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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莒地出土兩周十四國金文看莒文化的交流與影響*

      2013-04-11 18:40:48孫敬明
      關鍵詞:銘文

      孫敬明

      (山東濰坊市博物館,山東 濰坊,261021)

      從莒地出土兩周十四國金文看莒文化的交流與影響*

      孫敬明

      (山東濰坊市博物館,山東 濰坊,261021)

      考古所見兩周金文是探索莒文化最為直接與科學的資料。據(jù)地方志乘記載,清代莒地即有商周鑄銘青銅器出土。此前,筆者亦曾就考古所見莒文化區(qū)域出土列國銅器題銘撰文《莒地新見齊、魯、諸、萊、黃、陳六國銅器考》。*孫敬明:《莒地新見齊、魯、諸、萊、黃、陳六國銅器考》,《莒文化研究文集》,濟南:山東人民出版社,2002年。另,凡是在此文中已經(jīng)舉證過的銅器銘文,今再稱引者,資料出處一如原文,此不再注釋。迄今所見莒文化區(qū)域內出土齊、魯、諸、萊、郈、曹、陳、徐、吳、越、樊、黃、邛、楚等14國(族)之有銘銅器,這對探索莒文化之交流與影響大有裨益。

      一、齊侯鐘甗孟姜盤

      (一)齊侯鐘

      據(jù)膠西柯昌濟先生《金文分域編》載:沂水縣出土周齊侯鐘,并轉引《金石索》稱胡明府世琦云沂水農(nóng)民耕出古鐘磬各12枚,疑其祟也,碎其磬而沈之,鬻其鐘。莒州有知之者,曰齊侯鐘也。按:沂水屬于莒國疆域,不僅文獻可憑,而且更有考古發(fā)掘之莒國王公墓葬足證。莒與齊國為世交,關系密邇,且互為婚姻,春秋早期尤為頻繁。如所周知,齊桓公避內亂而逃奔此國,故有“毋忘在莒”之故典。莒國春秋墓葬多有編鐘、镈、磬隨葬,且還發(fā)現(xiàn)商代石磬。此處所記齊侯鐘雖今已難確指,但舊所著錄應該可信,而此應為莒與齊國交好之物證。

      (二)齊侯甗

      1996年莒縣店子集西大莊西周墓葬出土,此為中型墓葬,出土銅器41件,其中齊侯鼎一件。該器屬于甑、鬲組合的甗,銘文刻在鬲的口沿上,曰:“齊侯作□□□……子子孫孫永寶用?!币罁?jù)此甗的分體組合形制,以及銘文內容與書體,可定其時代為西周晚期。由于銘文殘泐,或可推測此件銅甗為齊國嫁女歸莒國的媵器。這是齊莒兩國經(jīng)典文獻記載之外姻婭交好之最早例證。

      (三)孟姜盤

      1981年10月諸城都吉臺春秋墓葬出土,銘文稍有殘泐,曰:“□子叔子□為子孟姜媵盥盤。其萬年眉壽,室家是保,它它熙熙,妻□壽考無期?!?張健主編:《諸城文物博覽》,杭州:西泠印社出版社,2007年。從銅盤形制及銘文內容、辭例與書體推考,其年代應屬春秋中晚期。作器者名為“子叔子”,而名稱“子某子”者,則屬于典型齊國命名方式,凡此金陶文字習見如“子逢子”、“子禾子”、“子陽子”、“子寧子”、“子備子”、與“子□子”等。銘文中“壽”“考”之形體結構則屬于典型齊魯系統(tǒng),而“期”則明顯為齊國文字,其與膠南出土的同時期齊國荊公孫敦銘文之“期”“其”下從“日”,則是典型齊國文字。因此,這件銅盤應屬齊國貴族子叔子嫁其長女孟姜嫁歸莒國所作媵器。

      都吉臺一帶原為諸國都邑,春秋早期屬魯國,春秋中期以后屬莒國,戰(zhàn)國早期則屬于齊國。凡此墓葬應為莒國貴族,所以孟姜盤與齊侯甗,并為齊國與莒國通婚的物證

      二、魯國司馬南叔匜

      1953年莒國故城東北嶠山前集出土一批青銅器,據(jù)其組合與相關遺跡推考,應是出自墓葬。其中一件司馬南叔匜,銘文曰:“司馬南叔作□姬媵匜,子子孫孫永寶用享。”據(jù)其器形、花紋與銘文辭例、形體可推考時代為西周晚期或春秋早期。結合魯國墓葬出土與見于著錄的魯國有銘青銅器,可以推斷該器為魯國所鑄。因屬民間動土發(fā)現(xiàn),故其配套組合之盤散佚。魯與莒通婚,如《左傳》文公七年(前620年):“秋。穆伯娶于莒,曰戴己,生文伯;其娣聲己,生惠叔。戴姬卒,又聘于莒,莒人以聲己辭,則為襄仲聘焉。冬,徐伐莒,莒人來請盟。穆伯如莒涖盟,且為仲逆,及鄢陵,登城見之,美。自為娶之?!蔽墨I中記載魯國與莒國通婚之例習見。穆伯、襄仲皆為魯國貴族,他們娶聘莒女,而這位司馬南叔則是為魯國女兒出嫁到莒國鑄造媵器。這又正可與文獻合證莒、魯通婚,并添新例。

      三、諸國斿故匜

      1974年莒縣鐘樓崔家峪村出土諸斿故匜,銘文曰:“諸斿故作匜,其萬年眉壽永寶用?!睆钠餍位y與文字書體可推斷此器之年代較上魯國司馬南叔匜稍早,年代應為西周晚期。諸國歷史甚早,《孟子·離婁章句下》謂:“舜生于諸馮,遷于負夏,卒于鳴條。東夷之人也。”《左傳》莊公二十九年(前665年):“冬,十二月,城諸及防?!睏畎鼐ⅲ骸爸T、防皆魯邑。據(jù)《山東通志》,諸故城在今山東省諸城縣西南三十里,石屋山東北,濰河南?!薄端?jīng)注·濰水》亦主此說?!稘h書·地理志》瑯琊國所領13城中,有東武、瑯琊、諸等城邑?!蹲髠鳌非f公二十九年(前665年):“城諸及防?!倍蓬A注曰:“諸,今城陽諸縣?!焙笫缹W者,多認為春秋諸邑與漢代“諸縣” 為一地。

      另,《路史·國名紀》云:“諸,彭姓,密之諸城西北三十里,春秋之諸國?!弊⒃疲骸皾h諸縣故城,在西南,本魯邑?!蓖醌I唐先生《山東古國考·釋醜上》針對《路史》注謂:“是所指者別為一國,與魯邑不同。春秋之時,只為小邦,逼處一隅?!蓖跸壬奈菜健侗疚牡孛蝿輬D略》,其于諸城西南標“諸邑”,并于諸城西北標“諸國”。由此可見,王獻唐認為諸國地望在今諸城西北。此件諸斿故匜,足證諸國西周之脈緒。青州蘇埠屯出土商代亞醜諸女方觥,銘文曰:“亞醜者(諸)女,以太子尊彝?!弊C明商代諸國與亞醜方國通婚。

      以上稱引《孟子》所謂之“諸馮”,當屬地方方言所致與單稱“諸”互異。如先秦之國、地名,“吳”或作“攻吳”,“邾”或作“邾婁”,“駘”或作“虖臺”,“蔑”或作“姑蔑”,等等。凡此正可與“諸”作“諸馮”互證。據(jù)考古調查與多年出土文物證明王獻唐考證諸國在今諸城西北境,實屬確當。*王獻唐:《山東古國考》,濟南:齊魯書社,1983年,第23頁??脊耪{查與出土文物可證,諸國故城在今諸城西北都吉臺。

      諸為山東老牌古國,其為舜帝出生地,商代與東方大國亞醜通婚;由莒縣出土銅匜可證西周晚期諸與莒國通婚。大概進入春秋不久,諸國或為魯國所兼并,春秋中期則諸地屬莒國所據(jù)有。

      四、萊伯鬲

      1976年日照縣崮河崖村發(fā)現(xiàn)西周晚期墓葬一座,出土青銅器14件。其中鬲4件口沿同銘,曰:“萊伯嬴女子作寶鬲,子孫永寶用?!比R為東夷老牌古國,《尚書·禹貢》即提到海岱地區(qū)“萊夷作牧”,并且《史記·齊太公世家》亦記太公就國之初,“萊人與之爭營丘”。由此可見,萊國歷史與實力之久遠與強大。并且《春秋左傳》記載萊國與齊國存在姻婭關系。如《左傳》所記齊姜薨,召諸姜宗婦來送葬,召萊子,不赴。故使晏弱城東陽以偪之,最后伐滅萊國。萊國子姓,這里所記之萊子,應是萊國女兒嫁與齊國諸姜為宗婦者,或因兩國關系交惡,故此萊子歸省母家而不得回夫家出席齊姜之葬禮,故齊國遂以此為藉口,而出兵滅萊也。據(jù)清代濰縣著名金石學家陳介祺批校筠清館文字所記,出土于登萊之地的西周晚期師袁簋銘文記載,周室軍事長官師袁受周王之命,率齊師、其、萊、棘尼左右虎臣征淮夷。1986年陜西安康出土西周晚期史密簋銘文記載,周王命師俗、史密東征,師俗率齊師、遂人左伐長必,史密率族人、萊伯、棘尼周伐長必。比較兩件銅簋,應是史密簋在前,這是發(fā)生在今魯南蘇北的一次較大戰(zhàn)事,而被征伐的幾個對象中就有莒國;師袁簋時代稍晚,征伐的對象為淮夷,這可與陳介祺收藏并以之名齋號的春秋早期的曾伯黎簠銘文互證。可見,西周晚期萊國實力仍較強大,多次參與周王室組織的軍師征討活動。*孫敬明:《兩周金文所見山東古國的軍事行動》,《孫子學刊》1995年第2期。當時,萊國與莒國通婚,銅鬲銘文自稱“萊伯”,亦可與史密簋銘文所記之“萊伯”互證。證明萊國與山東齊、萊通婚,同時亦體現(xiàn)莒國的社會地位。

      五、郈生戈

      1965年,莒縣桑園公社土門村出土。短胡三穿,援部平緩,內有一長穿;通長19.5厘米。銘文鑄在胡上,共3字,曰:“后(郈)生戈。”郈為古邑名。春秋已屬魯國,為叔孫氏所有?!洞呵铩范ü?前498年):“叔孫州仇率師墮郈”,即此,在今山東東平以東。據(jù)此戈之性質與銘文書體,可推考其年代為春秋中晚期。

      魯國地名不少為商代既已存在,如費、徐、姑蔑、庚宗等,此郈見于春秋,其歷史應該較早。此戈銘文之“后”不從“邑”,而金文所見地名從“邑”大概始于春秋晚期,所以此戈年代或許還要早一些。

      金文中,凡為某生之“生”,往往用作“甥”。如此則該戈之鑄造者,并非郈地,而是郈地之甥所鑄造者。如果春秋時期魯國貴族據(jù)有郈地,其即可以郈名氏,則此郈氏當為姬姓,并且齊國公族人名有稱“陽生”者,金文亦見如“番匊生”壺,則該戈或為郈地人所鑄造。古者同姓不婚,春秋時期則較為嚴格,如果釋之為“郈甥”,則此戈或許為魯國郈邑之女嫁歸莒國為婦者所生之子。當然亦難排除郈地之女嫁歸魯、莒之外之第三國所生之子??傊?,該戈之為魯孰莒,抑或為其他國,仍難遽定。盡管如此,因其莒地出土,古其仍不失探索莒國之對外交往關系之重要價值。

      六、曹公子戈

      民國二十四年(1935)《重修莒志·卷四十九·文獻志·金石》載:“曹公子戈。曹公子子沱之艁戈……清季邑西南鄙地出土。大店莊恩澤收藏?!标P于銘文“艁”字,考釋尤為精當,而后80余年仍有闕之未釋或釋之不確者。該戈銘文7,而《重修莒志》衍出一“子”,或為手民之誤。

      《山東省文物志》載:“曹公子沱戈,兵器。長17.9厘米,寬9.3厘米。援略呈弧形,前鋒呈三角形,胡較寬有2穿。內呈圓角長方形,有一圓孔和扁長孔。欄側鑄陰文2行7字‘曹公子沱作造戈’。清末莒縣出土,民國年間由莊湛巖收藏。1959年湛巖兒媳丁德萱捐獻。藏山東省博物館?!?山東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山東省志·文物志》,濟南:山東人民出版社,1996年。細審戈銘,倒數(shù)第三字是“之”,而非“作”。全銘為“曹公子沱之造戈”。

      春秋時期,列國公子所造兵器并不鮮見,如蔡公子果之用戈(《三代》19·46·2),蔡公子加戈(《上海》87)。還有虢太子元徒戈(《文物》1959年第1期)等,并為旁證。

      《左傳》成公十三年(前578年):“曹人使公子負芻守,使公子欣時逆曹伯之喪。秋,負芻殺其太子而自立?!薄洞呵铩废骞四?555年):“曹伯負芻卒于師?!薄墩f文》:“佗,負何也,從人它聲。凡以畜類載負物者皆為佗?!备吆嘞壬豆抛滞贂洹罚核c佗相通假?!稜栄拧め層枴罚骸拔①?,美也?!薄夺屛摹罚骸百⒈净蜃魉帧!眱勺滞傥墨I例證甚多,此不備舉。它與沱通假,《易比·初六》:“有孚。比之無咎。有孚盈缶,終有來它,吉?!睗h帛書本它作沱,“它”與“佗”、“沱”皆從“它”,應得通假。古代名字相因,《白虎通》所謂聞名即知其字,由此推想曹公子“負芻”,當其字,而戈兵銘文之“沱”應屬其名也。當初曹伯卒,這位曹公子擔任軍事戍守,自當鑄造兵器,而此戈則正可與文獻所記互證矣。

      再者,《山東省文物志》將該戈列在春秋時期,正確。魯成公十四年為曹成公元年(前577年),可知這位曹公子沱即后來即位的曹成公。并且依據(jù)該戈的形制與銘文書體,亦可斷定其年代為春秋晚期,與曹公子時代相符合?;蚩蛇M一步推斷此戈之鑄造確切年歲在前578與前577年之間。

      在曹成公之前,曹與莒多次同蒞盟會,而魯襄公元年(前572)《春秋》記載:“春。王正月。仲孫蔑會晉欒黶、宋華元、衛(wèi)甯殖、曹人、莒人、邾人、薛人,圍宋彭城?!狈泊藨?zhàn)事,列國兵戈相會,例有相與交流者。

      七、陳大喪史鐘

      1977年沂水劉家店子發(fā)現(xiàn)兩座春秋墓和一座車馬坑,出土一批青銅禮樂和車馬器。依據(jù)墓葬形制、規(guī)模與出土器物種類、組合以及銘文考證,墓主應屬莒國王公。墓中出土莒公戈、簋、壺與陳、黃兩國青銅器。其中陳大喪史仲高鈴鐘9件,銘文相同,曰:“陳大喪史仲高作鈴鐘,用祈眉壽無疆,子子孫孫永寶用之?!鄙綎|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主持墓葬發(fā)掘者羅勛章認為,陳大喪史仲高是陳國地位最高的職喪官,仲高是其私名。徐少華先生認為:“陳大喪史鈴鐘成套出土于莒公墓中,當是饋贈所致,可見此間陳國與東夷之族的莒亦有一定關系?!?/p>

      迄今所見,舊所著錄的陳國有銘青銅器4件:陳侯簠、陳子簠、陳公子甗、陳伯元匜,但出土地點不明。新所出土者十五六件,地點分布在河南。湖北、陜西、山西以及山東境內。其中山東出土者數(shù)量為最多。1963年肥城東孫樓公社小王莊,出土一批西周晚期銅器,其中陳侯壺銘文曰:“陳侯媯蘇媵壺,其萬年永寶用?!标悋诮窈幽匣搓栆粠?,金文奔齊代齊之“陳”字其下從“土”,與淮陽之陳書體迥別。此乃河南之陳侯所作媵器。我們推斷此處屬于魯國貴族墓地,證明魯與陳通婚。1994年海陽盤石鎮(zhèn)嘴子前春秋晚期4號墓出土陳樂君甗一件,銘文曰:“陳樂君即作其旅甗,用祈眉壽無疆,永用之?!蓖瑫r還出土一件銅盂,銘文曰:“圣所獻為下寢盂?!蔽覀冋J為此盂有可能為蔡國所鑄造。*孫敬明:《兩周金文所見山東古國與江淮諸侯之關系》,《中國先秦史學會論文叢書之五·蚌埠涂山華夏文明》,合肥:黃山書社2002年。此處大墓屬于齊國貴族,陳、蔡之器出土其中證明三國志交往關系。

      山東出土陳器,分別見于莒、魯與齊國墓葬,證明山東三國與河南陳國之間關系,同時亦可看出莒國此間的社會地位,較之齊魯并不遜色。

      《春秋》襄公五年(前568年):“秋。公會晉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齊世子光、吳人、鄫人于戚?!薄豆騻鳌废骞迥辏骸岸?。楚公子貞帥師伐陳。公會晉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婁子、滕子、薛伯、齊世子光救陳。”《春秋》襄公七年(前566年):“十有二月。公會晉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曹伯、莒子、邾子于鄬?!苯?jīng)傳所記春秋時期,莒國與陳國例有交往,莒在齊魯東南,且實力強雄,江淮陳國與之交往,饋贈禮樂之器,亦在情理之中。

      八、徐王之子戈

      據(jù)柯昌濟《金文分域編·卷九·山東省》載,清同治癸酉(1873年)諸城縣西四十里吳太尉墳出土“徐王之子利之用戈”。乾隆甲申(1764年)《諸城縣志》志八《古跡考》:“吳太尉墓。馬耳山東麓,碑額有十二字,見《金石考》。前志以官制考之,當為宋人,今墓北有村名吳太尉墳。”又志十四《金石考上》:“前密州節(jié)度使吳太尉神道碑。吳太尉墳,見《古跡考》。碑仆地,無一字,僅額有此十二字?!睋?jù)之推考此戈之年代為春秋時期。《春秋》魯文公七年(前620年):“冬,徐伐莒。公孫敖如莒涖盟。” 《左傳》文公七年(前620年):“秋。穆伯[杜注:‘穆伯,公孫敖也?!痌娶于莒,曰戴己,生文伯;其娣聲己,生惠叔。戴姬卒,又聘于莒,莒人以聲己辭,則為襄仲聘焉。冬,徐伐莒,莒人來請盟。穆伯如莒涖盟,且為仲逆,及鄢陵,登城見之,美。自為娶之……冬,徐伐莒。公孫敖如莒涖盟?!薄蹲髠鳌氛压?前526年):“春,王正月。齊侯伐徐?!卤?,齊師至于蒲隧。[注:‘蒲隧,徐地。下邳取慮縣東有蒲如陂?!痌徐人行成。徐子及郯人、莒人會齊侯,盟于蒲隧,賂以甲父之鼎。”文獻所記春秋時期徐國與莒國間有戰(zhàn)事,亦有同盟之誼,代為斡旋之舉。且,徐國銅器在莒地或其附近出土亦非孤例。如臨沂費縣城北上冶公社臺子溝出土銅鼎銘文曰“徐子氽之鼎,百歲用之”*心鍵、家驥:《山東費縣出土東周銅器》,《考古》1983年第2期。。諸城西南(馬耳山為諸城南)境春秋時期屬于莒國,在此出土徐王之子之戈,正可與文獻互證春秋時期莒與徐之間的交往關系。其實莒與徐近在咫尺,文化交流極為密切,如江蘇邳州九女墩春秋墓葬,無論形制還是隨葬物品,其與莒國最有可比性。

      九、吳王劍

      1983年1月山東沂水縣諸葛公社略疃村春秋莒墓出土,銅劍身長30厘米,“通體呈墨綠色,光滑锃亮,劍刃鋒利”,劍身兩側鑄有銘文兩行,計16字,銘文由李學勤釋出,曰“攻吳王作元祀用劍(?),乂江之渙北南西行”。*沂水縣文物管理站:《山東沂水縣發(fā)現(xiàn)攻吳王青銅劍》,《文物》1983年第12期。結合墓葬形制與出土器物并劍之形體銘文,推考此劍之鑄造年代為春秋晩期?!洞呵铩废骞迥?前568):“秋。公會晉侯、宋公、陳侯、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齊世子光、吳人、鄫人于戚?!币钅?,莒滅鄫?!洞呵铩废骞?前563年):“春。公會晉侯、宋公、衛(wèi)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世子光,會吳于柤。”注:“柤,楚地。”《左傳》襄公三十一年(前542年):“莒犂比公生去疾及展輿。既立展輿,又廢之。犂比公虐,國人患之。十一月,展輿因國人以攻莒子,弒之,乃立。去疾奔齊,齊出也。[注:‘母齊女也。’]展輿吳出也。”《春秋》昭公元年(前541年):“秋。莒去疾自齊入于莒。莒展輿出奔吳?!睜辣裙诱馆?,其母為吳國所出,其乃吳國之甥,所以其逢難而出奔吳國。而去疾之母為齊國女,去疾被廢,則出奔齊國,終得靠齊國之力而立為君王。由此可見莒之與吳國不僅通婚,而且關系交往密切。沂水屬莒國重要區(qū)域,既立城邑,亦屬王公陵墓所在,此地出土春秋晚期吳王之劍,更是兩國密切交往之物證。吳國地處江淮,入春秋則作中原霸主之想,廁如盟會,遠近干戈,其交好于莒,則在于圖齊也。如《左傳》哀公十年(前485年):吳大夫“徐承帥舟將自海入齊,齊人敗之,吳師乃還?!饼R境東南沿海,與莒國接壤,其逾莒而趁齊國喪事意在敗齊,惜折戟而還?!渡綎|省文物志》稱,1965年山東平度征集銅劍,銘文曰:“吳王夫差自作其元用?!?991年鄒城城關鎮(zhèn)朱山莊村西北關出土銅劍,銘文曰:“攻吳王夫差,自作其元用?!?《文物》1993年第8期)近年新泰考古發(fā)掘出土吳國銅劍,銘文曰:“攻吳王姑反諸樊之子通自作元用?!笨梢?,山東齊魯莒國故地出土吳國兵器,已非孤例。

      十、越戈

      1982年沂水縣文物管理站從縣土產(chǎn)公司廢品收購站揀選銅戈、劍各一件。銅戈殘斷,修復后銘文稍殘,缺內。按:江淮諸國之戈兵,習見切去內者,用以組合多戈戟 ,如曾侯乙墓所見者?;虼藘葹橛幸馇?。此戈援長16.5、胡長11厘米。欄側3穿,銘文一字在胡上,報道者并《沂蒙金文輯存》同釋之為“蒙”*沂水縣文物管理站:《山東沂水縣發(fā)現(xiàn)戰(zhàn)國銅器》,《考古》1983年第9期;臨沂歷史學會:《沂蒙金文輯存》,1984年油印本。,細審戈銘原非“蒙”字,或因其出土在沂蒙山區(qū)而系聯(lián)之。從此戈形制并銘文書體,可以推考其并非當?shù)厮T造者。尤其銘文書體為江淮流域習見之鳥蟲篆書,自非齊魯莒系文字。經(jīng)比勘相關資料,初識此字為三部分構成,其上兩部分似是屬于裝飾筆畫,其最下一部分應是篆書之“戉”字歟?故暫定此戈為越國兵器。又,前數(shù)年棗莊南郊泥溝坊上一帶出土戰(zhàn)國越國銅戈,銘文數(shù)字(《文物》1987年第11期 ),但初步僅釋出一“堇”字。后施謝捷釋文為:“戉(越)安堇尚□□堇秋古□。”*參見陳青榮、趙缊:《海岱古族古國金文集》,濟南:齊魯書社,2010年,第3875頁。文獻記載,越國于春秋末期實力漸強,遂有北上稱霸之圖,并有遷都瑯琊之舉。莒國當齊之南,正可與越國發(fā)生交往,越國戈兵在莒國故地出土,亦在情理之中。

      十一、樊伯鼎

      近年日照出土樊伯鼎一件,僅殘存銘文局部,處釋之銘文意為:樊伯為女子所作媵器,據(jù)銘文辭例、書體推考該鼎時代為西周晚期?!秶Z·周語上》宣王時:“魯武公以括與戲見王,王立戲,樊仲山父諫曰:‘不可立也!’”注:“仲山父,王卿士,食采于樊?!?又 “三十二年春,宣王伐魯,立孝公,諸侯從是而不睦。宣王欲得國子之能導訓諸侯者,樊穆伯曰:‘魯侯孝?!?注:“穆仲,仲山父之謚,猶魯叔孫穆子謂之穆叔?!?春秋時期《國語·晉語四》:“二年春,公以二軍下,次于陽樊。……賜公南陽陽樊、溫、原、州……倉葛呼曰:‘君補王闕,以順禮也。陽人未狎君德,而未敢承命。君將殘之,無乃非禮乎!陽人有夏、商之嗣典,有周室之師旅,樊仲之官守焉,其非官守,則皆王之父兄甥舅也。君定王室而殘其姻族,民將焉放?敢私布于吏,唯君圖之。’公曰:‘是君子之言也?!暢鲫柸恕!?《左傳》隱公十一年(前712年):“王取鄔、劉、蒍、邘之田于鄭。而與鄭人蘇忿生之田——溫、原、絺、樊、隰郕、穳茅、向、盟、州、陘……”楊柏峻注:“樊,亦名陽樊,今濟源縣東南約二十里有古陽城,當即其地?!标P于樊國所在還有湖北樊城和河南信陽等說。至于樊國之姓有姬、羋與嬴等說??梢姰敃r樊國并非一個。舊所著錄有樊君鬲銘文曰:“樊君作叔嬴妳器寶□?!焙笔〔┪镳^存當?shù)亟夥徘俺鐾零~匜,銘文曰:“樊君夔用□自作□匜,子子孫孫其永寶用享?!?978年河南信陽市平橋南山咀清理兩座東周墓,其中M1出土銅鬲、壺、盤、匜均鑄有銘文曰:“樊夫人龍嬴自作行壺(或‘盤’、‘匜’等)”;盆內銘文為:“樊君夔用其吉金自作寶盆。”*參見徐少華:《樊國銅器及其歷史地理新探》,《考古》1995年第4期。由此墓葬出土之樊夫人龍嬴諸器,可以推斷此樊國應非嬴姓。而日照出土樊伯鼎銘文自稱“樊伯”而有別于河南信陽出土之銘文“樊君”,當然此亦有可能為年代差異所致;但是從日照出土樊伯鼎形制與花紋推考,其或許為河南濟源之樊也。河南之樊國,或為姬姓,其有可能與莒國通婚。如上下文所揭列陳、徐、吳、越、黃、邛、楚俱在江淮,而此樊或為江淮之國,亦未遑遽定者也!

      十二、黃太子盆

      如上第七所揭陳大喪史鈴鐘同時出土于沂水劉家店子春秋莒國王公大墓。兩件同銘、器、蓋對銘,曰:“惟正月初吉丁亥,黃太子伯克作其□盆,其眉壽無疆,子子孫孫永寶用之?!惫簟秲芍芙鹞霓o大系圖錄考釋》收錄黃太子伯克盤、黃君簋、黃韋艅父盤以及單鼎等4件黃國銅器銘文伯克盤銘文曰:“惟正月初吉丁亥,黃太子伯克作仲嬴□媵盤,用祈眉壽萬年無疆,子子孫孫永寶用之?!惫现^,此乃黃國媵女之器,黃乃嬴姓,仲嬴□即所媵女名字?!蹲髠鳌坊腹四?前704年):“夏,楚子合諸侯于沈鹿。黃、隨不會?!睏畎鼐ⅲ骸包S,國名,嬴姓,《廣韻》黃字注謂為‘陸終之后,受封于黃’。僖十二年(前648,夏)楚滅之。故城當在今河南省潢川縣西四十里?!?黃君簋乃黃君為季嬴某所作媵器,黃韋艅父盤是其自作用器,銘文首句為“惟正月初吉庚申”,單鼎則是“惟黃子孫傒君叔單”自作用鼎。伯克盆、盤與黃韋艅父盤等四件銅器六篇銘文的鑄造時間均署“正月初吉”。我們在《兩周金文與莒史補》中指出:“莒國青銅器銘文中還反映出主人崇尚正月的習尚。如莒侯簋‘惟正月初吉丙午’,莒太史申鼎‘惟正月初吉辛亥’,9件莒叔仲子平鐘均作‘惟正月初吉庚午’等,均可為證。檢索兩周青銅器銘文,其所記作器時間,凡正至十月十二月、十三月均有之,尚未發(fā)現(xiàn)像莒一國3套(莒侯簋8、太史申鼎10、仲子平鐘9件)27件有銘銅器,均作于正月的例證。其他莒器或因銘文簡要,或因器物較少,故不見有某月作器的款識。造器多,且形制精和銘文豐富者,均選在正月,亦更說明莒人視正月為吉月的習尚。”而今證黃國之器,上揭四件黃國銘文所記作器時間均為“正月初吉”,由此可見莒與黃之習尚相通。莒與黃均為嬴姓之國,且一在東海之濱,一在淮水之南,兩國相去數(shù)千里之遙。而此黃太子所作之兩件銅盆均在莒國王公大墓中出土,這就證明兩同姓同祖之國間的密切交往關系。

      十三、邛伯厚之孫盂

      新近沂水紀王崮莒國王公大墓發(fā)掘出土,因資料尚未正式見于報刊,銘文語句僅承友朋轉告,恐口耳相傳難免致誤,故暫且采用之器名,正式隸定,待讀銘文拓影后?!洞呵铩焚夜?前658):“秋九月,齊侯、宋公、江人、黃人盟于貫?!睏畎鼐ⅲ骸敖?,國名,嬴姓,故城當在今河南息縣西南。顧棟高《大事表》云在正陽縣東南?!苯?jīng)典文獻之“江”國名,金文或作“邛”,如郭沫若《兩周金文辭大系圖錄考釋》載邛伯之孫伯戔盤、伯戔簠、以及邛君婦和壺等,銘文均作“邛”;河南郟縣出土江小仲鼎則作“江”。*唐蘭:《郟縣出土的銅器群》,《文物參考資料》1954年第5期。紀王崮莒國王公大墓出土銅盂銘文作“邛”。郭沫若指出:邛,當即江、黃之江,《春秋》僖二年(前658),齊侯、宋公、江人、黃人盟于貫。杜預注云:“江國在汝南安陽縣?!逼涞卦诮窈幽舷⒖h西南?!稘h書·外戚侯表》邛、成屬濟陰?!墩f文》邑部邛字注亦同,彼乃別一地。關于邛國之姓,嬴姓之外還有羋姓之說,此蓋因銅器銘文叔姬簠“叔姬”與“邛妳”并列所致,如上揭樊君鬲銘文曰:“樊君作叔嬴妳器寶□。”可見“叔嬴”姓“嬴”,而“(叔)妳”則是另一楚國女子之姓。如郭沫若曾采證許子妝簠銘文:“許子妝擇其吉金用鑄其簠,用媵孟姜秦嬴”,屬同時為二女作器。楊樹達對此論證頗詳確。*楊樹達:《積微居金文說》卷三《曾侯簠跋》,北京:科學出版社,1959年。邛國與楚國通婚,如《左傳》文公元年(前626):“潘崇曰:‘享江羋而勿敬也。’”杜預注“江羋,成王妹嫁于江。”《兩周金文辭大系圖錄考釋》載楚王鐘銘文曰:“惟正月初吉丁亥,楚王媵江仲妳南和鐘,其眉壽無疆子子孫孫永寶用之?!惫糁赋觯黑黾唇S之江,仲妳女字,南名。妳,即楚姓羋之本字(此媵器文通例,舊釋妳為姊,非是)。江于楚穆王三年(前623)滅于楚。此楚王鐘所記江楚尚通婚姻,自在滅國之前。該盂年代為春秋晚期,此時邛已滅國。銘文所記之邛伯,應當為邛之滅國之前的某一位國君。而此盂的鑄造者——邛伯厚之孫得以余緒尚傳,仍不忘先祖家國之明德,鑄造銘文時頗多追懷。時至今日紀王崮莒國王公大墓出土江國銅器,這與沂水劉家店子莒國王公大墓出土嬴姓黃國銅器相同。由此可見莒國與淮水流域的嬴姓之國或之后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十四、楚羋子鼎

      此鼎與上揭邛伯厚之孫盂同時出土。銅鼎銘文自報家門,作器者乃羋孟子,金文“羋”字形體自具而為首見。楚國公族羋姓(或稱氏)。《史記·秦本紀》:“昭襄(王)母楚人,姓羋氏,號宣太后?!薄妒酚洝ゐ盍袀鳌罚骸梆钗簝颜?,秦昭王母宣太后弟也。其先楚人,羋姓。秦武王卒,無子,立其弟為昭王。昭王母故號為羋八子,及昭王即位,羋八子號為宣太后……宣太后二弟:其異父長弟曰穰侯,姓魏氏,名冄;同父弟曰羋戎,為華陽君。”由此可見,楚人不但男子,而且女子亦稱姓(氏)。方浚益、郭沫若、楊樹達、陳槃等均主金文中“妳”為“羋”之本字。但是,妳為楚國之姓,羋為姓孰氏,有待深究,然主“妳”為“羋”之本字,極有道理;但是由“妳”同可孳乳其他字。*妳、羋之間關系,羋為姓孰氏,當作細究;而此僅就楚器出莒墓以證兩國關系耳。該鼎作者為楚人,乃羋孟子,為媵器,故可簡稱作羋子鼎也。

      羋子鼎全銘曰:“羋孟子作中叚氏婦中子媵寶鼎,其眉壽萬年無疆,子子孫孫保用享”。銘文所記羋孟子作器所媵送者為“中叚氏之婦中(仲)子”。通常所見饋贈媵器,多為本國同姓者所造;亦見異國異姓所饋贈者。律之常理,此銘文之“中子”,與羋孟子應同屬楚國人,其名或可稱“中妳”。其在莒國王公大墓出土,必定與莒相關。郭沫若《兩周金文辭大系圖錄考釋》收錄春秋晚期莒侯簋,以后各家迭作著錄,今結合《海岱古族古國吉金文集》釋文為:“惟五年正月丙午,莒侯小子析乃孝孫丕巨,拾取吉金,妳作皇妣室君中妃祭器八簋,永保用享?!睂τ阢懳摹皧叀弊?,郭沫若釋如之而借作“而”。而眾家則以此為“妳”之本字。細審銘文篇章布局,饒有意趣,原本第四行之“簋”字位置空缺,而字移位至第五行與之相對應處。由此是否可以將“妳”字移到“皇妣室君中妃”下,則此篇銘文即文從字順,作:“惟五年正月丙午,莒侯小子析乃孝孫丕巨,拾取吉金,作皇妣室君中妃妳祭器八簋,永保用享?!?這位莒侯的皇妣為“中妃妳”,其正可與羋孟子鼎銘之“中子妳”相對應,而且同為楚國人,屬于本國人所作媵器。由此與莒侯簋互證,證明莒楚兩國在春秋晚期確曾通婚。

      另,《春秋》定公四年(前506年):“三月,公會劉子、晉侯、宋公、蔡侯、衛(wèi)侯、陳子、鄭伯、許男、曹伯、莒子、邾子、頓子、胡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國夏,于召陵。侵楚?!边@是春秋晚期列國諸侯大聚會,有的則是最后一次亮相。這件銅鼎時代為春秋晚期,有可能為當年莒國參與“侵楚”時所獲。

      考古所見,莒國故地出土兩周時期齊、魯、諸、萊、郈、曹、陳(出土地:沂水,載《文物》1984年第9期)、徐(諸城《金文分域編》卷九)、吳(沂水、《文物》1983年第12期)、越(沂水、《沂蒙金文輯存》)、樊(日照)、黃(沂水、《文物》1984年第9期)、邛、楚等14國(族)之有銘銅器,其中陳、徐、吳、越、樊、黃、邛與楚等8國均在江淮流域,先秦典籍《春秋》《左傳》所記,除邛不見與莒有交往外,其余7國則或同姓或通婚或盟會或間有戰(zhàn)事??梢姡炫c江淮諸國交往密切 。

      又據(jù)《史記·六國年表》記載魯?shù)抗?前431)楚簡王仲元年滅莒。楚國中子化盤銘文:“中子化用保楚王,用征莒,用擇吉金自作盤?!惫粽J為此與《楚世家》所記:“簡王元年北伐滅莒”相合。但蒙文通于1983年在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越史叢書》則認為莒滅于莒屬于司馬遷誤記,指出:“滅莒應為齊威王九年至十四年(公元前348—前343年)間事?!庇嘘P學者則認為莒滅于齊。

      楚國男子姓名為羋戎,女子嫁歸秦國為官則名曰羋八子(如《史記·秦本紀》:“尊唐八子為太后?!弊ⅲ骸鞍俗诱哝糁?。”);而此羋孟子,則是既稱姓(氏),亦稱行次,當屬于楚國男子流行稱謂。兩周時期男子稱氏,女子稱姓,但是春秋晚期至戰(zhàn)國時期,應該發(fā)生變化,故女子亦有稱氏者。金文中亦見女子名稱“某子”者,古代“子”兼稱男女,所以這位羋孟子亦有可能為一女性。

      2012-12-11

      孫敬明(1952—),男,山東濰坊人,山東濰坊市博物館研究員,山東大學兼職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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