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煒 黃平 楊曉帆
王小波的文學位置一直頗為獨特,一方面他幾乎是一代青年人的偶像,不僅代表了某種文學的先鋒,又隱隱被政治所征用,在90年代的語境中被建構為一種符號化的象征;而在另外一方面,他的作品一直缺乏更專業(yè)性的解讀和清理,比如在一個本科生畢業(yè)論文中,他的作品被界定為“同性戀”文學而作了另類的圖解。他的文學史地位因此也一直難得彰顯,并被卷入各種新聞式的話題之中。
在這個意義上,要厘清圍繞王小波的種種話語,至少要在兩個方面下功夫,一是進行外部的處理,對事件的建構進行發(fā)生學的回放,并盡量全面的占有各種歷史資料;二是在此基礎上對王小波的全部作品進行仔細的讀解,這種解讀不是基于某種理論的教條,而是基于一個作家創(chuàng)作時全部的“文學社會學”。當然這僅僅是一種研究的設想,實際操作起來可能要復雜得多,這也是需要提醒研究者的地方,對于王小波這樣的作家來說,保持其含糊不清的復雜性可能比清晰無比的“八股式”研究要有效得多。
原帥的論文《王小波的歷史節(jié)點》基本上基于外部研究的思路,他以幾個關鍵的時間點為綱,初步搭建了一個王小波現(xiàn)象的因果邏輯鏈條,并借助一些重要的資料,呈現(xiàn)了一個并非“文學偶像”的王小波形象。很顯然,對于王小波研究來說,這僅僅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