐怕也不會有現(xiàn)今北城的祥和。

      這時的大廳,奴仆來來回回地給坐在兩側(cè)的賓客們端茶酌酒,桌上美酒佳釀,燒豬烤肉,很是美味,來客之間相互說著客套話,又不時舉杯朝正坐上的男人諂媚道:“北城承蒙北王庇佑,四年來已無外敵侵擾,百姓安居樂業(yè),實乃北城百姓福祉??!”

      “嗯?!奔{蘭覺懶洋洋地拂袖應著,壓根兒不把底下人當回事。

      那人自討沒趣,摸摸鼻子只好坐下,傳聞這連當今圣上都得禮讓三分的北王性格喜怒無常,為人冷酷無情,如今看來這傳言是有三分真了,一時之間,見那北王對他們愛答不理的樣子,賓客們也不知要說什么,只得專注地看著暖香閣的舞姬表演。

      舞娘們載歌載舞,曼妙的身段在薄紗下若隱若現(xiàn),尤其是那領(lǐng)舞女子風三茹,腰肢柔軟,美艷的臉上帶著惑人的媚笑,這一笑,在場多半男子莫不覺得骨頭酥軟,恨不得把美嬌娘抱回府。卻只見她巧笑著舞著手中緞帶,邁著舞步向前,眼看這軟綿綿的身子就要貼上納蘭覺的胸膛……

      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住手”。大伙朝大門望去,便見一女子扛著宰魚刀風風火火走到納蘭覺跟前,她小臉大眼,只簡單地綰了個發(fā)簪,看起來甚是俏皮。

      在場的當?shù)乜h官小聲說:“這不是北王前陣子剛納的妾嗎?”

      好像還是在街上攔住北王毛遂自薦要當北王妾的賣魚娘,當時北王在老北王的吩咐下正準備納妾傳宗接代來著。

      “姑娘,你是想做什么?把你的手從奴家相公肩膀上挪開?!碧K秦念把刀砍向桌面,觸及納蘭覺冰冷的眼神后稍有畏縮,但很快偏過頭朝那舞娘惡狠狠說著,一派江湖俠女風范。

      跟她搶男人?剁了。

      風三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主兒,眼看著計劃被打亂,也不慌不忙地說:“我可是聽聞北王尚未娶妻,何來你的相公之說?”

      納蘭覺不發(fā)話似笑非笑地托著下巴看著,眾人也只能跟著看人家家事,正好回家躲被窩跟自家婆娘八卦。

      “妾早晚可以是妻?!碧K秦念篤定。

      唯愿是他的妻,生同衾死同穴。

      “莫非賣魚女都如你這般厚顏?”納蘭覺開了口。

      蘇秦念略略怔了怔,大眼因他的話有些暗然,半晌,笑問:“相公,奴家如何才能當你的妻?”

      “啪——”杯子落地聲,接二連三。如果蘇秦念這時回頭看,一定可以看見那些官員一個個跟被掐了脖子似的不可置信,這位蘇小妾太大膽了!

      但蘇秦念沒有,她眼中只有廣袖玉袍斜倚在座上的男子,看他俊美的臉在燭火掩映下流露出張狂,此時正手捧酒蠱,神情高傲地說:“要當我的妻?可以。城外桃樹開花之際,便是我迎你為妻之時?!?/p>

      底下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嘆聲,只有蘇秦念滿是驚喜,桃花盛開不就是來年開春嘛。

      納蘭覺見狀,譏諷地揚起嘴角:“桃花不開,你便只能是我的妾,這一世休要入我納蘭家族譜?!?/p>

      NO.2

      深夜。

      送走了客人的納蘭覺在一群侍衛(wèi)的護送下回了房,站在房門前,他只一個輕瞟的眼神,侍衛(wèi)們便自覺地退了下去。唯我獨尊的北王是吝于跟旁人說上一句話的。

      納蘭覺手剛一推開門,便有一股壓力向腰間襲來。入目的盡是大片的桃紅色,然后這團桃紅慢慢地蠕動著并雙手雙腳抱住他,衣料摩擦過的地方些許滾燙。

      “下去?!奔{蘭覺冷聲喝到。

      “奴家不?!碧K秦念應著,方才在大廳外見那貌美女子接近他,她就跟被踩到尾巴似的,窩了一肚子火。她是這般的在意他。

      納蘭覺不說話,只用一個漠然的眼神就叫蘇秦念不寒而栗。她趕緊爬下來,他這才發(fā)現(xiàn),她幾乎是一身桃色,跟朵大桃花似的。

      “打扮成這樣,真丑?!?/p>

      “奴家不怕丑,奴家怕相公忘了你之前說過的話?!碧K秦念這時對來年開春充滿希冀,人也順著納蘭覺的腿,在他腳下的地毯上蜷著身子用臉蹭他的腳踝,像極了貓咪的撒嬌動作。

      納蘭覺臉上是毫無掩飾的恥笑,真是個笨女人,他隨口一句話她還真是沾沾自喜上了。

      “別跟貓似的。”

      “嘿,我本來就是貓??!”蘇秦念繼續(xù)蹭啊蹭。

      納蘭覺毫不憐香惜玉地踢開腳邊的蘇秦念,對她的瘋言瘋語表示出了極大的輕蔑。如果她不是孤女,背后無人,構(gòu)不成威脅,他也不會選她為妾。

      毫無防備的蘇秦念在地上翻了一圈,坐起來時,襟口已亂,露出細致的鎖骨,頭發(fā)散亂地披在了肩上,膚如凝脂。夜里的眸子顯得特別亮,亮著亮著就點著了納蘭覺體內(nèi)的那把火。

      蘇秦念渾然不知,一個勁兒地辯駁說:“奴家說的是真的,真的?!辈贿^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法力,變不回原形了。

      天方夜譚般,這種話可以在北城安個妖言惑眾之名。納蘭覺坐在榻上鉤鉤手指,蘇秦念順從地走了過去,便看見他攤開手臂說:“脫衣。”好像天生就是命令人的主兒。

      蘇秦念狐疑:“為什么?”睡覺躺著就是了,人類的規(guī)矩好多。

      “侍寢?!奔{蘭覺不耐煩了。

      “什么叫侍寢?”傻大姐蘇秦念一臉單純。

      “傳宗接代?!奔{蘭覺的口氣始終冰冷。

      隨后在蘇秦念一聲驚呼中,床幔被放下,小妖精就這么被大魔王叼進洞里做著令人面紅耳赤的事……

      待到半夜才能睡覺時,蘇秦念迷糊地想,侍寢原來就是跟前幾次一樣做叫人腰酸背痛的事啊,只是他們貓妖族更喜歡說是:交歡。但還是有些滿足地喃著:“相公,奴家喜歡你。”并未察覺正在穿衣的納蘭覺為她的這句話嗤之以鼻,沒有情只有欲的感情她還真當回事了,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她要榮華富貴他不會吝嗇,同樣的,她也得生下他的子嗣。

      燭光閃爍,納蘭覺的俊容陰冷,外頭寒風拍打窗戶,仿佛也在呢喃:這不可一世的北王,究竟又會把誰放心上呢?

      NO.3

      城外,蘇秦念坐在樹干中間,手里抓著大把雪花郁悶地往下扔,今日有婢女看不過去才偷偷告訴她,這幾棵桃樹七十年不開花了,明年開春能有桃花盛開除非是有奇跡。

      納蘭覺真是討厭!

      “上面的姑娘,請手下留情?!睒湎峦蝗粋鱽韼Φ穆曇?。

      蘇秦念探出腦袋,只看見底下烏黑的發(fā)頂上落了些許白色雪花,她不由得好奇地問:“你怎么不躲?”

      那人并沒有抬頭看她,只是有些無奈地說:“在下行動不便?!痹捓锟酀?。

      蘇秦念順著樹干敏捷地爬了下來,拍拍手上雪花,站到了那人面前,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是個年輕的男子,此刻正安靜地倚著樹干坐著,氣質(zhì)沉穩(wěn),饒是蘇秦念這種不大懂世人審美觀的,也曉得這該是個好看的男子,只是那黑亮的眼睛了無生氣,茫然地朝她這邊的方向看著。

      “喂,你是瞎子嗎?”

      男子未料她說話如此直白,怔了半晌才說:“嗯,遭仇家所害,雙目已盲?!?/p>

      蘇秦念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擺手:“奴家不大會說話,所以……”

      “沒事,這是事實。”男子溫和的笑容,連帶周遭冰冷的雪花也溫暖得要融化了般,叫蘇秦念覺得喜歡,這是在納蘭覺臉上萬萬不會看到的笑容。不自覺便想親近。

      “奴家蘇秦念,你呢?”

      “在下慕云行?!?/p>

      “知道了名字,那我們現(xiàn)在就是朋友了。話說回來,你怎么獨自一人在此呢?”蘇秦念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世俗觀念,伸長手臂以掌心拭去他鬢間雪花,慕云行身子一僵才向旁挪開些。

      “在等一位故人。蘇姑娘你呢?

      “奴家在想要怎樣才能讓這里的桃樹開花?!碧K秦念苦惱地說著。

      慕云行也不多問,依然溫潤地笑:“在下倒有一法子不知能否幫到姑娘?!?/p>

      蘇秦念正愁著,一聽說有辦法,高興得直拉著慕云行的袖子要他快講。

      這一說完,蘇秦念極為興奮:“慕大哥真是幫了奴家大忙了,以后若有什么吩咐,盡管告知奴家。”儼然是把慕云行當成自家人。

      “知恩圖報”一直都是貓妖族里的傳統(tǒng),蘇秦念是來自天山腳下的小貓妖,這點不是沒說過只是納蘭覺不信。

      慕云行和她倒是一見如故,相談甚歡。蘇秦念告辭時,還一拍胸脯保證:“慕大哥,有何吩咐盡管說。”

      慕云行笑笑地點頭,失了焦的眸子若有所思。

      待蘇秦念走遠后,藏匿了好一會兒的美艷女子才從不遠處的大樹后走出,她恭敬地朝慕云行作了個揖,聲似黃鸝鳴叫般悅耳:“少主,納蘭覺的妾已上鉤,是不是該做準備了?”

      慕云行轉(zhuǎn)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有片刻的失神,他同蘇秦念的這次相遇并非巧合,是他刻意在此等她,意在接近她,而且還不費吹灰之力地做到了。只是沒想到的是,蘇秦念比想象中要來的單純,讓他一不小心就有了負罪感……

      “少主?”沒等到回答,女子又試探地詢問了一遍。

      慕云行回過神,緩緩點頭,溫和的臉上已看不出喜怒:“繼續(xù)加緊監(jiān)視,有消息立馬來報?!?/p>

      NO.4

      天已經(jīng)暗了,簌簌地下著雪花,整個北王府籠罩在一片雪白中。

      熏香自桌上的香爐中冒出,蘇秦念進入納蘭覺的寢室時,納蘭覺正躺在榻上酣睡,眼下有淡淡的疲倦,墨發(fā)自肩頭披散而下,發(fā)尾盤旋在了地上。少了一貫的冷漠疏離,多了平日里絕對不會有的柔和感。這陣子似乎有外敵頻繁挑釁北城,白天里總有穿著官服的人匆匆進府,他們在書房里議事一議就是大半天,能見到他的面也是極少。

      蘇秦念想著,小心翼翼踱步到納蘭覺跟前蹲下,隔著一小段距離,在空中以指尖描繪他那斜入鬢角的劍眉,高挺的鼻梁,最后流連在寡情的薄唇上。卻不敢真切地去感受觸碰。只覺得這樣的機會很可貴,不敢驚醒他。

      北王納蘭覺是個極克制自己的人,就連在房事上,他幾乎都不大愿意讓她觸碰他,到現(xiàn)在,蘇秦念也說不上來,納蘭覺是克制自己,還是不屑與她過多接觸。

      又想起了什么,蘇秦念趕緊自袖口取出一小段紅線,那是自月老身邊的小童子手中騙得的,據(jù)說綁在男女雙方的尾指上,這一世便再也分不開了。雖是作弊的行為,可蘇秦念不在乎,能在一起就好,怎么在一起的不重要。

      蘇秦念先是把紅線一端綁在自己的手指上,屏息著想把另一端綁上納蘭覺的指上時,心口跳動如雷,怦怦的叫她指尖發(fā)顫,手顫抖著愣是綁不上。

      驀地,蘇秦念覺得頭頂一陣發(fā)麻,她抬頭,納蘭覺不知何時已醒,睜著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看她,大手一揮:“下次再叫我看見這種東西,別怪本王不客氣。”

      妄想用這種把戲綁住他?哼,區(qū)區(qū)一個小妾他何曾放在眼里。

      說話的神情是從骨子里透出的嫌惡,蘇秦念手中捏著的紅線被他奪過,放至一旁的燈盞上。

      月老的紅線能綁住世間的癡男怨女、神仙眷侶,卻綁不住一城之主的心!

      余燼落下,不知怎的,回憶乍然浮現(xiàn)在蘇秦念腦中。

      遇見納蘭覺的那日,她初次下山,被宮中繁華盛宴所吸引,那時太后生辰,百官皆侍于頤和園,她躍至高高的石像上,新奇地看著底下的眾生百態(tài)。卻一眼就見納蘭覺,他眾星拱月般地坐在大臣中,周圍不乏俊朗的青年才俊,可她就看著孤傲的他失了神,耳邊的觥籌交錯,甚至于頭頂綻放的煙火聲都無法讓蘇秦念移開眼,納蘭覺周身的光芒足以璀璨整個夜空。

      至此貓心大動……

      “蘇秦念!”冷清的嗓音把她自回憶中扯回。

      蘇秦念趕緊起身應道:“奴家在?!?/p>

      “我方才說的話你可聽清楚了?”大老爺般的詢問口氣。在見蘇秦念呆愣地搖頭時,納蘭覺眉頭微蹙。她膽敢無視他!一向高高在上從未被人忽略過的北王現(xiàn)下的心情就兩字概括:不爽。

      “北城這陣子不太平,要想保命的話就待在府里,別死在外頭還得遣人收尸。”極盡刻薄的話從納蘭覺的口中溢出。

      蘇秦念扯起嘴角,又是一臉傻氣地笑說:“城外桃樹未開,奴家還不是你的妻。奴家就只有這條命了,死氣白賴也要賴到底?!?/p>

      納蘭覺以指扣膝蓋的動作頓住,一個妾執(zhí)念這么深可不是好事,對他而言更是大麻煩,正想沉聲喝她的不自量力時,瓦片被輕微掀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更顯得突兀。

      蘇秦念聞聲已經(jīng)率先跑出去了,納蘭覺尾隨,便見她順著柱子躍至屋檐上,動作敏捷。

      “站??!”檐上有一蒙面黑衣人正準備飛身逃離,蘇秦念趕緊上前抱住他,只覺這人腰肢過于纖細,便抬頭和那人眼神對視上后,下一秒,她眼前一黑……

      與她對視上的,是一雙熟悉的眸子。好像是,暖香閣的風三茹?

      NO.5

      依然是在城外的桃樹林,依然是穿梭在樹干里的桃紅色身影,樹下依然有個清俊的男子聽聲辯位,時不時跟樹上的姑娘說著話。倒是無憂無慮有些愜意的相處。

      “秦念,聽說前幾日你們府中遭竊?”慕云行柔聲問著,他一身暖色裝扮,言談舉止帶著儒雅。

      “嗯,不過管家清點后并沒發(fā)現(xiàn)少什么東西。倒是奴家瞧她的眼很像是暖香閣的風三茹?!碧K秦念顧著想這個問題,也根本沒顧及到這個被封鎖了的消息他怎會知道。

      “風三茹?秦念你還跟誰說過?”似有些緊張,在得到蘇秦念的否定后,慕云行有些松口氣地說,“那就好。沒有證據(jù)的話秦念先別說出去?!?/p>

      “奴家知道。”蘇秦念手中的動作剛好結(jié)束,跟著爬樹下來,到慕云行面前,“慕大哥,你的故人還沒等到嗎?”

      這陣子她來此總能見到他,有人跟她說話,她其實也挺高興的。

      “嗯,快了?!彼鸬糜行┖?。

      “那就好,你一個人在這兒等有些不安全呢。嘿,奴家手上的活兒也快完成了,也不能常來這兒了?!痹龠^兩日,她就能讓納蘭覺看見桃樹開花了。

      好一會兒,慕云行才說:“秦念你上次說要幫我的忙還算數(shù)嗎?”不能再拖下去了,北王府戒備森嚴,他派去的人根本找不到城防圖。

      “算,當然算?!碧K秦念眉開眼笑地應著。

      慕云行點頭接著便要她湊過去,附身在她耳邊說著,末了又補上句:“找不到也不用勉強,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神情卻有些嚴肅。

      蘇秦念很干脆地點頭:“不難的事,挺簡單的?!辈痪褪钦覐垐D嘛。

      真是個傻姑娘,如果真有那么簡單他就不用處心積慮取得她的信任。慕云行笑得有些無奈,尋聲覆上蘇秦念的臉,有些難過自己的看不見:“對不起。”

      原諒我對你的利用,我身上背負的殺父之仇讓我不得已利用你。

      “???慕大哥你好奇怪啊,咱倆誰跟誰呢?!碧K秦念愣了一下又很豪邁地拍著慕云行的肩以示友好,“再說,也多虧了你,奴家才能離納蘭夫人的位置更近一步。”

      慕云行確是苦笑,說了句什么。

      “慕大哥,你說什么?”

      “沒什么。”他矢口否認,總不能說希望她能留在自己身邊吧。

      NO.6

      慢悠悠走著的馬匹在主人的口令下停了下來,接著有一高大的男子自馬背上下來,他一揚手,身后跟著的若干個輕騎兵停了下來在原地待命。

      納蘭覺一身黑色錦袍,墨發(fā)用玉冠束起,眉目之間有與生俱來的傲慢。他把韁繩遞給一旁的侍從,跟著獨身一人進入桃林中。今日一早,蘇秦念便神秘兮兮地叫住他說是城外老桃樹開花了。

      納蘭覺抬頭看向這冬季,嘴角不屑挑起,他倒是要看看這冬桃開花是怎的景象。

      “相公,你快來看!”桃林里蘇秦念正撐著油紙傘站在樹底下,見到他時跟著揮手,又指著自個兒頭頂?shù)奶覙?。納蘭覺跟著望去,便見那樹上竟開滿桃花,在蕭瑟的冷風中異常明麗。

      暗地里奇怪著,納蘭覺表面還是不動聲色地走近幾步,頓時,了然地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桃花?”根本就只是用梅花染色以梅充桃,不細看卻也看不大出。

      “桃樹上的花不就是桃花。反正桃樹就是開花了,相公不許耍賴?!碧K秦念認真地說著,很是擔心他說話不算話。

      不由得叫納蘭覺心情大好,以至于有些調(diào)笑道:“耍賴的可是你呀!”那如鏡的心卻忽地因這一樹桃花泛起了漣漪。有人會愿意在寒冬中給自己綁上一樹的花,即便是有目的而為之,卻真是件極醉人的事。

      “奴家本來想多弄幾棵的,但梅花沒有那么多,難度也好大。嘻嘻?!?/p>

      蘇秦念單手撐著油紙傘,人半倚著樹干,桃紅色高領(lǐng)衣衫襯著她面若桃花,掛著淡淡的笑,有些邀功般的得意,面容確是半掩在花的陰影下,一半明媚一半模糊。有風刮過,衣衫飛揚似桃紅色蝴蝶,晨光微傾,蘇秦念仿佛會隨時隨地翩然起舞飛遠般。

      剎那心驚,納蘭覺一把抓過她的手:“蘇秦念,你到底是何人?”

      問得她有些詫異,但還是老實回答說:“奴家說過的,奴家非人?!?/p>

      納蘭覺卻已沒把心思放在她的話上了,只直勾勾地盯著她的手,蘇秦念拇指上戴的玉扳指通體晶瑩,是年代久遠的上好美玉,還有條臥龍盤旋其中。納蘭覺心中起疑,這樣特別的玉普天之下他只在一個人手上看過,再仔細一看,扳指內(nèi)側(cè)有凹痕,是個“慕”字——慕廖的東西!當時同慕廖正面交鋒時曾在他手中見過,怎么會在蘇秦念手里?

      “這扳指哪來的?”

      “慕大哥給奴家的?!闭f是給她的謝禮。蘇秦念想抽回手,不料他抓得更緊,又聽見他咬牙切齒說:“慕云行?”慕廖死后,扳指也跟著消失,如今想來怕是早被前來營救他的慕云行帶走了。

      難道他們認識?蘇秦念狐疑地點頭,手中扳指卻被他粗魯奪過,高高地自納蘭覺掌心摔倒了地上應聲碎開來,蘇秦念急了,大聲道:“為何摔奴家東西?”

      納蘭覺眼中的漠然被狠辣一點點替代,他步步逼近,眼色狠厲:“慕云行把這么重要的扳指都給了你,想必你們關(guān)系匪淺?!?/p>

      重要的扳指?蘇秦念錯愕,慕云行明明說是普通禮物的:“你別亂說,慕大哥跟奴家的兄長一樣?!?/p>

      “哼,兄長,依本王看,是奸夫吧?!北纫酝魏螘r候都要刻薄。

      “啪——”蘇秦念滿面通紅,手一揚,憤憤地甩上了納蘭覺的臉,她是無知但也知道他說的話是天底下最能侮辱女子的話。他是她愛的人,舍盡一切拼了命都想去愛的人,不過是比他先喜歡上,就要委曲求全忍受他的無理嗎?率性的貓妖做不來。

      “慕大哥是好人,你別貶低他?!?/p>

      卻未料納蘭覺跟著一巴掌劈過來,眉目間盡是暴戾:“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不過水性楊花的小妾。好人?真是可笑。四年前他為救他爹,率眾攻城,一夜間殺了多少無辜百姓?四年后的今天他為報仇,明里暗里做了多少陰險之事?!”

      煩躁,郁悶,憤怒,在聽見她極力維護慕云行時蜂擁而來。氣頭上的這一掌并沒有控制力道。

      她的嘴角略有血跡,鬢角的發(fā)掉落在側(cè)面烙下柔軟得令人心憐的弧度,讓一向冷靜自持的納蘭覺腦中也雜亂無章起來,搞不懂這種情緒從何而來。

      “慕大哥對奴家好,那他就是好人?!蹦皆菩惺悄敲礈厝岬娜?,蘇秦念抬頭堅定地說著。

      納蘭覺手握成拳,蘇秦念一直對他敬若天神般,可如今她竟為別的男人一再反駁他的話,這張極力維護別的男人的容顏只想讓人狠狠破壞。又似想到什么,一改陰沉之色,納蘭覺嘴角揚笑,他想到用什么辦法懲罰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妾了。

      手指挑起蘇秦念的下巴,了無溫度地吻上,他在她唇邊細語:“蘇秦念,你就跟這些桃花一樣虛偽?!?/p>

      蘇秦念的背脊生出一陣寒意。

      納蘭覺大笑出聲,而后又是那高高在上的樣子:“來人?!?/p>

      林外輕騎兵聞訊趕來,半跪在地。

      “把這棵桃樹給本王砍了?!?/p>

      手中傘掉落,落至雪地上有些悲傷的樣子。蘇秦念眼里是納蘭覺嘲諷的笑容,他,是在諷刺她的不自量力?待反應過他說的意思,趕緊揪住他的袖子,有些哀求:“別砍?!?/p>

      這是她的希望??!回答她的是他一句“下賤”和瀟灑甩袖離去的身影。

      突然飄下的雪花里是蘇秦念一下紅了的眼眶。

      貓是何等驕傲的動物,她放下身段,放下羞恥之心賴著他,并不是要他一遍遍地碾過她的真心,踐踏她的自尊??!

      終于明白,納蘭覺不懂何為愛,她蘇秦念縱然是有再多的喜歡,再多的奢望,終敵不過他的一句“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

      NO.7

      華燈初上,蘇秦念使勁掙脫著手腳上的繩索,奈何綁得太緊,沒有一絲松動的跡象,倒是累出了一身汗。突然,門被推開,她戒備地看著來人。

      是納蘭覺。

      他手中抓著她收拾好的包袱,一臉譏笑地抽出塞在她嘴里的白布:“怎么,想去哪兒?”

      “奴家要離開?!碧熘溃瑒傄怀龈?,就被人攔住捆在了這兒,“奴家當不了你的妻,也不要當你的妾了。”

      納蘭覺指尖慢慢滑過她的臉頰,落在她勁間的衣扣上:“是要跟慕云行一起走?”很是溫柔的詢問,蘇秦念卻看見了他眸中跳動的火苗。

      他是沉睡的獅子,碰醒了便劍拔弩張,她不是勇士,無法馴服。

      “不是,就奴家一個人?!奔{蘭覺對慕云行充滿敵意,從兩天前在桃林她便看出了。

      “哦?”納蘭覺挑眉,似是不信,下一刻,蘇秦念身子騰空,他輕易抓起她丟到床上。

      “納蘭覺!”她驚呼。

      他在生氣,還是很生氣很生氣的那種。

      “你以為北王府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便走的地方?只有本王不要你的那天,你才能走?!闭勊帐鞍ざ挷徽f要離開時,他內(nèi)心憤怒,然而更多的是慌張。

      “納蘭覺,奴家等不了桃樹開了,奴家也不想再喜歡你了?!彼呀?jīng)沒有那么多自尊心可以讓他糟蹋了。

      話音一落,伴隨綢緞撕裂聲,納蘭覺像一頭暴怒的野獸般:“你配說喜歡?是偷了城防圖就想和慕云行遠走高飛吧。從一開始,你便是有目的接近本王的?!?/p>

      “城防圖?”蘇秦念很是疑惑。

      納蘭覺一陣恥笑:“能接近本王寢室暗格的就只有你,我的小妾。你們以為拿了城防圖就能大敗北城?”

      在軍事上,城防圖便是一城的心臟。但他早已有了準備,慕云行敢來,他斷不會讓他活著離開。

      蘇秦念一怔,忘了反抗,手指越發(fā)冰冷,慕云行只是叫她幫忙找一張畫著標記和路線的圖??!竟是……城防圖?

      納蘭覺見她這反應,以為她是默認了,更是氣得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蘇秦念回過神,攥著被子趕緊往里鉆:“奴家什么都不知道,你讓奴家走。奴家不要給你傳宗接代?!?/p>

      被子被抽開,她的臉頰被一記巴掌扇得一片火辣辣地疼。

      “這可由不得你,慕云行只配撿本王玩膩的女人?!?/p>

      緊接著,她的腳踝被很大的力道拖住,衣衫被撕破,納蘭覺長臂一伸攔住她的腰……

      “疼?!币暰€漸漸被淚水模糊,他直接進入她。有再多的愛,再多的奢望,也被這撕裂般的疼擊得蕩然無存。

      “納蘭覺,放開啊?!碧K秦念使勁兒去捶打他的肩膀,眼淚早已控制不住地下滑。

      “到這時候,你還想離開本王?”納蘭覺惡狠狠地說著,加快了腰下動作。

      他衣衫整齊,她一絲不掛,她的紅線,她的桃花,納蘭覺總是最了解要用怎樣的方法讓她的心千瘡百孔。

      蘇秦念不再掙扎,她疼得冷汗淋漓,抬頭,對上他的眼睛,里邊燃燒著熾熱的火焰。恍惚間像回到輪回臺上般,莫名便笑了……

      那日宮中盛宴回來后,一心修行的蘇秦念心頭便住了人,紅塵喧囂,她六根早已不清凈。

      她道行尚淺,為了幻化成人形,她在月老祠前跪了十天十夜,直餓得皮包骨,那慈眉善目的老人方才出現(xiàn),問她:“你當真愿舍你百年修為,棄你八命,不后悔?”

      她跪在地上,虔誠說:“奴家愿意,亦不悔?!?/p>

      月老撫著白須斟酌道:“你悟性高,深得佛緣,假以數(shù)百年,你必有所作為?!?/p>

      她垂首很快說:“只羨鴛鴦不羨仙?!?/p>

      月老又問:“你可知,如若那人不喜歡你,你下場是如何?”便是要灰飛煙滅啊。

      蘇秦念緩緩點頭。

      許是金誠所至,良久月老才說:“罷了罷了,老朽便破例允你一回。”

      她大喜,叩頭謝恩。而后在輪回臺上遭天雷奪命之疼,方才留下一命幻化人形,只求換來這一世與他廝守??墒?,九命小貓妖舍棄了一切,卻換不來良人的真心相待。

      仿佛能看見天山腳下的月老祠。月老石像高高在上,那慈眉善目的帶笑神情,此刻卻叫人覺得悲憫。

      NO.8

      身上覆蓋的灼熱感已經(jīng)消失,那人如鬼魅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說:“蘇秦念,你休想離開?!倍箨P(guān)門聲響起。

      蘇秦念跟著才放松下來,恍惚著便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脖子猛地感到了一股壓力,緊迫感越發(fā)深切,她一下驚醒,睜開眼,便見有人正掐著她的脖子,眼中是視死如歸的決絕。

      “是你,那天夜里的,蒙面人?”說話聲音嘶啞,蘇秦念奮力地想要扯下脖子上的手。

      風三茹一身是血,咄咄逼人道:“我們家少主這般看重你,你卻伙同納蘭覺這么害他?!?/p>

      “少主?奴家不懂?!憋L三茹不是舞姬嗎?

      “慕廖的獨子慕云行,蘇秦念,你該知道吧?!倍L三茹則是潛在北城的一個暗樁,專門負責在暖香閣收集情報。

      蘇秦念忘了反抗。慕廖的事她在北城多多少少有聽說過,只是沒想到慕云行是他的兒子:“奴家并沒有害他,相反的是他誆奴家在先?!?/p>

      卻又被風三茹狠掐了脖子:“除了設(shè)計你要你找城防圖這件事外,我們家少主一直都把你當成他的紅顏知己,甚至把老藩王的遺物都給了你。設(shè)計你找城防圖他也心有歉意,可你竟拿了張假的,陷我們于困境?!?/p>

      “陷你們于困境?”聽完風三茹的話,再看她一身的血,蘇秦念心頭有不祥的預感,納蘭覺昨夜說的話浮上了心頭——你們以為拿了城防圖就能大敗北城。

      “我們照城防圖指示本想出其不意地潛進了城,不料納蘭早就設(shè)好埋伏。我們死傷無數(shù),現(xiàn)在退到城外又被納蘭覺追擊。蘇秦念,我費力脫身便是要來殺了你?!?/p>

      說完,一掌劈來,蘇秦念疾疾閃過:“風三茹,你帶我去看看?!彼撬ㄒ坏呐笥眩裥珠L般照顧著她的朋友。她,不希望他死?。?/p>

      風三茹掌風停住,盯著她看,猶豫片刻才答應。都到這種絕境了,索性就放手一搏,說不定蘇秦念可以牽制住納蘭覺。

      馬車在路上急速飛奔,顛簸得有些厲害。蘇秦念有些忐忑,對面的風三茹靠著車窗,臉色有些煞白,她這才發(fā)現(xiàn)風三茹身上的血有別人的,也有她手臂上流出的。

      “到了城外,你就要挾奴家,令納蘭覺退兵?!碧K秦念靜靜地說著,心中已有了主意。

      風三茹媚眼斜看她:“如果納蘭覺不放呢?”他們這次公然挑釁,不絕了他們這些后患,納蘭覺是不會安心。

      “那我們只有賭,你賭慕大哥的安全,奴家賭的是納蘭覺的真心?!笔碌饺缃?,她只能這么辦。

      風三茹沒再說話,打量苦澀笑著的蘇秦念,之前在宴會上見到她時,只覺是個空有皮相的人,但現(xiàn)在似乎要改觀了。納蘭覺若不是喜歡她,以他的性格,也不會把她囚禁在府中。當然這個時候,她不會說出來的。

      NO.9

      “納蘭覺,你竟這般卑鄙?!?/p>

      城外,慕云行被余下的幾個士兵護在中間,頻頻地往身后的樹林退。他本就因盲眼不便,更是在之前的埋伏傷了肩膀,現(xiàn)在走投無路。

      “兵不厭詐,慕云行四年前你輸給本王,現(xiàn)在你還是一樣的輸?!奔{蘭覺笑得好不得意,大手一揮,身后的弓弩手做好了準備。

      “慢著?!币惠v馬車停下,風三茹把刀架在蘇秦念脖子上出來,“納蘭覺,讓我們走。不然,蘇秦念……”

      納蘭覺怔住,隨后臉掛譏笑:“你以為區(qū)區(qū)一個小妾便能威脅本王?”袖里捏成拳的手卻是關(guān)節(jié)泛白。

      蘇秦念身子一僵,瞪大了眼想看清納蘭覺,卻始終有些模糊,遲疑地問:“納蘭覺,你當真沒有喜歡過奴家?”

      納蘭卿不搭話,薄唇抿著。隨后想要證明他真不在乎她,背過了身。

      真是無情人!未來得及多想,利箭已從四面八方而來,蘇秦念有些悲哀地笑了。果然,他下得了手,輸了啊。蘇秦念終是死心地閉上了眼。

      這一命本是為他而活,如今,怕是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只聽見哐當一聲,脖子上的劍掉落,怕是身后的風三茹已被射中。然意料中的疼沒有,蘇秦念睜眼,擋在她面前的是離她最近的慕云行。

      “慕大哥……”

      慕云行嘴角處是不斷流下的血,雙目是白茫茫的一片,可還是那樣溫柔地笑著:“秦念,對不起,我不想利用你的,看,我得到報應了?!毕袷瞧幢M全身力氣才能說出這句完整的話。

      “住手?!奔{蘭覺突然回過身,大吼道。沒錯,他反悔了,可一切都太遲,離弦之箭已收不回,蘇秦念眼看著慕云行緩緩倒下……

      納蘭覺見她呆呆地站著,莫名地感到害怕,她看向他,如昨夜在身下承受他的怒火般,眼神空蕩蕩的。她淡淡地說:“納蘭覺,下一世,不,永生永世我蘇秦念都不愿再見你。”這個世間,無非愛恨。愛錯了,空余恨。

      隨后蘇秦念仰頭大笑,笑聲甚是凄涼像貓凄苦的叫聲,大風刮過,吹得她的衣袍鼓鼓的,如同那日桃林要化為蝶飛走般,風持續(xù)刮得眾人有些站不穩(wěn),納蘭覺慌了,走上前伸手欲抓住她時,卻撲了個空。

      蘇秦念的身體竟慢慢變得透明,那純凈的眼只剩無盡的絕望和凄然。

      風止,納蘭覺手中唯有空氣,薄唇喃出的話很快被吹散開:“別走?!?/p>

      隨行的弓弩手滿是驚駭,皆是面面相覷。一個人怎會這樣憑空消失?納蘭覺看著自己的手心,訥訥在雪地里站了許久。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小妾……怎么就能讓他的心口這么疼這么疼?

      NO.10

      又是一年初春。

      春光正媚,鳥兒齊鳴,年輕的樵夫扛著鋤頭進山,突然,有什么飛來落到他黝黑的臉龐上,他伸手抓在指間一看,又直覺向前望去,很快發(fā)出錯愕的驚嘆。當即甩開肩膀上的鋤頭便往城里跑,嘴里興奮地喊著:“老桃樹開花了,開花了?!?/p>

      不到一炷香的時辰,山里已經(jīng)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桃花美景盛開不睹不快,更何況還是這幾棵幾十年不開花的桃樹。眾人站在桃樹下,齊齊稱艷叫絕,這不知何時開出的桃花竟一簇接一簇造就了一片粉艷艷的花海,春風拂過,花落紛飛,盤旋在空中久久不肯落下。

      百姓們驚嘆地看著,失神地盯著,生怕一個眨眼便錯過此番盛景,可有人不經(jīng)意回頭看時,便見一黑衣墨發(fā)的男子,伸長手臂折過一支桃花,輕吻上花瓣,有透明的液體滑下精致的臉,順著削尖的下巴,落入了花心里。

      好像是北王納蘭覺,那人狐疑,想想又不可能的,寡情的北王怎會有這副模樣的時候?隨即回頭很快又迷失在桃林美景中。

      納蘭覺苦笑著看著手中桃花,心中惆悵?;ㄩ_伊人卻早已不在,那在桃花下朝他嫣然一笑的女子早已成為午夜夢回抓不住的空虛,早已成為他心中思得夢得卻求不得的人兒。他時常想如果不是自己過于驕傲,不肯承認喜歡,或許當時讓她離去,也不會這般的疼了……

      這天,也沒人注意到那高傲的納蘭覺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哭得像個孩童。

      最是無情,恰似情深。

      不懂言愛的北王終于曉得了何為愛,愛人卻早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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