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那么藍(lán) 一架飛機(jī)

沒來由地飛過我的窗前

仿佛入侵者 來自天外

它像一只固執(zhí)的大鳥

只是翅膀緊貼在身上

平直地飛行 伸著頸項(xiàng)

我知道 它不過是一架飛機(jī)

將直趨目的地 停落

某個(gè)停機(jī)坪 然后把

含在肚子里的人 像種子

一樣灑向另一座城市的街巷

用酒杯把夜晚碰響

只是他們不知道曾經(jīng)

飛過我的窗口 他們是現(xiàn)代的

尤利西斯不須在某個(gè)島嶼停留

他們的飛行器只在我的眼里

停留了兩秒鐘 但它

再也消失不了 在我心的雷達(dá)

這個(gè)早晨 我似乎遭到了一次侵犯

又像捉到了一只昆蟲

卻不得不讓它飛出手掌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