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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稟大人,朕冤枉!

      2014-05-14 09:54:25十里菱歌
      桃之夭夭A 2014年1期
      關鍵詞:愛卿老哥

      十里菱歌

      【前言】 新官上任三把火,她上班第一天就扇了后宮美人一耳光,什么?這美人竟然是當今圣上?咳咳,皇上,你的性別為何如此委婉……

      一、郎無情妾有意

      皇宮里,石橋上,一名男人和一名女子正在拉拉扯扯。

      男人約莫四十歲左右,錦衣玉袍,兩鬢微霜,頗有現(xiàn)下流行的美大叔的氣質,然而,真正讓我停下了腳步的,卻是他身旁的那名女子。

      美人長發(fā)未束未綰,順著優(yōu)美的肩線流泄而下,黹著明紫色絲線的前襟有意無意敞開,露出精致鎖骨半抹,仿佛遠山上隱隱約約的雪色。我半瞇起眼睛,想要看清她的臉,卻一眼就墜落在她的雙眸中。

      那是我平生見過的最美麗的眼睛,瞳心如墨玉,卻在眼波流轉間又透出淡淡的紫藍,長睫如扇骨,延伸到微微上挑的眼角,恍惚間覺得她只需一個回眸,便可讓人聽見暖春三月桃花漸次開的聲音。

      于是,我便恍惚了。

      直到那兩人的拉扯升級為爭吵,才把我猛地驚回神。

      男人已經(jīng)下了石橋,女子心急想去追他,卻一個踉蹌?chuàng)涞乖诹说厣稀2恢邮裁瓷矸?,她這一摔,男人不得已也留步了,正伸手要去扶她,女子卻一把摟住他的大腿,開始梨花帶雨地哭訴。

      “你不愛我了嗎?!”

      “不是約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嗎?!”

      “我已長發(fā)及腰,大叔你娶我可好?”

      天上恰恰有一群烏鴉嘎嘎嘎地飛過,我清楚看見男人的臉色瞬間青了,嫌棄道:“我沒時間陪你胡鬧!”

      女子一手死死地抱著他大腿,騰出一只手來拭淚:“你以前明明說愛我愛得要死,說我是你的心你的肝你的寶貝,可你現(xiàn)在一有了小三就將我這個大肚婆始亂終棄……”即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美人依舊是美的。

      縱然我很想繼續(xù)圍觀下去,把這場“郎無情妾有意,出軌男要把妻拋棄”的好戲看完,但一想到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正趕著去禮部報到,便不舍地感嘆一聲,轉身就走。

      身后驀然傳來一陣淡雅香氣,一個人影撲近將我手腳并用地纏住,一把埋怨的嗓在我耳邊嚷嚷:“大人!您別湊完了熱鬧就想走啊,您要為妾身做主?。 ?/p>

      我回眸,這將我抱得死緊的,不就是剛才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美人?

      如此近距離,我才發(fā)現(xiàn)這美人長得真高,足足比我高出一個頭有剩。我將身子一讓,鉆出她的摟抱,打哈哈道:“本官什么也沒瞧見,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美人不依了,一抹臉上的淚,推攘著我往男人走去,“你明明瞧見了!你一直色瞇瞇地盯著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她看著柔弱,手勁卻不小,我被她拆穿了有些心虛,一時恍神,就被她推到了男人身前,好死不死地夾在兩人中間。

      我頓時不淡定了,如果今天是在宮外,憑我天生八卦的本性,說不定我還會將這事情理一理,然而此刻是在宮中,這兩人穿的都是常服,看不出官職也看不出爵位,我要是貿然插手,不小心攤上個貴妃要和大臣私奔啊,公主要和侍衛(wèi)調情啊什么的,該如何是好?

      我清清嗓子,還沒想出要怎么圓場,身旁這兩人已經(jīng)開始了新一輪的舌戰(zhàn)。

      “你別胡鬧了!”

      “我懷了你的孩子!”

      “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我懷了你的孩子!”

      “你去找別人玩可好?”

      “我懷了你的孩子!”

      我:“……”

      二、本官萬毒不侵

      清官難斷家務事,我悄悄往后撤一步,準備開溜,美人卻眼尖得很,爪子一伸扣住我的肩膀,道:“就讓這位大人來評評理,看你該不該負責!”

      “評理?”男人冷哼,“這哪里冒出來的哪根蔥?夠資格評我的理?”

      這……好大的口氣!

      正所謂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可丟,我不相信這人沒看見我這身大紅官袍,正正是今年新科狀元的身份標識。

      這男人下我面子,我就……揍他面子!

      說揍就揍,我立馬朝男人的鼻子揮了一拳,在他鼻血直噴的震怒目光中,我呵呵拳頭:“始亂終棄背信棄義的猥瑣男,人人得而揍之!我怎么不夠資格評你這個理了?”

      男人傻了,美人笑了。

      頰畔忽然拂過一陣暖息,如同柳絮飄蕩在風中,我心弦一顫,才反應過來是美人在我臉頰上獎勵般親了一口。她笑盈盈道:“大人,您真威武,我決定不要他了,要您?!?/p>

      我雙頰頓時燒紅——不是羞的,是氣的。

      我反手一抽,“啪”的一聲賞了美人一個五指印,冷聲道:“哪里來的狐媚子!勾引完這個又勾引那個,本官剛正不阿正義凜然萬毒不侵,豈會和你一介殘花敗柳茍且?”

      美人驚愕地捂住臉頰,不敢置信地瞪我,瞪了半天,眸底的紫藍色一絲一絲滲出來,映著一雙眸子流光溢彩。她忽然笑了:“好!好!真好玩!”

      我彈了彈衣袖,轉身欲走,一柄閃著寒光的刀戟卻抵上了我的前胸。

      順著鋒利的戟尖往上看,我看到了一群身穿鐵甲的禁衛(wèi)軍,人手一把長戟將我密不透風地圍住,只要我一動,馬上就會被戳成蓮蓬。

      我心下有些驚疑,方才這邊吵得火熱禁衛(wèi)軍都沒出現(xiàn),怎么現(xiàn)在就一窩蜂全圍過來了?

      “各位大哥,你們這長戟對錯人了吧?”我滿臉堆笑,指了指還在流鼻血的無情郎,又指了指笑得一臉淫蕩的美棄婦,“淫亂后宮的是他們兩個,我只是路過的,無辜的,清白的……”禁衛(wèi)軍動也不動,我只好將自己的身份搬出來,“我乃新科狀元,正趕著去禮部報到,你們若誤了我的事,可擔當?shù)闷???/p>

      “你不用去報到了,方才你一拳打斷鼻梁的,是當朝攝政王?!苯l(wèi)軍面無表情道。

      我頓時有如五雷轟頂,被劈得焦在原地。

      攝政王,權傾朝野的人物。皇帝登基時年幼,攝政王便一直在他身邊輔佐,如今過了許多年,皇帝已長成翩翩少年郎,而攝政王卻還不肯放權,其中的野心可見一斑。

      我背后冷汗涔涔下,得罪了這么一個主,皇帝救不救得了我都難說啊。

      我努力維持住平穩(wěn)的語氣道:“即便是攝政王,光天化日之下與宮眷做些傷風敗德之事也屬不該,我出手揍他是為了我天燕皇朝的面子,相信陛下會明白我的赤子丹心……”

      “不好意思,朕不明白?!?/p>

      我猛地一震,驀然回頭,發(fā)現(xiàn)美人依然是美人,只不過已經(jīng)不是方才那尖細的女嗓,而換上了一道清朗低沉的嗓音,她……不,他,正半瞇起眼睛,靜靜地瞅著我笑,笑容里有哀怨,有算計,還有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的欣喜,半晌,薄唇一掀,道:“愛卿,你方才那一巴掌,甩得朕好痛吶……”

      三、請再扇朕一次

      一上任就下獄,我覺得我是個炮灰命。

      早知世界如此惡意,皇帝如此調皮,就算是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絕對不會答應替我哥蹚這趟渾水,哪怕我和他打從娘胎里就在一起,也一樣。

      新科狀元不是小女子步鳶,而是我龍鳳胎的大哥,步鶴。

      不像我從小到大都活蹦亂跳沒病沒痛的,我哥自幼身子骨就弱,一個月里有三十天躺在床上喝藥,然而,就是一個月三十一天里的那么一天,他去參加科考,竟毫無壓力地考上了,還是牛逼哄哄的狀元。

      只可惜,考上之后,他又華麗麗地回去躺床了。

      于是,我這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小時候連阿娘都要掀開褲襠看才分得清楚的妹妹,就女扮男裝,代兄做官了。

      我知道這朝政并不清明,攝政王的只手遮天還是其次,最主要是皇帝不中用。

      當今圣上燕遙衣,三歲能詩五歲能賦,然而一到了七歲就泯然眾人矣。那一年,是天燕皇朝傳奇的一年,先帝駕崩那夜,太子不知為何也高燒一場,神志不清,幾日后,燒是退了,他卻依舊神志不清,直至今日。

      用民間的話來說,便是燕遙衣他燒壞腦子了。

      七歲之后的他,絲毫不復當年神童的光彩,還變得半瘋半癲的。宮中有秘聞,道燕遙衣十六歲生辰的那日,曾有忠心老臣諫議他接手國政,他卻一邊搗鼓著箜篌,一邊漫不經(jīng)心道:“國政有什么好玩?朕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當一個戲子,在全天下開巡回演唱會,偶爾辦個天朝好聲音什么的?!?/p>

      老臣氣得一頭撞死,皇帝依舊玩得一年比一年不亦樂乎。

      這樁秘聞我一向是不太相信的,世界上沒有不愛華裳的女人,正如沒有不愛江山的皇子,是以,我才萬萬沒有想到,今日宮中一幕,竟是燕遙衣在纏著攝政王陪他演戲!

      這下好了,揍了攝政王,扇了燕皇帝,試問我有多少條命夠處死?

      禁衛(wèi)軍將我拿下后,燕遙衣笑瞇瞇道:“你將攝政王打殘了是無關大雅的,就算你扇了朕一巴掌也是不要緊的,但你將朕這張美麗的容顏扇腫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沒了這如畫美貌,朕以后演戲給誰看去?”他頓了頓,續(xù)道,“所以,朕決定將你打入大牢,凌遲處死?!?/p>

      我才明白,民間一直流傳的關于皇帝瘋了傻了任性了傲嬌了的傳聞都是片面的,因為,燕遙衣他簡直就是負能量發(fā)源地,精神病集中營!

      我蹲在天牢的墻角里打小人,反正都要被凌遲了,我這口窩囊氣怎么也得出。

      我打得正歡,忽然有一顆小石子敲在我頭上。我惡狠狠地抬頭,還以為是睡呢,不正是那放棄治療的昏君!

      他站在牢房外,一襲月牙白衣,臟亂差的地牢經(jīng)他這么一站,恍若剎那間升起了一輪皎皎明月。

      我告訴自己千萬不可以被美色迷惑,該記的仇還是要記的,立刻用眼神給他飛刀子:“你來這里干嘛?”

      他倒也不氣,一雙清艷的眸子將我打量了半晌,輕笑道:“朕寂寞了,來找你玩。”

      這廝還真是善變,我一聽事情好像有轉機,急忙整個人巴到牢門上,“行啊,想找我玩,那你先把我放出去啊?!?/p>

      “這簡單?!?/p>

      他一個示意,獄卒馬上過來替我打開了房門。

      我有些狐疑,外面?zhèn)餮运氙偘肷?,我如今一瞧,覺得不太像,但說他神智正常嘛……他的一舉一動,卻又不像正常人干得出來的。

      我不放心地盯著他看,一邊慢吞吞地鉆出了牢門,無論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要和我玩什么?”

      他修長的食指撫上臉頰,那里還淡淡地留著我的五指印,他看似回味地摸了一會兒,方道:“朕有點懷念被你扇的滋味,來吧,親愛的,再扇朕一次?!?/p>

      “……”

      我確定了,他就是個瘋子。

      四、皇上你何棄療

      今天一扇我把自己扇到了牢里,不知第二扇會不會把我自己扇到地府,因此,縱然我很想如他所愿,卻不得不硬生生地按捺住了。

      我討好地笑:“陛下,咱們能不能玩些別的?您瞧瞧您這張臉多么高貴多么冷艷,微臣怎么忍心扇得下去?”

      他“唔”了一聲,支著下巴道:“可你今天不就扇了?”

      我呃了呃,繼續(xù)笑:“那還不是因為攝政王在您身邊,影響了您氣質的正常發(fā)揮?!蔽也粍勇暽卮炅舜晔直凵厦捌饋淼碾u皮疙瘩,笑得更真誠了。

      他也瞅著我笑,無言相視了一會兒,他的笑意忽然變得有些冷,傾近我耳朵,輕聲道:“既然如此……你幫朕殺了他,如何?”

      我渾身一個激靈,腦中某個念頭一閃而過,急忙撲跪到了地上,“陛下,微臣上有六十歲老母中有臥病在床的兄長下有兩歲半的哈士奇,請您不要為難微臣。這等大事,還請您另請高明?!?/p>

      大爺?shù)?,讓我去殺攝政王,豈不是要我去送死?

      我自認為我這顆腦袋雖然比不上我哥那么好使,卻也不至于無知,看燕遙衣這笑里藏刀的做派,我不相信他真如外界所言,燒壞腦子了。想必他裝瘋賣傻,也只是為了降低攝政王的戒心。

      “你很聰慧,不愧是朕瞧上的人?!毖噙b衣噙著一抹笑,“你讓朕另請高明,可惜無論朝廷后宮,全都布滿了攝政王的眼線,你讓朕去相信誰?幸好,朕遇到了你,你動手打了攝政王,這恰好證明了你不是他的人。”

      我眼角包了兩泡淚,心中后悔莫及,早知如此,我避他們倆都來不及了,又怎會去湊那份熱鬧?

      “陛下,如果我不答應你,我會有什么下場?”

      燕遙衣拍了拍我的肩膀,笑意柔柔:“愛卿,你忘了你家中那六十歲的老母臥病在床的兄長還有那兩歲半的哈士奇了嗎?”

      “……”

      “乖?!彼橇宋俏业亩?,道,“只要你幫朕鏟除了攝政王,朕賜你黃金千兩,豪宅十間,美女百名。”

      美女美女,我本身就是個女的,要美女有毛用。

      想起這個,我后知后覺地捂住耳朵,驚恐地盯著燕遙衣:“你親我做什么?爺是男的!男的!”齊天大圣天蓬元帥啊,我大天燕皇朝的皇帝該不會是彎的吧?難怪!難怪他二十出頭的男人了,還一直空虛著后宮。

      “嗯,朕知道?!彼c了點頭,發(fā)尾在我肩上輕悠悠地拂過,又低下頭,貼在我耳邊道,“這個天牢屬攝政王所管,周圍全是他安插的眼線。朕一個瘋人,時而以為自己是女人,跑去吻一個男人又有什么稀奇?”

      他說得波瀾不驚,但不知道為什么,我聽著,心底卻莫名有些酸楚。

      這個人,九州國土萬里江山都是他的,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把朝廷搞得烏煙瘴氣,為了保命,還要裝瘋而活。

      唉,這可憐的人喲……

      我問他:“你這樣,不累嗎?”

      “累?”他輕輕扯唇一笑,“七歲那年,父皇駕崩那夜,若不是朕裝病,醒來后假裝自己智力受損,攝政王早就將我殺了?!?/p>

      我心頭驀地一顫。

      震驚完后,不免又有些心軟。我捧起他的手,打從心底真誠地問:“我怎么做才可以幫你?”他指尖冰涼,我便更緊地捂了捂,雖不能完全將他的手掌覆蓋,但希望能借此給那個七歲的孩童一點溫暖。

      他沒有直接回答,只直勾勾地望著我,過了好久一會兒,長睫一斂,目光落在我和他交握的手上。

      “愛卿,朕裝瘋是裝的,朕扮女人也是扮的,你現(xiàn)在……是在作甚?”不自在地咳了咳,“你不是愛上朕了吧?可別,你愿意斷袖之癖,朕還不愿龍陽之好啊……”

      五、第一點五美人

      按照戲折子里的套路,我一個新鮮熱辣的狀元,積極上進的青年,應該有很多萌妹子追捧,然而,出獄后我上班了一個多月,身邊卻連一只母蒼蠅都沒瞧見。

      我仔細反省了下,覺得罪魁禍首,必是燕遙衣無疑。

      他說,想要肆無忌憚地殺攝政王,首先得把攝政王手中的虎符偷出來,不然,萬一有什么風吹草動,攝政王馬上就可以調動大兵,造反逼宮,不利于天下太平,社會和諧。

      我問他:“那你有沒有什么偷虎符的好法子?”

      “攝政王為人貪財好色,朕曾經(jīng)賜過一個美人給他,好不容易這美人終于探出了虎符的所在,可惜,就在動手偷虎符的那夜,被攝政王發(fā)現(xiàn)了,下場……”他驀地不說了,只凄凄然一笑。

      我道:“既然知道了他不防美人,那你可以多賜幾個,總有一個成功的?!?/p>

      燕遙衣?lián)u頭嘆息:“朕也想,但是當年賜給他的那個美人,已經(jīng)號稱天下第二美人,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別的美人,他再也瞧不上眼了?!?/p>

      “不對啊,那個只是天下第二美人,不是還有個天下第一美人?”我好奇問。

      燕遙衣忒憂傷地長嘆一聲,捉起我的手按在他自個兒的臉上,拋一記媚眼道:“至于那個天下第一美人,是朕?!?/p>

      “……”

      和燕遙衣琢磨來琢磨去,一個月嗖的一聲就過去了,我每天都和他膩在一起,收拾掉攝政王的好法子還沒鉆研出來,卻不知打哪兒傳出一個八卦消息,說我和他都是彎的,還彎到一處去了,害得本大人每次從御花園中走過,都會有一堆宮女掩嘴偷笑,兩眼發(fā)光地望著我,偶爾還會有某些個跑過來問:“你是上面那個還是下面那個?”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不得已告病還家?guī)滋?,讓流言飛一會兒。

      自己的老窩就是好,我被燕遙衣虐得心力交瘁,回到家后,天天趴床,和我那病弱的老哥快有一拼。

      這日,我正睡得昏天暗地,一聲銅鑼響突然炸開在我不多大的廳室里,我被嚇得“嗷”的一聲跳起來。定睛一看,這個笑若三月春風,提著一只小銅鑼站在我床前的清艷男子,不是燕昏君又是誰?

      我出離憤怒了,跳下床低吼道:“陛下,擾人清夢是最不道德的事,沒有之一!”

      他好整以暇地踱到我床沿坐定,臉上始終掛著那副懶懶散散的笑,隨口道:“愛卿,你病了這么多天,朕想你了?!?/p>

      在天高地厚的臉皮面前,我只能表示強烈的譴責。

      他鳩占鵲巢也占得忒順手,琉璃似的眼珠子沿著我屋內一轉,轉到哪里嫌棄到哪里,最后回到我這張小床時,眸光驀地一亮。我順著他的眼風看去,轟——!耳后根霎時被點了一把火。

      床上,被褥底下,壓著一角紅綢??瓤?,恰恰是我的繡花小肚兜。

      燕遙衣尾指一勾,小肚兜被他完整地扯了出來,他半瞇著眼睛打量了一會兒,眉梢輕輕挑起,“愛卿,這是什么?”

      我凌亂及糾結了一刻后,鎮(zhèn)定下來正色道:“陛下,這是……手帕?!?/p>

      “唔?!?/p>

      他點了點頭,手里仍穩(wěn)穩(wěn)拈著那一方布料,軟紅綢緞的映照下,他一雙皓腕細致若白瓷。雖說我有一身漢子的靈魂,但我畢竟是女子的肉體,他一直這樣揪著我的小肚兜不放,漸漸的,我的臉蛋越來越沸騰。

      凌遲得我差不多了,他慢條斯理反問:“是么?朕怎么沒見過這種手帕?這幾條系繩是做什么的?”他問得認真,眼神卻似笑非笑。

      我硬著頭皮答:“是我們江淮的新款式,您沒見過很正常,至于這幾條系繩嘛,為了功能多樣化?!蔽疑裆桓?,胡謅得越來越流暢,“比如您要用餐的時候,將這系繩往脖子上一繞,就可以避免弄臟衣裳?!?/p>

      語畢,我沖他嫣然一笑,覺得自己的說法無懈可擊。步鳶啊步鳶,你真是一個天才。

      “原來如此?!毖噙b衣恍然大悟,接著問,“愛卿,不知道你這里還有沒有多一條這種手帕?”

      “有是有?!比松趺纯赡苤挥幸患嵌担暗悄阋獊砀陕??”

      “也沒什么,朕覺得這手帕的設計如此貼心,不發(fā)揚光大可惜了?!彼S手轉了轉那塊輕飄飄的布料,紅浪翻滾下,一雙清澈的眸子里笑意埋得深深,“所以,朕準備湊夠兩塊,明兒個早朝時給眾愛卿表演一下東北二人轉。”

      我眼角抽了抽。

      他卻仿佛還嫌雷得我不夠,思索了半晌后,笑問:“二人轉二人轉,朕還差一個人,不如……愛卿你陪朕一起,如何?”

      “……陛下,方才臣睡糊涂了說錯了,這不是手帕,這是女兒家的肚兜。”我訕訕笑著,人固有一死,因欺君被斬頭總好過丟臉死。既然說開了,不等他問,我索性認到底,“陛下恕罪,臣……是女兒身?!蔽易詣庸虻搅说厣?。

      我腦袋壓得低低,等著龍顏大怒天子發(fā)威。良久良久,卻只等到了他一聲淺嘆。

      “朕就說嘛,這世上怎么可能有男人長得比朕更不像男人?!?/p>

      “……陛下英明?!?/p>

      他笑了一聲,探手過來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我跪在地上,他坐在床沿,我仰起頭怔怔地望著他,他的頭越來越低,春水蕩漾般的笑意滟滟地在我眼前泛開,細密纏綿的發(fā)絲不知何時已經(jīng)垂上了我的雙肩,將我籠罩在一陣淺淡的異香里。

      “陛下,您這是……”

      我的話尚未問完,雙唇就已被覆住。

      “天下第一點五美人,朕找到了?!?/p>

      六、老哥女裝上陣

      我先是被男色迷得暈暈乎乎,后再被吻得迷迷糊糊,等我終于緩過神,有空仔細琢磨一下這句話的真意時,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

      我被燕遙衣扯到了床上,如籠中鳥般困在了他的懷里,美色當前我都顧不得欣賞了,哭喪著臉問:“陛下,你該不會是要派我去色誘攝政王吧?”

      “你說呢?”

      他不答反問。

      我的心一下子就落到了谷底。哪里還用得著我說?常言道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燕遙衣這一個月來對我委實不薄,既然我明知道他有多希望重掌皇權,我也沒能想出更好的法子來,又怎能不助他?

      話是如此,卻不知為何,我的心底不可控制地漫上一股酸澀。

      燕遙衣或許是因為體恤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最后還是沒把意思明擺出來,反問完那句,他幽幽地嘆息一聲,為我理好前襟就離開了。

      半柱香后,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將滿眶的澀意壓下去,推開了隔壁那扇門。

      我家老哥半倚在床頭前,敢怒不敢言地瞪我:“小鳶,你不知道咱們家隔音效果差么?調情調得那么明目張膽,讓我這個病人情何以堪?”

      我悻悻然地走過去,東扯西扯了半天,不是很好意思地開口:“老哥,如果我沒記錯,明天是你一個月里的那一天吧?”我哥每個月臥床三十天,生龍活虎一天,從沒出錯過,比大姨媽還規(guī)律。

      老哥警戒地盯著我:“想怎么著?”

      我立刻擠出一個無比狗腿的笑,一邊搓手一邊道:“老哥啊,和你打個商量……”

      風平浪靜的一夜過后,第二天一大早,當老哥終于能夠久違地從床上蹦起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撲過來掐我脖子。

      “你還有人性嗎?!你為了一個男人這樣對你哥哥我?!”

      他掐住我的脖子拼命搖,我好不容易掙脫,趕緊撲下來抱住他的大腿道:“我也不想的……你不愿意出馬,難道就舍得讓妹妹我白白犧牲么……”

      老哥撥開我,二話不說就要取下頭上的金步搖——昨晚趁他無力反抗的時候,我為他做了女兒打扮。這是我能想出的唯一的辦法,燕遙衣想利用美人幫他偷回虎符,好,我?guī)退?,只不過,親自上陣的人不是我。

      話說回來,我哥這身女裝打扮還真不是一般般的美,我和他的長相雖然九成九相似,但我自知氣質不如他。我哥呀,那是閨房里養(yǎng)出來的嬌兒,每天除了喝藥外就是看書,那一股柔弱中又摻了幾分文雅的氣質,相信放眼天下也沒兩個人比得上,他不去色誘攝政王,還有誰能去喲?

      見他忍無可忍地將頭上的發(fā)簪逐一拔下,我心急地阻止:“別啊!你就當是為了天下蒼生……”

      “天下蒼生?我說為了你泡仔就是真?!彼糁劢怯U我,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樣,“小鳶你說,你是不是看上那個繡花枕頭了?”

      我抿嘴澀澀一笑,不語。

      老哥心明如鏡,我根本無從隱藏。說真的,他如果不是身子骨太差,絕對是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能臣。

      老哥揉了揉我的頭,認命地低嘆道:“你一直很彪悍地照顧著我,我都忘了你不過是一名十六歲的少女……好吧,偷虎符的事情我去,反正我是男的,終究也吃不了虧……”

      唔,看老哥這么感慨的模樣,我要不要告訴他,其實攝政王男女通吃?

      七、盜虎符送嫁妝

      事不宜遲,我哥的有效期只有一天,當晚,入夜以后,我打著要找攝政王喝酒的名義,用一輛馬車將我美麗的哥哥運到了攝政王府。果然,一見到我哥,攝政王的眼睛登時發(fā)光,連我打斷他鼻梁的舊仇也不計較了,連連給我敬酒,我哪里會不懂他的意思?三杯過后,我便稱自己醉了,攝政王馬上屁顛屁顛地讓人領我去廂房歇息。

      接下來,一切都靠我哥了。

      我在廂房里坐立難安地等,以為最早都要過了夜半事情才有定數(shù),不料,只過了兩刻鐘,廂房們就猛地被人撞開了。

      望著老哥衣衫不整地奔近,我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呃……你不會真的給攝政王那啥了吧?”步家的列祖列宗,我對不起你們!

      老哥一手捂住前襟,匆匆忙忙牽起我就要走,“幸好你哥哥我身手敏捷逃得快,不然苦守了十幾年的童子身就毀于一旦了。那臭男人倒真的想把我那啥,情急之下,我蹬了他一腳就跑了出來……”

      我一聽,覺得事態(tài)頗嚴重,受不了我哥慢吞吞宛若烏龜爬的速度,我抄手扛起他就狂奔。

      眼見就要沖出攝政王府了,面前卻驀地黑影一閃,一列護衛(wèi)堵住了我的去路。

      攝政王撥開護衛(wèi)站了出來,看他面容扭曲,雙手緊緊捂著胯下,我頓悟了——老哥蹬他的那一腳,真是蹬得好蹬得妙蹬得呱呱叫。

      “步鶴!你好大的膽子!”攝政王怒氣沖沖道,只可惜,他那疼得顫抖的尾音,生生將他的氣質澆了下去。

      這聲“步鶴”斥的是我步鳶,我裝模作樣地笑道:“王爺何出此言?小官今夜來找你喝酒,醉了在房中好好歇著,不料美人突然奔了進來,小官還納悶怎么了呢……”我眸子滴溜溜地往攝政王腰間一掃,“莫非……王爺有隱疾,委屈了人家?”

      護衛(wèi)們忍不住“噗”的一聲,攝政王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惱羞成怒道:“來人!將她的舌頭給我割下來!本王且看她還怎么牙尖嘴利!”

      四個侍衛(wèi)齊齊圍了過來,一個去扳我肩膀上米袋似的老哥,兩個扭押住我的雙手,一個掏出了腰間的匕首,同時伸手要將我的下顎捏開。

      我有些驚愕,我是當朝狀元,他竟真敢對我動私刑!

      老哥攀著我的死活肩不肯下來,我不能張嘴,只能支支吾吾地悶哼,現(xiàn)場頓時陷入混亂。就在我的下顎被捏得咯咯直響,幾乎就要支撐不住之際,門外驀地響起一聲“陛下駕到——”

      話音落下,一道明黃色的修長身影應聲走進眼簾,護衛(wèi)們齊刷刷地跪了一地,我周身的八只爪子終于消失。

      我看著眼前的燕遙衣,忽然覺得他有些陌生。憑我對他的了解,他在心情愉悅的時候,眸底的紫藍色會清晰一些,而此刻,他一雙眼眸卻如同永無黎明的黑夜。

      燕遙衣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王爺,今晚你這里熱鬧啊……”有意無意地掃了我一眼,“步愛卿,有這么好玩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訴朕?”

      我禁不住心虛,此次行動,我并沒有事先與他商議,想必他是生氣了?

      攝政王僵硬地行禮道:“陛下,夜深,請你先回宮歇息,你有什么想玩的,臣明日再進宮作陪?!?/p>

      “玩?”燕遙衣冷嗤一聲,“朕玩了這么多年也差不多夠了,今夜,朕就想認真一回。來人!將攝政王這個逆賊給我拿下!”

      我心里咯噔一響,這下子事情真真鬧大了。

      攝政王到底也不是豬,到了這步,他怒極反笑:“好!很好!本王還一直以為你幼稚無害,是本王低估你了,原來今晚是想拿我……”他笑容一沉,“就憑你?只怕你進得來,出不去!”

      “你以為朕沒準備?”門外忽然想起排山倒海的金戈鐵馬聲,隔著王府一道院墻,仍能聽到那整齊劃一的馬蹄,燕遙衣冷笑道,“你這些年縱情聲色,大概不知道朕暗地里訓了一直鐵騎?不錯,朕是忌憚你手握虎符,但你既然敢動她——”燕遙衣忽然一指我,“朕也無需忍下去了,美人如斯,為她,大不了將這江山翻覆了便是?!?/p>

      一觸即發(fā)的沉默中,是我哥清咳一聲打破沉默:“我說……未來妹夫啊,你有這心意我很欣賞,但是,王爺可能和你打不成了?!蔽腋鐡v鼓了一陣,隨即一個巴掌大的東西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弧,“這個,就當是我家小鳶的嫁妝?!?/p>

      攝政王臉色驟然鐵青。

      我心下一喜,老哥威武,竟真把攝政王的虎符摸出來了!

      “勞煩小舅子?!毖噙b衣分毫不差地接住,“那……請問,你現(xiàn)在可以從小鳶肩上下來了沒?朕想和她聯(lián)絡聯(lián)絡感情?!?/p>

      八、還缺一個皇后

      煙花三月,最是皇城好時節(jié)。

      我卻被貶了,被貶到一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窮鄉(xiāng)僻壤,當知縣,喂蚊子。

      距攝政王府事件已過了七日,那夜,燕遙衣打著要和我聯(lián)絡感情的旗號,將我騙到了皇宮的一隅,卻是將我劈頭蓋臉地訓了一頓。

      “人家說胸大無腦,倒不見得胸小就有腦了,你以為攝政王是什么善心人士?你竟蠢到自己送上門!若不是朕及時趕到,后果不堪設想!”

      他的雙手緊緊抓住我的手臂,掐得我骨頭陣陣生疼。我覺得自己忒憋屈,我冒險是為了誰?還不是他!他罵我罵得順溜,我卻一句都不想聽,直接掙開他,轉身就走。

      他也很有志氣,第二天直接一道圣旨打下來,我光榮地加入了知縣一行。

      我在這破落地兒倒也沒什么事忙,前天去幫李狗蛋找牛,昨天去幫黃阿牛撿蛋,今天剛去勸和了張氏夫婦,一回到衙門坐定就逢上有人擊鼓鳴冤。

      這是我當官以來第一件案子,急忙穿戴妥當往公堂上一坐,驚堂木一拍,在打瞌睡般的“威武”聲中,喝道:“宣!”

      當我一看清擊鼓者何人時,險些直直地從椅子上栽了下去!

      我滴神,燕遙衣怎么來了這里?

      他一身天青色便服立在堂下,一手負腰一手拿著狀紙,氣質尊貴清華,唇邊笑意清淺。村姑們一聽說有美男可看,立刻放下農活趕了過來,將這小小衙門圍得水泄不通。

      無數(shù)雙眼睛中,我故作鎮(zhèn)定道:“來者何人,狀告何事?”

      他淺淺一笑:“京城人士燕遙衣,狀告內人步氏始亂終棄,離家七日,至今未歸?!?/p>

      “……家庭小事,不予受理,退堂!”

      “大人且慢?!彼麚屜鹊?,“您說這是小事,然而于草民而言,這卻是一等一的大事,愛妻不在身邊,草民食不下噎,夜不能寐,憂心忡忡,渾噩終日……具體情狀,還請大人先閱狀紙?!?/p>

      他將狀紙遞給了身邊的一名衙衛(wèi),衙衛(wèi)立即呈了上來。

      我直覺大事不妙,顫顫巍巍地打開,一行秀逸的字躍入眼簾:小鳶,朕想你了,跟朕回宮可好?

      我顫抖著手將狀紙擱下,一抬眼望見燕遙衣笑得坦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咬牙道:“大致情況本官明白了,原來步氏不是私自離家,而是被你驅離,既然如此,她不回去也屬常情,你無謂糾纏了。”

      “大人有所不知。”燕遙衣情真意切道,“那段時日正值當今陛下清除攝政王舊黨,整座皇城風雨飄搖,草民是為了保護她,才勸她暫時離京?!?/p>

      我一愣,當日和他不歡而散,自然不知他還有這一層考量。

      燕遙衣繼續(xù)道:“如今帝京已定,政治清明,草民一心想接愛妻回家,然而修書幾封,愛妻卻一封未回,草民迫不得已才來狀告,求大人做主?!蔽矣行┎蛔栽?,他那幾封信全被我扔垃圾桶去了。默了一默,他的笑意逐漸清晰:“若大人想看草民和內人鶼鰈情深的證據(jù),草民也是帶了來的……”

      他抬起袖口,從容一探,我馬上眼尖地看見了里面有一角軟紅。

      我頓時岔了一口氣,一邊猛咳一邊將驚堂木拍得直響:“咳、咳咳……關門!放狗!”

      燕遙衣這不知廉恥的,上次竟將我那條小肚兜摸了去,今日還帶了來!這里全圍滿了拉長耳朵聽八卦的大媽們,他要是真把這東西揚出來,本大人以后還有臉面見人?

      清場干凈后,我立即按捺不住地從堂上奔下來,揪住燕遙衣的前襟,想掐死他又想給他幾巴掌:“你是瘋了不成?好好的皇帝不做,跑來這里踢我館找我茬逗我玩?小心回頭你的龍座又給人偷了去!”

      “放心,有小舅子坐鎮(zhèn)。”

      他順勢將我擁到了懷里,分出一只手來摘下我的烏紗帽,長指穿進我的發(fā)里,而后沿著腰背順梳而下。

      “老哥?老哥雄起了?”我有些發(fā)愣,想來也是,宮中有民間沒有的珍貴藥材和太醫(yī)。心里一半喜悅一半哀愁,我悶悶道,“我本來就是替我哥去上的班,現(xiàn)在你龍椅坐穩(wěn)了,他能輔佐你,這很好……你已經(jīng)不需要我了吧,還來找我做什么呢?”

      “朕想了想,覺得還缺一個皇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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