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玉
有一天,和一位畫者探討起孤獨的話題。我問他,如果讓他來畫一幅關(guān)于孤獨的畫,他會怎樣去畫?他想了一會兒,簡單勾勒了兩幅畫給我看。
第一幅,他沒有畫星空,沒有畫寒鴉,而是畫了一群吸毒的人,滿地狼藉。第二幅,鬧市中有一座房子,房檐上的一只鳥,正呆望著熙熙攘攘的人世。我覺得這只鳥有了禪的味道,得道高僧一般,在離塵世不遠不近的地方,駐足觀望,品讀冷暖。
他問我:“這兩個,你覺得哪一種孤獨更讓人心儀?”“當(dāng)然是第二個,”我說,“因為它更貼近孤獨者的靈魂?!彼f:“ 是的,同樣是孤獨,前者是墮落和放縱,后者是沉淀和升華?!保ò盾仆√m摘自《文苑》2015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