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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心蕩漾(十二)

      2013-05-14 10:34:21七月流火
      飛言情B 2013年11期

      七月流火

      【上期提要】通過努力趙嬋終于考上了本科,顧一鳴為了讓她開心,決定一起出國旅游?;貋砗螅瑓s正好到了與李圳約定的三年之期,趙嬋在天臺等了整晚,始終沒有等到李圳,只有顧一鳴一直陪在她身邊……

      請了一個星期假,周日晚上就要重回學(xué)校上課了。因為她和顧一鳴都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趙嬋回到宿舍就被幾個室友包圍了,大家臉上掛著八卦的神色,你一言我一語地追問趙嬋:“老實交代,這一周去哪兒了?是不是和S大的顧一鳴私奔去了?”

      趙嬋感冒一向好得慢,一個星期了說話還帶著鼻音:“你見過只私奔一個星期的嗎?”

      “不會開房了吧?”

      趙嬋:“……”

      頓了下:“我們都感冒了。”

      然后真的就是解釋不清了,在室友們曖昧的小眼神里,趙嬋打開電腦看天氣,明天又要下雨了。

      顧一鳴來趙嬋宿舍樓下找她。S市的深秋來臨,天氣轉(zhuǎn)冷,秋風(fēng)吹落葉。一片落葉湊巧掉落在顧一鳴肩上,顧一鳴撿起自己肩頭的落葉,擱在手里隨意把玩著。

      今天顧一鳴穿著一件帥氣的皮衣,身形修長,玉立在宿舍樓下,拉風(fēng)得不得了,惹得美眉們頻頻回頭注視。顧一鳴抬抬自己的下巴,攏了攏皮衣外套,一副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的神色。

      趙嬋的駕照還沒有考完,倒樁考了兩次還沒有過,第一次撞桿,第二次倒是沒撞桿,不過超時了。然后趙嬋不想再考第三次了。

      顧一鳴就是來找趙嬋學(xué)車的。趙嬋套著一件黑白相間的毛衣,灰色打底褲,小皮裙,蹬著一雙軟底的靴子。

      趙嬋下來的時候,顧一鳴一雙眼睛亮了亮,上上下下地瞧了瞧趙嬋的這身裝扮:“哎喲,怎么跟我穿起了情侶裝了?”

      “那我去換一身?!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顧一鳴一把拉住趙嬋:“換什么,多麻煩?!?/p>

      在郊外練了一個下午的車,結(jié)束后已是傍晚,開車從郊區(qū)回到學(xué)校的路上,霞光滿天。因為撞上了下班高峰,馬路被各種車堵得水泄不通,都安路是最堵的,前面的車根本一動不動。顧一鳴雙手離開方向盤,轉(zhuǎn)動車內(nèi)音頻按鈕,換了一首歌,一臉從容自得,似乎十分享受堵車的過程。過了會兒,突然想到一事,側(cè)過臉問趙嬋:“英語四級你上次也沒有過,這次是不是不打算考了?”

      趙嬋痛苦地低下頭:“我已經(jīng)報名了?!庇⒄Z四級趙嬋考了三次還沒有通過,這是她心中的一個痛。

      顧一鳴伸出長手拍了下趙嬋的頭:“其實考不過就考不過,咱們也不差這一張證?!鳖D了下,“晚飯想吃什么?”

      趙嬋嘆嘆氣,的確是不差這么一張證,但是學(xué)校指令已經(jīng)下來了,英語四級不過不能畢業(yè)。

      晚飯是趙嬋請的,地點是S市城隍廟后面的一家云南小炒店。小菜上來的時候,趙嬋將手上的汽水瓶與顧一鳴手頭的紅牛碰了碰:“今天辛苦你了?!?/p>

      顧一鳴扯扯嘴:“回家一趟你倒是客氣不少?!?/p>

      “有嗎?”趙嬋咧著嘴笑了笑。

      顧一鳴斂眉看了眼趙嬋:“這個周末有安排嗎?”

      趙嬋搖搖頭。

      顧一鳴:“那么一起看電影吧?!?/p>

      趙嬋:“什么電影???”

      顧一鳴支支吾吾:“就一部文藝片唄?!?/p>

      顧一鳴請趙嬋看的哪是文藝片,是徹徹底底的恐怖片,《××驚魂》第七部。里面唯一跟文藝掛鉤的是女主角死之前是一個文藝女,而且選擇了一個文藝又傳統(tǒng)的死法——上吊。

      趙嬋還真沒有在這里看過恐怖片,唯一一次對恐怖片有認(rèn)識是高二的時候經(jīng)過一家電影院,她指了指一張眼角流著鮮血的女人畫報問李圳:“這是什么電影?”李圳沒好氣地回答他:“就你那膽,別問了?!?/p>

      電影院黑壓壓的一片,依稀之間還是可以看到女人的頭擱在男人的懷里。趙嬋坐在后排的位子上,整個人已經(jīng)屬于無語狀態(tài),驚嚇的鏡頭出來的時候,立馬將頭埋在膝蓋里。

      顧一鳴轉(zhuǎn)過臉看趙嬋:“如果害怕就拉著我的手吧?!闭f完,將手伸到趙嬋眼前晃了下,以示存在感。

      然后趙嬋真的拉上了顧一鳴的手,側(cè)過頭看了他一眼,低頭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都是什么人啊,跟李圳一樣,騙子!大騙子!

      不愧是《××驚魂》,看完電影后,趙嬋很長一段時間都處于失魂狀態(tài),默默從顧一鳴的車上下來,一聲不吭。

      顧一鳴探出頭:“如果害怕,晚上就給我打電話啊?!?/p>

      趙嬋轉(zhuǎn)過頭埋怨地看了眼顧一鳴,然后看了看小區(qū)周圍的環(huán)境。小區(qū)綠化帶那邊有幾棵大樹在晚風(fēng)的吹動下晃得特別慘烈,黑影重疊,趙嬋趕緊轉(zhuǎn)過頭,加快了腳步。

      “喵——”匆匆走向小區(qū),突然跳出來幾只野貓。

      趙嬋猛地跳了起來,捂著胸口,撒腿往自己家的公寓樓跑去。

      終于跑到公寓樓下,趙嬋彎著腰深呼吸,然后轉(zhuǎn)過頭看了下身后,確定身后沒有不干凈的東西跟著。

      靜悄悄的樓道口,淡黃色的燈光淺淺地落在地上,趙嬋低頭看地面,上面有她的影子,被燈光拖得長長的。可是為什么還有一個影子?

      趙嬋從右邊轉(zhuǎn)過頭,沒有人啊。

      媽呀!趙嬋整顆心被提了起來,正要邁腿往樓上跑的時候,一道清清淡淡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響起了:“做了什么虧心事?膽小成這模樣?!?/p>

      突然響起的聲音著實讓趙嬋嚇了一跳,她差點驚叫出聲,又本能地轉(zhuǎn)頭往右邊看去,還是沒有人。

      “左邊。”清淡的聲音里夾著那么一絲無奈。

      趙嬋早已經(jīng)被嚇得眼眶蓄滿了眼淚,當(dāng)在樓道口的左邊角落看見李圳的時候,眼淚便從眼眶里不停地往外流,看起來極像是情人久別重逢的欣喜模樣。

      熒熒燈光下,李圳噙著好看的笑意,突然伸手將趙嬋一把拉進(jìn)自己懷里:“激動成這模樣,倒是讓朕意外了。”

      趙嬋的頭因為被李圳按住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隱隱約約,趙嬋聞到一道淡淡的檀香,是大祈皇宮里頭皇帝御用的檀香。

      趙嬋嫌棄地推開李圳:“你還滾回來做什么?”

      趙嬋的質(zhì)問聲吵醒了趴在角落的一只花貓,花貓受到了驚嚇,叫了一聲后,跑遠(yuǎn)了。

      李圳依舊面帶微笑:“朕不是滾回來的?!?/p>

      趙嬋怒視著李圳,從鼻子里發(fā)出了一個音:“哼!”

      李圳背靠白墻,姿態(tài)挺拔,只是一張英氣的面容上略有尷尬,輕咳了一聲:“怎么那么晚才回來?去哪兒了?一臉鬼鬼祟祟的?!?/p>

      有種人總是那么愛管東管西,或者這就是當(dāng)久了皇帝養(yǎng)成的職業(yè)病。趙嬋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再對李圳低聲下氣,不過還是出于禮貌回答了李圳,老實地開口:“看電影回來?!?/p>

      趙嬋話音落下,李圳就冷嗤了一聲:“英語四級沒有過還有心思看電影。”雖然語氣有點冷,卻格外熟稔,三年的時間在李圳這里好像就一天,沒有任何差異。

      趙嬋心里真的什么滋味都有了,輕輕哼了一聲,然后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上樓。

      一口氣爬上樓梯來到家門口,趙嬋整個人就像被夢魘纏住了回不了神。好一會兒后,搖了搖頭,看向家門口,只見家門是開著的,明亮的客廳燈光從里面傾瀉出來。里面談笑風(fēng)生,李父李母和趙父趙母圍坐一圈有說有笑。

      趙母看見趙嬋回來,便激動地開口:“嬋嬋,有沒有看見李圳???他回來了!”

      趙嬋點了下頭:“看到了,我們剛剛碰頭了?!闭f完便往自己房間走去。走到書桌邊上,然后靜默地杵在書桌邊,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是什么心情了。所以有一種人就是有本事,輕輕松松可以將她的世界攪得像一鍋粥,還是一鍋沸騰的粥。

      收了收臉上寡淡的表情,趙嬋將視線轉(zhuǎn)移到電腦桌上的一本四級詞典。該詞典已經(jīng)被攤開,靜靜地擱在桌面上。

      看來某人已經(jīng)進(jìn)過她的房間了,所以才知道自己英語四級沒有過。

      趙嬋握了握拳,突然又生出了一股憤怒之情,一個高中畢業(yè)證書都沒有的人憑什么指責(zé)她英語四級沒有過?!憑什么?!

      趙嬋將手放在桌上,早感覺到手心一片濕意,攤開手看了眼,上面果然冒出了很多細(xì)汗。李圳回來了,她緊張什么?

      趙嬋來到洗手間洗了個臉,鏡子里面幾顆晶瑩的水珠從額頭上滾落到鼻尖上,趙嬋伸手將它拂去,心里煩躁不安。

      推開房間的移動門,外面便是她的室外小陽臺。夜晚的空氣帶著微涼的濕意,趙嬋深吸了一口氣,就在這時,聽到隔壁陽臺拉門的聲音,趙嬋欲要轉(zhuǎn)身回臥室。

      一道低沉的聲音輕緩地飄過來:“怎么?就那么不待見朕了?”

      趙嬋停著不動了,然后抬起頭看向李圳。李圳深邃的眼微微眨了下,便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隔著圍欄,趙嬋只覺得李圳落在她身上的影子越來越厚重,緊閉著嘴不開口。

      最終還是李圳先開口:“嬋兒……”聲音悠悠蕩蕩,像是夾著風(fēng)飄過來。

      頭頂一輪圓月,淡淡的月光灑落在李圳的肩頭,此時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溫潤。但是他的一聲“嬋兒”卻點燃了趙嬋的滿腔怒火。

      趙嬋抬眼深深看了眼李圳,然后轉(zhuǎn)身回了臥室。不到一分鐘,趙嬋從臥室里出來,手里面還攥著一樣?xùn)|西。

      李圳的視線落在趙嬋手上,目光沉沉。

      趙嬋手上握的是李圳丟給她的那張銀行卡,揚(yáng)起手,毫不猶豫地將銀行卡丟在了李圳的身上:“還給你。”

      銀行卡砸在李圳身上,然后掉落在了陽臺的地面上,發(fā)出一聲輕微的聲響。

      李圳低下頭,看了一會兒,然后彎腰撿起地上的銀行卡。因為面色平靜,整個人顯得格外恬淡安然,相反,趙嬋像是一只被惹怒了的小豹子。

      趙嬋心里百感交集,真是什么滋味也有,憤怒有,難過有,害怕,也有。抬起頭看了眼李圳,眼前這人,走的時候不打招呼,即使回來了,淡然的神色好像他走的不是三年,只是去了一趟超市般。

      想到這里,一顆又大又燙的淚滴從眼角滾落下來,趙嬋鼻子泛酸,趕緊伸手揉了揉眼角。

      “這些年還好吧?”李圳又開口了。

      趙嬋依舊緊閉著嘴不說話,只是酸疼的眼眶還是藏不住洶涌的淚水,眼淚一顆顆地滾落下來。接著是忍不住抽泣,直至哭得越來越盡情,越來越大聲。

      李圳面色動容,可說出來的話依舊硬邦邦的:“幾歲了,還哭成這副模樣。”

      趙嬋咬著唇,不語,然后收了收臉上的表情,便轉(zhuǎn)身回到了房間。這一次,趙嬋沒有再出來了。

      晚上趙嬋躺在床上睡不著覺,滿腦子都是李圳的臉。那張可惡的臉,每當(dāng)浮現(xiàn)在趙嬋的眼前,趙嬋就恨得牙癢癢。

      第二天是星期日,趙母和李母一道去超市采購物品,因為趙父上班,整個趙家就趙嬋一個人,窩在沙發(fā)上手握遙控器不斷地?fù)Q著臺。

      電話鈴聲響起,是顧一鳴打來的。趙嬋趴在沙發(fā)上接完電話,回到房間收拾了下自己,然后往褲袋里塞了些零錢出門了。

      顧一鳴突然說想吃趙嬋小區(qū)后面的牛肉面,趙嬋握著電話聽筒:“那你過來,我請客?!睊焐想娫捴?,趙嬋十分好奇地說了句,“一鳴啊,你可以直接打我的手機(jī)啊?!?/p>

      顧一鳴在電話那邊笑,頓了下問:“你爸媽在家嗎?會詢問是誰打電話過來嗎?”

      趙嬋:“他們不在家?!?/p>

      顧一鳴嘆了嘆氣:“先下來吧,我已經(jīng)在你家樓下了?!?/p>

      趙嬋出門的時候無意望了望對面緊閉的房門,收了收視線,快速下樓了。

      趙嬋點了兩份牛肉面,然后便無精打采地手托下巴。顧一鳴瞅了她兩眼:“怎么了?”趙嬋張了張嘴,正要告訴顧一鳴李圳已經(jīng)回來了,店鋪的門突然被推開,然后一道頗熟悉的聲音響起:“老板,來一碗牛肉面?!?/p>

      李圳施施然地進(jìn)門,看見趙嬋和顧一鳴的時候露出微微驚訝的神色:“好巧?!闭f完,便是自然地在趙嬋的對面坐下。

      相比李圳故作驚訝的表情,顧一鳴這回是真的驚訝了,不過也沉得住氣,抬起頭望向李圳:“也吃面?”

      李圳輕扯了一下嘴角:“來面館當(dāng)然吃面。”

      顧一鳴不經(jīng)意地哼了聲,然后看向身邊的趙嬋:“嬋嬋,我不想吃面了,咱們換一家吧?!?/p>

      趙嬋抬了下眼皮:“面已經(jīng)在做了……”

      顧一鳴掏出一張錢放在桌上:“走吧。”

      外頭陽光大好,趙嬋心情卻不是很好。她問顧一鳴:“你想吃什么?”

      顧一鳴同樣質(zhì)問趙嬋:“他回來了你怎么不告訴我?”

      趙嬋轉(zhuǎn)了下頭,脾氣也上來了:“你到底想吃什么?”

      顧一鳴抿抿嘴,雖然臉色不好,不過也沒沖趙嬋發(fā)脾氣,找臺階下:“隨便?!?/p>

      趙嬋:“隨便是什么?”

      顧一鳴:“不要甜的就可以?!?/p>

      “那就是要咸的了?”趙嬋看向顧一鳴,“我去買包鹽給你可以嗎?”

      顧一鳴:“……”

      趙嬋一回到家便蔫了下來,反省了自己剛剛的行為,她今天也沒吃上火的東西啊,脾氣怎么那么沖了?

      稍微反省總結(jié)了下,又將原因推到了李圳身上。

      面前放著三大碗牛肉面,李圳面無表情地望著碗里的面,然后站起來要結(jié)賬。老板十分不解地開口:“剛剛那位小伙子不是已經(jīng)結(jié)過了嗎?”

      李圳:“他是他的,我是我的。”

      老板無奈:“那好吧?!苯舆^李圳手上的錢。李圳又開口了:“是付兩碗面的錢?!?/p>

      老板側(cè)過臉看了看三碗都沒有動過的面,差點要淚流滿面了,真的有那么難吃嗎?

      家里傳來門鈴聲,趙嬋立在門邊不開門:“誰?”

      “朕?!?/p>

      趙嬋轉(zhuǎn)身回到沙發(fā),坐了會兒,還是起來開門想看看李圳還在不在。本以為李圳已經(jīng)回去了,結(jié)果他還玉立在門外。

      趙嬋面無表情地開口:“有事嗎?”

      李圳:“有話跟你說?!?/p>

      趙嬋立在門中間:“就在這里說吧?!?/p>

      李圳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直接從她身邊越過。趙嬋狠狠地轉(zhuǎn)身望向李圳,李圳自顧自地在她家沙發(fā)上坐下,還怡然自得地朝她招手:“過來坐,嬋兒?!?/p>

      趙嬋杵了一會兒,還是朝李圳挪去了。

      因為她也想從李圳嘴里知道些什么。

      “晚上趙母和李母可能要很晚回來,我們出去吃吧?!崩钲陂_口了。

      趙嬋:“你要告訴我的便是這個?”

      面對兇巴巴的一張俏臉,李圳扯出一絲淡笑:“嬋兒,吃飽了才有力氣談啊?!?/p>

      雅致的復(fù)古包廂里,李圳給趙嬋沏了一杯茶,頓時茶香隨著裊裊熱氣從杯口溢出。熱氣飄到趙嬋的眼里,襯得一雙杏眼濕漉漉的。

      李圳望著趙嬋的臉,趙嬋抬起頭,直視著李圳:“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李圳:“很抱歉?!?/p>

      皇上對她說抱歉,她應(yīng)該感到榮幸嗎?趙嬋默默地扒著飯,只吃飯,不吃菜。終于在吃了半碗白飯的時候,李圳沉聲反問:“菜不合你的口味?”

      趙嬋發(fā)出幾道哼哼聲,繼續(xù)吃白飯。

      李圳夾了一些蝦仁到趙嬋的碗里:“嘗嘗,寫著是招牌菜,味道應(yīng)該還好。”

      趙嬋別扭地將蝦仁夾出了自己的碗里。

      李圳猛地放下筷子,過了幾秒,又緩了緩神色,清了清語氣:“不喜歡這道菜,那就吃點別的。這魚肉細(xì)膩,你都……”都瘦了,下半句話李圳還是沒辦法說出口。

      趙嬋的確瘦了,原來臉頰兩邊還有些肉,因為復(fù)讀一年瘦了不少。之后上了大學(xué)雖然長了幾斤肉回來,不過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其實這只是女孩的一種發(fā)育過程而已,從X部位的肉挪到Y(jié)部位。

      李圳向她低頭,這是趙嬋意想不到的。她別扭地拿起筷子吃了口李圳夾給她的蝦仁,然后抬起頭,望向李圳:“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既然你想到辦法回去了,怎么又回來了?”

      趙嬋本來氣勢還是很足的,原話是“既然滾了還滾回來做什么”,只是面對李圳明顯消瘦的下巴,帶著的不滿情緒不自覺地收了收。

      “還記得朕與你說過給朕算過一卦的大師嗎?”李圳低頭看了眼趙嬋,開始說,“他除了說朕命中會有一劫,還會遇到一個難得的機(jī)遇,這個機(jī)遇將會改變整個大祈的命格。

      “朕本不信。后來顧幼容進(jìn)宮了,她原本只是利州一個布商的女兒,但是她的叔父就是當(dāng)時幫朕卜卦的圓明大師?!?/p>

      趙嬋真的驚訝了,感覺李圳像是在講故事。李圳目光柔和,繼續(xù)說下去:“圓明大師不僅會算卦知天命,還有預(yù)知未來的能力。在顧幼容進(jìn)宮的第三年,圓明大師告訴朕機(jī)遇來了,也就是在天時、地利、人和齊全的情況下可以送朕來到這個地方。因為這里有朕渴求的科技和文化。”

      趙嬋聯(lián)想到李圳每天看的書,猜想他這話并不假,只是問題依舊太多,最關(guān)心的是:“我呢?那我怎么來了?皇上您老取經(jīng)還要帶個丫頭照顧你?平時不覺得您有多惦記著我,有苦差事就找上我了?”

      李圳看著趙嬋,搖頭:“原本打算帶著幼容來的,只是不知道是機(jī)緣巧合還是其他原因,跟朕過來的人是你?!?/p>

      趙嬋想起她來這里的前一個晚上,她在后花園給她的哥哥們燒香,結(jié)果就被捎過來了。而且還是頂了顧幼容的名額。

      雖然知道事情真相了,趙嬋并沒有什么好臉色,透亮的燈光下,皺著秀眉怒視著李圳。

      “朕一直想不明白的也就是這事。朕醒來時看見的不是顧幼容,而是你。后來朕見你在這兒生活快樂,心里更是又憂又喜,不過也想明白了問題。你之所以能過來,或許就是因為你的命格就在這邊。”李圳說到這里,又加了一句話,“其實也是朕想不透,世間哪有事事找原因,比如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朕和你的姻緣……”

      “后來呢?說好要一起回去的,怎么就不告而別了?”趙嬋望向李圳,她真的很生氣,因為生氣雙唇輕顫,“因為你覺得我在這里生活得很開心,就可以隨意決定我的去留嗎?”

      “如果我可以帶你回去,我又何必放棄整個大祈回來?”李圳沒有自稱朕,看著趙嬋快要流淚的模樣,硬邦邦的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因為你跟朕過來是意外,是天命之外,你在大祈的身體也已經(jīng)化成了塵土。所以朕沒辦法帶你回去,明白嗎……”

      趙嬋:“……”

      過了很久,趙嬋開口:“看到過我阿爹嗎?他還好嗎?”

      “好?!崩钲诨卮鹫f,“朕回來之前宣他見過面,并告訴他你沒有香銷玉殞,而是在另一個地方繼續(xù)生活?!?/p>

      另一個地方,跟大祈卻不知道相距多遠(yuǎn),好比天人永隔。趙嬋差點哽咽出聲,滿肚子說不出的難受,然后索性趴在桌子上低聲抽泣起來。

      李圳伸手拍了下趙嬋的肩膀。

      趙嬋不理會,甚至嫌棄地?fù)]掉李圳的手。

      然后李圳再放。

      趙嬋繼續(xù)揮。

      再放

      ……

      星期一,趙嬋要回學(xué)校上課,李圳玉立在李家門口看她:“要去上學(xué)了?”

      趙嬋提著一個洋氣的手提包,對李圳道:“雖然大學(xué)生活是挺空閑的,常常沒有課,不過還是每天要去報到的?!?/p>

      李圳雙手抱胸,哦了一聲,笑看著趙嬋:“看得出來你的大學(xué)生活過得不錯?!?/p>

      趙嬋提了提手上的包:“大學(xué)生活本來就是多姿多彩的?!?/p>

      “是嗎?”李圳一臉?biāo)菩Ψ切Α?/p>

      “當(dāng)然?!?/p>

      小區(qū)樓下有一家包子鋪,是一家老鋪子了,在趙嬋和李圳第一天住進(jìn)青藤小區(qū)時就有了這家包子鋪。趙嬋買了兩只大肉包,掏出幾枚硬幣付錢的時候,老板娘突然熱情開口:“李圳,你留學(xué)回來了啊?”

      趙嬋轉(zhuǎn)過頭,李圳走在包子鋪跟前:“何嫂,六個包子,三素三肉。”

      何嫂明顯對李圳熱情許多:“越長越帥了呢,在國外還好嗎?”

      “還好?!崩钲谝荒樧匀坏亟舆^何嫂遞過來的包子,然后從袋子里掏出一張二十塊的鈔票遞給何嫂。

      何嫂彎腰拉開抽屜找錢,邊找便扯話:“如果你再不回來,媳婦都要被搶走了?!闭f完,將找回的零錢遞還給李圳,然后沖立在邊上的趙嬋笑笑,“既然李圳回來了,你們就早些結(jié)婚唄。”

      李圳抿嘴笑笑,笑而不語。

      趙嬋抬頭看了眼李圳,然后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她是大學(xué)生,李圳是高中生,這距離大得不止一點點啊。現(xiàn)在還有高中學(xué)歷的嗎?還有嗎?如果說物以稀為貴,倒是挺珍貴的。

      坐在回學(xué)校的公交車上,趙嬋還是想不明白李圳怎么就回來了呢?想著想著,心里頭倒是有點煩,無端生出的壓力是鬧哪般???

      看了看時間,距離第一堂課上課時間只有十幾分鐘了,趙嬋下了公交車,便撒腿往教學(xué)樓跑去。

      趙嬋第一節(jié)課是《播音概論》,老師是一位六旬老教授。趙嬋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地看黑板做著筆記。

      就在她奮筆疾書的時候,袋子里的手機(jī)突然振動起來,趙嬋偷偷將手機(jī)拿出來看,居然是那個“剛回國”的李海龜發(fā)過來的短信。

      短信內(nèi)容倒是十分言簡意賅——下午下課后陪朕去買幾套換洗衣服。

      得,還朕呢!

      【下期預(yù)告】趙嬋自覺學(xué)歷比李圳高,不知不覺地有了些優(yōu)越感,但兩人越接觸幾天下來,李圳卻越來越讓她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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