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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根移民:后楚莊村的澳洲夢

      2013-09-06 16:33劉炎迅
      中國新聞周刊 2013年30期
      關(guān)鍵詞:電焊工電焊澳大利亞

      劉炎迅

      后楚莊村坐落在山東省省會濟南的南部山區(qū)孝里鎮(zhèn)境內(nèi),是一個偏僻而普通的地方,這里距離最近的長清區(qū)繁華之地,也有20多公里。此地有著中國“空心化”鄉(xiāng)村常見之態(tài),村中看不到年輕人,夏日午后,老人們?nèi)宄扇壕墼跇湎麓蚣埮?、閑聊,或者無所事事地發(fā)呆。

      有些房子年久失修,泥墻斑駁,有些則修葺一新,這樣的人家,往往有高大寬闊的雙扇對開大門,門上刷著朱紅透亮的油漆,兩枚工藝考究的黃銅雕花圓環(huán)門釘十分顯眼。這顯示著這座衰老陳舊的鄉(xiāng)村的現(xiàn)實一面:總體來說,大部分人家還是富裕的。

      某些人家的富裕生活,大約從2005年之后,有了更顯著的變化。那時起,村中手藝嫻熟的電焊工青年們,陸續(xù)得以遠赴異國,在大海那邊一個叫做“澳大利亞”的國家打工生活。

      澳大利亞,這個國家之名,讓村中老人摸不著頭腦,青年人簡單地解釋說,那是很遠很遠的外國,可以賺大錢,過好日子,“比省城里那些坐辦公室的人過得還好”。

      勞務輸出到異國,多年前就有,比如最出名的浙江僑鄉(xiāng)青田,有23萬華僑遍布全球12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占全縣人口五分之二強,他們來來去去早已成為常態(tài),家鄉(xiāng)也被戲稱為“聯(lián)合國”。

      后楚莊村的故事,不過是一個最新的樣本,與青田那些地方相比,后楚莊村的特別之處在于,這些鄉(xiāng)村電焊工,更顯得“草根”,原本散落中國各地打工,毫不起眼,卻能實現(xiàn)很多辦公室白領(lǐng)都難以企及的出國夢,有人甚至在澳洲打工幾年后成功獲得綠卡,買房置地,過起了“屋前屋后有樹有草坪”的幸福生活,如此絲逆襲的故事,讓很多人“羨慕嫉妒恨”。

      草根逆襲

      26歲的柴鋼終于如愿以償,他帶著老婆和電焊機,離開后楚莊村,去了澳大利亞。他的父親柴洪方因此頗為自傲,8月的一天午后,他坐在自家修葺一新的堂屋里,抽著煙,待煙霧散盡,露出一臉笑容:“這孩子,算是出息了。”

      柴洪方曾是一名老電焊工,早在1994年,他就隨著后楚莊村30多人一同去了深圳打工,在中石油的海上平臺做電焊焊接。太陽起來后,海面上就很燥熱,雖然有風,但咸濕的味道讓人并不舒服。

      他的經(jīng)歷幾乎就是后楚莊村曾經(jīng)的一個縮影。許多年以前,這個村的人就開始紛紛學習電焊,早已成為鄉(xiāng)村一個傳統(tǒng),多少年父子傳承,讓這個村成為十里八鄉(xiāng)聞名的電焊工之村。這些有手藝的農(nóng)村人,在城里打工,很苦很累,但也能賺到錢,“拼的狠一些,一個月也能賺三四千塊”。

      不過,他們感到麻煩的是,老板有時突然就賴賬了,干了幾個月工,又得花幾個月去討薪,偶爾被媒體關(guān)注,他們的故事也不過是一則幾百字的短消息:“誰來關(guān)心這些農(nóng)民工?”類似的發(fā)問,常常沒有實際作用,“只有我們自己知道,什么是痛苦和無奈?!?/p>

      所以當兒子柴鋼16歲初中畢業(yè)沒能考上高中時,柴洪方頗為苦惱,他并不想兒子重蹈自己的覆轍,“但又能怎樣,最后還是去學了電焊”。

      柴鋼如今已26歲,前年結(jié)婚去年生子,女兒天宇已經(jīng)牙牙學語,他回憶說,當時人人都說“讀書改變命運”,連高中都沒讀成的他,理所當然被視為沒出息的孩子,“打工的苦命”。

      電焊工確實是個苦差事,三伏天干活,也要穿上厚厚的防護服,戴著護目鏡和頭盔,又重又悶氣,在別人眼里,這是個粗活。

      2005年,柴洪方在深圳打工時,兒子柴鋼并不樂意一同前往,只愿意在離家更近的船廠里打短工。因為年齡小、工齡短,他只能揀臟、重、累的活干,想學點技術(shù),也得看帶隊師傅的臉色,有時候還得送包煙拉關(guān)系。那時的他,整日郁郁寡歡。

      當時和柴洪方在深圳一起打工的,還有二十來位后楚莊村的后生,其中一位名叫尹法剛的村民手藝很好,客戶幾次檢查,別人的電焊活通不過,他卻能得到表揚。工廠一位外籍負責人找他說,這么好的手藝,可以去澳大利亞試試,那邊特別缺技術(shù)好的電焊工。

      澳大利亞?聽說過這名兒,多遠的地兒啊!頭一次聽到這話,尹法剛恍如做夢。

      但年輕人嘛,能掙錢就是好事。接著,他報了一家英語培訓班,然后又通過一家中介,交了12萬。當時包括柴洪方在內(nèi)的工友都有些擔心,紛紛勸他:“這能行嗎?別上當受騙了。”

      尹法剛心里自然也有些忐忑,但還是想試試,他后來回憶說:“苦日子過怕了,餓死膽小撐死膽大,我年紀輕輕,實在一場空,回來還有一膀子力氣?!?/p>

      他母親石漢英對《中國新聞周刊》回憶,家里人完全沒底,“出國是多大一件事啊,那是報紙和電視里的故事,咋也輪到咱們這些泥腿子了?”但她看到兒子信心滿滿,也就不再多問。

      一年后,尹法剛到了墨爾本,他的手藝好,一直受雇主重用,他曾和父親說過,地位是一點點積累的,有好多次,雇主交代下來的任務,別人焊接點的抗壓強度和表面光滑程度都達不到要求,但他幾乎能百分之百地達標,有幾次甚至連雇主都感到驚奇,比如只有幾毫米的焊接口,雇主過去多年里從沒有看到如同尹法剛這樣精確的電焊手法。當時那位身材高大滿臉大胡子、曾經(jīng)當過雇傭兵的雇主笑著比喻說,尹法剛就像戰(zhàn)場上冷靜的狙擊手。

      尹法剛的父親則說,兒子能吃苦,有時遇到急活,連著加班好幾天,睡幾個小時,眼睛熬得通紅,渾身皮膚悶在防護服里被汗水反復浸泡,多處發(fā)炎潰爛,但他從來不臨陣脫逃,從這一點看,他還真像個不后退的戰(zhàn)士。

      三年后,“戰(zhàn)士”攢錢買了一套房子,兩百多平方米,前后有六七百平米的大草坪。接著在當?shù)剞k下了綠卡,他和老婆又生下一個兒子,“得了澳洲籍,小外國人了”。

      他的故事傳到后楚莊村,成為轟天大新聞,家家都躁動起來。

      “不出國不瘋魔”

      柴鋼坐不住了,他跟父親嚷嚷:“我也要出國。”這時已是2008年,時年21歲的柴鋼早已從菜鳥變成電焊工老手。

      經(jīng)不起兒子的糾纏,柴洪方帶著他去找出國勞務中介,對方很果斷地告知,你孩子太小,得成了家才讓出國。這是來自澳大利亞雇主的一個要求。

      無奈之下,柴鋼只能等待,而這一年,后楚莊的出國熱已經(jīng)達到一個高潮,那些原本在外地打工的后生們,都紛紛回到村里,村莊空前熱鬧起來。那些初中畢業(yè)就闖蕩江湖的年輕人,又一次拿起英語書,著魔一般地學習起來——這讓他們的爹媽感到好笑,當年在學校,就算拿著鞭子抽,也未必這么積極,“真是不出國不瘋魔”。

      有些青年,和柴剛一樣,只有初中畢業(yè),底子薄,突擊起英語來很吃力,為了讓自己進步,去城里的書店買回來好幾種英語輔導書,“都不太懂,就看到書封面上寫著什么‘10天包你過四級‘30天輕松搞定雅思一類的書。”還有人看到電視里李陽的瘋狂英語,聽李陽講自己曾經(jīng)英語也很差,馬上就像找到了知己,開始篤信李陽的那套瘋狂訓練法對自己有效果。所以有一陣,在村里常常能看到張大嘴巴呈現(xiàn)怒吼狀的青年,搞得老人們憂心忡忡:“這孩子咋了,失心瘋了不成?”柴剛這樣青年就哈哈大笑:“他們那是在練習英語呢?!?/p>

      除了英語,最重要的,還是電焊技術(shù)的提高。在國內(nèi)打工,有時候比較隨便,天氣熱的時候,最多戴個護目鏡,而在澳大利亞,要求更嚴格,需要穿著2斤重的帆布防護服,戴著棉手套,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有些青年就在家做實驗,早上一起床就穿戴整齊,拿著電焊機坐在那兒,模仿電焊時候的姿勢,一坐就是半個小時,那一陣子,好多年輕人得了皮炎,胳膊紅腫,彎曲拿筷子吃飯都費勁。

      做好電焊工,體力十分重要,于是很多年輕人在自家院子里豎起自制的吊環(huán),還有的拿廢舊輪胎做成杠鈴,每天推上好幾十次,見了面互相舉著胳膊比肱二頭肌誰的更發(fā)達。

      那些身形原本瘦弱的青年,此時感到憂慮,舉不動輪胎,就趴在地上做俯臥撐,常常做到虛脫,直接趴在地上,啃一嘴泥。

      出國還有一個條件,身上不能有文身。這讓一些青年們犯了難,他們曾經(jīng)會在手臂和虎口刻上一個“愛”字,表達對愛人的誓言,或者一個“忍”字,告誡自己闖蕩江湖時不要惹是生非。他們曾經(jīng)十分看重這些個人的圖騰,但此時,要出國,就得洗去這些。但要想洗去,談何容易,有人去找專業(yè)的文身師傅,用藥水反復去洗,用刻刀來回刮皮,但往往效果不好,圖案常常不會完全洗去,留下一團糊涂不清的黑影。還有人則干脆在家自己來,拿五金店里買來的粗糙堅硬的砂紙,來回摩擦皮膚,往往搞得心血淋漓,父母們看著心疼,將砂紙藏起來,或者扔掉,年輕人就會急火攻心忘記了禮貌,沖著父母喊叫:“你們不想我出國賺大錢嗎?”

      一些年輕人這樣說,苦也就是苦個把月,一旦出國,就是鯉魚跳了龍門,算是飛黃騰達、光宗耀祖了。那些成功洗去文身,又提高了電焊技術(shù)的青年,顯得興奮不已,常常在村里很得意的嚷嚷,毫無由頭地沖著聚在樹下打紙牌的老人們大笑。

      村子的東面,有個土丘,當?shù)厝朔Q之為山,山上遍布各家祖墳,出國高潮期,青年們紛紛上山,為祖上祭掃,這讓村里老人們既喜又憂,“沒事不拜佛,有事才燒香”。同時他們也擔心,那么多人擠到土山上,踩爛了草木,又要等來年春天才能長出來,回頭有造化的出國了,留下這座土山就像禿頂了一般,又要衰老好幾年。

      “人嘛,就要不停向前”

      2009年,金融危機席卷全球,澳大利亞也緊縮了自己的務工政策。有媒體報道,這一年澳大利亞政府保證移民不和本國公民競爭工作崗位,削減14%技術(shù)移民名額。

      后楚莊村人最直接感到的是,出國打工更難了。但柴鋼不想再等了,2010年,他結(jié)婚了,正式啟動出國大計。他對自己的電焊技術(shù)很自信。澳大利亞國徽左邊是一袋鼠,右邊是一只鴯鹋,這兩種動物均為澳大利亞特有,它們一般只會向前走,不輕易后退,象征著一個永遠邁步向前的國家。這讓柴鋼等青年覺得,這是個好象征:“人嘛,就要不停向前?!?/p>

      但此時,正是嚴格時期,柴鋼的多次考試,都沒能過關(guān),他不得不繼續(xù)等待。

      他有時通過網(wǎng)上視頻,與那些已經(jīng)出國的青年聊天,他們曾經(jīng)是學習成績不好的一群孩子,如今成了媒體關(guān)注的焦點、村里的名人、財富的擁有者、榮耀的象征。這讓柴鋼羨慕不已。

      71歲的村民趙洪榮的二兒子金興旺如今也和尹法剛一起,在澳大利亞打工。金興旺從小成績不好,沒上成大學,就早早去學電焊出門打工了。而三兒子金曉,從小成績就好,煙臺某大學畢業(yè)后,進入孝里鎮(zhèn)政府工作,如今36歲的他,是個安穩(wěn)的公務員,但現(xiàn)在村里人看起來,卻說,還不如老二瀟灑,到國外賺大錢了。

      這些土里生土里長的孩子,如今習慣吃西餐,使用刀叉,英語也越來越熟練。這些原本都是國內(nèi)白領(lǐng)們的生活追求,與他們相距很遠,但卻成為他們的日常生活。

      這些鄉(xiāng)村青年到了澳大利亞,妻子則做起了全職家庭主婦,這很像當初在老家農(nóng)村,不同的是,因為多生了一個孩子,當?shù)卣畬λ麄冇歇剟钸€有補貼。在澳大利亞打工的村民王兆生,也得了獎勵補貼,2011年,王兆生夫婦又生了一個女兒,女兒一出生就獲得澳大利亞國籍。他們發(fā)現(xiàn)生孩子不但住院不花錢,當?shù)卣€補助了5000澳元。小女兒出生后,王兆生的妻子辭去了蔬菜廠冷凍倉庫的工作。

      王兆生的父親王金明,已經(jīng)60歲,每天守在后楚莊村,拿出孩子的照片看,他身后的土墻上,一行標語煞是醒目,“嚴厲打擊違法生育,依法征收社會撫養(yǎng)費”。

      在澳大利亞,除了額外的獎勵,真正讓后楚莊的年輕人感到滿意的,是每月的收入。比如王兆生,如今他的周薪約1700澳元,扣稅30%后每月3000多澳元拿到手,相當于人民幣2萬多元。他們?nèi)グ拇罄麃啠k的是457工作簽證,在澳大利亞干兩年,如果技術(shù)過硬,被雇主看重,對方可以做擔保,申請綠卡。出國兩年多,王兆生一家拿到了綠卡,還貸款買了45萬澳元的房子。房子220平方米,院子760平方米,院子里種花種草也種點菜。王兆生還花7000多澳元(合人民幣4萬元)買了兩輛車,一輛豐田、一輛二手本田,夫妻倆一人一輛。

      “亞力山大啊”

      從2012年開始,澳大利亞的政策又有了松動,后楚莊人也開始動起來,村支書張吉水告訴《中國新聞周刊》,最近陸續(xù)有人去辦護照。而村里更小的孩子,也對讀高中沒了興趣,他們都想去學門手藝,頂撞自己的父母:“讀高中,上大學又有什么用了,在城里工作都找不到,你沒看新聞里,那么多人做了‘蟻族,睡幾平方米的地下室,擠公交和地鐵,日子一點都不快樂?!?/p>

      柴鋼再次申請,他交了十多萬的中介費,終于過關(guān),帶著妻子和電焊機一起出國。

      但出國后,并非一腳踏進天堂,山東省商務廳的消息顯示,由于一些機構(gòu)過分夸大外派勞務人員的收入,沒有如實講明勞務人員在國外的艱辛,導致勞務糾紛和突發(fā)事件增多。

      在后楚莊村出國高潮的2008年,山東省通過合法途徑累計派出勞務人員42萬人次,共發(fā)生境外勞務糾紛和突發(fā)事件38起,涉及勞務人員2000多名。

      有些后楚莊村的青年,到了澳大利亞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雇主是個不存在的人,或者是個名義上的雇主,沒有工廠沒有活計,這是一些不負責任的中介的陰謀,只管把你弄出國,就不問你死活了,中國青年們只好另外去尋找工作的機會,有時一等就是十天半個月,別說賺大錢,連吃飯都成了問題。

      而有些根本沒學過電焊的青年,也臨時抱佛腳,雖然僥幸過關(guān),但到了澳大利亞不久,又被返送回國,這其中甚至也包括了尹法剛的親兄弟尹法家。

      尹法家到了澳大利亞之后,也感到自己的手藝還欠火候,暗地里努力去學習,但還是常常被雇主看出端倪,遭到指責,電焊技術(shù)易學難精,說起來只有八個字,“起弧、角度、運行、收弧”,但其實學問不少,想提升水平并不容易。

      一來二去,雇主不愿意分配更多的活給他,他的收入也減少很多。更要命的是,電焊技術(shù)不行,在當?shù)乜紝I(yè)證書幾次未果,沒法辦下工作綠卡,無法長期定居。最后他只好打道回府,與他類似的,還有很多青年,他們回國后,也不愿在村里多呆,拍人家笑話,趕著又去外地打工,繼續(xù)著底層農(nóng)民工的角色。如今,尹法家給人家焊個小帳篷之類的活計,賺的都是小錢,但汗流的一點不少。此前十幾萬的出國中介費,只退了一部分。

      即便是像尹法剛這樣在澳大利亞買房的后楚莊青年,一個星期就要還房貸近千澳幣,有時雇主突然結(jié)業(yè),他們就沒了收入,最擔心的就是如果連續(xù)幾個月交不起房貸,那幢200多平方米的大房子連同前后的草坪,都要被銀行收去,“壓力山大啊?!?/p>

      更要命的是,現(xiàn)在很多雇主都只是招短期工、零工,有活就讓你去,沒活就解除勞動關(guān)系,甚至還有的新招一批工人,干夠15天就重新再換一批,這樣就能避免裁員時發(fā)補償金,又不違反法律?!胺凑と硕嗟氖?,除了我們,還有印度、越南和菲律賓人?!?/p>

      失業(yè)兩個月后才可以申領(lǐng)失業(yè)保險,“但那點錢剛夠吃飯?!辈皲撀牫鰢那拜厒冋f,有時候,為了省錢,每天都算賬:面粉五毛澳幣一斤、食用油一塊一斤、冬瓜3塊錢一斤、生姜31塊一斤。如果一天花費超過30澳幣,就到不夠還房貸的警戒線了。

      8月的一天,后楚莊村,柴洪方穿著白色背心坐在自家躺臥里休息。他的家在村子里算是不錯,有簇新的地板、沙發(fā)和電視,墻上掛著兒子柴鋼的結(jié)婚照,小伙子看著很帥氣。很顯然,兒子柴鋼是幸運的一員,他在異國打工順利,目前在想的是,要不要去申請綠卡。

      “但是我也勸他,得考慮清楚,住在國外壓力大,實在不行,還是回村,怎么說還有一畝三分地,餓不死?!辈窈榉秸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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