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正
(阿壩師專 宣傳統(tǒng)戰(zhàn)部,四川 汶川 623002)
岷江上游是指發(fā)源于松潘弓杠嶺和理縣鷓鴣山的黑水河和雜谷腦河,經汶川縣城河流,稱岷江,一般認為都江堰以上的岷江流域稱岷江上游。
岷江上游在明代晚期以前(徐霞客經過調查,認為金沙江流域才是長江上游)一直被稱為“江源”,被認為是長江的源頭。岷江上游地區(qū)孕育了 “江源文明?!笨脊虐l(fā)現,在茂縣的營盤山,汶川的姜維城,汶川的窩爾等地,發(fā)掘了大量的新石器時代的文物。
石棺葬,顧名思義,就是以石棺為葬具的墓葬,其構造是在長方形土坑內用若干石塊或石板、礫石筑壁,石板或石條蓋頂,形狀略如棺,一般不再使用其它葬具,直接置尸于石棺中。因不少石棺的材料是一種板巖,故又被稱為板巖葬。這種墓葬在我國東北、西北和西南有廣泛分布。特別是1927年美國傳教士陶然士在汶川的克枯、理縣薛城、通化等地收集了一批石棺葬出土文物,1938年馮漢驥教授[1]在汶川蘿卜寨清理石棺葬以來,凌純聲先生等在理縣佳山清理了10余座石棺葬墓,[2]在從松潘縣南部的鎮(zhèn)江關至汶川縣的三江鄉(xiāng)到都江堰的灌口鎮(zhèn),從黑水縣晴朗鄉(xiāng)理縣樸頭鄉(xiāng)到茂縣土門鄉(xiāng)至北川縣,在這個岷江上游地區(qū),也就是現代意義的羌族地區(qū),均有大量的石棺葬遺存。其中石棺葬最多的為理縣佳山寨和茂縣的營盤山地區(qū),石棺葬數量數以千計。在雜谷腦河流域,從理縣的甘堡(現為嘉絨藏寨)到汶川克枯,沿途均有大量的石棺葬遺存。其中理縣佳山寨墓地石棺葬總數在4000座以上。墓葬類型主要有石板棺墓、積石冢石棺墓、砌石石棺墓、崖洞碉房墓、崖墓、石槨獨木棺墓、大石墓、磚石墓等。
說遠一點,人類一直要探討兩個問題,一是為什么活的問題,一個是怎么活的問題。本質問題是人從哪里來,人到哪里去的問題。一言以蔽之,就是人是什么的問題。直到現在,關于人是什么的問題,從古希臘的蘇格拉底、柏拉圖、亞里士多德到黑格爾、羅素、到馬克思等,都給出了答案,但是這些答案還是不能令所有人滿意。答案不盡人意,但是,研究的方法總是有的。迄今為止,人類給出了兩個解決人是什么問題的途徑,一個是類比的途徑,把個體的人和集體的人放在一起類比,從個體的人的發(fā)展歷程類比集體的人的發(fā)展歷程。這種方法有不科學的地方。另一個是考古的途徑。從現存典籍找到問題的答案,同時用考古的遺存來進行佐證。從邏輯的角度講,這是比較科學的研討方法。石棺葬問題屬于考古發(fā)掘方面的問題,研究這個問題,可以解決爭論較多的蜀人的祖先問題,可以解釋羌人的歷史來源問題,可以一定程度解決羌族的歷史認識問題。
石棺葬的地域分布極為廣泛,但是,以岷江上游石棺葬文化延續(xù)時間最長,空間分布最為密集,古代文明程度最高,文化面貌最為復雜,對周臨其他地區(qū)古代文化影響最大。[3]可是,族群內部的認同感和社會的了解程度卻很低,有必要繼續(xù)探討和梳理石棺葬文化??赡艿膯栴}是,在岷江所在的樂山、宜賓地區(qū),在附近的大渡河流域的雅安和甘孜等地區(qū),青衣江上游、雅礱江流域和金沙江流域均有石棺葬遺存。岷江上游地區(qū)的石棺葬,較早出現于典籍中。東晉常璩《華陽國志·蜀志》:“蜀侯蠶叢,…死作石棺石槨,國人從之,故俗以石棺槨為縱目人冢也?!盵4]其“修建年代序列基本連貫而清晰。早者為春秋,晚者可達西漢末年?!盵5]寶興陳東石棺葬用石板、石塊、礫石等砌墓坑四壁,用磚或石塊鋪底,所用磚為東漢的花紋磚,這類石棺葬應出現在東漢時期?!搬航嫌沃了卧鲿r期仍修筑有石棺葬”[6],在岷江中下游地區(qū)的樂山和宜賓等地和雅安的寶興和大渡河流域等地所發(fā)現的石棺葬,其出現的年代大致在西漢晚期和東漢時期。其年代均要晚于岷江上游的石棺葬。其內部結構,跟岷江上游石棺葬的風格有較大的相似性。這其中,可能印證一個問題,岷江上游的古老民族,有向大渡河流域和岷江下游遷移的過程。無獨有偶,在岷江上游發(fā)現許多 “羌碉”,在古代典籍中稱邛籠。《后漢書·南蠻西南夷列傳》載:冉駹人“皆依山居止,累石為室,高者至十余丈,為邛籠?!盵7]冉駹音近爾瑪,羌人自稱為爾瑪。一般認為冉駹為現羌人祖先??梢娺@種碉出現的時間至少應在東漢以前。在大渡河流域等地,仍發(fā)現許多碉,只是其出現的年代均要晚于岷江上游羌碉出現的年代。這兩者疊加一起,似可證明古羌人或氐人遷徙的路徑問題。
關于岷江上游地區(qū)石棺葬的族屬,至今仍無定論。有認為與羌系民族有關。[8]有認為與氐系民族有關。[9]有認為與冉駹夷有關。[10]筆者于2003年7月到汶川縣克枯鄉(xiāng)調查,發(fā)現克枯有23座石棺葬,形制類似川中地區(qū)的窖坑。主要是在崖壁刻鑿一洞,深至3米,高近1.5米,寬1米左右。2007年4月,筆者至理縣甘堡村調查,發(fā)現村右路邊的石崖上,也有一石棺葬洞,面積略大于克枯石棺葬墓。2006年4月,筆者至樂山大佛旁的烏尤寺調查石棺葬墓,其形制也大體同于克枯石棺墓。
筆者問及克枯羌族民眾,他們稱石棺葬為“戈基戈布”,“戈布”等,筆者問時任汶川縣文體局副局長理縣佳山人楊國慶先生 (現任汶川縣文聯主席),他稱祖輩一直稱這種石棺葬為 “窯人洞”,“矮子墳”。2012年2月23日,《武漢晚報》發(fā)表一篇文章《武當山現數排疑似“寄死窯”供年長者自生自滅》。[11]網絡上跟帖中出現了很多質疑,認為這種“寄死窯”是不存在的,其實在遠隔武當山千里之外的岷江上游周圍地區(qū),歷來就有這種“窯人”洞的說法,這種“窯人”,身子很矮,不及三尺高,長有尾巴,知道自己生病將死,就鉆進這種“窯人”洞,不吃不喝,直至死亡。汶川周圍地區(qū)的羌族,矮化“窯人”,對“窯人”沒有族群認同感。不認同這種石棺葬是其祖先的墳墓。因為羌族史詩《羌戈大戰(zhàn)》,主要記述了羌族人遷移至現今岷江上游地區(qū),與當地土著戈基人發(fā)生爭戰(zhàn)的故事。羌人在天神穆比塔的幫助下,利用白石作武器打敗戈基人。羌人把戈基人塑造成不敬奉神靈、自私、狡黠的人群。由此可見,羌人也不認同與戈基人為同一部族。
考察現羌族的葬制,主要有三種:火葬、土葬、巖葬。火葬占主要地位。[12]羌人死后,喪家遣人到舅家報喪,親屬們聞訊,帶香、蠟、紙錢、咂酒、羊等物吊喪。死者家屬請釋比許(或稱阿巴許)作法事,親友依次向死者遺體敬禮告別,殮尸入棺,棺內放小刀、咂酒、五谷、紙錢、停尸于廄內,鳴炮,唱喪歌。
羌人多行火葬,通常一姓人或一寨人共用一火墳。由年輕人將尸體抬于火墳處,舅家砍來木板,寨子里各戶送柴一捆,澆上清油,用紙錢點火焚燒。直至尸體燒完為止。先秦文獻載羌族崇尚火葬?!短接[·四夷部》引《莊子》“羌人死,燔而揚其灰?!盵13]《呂氏春秋·義賞篇》“氐羌之民其虜也,不憂其系累,而憂其死而不焚也?!盵14]羌族地區(qū)的火葬制度一直保持到清代,實行土葬,是在清雍正帝改土歸流前后,仿漢制而為。直至現在,羌寨原有的公共火葬地亦大都存在。2007年,筆者至汶川縣雁門通山寨調查,亦發(fā)現通山寨還保留有公共火葬地。
土葬則與漢地葬制基本一致。一般只有嬰兒死后實行巖葬。從歷史和現實來看,現今羌族的祖先應是以火葬為主,而只有“兇死”的嬰兒才實行巖葬。從調查的情況看,羌族人認為現今遺存的岷江上游石棺葬不是其祖先的墳墓。這些石棺葬一般成片安葬,從墓葬的大小和形制來看,更不應是嬰兒墳塋。由此基本可以認定,這些石棺葬不應是羌族祖先墳墓。
從羌族稱這些石棺葬為 “矮子墳”、“戈基戈布”的情況看,結合羌族敘事長詩《羌戈大戰(zhàn)》分析,這些石棺葬可能更應屬于戈基人的墳墓。
現今并未有一支民族叫戈基?!扒几甏髴?zhàn)”的戈基人和羌人稱“戈基戈布”中的戈基人哪里去了呢?
現今大小金川、馬爾康的大渡河流域及岷江下游等地,存有大量的石棺葬,其出現的年代主要集中在西漢后期以后。而在西漢后期,岷江上游的石棺葬式卻漸趨減少。1980年馬爾康草登鄉(xiāng)發(fā)現十余件青銅臂釧,出現的時代在西漢以后,其形制、風格、與岷江上游西漢石棺葬如出一轍。1983年,在馬爾康發(fā)現一墓,墓中陶器均殘,其中一件復原為一侈唇敞口鼓腹平底單耳杯,形制也與岷江上游西漢石棺葬中所出杯具同。在馬爾康、大小金川等地均發(fā)現大量石棺葬,如在金川沙爾鄉(xiāng)丹扎木村所發(fā)現的石棺葬,出土了西漢晚期的五銖錢,在郭爾鄉(xiāng)發(fā)現的石棺葬內,出現了菱形口雙耳罐,圓口廣肩鼓腹平底罐。在金川等地所發(fā)現的大量石棺葬,其出現的年代均在西漢后期直至明清時期。
可見大渡河流域的石棺葬式,繼承了岷江上游石棺葬的風格。聯系岷江上游現羌族不認同這些石棺葬為自己祖先墳墓的現實,結合現羌族基本不采用石棺葬的實際,結合《羌戈大戰(zhàn)》等史詩,可以初步肯定岷江上游原來居住的先民應是戈基人。戈基人在征戰(zhàn)中逐漸遷徙到大渡河流域等地。大渡河流域的古老居民,繼承了祖先的葬式。
但由于大渡河流域中上游一直處在后來興起的吐蕃政權和中原政權的夾峙當中,吐蕃政權和中原政權在現今大渡河流域的統(tǒng)治,往往是此消彼長。大渡河流域地區(qū)的先民,一定會受到幾種文化的影響。如后來的乾隆王打金川事件,在戰(zhàn)爭結束后,清政府在金川地區(qū)實行了屯兵制度,這種制度在客觀上讓漢和當地的民族之間加強了交流,形成了融合現象。隨著明朝后期以后,在現在的少數民族地區(qū),中央政權逐漸實行改土歸流的政策,在大小金川,此事件以后,受它文化影響,葬式也發(fā)生了明顯變化。所以,在大渡河流域所發(fā)現的石棺葬等,與岷江上游所發(fā)現的石棺葬,有大體相同、局部有異的情況。
在大渡河流域,也發(fā)現了大量的碉群。其出現的年代,要晚于岷江上游碉出現的年代。其形制也有別于岷江上游的碉。岷江上游地區(qū)出現的碉群,現存年代久遠的汶川布瓦黃泥羌碉有代表性,基座四方形,高達十余丈,上小下粗。理縣桃坪羌寨的碉,只是材料用了石頭,其它形制跟汶川布瓦黃泥羌碉一致。在甘孜丹巴等地發(fā)現的碉,多為多邊形基座。這種碉在大渡河流域和羌族生活的岷江上游地區(qū)都極為普遍。不能說碉只是羌文化符號,它也帶有其它民族文化符號的特征??赡艿那闆r是,古羌人從戈基人那里學會了使用碉作防御性的工事。故而有碉存在于岷江上游的羌族地區(qū)和現大渡河流域的情況。
可是,石棺葬出現的情況還不完全一樣,石棺葬在岷江上游雖然一直存在,出現的年代卻很久遠,現今羌族不認同這是其祖先的墳墓。而在現今大渡河流域,發(fā)現了大量的石棺葬式,其形制趨同于岷江上游石棺葬式?,F今的羌族,比較普遍的觀點認為,他們的祖先是從河湟地區(qū)遷移而來。在遷移的過程中,與原著民戈基人發(fā)生了爭戰(zhàn),戈基人可能繼續(xù)遷移至現大渡河流域區(qū),而把葬式也帶入了這些地區(qū)。
另,據筆者于2012年3月至邛崍等地調查,在岷江中下游及其它六江流域等地,發(fā)現了部分石棺葬,出現的時間大致集中在兩漢以后。亦發(fā)現有大量的磚室墓,估計是受石棺葬影響而結合當地特點形成的一種葬式。岷江上游地區(qū)石棺葬出現的時間早,葬式集中,代表的文化狀態(tài)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行這種葬式的民族,可能在遷移的過程中,亦把此葬式帶入了大渡河流域,或岷江下游等地。
《史記·西南夷列傳》說:“自冉駹以東北、君長以什數,白馬最大,皆氐類也?!盵15]這是史料中第一次提及氐族。學者普遍認為,現今居于四川九寨溝一帶的白馬藏族,為氐族的后裔。而筆者認為,戈基人也可能為氐族的后裔。
氐族,歷史以往,大抵生活在現川陜甘交界地區(qū)。漢武帝元鼎六年(前111)滅氐王,置武都郡,為氐地開設郡縣之始。武都屬縣多稱“道”,而隴西郡也有氐道,廣漢郡有剛氐道、甸氐道、蜀郡有湔氐道等。現今的汶川、綿池等地都是在此時納入中原版圖的。秦漢時期,“有蠻夷曰道”,可見今甘、川、陜三省交邊地區(qū)的渭水及漢水上游、白龍江流域、涪江與岷江上游都是氐人最初的聚居區(qū)。他們過著定居的農耕生活,選擇石棺葬式。
氐族的生產生活習俗,在《魏略·西戎傳》中有較詳盡的記載。大體說來,氐人在漢代就過著農耕生活,他們“能織布,善種田,畜養(yǎng)豕、牛、馬、驢、騾”,“種桑、麻,出綢、絹、布、漆、蠟、椒等”[16]其住居“無貴賤,皆板屋土墻”[17]《說文·系部》載:“絣,氐人殊縷布也”;“紕,氐人也”。[18]可見氐人已有較進步的農業(yè)和手工業(yè)。氐人有自己的語言,但“多知中國語”,“各自有姓,姓如中國之姓矣”?!盎橐鰝淞Y”,“嫁娶有似于羌”?!捌鋴D人嫁時著衽露,其緣飾之制有似羌,衽露有似中國袍,皆編發(fā)”[19]。顯然受漢文化影響很深?;橐龆Y俗方面又兼受漢、羌二族的影響。這種狀況是由于氐人與羌人鄰居雜處,“與中國錯居故也”。[20]說明氐族是普遍過著定居的農耕生活?,F今的大渡河流域一些民族的生活習慣,跟史料中提及的氐族的生活習俗,還基本相仿。
秦漢以后,尤其是東晉“五胡亂華”后,北方的羌民族大量南遷??诙鄠鞯那甲迨吩?《羌戈大戰(zhàn)》、《赤基葛布》記錄了他們在南遷的時候與原來生活在此地的民族發(fā)生了爭戰(zhàn)。
其它史籍并未記載一個叫戈基的民族。從當時岷江上游主要聚居的民族是氐族來看,這個氐族可能就是戈基。那么行石棺葬的民族就應該是氐族了。他們過著定居的農耕生活,住碉房,修碉樓,用作防御工事,保護安居樂業(yè)的生活局面。人死后實行普遍石棺葬式就順理成章了。喪葬中仿照生活中程式,修一類似住居的“碉”式墓葬,答案就迎刃而解了。
可能的情況是,過著定居生活的民族,選擇了石棺葬式。過去一直過著游牧生活的羌族,在定居以前,選擇火葬的方式,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氐族其來源主要有兩種意見:一說氐、羌同源而異派;另一說氐、羌雖自古關系密切,然而從來都是兩個不同的民族。目前以持第一種意見者居多。這種意見認為,殷代和西周,氐族還未從羌族中分化出來。甲骨文中雖有“氐”一詞,但作征發(fā)之意,而并不作族稱。春秋、戰(zhàn)國時,開始以氐作為族稱,但仍多以“氐羌”并提??梢娯底咫m已出現,但與羌族的關系仍極密切。羌因為自然和戰(zhàn)爭的原因,南遷入岷江上游以后,才定居下來,葬式卻繼承了傳統(tǒng),沒有太多借鑒戈基人的葬式。這樣,就解釋了羌人至今為止,認為石棺葬為“戈基戈布”,不認同石棺葬是其祖先的墳墓這個問題。
“氐,同低?!盵21]氐族,就是住在低地的一個民族。綜合石棺葬總體處在低地,氐與羌有不同葬俗等情況,可基本判斷,石棺葬,應屬氐族墳墓。
考察歷史典籍,記載有氐人在兩漢時期生活在岷江上游等地,在魏晉以后,氐族逐漸從歷史典籍中消失的歷史,考量羌人恰恰是在這一時期普遍遷入岷江的歷史,而此地的石棺葬恰恰在此后逐漸消失,而又恰恰是在這一時期,在大渡河流域等地較為普遍地出現石棺葬式。結合羌族史詩 《木吉珠與斗安珠》、《羌戈大戰(zhàn)》,知道羌族是在遷入岷江上游河谷以后逐漸過上了定居的農耕生活,羌族人不認同這些石棺葬為自己祖先的墳墓,羌族人現今也普遍不實行石棺葬的現實,可以作一個初步的結論,岷江上游的石棺葬應該是戈基人的墳墓。戈基人可能是氐人的一支。
[1]馮漢驥.岷江上游的石棺葬文化[N].工商導報,1951-05-21
[2]凌曼立.四川理縣家山寨史前拾遺[J].考古人類學學刊,(21-22)
[3]徐學書.岷江上游石棺葬文化綜述·江源岷山文明探索[M].四川馬爾康:草地出版社,2006
[4]鄧少琴.巴蜀史稿之三《蜀史之部.蜀之部族》[M].重慶:重慶地方史資料組,1986
[5]霍巍,黃偉.四川喪葬文化[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2
[6]高維剛.茂汶羌族自治縣元、明時期的石棺葬[J].四川文物,1985,(3)
[7]王文光,翟國強.讀《后漢書 南蠻西南夷列傳》札記[J].廣西民族研究,2004,(4)
[8]趙殿增,高英明.四川阿壩州發(fā)現漢墓[J].文物,1976,(11)
[9]冉光榮.羌族史[M].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1984
[10]童恩正.近年來中國西南民族地區(qū)戰(zhàn)國秦漢時代的考古發(fā)現及其研究[J].考古學報,1980,(4)
[11]高道飛,石頭.武當山現數排疑似“寄死窯”供年長者自生自滅[N].武漢晚報,2012-02-23
[12]西南民族學院民族研究所.羌族調查材料[M].成都,1984
[13]拉格,王洲塔.卓倉藏族族源考述[J].中國藏學,2009,(3)
[14]朱曉琴.禁而不止的兩宋火葬[J].隴東學院學報,2011,(5)
[15]司馬遷.新校本史記三家注(卷一百一十六西南夷列傳第五十)[M].臺北:鼎文書局,1997
[16]李延壽.南史·夷貊傳(卷七十九列傳第六十九)[M].北京:中華書局,2003
[17]柳向春.中華本《南齊書》??庇浭д`舉隅[J].古籍研究,2003,(2)
[18]段玉裁.說文解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
[19]陳壽.三國志.魏書注引《魏略.西戎傳》[M].北京:中華書局,1973
[20]李延壽.南史.武興國傳[M].北京:中華書局,1975
[21]夏征農,陳至立.辭海(縮印本第六版)[M].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10
[22]耿少將.羌族通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