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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壯士請饒命

      2014-10-23 23:54包小拳
      飛言情A 2014年10期
      關鍵詞:刺客

      包小拳

      簡介:商綰綰十分滿意,作為一名剛剛排上刺客榜榜首的金牌刺客,接到的第一單就是天下首富的兒子的訂單。只是當這位主顧從首富之子搖身一變成了當朝王爺,尤其當這個王爺還要對自己以身相許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

      身為刺客榜上第一名的金牌刺客,商綰綰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事業(yè)發(fā)展得如日中天的時候提前退役。

      “這是什么?”商綰綰瞇了瞇眼睛,看向不遠處斜倚在白玉暖榻上的青衣男子。

      “金盆洗手說明書。”賀良宴瞅了一眼那滾著金邊的昭告書,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分外好看的笑容。

      “誰說我要金盆洗手了?這上面寫的因厭倦了江湖的血雨腥風、爾虞我詐,自此退出江湖又是幾個意思?”商綰綰咬牙切齒地說。

      想她入行六載,費勁千辛萬苦才登上了這排行榜第一的寶座,眼瞅著身價翻倍、客似云來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臨,誰知還沒來得及品嘗這勝利的果實,就被人斬斷了所有的職業(yè)規(guī)劃。

      光是想想,商綰綰就覺得自己簡直要氣得吐血。

      “跟老板說話請注意態(tài)度?!辟R良宴拍了拍手,四名侍女從殿外涌入,端茶遞水,捶肩捏腿,分工明確地行動著。

      “不是你問我是要包年、包月還是包人的嗎?”他張了張嘴,將剝好的荔枝咬進嘴中。

      “我記得咱們當初簽的合約里只是說三年內(nèi)保障你的人身安全?!鄙叹U綰看著面前這位傲嬌的貴公子,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接錯了單。

      “刺客也是要有職業(yè)操守的。商姑娘既然接了我的單子,自然要一心一意地為我服務,怎么能三心二意?”賀良宴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么,英挺的眉峰揚了揚,清俊的臉上閃過一抹不可思議,“你該不會是想在為我做事的時候還出去兼職吧?跟別人共用一個女人的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妥協(xié)的!”

      共用一個女人,這人的文化水平還能更差嗎!

      商綰綰再一次覺得接下這一單絕對是自己職業(yè)生涯里的最大錯誤,且沒有之一。

      三日前,一名業(yè)內(nèi)的金牌中介找到她,說是有一個大單子點名要找她。

      那時她剛剛登上第一刺客的寶座,正想著該接一個怎樣轟動的單子,來顯示自己已經(jīng)上了一個檔次的時候,賀良宴就送上了門。

      天下首富之子一一應該不差錢。

      首富的私生子一一身份夠炫酷,且有一定噱頭。

      “包年、包月和包人,公子要選哪一種?”這是商綰綰見到賀良宴時說的第一句話。

      “哪種最貴?”這是賀良宴的回答。

      于是商綰綰貼心地根據(jù)賀良宴的要求,制定出了最貴套餐一一三年內(nèi)保證他的人身安全,并且解決掉所有潛在危機。

      現(xiàn)在看來,商綰綰覺得自己當初開的價實在是太有良心了。

      “如果只是為一個人服務的話,我要求加錢。”商綰綰想了想,開出了條件。

      “錢不是問題,可是我都還沒看到你的本事呢。”賀良宴張開嘴,準備咬住侍女遞來的荔枝,

      只是荔枝沒咬到,卻聽到了某侍女的慘叫聲。

      賀良宴回頭望去,就瞧見那顆小小的荔枝被一根細長的銀針穿過,扎進了那婢女的肩胛骨中。

      只是片刻的工夫,婢女的肩胛就一片青紫,銀針自然也是通體呈烏黑之色。

      “我覺得商姑娘可以制定一個超豪華套餐。”賀良宴看著那黑黑的銀針,若有所思地說道。

      (二)

      賀良宴很大方,特別是在對待他認為有價值的事情上,簡直可以稱得上揮金如土。

      比如此時此刻,他大手一揮,打開了自己小金庫的大門,十分隨意地對商綰綰說:“看上什么盡管拿,算是你今天阻止我吃那毒荔枝的額外獎勵。”

      看著他那副“爺有錢,隨便花”的架勢,商綰綰又覺得自己這單子接得也沒那么糟糕了。

      雖說她的本職是刺客,但是刺客跟保鏢這行是融會貫通的,畢竟只有知道如何行刺一個人,才能更全方位地保護好一個人。

      作為一名專業(yè)的刺客,商綰綰針對賀良宴的情況和需求準備了一套刺客防御教程和行為規(guī)范,而今天是第一天授課。

      “我們今天要上的課是防御體系里的心理防御?!鄙叹U綰站在院子里,神情嚴肅。

      “心理防御?”賀良宴打了個哈欠,對于一大早被叫起來頗為不滿。

      商綰綰直接無視掉他的小情緒,拍了拍手,就見一溜如水的美人走了進來。

      一行十人,美得各有特色,有的一身白衣勝雪,又抱琵琶半遮面;有的穿著一身西域舞衣,手腕處纏著串串風鈴,隨著步子發(fā)出悅耳的聲響。

      “昨天傷了你一個婢女,今天還你一個?!鄙叹U綰學著他昨日的摸樣,小手一揮,示意他隨便挑選。

      “太柔弱,衣服顏色不好看,叮叮當當?shù)某乘懒恕辟R良宴十分認真地對每一個美人進行了評價。

      只是他每說一句,商綰綰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商綰綰看著那一溜美人居然沒一個能入他法眼,不禁氣得肝疼。

      劇情的走向不應該是這樣的好嗎?讓你選你就選,哪來這么多屁話!?

      “做人不能只看表面。這些美人都是高手,公子將就著用一段時間吧?!鄙叹U綰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哦,那就她吧。”賀良宴倒是十分配合,很是隨便地選了一個。

      “公子萬福?!北贿x中的美人盈盈一笑,走到了賀良宴的面前。

      “恩,我不愛吃酸的?!蓖耆珶o視美人的媚眼,賀良宴十分自覺地開始介紹自己的愛好。

      “公子……”美人柔情似水地笑了一下。

      “哦,我也不喜歡暗色?!辟R良宴繼續(xù)道。

      “公子……”美人只覺得拋媚眼拋得眼睛都要抽筋了。

      “嗯,我睡覺的時候不喜歡被任何人打擾?!辟R良宴仿佛陷入了無法自拔的解說中。

      美人終于忍無可忍,從袖中拔出了一把短刀,朝著賀良宴的胸口扎去。

      賀良宴本來還想繼續(xù)說,陡然間感覺到銀光一閃,只見剛才還對他笑得風情萬種的美人已經(jīng)變成羅剎般撲了過來。

      “啊?!辟R良宴慘叫一聲,拔腿就要跑。

      只是步子還沒邁開,他就已經(jīng)被一股力量拽著衣領離開了地面。緊接著他聽到“撲通”一聲,那美人手中的短劍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

      賀良宴回頭望去,才發(fā)現(xiàn)提著自己的是一名男子。那人穿著一身黑衣,神色冷峻,面部輪廓分明,有種說不出的冷傲。

      “這是我給你請的保鏢,名叫連云,是殺手排行榜前十的好手,工錢你給。他只負責你夜里的人身安全,屬于兼職?!鄙叹U綰背著手,蓮步輕移,走了過來。

      “你干嗎要弄個人來刺殺我!”賀良宴掙扎著總算落了地,英俊的臉上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驚嚇,竟有些微微發(fā)紅。

      “都說了這堂課是心理防御,就是要告訴公子你……”商綰綰傾身向前,在離他面容寸許的時候止住了身形,纖纖玉指在他的額間輕輕一點,笑意盈盈地又道,“不要相信任何人?!?/p>

      賀良宴看著面前那張俏皮的笑臉,只覺得心臟陡然間快了半拍,而她身后的那一溜美人居然頃刻間失了顏色。

      美人計,這一定是美人計!賀良宴在心里暗暗地告誡自己。

      (三)

      自打連云出現(xiàn),賀良宴覺得自己的日常生活受到了極大的干擾。

      “綰綰,我覺得連云對我有不軌的企圖,我要辭退他?!睘榱吮憩F(xiàn)出自己的堅定,賀良宴特意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

      “我覺得你對他有偏見?!鄙叹U綰面無表情地駁回申請。

      “不!他說什么食物里最容易下毒,便把我每日的晚餐從四十道菜減少到了三菜一湯,甜點也取消了,這難道不是對工作不負責的表現(xiàn)嗎?”賀良宴想到那個黑面閻羅,一張俊臉簡直黑如鍋底。

      “我覺得你對一個兼職人員就不要要求太多了?!鄙叹U綰若有所思。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認為全職人員應該盡心盡責,以后我的日常起居就由你負責,包括陪吃、陪喝、陪睡?!币姷酵对V被駁回,賀良宴氣鼓鼓地說出了要求。

      對于賀良宴的文化水平,商綰綰已經(jīng)有所了解。

      “好吧。”商綰綰想了想他給的錢,覺得這些條件也算不上過分。

      所謂的陪吃、陪喝都沒啥難度,身為刺客,千杯不醉是基本條件之一。

      只是陪睡這一項讓商綰綰有些頭疼,因為賀良宴實在是太聒噪了。

      “綰綰,連云又在房梁上偷窺我們了。”賀良宴躺在大床上,輕飄飄地說。

      “那是他的職責所在。不該看和不該聽的,他都不會做,你可以放心?!鄙叹U綰躺在房間另一側的大床之上,閉著眼睛回答。

      “可是我總覺得窗外有人影在晃……”賀良宴又道。

      “那是樹影?!鄙叹U綰耐著性子解釋。

      “你聽,好像有什么聲音?”賀良宴的聲音再次飄了過來。

      “閉嘴,睡覺。”商綰綰的睡前氣向來十分嚴重,對于幾次三番打斷自己睡覺的那貨簡直有直接丟出去的沖動。

      “哦。”賀良宴像是有些委屈地應了一聲,之后居然真的再沒有動靜了。

      就在商綰綰以為自己能睡個好覺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悠揚的笛聲。那笛聲哀怨婉轉,像是剛剛失戀的女子在訴說著心中的無限哀思一般。

      “捂住耳朵?!?/p>

      賀良宴正想坐起來暴走,看是哪個神經(jīng)病大半夜的擾人清夢,卻發(fā)現(xiàn)面前突然多了一個人。

      商綰綰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衣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面前,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朝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于是第一次跟女性如此近距離接觸的賀公子很沒骨氣地臉紅了。

      果然是美人計,難道她對我有了什么不軌的小九九?

      想到這,賀良宴的臉又紅了兩分。

      商綰綰倒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纖手一揚,纏在腰間的九節(jié)鞭已經(jīng)奔著窗外而出,然后她用力地往回一拽,一個美人兒就這么硬生生地破窗而入了。

      “商姑娘真是不會憐香惜玉?!蹦敲廊伺榔鹕韥?,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南柯姑娘的催魂笛好像也沒留什么情面?!鄙叹U綰冷冰冰地回敬她,手中長鞭一揚,鞭子便像是有意識般纏上了這個南柯姑娘的脖子,“說吧,誰雇你來的?”

      “你說呢?”南柯朝她嫵媚一笑,而后目光飄向了她的身后。

      那眼神讓商綰綰頓覺不安,只是反應過來之時,終究還是遲了那么一步。

      她的身后是賀良宴,而此刻賀良宴的身后出現(xiàn)的卻是,連云。

      他手上的一柄短刀正橫在賀良宴的頸間,冷峻的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

      “師妹,你不是說不要相信任何人?”連云面無表情地說,手中的短刀又往前挪了寸許。

      倒是賀良宴不知為何,居然出乎意料地鎮(zhèn)靜。

      他低頭瞟了一眼馬上就要劃到皮膚的短刀,然后聲音清淺地說了一句:

      “你看,我就說他對我有不軌的企圖?!?/p>

      (四)

      商綰綰遭受到成為刺客以來的重創(chuàng)。

      那夜她以一敵二,帶著賀良宴離開賀府的時候,已經(jīng)是拼著最后一口真氣,以至于在暫時脫險之后,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連云說得對,到底還是她太過大意,雖然留了一手,卻仍不夠狠毒。

      當日商綰綰找來的那名假意行刺的婢女,為了保險起見,她是有在其身上下藥的。那藥平日里沒有任何作用,只有在遇到她九節(jié)鞭上的藥粉之時,才會對敵人產(chǎn)生麻痹作用。

      她當時不過是按照慣例留了一手,沒成想,竟然還真的會有和連云拔刀相向的時候。想到自己的師兄那夜在賀府對自己狠下殺手,商綰綰就有些心塞。

      再醒來的時候,她就瞧見賀良宴放大版的臉龐杵在自己面前,嘴里叼著個木管,表情略微有點猥瑣。

      “你干嗎?”商綰綰趕忙坐起身來。

      賀良宴沒想到她會突然醒來,一個吸氣,木管中的藥汁便順著喉嚨滑了下去,一張俊顏瞬間皺成了一團。

      商綰綰被他的狼狽模樣逗得笑出了聲,卻因為扯到了傷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嘖嘖,不識好人心了吧?!辟R良宴見狀挑釁。

      “你到底是誰?”商綰綰順了順氣,開門見山。

      “我就知道我的絕代風華不是那么容易掩蓋的,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就不隱瞞了。”賀良宴風騷地甩了下長衫的下擺,“我乃是當今圣上最小的兒子,同時是天下首富的義子?!?/p>

      他揚了揚下巴,說出自認為無限瀟灑的來頭。

      誰知他的話沒有引來任何的回應,以至于下巴揚得都有些發(fā)酸之際,他才聽到商綰綰咬牙切齒的聲音。

      要是早知道這貨是個皇子,她未必會趟這趟渾水。

      要知道在他們刺客這行里,跟宮闈傾軋相關的就是最最棘手的單子,那簡直就是把腦袋別在腰帶上干活。

      再想想自己開出的價格,簡直就是虧大發(fā)了!

      “加價,絕對要加價!”商綰綰坐在床上,小手捂在胸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賀良宴沒想到自己亮出金光閃閃的身份對方居然是這么個反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難道她不是應該滿心歡喜地撲進自己的懷里嗎?

      難道自己在她心里只是一座移動的金庫嗎?

      不知為何,他的腦子里突然就冒出了那夜她為了救他而受傷的畫面。她小小的身子倔強地擋在他的身前,以一敵二也沒有任何想要退縮的意思。想到這,他的心不由一軟。

      只是再看向面前的這個小守財奴,賀良宴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傷害,同時受傷的,還有心里那一丟丟的小情愫。

      “對待救命恩人,怎么能夠以金錢衡量?”他氣鼓鼓地質(zhì)問。

      “我救了你好多次了,不用金錢衡量怎么衡量?”商綰綰若有所思地抬頭反問。

      “我懂你的意思了。說起來,你算是救了我兩次了,而本王的命確實是不能用金錢這種膚淺之物衡量的。”賀良宴邊說邊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好看的桃花眼里滿是笑意,一副標準的紈绔子弟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架勢。

      “這樣吧,看在你救了本王多次的面子上,我就滿足你的愿望,”賀良宴突然往前一湊,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以身相許好了。”

      商綰綰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愣在了當場,反應過來時只覺得臉蛋紅得要燒起來了。

      一種奇異的情緒順著他親吻的地方涌入胸腔之中,使她整個人都被凍結住了一般。

      所以、所以、所以……

      他這是在對她救了他表示感謝,所以要以身相許嗎?

      商綰綰覺得自己的腦容量有些不夠用了。

      (五)

      商綰綰覺得自己跟賀良宴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相處狀態(tài)中。

      自打知道了他是皇上最小的兒子安王殿下之后,商綰綰一直認為自己應該跟他保持距離,畢竟他是天家貴胄,不是她這種小百姓惹得起的。

      只是賀良宴卻并不這么認為。

      “綰綰,本王今日心情不錯,這個賞你?!辟R良宴穿著一身粗布衣服,豪氣地伸出了手,將一張紙條遞到了商綰綰的面前。

      商綰綰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情詩兌換券”。

      “現(xiàn)在我們是虎落平陽,我也沒什么心情作詩,等到他日我們回府了,我再為你寫詩,這兌換券你先收著?!辟R良宴說得煞有介事。

      “哦?!睂τ谶@種情況,商綰綰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這兩天的工夫,她已經(jīng)攢了將近十張兌換卷了,諸如“陪用晚餐劵”“陪逛街劵”等等。

      “你今天列一份名單給我,把有可能是幕后主謀的人都列出來?!鄙叹U綰將兌換券收好后,吩咐道。

      太子、二皇子、長公主、皇后等等,商綰綰看著這份非富即貴的仇人名單,頓時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太子和二皇子要殺你,可以理解為排除競爭對手,可是皇后和長公主是為了什么?”商綰綰不解。

      “哦,我母妃跟皇后是死敵,長公主嘛,曾經(jīng)對我的容貌迷戀不已,最后卻不得不認清現(xiàn)實,大抵是因愛生恨吧?!辟R良宴云淡風輕地解釋。

      所以自己的雇主是個仇恨拉機器嗎?商綰綰有些欲哭無淚。

      “綰綰,你不會不管我的哦?”許是她臉上嫌棄的表情太過明顯,賀良宴突然輕輕地拽住她的衣袖,漆黑的眸子里滿是期盼地望向她。

      對于安王殿下有些彷徨的小眼神,商綰綰完全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翌日清晨,賀良宴一起床就瞧見枕邊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五個大字:戶外約會劵。

      看著那紙條背后的時間、地點,賀良宴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對于初次約會,他一定要以最完美的姿態(tài)出現(xiàn)。

      于是約莫半個時辰后,在城郊等得已經(jīng)快要崩潰的商綰綰終于瞧見了賀良宴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銀色的錦袍,手拿玉骨白扇,頭戴玉冠,恍若從畫上走出來的公子一般。

      騷包,這貨是怕那些暗殺他的人找不到目標嗎?!商綰綰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又開始突突地跳著疼了。

      只是隔得太遠,賀良宴完全無法看清她此時此刻臉上憂郁的表情。

      他只看到不遠處的荷塘上碧波連天,一葉扁舟悄然停駐在水面之上,船尾一名白衣少女持槳而立,如墨的黑發(fā)披在身后,微風拂過,青絲飛揚。

      見她轉過頭來,賀良宴只覺得自己竟是前所未有的緊張。

      該如何才能展現(xiàn)出自己的優(yōu)雅?隨著離那小舟越來越近,他竟覺得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綰綰,由于事發(fā)突然,我也來不及準備禮物……”賀良宴走到船上,俊顏有些微微發(fā)紅,“這池中荷花開得甚好,今日就先將就一下,作為我們的定情之物吧?!彼f完趕忙彎腰去摘那離得最近的荷花。

      眼瞅著他就要摘到最近的那朵,屁股上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而后整個身子因為那力量的推送,撲通一聲栽進了池中。

      哪個殺千刀的,竟敢偷襲本王?!

      賀良宴喝了兩大口池水才在水中穩(wěn)住了身形,兇神惡煞地想要看個究竟,就瞧見商綰綰正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

      那雙烏溜溜的眼睛里滿滿都是憤怒,哪有半分的繾綣情義。

      (六)

      “什么物件也沒有,看到字條你就屁顛屁顛地跑去了,要是殺手模仿的字條誘你前去的呢?”

      “去了也就罷了,還穿得如此招搖過市,你是生怕我?guī)熜炙麄儾恢滥悻F(xiàn)在藏身何處嗎?”

      “什么情況也不問就上了船,要是船下藏了人或者船一早就被人鑿穿了呢?”

      商綰綰叉腰站在房內(nèi),簡直恨不得上去敲開那人的腦袋瞧瞧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

      什么叫癡心錯付,賀良宴現(xiàn)在算是體會到了,剛才還滿心歡喜的以為兩人就要發(fā)展出什么火花了,下一秒就被人毫不留情地踹進了水里。

      這輩子再沒有這么憋屈過了!

      “我也是為了見你才如此大意?!彼剞q解。

      “我說過了,不要相信任何人。”商綰綰往前湊去,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臉頰。

      商綰綰今日本來是想帶他去城郊的湖里練習閉氣的,為了先確定地點是否安全,她才留了字條后先去踩點,誰知隨手一拿,卻拿到了勞什子的約會劵。

      想到他滿心歡喜赴約的樣子,商綰綰的心里也跟著涌出一股莫名的甜蜜。

      只是行有行規(guī),跟雇主發(fā)生感情是萬萬要不得的,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皇子。

      “今天晚上教殿下夜行,今日之事,殿下好好反省反省吧。”商綰綰冷冰冰地說完,揚長而去。

      臨出門的瞬間,商綰綰的身后飄來一聲輕微的嘆息,語中滿是無奈:“可是你又不是任何人……”

      她身形一滯,終究還是走了出去。

      夜色漸深,經(jīng)過半日的反省,賀良宴決定還是低頭認個錯比較好,畢竟人家一心為他,他身為男子漢,怎么能跟小女子計較呢?

      想到這,他捏緊了袖中的字條,加快了步伐朝著王府走去。

      今日約定練習的地點在王府,商綰綰說王府的地形她最熟悉,夜色中躲藏首先就需要對環(huán)境有一定了解,于是兩人一致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月影深深,守衛(wèi)們有序地在王府內(nèi)來回巡邏,賀良宴穿著一身夜行衣,千辛萬苦地才安全地到了自己的書房外。

      等抓出幕后黑手,一定要打的他娘都不認識他!

      賀良宴一邊腦補如何懲罰敵人,一邊朝著書房走去。

      屋內(nèi)沒有點燈,只有中間的那張鑲著夜明珠的案幾上散發(fā)著盈盈綠光。

      賀良宴躡手躡腳地走進房中,正想著應該找哪個位置躲起來的時候,屋內(nèi)卻突然亮了起來。

      他趕忙抬起手擋住眼睛,避免眼睛因為驟然從黑暗到光明的不適,卻從指縫中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桌案前,一名少女被綁在椅子上,而她的身旁站著一名男子,那人一襲黑衣如墨,面色冷凝如霜,讓人瞧不出喜怒。

      商綰綰,連云。

      “誰雇你來的,我出十倍之價。”賀良宴深吸一口氣,幽幽地開口。

      只是他沒等到連云的回答,身后卻傳來了一個渾厚的男聲。

      “我說六弟,外面謠言四起,都說父皇把傳國寶藏的地點告訴了你,我本來還不信,今日見六弟如此闊綽,看來這傳聞十有八九是真的了?!?/p>

      賀良宴轉身看去,就瞧見了太子殿下那張敦厚老實的臉。

      (七)

      “傳國寶藏?皇兄是在與我說笑嗎?”賀良宴轉過身去,神情恭敬。

      “你不說也罷,我問她便是?!碧右膊簧鷼?,一個眼神示意過去,連云的刀便挨上了商綰綰的臉蛋。

      “我可以把地圖給你,條件是給我準備一輛馬車,三日之后,城外一手交圖一手交人,屆時我?guī)穗x開中原,皇兄不得阻撓?!辟R良宴捏緊拳頭說道。

      “成交?!碧佑朴埔恍Γ鞈?。

      到了約定那日,賀良宴如期來到城郊,他到的時候太子已經(jīng)到了,他的身旁依舊只跟了兩人,一是殺手連云,一是人質(zhì)商綰綰。

      “這是地圖,入口在天牢之下?!辟R良宴將地圖扔了過去。

      “六弟如此配合,你我兄弟一場,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太子接住地圖,似是心情甚好,給了連云一個眼神,示意他把商綰綰交出去。

      賀良宴趕忙上前把人接住,上了馬車火速離開。

      商綰綰那張往日里明艷照人的臉蛋此刻灰白一片,許是因為藥效還未完全消散,她的眼神也有些呆滯,眉眼之間籠著淡淡的憂傷。

      “你不該來的?!边@是上車后商綰綰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怎么?怕我因為救了你而不肯付你的尾款?”賀良宴刮了刮她的鼻頭,寵溺一笑。

      “那地圖是真的?”商綰綰皺著眉頭開口。

      “真亦假也假亦真,其余的都是對的,但是入口我做了手腳,不過三步之遙,卻是天差地別?!辟R良宴狡黠一笑,英俊的臉上泛著些許得意。

      他握住她的手,眼里滿是擔憂。

      “綰綰,從前我竟不知道原來害怕失去一個人是這種感覺,那日我看著連云的刀放在你喉邊,竟恨不得撲上去擋在你身前?!彼焓謱⑺龜埲霊阎校安贿^還好,一切都過去了,我們?nèi)ト獠菰?,天大地大,遠離這紅塵凡世?!?/p>

      賀良宴用力地將她抱入懷中,像是生怕下一刻她就再次消失不見一般。

      對于他這充滿深情的剖白,商綰綰的臉上卻沒有半分歡喜,一串串晶瑩圓潤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落了下去。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賀良宴以為是自己的深情表白打動了她,趕忙俯身去擦她臉上的淚珠。

      只是他的手還沒觸碰到她的臉頰,身子卻被她用力地抱住了。

      這就是所謂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嗎?賀良宴滿心歡喜地想到。

      “呆子,為什么我說的話你總是記不???”她的聲音順著他的耳畔落入了耳中,那聲音輕如春風,輕輕地飄入了心間。

      賀良宴正想說話,胸前卻傳來了一陣劇痛。

      他不可置信地低頭望去,卻瞧見胸前不知何時被插了一柄短刀,那刀柄黝黑锃亮,正是連云用的那把。

      “都說了不要相信任何人,為什么你總是不肯聽?”

      商綰綰抬手想要擦掉臉上的眼淚,卻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擦也停不下來。

      看著賀良宴那因為失血過多而越來越蒼白的臉,商綰綰只覺得那柄刀仿佛是插在自己心間的一般。

      如果她不是為了能穩(wěn)坐第一刺客的位置,而答應太子去安王府臥底,是不是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或許有些事從一開始便是錯的。

      所謂生不如死,不過如是吧。

      (八)

      半個月后,京城。

      往日里喧囂熱鬧的大街此刻略顯蕭條,小攤小販們也大多消失不見,氣氛十分詭異。

      日前太子謀逆,殘害手足的事跡敗露,皇上龍顏大怒,將其貶為庶人,太子心有不甘,起兵造反,最終被皇上鎮(zhèn)壓。

      只是此事一出,本已年邁的皇上大受打擊,也已經(jīng)命懸一線。

      一時間人人自危,生怕被卷到這場奪儲的風暴中來。

      相較于這風聲鶴唳的京城,塞外的赫連山上倒是一片安詳。

      時值四月,春襲大地,漫山遍野的鮮花開得正好,姹紫嫣紅,分外好看。

      而那花團錦簇之間,坐了一男一女,男的一襲白衣勝雪,女的則是紅衣似火。

      “虧大了,虧大了?!鄙叹U綰拿著小小的金算盤,放在腿上來回撥弄,也不知在算些什么。

      “哪里虧了?”賀良宴半倚在地上,挑了挑眉。

      “提前進入退休年齡,遠離曾經(jīng)的消費群體,還沒有拿到尾款,可不是虧大了?”想到自己損失的錢,商綰綰整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我賠給你?!辟R良宴被她的摸樣逗笑了,不忍見她糾結,大手一攬,把人抱入了懷中。

      “你的就是我的,你賠給我還不是我自己虧了。”商綰綰卻不認賬。

      當初她接了太子的單子去安王府臥底,本來是打算得到他的信任騙出寶藏所在就功成身退的,只是從什么時候任務發(fā)生了偏移呢?

      是那次在客棧中他親了她,以至于連她的心也一并帶走了?

      商綰綰覺得自己的思緒縷不清了。

      “你說皇上要是知道你帶著你爹的財產(chǎn)金蟬脫殼了,會不會氣死?”商綰綰轉過頭去,突然開口。

      那日在馬車上那一刀,是經(jīng)過她精密計算的,雖然血流得嚇人,卻不會傷到內(nèi)臟,為的就是怕沿途有太子的耳目,所以力求假死的畫面逼真。

      “哼,反正他現(xiàn)在也離死不遠了?!毕氲侥莻€道貌岸然的狗皇帝,賀良宴就沒好氣。

      他本是天下首富之子,卻被那狗皇帝以有緣的名義硬生生地拽進了宮,成了勞什子的六皇子。

      他和他爹心里都明白,這些不過是個借口,就是想要借他來牽制賀家富可敵國的財產(chǎn)。

      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出假死脫殼的好戲。

      想到那狗皇帝知道自己死了,這世上再也沒有人知道賀家寶藏秘密的表情,他就心情異常愉悅。

      “我覺得咱們雖然有錢,卻也不能坐吃山空,不如我去接點外快,替人家當當打手、保鏢什么的?!鄙叹U綰若有所思地說。

      “你現(xiàn)在的第一要務就是給我生個娃?!辟R良宴捏住她的臉蛋,無情地拒絕了她的要求。

      “生娃又沒有好處……”商綰綰紅著臉蛋,小聲地嘀咕。

      “前幾天你不是說想在草原上開個女子防身院,要是生完了寶寶,倒也不是不能考慮……”

      賀良宴話音未落,就已經(jīng)被人推倒在地。

      抬眼望去,就瞧見商綰綰目光幽幽,笑得一臉狡黠,像是看著一塊碩大肥肉一般。

      誒,這就是媳婦是個守財奴的悲哀吶。

      賀良宴默默地在心底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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