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溪
安小若,是個美麗、水靈的河南姑娘,當有人說,“咦,河南的姑娘也這么漂亮?。俊卑残∪魰敝籽?,很平靜地說:“哪兒都有漂亮的和不漂亮的,沒什么稀奇的?!?/p>
其實在那個地方并沒有什么不好,跟她來打工的這個地方差不多,只是因為別人都出來了,她也就出來了。
她還有個弟弟,所以在家里她并不是唯一的被寵的孩子,在她二十歲高中畢業(yè)沒考取大學時,父母也就放棄了對她成鳳的愿望。其實,安小若并不笨,成績也不算差,只不過因為大多數時間她都是在想象,想象山的那邊會是什么樣?
她知道自己將來會跟所有的女人一樣,嫁一個男人,但是安小若不喜歡本地的男人,討厭他們就著蔥吃大餅、饅頭的樣子。安小若的腦中時常會出現這樣一個男人,有一點骨子里有清純感覺的男人,哪怕外表像許文強那樣,有股匪氣,卻在內心有種溫柔,能夠撫慰安小若莫名其妙、略帶憂郁的無助。在安小若想來,她畢生的事業(yè)就是有個可心的愛情,其余的功名利祿全是糞土,所以,她要走出家門,這也許就是安小若出來的最真實的原因。
只有高中畢業(yè)的她,除了寫得一手好字和看上去讓人喜歡外,別無所長。
她在初見的時候并不驚艷,卻在你落座的時候自然地被她吸引,然后在靠近的時候把她忘不掉。其實,安小若自己并不知道這些,這都是后來,那個她用一生去相忘的男人秦可風說出的感受。
一無所長的安小若終于在盤纏快要用盡的時候,找了一家飯店做了收銀員。這種工種早上上班倒不是很早,有客人時也就十點左右才到,中午若沒有客人倒也可以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四五點開始一直到最后一桌客人離開。像這樣的作息時間,也只有姑娘家才能適應,那些拖家?guī)Э诘娜绾文軌蜻m用?所以,這個叫“聚香緣”的酒店,倒是一直未能尋得一個合適的收銀員。
有空閑的女人不是人老珠黃了,就是風韻猶存的不能適應這種上班時間,所以,當安小若出現在招聘廣告前時,飯店老板蘇大明就一眼相中了,后來一看身份證更是滿意非常,一個剛出來的小姑娘,肯定是把飯店當了家的。所以,格外地放寬了條件,二千元的工資外還貼補三百元的宿舍費用。
這樣一來,相比較那些在工廠流水線上的同村姐妹來說,安小若倒是幸運不少,最起碼,她幾乎沒有什么日常開銷可以花自己的工資了,房租三百元綽綽有余,租了人家一間房間,跟別的租戶共用其他生活設施,在這座蘇中小城里也就要了二百來塊錢,而她的飯有兩頓都是在飯店里吃的。
上班時間,除了把前臺、大廳打掃、收拾之外,簡單的流水帳和現金收付工作,對于靈巧的安小若來說只用了三天就游刃有余了,其余的時間,安小若就全交給了書本,這一點倒是與其他的那些年輕、漂亮的服務員不同。
其實,安小若也沒有多大的志向,她甚至都沒好好想過未來自己的路如何走。但是,她喜歡用文字和色彩來涂滿心事。她懶得化妝,簡單的清爽才是她最不怕煩的事,但卻時常信手拈來記下大廳里每天的人來人往,和很多時候自己的心情。比如她百無聊賴里的惆悵,比如她不屑于其他女人之間為蠅頭小利互相拆臺、與老板套近乎的模樣,她只是在想哪一天才能遇得見自己的愛情。
其實,在這樣官賈來來往往的場所,一進飯店門,站在柜臺里的清爽宜人的安小若,總會有種舒心、愉悅的感覺,有人向別人打聽她的情況,甚至有人會打著酒嗝,隔著柜臺露骨地相邀,看著別的服務員一副艷羨的樣子,安小若知道他們的腰包里會裝得很滿。
但是,安小若不搭理,其實,她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相反,她是個很現實的女孩。她不喜歡與那些一無所有的男孩交往,也許別人會認為她工于心計,懂得選擇,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種男孩身上沒有吸引她的地方,讓她一看到底而索然無味,這樣的樣子無疑與她的想象相差十萬八千里。
有時候,偶爾會有某些男人從她眼前走過,他們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些氣質,讓安小若喜歡,當然,這些男人都是成功的男人,不是有錢就是有地位。
其實,有時候安小若會在想,自己是不是像人們所說的那樣嫌貧愛富?后來,她總算有點明白了,其實,自己對于物質并沒有太多的欲望,卻唯獨在乎別人給予自己心靈上的某種感覺,而那樣讓自己著迷、愛戀的感覺卻在自己相等平行線的人身上,她似乎一直感受不到。
雖然,安小若一直一邊實際、一邊胡思亂想著生活,她從來也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成為別人眼中的“小三”,與那個叫秦可風的男人有著絲絲縷縷的關系。
秦可風是飯店老板蘇大明的朋友,倒是經常來找蘇大明,有時蘇大明不在他也會跟安小若聊幾句。安小若并不會多問他的情況,但卻對他有種似是而非捉摸不透的感覺,他看上去是個成熟的男人,卻有時候在吐著煙圈定定地看著安小若的瞬間,讓安小若覺得他純凈得跟自己一同在某個原野里奔跑,而不是她是她,他是他。
像秦可風這樣的男人在蘇大明的飯店里司空見慣,根本沒有多大的特別的地方,但是蘇小若被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某種特殊氣息吸引著,她的心開始有了期待,期待著他時常出現在飯店里。
不知什么原因,在這樣的期待之后,秦可風的身影似乎相較之前在這個飯店里盤旋的時間多了,有時候蘇大明不在,秦可風就這樣坐在大廳那個窗戶下的沙發(fā)上,靜靜地抽煙。
這樣安靜的時候,安小若盡管心有點莫名其妙的亂跳,盡管她喜歡看到秦可風的出現,但是她不會去想,他的來與去會與自己有任何的關聯。
生活是平淡的,卻有時也會在某些時候突然出現轉角。
整天忙忙碌碌的蘇大明,除了開了個飯店外又辦了個企業(yè),夫妻倆腰包鼓得很,卻對電腦,這個不算現代化的東西不像算那個錢一樣輕松。所以,特意為安小若的柜臺買了個電腦,好在安小若在家時去培訓班學了點一般運用,倒也是能把那些常見的網絡和辦公程序用得順溜。這樣一來,安小若當真成了蘇大明夫妻事業(yè)里的一個左右手了,一些文件的收收發(fā)發(fā),一些常見的表格之類的也在安小若的摸索里能夠制作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年半,安小若穩(wěn)重、自然的性格讓蘇大明夫婦十分地喜歡,某種程度上當了自家人一樣,談事情時也就不再避諱她的存在。
當某一天,跟蘇大明一起談事的秦可風放下茶杯,自然地叫著:“小若,把你們那個價格表發(fā)我郵箱里”時,安小若有種突然的恍惚,不知不覺里,她和秦可風似乎已然成了彼此生活的一部分,有種依賴早已默然存在了,只是從來沒有在心里去想這種表象背后的實質。
因為圖方便,秦可風讓安小若加了他的QQ,這個叫著“孤鶩”網名的QQ號讓安小若的心有種疼痛,看著自己“若芙”的網名,似乎感覺到有種熟悉的氣息將自己籠罩。
有時候,晚上客人不多,安小若會在十一點之前下班,當洗漱完畢后,倒又睡不著了,像她這種年紀的女孩,一般晚上若有空,都會跟男朋友出去約會,一起逛街、一起吃燒烤,一起做屬于他們這個年紀的事情。
可是,安小若沒有男朋友,她也不太喜歡那樣地閑逛,所以,若有空閑,一般她都會捧著她至愛的小本子,寫博,寫心情,看看那些她向往的、無法到達的地方。有時會跟網友聊得天昏地暗,卻會在一個忽然的間隙而索然無味,讓她一句話也不想說。
是的,除了偶爾跟同學、家鄉(xiāng)的朋友聊幾句外,沒有誰能夠在這個虛擬的地方把心能夠安放。也許,很多人會認為網絡的自由可以拉近人和人的距離,但其實,若然一個人內心有座城堡,就像一個風景,沒有人能真正讀懂的時候,卻發(fā)現虛擬比現實更加讓心虛弱。安小若就是這樣,有時候猛加許多網友,然后卻又在一言不發(fā)里刪得一個都不留,安小若的心啊,許是對愛期待太久了,繼而失望。
曾經,有個人讓安小若有了見面的沖動,她不在乎別人如何評價網絡里的一切,她有她的理解,人,也許不只是別人看到的那樣,就像她安小若,也許很安靜,但有時又很鬧,一會兒很深沉,有時又單純得像個孩童。
所以,一個坐在電腦面前的人說出的話可能是真實的,但未必能在現實的生活里把這種真實統一,而她似乎潛意識里有種期待,期待一個人既有讓她能夠被吸引的靈魂,又能讓她有種親切相看的現實,這就是她愛情的一把鎖,只有這二者統一了才能打得開。
在見到那個聊得還算投機的網友后,安小若的心突然覺得有點虛弱了,那個在網絡里英勇、強悍的男孩,在陽光的廣場卻用一種委瑣、怯弱的眼光看著安小若擠進人群買燒烤,只此一例,就讓安小若明白了很多道理,從此她不再喜歡那種虛擬里的一切。
其實安小若不在乎誰買單,對于她來說,普通的消費綽綽有余,她也不在乎一個男人為她購買什么,她在乎的是一種感覺,一種她款款移步,做了一個柔弱的小女子跟在男人后面,小鳥依人的感覺,有這個男人在,他是天,而她就是那個藍天下開心笑著的花。所以,當懶于網聊卻時常掛著QQ的安小若,并沒有對加進秦可風有什么特別的想法。這個表面看上去吸引自己的男人也許在說話的氣質里會讓自己生厭,也許自己已然生厭的心也無法再有任何溫度去在這個網絡里與誰交流太多。
某個下雨天,沒多少客人,安小若早早地回了宿舍上了床,趴在本子前涂滿著一幅畫,配上美麗的文字,一邊聽著輕柔的音樂。
“小若,女孩子應該早點睡的,別太貪玩了?!卑残∪艉闷娴攸c開跳動的企鵝,發(fā)現了秦可風的消息。
“你好,秦總,沒事的,謝謝你的提醒?!卑残∪艉芸蜌獾鼗刂乜娠L,帶著點拒人千里的味道。
“在干什么呢?”
“哦,在搞博客?!?/p>
“能讓我欣賞一下嗎?”給了他鏈接后,安小若就沒有再回話,對于這樣的問答形式已然生厭,她不想自己的那個風景會有人看得懂,即便是這個感覺很好的秦可風。
打開博客,清新的文字配著一些照片,這些照片不是某個人,而是簡單的T恤畫上曼妙的畫,舊的牛仔包配上別致的圖案,做成時尚的背包,那些文字,有心情、有記錄、有夢想,都存在那個叫著“白云深處有人家”的地方。
秦可風流連在這個博客名叫“缺心眼的小屁孩若”的世界里,不忍離去,一直到深夜。第一次,他打破了自己的習慣,強烈地放縱自己去了解了自己生命中的另外一個女子。
再見安小若,秦可風的心莫名有點唏噓,自己心中那個最柔軟的弦被這個表面看著簡單,內心卻豐富、可人的女孩撥動得無法抑制自己的淡定。
在以后的日子里,安小若一上線都會收到秦可風各個時間段的留言,只有簡單的一句話,看似很平常,無非是日常的一些問候和囑咐,但是若然在各個時間段,那就非比尋常了,因為,也只有心中放進了這樣的牽掛,怕是才能做得到吧。
安小若曾經在最初的時候想進過秦可風的空間,但是卻沒有權限,在終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渴望,去問秦可風要密碼時,秦可風只回了一句:現在已無密碼,因為這個空間里只有你一個人。
安小若的心無可名狀地感慨,因為無論什么時候秦可風在這網絡里說話,都讓安小若覺得他就站在自己身邊,然后當他在那個大廳里的時候,安小若又總會想起那個空間里看到的文字,與其說是文字,不如說是秦可風心靈的家園。
他的妻子給他帶來的苦澀,他隱忍的內心撐起一片男人該撐起的天空,他純凈得像小孩一樣的逃離世俗的某個角落,點點滴滴,讓安小若深深地被這個男人所吸引。就像是兩片特別相似的葉子,吻合、吻合,接近、再接近。
安小若的愛情里,一直有股倔強的捆綁,她需要對方的靈魂能夠吸引自己,在這個看似摸不著的感覺之外,在現實的紛擾里,還要彼此能夠相處,沒有格格不入,而這一切的統一,看似簡單卻是多么地難,也許,究根到底,也只有真正的愛情才會達到這種境界吧。
雖然,安小若時刻提醒著自己,這個男人不屬于自己,雖然,秦可風常來的腳步總是被理智的閥門縛住靠近的愿望,但是,他說話的氣質都像一股暖流熨著安小若的每一個毛孔,那個吸引有時候像魔鬼,未必是人能控制得了的。
二十二歲的安小若在這個飯店已然做了兩年,父母總是催其回家,“死丫頭,瘋幾天還不回家?。恳鹊绞裁磿r候?”亦或許總有人會給安小若介紹當地的男孩,但是安小若的心似乎不屬于她這個年齡,她太多的想法和思索已經讓她的年紀裝不下,更無法與相仿年紀的男孩共鳴,何況她的心里已不知在何時裝進了這個心中無法拒絕的秦可風。只是彼此的懂得壓抑了那個怒放而已,不過愛情總是不管遇到的是什么人,從來都在那個地方,在某一天會找個借口,開成鮮艷的花,盡管不知結局如何。
年底,大家都是忙碌的,飯店更是人來人往,各式人川流不息。一個下大雪的夜晚,盡管外面寒氣逼人,但是室內富麗堂皇絲毫沒有寒意,已有好多天沒來的秦可風卻因為惦記安小若所以在八點多依然前往。
其實,安小若后來一直在想,要是那天秦可風不來,事情又會怎么樣?
因為生意太忙,服務員一直有點不夠,這天一間豪華包廂里來了一桌人,從老板蘇大明唯唯喏喏的表情,安小若就知其來頭不小。每每有這樣的客人,蘇大明總是挑最漂亮的服務員去送那幾萬元一瓶的洋酒,只是今天人手不夠,蘇大明忽然看到了安小若,叫安小若去送酒。
勤快的安小若以為就是跑跑腿而已,很高興地就上了二樓包廂。里面的七八個男人開著空調,正大吐著煙圈,七葷八素地神聊。安小若禮貌地介紹了這包裝精美的酒后,其中一個男人,戴著像拴狗一樣的鏈子,斜著眼睛看著穿著西裝套裙的安小若,因空調照耀的臉緋紅,清爽、精致的面孔,勻稱的身材,讓這些男人頓時精神一振,“咦,小妹妹,長得不錯啊,陪哥哥們喝一杯,我們就買兩瓶,要不然就不要?!?/p>
安小若一聲不吭,拿起酒就轉身離去,留下一桌子的男人面面相覷。
“媽的,好大的脾氣,拿捏什么,老子有的是錢,女人從來不在話下,竟給老子耍這派頭,好你個蘇大明!”
當蘇大明鐵青著臉回到前臺,要安小若上包廂賠禮道歉時,安小若斷然拒絕,蘇大明不由得有點惱怒,因為這桌人既有黑道又有白道,他蘇大明可犯不著為個不相干的丫頭擋了自己的財路,“安小若,你不上去道歉,你這個月的工資沒了!”
“憑什么!”畢竟年輕的安小若沒有經歷過這些,雖然嘴上這樣搶白,卻心里委屈得很,眼淚不由得掉了下來,而在這時候,秦可風走了進來。
“大明,怎么啦?”
“這個小丫頭不懂事,我讓她上朱三他們那兒去送酒,人家只不過說了幾句葷話,她倒好,竟甩臉子,現在人家要求道歉,她竟然犟?!?/p>
一聽事情的原委,秦可風不由得一陣心疼,“大明,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朱三本就不是什么正神,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以讓小若去給他們送酒,本來就不是小若的錯,道什么歉?”
“不行,本來朱三說好了有筆大生意給我做的,我不能為這點小事讓他生氣?!?/p>
蘇大明一邊說一邊要求蘇小若上樓去道歉,蘇小若委屈的心因為秦可風的出現而頓生暖意,看他為了自己而跟蘇大明爭執(zhí)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嘆息一聲,想委曲求全,息事寧人。
“小若,你想干嘛,你知道那幫人是什么人嗎?這歉不能去道,要道歉,蘇大明你自己去?!?/p>
見秦可風今天如此違背了自己,蘇大明不由得有點生氣,“秦可風,你他媽為了女人而不顧我們之間生意的往來嗎?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大客戶!”
“蘇大明,你少拿錢來扛我,如果你蘇大明為了錢可以不分是非,置別人的感受不顧的話,你這朋友我不交也罷!”
“小若,我們走!”
蘇小若乖乖地跟著秦可風離開了這個“聚香緣”,盡管外面飄著大雪,但安小若的心卻像春天的桃花一樣盛開,她,沒有看錯他,無論是那看似虛無飄渺里的心靈,還是這真切的溫暖的大手。
秦可風送安小若到了宿舍,在臨走的時候,終于忍不住抱緊安小若顫栗的肩膀,摟著她的頭親吻發(fā)際。他的唇在滑過安小若的臉龐時匆忙移開,只是用寬大、溫柔的手輕輕撫去安小若眼角落下的淚,輕聲說:“回去早點休息,明天我給你買車票,過年了,應該回家了。”
安小若躲在被窩里哭了好久,她知道她等待的愛情就在這里,只是這愛情的種子卻是種在冬天里,永沒有開放的環(huán)境。
她甚至想追過去告訴他,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們的愛,哪怕只有一天的真切,但是,她知道,她不能,他也不會這么做,盡管,他們是如此真切地想擁有對方。有時候,一直盼望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卻原來,這遇見又分了對和不對。
在送安小若離別的站臺,秦可風終于忍不住緊緊抱住安小若,呢喃在耳邊,那句:“我愛你!”
安小若笑著與他抱別,揮揮手說再見,然后躲在列車的窗子底下看著秦可風站立的身影讓淚狂奔。
以后的歲月,安小若不知自己會遇見什么,過著什么樣的生活,但是,她卻知道,她的愛情就像一把鎖,再也沒有像秦可風那樣的男人能打得開。
愛情,這個脆弱而又堅強的東西,面對生活未必能來,總是讓人苦苦尋覓和等待,卻在偶然來時看到的只是一把鎖,只鎖得住那個愛情的心卻鎖不住世事的腳步,她只會把那顆心鎖在愛原來出現的地方,懷念、懷念,直到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