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淑英
彭懿老師的原創(chuàng)繪本《妖怪山》甫一上市,就受到了讀者的熱捧。書里面到底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吸引著大家呢?讓我們來看看吧。
《妖怪山》是由作家彭懿和畫家九兒共同創(chuàng)作的一本圖畫書,作品包含著超自然的幻想元素,這在注重反映現(xiàn)實生活、民俗風(fēng)情的原創(chuàng)圖畫書中,是少有的題材類型。
故事從小女孩夏蟬的失蹤和有關(guān)妖怪山的嚇人傳說開始講起。夏蟬9歲那年暑假的一個下午,和野狐、虎牙、笛妹一起前往妖怪山,在玩“妖怪抓小孩”的游戲中,夏蟬掉進了山上的裂縫里,三位伙伴在驚恐之中丟下她逃下山去。
一年后,野狐、虎牙和笛妹收到了夏蟬寫來的信。夏蟬真的如傳說中所說的那樣變成了妖怪,她請求三位朋友去妖怪山做完去年的那個游戲,讓她重新變回小女孩回家。陷入深深自責(zé)的野狐、虎牙和笛妹鼓起勇氣再次來到妖怪山,直面自己變成妖怪的考驗,最終憑借智慧和愛拯救了夏蟬,獲得了好朋友的原諒以及心理上的解脫。
這是一個觸及兒童內(nèi)心陰影和心靈救贖的成長故事。“妖怪山”這一意象顯然帶有象征性,它與莫里斯·桑達克筆下的“野獸國”有些相似,都是以幻想世界里的“可怕”存在指代孩童內(nèi)心深處涌動的“邪惡”因子。不同的是,莫里斯·桑達克將“野獸國”外化為具體可見的形象,通過游戲的狂歡來釋放主人公的消極情緒,而彭懿卻將“妖怪山”內(nèi)化為一種無形的精神壓力,重在為人物尋找自我解救的內(nèi)心通道。
“每個孩子的心中都有一座妖怪山。繞開它還是跨越它?”彭懿在題記中提出的問題,就是他在《妖怪山》這本書里試圖闡釋的主題。作者依據(jù)自己對童年的獨特理解,大膽地在兒童的“天使”面容上涂抹上了“罪惡”的顏色,很觸目,也很真實。盡管野狐、虎牙、笛妹的逃離是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但他們卻為此承受了自我譴責(zé)的痛苦,這樣的道德困境在很多人的成長經(jīng)歷中都遭遇過。
面對這樣一本圖畫書,很多父母可能會擔心,它所包含的主題對于年幼的孩子來說,似乎太過沉重了。但實際上,作家并沒有把它寫成一個殘酷的故事,而是借助幻想式的游戲來化解危機,帶領(lǐng)孩子們抵達故事深處的柔軟內(nèi)核。與此同時,九兒的畫也無意彰顯妖怪山的陰冷和恐怖,而是以清新淡雅的水彩呈現(xiàn)滿眼的溫暖與生機,她在書中設(shè)計、安插的很多有趣的細節(jié),一定會帶給孩子發(fā)現(xiàn)秘密的快樂。
聽孩子說
上海炟炟(5歲):最喜歡山上的妖怪,名字好搞笑,模樣挺可愛。如果我是虎牙,當夏蟬喊“救救我”的時候,我一定會去救她的!
徐州寶諾(4歲):我喜歡里面的小妖怪,有好多好多。我還喜歡夏蟬,她有尖尖的耳朵,還會飛。她雖然變成了妖怪,但她不害人。
聽家長說
炟炟媽媽:當我身形如妖,滿面皺紋,你是否還能認出我?我?guī)е⒆幼哌M“妖怪山”后,聆聽了生命中的真情故事,感受了人性的真善美。
寶諾媽媽:剛開始以為孩子會害怕,但其實每個小朋友心里都住著一個妖怪。我想正是這本書讓女兒知道學(xué)會克服心里的恐懼,和媽媽一起勇敢地戰(zhàn)勝心里的妖怪。
聽作者說
彭懿:其實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剪不斷的過去,都有無法忘懷的過去。我現(xiàn)在成熟、成長了,想寫一個故事告訴大家如何面對這種陰影。我不認為有陰影的童年就不是好童年,一個孩子的童年是七彩的,七彩并不總是陽光燦爛,有困惑、有憂傷,甚至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一點小小的罪惡都是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