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
金池,一個高挑憂郁的女子,有著蒼涼喑啞的聲線,她站在舞臺上孤獨地唱:想問天你在哪里/我想問問我自己/一開始我聰明/結束我聰明/聰明得幾乎毀掉了我自己
都說人的左手是倒影,右手是年華,細細審視掌心錯亂的紋,我無法分辨得出哪一條是你我的宿命。傳說中神的左手主破壞,右手主創(chuàng)造,神一念間對人類情愛恩怨了如指掌,我夜夜望眼欲穿卻看不到你……
愛上你,是在一杯淡茶中添數(shù)枚蓮心,至水沸時一飲而下。任憑濃厚的苦味肆意彌漫,燙到心痛苦到心酸,也要一個人無聲地接受下所有的痛楚。
愛上你,是在一捧桂花中釀半碗清酒,在冷月下獨立淺斟,放任彷徨的醉意一涌而上。醉也茫茫醒也茫茫,只有清冷的月光伴隨著一個落寞的身影。
等生命走過暮秋,穿過開得妖嬈的彼岸花海,望著三生石上自己行走過的點滴,喝下手中的孟婆湯走過奈何橋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進了又一場的輪回中。
縱然有些花還沒開就謝了,縱然有些夢還沒醒就淡了,縱然曾經(jīng)的愿望已無法圓滿,一切卻都還是留在了彼岸,同曼珠沙華一起開得爛漫。花開無葉,葉生無花,花中相錯,生生不見,注定孤獨,注定悲傷。
想問天問大地/或者是迷信問問宿命/放棄所有,拋下所有/讓我飄流在安靜的夜空里
其實人生就像曼珠沙華,人于彼岸,心于此,只見花,不見葉。當繁華褪盡,烈火成冰,我們已無法平靜,看殘陽月華……
若,愛是紅塵里的一場修行,我必是浪蕩在紅塵里的修士,被風刀霜劍傷得千瘡百孔。
我們在茫茫塵海里不期而遇,然后我花一千年的修為來渡你,只為在,天涯盡頭,實現(xiàn)你我許下的三生三世的諾言。此后,尋一悠遠寧靜的地方,端然于歲月的一隅,靜看時光的流離。
一路行來,多少風景值得留戀,多少時間都敗給了等待。無論我花多少光陰來實踐,我還是與緣分擦了肩。來時如露,去時如電,挽不住的,終究是剎那芳華。
塵世間的種種煙火,應該承擔歲月帶給我們的滄桑??闪髂攴置靼踩粺o羌,山石草木是這樣毫發(fā)無傷,只是曾經(jīng)一起許下的天荒地老,在細雨中越發(fā)顯得清瘦單薄。
你也不必牽強再說愛我/反正我的靈魂已片片凋落/慢慢地拼湊,慢慢地拼湊/拼湊成一個完全不屬于真正的我
記得白落梅在寫林薇因時曾說過,每個人的一生都在演繹一幕又一幕的戲,或真或假,或長或短,或悲或喜。你在這場戲中扮演那個我,我在那場戲中扮演這個你,各自微笑,各自流淚。一場戲的結束意味著另一場戲的開始,所以我們不必過于沉浸在昨天。你記住也好,你忘了也罷,生命本是場輪回,來來去去,何曾走過絲毫的停歇?
是雨,天空也流淚了么?在這個該躺著被子里熟睡的夜晚,只有天空懂我。睜開眼,晶瑩的雨水爬滿臉龐,那些往事也遙不可及了。在雨的幫助下,寒冷似乎更猖狂了。江面也泛起雨滴,誰在窗臺?收攬了這一夜不為人知的寂寞儼然。
那份關于愛情里的悔恨,也許以后你都聽不到,只能藏在初冬冰涼的靠椅上。在冰涼的長夜,也許一個人會有點孤單,但是我戀上了這個夜晚。這個夜晚,能聽我的傾訴,能撫摸我的傷痛。
我不愿再放縱/我不愿每天每夜每秒飄流/也不愿再多問再多說再多求我的夢
從前不懂何為愛,以為只是逢場作戲。也許,青春該散場了,舞臺上該別人占著了,我們也可以開始我們美好的生活了,可你卻說出了道別。
紅塵虛度,不容你驀然回首。那天,你說你流淚流了好久,白天哭成晝夜。失去能量的你,卻還是那么的甜美,為我照亮這黑暗的世界。就算我已經(jīng)沒資格再去愛誰,還是無法就這樣退卻。
終于明白,有些路,只能一個人走。曾經(jīng)說過相伴一生的你,走過年華,終究還是在某個渡口離散,最后兩兩相忘。那時候,只是我一個人的浮世清歡,一個人的細水長流,盡管往事如流,每一天都濤聲依舊。
故事的結局便是,我愛的那個你,終于還是在那個秋天的夜晚漸行漸遠,即便還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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