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浩燁
鄭紹周教授治療多發(fā)性硬化的經驗
蔡浩燁
(河南中醫(yī)學院2011級研究生,鄭州450046)
鄭紹周;多發(fā)性硬化?。唤涷?/p>
多發(fā)性硬化是一種中樞神經脫髓鞘疾病,屬于自身非炎癥免疫反應性疾病,其發(fā)病機制目前不詳,現(xiàn)普遍認為與病毒感染、遺傳因素及環(huán)境因素有關,臨床上多發(fā)性硬化的癥狀表現(xiàn)很多,大部分患者多表現(xiàn)為肢體的癱瘓,感覺的障礙及視力的下降。西醫(yī)上治療此類疾病多使用激素沖擊及免疫抑制劑,以減輕神經系統(tǒng)的免疫反應,然而在激素的使用過程中會出現(xiàn)很多副作用,比如股骨頭壞死、電解質紊亂等。鄭紹周教授在50余年的行醫(yī)經驗中,采用中西醫(yī)結合治療多發(fā)性硬化取得了很好的療效,發(fā)現(xiàn)中藥治療多發(fā)性硬化不僅能明顯的改善癥狀,還能預防一些激素產生的副作用,鄭紹周教授根據多年來治療多發(fā)性硬化的經驗,得出 “補腎解毒通絡法”治療大法,現(xiàn)將鄭紹周教授經驗介紹如下。
1.1正氣存內邪不可干中醫(yī)學認為,任何疾病的發(fā)生,都在于正氣與邪氣的相互作用,正氣是決定發(fā)病的主導因素,邪氣是發(fā)病的重要條件。鄭紹周教授認為任何自身免疫性疾病的發(fā)病,都與正氣不足,邪氣侵犯所致,多發(fā)性硬化亦是如此,故 《素問·刺法論》曰:“正氣存內,邪不可干?!比?《素問·上古真天論》云:“虛邪賊風,避之有時,恬淡虛無,真氣從之,精神內守,病從安來?!编嵗险J為,多發(fā)性硬化的發(fā)病多為先天的不足或者后天的失養(yǎng),導致體內正氣不足,外邪如風、熱、毒邪侵犯人體,導致正邪相爭,損傷正氣而發(fā)病。
1.2肝腎虧虛毒邪致病鄭紹周教授在多年治療腦病的經驗得出,肝腎虧虛是許多腦病的發(fā)病基礎,包括多發(fā)性硬化在內。多發(fā)性硬化在中醫(yī)中無相對的病名符合,根據患者的臨床表現(xiàn)多屬于 “痿證”“喑痱”“骨痹”“眩暈”“視物昏渺”“青盲”等范疇。鄭老認為,多發(fā)性硬化的病位在腦髓,發(fā)病與多臟器有關,尤其以肝、腎有關。腎為先天之本,內含元陰元陽,為全身陰陽之本,人體的陰陽,全靠腎的溫煦及滋養(yǎng),肝腎同源,腎陰虧虛,不能涵木,不能滋養(yǎng)肝臟,導致肝腎虧虛,肝腎虧虛,不能滋養(yǎng)筋脈、骨髓、肌肉導致肢痿無力,或者出現(xiàn)筋脈拘急。肝陰虧虛,不能濡養(yǎng)頭目,導致視物昏渺、頭暈;肝腎不足導致脾胃虧虛,水谷精微不能濡養(yǎng)肌肉,導致運動不能。如 《臨證指南醫(yī)案·痿》鄒滋九按:“夫痿證之旨,不外乎肝腎肺胃四經之病。蓋肝主筋,肝傷則四肢不為人用而筋骨拘攣。腎藏精,精血相生,精虛則不能灌溉諸末,血虛則不能營養(yǎng)筋骨。肺主氣,為清高之臟,肺虛則高源化絕,化絕則水涸,水涸則不能濡潤筋骨。陽明為宗筋之長,陽明虛則宗筋縱,宗筋縱則不能束筋骨以利機關。此不能步履,痿弱筋縮之癥作矣”。
鄭紹周教授認為多發(fā)性硬化急性發(fā)作期多以六淫邪毒侵襲人體,上犯于腦,損害腦髓,氣血運行不暢,腦功能失調而肢痿不用;或濕熱蘊結,三焦氣化不利以致氣不化津,津聚成痰,痰熱互結,筋脈失養(yǎng)?!端貑枴ど鷼馔ㄌ煺摗吩唬?“因于濕,首如裹,濕熱不攘,大筋軟短,小筋弛長,軟短為拘,弛長為痿”。鄭紹周教授認為毒邪不僅僅包括六淫之邪,亦包括內生之毒。內毒多是在疾病過程中產生的,既是病理產物,又是致病因素。外感毒邪致病,隨著病程的進展,陰陽氣血虧虛,痰瘀互結,使得疾病纏綿難愈,且反復發(fā)作。
2.1補腎解毒通絡法為本病的治療大法鄭老認為多發(fā)性硬化的病機為肝腎不足,毒邪致病,總結出治療多發(fā)性硬化要以補腎解毒通絡法為主。腎氣為人身元氣之本,腎氣足則臟腑充,病情得以控制。鄭老在補腎藥物常用淫羊藿、巴戟天、肉蓯蓉、菟絲子等補腎陽藥,寓在補腎陽時陽中求陰,達到陰陽互補,亦加用熟地黃、灸首烏等滋養(yǎng)肝腎,亦達到陰陽平衡。鄭老解毒藥好用重樓、六月雪,配合半枝蓮、白花蛇舌草、生薏苡仁、澤瀉、葛根等藥物,諸藥配伍,共達清熱解毒,祛風除濕之效。患者發(fā)病多存在著脈絡不同,瘀血阻絡之癥,常配合活血通絡化痰藥物如莪術、皂角刺、川芎,以祛瘀通絡之效,古有云:“氣行則血行,氣行則痰消”,因此無論是血瘀或是痰瘀,都理應配用少許理氣藥物,如砂仁、陳皮;鄭師遵葉天士所謂 “攻堅壘,佐以辛香”之意,除選用莪術、皂角刺等外,常加少許蟲類之品以搜刮血絡中之瘀滯凝痰,如全蝎、僵蠶等。
2.2分期論治各有側重鄭老師在治療多發(fā)性硬化中特別注重病程發(fā)展的階段,鄭師把多發(fā)性硬化分為三個期,急性期、亞急性期、緩解期,各期對于藥物使用各有側重。
急性期:鄭師認為多發(fā)性硬化急性期多以毒邪致病為主,急性期治療以祛邪為主,重在清熱化濕,化瘀除痰,其在用藥上重用重樓、六月雪、莪術、皂角刺等清熱化瘀藥物,配合益氣補腎之藥物,祛邪為主,補益為輔,扶正祛邪。在使用中藥的同時,配合大劑量腎上腺皮質激素短程沖擊治療,能更好的控制患者急性期的炎癥反應。
亞急性期:此期鄭師認為是正氣與邪氣的相持階段,也是疾病發(fā)展的較長時期,此期正氣漸復,邪氣漸衰,此期當補益與祛邪并重,不可過分的祛邪,以免再加重正氣的衰竭,亦不可過補,以免閉門留寇。
緩解期:此期為治療多發(fā)性硬化復發(fā)的關鍵時期,鄭老認為此期多為邪去正衰,主要以補益為主,多以補益脾腎,滋養(yǎng)肝腎藥物為主,如黃芪、淫羊藿、巴戟天、熟地黃等,佐以少量的搜刮血絡之品如全蝎、僵蠶等蟲類藥物,以清除機體內頑痰死血。補益體內正氣,正氣足則外邪不可干,再次發(fā)病率亦可降低。
審因論治:鄭師認為治療多發(fā)性硬化亦考慮病因及患者體質因素,以情志抑郁或情志刺激者,要注意疏肝理氣,可加用柴胡、川楝子,以飲食失節(jié)、勞倦過度起病者,要注意調補脾胃、健脾升陽,可加用砂仁、陳皮、白術等藥物;兼有外感者,要注意疏風散邪,可加用荊芥、防風等藥物。
劉某某,女,16歲,未婚。
主訴:反復肢體麻木1年余,加重20天。
現(xiàn)病史:患者2009年4月份無明顯誘因出現(xiàn)頸部僵硬、手麻未予重視。5月8日感頭暈,后摔倒,至醫(yī)院就診查CT示:無異常。隨后出現(xiàn)右上肢麻木、右腿走路拖地,繼而出現(xiàn)左側肢體麻木,就診于洛陽市中心醫(yī)院,查頭顱、頸胸部MRI示:C2-T9椎體水平異常信號;橋腦異常信號。診斷為MS,給予激素沖擊治療,癥狀改善。2010年5月份再次出現(xiàn)四肢麻木、右腿乏力、走路不穩(wěn)、低頭放電感。就診于河南科技大學一附院,給予激素沖擊后癥狀緩解。現(xiàn)癥見:周身麻木,頸部瘙癢,雙腿乏力,低頭放電感,大便三日行一次,小便控制不良。舌質暗紅,苔白,脈沉細數(shù)。
既往史:否認高血壓,糖尿病。體格檢查:BP:90/54mmHg實驗室檢查:頭顱、頸胸部MRI示:1:C2-T9椎體水平異常信號;2:橋腦異常信號。
舌苔脈象:舌質暗紅,苔白,脈沉細數(shù)。中醫(yī)診斷:痿證
西醫(yī)診斷:多發(fā)性硬化
診治方藥:
中藥:黃芪30g,黨參20g,淫羊藿30g,巴戟天20g,山萸肉20g,葛根30g,桂枝15g,羌活15g,全蝎10g,僵蠶15g,蜈蚣3條,重樓30g,六月雪25g,苦參15g,荔枝核20g,澤瀉25g,半夏10g,白芥子20g,文術25g,菟絲子30g。
用量服法:7付,水煎服,日1劑,早晚分服。
二診:患者全身麻木癥狀減輕,右腰部麻木疼痛,雙腿乏力改善,低頭放電感放射至右大腿部,平素陣發(fā)性頭痛,右上肢沉重。大便干改善,小便有所好轉。舌質紅,苔薄。
診治方藥:
中藥:再擬上方去澤瀉,加水牛角絲30g
用量服法:7付,水煎服,日一劑,早晚分服。
三診:患者頸部瘙癢減輕,全身麻木稍改善,左側半身冷熱覺減退,右腿觸覺減退,怕熱多汗,時有背部麻疼。大便正常,小便控制可。舌質紅,苔薄白,脈細無力。
中藥:黃芪30g,黨參20g,淫羊藿30g,巴戟天25g,肉蓯蓉20g,葛根30g,桂枝15g,羌活15g,鱉甲20g,龜板20g,全蝎10g,僵蠶15g,重樓30g,六月雪25g,苦參20g,地膚子30g,荔枝核25g,半夏20g,白芥子20g,水牛角絲30g。
用量服法:14付,水煎服,日1劑,早晚分服。
患者持續(xù)服用中藥半年,期間癥狀無加重,服用中藥1年,患者癥狀基本好轉。
多發(fā)性硬化目前診斷治療為世界性難題,現(xiàn)在青年人的發(fā)病越來越高,成為青年人致殘的主要疾病之一,西醫(yī)對于多發(fā)性硬化以激素及免疫抑制劑治療為主,其副作用大,且復發(fā)率高,中藥治療多發(fā)性硬化目前取得了很好的療效,不但能防治激素治療的副作用,長期的中藥治療能明顯降低疾病的復發(fā),中西醫(yī)結合治療此病能達到很好的療效。
人參最初叫 “人生”
深秋的一天,有兩兄弟要進山去打獵。好心的老人勸他們說,馬上就要下雪,別進山啦!萬一碰上封山,你們就下不了山啊!可他倆憑著自己年輕力壯,硬是不聽老人勸,帶了弓箭刀叉,進山打獵了。
進山后,兄弟倆果然打了不少野物。正當他們繼續(xù)追捕獵物時,天開始下雪,接著很快就大雪封山。兩人沒法,只好躲進一個山洞。平時他們除了在山洞里燒吃野物,還到洞旁邊挖些野生植物來充饑,改善口味。他們發(fā)覺有一種外形很像人形的東西味道很甜,便挖了許多,用它們當水果吃。不久,他們發(fā)覺,這種東西雖然吃了渾身長勁兒,但是多吃會出鼻血。為此,他們每天只吃一點點,不敢多吃。有時天氣放晴,他們就踏著厚厚的積雪,到附近打些野物。轉眼間冬去春來,冰雪消融,兄弟倆扛著許多獵物,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村里的人見他們還活著,而且長得又白又胖,感到很奇怪,就問他們在山里吃了些什么。他們簡單地介紹了自己的經歷,并把帶回來的幾枝植物根塊給大家看。村民們一看,這東西很像人,卻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有個德高望重的白須長者笑著說:“它長得像人,你們兩兄弟又虧它相助才得以生還,就叫它 ‘人生’吧!”
后來,人們又把 “人生”改叫 “人參”了。
10.3969/j.issn.1672-2779.2013.18.089
1672-2779(2013)-18-0118-02
楊 杰
2013-0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