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明明,陳瑞敏
(西安理工大學 人文與外國語學院,西安 710054)
傳統(tǒng)的隱喻觀將隱喻視為一種修辭手段和語言藝術,認為“隱喻的主要功能是裝飾作用,能夠給文章帶來意想不到的美學效果”[1],而現(xiàn)代的隱喻觀則認為隱喻是一種認知工具和人類最基本的思維方式?,F(xiàn)代隱喻觀源自于18世紀的意大利,而“把隱喻的研究真正納入認知語言學領域的重要標志是Lakoff和Johnson的《我們賴以生存的隱喻》”[2]。作為現(xiàn)代隱喻觀的旗幟性人物,Lakoff和Johnson認為:“隱喻滲透于日常生活,不但滲透在語言里,也滲透在思維和活動中。我們借以思維和行動的普通概念系統(tǒng)在本質上是隱喻的”[3]3。由此可見,隱喻作為一種認知現(xiàn)象和思維方式,是人類認知世界及理解概念的重要手段。
愛情作為人類最悠久最復雜的情感之一,不僅難以琢磨,難以表達,而且還蘊含著豐富的概念內容。概念隱喻是通過已知的、熟悉的及具體的概念來闡釋未知的、陌生的、及抽象的概念。簡而言之,概念隱喻是“我們理解抽象概念、進行抽象思維的主要途徑”[4]。所以,概念隱喻可以作為解讀和鑒賞愛情隱喻的指導性理論和方法。
本文將基于莎士比亞的著名愛情劇《羅密歐與朱麗葉》中“愛情是火”、“愛情是旅程”、“愛情是光”的三種概念隱喻,從認知視角論證愛情隱喻的系統(tǒng)性,以期全面認知該劇中愛情隱喻的開放性和多維性。
隱喻的認知觀認為,從本質上來說,隱喻是兩個概念之間系統(tǒng)的和對應的結構映射。“映射”之概念是Lakoff和Johnson所建立的概念隱喻理論的核心。Lakoff和Johnson強調了人們的經驗和認知能力在隱喻理解中的重要作用。他們認為,“隱喻可以通過人類的認知和推理將一個概念域系統(tǒng)地、對應地映射到另一個概念域”[3]147。也就是說,隱喻是從一個認知域(cognitive domain)向另一個認知域的結構映射,即從始源域(source domain)向目的域(target domain)的映射。概念隱喻也強調認知對象的系統(tǒng)性及認知方式的系統(tǒng)性?!半[喻的實質是用一個范疇的認知域去構建或解釋另一個范疇,其中原范疇為已知的、具體的范疇,而目標范疇是后認知的、抽象的范疇”[5]。由于目標范疇的不可知性和抽象性,人們在認知過程中往往從多個范疇出發(fā),以求達到對目標范疇的全面理解。因此概念隱喻具有系統(tǒng)性的特點,它反映了人類感知事物和認識世界的普遍規(guī)律。
Lakoff指出,概念隱喻的系統(tǒng)性主要體現(xiàn)在兩個方面:一方面,多個概念隱喻集合了對某一事物系統(tǒng)的、多維的、較為完整的認知。由于概念隱喻都是針對“所述對象的某一方面進行比擬描寫的,進而達到幫助人們認知事物某一方面的目的”[6],而事物的某一方面并不能代表這一事物本身,故而人們必須從多個維度進行認識和理解。另一方面,“一個隱喻概念中的喻體作為人們認知的對象,它的特征是多層次的,多側面的,隱喻概念可能由本體和喻體的某一個或幾個特征構成”[6]。由于概念隱喻是從始源域到目的域的選擇性映射,我們在啟動認知,通過始源域來理解目的域時,“必然會突出某個方面,而掩蓋另外的方面”[7]。
具體來說,一方面,人們根據(jù)不同的生活體驗、文化背景及社會實踐,從多個概念隱喻出發(fā)達到對某一事物的系統(tǒng)性認知。例如,對“爭論”這一抽象概念存在“爭論是戰(zhàn)爭”、“爭論是建筑”、“爭論是旅程”、“爭論是容器”等概念隱喻,“戰(zhàn)爭”強調的是爭論的方法和結果;“建筑”說明的是爭論的基礎、力量和結構;“旅程”強調的是爭論的目標、方向或進展;“容器”則包含著爭論的內容和力量?!斑@些不同的隱喻概念雖給人的形象不同,每一隱喻強調和說明不同的方面,但其目的是相同的,使人們以不同的方式理解和認識本體的全貌”[8],從而達到了對“爭論”這一抽象概念的系統(tǒng)性認知。另一方面,概念隱喻也是一種選擇性的認知,即人們在具體的隱喻理解中會規(guī)避認知對象的某些特點,而突出另外一些特點,因而隱喻的認知便呈現(xiàn)出開放性和多維性的特征。比如,在“爭論是戰(zhàn)爭”這個概念隱喻中,爭論就是一場舌戰(zhàn),它有輸贏、戰(zhàn)略方針、進攻和防守等戰(zhàn)爭的特點,但是,在具體的使用中,人們會有不同的側重面或者突出點。如“He attacked every weak point in my argument”突出的是爭論的“進攻”特點;“John never won an argument with his wife”突出的是爭論的“輸贏”特點;“If you use that strategy,they will wipe you out”則突出的是爭論的“戰(zhàn)略性”特點。故此,在具體的概念隱喻理解中,認知主體需充分調動主體的選擇性,突出最佳的概念特點,而規(guī)避其它不相關的特點,從而達到對這一概念隱喻的開放的和多維的認知。
概而言之,隱喻的認知觀將概念隱喻視為從始源域到目的域本體之間的相應的選擇性對應,當始源域與目的域的對應本體被激活時,映射就把始源域的推理機制投射到目的域中的認知機制之中。始源域中本體的系統(tǒng)性及推理機制的開放性就決定了目的域中本體的系統(tǒng)性和認知機制的開放性。換言之,概念隱喻的系統(tǒng)性和認知主體的主體選擇性決定了概念隱喻的開放性和多維性,而由于人們的認知方式和維度不同,他們對隱喻的理解呈現(xiàn)出開放的和多維的特點。
愛情是人類永恒的主題。愛的話題瑰麗美妙,愛的真諦莊嚴神圣,愛的藝術博大精深。在世界文學史上,《羅密歐與朱麗葉》不愧為有關愛情的不朽之作。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愛情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禮贊,它是暴風驟雨中的愛情絕響,其中的愛情隱喻比比皆是,其對愛情的隱喻呈現(xiàn)出獨特的深刻性及系統(tǒng)性。莎翁對于愛情的比喻可謂匠心獨運,多姿多彩。
在他筆下,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愛情是激情四射的火焰,也是熊熊燃燒的大火。他們的愛情是一見鐘情的浪漫與熾烈,而兩家的世仇也猶如熊熊灼燒的火焰經久不息,引起兩家人持續(xù)的爭斗乃至死亡。
同時,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愛情又是一段跋山涉水的旅程。愛得相聚轟轟烈烈:第二次相見就私定終身;愛得追求堅定執(zhí)著:沖破世仇勇敢相愛;愛得別離蕩氣回腸:生未同衾死同穴。
此外,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愛情更是普度眾生的溫暖之光。情竇初開的一縷微光照進羅密歐陰郁苦悶的內心,使他從一個憂郁寡言的少年變得充滿活力與激情。他們兩人對愛情的至死不渝讓兩家的血海深仇一筆勾銷,冰釋前嫌言歸于好,唯有愛之光才有如此魄力。
下面本文將從認知角度對劇中的“愛情是火”、“愛情是旅程”、“愛情是光”三個概念的系統(tǒng)性特征進行分析,以期達到對其愛情隱喻的全面解讀和深刻理解。
在《羅密歐與朱麗葉》這部激情似火的愛情巨著中,作為一個隱喻體系,“愛情是火”中始源域的“火”有著多側面亦即多維的含義,因此該隱喻的意義呈現(xiàn)出開放性和多維性的特點,從而導致了人們在具體的隱喻有不同的認知理解。“火”可以是提高溫度的“助手”,給人帶來溫暖;也可以是增強光線的“幫手”,給人帶來光明;還可以是毀滅某種東西的“兇手”,將其燃為灰燼。
(1)“愛火”是“助手”→帶來溫暖 例:
羅密歐:愛情是嘆息吹起的一陣煙,戀人的眼中有它凈化了的火星[9]92。
這是羅密歐曾在得不到羅瑟琳的芳心時對本奧里歐所說的話。當時,他因得不到愛情而心灰意冷,所以他的心是冰涼的,以至于他整日郁郁寡歡,不問世事。因此,在這里,“幾近燃盡的火堆”對應“心灰意冷的羅密歐”。由于“隱喻的結構投射不是憑空產生的,而是基于人們的生理、生活經驗以及所產生的結構相關性”[5],而“火”在我們的傳統(tǒng)認知中正是取暖的良物,所以“火”在此對應“愛情”?;鸬闹匦氯紵龔娜怏w上給人帶來溫暖,愛情則從精神層面給羅密歐帶來“溫暖”,讓他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在此,莎翁將愛情比作火,選取的正是“火”作為“助手”的一面,可以溫暖人冰冷的心。
(2)“愛火”是“幫手”→帶來光明 例:
羅密歐:回去吧,無知的飛蛾,重新?lián)湎蚬饷鞯幕鹧妫?]109。
羅密歐在舞會中初次邂逅朱麗葉之后便不愿離開,這段話就是當時他在開普萊特家花園墻外的喃喃自語。“飛蛾撲火”是我們傳統(tǒng)認知中的常識,而科學研究也表明飛蛾之所以撲火正是因為它本能的趨光性,所以它生命的意義就在于追尋光明。在此,莎翁將“羅密歐”比作“飛蛾”,那“光明的火焰”就自然指的是“美麗的愛情”了。這里將“愛情”比作“火”,強調的正是其“光明”的一面。通過這對隱喻,莎翁不但說明了羅密歐追求愛情時的執(zhí)著,更說明了愛情對人的重要意義。我國著名詩人顧城有詩“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可見光明對人的重要性,以及人類追求光明的共同心聲。在這里,我們可以說,人生給了羅密歐不公的命運,讓他背負著兩家的世仇,但他仍在用生命執(zhí)著地追求愛情。
(3)“愛火”是“兇手”→扼殺生命 例:
朱麗葉:恨灰中燃起了愛火融融,要是不該相識,何必相逢!昨天的仇敵,今日的情人,這場戀愛怕要種下禍根[9]。
這是朱麗葉在得知他所愛慕的羅密歐是仇家的兒子時說的一段話。在此,“融融的愛火”被喻為“禍根”,可以激發(fā)出我們這樣的認知模式:火除了溫暖與光明,還有毀滅性的一面,熊熊燃燒的大火會讓人失去生命。這里正是用火的“兇手”特征來闡明愛情“毀滅性”的一面,即不被祝福的愛情是會帶來傷害、疾病,甚至是死亡的。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死亡,正是因為被視為“兇手”或“禍害”的愛情。羅密歐與朱麗葉就像急促燃燒的火苗,在激情相擁之后,戛然熄滅了,留給了兩個家族不可彌補的傷痛,也給歷代讀者留下無限的惋惜。
在“愛情是旅程”這個隱喻系統(tǒng)中,始源域“旅程”具有“相對清晰和豐富的內在結構,能夠在語言使用者頭腦中激活一個完整的知識體系”[10]。例如:旅程有出發(fā)地和目的地,旅程的開始需要動力,旅途中需要交通工具,旅程可以是一個人的孤獨冒險,也可以是伴侶相隨的共同體驗,旅人可以克服困難堅持到終點,也可以放棄追求中途折返,等等。莎翁將“旅程”的這些系統(tǒng)性特點選擇性地映射到愛情隱喻當中,充分體現(xiàn)了愛情隱喻的開放性以及多維性。
(1)“愛的慫恿”→“戀愛之旅”的動力 例:
羅密歐:愛情慫恿我探聽出這一個地方;他替我出主意,我借給他眼睛[9]112。
該隱喻可以啟發(fā)我們進行這樣的認知闡釋,也即是,將“慫恿”看作“動力”。所以,可以說,這里是將“愛情”比作了“旅行的動力”。動力泛指事物運動和發(fā)展的推動力量,“旅行的動力”推動了旅程的延續(xù)和完成,將這一特點映射到“愛情域”中可以得出:“羅密歐對朱麗葉的愛”推動了兩個人“戀愛之旅”的進行和發(fā)展。只有“愛情”發(fā)生了“動力”的作用,兩個人才可能去確定戀愛關系,繼而進行愛的旅程。
(2)“愛的輕翼”→“戀愛之旅”的交通工具 例:
羅密歐:我借著愛的輕翼飛過圍墻,因為瓦石的墻垣是不能把愛情阻隔的[9]112。
這里將“愛情”比作“輕翼”,突顯的是“戀愛關系”對應“交通工具”這組映射。因為在莎士比亞時代的所有交通工具中,“會飛的翅膀”是最厲害最了不起的,此處再用“輕”字加以修飾,可見這一“交通工具”的“高效率”。投射到“愛情域”中,則展現(xiàn)了羅密歐對朱麗葉的愛情的至深與至真。此外,這里用“圍墻”作為“旅程域”中的“障礙”,映射到“愛情域”中,指的則是“兩人戀愛中所遇到的困難”。羅密歐似乎在此表態(tài):只要我們的愛情熾熱深厚,就可以克服一切艱難險阻。
(3)“一個人的旅程”→“愛人就是目的地” 例:
羅密歐:我不會操舟駕舵,可是倘使你在遼遠的海濱,我也會冒著風波把你尋訪[9]112。
這里將“遼遠的海濱”比作羅密歐的目的地,即“朱麗葉的所在地”。一般來說,在“愛情是旅程”的概念隱喻中,始源域“旅程”到目的域“愛情”的映射結構嚴謹,兩域之間相應的本體存在著一一對應的關系,其中“戀人對應旅游中的同伴、戀人的共同人生目標對應旅行客的目的地、戀愛關系對應交通工具等等”[11]。然而,在這對“愛情”和“旅程”比喻中,愛情被定義成羅密歐一個人的旅行,這就需要我們重新組合認知:“羅密歐”對應“旅行者”,“羅密歐對朱麗葉的愛”對應“交通工具”,“朱麗葉”對應“目的地”。因此,這對隱喻突顯的是“愛人”作為“目的地”的重要性,如果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一個人的旅行就迷失方向。如果沒有對目的地執(zhí)著的信仰,旅行者就可能在中途放棄。雖然作為“目的地”的一方可能不會接受這份愛情,但作為“旅行者”的一方,已經盡力完成了“愛情旅程”,達到了對愛情的最高追求。因此,通過該愛情隱喻,讀者能夠很好地體味到羅密歐在此正是表達了他對朱麗葉的愛是執(zhí)著的、無限的、深沉的。
在“愛情是光”這個隱喻系統(tǒng)中,始源域的“光”有著多種特點,故讀者因其不同的文化背景與認知特點,在解讀具體的隱喻中可能會規(guī)避某些特點而突出一些特點,從而促成對隱喻的開放性和多維性解讀?!读_密歐與朱麗葉》中的喻體“光”有著多種載體,發(fā)光的物體可以多種多樣,既可以是某種物體的光,明亮奪目;也可以是主宰萬物的太陽,象征希望;又可以是茫茫黑夜里的燈塔,指引方向。
(1)愛人是“璀璨的珠光”→光彩耀人 例:
羅密歐:她皎然懸在暮天的頰上,像黑奴耳邊璀璨的珠環(huán);她是天上明珠降落人間[9]103!
羅密歐在宴會上初見朱麗葉時,將其比作“黑奴耳邊璀璨的珠環(huán)”。眾所周知,“珠環(huán)”艷麗晶瑩、光彩奪目。而再以黑奴的膚色加以映襯,則更加突出了“珠環(huán)”的光彩耀人。這里用“珠環(huán)”作為光的載體,突顯的是光“明亮、奪目”的特征,映射到“愛情域”中,則說明了在戀愛的人眼中,唯有愛人是最光彩奪目的。在參加舞會的眾多女郎之中,羅密歐的眼里只能看見朱麗葉,從而被她深深吸引。這里用“愛人是光”完美闡釋了羅密歐對朱麗葉的一見鐘情。
(2)愛人是“太陽”→帶來希望 例:
羅密歐:那邊窗子里亮起來的是什么光?那就是東方,朱麗葉就是太陽[9]110。
在這對隱喻中,“太陽”被看作光的載體,給萬物的生命帶來希望。太陽作為萬物生存的主宰,散發(fā)著光明,傳遞著溫暖,象征著希望,是生命發(fā)展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將這些特征映射到“愛情域”中,則說明愛情是人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給人的生活帶來溫暖和希望。沒有了太陽,萬物就將暗淡枯萎。而沒有了愛情,人生也就如一泓絕望的死水,沒有生機和希望。對羅密歐而言,朱麗葉就像太陽給他帶來光明、溫暖和希望,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從而表明了朱麗葉在羅密歐心中的重要性。
(3)愛人是“燈塔”→指引方向 例:
羅密歐:這是一個燈塔,因為朱麗葉睡在這里,她的美貌使這個墓窟變成一座充滿光明的歡宴的華堂[9]171。
在這對隱喻中,羅密歐將“朱麗葉的墓窟”比作“燈塔”,“燈塔”在此成為光的載體。作為一種塔狀的發(fā)光航標,燈塔是用以引導船舶航行的。將燈塔的這些特征映射到“愛情域”中,則說明對于戀愛中的人來說,愛人是為他/她指引前進的方向的。沒有了愛人,人生也就沒有了方向。對羅密歐而言,朱麗葉就是他人生的方向標。沒有了朱麗葉,羅密歐寧愿一死。羅密歐對朱麗葉的愛感天動地,朱麗葉就是羅密歐一生對愛的追求。
基于概念隱喻的系統(tǒng)性特征,本文對《羅密歐與朱麗葉》中的愛情隱喻進行了剖析和解讀。本文認為,概念隱喻的系統(tǒng)性和認知主體的主體選擇性決定了隱喻具有開放性和多維性的特性。在每一組概念隱喻中,由于作為始源域的“火”、“旅程”和“光”有著多層次多維度的含義,這就需要讀者在解讀過程中充分調動認知主體性,挖掘深層語義,找出對應關系,完成從始源域到目的域的最佳選擇性投射,從而達到對愛情這一概念的開放性和多維性理解。
通過對“愛情是火”、“愛情是旅程”、“愛情是光”這三個看似毫無關系的概念隱喻進行分析,本文對《羅密歐與朱麗葉》中的愛情隱喻的系統(tǒng)性進行了全面的認知。經過深入分析和解讀,不難發(fā)現(xiàn),莎翁展現(xiàn)給讀者的愛情是豐富的、多維的:愛情可以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可以是一場豐富多彩的旅行,也可以是生命賴以生存的光。
[1]束定芳.隱喻學研究[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0:22-23.
[2]文 旭,羅 洛.隱喻·語境·文化——兼論情感隱喻:人比黃花瘦[J].外語與外語教學,2004,(1):11-14.
[3]Lakoff G,Johnson M.Metaphors We Live By[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0.
[4]藍 純.從認知角度看漢語的空間隱喻[J].外語教學與研究,1999,(4):8-16.
[5]顧 紅.英、漢與“喜悅”概念隱喻的認知研究[J].浙江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8,(2):198-200.
[6]謝之君.隱喻:從修辭格到認知[J].外語與外語教學,2000,(3):10-13.
[7]文 旭,葉 狂.概念隱喻的系統(tǒng)性和連貫性[J].外語學刊,2003,(3):2-8.
[8]趙艷芳.語言的隱喻認知結構——《我們賴以生存的隱喻》評介[J].外語教學與研究,1995,(3):69.
[9]莎士比亞.莎士比亞全集悲劇卷(上)[M].朱生豪,譯.南京:譯林出版社,1998.
[10]藍 純,鄭 霞.宋詞與當代流行歌曲中的愛情認知模式[J].外語研究,2011,(5):53-60
[11]李勇忠,李春華.認知語境與概念隱喻[J].外語與外語教學,2001,(6):2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