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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妖新娘

      2015-05-14 10:33
      飛言情A 2015年3期
      關(guān)鍵詞:分外金銀花

      文/萌教教主

      簡介:身為一株包治百病的金銀花,睡覺時被人上下其手是怎么回事……難道身為一株金銀花就要被調(diào)戲嗎?就算你長得俊也能如此為所欲為好嘛!必須對她負責(zé),將她娶回家!怎料這人卻道,“可你是金銀花啊!”“金銀花怎么了!明明比板藍根好多了好嘛!”……嚶嚶,倒追什么的,接招吧!

      【一】

      伊芙是被一陣酥麻的癢意給喚醒的。

      她動了動自己的身體,懶洋洋地睜開眼來,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此時,一個面容俊俏的男子正站在她的面前撫摸著她。

      這人的五官俊挺,一頭清爽的短發(fā),身上穿著一身淡灰色的中山裝,正分外深情地凝神注視著她。

      伊芙不得不說,被這種俊俏之人注視著的感覺實在是棒極了!伊芙正想著自己應(yīng)該以什么樣的開場白來和這個小帥哥搭訕,不料下一刻,就見這人從隨身攜帶的皮包里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剪刀來!

      剪刀在陽光下反射出一道光,刺得伊芙的眼睛一閉!等她回過神來之時,這個男人已徑伸出了手,眼看就要對她刺了下來。

      光天化日之下……親,別這樣!

      季禮只覺得自己的眼前突然爆發(fā)出了一道詭異的亮光,刺得他下意識地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片刻后,等眼前的亮光散去,他望著眼前莫名奇妙出現(xiàn)的少女,不由得愣了一愣。

      “你是?”季禮分外疑惑地問道。

      “哼!”伊芙吸了吸鼻子,嬌聲呵斥道,“我本是山上一株包治百病的金銀花,正好好地睡著午覺呢,你將我喚醒做什么?”

      季禮感覺自己的下巴被驚掉了,然后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你你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是剛才那株金銀花?!”

      “我不是金銀花,難道還是板藍根嗎?”伊芙斜著腦袋看著他,粉粉嫩嫩的臉上掛著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

      季禮皺了皺眉,有些無法理解她的話,干脆斜眼看著她,皺眉問道:“所以,你想如何?”

      伊芙道:“剛才你竟然拿剪刀侵犯我的花骨朵!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說你這么做丟不丟人類的臉?你讓其他人類怎么看你?所以,我要把你帶回家,跟我成親,對我負責(zé)?!?/p>

      季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上山只是想摘幾朵金銀花回家而已,怎么就丟人類的臉了?”

      不料,伊芙的小臉一紅,一忸怩、一跺腳,嬌嗔著道:“討厭了啦!你都碰過人家了,當(dāng)然得對人家負責(zé)的嘛?!?/p>

      聞言,季禮被驚得目瞪口呆。

      季禮最終還是被伊芙拐回了家,還被她關(guān)在山洞內(nèi)待了三天。

      三日后,山洞內(nèi),季禮坐在床邊,伊芙坐在桌前。她伸手托著下巴,小嘴甜甜地問他:“你喜歡什么樣的婚禮呀?”

      季禮一臉嚴肅地看著她:“婚姻大事,不可兒戲。我覺得,我還是先下山同我的父母說明之后,再來和你商量婚禮的細節(jié)比較好?!?/p>

      “哦,這樣啊。”伊芙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你等著,我去叫上我的干爹跟你一起下山?!闭Z畢,她站起身來,作勢就要往山洞的出口走。

      “等等!”季禮趕忙叫住她,“你還有干爹?”

      “嗯。對了,我干爹是一顆修行千年的大蒜。”伊芙咂了咂嘴補充道,“他沒什么不好,就是嘴巴的口氣比較重,到時候你要多擔(dān)待啊。”語畢,她抬腳就要往外走。

      “呃……”季禮按了按太陽穴,“我是人,你是花,人和花怎么能在一起呢?更何況,婚姻是要建立在愛情之上的,我們之間沒有愛情,強行結(jié)合到頭來只能是以悲劇結(jié)尾?!?/p>

      伊芙下意識地說道:“可我挺喜歡你的呀?!?/p>

      “可我不喜歡你!愛情是兩情相悅,而不是一廂情愿。”

      這話竟讓伊芙微微一愣。

      她凝神想了想,這才道:“你說的話好像有點道理。那你說,要怎么樣才能讓你喜歡上我呢?”

      很好,上鉤了!季禮的心中總算松了一口氣,而面上卻依舊嚴肅地說道:“吶,我家中有一個得了怪病的病人。你若是能治好她的病,我就喜歡你?!?/p>

      伊芙答應(yīng)得分外干脆:“好!就這么說定了!”

      不知為何,季禮看著伊芙白凈甜美的臉頰,心中竟然掠過一絲詭異的觸動。

      此時正值晌午時分,山洞外陽光大盛。伊芙便領(lǐng)著季禮,踏上了下山的路。

      【二】

      現(xiàn)在是民國五年,國泰民安,街上一片繁華。這是伊芙第一次下山,一來便被鳳城人民的著裝給驚呆了。她望著滿大街穿著婀娜旗袍的漂亮女子和穿著清末衣衫或筆挺西裝的男子們,只覺得一片眼花繚亂。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依舊是清末的老舊款式的衣服,覺得有些丟臉,于是干脆躲到季禮的身后去,伸手緊緊地牽著他的手掌,輕聲問道:“季禮,我是不是很丑?”

      季禮斜睨了她一眼,看著她臉上掛著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不知怎的,本該脫口而出的‘是啊是啊,你確實很丑竟就分外詭異地變成了:“你別躲。其實,你長得很好看,比別的女人都好看?!?/p>

      伊芙一愣,顯然未曾料到他會這樣說。下一秒,她整個人興奮地掛在他的背上,低頭在他的蝴蝶骨間蹭了蹭。

      她的身體軟軟的,讓人覺得甚是舒服,季禮一瞬間就僵直了身子。

      她的聲音分外雀躍,從他的背后傳來一句:“嗷,既然我這么好看,那你也應(yīng)該喜歡我才對嘛!”

      季禮抽了抽嘴角,趕忙將她從自己的背上甩開,反駁道:“喜歡和好看是兩回事!你雖然長得好看,但是并不代表我就要喜歡你?!?/p>

      伊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可很快又雀躍起來:“沒關(guān)系,等我治好了你家的病人,你就會喜歡我啦。”

      季禮不再說話了,只是拉著她的袖子,將她一路領(lǐng)回了季家。

      季家是做地皮生意的,家底豐厚,所以早已請來西洋設(shè)計師建了別墅。他將她帶回家中,忽略一路走來向他問好的仆人們,徑直進了大廳,然后又迫不及待地將她領(lǐng)到了二樓拐角的第三個房間。

      兩人剛一開門進去,一股淡淡的藥味兒一瞬間撲面而來。季禮放開伊芙,進門的步伐放得極輕。伊芙跟在他的身后,走到房內(nèi)的大床前,只見床上躺著一個女子。她的皮膚蒼白得嚇人,緊閉著雙眼,若不是胸口還有淡淡起伏的痕跡,伊芙險些都要以為這個女子已經(jīng)歸西了。

      這時,季禮已經(jīng)分外溫柔地彎下了腰,輕輕地握住這個女子的手,片刻后才依依不舍地把這個女子的手放到被子底下去。

      從房內(nèi)出來后,季禮沉默了片刻,終于對伊芙說出了實情。

      原來這個女子叫玉清,是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上Ш髞碛袂寮衣鋽?,季禮家卻發(fā)展得越來越好,并搬家來了鳳城。由此,兩家便慢慢地斷了聯(lián)系??杉径Y是一個念舊情的人,暗中打聽了許久才終于找到她。可等他找到她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生了這種怪病,看了無數(shù)醫(yī)生也不見好。倒是前些天他請了一個赤腳大夫,那個大夫說這病有些玄乎,既然其他的藥用了都沒有療效,還不如多給她用一些新鮮的金銀花,既能清熱解毒,還能祛邪。

      聽完季禮的話,伊芙了然地點了點頭,可還是有些好奇,便問道:“那你為什么要親自上山摘我?又為什么不讓下人們來?”

      自然是為了讓玉清為我感動!季禮壓下心中的想法,面上則分外嚴肅地看著她,無比認真地說道:“當(dāng)然是要我親自去才能體現(xiàn)出誠意。也許上天一憐憫,她的病就能好得快一些?!?/p>

      伊芙恍然大悟,看著他的目光便多了一層崇敬。她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感慨著道:“果然很有誠意!”

      【三】

      伊芙就此在季家住了下來,專門負責(zé)治玉清的病。伊芙不愧是金銀花中的佼佼者,才幫玉清治療了沒幾天,玉清的臉色便漸漸紅潤了起來。有時玉清的心情好了,還能下地走兩圈呢。

      季禮很高興,伊芙也很高興,于是伊芙便更加賣力地為玉清治起病來,甚至?xí)r不時地為玉清渡幾口修為,分外盡心盡責(zé)。

      雖然玉清的身體是有了起色,可伊芙的臉蛋漸漸地消瘦了下去。

      飯桌上,季禮一邊啃著荷包蛋,一邊挑眉暗中打量了她好幾眼,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板藍根啊……啊,不,伊芙啊,你好像變瘦了一些。雖然給玉清治病很要緊,可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要是你垮了,玉清她該怎么辦?!?/p>

      季禮的話一說完,不料伊芙立馬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他的身側(cè),拉扯他的手就要往門口去。她一邊拖,一邊說:“吶吶,你也覺得我變瘦了是不是?你同我來,我告訴你我為什么會變瘦?!?/p>

      一刻鐘后,旗袍作坊內(nèi),季禮看著擺在自己眼前的這件墨綠色旗袍,分外無語。

      伊芙握著這件旗袍,愛不釋手地撒嬌道:“我減了這么多天的肥,現(xiàn)在總算可以擠進這件衣服了!你幫我買好不好?”她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袖。

      “放開!”季禮抽了抽嘴角,作勢就要往門口走。伊芙干脆緊緊地抱住他的大腿,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不開心!要旗袍!”

      “不買?!?/p>

      “你若是不給我買,我就不治玉清的?。 ?/p>

      “你敢不治?”季禮瞇著眼說。

      “你買我就治!”這時,伊芙已經(jīng)整個上半身都掛在了季禮的大腿上。制衣店的掌柜站在一旁,看著面前的這兩個人,一瞬間就驚呆了!

      可就在這一推一搡間,季禮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的大腿內(nèi)側(cè)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扎了一下,扎得他渾身一顫!

      他僵硬著低頭看去,只見伊芙衣袖內(nèi)的剪刀正不偏不倚地插在了他的大腿上,傷口處鮮血潺潺,絲毫沒有止住的跡象。

      伊芙見狀,一時慌了神,二話不說,伸手就將這把剪刀迅速地拔了出來。她在拔的時候,一邊拔還一邊道:“季禮啊季禮,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先前你打算用這把剪刀剪我的小花朵,所以為了防止你再次侵犯我,我只好把這把剪刀收起來了嘛……嚶嚶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于是,在剪刀拔出的那一瞬間,傷口處的鮮血流得更厲害了!

      真是要了我的命!季禮在心中咆哮道。他不給她買旗袍只是因為沒帶錢,可那句“侵犯我”是什么意思呢?他不過是剪幾朵金銀花而已,怎么就侵犯了?當(dāng)初他怎么就挑了她那一株金銀花下手?!真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p>

      季禮咬了咬牙,憤憤地看著她:“我!要!回!家!”

      “好好好,回家回家?!币淋矫蛑剑荒橅槒牡卣f。可她的嘴上如是說,腦袋仍是一步三回頭地轉(zhuǎn)身,依依不舍地回頭望著身后那件做工精致的墨綠色旗袍,眼中的不舍都快要溢出來了。

      看著她這副委屈的小模樣,季禮覺得自己快要暈了。明明受傷的是他,怎么她看上去更顯得可憐呢?不過,這株金銀花奇葩歸奇葩,長相倒是真的很好看呢……紅紅的唇,水汪汪的眼睛,白皙的臉頰微染緋紅,分外楚楚動人。

      季禮看了她許久,不知不覺間,滿腔的怒火就在她水汪汪的眼眸中慢慢地消了下去。他嘆了一口氣,好笑又好氣地道:“別看了!你即使再看幾眼,那件旗袍也不會飛到你的身上來。”

      “哦……”伊芙嘟了嘟嘴,一邊扶著季禮的身體,一邊失落地低下了腦袋。片刻后,悶悶的聲音從她的嘴中傳來:“對不起?!?/p>

      季禮一愣,旋即揉了揉耳朵,在想剛剛是不是他聽錯了。

      “我不要旗袍了……”不料伊芙又說,“雖然我對它確實很喜歡、很舍不得,但是你不給我買,那就一定有不給我買的理由。”

      這個小丫頭片子!

      季禮打量著她那張把所有心理活動都擺出來的臉,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倚靠在她身上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摟緊了她的肩膀,這個動作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

      他道:“我讓下人來買就是了。”

      聞言,伊芙的眼前立馬一亮:“真的?”

      “若是我騙了你,你就是小狗?!?/p>

      “你真好!”伊芙當(dāng)即開心起來,仿若眼前能開出一朵花來。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圈住了季禮的腰,甜甜地道:“季禮季禮,傷口你不用擔(dān)心。我可是包治百病的金銀花呀,我會幫你醫(yī)好的,你放心?!?/p>

      【四】

      若是季禮一早知道這株金銀花口中所謂的醫(yī)治是用口水澆灌他的傷口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讓她為自己治療傷口的!

      季禮紅著臉,別開頭,完全無法直視此時正趴在自己的大腿上,為自己的傷口進行治療的伊芙。

      更詭異的是,季禮竟然察覺到自己心中升起了一股分外詭異的期待……完了!他趕忙閉眼,甩了甩腦袋,將腦海里浮現(xiàn)出的伊芙的面容抹去,努力讓自己回想玉清的身影。

      可是玉清的身影才剛冒出一個大致的輪廓,他的思緒就被耳邊伊芙的話語所打斷:“好啦,你看看,傷口都已經(jīng)愈合了呢!”

      季禮心虛地睜開眼睛,也不敢去看伊芙的臉頰,只是低垂著腦袋,定定地望著自己大腿上的傷口。果不其然,他腿上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傷疤也已經(jīng)變得極淡極淡了,都快跟沒受傷時差不多了!

      “不愧是金銀花精啊……”季禮的雙眼飄忽不定,干脆伸手拍了拍腦袋,裝出一臉“我想起來”的神情道,“啊,我還有一些公事沒有忙完,我、我先走一步了!”

      伊芙望著他逃一般離去背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辦公桌前,季禮望著桌子上的一沓文件,卻不知該如何下筆。文件上白紙黑字,分外清晰,可季禮的眼前一閃一閃出現(xiàn)的全是伊芙側(cè)眸凝視自己的雙眼。

      不得不說,她的眼睛很漂亮,清澈透亮,瞧上去美極了。

      ……不,不對!這一定是幻覺!季禮迅速甩了甩腦袋,將腦海里的詭異畫面甩開。正當(dāng)他準備繼續(xù)工作時,一聲脆生生的‘季禮!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季禮被嚇了一跳,手中的鋼筆一瞬間掉落在文件紙上,畫出一道重重的黑痕。季禮抬頭望去,卻見伊芙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辦公室內(nèi)。

      她穿上了那件做工精致的旗袍,襯得她的身材凹凸有致,黑長的秀發(fā)亦被挽成了一個嬌俏的發(fā)髻,看起來分外迷人。

      季禮迅速從失神中反應(yīng)過來,微微別開眼去,不自然地問道:“你怎么進來的?”

      “你別忘了,我可是金銀花精啊?!币淋酱嗌匦α诵Γ犹煺嬗譅€漫。她走到季禮的面前,伸出手來轉(zhuǎn)了一圈,嬌笑著道:“管家說你喜歡德藝雙馨的女子。我長得好看,還能治病,你看我是不是擔(dān)得起德藝雙馨了?”

      雖然季禮的臉上犯了熱,嘴上卻道:“伊芙,你我人妖殊途,人和花怎么能在一起呢?”

      “許仙和白素貞都能在一起,為什么你和我就不可以?”伊芙側(cè)頭看著他。

      喲,這朵金銀花懂得還挺多!

      季禮正想著還能找什么樣的理由來回絕她,就又聽見她問他:“你為什么這么排斥我呢?”

      他一愣,抬眼看去,只見伊芙正雙眸平靜地看著他,無悲無喜,也沒了前一刻的嬌俏之意。

      他與她對望片刻,仿若如鯁在喉,先前心中所想的借口竟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不等季禮回過神來,伊芙便已閃身到季禮的跟前,踮起腳尖,對著季禮的臉頰吧唧親了一口。她在他的耳邊道:“總之,我會努力讓你喜歡上我的。而且,你本就應(yīng)該對我負責(zé)。”

      季禮望著伊芙出門的身影,只覺得心底的某處已經(jīng)淪陷。

      日子依舊在繼續(xù),在那之后,伊芙便再也沒有對他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

      伊芙專心治療著玉清的病癥,而季禮則每日定時來看上玉清幾眼,然后便匆匆忙忙辦公事去了,這就使得伊芙和季禮每日相處的時間變得極少。

      不知不覺又是七日。這日,伊芙為玉清醫(yī)治完畢后,干脆搶先一步來到了季禮的房門前,將他堵在了房門口。

      “你在躲我?”伊芙定定地望著他。

      又來了又來了!季禮望著她這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只覺得胸腔內(nèi)的心臟又開始莫名其妙地急速跳動起來。這幾日,只要他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xiàn)出她這雙眼睛,正清純、柔媚地看著他,簡直讓他把持不住!可、可……他的雙手握拳,再次迅速避開眼去,道:“哪里哪里,你想多了?!?/p>

      “哼!那你看著我的眼睛!”伊芙不依地說不饒,還順勢踮起腳尖,伸手握住他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

      季禮被逼著與伊芙四目相對,此時,那種分外熟悉的感覺再次向他襲來,就像是一只調(diào)皮的手在他的心口撓著癢癢,讓他的心底發(fā)出一陣陣詭異的悸動來。

      “嘿。”伊芙嬌笑著,那雙凌波大眼便彎成了兩道月牙,透著說不出的靈動。她貼近他一步,對他輕聲道:“季禮,你該不會是已經(jīng)喜歡上我了吧?”

      季禮的神情一滯,只覺得自己層層防衛(wèi)著的秘密好似突然之間被人粗暴地扯了開來,將之簡單粗暴地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于是,一瞬間,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氣急還是干脆在破罐子破摔,季禮突然就低下頭去,對著伊芙水潤的紅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唇齒交纏之間,伊芙睜大了眼睛,眸中盡是難以置信。

      嚶嚶,人家還沒有做好準備呢!討厭!伊芙在心里別扭地想。

      片刻后,季禮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突然對著她吐了吐舌頭,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伊芙望著他的背影,伸手托著下巴,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像是在總結(jié)陳詞一般:“戲本里管這叫‘惡作劇之吻。那么,問題來了,他究竟是喜歡我呢,還是不喜歡我呢?”

      【五】

      距離上次的惡作劇之吻已過去了七日,在這七日里,季禮與她依舊是老樣子,一點兒進展都沒有。雖然兩人在情感上沒有進展,在工作之上,伊芙卻收獲頗多。

      伊芙將已經(jīng)恢復(fù)健康的玉清領(lǐng)出房間,打算給等會兒收工回家的季禮一個驚喜?,F(xiàn)在,她終于治好了他青梅竹馬的病,那么,按照約定來說,他就會喜歡上她了!

      這么一想,她的心里還有些小期待呢。

      伊芙傻呵呵地笑著,與玉清一同坐在大堂的餐桌上,一邊啃著江南酥餅,一邊笑得一臉甜蜜。

      一直等到窗外的天色稍晚,伊芙和玉清終于迎來了收工回家的季禮!伊芙笑呵呵地正打算迎上去,不料季禮的雙眸一亮,對著她身側(cè)的玉清直直地走了過去!

      伊芙渾身僵硬地側(cè)頭,看著季禮對玉清一副噓寒問暖的樣子,只覺得自己的金銀花心“噼里啪啦”一聲響,一瞬間就裂成了無數(shù)碎片……

      他們太欺負人了!

      伊芙定定地望著自己身側(cè)怎么看都如膠似漆的兩個人,終于忍不住‘嗷嗚了一聲,然后淚奔著走遠了。

      季禮那人,明明之前都對她動手動腳了,甚至還吻了她,可轉(zhuǎn)眼就和別的女人糾纏成了一團。

      看來自己一定要再努力一把,得讓季禮完完全全地屬于自己才行呢!伊芙一邊這般想著,一邊匆匆地收拾好自己的包裹。當(dāng)日夜里,伊芙就踏著月色出了季家,向著自己的老窩而去。

      伊芙在重新回到山上之后,向干爹和板藍根鄰居悉心請教了些許,隨后便專心地躲在山洞之中研制著什么東西。

      一直等到第三日上午,她終于驚喜地一叫:“完成啦!”

      可還不等她興奮多久,她的山洞門口就響起了一道分外急促的叫聲:“伊芙!”

      這聲音很耳熟,不是季禮還會是何人。伊芙趕忙將研制好的藥裝在胸前,然后才三步并作兩步出了山洞口,佯裝生氣地說道:“你來做什么?你這個三心二意的渣男?!?/p>

      季禮無奈地快步走到伊芙的身側(cè),放柔聲音哄道:“你怎么一聲不響地就離開我家了?你不知道我會擔(dān)心嗎?”

      伊芙斜眼看著他:“你真的會擔(dān)心嗎?”

      “當(dāng)然?!奔径Y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中夾著無奈,“就算你要走,至少也應(yīng)該跟我說一聲……”這樣一來,他也不至于將鳳城翻了個底朝天。

      “哦。”伊芙低低地應(yīng)了聲,便不再說話。

      “你別這樣!我……”季禮咬了咬唇,終于說道,“我承認,我是喜歡上你了。我喜歡上了一株金銀花,喜歡上了一只小妖精!”

      “金銀花怎么了?難道你看不起金銀花呀?”伊芙冷哼一聲,“還有,你別忘了你的家中還有一位玉清呢?!?/p>

      見伊芙這般姿態(tài),季禮的臉上閃過一絲糾結(jié):“我知道你在生玉清的氣,可我畢竟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當(dāng)初見她生病,我總不能放任她不管。,所以這才將她帶回家來治病……總之,你給我一點兒時間,我會盡快讓她離開的。”

      “真的?”伊芙雙手環(huán)胸,語氣中依舊夾著不相信,“當(dāng)初你同我立下約定,說我治好玉清的病,你就會喜歡我,難道不是在利用我嗎?”

      季禮的臉色有些難看,看了她許久才道:“好吧,我承認。是,我一開始是在利用你,可跟你接觸得越久,就越被你吸引。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你什么,可一不見到你,心中就覺得特別煩躁。而且,只要我一閉上眼,眼前浮現(xiàn)出的就全都是你的影子?!?/p>

      “伊芙,跟我回家。我想讓你待在我的身邊,一輩子?!彼ǘǖ乜粗?,目光沉墜而堅定。

      山花爛漫中,伊芙回望著他,終于輕笑一聲,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六】

      可兩人剛回到季家,便有一個晴天霹靂對著季禮重重地劈下!那個讓季禮和伊芙費盡心思治病的玉清,竟然和季禮手下的一個管事攜款私奔潛逃了。

      當(dāng)管家和季禮報告這件事時,季禮愣住了。

      他坐在大堂紅木椅上,面容不定,臉色冷熱交替。伊芙干脆趁機轉(zhuǎn)身去了廚房,為他煲個心靈雞湯。

      可她不知道的是,季禮的心頭此刻已經(jīng)百轉(zhuǎn)千回,思緒良多。

      這幾日,他一直冥思苦想著該如何開口送走玉清,沒想到問題突然自動解決了。只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竟然成了偷盜他的錢的人。唉,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實在讓人心寒。

      好在他還有伊芙,她會永遠待在他的身邊。

      一直等到伊芙端著一個聞上去味道奇怪、看上去顏色詭異的雞湯從廚房出來,隨即放在季禮的面前時,他才終于回過了神。

      季禮端起那碗雞湯,皺眉凝望了數(shù)秒,終于忍不住問道:“你能告訴我,為什么這碗雞湯是黑色的嗎?”

      “烏雞,是烏雞湯啊。”伊芙笑得和藹可親。

      “哦……”季禮端近一些聞了聞,“這湯聞上去還有一股濃郁的大蒜味兒。”

      伊芙面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加點大蒜,味兒更鮮!”

      季禮突地抖了抖身體,趕忙站起身來,快速走到了后院廚房的飼養(yǎng)角,伸手就將這碗詭異的黑雞湯倒進了豬圈里,而身后緊追而來的伊芙甚至都來不及阻止!

      “啊——我的傾心散!”伊芙哀號一聲,臉色硬生生一變。

      “什么散?”季禮的心中哼哼一聲,分外得意。他就知道,這雞湯肯定有詐!

      還不等伊芙說話,豬圈里那只喝了雞湯的小豬竟然興奮起來,嗷嗷亂叫著,一遍又一遍不斷地撞擊著豬欄桿……

      當(dāng)日夜晚,長桌前,人坐桌兩邊,乳豬放中間。

      伊芙低垂著腦袋,不敢直視季禮的眼睛。

      季禮自顧自地切著乳豬腿,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伊芙臉上的尷尬。

      許久,伊芙終于沉不住氣了,老實交代道:“傾心散是我回山里時向干爹和板藍根問來的秘方。”

      季禮點頭:“難怪一股大蒜味兒?!?/p>

      “干爹說,只要你吃了傾心散,一定能讓咱們的事兒水到渠成!”

      “嘖?!奔径Y瞇了瞇眼,“原生態(tài)補腎良品,確實值得擁有。”

      “真的嗎?”伊芙的眼前一亮,“我干爹果然誠不欺我。”

      “呵呵?!奔径Y嘴邊的笑意卻漸漸淡了下去,“可我應(yīng)該用不著那玩意兒。”

      “為什么?”伊芙滿是不解。

      于是,當(dāng)日晚上,季禮便將伊芙抱入房中這般那般之后,將她圈在自己的身前道:“沒有為什么。不需要就是不需要,腎好,任性?!?/p>

      【尾聲】

      季禮和伊芙之間的感情培養(yǎng)了,互相喜歡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發(fā)生了,接下來便該準備婚事了。

      天晴無風(fēng),季家大門前,伊芙興致勃勃地對季禮揮手道別,因為她打算山上去親自接自己的干爹下山來,好讓他和季禮的父母一起商量一下婚禮細節(jié)。

      可伊芙剛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重新回到季禮的身側(cè):“不行,我想了想,覺得應(yīng)該由你和我一起去。”

      “啥?”

      “是你說的,要親自去才能體現(xiàn)出誠意?!币淋椒滞鈭詻Q,“玉清生病你都能親自上山摘我,而如今咱們都要成親了,卻連親自去都不滿足我,你這個人好壞的!”

      季禮分外頭疼,趕忙摟過她的肩膀:“好好好,我去,我去。”

      于是,那一天,季禮在被那顆口味重的大蒜精老頭邊拍著肩膀邊說著話時,險些沒有把自己憋死……好濃的大蒜味……

      酒店內(nèi),忽略伊芙干爹的重口味,雙方的婚事洽談得甚是融洽。

      散場后,伊芙拉著季禮的手,身體斜倚在他的懷中輕聲道:“謝謝你陪在我的身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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