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 方齊楊
地理詞組,朗誦或歌唱(組章)
福建 方齊楊
《文子·自然》:往古來今謂之宙,四方上下謂之宇。
從哲學(xué)到科學(xué),人類進(jìn)步的階梯讓我們混沌漸開。
地球只不過是宇宙的一粒塵埃,我們是塵埃里的精靈。
從茹毛飲血的蠻荒時代走向高度文明的現(xiàn)代,多么遙遠(yuǎn)而又短暫。
時間只是一個概念,生命是地球這棵樹上長出的花朵,開了謝,謝了開。
這空間、時間、物質(zhì)、能量所構(gòu)成的統(tǒng)一體,可見或不可見的,都太過蒼茫,蒼茫得讓人心生敬畏。
我們仰望,于是有了信仰。我在信仰里看宇宙,繁星燦爛,萬物皆思想。
陸地:沒有被水淹沒的地方,以固體的形態(tài)呈現(xiàn),一只鳥駐足歌唱。
生而為土,繁衍生息,成就一個大家庭。億萬斯年后,一群斗氣的孩子,擠壓推搡,離家出走,分成了六個大家族,無數(shù)個小家庭。大陸、島嶼、半島和地峽,爭相輝映。生活在其上的生物也被迫分離,各自演變。
藕斷絲連,畢竟血濃于水,彼此還要隔海相望。讓眼淚化作相思雨,滋潤彼此的心田,為曾經(jīng)的少不更事而懺悔。
從遠(yuǎn)古走來,陸地上誕生的生物,與勇猛的海洋生物彼此呼應(yīng),成就地球一道美麗的風(fēng)景。
而今,我們站在大陸上,看藍(lán)天白云,群山崢嶸;站在島嶼上,看巨浪滔天,海燕搏浪。
我們心中那一畝三分地,風(fēng)起云涌。
流線型的身材,點(diǎn)綴在山地或高原與平原的過渡地帶。
雖然沒有挺拔的身姿,卻平易近人,仿佛伸手可觸摸。
做一個食人間煙火的小家碧玉,妝點(diǎn)這璀璨繽紛的大千世界,小我中有大美。
當(dāng)我站在丘陵上,雖無“一覽眾山小”的氣概,卻能感受到人間幸福的抒情。
種一些瓜果蔬菜等農(nóng)作物,蓋一間小屋,曬一曬愜意的陽光,日子也很舒暢。
當(dāng)白鷺從上空優(yōu)美地滑翔而過時,我已忘卻了要像蒼鷹一樣刺穿大地的豪情。
每一種姿態(tài),都是組成美的分子。漫步其中,不必再想今夕是何夕。
這大地的舞臺,巍峨壯觀,在我們的視線中挺拔,在我們的靈魂中屹立。
高海拔,低氣壓,氧氣少,生在其上的人以及植物都有一顆頑強(qiáng)的肺以及一副健壯的骨骼。
我有什么理由不肅然起敬?他們離太陽是如此之近,張開雙臂就能把天空擁抱。
我生在高原長在高原的同胞啊,你們在水的沸點(diǎn)低于100℃的土地上,生就了一腔豪情。此刻受你們的感染,我的胸膛也感到熱血沸騰。
大地的氣概,生命的贊歌,在高原上演繹得淋漓盡致。
冰川雪地或溝壑縱橫或是跑馬的草原,都是一部雄渾的史書,記錄著大地的變遷。
我在衛(wèi)星地圖上看你,我在地質(zhì)資料中讀你,都是膚淺的,看不清,也讀不懂。
期待著有朝一日能夠用我的足跡來感受你的熱情。
天做盆蓋,地做盆。我欲養(yǎng)些魚蝦,做下酒菜。
一盆裝淡水,一盆裝咸水,養(yǎng)兩種不同口味的文化。
淡口味,在歲月的侵蝕后逐漸干涸,變?yōu)榉饰值耐恋?,簡稱陸盆,不小心和陸游成了兄弟。
重口味,在今天匯集了越來越多的寵愛,變?yōu)榱撕?,簡稱海盆,和海盜性格有那么些瓜葛。
在這游著魚蝦的地方,我也做一回姜太公,釣著屬于自己的口味。
或風(fēng)花雪月,或餐風(fēng)飲露。
平得足夠一望無際,便有了氣勢,也能夠氣吞山河。像男人的胸膛,就能把世界容納其中。
平的世界里其實(shí)也不是一致乏味的平,因?yàn)槠渲幸灿猩椒逋α?,河流流淌,稻麥?zhǔn)[蘢。
站在山峰上極目遠(yuǎn)眺,我們的視野更為開闊,心緒更加遼遠(yuǎn)。不得不感嘆自然的造物之功,給審美打造了多個角度。
我縱馬馳騁,看一排排白楊樹在我的思想里站立,看一棵棵玉米飽滿多汁的顆粒整齊地排列成明天的詩行。
平原,我在夢里抒情,在夢里凝望,期待點(diǎn)一根蠟燭,就能照亮整個世界。
有時我們把心封閉在一個孤島上,不接收任何訊息。自閉著,看不見,花開了,聽不見,雨停了。孤獨(dú),默默伴隨著,不離不棄。
掛在天際的彩虹,想要打開孤獨(dú)的心扉。不知道心最后是否露出了微笑的臉龐。
有時我們選擇遠(yuǎn)離喧囂,躺在一個無人的島嶼上,聽海風(fēng)嘶吼,看牡蠣爬滿巖石。離群索居,孤獨(dú),成為了一種可選擇的生活狀態(tài)。
一座或意象或物象的島嶼,自然樸素的點(diǎn)綴著地球,卻顯得格外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