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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5-14 13:37:57曹東
      雜文選刊 2011年10期
      關鍵詞:縫里成灰消逝

      曹東

      我一直在順從在向你們舉手同意

      差一點就舉起了雙腳

      我一直失眠像一塊搖晃的玻璃

      忽左忽右

      現(xiàn)在我終于說不

      我一定要說一次

      用額頭在冷冷的墻上說

      如果額頭碎了

      用腳在扭曲的路上說

      如果路刪除了

      用手在蒼茫的紙上說

      如果紙都成了碎屑

      用眼睛在漂浮的光線里說

      如果光全部消逝

      用耳朵在聲音里說

      如果聲音不能傾聽

      用牙齒在木頭上說

      如果木頭成灰

      用血在泥縫里說

      如果血也被凍結了

      那么我要用一小塊骨頭

      在夜里

      敲出一丁點聲音

      【原載2011年第8期《四川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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