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天才與瘋了只是一線之差,跨過這條看不見的鴻溝就能天差地別。那是否那些埋藏在地獄的鬼才就是未能沖出防線的天才呢?大不了解他(她)的身世你是不會理解她音樂中的凄涼悲搶的,來自德國的Sopor Aetemus——永恒沉睡。這是一個另類的樂隊,一個無法被模仿及超越的樂隊,你必須一只腳踩在墓穴中,另一只腳踏在瘋?cè)嗽豪铮拍荞雎犇菢拥囊魳贰?/p>
地獄孤魂的鳴唱
終日與骷髏及骸骨為伍,顏面蒼白得嚇人,黑色眼臉,沒有頭發(fā)和眉毛。指爪特別長及尖銳,全身就像被吸干了似的瘦。那顫抖的嗓音便是地獄火湖中倍受煎熬的冤魂在哀號。
Sopor Aetemus永恒沉睡,是一個古典歌劇和人聲為主,黑暗浪潮哥特風(fēng)格的樂隊Sopo Aetemus,德語,意為永恒沉睡或死亡沉睡,又指那些徘徊在地獄大門外,沒接引收留的孤魂野鬼。他們的肉身早已腐爛,靈魂卻沒有歸宿,只能在無人的夜晚游蕩在墓地,唱那些哀傷的歌。Sopor Aetemus永恒沉睡成立于1989年。雖然它被稱為是一個樂隊,但實際上,自從1992年樂隊另一個成員Holger離開后,就只剩下Anna-Vamey。與其說opor Aetemus是一支樂隊,不如將其看作一個來自德國的神秘的哲學(xué)家團體。多年來,Anna—Vamey帶著她(他)自己的樂隊創(chuàng)作了無數(shù)攝人心魄,震懾靈魂的曲子,但是,人們對他的了解也只限于那些在人間聽不到來自地獄的旋律,而對于那個創(chuàng)造它們的靈魂,卻一直無從得知。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Anna-Vamey的真實相貌。他總是一個人悄悄的隱居起來,白天休息,晚上開始創(chuàng)作。據(jù)說,夜晚是靈魂與地獄最為接近的時刻,不知道,是否這些來自地獄的訊號必須只有是深入接觸過地獄的人才能夠接收到,而那些由Anna-Vamey寫出來的哀怨旋律也正是地獄里的孤魂們發(fā)出的哀嚎。Anna-Vamey總是說,她(她)有—個影子樂團,只有在夜晚才會出現(xiàn),而那些歌曲也并非她(他)的創(chuàng)作,而是接收了影子樂團的信息,由她(他)整理成形。于是,為了每天按時接收影子樂團的訊息,Anna-Vamey沒日沒夜的創(chuàng)作,很少吃飯,整個人已經(jīng)瘦的只剩下了骨頭,但是在他體內(nèi)卻依然有著最頑固的靈魂,支持他繼續(xù)創(chuàng)作下去。
十多年來,Anna-Vamey一直這樣生活著,他(她)不斷的接收著影子樂團的信息,把那些最為詭異的旋律編織成世人能懂的音樂,將來自地獄的訊號傳播出來。這其實并不只是來源于影子樂團的指示,更多的其實是來自Anna-Vamey自己的心聲。在這些靠近地獄的日子中,Anna-Vamey將自己的每一顆牙齒都磨成了利齒狀,一口尖牙成了他(她)的標(biāo)志形態(tài)。他很少與媒體接觸,即便是露面也是帶著濃厚的妝容,表情痛苦,看似是一個來自地獄的冤鬼。
在德國唱片店里,基本上找不到Sopor Aetemus永恒沉睡的唱片。很多人覺得Anna-Vamey這種隱居神秘的做法很可能是屬于自我炒作,但如果是聽過那些屬于他(她)的旋律,你就會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一個有著異類思想人的自我宣泄,那些不屑、那些厭世、那些詭異、那些哀怨,只有這個人自己能夠完整體會。經(jīng)常有一些新聞記者、樂評^通過傳真采訪Vamey,希望得知如此令人驚異的音樂作品,其靈感究竟從何而來。Vamey的回答總是像謎一般高深莫測。但從只言片語我們可以感到Vamey有非常痛苦的過去,他的經(jīng)歷一定非同常人。
身世之謎
那些歌不像是在唱歌,而是像在哭。是什么讓他那么悲傷?是因為真切感受到了地獄里的慘痛嗎?
傳說很久以前有個叫Vamey的青年。他生在一個貧苦家庭,他的童年有著一段非常痛苦的回憶。不幸的遭遇和母親的毒打給Vamey的童年留下了怨恨的烙印,他曾把他的母親稱為“提供食物、衣服和打罵的女人”。這些經(jīng)歷使得Vamey成為一個異常敏感的孩子,他幾乎封閉了他自己,因為他那脆弱的內(nèi)心受到了太多創(chuàng)傷。
成年后的Vamey,生活的窘迫和無奈使他徹底絕望。1989年,Vamey與Holger在德國一個哥特俱樂部相逢后,兩人一拍即合。那時的他們。連購買最基本的樂器和設(shè)備的錢都沒有,但仍堅持創(chuàng)作音樂。直到有一天,他們創(chuàng)作的磁帶小樣終于得到了唱片公司的認(rèn)可,但他們卻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Sopor Aetemus,并在1992年終于發(fā)行了自己的樣品唱片,隨后,由廠牌Apocalyptic Visions為他們發(fā)行了首張錄音室唱片。然而,好景不長,也是在這一年Sopor Aetemus永恒沉睡發(fā)生了重大的變化。
Holger離開了Sopor Aetemus永恒沉睡,只剩下Vamey。而這時的Vamey則選擇了消失。有人說他早已死去,但他的靈魂卻久久停留在原處,終日閉門不出,與骸骨為伴,臉色慘白,消瘦得像扯掉了亞麻布的木乃伊。終日創(chuàng)作音樂。并且發(fā)行了數(shù)張專輯,只是那音樂荒涼凄美得不似來自人間,人聲更像在煉獄油鍋中受煎熬的厲鬼,令人在毛骨悚然之余感受到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絕望。
加多年來,Vamey一直受到嚴(yán)重的精神癥狀和惡劣情緒的折磨。他曾經(jīng)被家人送入精神病院中。在他看來,他不是Vamey,不是男人,不是女人,而只是一個沒有性別之分的靈魂,一個世界上唯一雌雄同體的生物。他將自己的名字改為Anm-Vamey,緊接著,做了變性手術(shù),將自己的性別模糊化,并在2000年的專輯《Dead lovers Sarabande(Face Two)》的唱片內(nèi)頁中展示了它的女性器官。人們不了解他,嘲笑他,但他不在乎,他受的傷害已經(jīng)足夠多。在Anna-Vamey的第二張專輯“Todeswunsch—Sous le Soleil de Saturne”(厭世一在土星的光芒之下)中,他將這種痛苦解釋為“七個地獄的劇場”(The Theater of Seven Hells)。如此看來,在Sopor Aetemus表露出的對黑暗的病態(tài)向往甚至對死亡的迷戀是不足為怪的。Vamey沒有作秀,所有的對陰暗世界的歌頌,都出自他的靈魂深處。Anna—Vamey一直持他自己的一套唯心主義哲學(xué)觀點。他相信宇宙中的萬物都是相聯(lián)系的,包括虛幻和真實。他認(rèn)為:人生于世目的就是尋找自身和萬物的聯(lián)系;人們認(rèn)為只是可以看到和感知的事物才是“真實”,Vamey告訴人們:只有精神世界才是“真實”,才是“永恒”——所有的人都應(yīng)該從夢中醒來。Sopor Aetemus意為“永恒的睡眠”,就是象征著“充滿痛苦的令人憎惡的現(xiàn)實世界”??创┥?,從那永恒的睡眠中醒來,這一直是Vamey的音樂和詩歌的主題。從某種意義上講,Anna—Vamey進行音樂創(chuàng)作也是一種“自救”,音樂作為一種逃避現(xiàn)實、逃避痛苦的工具,已經(jīng)成為Anna-Vamey生命的一部分。Anna-Vamey曾把音樂創(chuàng)作稱為“自我暴露”,的確,Anm-Vamey有在音樂里才用隱晦的語言訴說內(nèi)心的感受,講述痛苦的往事。而這些歌詞通常很難被聽眾理解,也是這個原因,使得Sopor只是從表面上被大眾接受,而音樂到底講的是什么以及音樂后面的悲劇故事則鮮為人知。他在一次采訪中說:“我沒有解釋歌詞含義的習(xí)慣一甚至我根本不想解釋……雖然我希望我可以通過音樂來讓人們勇于面對真正的自我,或者更深地了解自己的內(nèi)心,通過這些暗示讓他們明白真實的世界,或者釋放被壓抑的精神世界。然而那不可能,因為人們總是自以為是,他們永遠(yuǎn)無法擺脫在他們腦中根深蒂固的傳統(tǒng)思想?!?/p>
Anna、影子樂團、曲
沒人能做到這些,只有陰影演出者?!皩嶋H上,我雖然作為一個肉身存在于這個現(xiàn)實世界,但我的靈魂一直生活在另一個世界中,那是陰影演出者的世界,我與他們在一起?!薄狝nm-Vamey
nna-Vamey并不孤單,他有—個精神上的朋友——The Ensemble of Shadows,一個虛幻的伴侶。Vamey童年時常幻覺有精靈相伴,并稱它們?yōu)門he Ensemble of Shadows,成年后Vamey成為撒旦信徒。Sopor Aetemus在拉丁文中意為“永恒沉睡”(即死亡)。而The Ensemble of Shadows則被其創(chuàng)始人喻為“非物質(zhì)的存在,整個樂隊的良師益友”。他和他的影子朋友一起創(chuàng)作音樂,甚至表示:他并沒有創(chuàng)作,而只是接收影子們的作品而已。他說:“音樂遍及整個宇宙?!彼麕缀跏怯靡魳穪砩睿麅H僅肉體是存在于現(xiàn)實世界而已,大部分時間,他在自己的虛幻空間里和音樂以及影子朋友們一起生活。在他看來,陰影演出者是一群已經(jīng)死去的人們,他們幫助它,開導(dǎo)它,安慰它。
Sopor Aetemus從1989年就開始錄制唱片,但其第一張Demo直到1992年才發(fā)行。隨著該張名為亡魂的快速旅行的樣片的發(fā)行,一個特立獨行的形象誕生了。專輯中的三支樣曲The Debut、Fufus和Till The Times And Times Are Done在一起組成了“BlurDer Schwarzer”(意為黑玫瑰之血)三部曲。直到1994年,首張專輯才正式發(fā)布,專輯后面附有一首短詩。該專輯雖然未命名,但有的時候卻被稱為“Ich T?te Mich Jedesmal”,意為“我一次又一次地殺死了自己”。該專輯的第一版是和一些附帶的照片以及一份單獨的歌詞一起上市的,直到最近又一次發(fā)行。專輯的歌詞英語德語并用,同時也隱藏了Vamey富于詩歌性的、極其個人的創(chuàng)作思路。他的音樂是十分悲傷的dark wave,但卻樸實無華。
第二張專輯“To Deswunch”(意為“希冀死亡”)在1995年以精美的收藏裝形式上市。在CD附帶的小冊子中可以看到不少關(guān)于Vamey的怪異圖片,尤其是大量鼻子和耳朵上的穿孔十分引人注目。該專輯曲風(fēng)更加中世紀(jì)化,有的甚至帶有民謠風(fēng)格,以至有人認(rèn)為“過于歡快”。但細(xì)聽專輯的旋律和歌詞,就會發(fā)現(xiàn)歌詞仍舊是關(guān)于精神上的挫折和對少年時代的回憶,以及首次在性別選擇的問題上表示迷惑。
從其后一年發(fā)行的MCD“Ehjeh Ascher Ehjeh”的標(biāo)題中可以看出猶太教神秘哲學(xué)對樂隊的影響。Ehjeh Ascher Ehjeh是特定的神用稱謂(意為“我就是我,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專輯仍舊是包裝精美典藏裝,但歌詞卻是用一種幾乎無法辨認(rèn)的字體書寫的。其內(nèi)還附有一些可以掛在墻上的以Sopor的獨特行為為主題的海報。
第四張專輯“The Inexperienced spital Traveller”于1997年發(fā)行,歌詞還是使用其特有的難以辨認(rèn)的漂亮手寫體,配以沉重污穢的圖片,甚至是濃妝艷抹的男人肖像。歌曲沿襲一貫的中世紀(jì)的風(fēng)格,且其中只有一首較為悲傷。也許這是因為Sopor喜歡在不同的專輯中自如地演繹不同風(fēng)格的歌曲。沒有多久,Sopor Aetemus的第五張專輯“Voyage-The Jugglers Of Jusa”面市了。其中不再有濃妝艷抹的圖片,但卻充斥著Anna Vamey的絕望面容。歌詞中他對現(xiàn)實世界的憎恨削弱了,對自己男性身體的厭惡卻與日俱增。近幾年發(fā)行的“Dead Lovers Sarabande(Face One)”中,盡管歌詞似乎比以前積極,音樂卻尤為悲傷。憑借這張專輯,他也許挽回了“To Deswunsch”發(fā)行后失去的歌迷。在此之前提到過,Sopor Aetemus的歌詞主題曾一度從對死亡的寄托轉(zhuǎn)變?yōu)閷π詣e的質(zhì)疑,最終成為對現(xiàn)實的一種屈從。歌詞中傾注了一種詩歌性的表達方式,使用的語言有英語、德語,有的時候是拉丁文。詩歌似乎對他創(chuàng)作歌詞的方式有很大的影響。同時這些歌詞也涉及到一些眾所周知或是無人知曉的作家和素材。
在他的專輯中可以找到一些歌詞創(chuàng)作的線索:對少年時期的回憶??雌饋鞻amey在年少時曾有一個他無法追溯的假想中的朋友,但是他認(rèn)為總有一天他們會再次相遇。
提到他“失去的愛人”。有的時候給人感覺是這就是他假想中的朋友。也許是他幼年時代失去的朋友。但從另一方面說這似乎又不可能,因為他不止一次的提及此人是一個同性戀者。在早期的專輯中我們可以得知此人的死亡,而在“Dead Lovers Sarabande(Face Two)”中我們可以了解到他提如何死亡的。有的時候他見到了“一個老人”,這個老人似乎是上帝。也許這也是他幻想中的朋友?在性別問題面前躊躇不前。最終以特殊的方式接受了現(xiàn)實,但在有的時候又急于結(jié)束他作為男性的時光(“我看見我的生殖器正在腐爛”“顫抖顫抖顫抖,另一面將蘇醒”)精神上的挫折,經(jīng)常用眾所周知的傳統(tǒng)方式表達,但有的時候是用他自己的語言描述的。眼睛的無用。不清楚究竟為什么意思,但是出現(xiàn)頻率很高。一方面,置身于完全的黑暗中時,眼睛是無用的;另一方面,在試圖深入了解精神世界的同時眼睛也是無用的。也許這和Vamey所說的我們的第三只眼睛還沒有睜開這個事實有某些聯(lián)系。
Sopor Aetemus是真正投身于黑暗的隱者,他那外形與音樂中的絕大的反差都令人毛骨悚然。我想在聽過的所有聲音中,Anna-Vamey最貼切的表達了“悲苦”一詞的含義。不管事實真相怎樣,它都是一則動人的黑暗傳說。
真實的Anna—Vamey
這是有關(guān)于Anna-Varney的一段采訪,從這里,可以看到一個真實的Anna-Varney
Q:在Sopor Aetemus的作品可以很容易發(fā)現(xiàn)其他國家和文化的傳統(tǒng),這說明了你的音樂和文化背景。你是否學(xué)習(xí)過音樂,或者這只是你“旅行經(jīng)驗”的結(jié)果?
A:哦,你讓我很為難。實際上,我對這一切一無所知。我只是為“死去的孩子”做音樂,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
Q:你平時主要聽哪些音樂?是古典的嗎?
A:這完全取決于我當(dāng)時的情緒狀態(tài),以及外部的環(huán)境。是的,的確有些節(jié)令音樂(seasonal music,大致是一些節(jié)假日音樂,比如圣誕節(jié)音樂等)。大致說來意思是,天氣暖和的時候,我的音樂就更加簡約(也電子化一些)。但是這當(dāng)然也有例外。我說過了,這取決于我的情緒狀態(tài),而且我經(jīng)常會連著聽一些極端不同的音樂類型,為了讓自己更加平衡。
Q:你是否有過靈魂出竅的體驗?zāi)?,(如果有)你是否可以描述一下呢?/p>
A:嗯,是的,當(dāng)我六歲時做手術(shù)處于麻醉狀態(tài)時有過。結(jié)果是我更加憎惡我的身體,而且這使得我花了大約20年的時間才治療好創(chuàng)傷。
Q:你是否和別人一起住,或者說你是否寧愿住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只和精神進行交流呢?
A:我并不是完全隱居的,盡管我一天說不了100個字。但是這很好。無論如何,大多數(shù)時候是這樣。
Q:你是否對別的人有興趣,比如對他們的行為?
A:只在一種理論的層面上是這樣。為了更好地理解我自己的行為。就是這樣。
Q:你是否遇到過一些看起來真正對你有趣的人呢?
A:面對面遇到?沒有。
Q:你是否相信愛?你戀愛過嗎?
A:我寧愿認(rèn)為這是一種“意志下的愛”,一種無私的愛,或者說我相信憐憫。另一方面,那種浪漫的愛情在我覺得是完全神經(jīng)質(zhì)的,只是一種性欲沖動,就像愛上某個人一樣,只是一種身體或頭腦中的荷爾蒙或者化學(xué)反應(yīng)。我對此毫無興趣。
Q:你能否描述一下你的日常生活?你最喜歡如何打發(fā)時間?
A:抱歉,不能。
Q:就你個人而言,世上最快樂的事情是什么?
A:噢,我前段時間自己也在想這件事。好多次,實際上我提得出的唯——件事情就是音樂。
Q:就我所知,你從來沒有工作,所以一直很缺少錢。你為什么這么憎惡工作呢?
A:你為什么認(rèn)為我一定噌惡工作呢?你怎么會覺得藝術(shù)創(chuàng)作不是工作呢?只是因為我沒有固定收入,或者別的?請說一下……
Q:你最“閃亮”的童年記憶是什么?(我的意思是,一些你記憶深刻,對你生活或者個性影響最大的事情)
A:哦,我?guī)缀跏裁炊加浀谩?/p>
Q:你能記得你自己最早是什么時候?
A:我說不準(zhǔn)……(笑)
Q:你認(rèn)為自己是個快樂的孩子嗎?
A:嗯,從五六歲開始,我就一年比一年憂郁。在十二歲時,我在玩耍時第一次開始想自殺。我是孩子時,我經(jīng)常被我父母痛打,我的學(xué)校生活,看起來就像行尸走肉。極為可怕。但是,這些成為了我改變的來源,我成功地活到現(xiàn)在,而且還很美好,所以,我是一個非??鞓返暮⒆樱。。?/p>
Q:你家庭是一個什么樣的關(guān)系?
A:雙盲。
Q:你是獨生的嗎?
A:不,我有個姐姐。
Q:你最喜歡什么書?
A:沒有,真的。
Q:你對酒精和毒品的態(tài)度如何?有些^使用它們來擴展他們思想的范圍,來獲得不一般的感覺。你對此有什么意見?
A:我對此沒有任何興趣,或者說,我不吸煙,也不喝酒。但是,在控制范圍內(nèi)使用致幻藥物來,比如說經(jīng)驗?zāi)撤N特定的景象,的確很妙。但是,使用究竟能擴展你的意識范圍?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Q:據(jù)說你的名字,Anna-Vamey,來自于Edward Lioyd的《Vamey the Vampire》?真是這樣嗎?你選擇這個名字是因為你喜歡這本書嗎,或者是因為別的原因?
A:啊,回到老問題了,哈哈。是的,為什么不是呢,我有這樣的情緒。噢,首先這本書并不是Edward Doyd寫的,他只是出版者。實際上,這本書的作者是誰還不能100%肯定,有些人說是Thomas Pecketz Prest寫的,別的人說是James Malcolm Rymer。不管怎樣,那是他們都在Lioyd的公司里做事。我取這個名字的第一個原因是完全一個直覺的選擇,我覺得。我當(dāng)然喜歡那本書,我沉浸入主角的一些特征中。不要忘了我那時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改變我的姓名,我的身份是一種自殺的美麗的方式。你的這個提法更加有趣,因為我現(xiàn)在正在重新構(gòu)思這個主題。我指的是吸血鬼……現(xiàn)在我正在清潔我的廚房,以便更好地講話。
Q:成為“freie Kriegerin”意味著什么?
A:一個(至少看起來)雌雄同體的精神武士。
Q:我知道,你厭惡而且討厭這個話題,但是……我再打擾你一次。你知道……就SOPOR,AETERNUS來說,一些評論家認(rèn)為你是男性,有些則認(rèn)為你是女性。誰說得對呢,或者你愿意被看作什么性別呢?
A:我只是Anna-Vamey,可以看作是“[S]he”(s加括號),哈哈?。?!噢,這是個老問題了:你是男是女?答案永遠(yuǎn)是:當(dāng)然,是的!
Q:在你的歌詞中,我看到了很多來自于超自然、神秘和宗教系統(tǒng)的符號,名稱和意念(可能除了基督教的以外)。有種看法認(rèn)為世界上所有的宗教和信仰都是述說著同樣的事物,都表達了同樣的意思,盡管用不同的文字?jǐn)⑹龊陀貌煌男蜗竺枥L。你是否同意呢?
A:是的,這個世界上所有偉大的宗教都是在講述同樣的事情:真理。但是由于人們具有不同的特征、個性、氣質(zhì)和因緣。我們因而需要不同的方式和練習(xí)來實現(xiàn)我們的長期目標(biāo),這就是啟迪。你知道,這完全顯而易見,如果你思考過的話,有些人喜歡蘋果,或者巧克力,有些人卻不是,對于某些人來說是天堂的東西可能對于另一些人來說只是最可怕的地獄。
Q:你認(rèn)為所有的宗教能夠融為一體嗎?
A:為什么要這樣?!我一點都不明白。通過某種“拼湊的精神活動”修煉是極端危險的。
Q:人們很容易注意到你對英語的熟練知識,這不是你的母語?你在哪里學(xué)的呢?
A: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但是,實際上我的英語非常糟糕,真的。有時我發(fā)現(xiàn)我都很難組成一個主-謂-賓格式的句子。我的詞匯量也有限得可憐。
Q:在一次訪談中你提到Holger(前樂隊成員)成為了你的仆人。你這樣說是意味著什么呢?我猜想,不是施虐——受虐吧?
A:嗯……某種程度上是的,哈。這要看你的定義和觀點了,你知道的。實際上,我叫他為我的仆人只是開個玩笑。這是散布開來的—個最愚蠢的謠言。實際上,我相信這是某些法國(或者比利時)的音樂雜志創(chuàng)造出來的,它們說我一直住在一個地下洞穴里,我的手指甲多年以來長到不可思議的程度……我顯然不能自己穿衣服或者做別的事情……因此腳,我的仆人不得不每天早上幫我穿衣服。我第一次聽到這個都忍不住笑出來,因為我覺得這個想法如果要所有^相信的話就太荒謬了……但是,顯然許多^的確相信了。
Q:你最想訪問哪個地方?
A:睡覺……
Q:你覺得哪個地方最為舒適呢?
A:在達到快眼動睡眠狀態(tài)前的那段短暫時間。
Q:你曾經(jīng)說你的靈感來自于你的夢境。你知道,還沒有一位科學(xué)家能夠?qū)舻倪^程作出完美的解釋。我們夢中拜訪的—個地方,我們所做的事情,等等。你對睡眠是什么樣有什么看法嗎?你能否解釋它呢?睡眠和死亡有沒有相似的地方?
A:是的,當(dāng)然,記住睡眠經(jīng)常被看作是“死亡的小兄弟”。某種程度上,它像是在預(yù)演死亡的真實過程。它意味著,在一個(有時可能十分危險的)始終在變化的投影世界中旅行,有時(當(dāng)我們明白的時候)甚至就在我們的意識狀態(tài)中。有些人說所謂的“深度睡眠”實際上是將我們帶進那些宗教,或者領(lǐng)域中,那里安置著一道門,帶領(lǐng)我們穿出這個世界或者生命……我有過幾次體驗,我必須掙扎著喚醒自己的身體,我覺得否則我就會掉進某個空間的一處地方或區(qū)域中,那里我只被允許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才能夠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