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秀芬

（邯鄲學院 文史學院，河北 邯鄲 056005）

從《北方紅旗》看磁縣早期工人運動的歷史地位

郭秀芬

（邯鄲學院 文史學院，河北 邯鄲 056005）

《北方紅旗》是革命戰(zhàn)爭時期中共河北省委的機關報。在土地革命戰(zhàn)爭時期，《北方紅旗》以大量篇幅刊載了磁縣早期工人運動的情況，在社會上產生了很大的影響。通過《北方紅旗》的記載充分反映了磁縣是直南革命的發(fā)源地之一，磁縣早期黨組織的活動在直南革命斗爭史上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北方紅旗》；磁縣；工人運動；歷史地位

磁縣是直南革命的發(fā)源地之一。在中共磁縣早期黨組織的發(fā)展歷史上，曾多次領導了大規(guī)模的工人罷工、農民運動和革命武裝斗爭，涌現出了一批著名的工農運動領袖和中國共產黨早期革命的先驅，如張兆豐、王子清、王維綱等，都是其中的杰出代表。中共磁縣黨組織領導的早期工人運動，規(guī)模之大、歷時之久、影響之深遠，在直南革命斗爭史上寫下了光輝的一頁，占有重要的歷史地位，對于直南、直魯豫、太行革命的發(fā)展和晉冀魯豫革命根據地的最終形成做出了歷史性的貢獻。

中共磁縣黨組織的早期革命斗爭在《北方紅旗》這份報紙中不乏記述?！侗狈郊t旗》是革命戰(zhàn)爭時期中共河北省委的機關報。它從1929年2月16日開始創(chuàng)辦，到1933年9月被迫中止，前后歷時4年又7個月的時間。時間雖短，但它卻在國民黨統(tǒng)治時期中國共產黨報刊發(fā)行的歷史上聲名遠播。以至于今天當我們回首歷史的時候，依然要從這些斑駁并發(fā)黃的紙片中，去尋覓歷史的回響，找到歷史與現實的共鳴。毛澤東的弟弟毛澤民曾擔任過這個報紙印刷廠的負責人[1]，胡錫奎[2]、賀昌①曾任中共中央北方局書記，中共第五、第六屆中央委員，1935年3月犧牲。、陳復②1930年任中共順直省委宣傳部長，1932年8月10日被敵人殺害。等人曾擔任過該報紙的主編。

探究《北方紅旗》與河北省委領導的革命運動的關系問題是反映近代以來河北革命斗爭的重要課題之一。但是，由于多種原因所致，對這個問題的研究還沒有引起人們足夠的重視，尤其是《北方紅旗》與磁縣早期工人運動的研究更是鮮有建樹。《北方紅旗》多次以宏大的篇幅報道了磁縣早期工人運動的情況，本文擬從《北方紅旗》的這些記載中去分析磁縣早期工人運動的歷史地位。

一、從《北方紅旗》看20世紀二三十年代磁縣的社會狀況

《北方紅旗》創(chuàng)刊時印刷地點在天津英租界廣東道福安里4號（今唐山道47號）。作為中共河北省委最權威、最核心的媒體，《北方紅旗》在極度困難的條件下，為配合當時革命形勢的需要，宣傳黨的方針政策，客觀分析形勢，密切關注各地區(qū)各項工作的開展。

1930年5月7日，《北方紅旗》第14期刊載了署名慶宇的《直南磁縣群眾斗爭的尖銳化》一文，全文約3000多字。這篇文章以較大的篇幅介紹了磁縣的階級斗爭情況，并對磁縣出現革命斗爭高潮的原因進行了闡述。文中明確指出：“直南磁縣在直隸省的經濟政治上來說，是很重要的，它處在直、魯、豫、晉四省交界的地方，平漢路的中間，尤其是最近以來軍閥戰(zhàn)爭開始，磁縣更是軍事的中心區(qū)域。磁縣一縣過去有3萬上下的礦工，有1萬上下的瓷業(yè)工人。在農業(yè)方面，它是產棉、麥之區(qū)及山貨、雜糧的豐富地區(qū)?！痹诮榻B了磁縣的基本情況后，文章對磁縣的民眾狀況進行了仔細的描述，“在豪紳、地主、買辦資產階級國民黨統(tǒng)治之下，直南的群眾被壓迫和剝削，已到了不能再忍受的地步了。在捐稅方面，現在比直、魯軍閥時期增加了1/3到1/2，五花八門的新捐稅增加許多，如驗契、八厘公債、編造庫券、海河公債、牲口捐以及一切整理公債及攤派戰(zhàn)事捐等等”。此外，糧草掠奪、戰(zhàn)爭徭役和地主、豪紳的高利貸盤剝使不少農民破產，人民生活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豪紳、地主在鄉(xiāng)村隨著組織民團，并且在他家成立鎮(zhèn)壓處，隨便定罪及槍決，任意出捐，農民反抗以土匪罪名處死，完全是封建剝削壓迫的形式?！惫と说臓顩r也每況愈下，“過去磁縣有三十萬人，失業(yè)達十分之九。在業(yè)工人欠薪十月之多”。“中和（礦）工人現下十天都不發(fā)一元錢”?！斑@是磁縣礦工生活的一般痛苦情形”。“磁縣是北方產瓷之區(qū)域。在過去瓷器工人有萬余上下，現在失業(yè)者達十分之六，工作時間，以現在的天長來說，從天明至天黑為止。……至于做工的屋子和住的屋子一年到頭是絕對的看不見新鮮日光的。在衛(wèi)生方面說，是絕對的談不到的，工人因居住不良，工作時間太長的關系，幾乎沒有一人不是[有]病的?！睂W徒工的命運更慘，“學徒年限五、六、七年不等。在學徒期間沒有工資，連衣服都沒有的，還要按條約規(guī)定，師傅、師娘隨便打罵，不得反抗，如有逃跑、自殺及意外事件發(fā)生，師傅概不負責。學不滿者按日賠出飯費若干，由師傅方面計算”?！皣顸h辦的黃色工會對工人這些痛苦是絕對不管，并且是剝削工人、壓迫工人的工具。他[們]不管工人的欠薪，卻強迫要工人的會費按月交納，不然由廠方來扣?！盵3]

從《北方紅旗》的上述記載可以看出，在國民黨及其各路軍閥的殘酷壓迫下，磁縣人民遭受著沉重的災難，革命形勢一觸即發(fā)?！霸诤兰?、地主、買辦、軍閥、資產階級、國民黨壓迫之下，直南群眾是再不能忍受了。這樣兇的失業(yè)、破產的勞苦群眾，絕對的不能再聽天由命，自等餓死，他們一定起來去要飯吃，要土地，要自由的，他們一定要起來反抗這些豪紳、地主、資產階級、國民黨種種壓迫和剝削。他們經過了消極的、和平、合法的運動，而走到了向國民黨、豪紳、地主實行武裝斗爭的形勢了，”[3]這個形勢的轉變可以從甘草營的武裝沖突中充分地表現出來。

《北方紅旗》對于磁縣甘草營村的武裝沖突有著詳細的記述。這一斗爭從佃農反對“差徭應差” 開始，佃農租種地主土地，一切的捐稅要由佃農負擔，群眾提出“差歸地主”、“窮人不出一切捐稅和攤派”及“反對地主收房子”等口號。國民黨派武裝民團逮捕斗爭首領，企圖鎮(zhèn)壓這一革命運動，在廣大農民的堅決斗爭中，最終民團武裝被繳械，甘草營本村的地主武裝也被解散。文章還就沖突后的影響和存在的問題進行了分析，以明確以后的斗爭方向，“這一斗爭在政治上是有非常偉大的意義的，這給了統(tǒng)治階級武裝鎮(zhèn)壓群眾以一個有力的答復！”同時，“甘草營以外，全縣各個村的反地主的分糧吃大戶的斗爭以及清算賬目，解除民團武裝的斗爭，礦工、碗窯工人反黃色工會的斗爭以及要求增加工資，發(fā)清欠薪的斗爭，都不斷興起。在中和礦，最近一次曾將經理及管事人員監(jiān)禁了兩天?，F在的磁縣已成了無一村沒有斗爭的了，并且一切斗爭都到了武裝斗爭道路上”。以后的路怎么走，“最近直南群眾斗爭中，群眾提出問。文干？武干？武干是帶上大槍，長槍，文干帶上小刀和刺刀，這可證明群眾斗爭發(fā)展的一般形勢。在斗爭中赤色農會都發(fā)展和鞏固起來，黨在群眾中的影響深入和擴大起來，群眾到處找共產黨，及希望共產黨快來領導他們。”“由此可以證明黨在群眾[中]影響的擴大，同時直南黨最近組織上也有空前的發(fā)展，這確是證明目前黨的估量的正確，證明革命斗爭日益深入發(fā)展，在農村中達到地方暴動、游擊戰(zhàn)爭的前夜，順直決沒有例外。我們必須嚴重的注意群眾斗爭的發(fā)展，加緊斗爭的領導，實現北方農村的武裝斗爭，配合全國革命的平衡發(fā)展”。[4]

《北方紅旗》的記載充分反映出了磁縣早期的群眾斗爭有著深刻的社會歷史背景，它反映了20世紀二三十年代磁縣群眾革命斗爭的廣泛性和群眾性，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三座大山的殘酷剝削和壓迫，是磁縣農民運動、工人罷工的社會革命最深厚的根源。《北方紅旗》的記載也反映了磁縣早期的工農運動在直南革命中的地位和作用，以及中共河北省委對磁縣早期工農運動的指導和重視。

二、從《北方紅旗》看磁縣早期工人運動概況

從1929年10月16日第五期登載的“直南政治經濟與群眾斗爭的寫真”、1930年5月7日第十四期登載的“直南磁縣群眾斗爭的尖銳化”、1930年10月3日第 37期登載的“磁縣西佐、峰峰礦工的罷工斗爭”、1932年7月5日第5、6期登載的“直南農民斗爭與游擊戰(zhàn)爭”、1932年8月25日第十期登載的“磁縣通信”等文章的報道中可以看出，《北方紅旗》多次以宏大的篇幅報道了磁縣早期工人運動的情況，其中影響比較大的有怡立礦工的斗爭、西佐和峰峰礦工的罷工斗爭、六河溝煤礦的罷工斗爭以及小車社工人運動等等。

（一）怡立煤礦的反黃色工會斗爭

磁縣怡立煤礦1889年開礦，1908年成立怡立煤礦公司，生產的煤炭經馬頭由京漢鐵路運往各地。由于建礦時間早，因此這里的革命活動開展的也比較早。1922年、1923年、1929年這里曾爆發(fā)了三次大規(guī)模的工人罷工和反欠薪的革命斗爭。1930年3月和1935年冬的兩次罷工均取得了政治上和經濟上的重大勝利。

對于1930年怡立煤礦的反對黃色工會的斗爭，《北方紅旗》進行了真實的反映。怡立煤礦原先有礦工萬余，因軍閥戰(zhàn)爭，生產衰落，公司加緊剝削工人，大肆削減工資甚至欠薪不發(fā)，工人饑餓無奈，以樹葉度生，于是向公司討要欠薪。國民黨代表恫嚇鎮(zhèn)壓工人，資本家收買走狗到黃色工會①是指與資方妥協或被收買，或是被工賊所控制的工會，常被工人指作假工會。典故出于1887年的法國蒙索勒明市，一工廠主收買一部分工人成立工會，反對主張罷工的工會。被罷工工人砸碎了這個工會的辦公場所的玻璃窗，資方于是臨時用黃紙裱糊，故稱“黃色工會”。當工賊，同國民黨勾結，代表資方壓迫工人。

早在1929年12月初旬，工人受到共產黨的影響就不再依賴黃色工會，自己行動起來，迫使資方答應陰歷12月內分期開清欠薪、到（民國）十九年則按期開支的要求。這一斗爭的勝利，使得工人認清了黃色工會執(zhí)行委員的面目，于是改稱他們?yōu)椤皠襁x委員”——就是用漂亮話勸人選他（們）而不替工人做事的意思。

1930年2月，怡立煤礦工人反對黃色工會的斗爭仍在繼續(xù)。一位道班工友因無辜遭到工賊毆打，激起了修道工人的憤怒，他們集合起來沖想工會，工賊叫囂要武裝對抗，民團出來調停，工人提出條件，要求開除走狗李榮、樊經和的工作，逐出礦廠，資方最后同意了工人要求，斗爭達到了目的。當工會第四屆改選時，黃色委員完全落選。這樣，“怡立礦反黃色工會的斗爭更加尖銳，而且開始為自己工會的形成而奮斗了”[4]。

在工人革命斗爭情緒十分高漲的情況下，共產黨的區(qū)部開會，決定罷工，提出：（一）馬上開清（民國）十八年的欠支；（二）要民國十八年的雙支“花紅”；（三）民國十九年按月開支，不準欠薪；（四）不準開除工人；（五）增加工資，每人長三元；（六）開除工賊等要求。通過斗爭，“更使工人認識黃色工會的罪惡，更證明獨立的工人自己工會‘赤色工會’的重要了”[4]。

（二）磁縣西佐、峰峰礦工的罷工斗爭

《北方紅旗》第37期刊載“磁縣西佐、峰峰礦工的罷工斗爭”，文章寫道：“磁縣礦工生活最苦，除工時長、工資少之外，更受礦主扣壓工資、壟斷食品的剝削及黃色工會種種的欺騙。軍閥混戰(zhàn)下，民族礦業(yè)破產的負擔，也堆到工人身上。礦工受苦不過，屢屢的罷工反抗?！盵5]①是指與資方妥協或被收買，或是被工賊所控制的工會，常被工人指作假工會。典故出于1887年的法國蒙索勒明市，一工廠主收買一部分工人成立工會，反對主張罷工的工會。被罷工工人砸碎了這個工會的辦公場所的玻璃窗，資方于是臨時用黃紙裱糊，故稱“黃色工會”。

1930年9月初，峰峰礦的外工②外工：指采煤工。舉行罷工，要求清發(fā)欠薪。里工③里工：指機械工、公司職員等。也隨之起來斗爭。廠主答允開支，但一再拖延。黃色工會采取欺騙手段，盤剝工友。工友反對黃色工會，反對國民黨指導委員的情緒日益高漲，在黨的領導下，工人成立“索支代表團”，直接向資本家斗爭，不聽黃色工會的欺騙。外工的包工頭想利用工人罷工，威嚇資本家，同時和緩工人與他的斗爭，但覺悟的工人已經看清了包工頭是資本家的走狗嘴臉。黃色工會想改變方式欺騙工人，提出“改選工會”的口號，但群眾多不理會，自己提出“根本不管他們這些事，有事情，我們到代表團里去討論”。經過工作，代表團開始向赤色工會轉變。

西佐礦的外工，9月初也舉行了罷工，反對礦主高抬糧價，斗爭結果不僅使得糧價下調，同時罷工工人還提出了清發(fā)罷工期間的工資的要求。

（三）磁縣六河溝煤礦的罷工斗爭

20世紀30年代，六河溝煤礦是全國的十大煤礦之一。由于資本家的殘酷剝削和壓迫， 1925年，六河溝煤礦的工人，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舉行了罷工斗爭，成立了六河溝煤礦第一個赤色工會。1927年以后，六河溝煤礦的罷工斗爭出現高潮，并開始向武裝斗爭轉化。1932年2月，六河溝煤礦以朋友社為骨干的700多名礦工舉行罷工。1932年5月，六河溝煤礦3000多名礦工舉行罷工，要求增加工資。1932年7月，六河溝的工人罷工，堅持了40多天。六河溝煤礦的工人斗爭在中國工人運動歷史上寫下了光輝的一頁。

登載于《北方紅旗》第10期的“磁縣通信”這樣寫道：“這礦曾罷過三次工，都是勝利的。因為工人斗爭情緒非常濃厚，組織也很發(fā)展（例如八個工人發(fā)起‘老君社’，五天之內便召集了一百多人的大會），工人都熱烈的要求共產黨來領導他們的斗爭。今年‘五卅’，礦師親自率領礦隊、民團鎮(zhèn)壓窯工，但是罷工到底發(fā)生了，結果廠方允許紀念日發(fā)雙薪，工資發(fā)現洋，去年的雙薪補發(fā)。在這以后，接著又有一個焦炭廠一百多工人反對筐頭（即工頭）的斗爭，七百多窯工罷工，五月間各礦聯合罷工。大眾斗爭的情緒非常高漲?！盵6]

在磁縣的早期工人運動中，還有運瓷工人組成的小車社的革命斗爭。1932年春，在磁縣縣委書記王子清和組織部長王維鋼的領導下，86個村莊的車工加入到了這一聲勢浩大的革命斗爭中。經過 4個多月艱苦卓絕的斗爭，小車社罷工取得了最后的勝利。

三、從《北方紅旗》看磁縣早期工人運動的歷史地位

《北方紅旗》是河北省委的秘密刊物，戰(zhàn)爭年代的腥風血雨使它面臨著很多的危險。1932年第13、14期合刊封二這樣寫道：“因為本刊影響的日益擴大，統(tǒng)治階級用盡一切辦法來破壞它，企圖阻止它與廣大的讀者見面。最近我們又遭到國民黨軍閥一次的摧殘。但這決不是證明他們幻想的企圖的實現，這只能增加我們更大的斗爭的決心和廣大勞苦群眾對于本刊更熱烈的擁抱！在萬難中，本刊又與親愛的讀者見面了！”[7]112就是在這種血與火的斗爭中，《北方紅旗》給我們留下了寶貴的歷史資料。作為中國共產黨河北省委的機關報，它的主要任務是刊載省委的會議文件、指示、總結和各地的工作報告等，但是，我們在這個鉛印的刊物上卻看到了那么多有關磁縣工人罷工的報道，這一點充分說明了磁縣早期工人運動的典型性和重要性。

1. 磁縣是直南革命開始最早的地區(qū)之一。磁縣岳城鎮(zhèn)人王子清 1921年底由李大釗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這是直南地區(qū)的第一個黨員。1925年7月，中共直南特別支部在磁縣西小屋村建立，這是直南地區(qū)第一個中國共產黨的農村支部。1926年4月，中共磁縣縣委成立，這是黨在直南地區(qū)建立的第一個縣委機構。黨在這里所領導的革命斗爭，充分反映了磁縣是直南革命的發(fā)源地之一。

2. 在磁縣早期的工人罷工斗爭中，幾乎每次都有共產黨人的身影，王子清、楊介人、馬東漢、王維鋼、劉大風堪為其中的代表。在他們的積極工作下，黨的組織日益擴大，黨的形象日益深入人心，罷工人數越來越多，斗爭規(guī)模越來越大，為黨培養(yǎng)了大批干部，鍛煉了產業(yè)工人，形成了以中共黨組織為領導核心、以工人工會為公開組織形式的階級隊伍，這是直南革命和磁縣革命斗爭迅速發(fā)展的基礎。

3. 磁縣早期工人的罷工斗爭使工人的覺悟不斷提高，增強了他們對舊社會的認識，不僅明白了斗爭的必要性，更使工人深切認識到團結奮斗的重要性，提高了工人的組織性和堅定性。赤色工會隊伍不斷擴大，罷工斗爭中還出現了不同行業(yè)、不同工種互相支持、互相支援的局面。

4. 磁縣早期的工人罷工還有一個鮮明的特點，往往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相互間影響很大。不僅推動了農民斗爭的開展，使得礦工斗爭、瓷業(yè)工人斗爭與農村抗租、抗債、抗捐、抗稅及秋收斗爭，此起彼伏，連綿不斷。同時，推動了黨組織的不斷發(fā)展，繼西小屋之后，甘草營、八里鋪、小營莊、南北來村以及岳城一帶的村莊，都先后建立了黨支部。

實踐證明，磁縣不僅是直南建黨比較早的地區(qū)之一，也是黨組織活動卓有成效的地區(qū)之一。磁縣的早期工人運動和革命斗爭為喚醒民眾、擴大黨組織、聚集革命力量與迎接新的革命高潮到來準備了充足條件。

（責任編輯：蘇紅霞 校對：朱艷紅）

[1]趙春英. 紅色印刷里的珍貴記憶[N]. 中華讀書報，2011-7-13(14) .

[2]薄一波，劉瀾濤，程子華，聶真. 深切懷念黨的忠誠戰(zhàn)士胡錫奎同志[N].人民日報，1980-4-3( 4).

[3]直南磁縣群眾斗爭的尖銳化[J]. 北方紅旗，1930-5-7(14).

[4]磁縣怡立礦工的斗爭[J]. 北方紅旗，1930-5-14(15).

[5]磁縣西佐、峰峰礦工的罷工斗爭[J]. 北方紅旗，1930-10-3(37).

[6]磁縣通訊[J]. 北方紅旗，1932-8-25(10).

[7]錢承軍. 建國前中國共產黨報刊研究[M]. 北京：中國文聯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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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2030(2014)01-0081-04

2013-11-10

郭秀芬（1965—），女，河北大名人，邯鄲學院文史學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