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人質劫持事件中電視媒體的負面作用
——論電視媒體應如何處理重大突發(fā)事件直播

魯 軍

(北京電視臺，北京 100022)

菲律賓人質劫持事件中電視媒體的負面作用
——論電視媒體應如何處理重大突發(fā)事件直播

魯 軍*

(北京電視臺，北京 100022)

以電視為代表的現(xiàn)代媒體以其快速、真實、直觀等優(yōu)勢，在人們獲知突發(fā)事件中起到重要作用。然而在菲律賓人質劫持事件中，我們又看到這些優(yōu)勢卻成了雙刃劍。本文以該事件為切入點，深入探討電視媒體在處理重大突發(fā)事件中，如何避免不利局面，以媒體的力量，使事件向人們所希望的方向發(fā)展。

電視;重大突發(fā)事件;媒體良心

2010年8月23日上午9時左右，一輛裝載25人，其中包括22名香港游客的旅游大巴，在菲律賓首都馬尼拉市中心基里諾大看臺附近，被菲律賓前警察羅蘭多·門多薩劫持。中國政府對此事件高度重視，立即要求菲方在確保人質安全的前提下，全力開展營救行動。經(jīng)過談判，6名香港游客于中午前獲釋。然而不幸的是，當晚7時40分左右，菲律賓警方突然實施粗暴的解救行動，導致香港游客中8人死亡，6人受傷。香港特區(qū)政府于2010年8月24日下半旗向遇難同胞志哀，8月25日菲律賓全國哀悼香港遇害游客。

這一事件中人們有著各種評論與反思。第一是認為菲律賓政府無視人的生命與尊嚴，沒有談判技巧，拖延最佳營救時間;第二是強烈反對菲律賓警方?jīng)]有基本的解救方案和工具，居然用野蠻粗暴的方式強攻旅游大巴，并有猜測認為許多人質的死亡是被菲律賓警方誤殺的。種種評論中有一種聲音是值得我們每個媒體人深刻反思的，那就是媒體在這一人質事件中的作用，以及媒體在突發(fā)事件中應該起到什么樣的作用。

先讓我們回顧一下當時的一些情節(jié):香港立法委員謝偉俊24日早在接受香港電臺采訪時說，據(jù)康泰旅行團獲救的團員陳述，劫匪門多薩原本很平靜，并且把大巴上的一些老人和孩子放走下車，但是當他從電視中看見他的弟弟被警方帶走的畫面后，情緒突然變得繳動，改變了他的想法，成為這起事件的轉折點。另據(jù)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菲律賓警察證實，門多薩是看到弟弟被捕的畫面后才開槍射擊的，否則談判應該能取得成功。這些情景被媒體反復播放，門多薩在大巴上的電視機中都看的一清二楚，一次次地激怒著他，最終使門多薩由一個劫匪變成為殺人惡魔。據(jù)菲律賓政府說，事發(fā)時，警方曾要求該國電視媒體不要直播警方與劫匪談判和采取行動等敏感場面，但是為了追求高的收視率，電視臺沒有聽從警方的建議。據(jù)英國媒體報道，菲律賓內政部官員杰西?羅多雷夫說:“不幸的是，門多薩可以通過看電視預測警方下一步的行動。我們完全不能讓他驚訝?！?/p>

我們不禁要想，假如門多薩不知道其弟弟被逮捕?假如電視臺沒有對逮捕畫面直播?假如車載電視沒有衛(wèi)星信號?假如大巴上沒有車載電視?這出慘案能否被避免呢?一時間所有的人對大巴上的電視議論紛紛，電視直播無疑成為了本案的最大幫兇。下面就菲律賓人質事件，我談談在重大的突發(fā)事件中如何處理好電視媒體的作用，并且進行一些相關思考。

一、界定重大突發(fā)事件的類型，充分重視電視直播的作用

重大突發(fā)新聞事件是指那些難以預見、突然發(fā)生、影響重大、沖擊力強、對國際國內產(chǎn)生廣泛影響的事件，包括:人力不可抗拒的自然災害，如水災、地震、臺風、海嘯、瘟疫等;國內政治性群體事件，如非法的集會、游行、示威等違法聚眾事件;惡性犯罪事件和惡性重大事故，如劫持人質、兇殺、爆炸、飛機失事、交通事故、礦難等;民族糾紛、宗教紛爭引發(fā)的沖突，如部族沖突、打斗等;國際外交事件，如邊界沖突、武裝侵略、干涉主權等。

重大突發(fā)事件涉及國家和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關系群眾情緒和民族感情，影響國際形象和國家主權，政治上十分敏感，如果正確處理可以舒緩矛盾，解決紛爭，取得共贏。如2008年我國各電視媒體對四川汶川特大地震的連續(xù)報道，隨著地震及救援的進展，每次突發(fā)事件的報道都使全國人民提高了士氣，使世界各國看到了中國政府的英明領導和中國人民強大的凝聚力。但是如果處理不當，輕則可能造成騷亂，在人民群眾中產(chǎn)生不良影響，破壞社會穩(wěn)定，重則影響國家形象，有損國際關系。

隨著觀眾文化素質的提高和獲取信息意識的增強，尤其對民眾知情權的重視，如果單純采取封鎖消息等回避式的冷處理方式，已難以適應當前形勢的發(fā)展，處理不好反而會增加解決問題的難度。人們希望第一時間與事件同步地了解事態(tài)進展、前因后果、相關背景等。這些極大地催生了電視直播、互聯(lián)網(wǎng)、衛(wèi)星電視、車載電視、手機電視等產(chǎn)業(yè)的飛速發(fā)展，使事件傳播和觀眾達到零距離。而這一系列傳媒形式，無不是以電視直播信號為平臺進行轉播，所以電視直播在這條傳播鏈中起到?jīng)Q定性作用。于是，報道思想的價值取向，現(xiàn)場導演的取舍抉擇，攝像人員的鏡頭指向，無不代表了一種觀念，一種價值觀，一種社會導向，成功與否都基于媒體人的道德和良心。因此，研究和總結重大突發(fā)事件直播的經(jīng)驗和教訓，把握媒體正確的輿論導向，維護社會各方的穩(wěn)定和平已經(jīng)成為媒體，特別是電視媒體面臨的刻不容緩的現(xiàn)實課題。

二、盲目追求高的電視收視率，將使突發(fā)事件直播陷入歧途

目前，世界上電視臺、報社、廣播電臺等傳統(tǒng)媒體數(shù)以萬計，互聯(lián)網(wǎng)、手機等新興媒體更是以雨后春筍的速度不斷涌現(xiàn)。然而，人的關注度也就是“眼球”是有限的，社會的財富也是有限的，于是強大的競爭壓力誕生了所謂的“眼球經(jīng)濟”，各傳媒機構紛紛追求重大、轟動、爆炸性新聞以吸引受眾，抓住人們的眼球，而各大商家只以收視率作為廣告投放的依據(jù)，各傳媒機構只有不擇手段地提高收視率才能賺取更多的市場份額和鈔票，于是早期資本主義新聞業(yè)盛行的“煽、色、腥”重又回頭，許多傳媒機構不惜犧牲社會效益，不計后果地播出庸俗、低俗、媚俗的內容。

本次菲律賓劫持人質事件的電視直播可以說是一次非常失敗的典型案例，沒有整體策劃，沒有直播方案，更沒有一個以尊重人的生命為前提的直播思想，只是一味地追求現(xiàn)場血腥的場面，十幾個小時的直播使善良的觀眾蒙受了心靈上的創(chuàng)傷和視覺上的傷害。

三、反思在菲律賓劫持人質事件中電視媒體的嚴重失誤

(一)現(xiàn)場混亂，指揮失當

8月23日上午，劫匪門多薩宣布將康泰旅行社的大巴劫持，同時要求警方恢復他的職位(按:兩年前，門多薩因勒索等指控而遭解職)，并賠償損失。隨團導游謝廷駿躲在后排座位給遠在香港的旅行社總部打電話，通報了劫持事件。此時，菲律賓政府組成了由副市長指揮的領導小組，由警方、醫(yī)療、談判專家、電視媒體等組成，然而據(jù)當時現(xiàn)場情況來看，是相當混亂，指揮失當?shù)摹Ｊ紫龋經(jīng)]有采取有效的封鎖措施，無數(shù)人圍在事發(fā)現(xiàn)場，給救援行動帶來極大的阻礙，以致后來有圍觀者被流彈所傷;第二，當劫持事件發(fā)生后，菲律賓ABS－CBN、GMA－7和ABC－5三家當?shù)仉娨暶襟w以“神奇”的速度趕在警方、醫(yī)療等部門之前到達現(xiàn)場，并在沒有和其他部門充分配合的情況下，為搶收視效果，開始了電視直播。與此同時香港鳳凰衛(wèi)視、TVB、CNN、BBC、俄羅斯電視臺以及我國中央電視臺等幾乎各大國際性媒體都進行了直播，而許多臺是在轉播菲律賓電視臺的信號。

(二)不顧播出效果，刺激劫匪行兇

據(jù)馬尼拉警方發(fā)言人稱，門多薩一直在與警方的談判人員合作，態(tài)度很“客氣有禮”。談判期間，他還讓警方為人質提供食物，并為大巴提供汽油，以確保空調能繼續(xù)運轉。門多薩還對車上的香港游客表示，不會殺害他們，并釋放了兩名女游客、三名小孩和一名糖尿病患者。直到中午12點氣氛還相對輕松，香港游客和世界上每一個善良的人們都在祝福著奇跡的發(fā)生。然而，這時情況發(fā)生了急劇變化。下午16點，為勸說門多薩投降，他的2個兄弟和妻子被帶到現(xiàn)場，門多薩的弟弟格里高里奧也是警察，他手持一支手槍試圖靠近大巴，但遭警方扣押并解除武裝，當著記者的面，把他家人給抓了，還電視直播了，而那個旅游巴士上居然是有電視機的。當這緊張刺激的畫面通過電視信號傳到門多薩眼中后，紅了眼的野獸終于露出了猙獰的面孔，開槍射殺了2名香港人質。

(三)盲目直播，曝光解救行動

傍晚19點，警方開始采取行動，突襲人員包圍了被劫持的旅游車，門多薩通過車上的電視看到這一情況后，情緒變得緊張起來，他威脅說，如果警方人員繼續(xù)靠近，他就將采取“更激烈的行動”。突擊隊員曾打破旅游車的窗戶玻璃，試圖從前部進入車內，但是車內傳來槍聲，警方隨即后撤并暫時停止了行動。門多薩與警方通話說:“我看到許多特種部隊靠近，我知道他們會殺死我，他們必須離開，不然我隨時會殺死人質?！本皆诙虝旱赝Ｖ购笤俣葟姽?，由于菲律賓警方的裝備太不專業(yè)，竟用大錘砸了一個多小時的玻璃，而這一切都在通過車上的電視反復地刺激著嗜血惡魔門多薩的神經(jīng)，于是當警方開始強攻時，門多薩出于絕望朝著無辜的人質開槍射殺。

(四)車載電視直播，成為最大幫兇

車載電視本是現(xiàn)代傳播的一種新的形式，帶給人們快樂的旅途心情，并同步了解最新的新聞，而8月23日康泰旅行團車上的電視卻成為罪惡的幫兇。這起人質劫持事件以不幸的方式結束了，下面我們來反思在此事件中電視直播的嚴重錯誤:作為突發(fā)事件領導小組，菲律賓有關部門根本沒有意識到旅游大巴上會有電視，也沒有要求拍攝中注意不拍攝那些會使事態(tài)惡化的鏡頭，更沒有屏蔽旅游車周圍的電視信號。當強攻開始時，利用門多薩在車內能看到電視直播，電視臺完全可以配合警方播放一些假畫面，讓門多薩做出錯誤判斷，聲東擊西，使人員損失降到最低，然而這一切的假設都無法挽回無辜的8條鮮活的生命。菲律賓總統(tǒng)阿基諾三世在當晚召開的記者會上表示，他批評電視臺全程直播過程，使槍手得知警方部署。

四、重大突發(fā)事件直播考驗著媒體的智慧，已成為處理突發(fā)事件的組成部分

重大突發(fā)事件總是具有不利于社會穩(wěn)定的種種因素，并常常違背善良人們的意愿而發(fā)展。針對這些事件，媒體應該以怎樣的態(tài)度去面對，是“冷靜”旁觀，爭搶觀眾眼球，還是積極參與其中，為維護社會穩(wěn)定盡綿薄之力，是每個媒體從業(yè)者需要考慮的問題。

2002年10月，在莫斯科軸承廠劇院人質劫持事件中，俄羅斯電視直播節(jié)目無意中播出了救援部隊的行動部署，使恐怖分子通過電視了解到劇院外的俄軍行動。救援部隊不得不改變對恐怖分子的攻擊計劃，造成了時間延誤和更多人員傷亡。事后，俄電視媒體汲取教訓，并簽署了自律公約，如不能直播對恐怖分子的采訪，恐怖事件期間不采訪受害人家屬，不報道部隊調動情況等。

2004年9月，在俄羅斯北奧塞梯共和國別斯蘭的又一次人質事件中，我們看到了一個成熟的、人性的、負責任的電視媒體應有的職業(yè)精神。在整個直播過程中，俄羅斯電視媒體始終以一種人文關懷的態(tài)度關注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積極地配合救援部隊，盡力不渲染血腥暴力的畫面，不給劫匪任何幫助。俄羅斯著名電視評論員東杜列伊在《俄羅斯報》發(fā)表文章指出:恐怖分子劫持人質并不單純是為了殺死人質，而是企圖通過媒體傳播尤其是電視畫面威嚇俄羅斯和世界人民?？植婪肿拥倪@個目的被預先列入行動計劃。俄媒體在別斯蘭人質事件中基本上履行了自律公約，從而沒有給事件的發(fā)展制造不必要的麻煩。

五、成功的重大突發(fā)事件直播是媒體從業(yè)者具有社會責任感的表現(xiàn)

新聞媒體的社會責任是由其政治、社會屬性決定的，確切地說，媒體的社會責任包含政治責任和道德責任兩方面。19世紀初，新聞工作者只是以信息提供者的形象出現(xiàn)，近百年來，新聞業(yè)對社會生活的影響越來越廣泛而深刻。同樣，新聞媒體對社會應當承擔什么樣的責任，并非一開始就有深刻的認識，而是隨著傳媒事業(yè)的發(fā)展不斷完善和進步的。

新聞媒體有其雙刃劍作用，既可以傳播道德良知、弘揚社會責任，也可以擴散社會不穩(wěn)定因素、傷害善良人們的感情。著名社會學家拉扎斯菲爾德在《大眾傳播的社會作用》中指出:“大眾媒介是一種既可以為善服務、也可以為惡服務的強大工具;總的來說，如果不加適當?shù)目刂?，它為惡服務的可能性更大?！痹诋斍氨姸嗝襟w爭搶受眾的年代，有些沒有社會責任感的媒體不免會去滿足受眾潛在的、獵奇的陰暗心理，而不加取舍地一味追求新聞的“真實性”，以博取高的收視率，換取更多的鈔票。我們說這是有悖于媒體存在的社會屬性的，我們希望的媒體應該是在尊重客觀的真實性的同時，又能給社會秩序的正常運轉帶來更多的推動作用。一個優(yōu)良的社會秩序和人文環(huán)境，才是包括媒體在內的社會全體人民的福音，否則任何部門的、短期的經(jīng)濟效益都無法彌補社會效益的損失。

針對菲律賓人質劫持事件，有些人會說該國電視媒體是在尊重人們的知情權，那么在這里我們就探討一下公眾的知情權問題。知情權源于有關國際法及大多數(shù)民主國家憲法中的“言論自由”和“新聞自由”。知情權作為特指一種權利主張的法學概念，是由美國新聞編輯肯特·庫泊在1945年1月的一次演講中首次提出來的，其基本含義是公民有權知道他應該知道的事情，國家應最大限度地確認和保障公民知悉、獲取信息、尤其是政務信息的權利。20世紀中期以來，知情權更是作為保護新聞自由的原則依據(jù)，被眾多學者理解為一種廣泛的社會權利和個人權利，即我們今天廣泛討論的各種各樣的知情權。

然而，面對菲律賓人質事件中窮兇極惡的門多薩和隨時會遇難的無辜的20多條生命，電視媒體手中的攝像機、話筒已經(jīng)成為幫兇之時，任何有良知或者說對弱者有最起碼的同情心的人，都會抉擇出人的生命和公眾的知情權孰重孰輕。新聞媒體既是新聞的報道者，更是社會的一份子，維持社會良性運轉是社會每個人的社會責任，既有政治責任也有道德責任，對于媒體從業(yè)者來說就是所謂“媒體的良心”。當然，這也是廣大人民群眾對新聞媒體的基本要求，人們希望的媒體是社會政治秩序的監(jiān)督者和道德秩序的倡導者，當人民有危難之時，更是有著人文關懷的良心發(fā)現(xiàn)者。

六、優(yōu)秀的媒體從業(yè)者應該是社會文明與進步的推動者

(一)盡快完善法規(guī)體系，是媒體傳播社會良知的基本要求

1996年，美國新聞工作者協(xié)會制定的《倫理規(guī)范》中，針對新聞工作指出:“品位要高尚，不迎合無止境的好奇心;記者還應負起責任，將新聞媒體的不道德行為曝光?！比缃瘢芏鄧也粌H有健全的新聞法規(guī)，還制定了明確的媒體從業(yè)者道德規(guī)范和所要承擔的法律責任，比如媒體負有維護國家安全的責任，不得損壞報道對象的名譽權、隱私權、肖像權，不得傳播色情、暴力等內容。1991年，在中華全國新聞工作者協(xié)會第四屆理事會上，通過了新中國新聞工作者職業(yè)道德準則，其中規(guī)定新聞報道要堅持真善美，抵制假丑惡的輿論導向，不得宣揚色情、兇殺、暴力、愚昧、迷信及其他格調低劣，有害人們身心健康的內容。

(二)媒體建立應急機制，是做好突發(fā)事件直播的制度保障

重大突發(fā)事件具有難以預見的偶然性，但并非毫無發(fā)生的跡象，關鍵在于思想上要高度警覺，措施上周全嚴密，這樣就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電視媒體負責人要科學地分析國內外形勢，清醒認識和準確把握各種事態(tài)的苗頭。抽調各部門業(yè)務骨干成立專門機構，在日常工作中多學習、多觀摩、多演練，使每個參與者對所負責的崗位爛熟于心，對需要明確的法律規(guī)范和道德準則嚴格遵守。養(yǎng)兵千日，用在一時，當重大突發(fā)事件發(fā)生人民最需要的時刻，才能沖鋒在前、把握導向、準確報道。

(三)培養(yǎng)人們的媒體素養(yǎng)，是每個電視從業(yè)者對社會應盡的義務

公眾是電視媒體傳播的對象，反過來，公眾的需求和興趣又直接影響著媒體的好惡與格調，于是電視媒體還承擔著用高尚的、健康的內容教化公眾，提高社會文明水平的神圣職責。隨著電視、互聯(lián)網(wǎng)等各大媒體的不斷融合，視頻點播和互動節(jié)目會越來越多，個人發(fā)布的新聞也會帶來正反兩面的社會效果，傳播者與接受者逐漸一體化，這就要求每一個專業(yè)的媒體從業(yè)者更應該自覺、文明地成為傳播主體，用媒體從業(yè)者的良心對待每一個新聞事件，以促進社會和諧發(fā)展、提高人類文明為己任，使新聞媒體真正成為人類社會進步不可缺少的積極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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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李良榮.當代西方新聞媒體［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10:176－193.

［4］香港游客在菲遭劫持多人遇害［N］.參考消息，2010－8－24.

［5］中國譴責劫持香港人質事件［N］.參考消息，2010－8－25.

［6］馬尼拉慘案重創(chuàng)阿基諾政府［N］.參考消息，2010－8－26.

Abstract:Television，as the representative of the modern media，with its rapid，real，visual and other advantages，plays an important role for people to get information about emergencies.However，the results brought by television in Philippine hostage incident shows that their advantages are sometimes double－edged.This paper explores how to avoid negative effects in emergencies when doing live broadcast and help the event develop in the desired direction.

Key words:TV，major emergencies，media conscience

On the Negative Effects of Television in Philippine Hostage Incident——On Television Live Broadcast in Emergencies

LU Jun

G229.2

A

1009－5152(2011)01－0075－04

2010－02－22

魯軍(1966－ )，男，北京電視臺記者，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