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東
“源影塔下面肯定有寶貝!”財迷卞超告訴苗苗谷,“一起去挖,怎么樣?”
三天前,卞超就盯上了源影塔。那天,他看了一本探寶的書,說古塔的下面一般都有地宮,地宮里面都藏著寶貝。卞超立刻想到了源影塔。
“就憑咱倆?”苗苗谷認(rèn)定卞超在說胡話?!霸僬f,偷盜文物可是犯罪!”苗苗谷提醒卞超。
源影塔是昌黎城內(nèi)的千年古塔,是國家級保護(hù)文物,至今無人知曉它的歷史起源和建筑年代,包括考古學(xué)家。據(jù)苗苗谷所知,連“源影塔”這個名字,都是后人給重新起的。
“對,就憑咱倆!就憑咱兩個小孩兒就能把源影塔挖開!”卞超信心十足,“其實也不用挖,”他靠了靠苗苗谷的肩膀,“你不是有黃銅鑰匙嗎?一點就開!嘿嘿……”卞超又摟著苗苗谷的脖子,親呢地說:“地宮里除了寶貝,肯定還有其他東西,比如什么人建的塔、什么年代建塔的記載,沒準(zhǔn)兒咱倆能一舉解開源影塔的千古之謎呢!所以說,咱可不是偷盜文物,咱這是民間考古!”
一聽考古,苗苗谷立刻來了精神,能解開千古之謎,他很感興趣。
兩人一拍即合,商定當(dāng)晚行動,還給行動起了個神秘名字——“影子計劃”。為了增加“影子計劃”的實施難度和刺激性,兩人故意將行動地點定在了源影塔之下,而非苗苗谷的臥室。
天一擦黑,“影子計劃”正式實施。
源影塔千年如一日,依然默默地矗立在圍墻里邊。
四下無人,苗苗谷和卞超輕松地翻過墻頭。
站在塔下,卞超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白板紙鋪在塔基的條石上,虔誠地在上面寫下了“源影塔地宮”5個大字。
“請!”卞超示意苗苗谷。
苗苗谷同樣虔誠地從脖子上摘下黃銅鑰匙,在白板紙上輕輕一點。
白板紙依然是白板紙,源影塔地官并沒有顯現(xiàn)在紙上。
苗苗谷只得用黃銅鑰匙再點,白板紙依然我行我素,就是不顯現(xiàn)源影塔的地宮。
往常都是一次就成功,這次怎么不行了?苗苗谷納悶。
打不開地宮,就見不到寶貝!卞超萬分焦急。
難道是黃銅鑰匙失效了?苗苗谷的腦袋“嗡”的一聲。他一把奪過卞超手中的筆,在白板紙上寫下了“教室”二字,用黃銅鑰匙一點,白板紙上沒有顯現(xiàn)出苗苗谷他們班的教室!
再一點,還是沒有!
苗苗谷急了,他揪著卞超的脖領(lǐng)子:“寶貝失效了!都怪你!你賠我寶貝!”
卞超一臉的無辜:“別、別急,再試試!”
苗苗谷連續(xù)在“教室”二字上亂點,結(jié)果和剛才一樣,白板紙上照樣一片空白。
“你看看,你看看,怎么點都不行!”苗苗谷急得直喊。
“小點聲!別讓人聽見!”卞超小聲央告苗苗谷,“你寫得不完整,目標(biāo)不確定,來來來,在‘教室前面加上‘苗苗谷三個字試試。
卞超在苗苗谷寫的“教室”二字前面加上了“苗苗谷”三個字。苗苗谷再一點,他們班的教室果然顯現(xiàn)在白板紙上。
“怎么樣?我說得沒錯吧。世界上有那么多教室,黃銅鑰匙知道是哪一間?”卞超得意地說。
黃銅鑰匙沒失效,苗苗谷高興了。他小心翼翼地將黃銅鑰匙又掛回脖子上,塞進(jìn)背心里貼近胸口的那個位置。
卞超卻發(fā)愁了,既然黃銅鑰匙沒問題,這源影塔的地宮怎么就出不來呢?
“我明白了!”苗苗谷恍然大悟,指著塔說,“這源影塔是后人給它起的名字,人家的真名本不叫源影塔,咱寫一個假名,當(dāng)然不管用了!”
卞超一拍腦袋,可不是嗎?要想進(jìn)人地宮,首先要知道這古塔的原名!
但是到哪里去打聽這古塔的原名呢?卞超捏著下巴發(fā)愁。
“走吧,回家吧?!北宄卣f。他實在沒有什么好辦法。
三天后,卞超又神神秘秘地找到苗苗谷:“知道中國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是誰嗎?”
苗苗谷搖頭。
“武則天。知道武則天的陵墓叫什么嗎?”
苗苗谷又搖頭。
“乾陵!知道乾陵的地宮沒被盜過嗎?”
苗苗谷繼續(xù)搖頭。
“我把乾陵的歷史都搞明白了,這次肯定不會出錯!”卞超胸有成竹。
“你是說,去挖武則天的墳?”苗苗谷瞪大了眼睛。
“別那么說,多難聽:咱們這是去考古!”卞超說。
一聽考古,苗苗谷又來勁了。
“但你要發(fā)誓,絕不進(jìn)去,只在外面看!”苗苗谷知道貪財?shù)谋宄瑢ξ鋭t天的陵墓不懷好意。
卞超遲疑了,光過眼癮,怎么發(fā)財?
“不發(fā)誓?那算了,我自己在外面看?!泵缑绻日f。卞超只得發(fā)誓。
當(dāng)晚,苗苗谷和卞超都帶來了手電筒,因為乾陵地宮里面一定很黑,沒有手電筒肯定什么都看不見。
苗苗谷不知道,除了手電筒,卞超還偷偷準(zhǔn)備了數(shù)碼相機(jī)。
卞超是絕不會單單滿足于過過眼癮就罷了,他要給世界一個爆炸性的新聞,獨家發(fā)布乾陵地宮照片!
“嘿嘿,這照片一定能賣大價錢!”卞超懷揣著數(shù)碼相機(jī)暗自打著如意算盤,做著他荒唐的發(fā)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