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萬煒
(廣東省東莞市第四高級中學)
我們進行古詩詞的教學活動,其目標當然應該是和語文教學的目標相一致的,也就是人文性、工具性兼而有之。具體到古詩詞上面就是:首先了解有關(guān)詩歌創(chuàng)作和鑒賞方面的基本知識,進一步提高理解和運用語言的能力;其次在課內(nèi)訓練的基礎(chǔ)上,指導學生廣泛閱讀中國古代詩歌作品,進一步提高文學修養(yǎng)和文化素質(zhì),陶冶情操,發(fā)展想象能力和思維能力。話語雖然說了這么多,但本質(zhì)上不外乎兩個目標:一是理解學習,二就是運用。針對這個客觀事實,我們可以提出在中學課堂上“詮詩”的兩種視角。
這個視角就是從理解學習的目標出發(fā)的,大意是說教師在課堂上應該給學生講清楚作者作詩之意(當然這只是一種可能的解釋),因為但凡詩歌,它都是言志抒情的,即就是那些唱和應制之作,它也是作者通過心思構(gòu)造出來的,所以,教師應該給學生講解清楚。
在給學生演示作者作詩過程的時候,可以將古詩詞的吟誦加進來,也就是模擬詩人進行創(chuàng)作時的吟詠,這樣還是很自然的,也可以加進師生互動的課堂表演:吟詩(這時候特別應該注意古典詩詞的韻律特質(zhì)和節(jié)奏平仄特質(zhì)的應用講解),然后寫詩的時候加進書法。因為在古代的時候,尤其是在唐朝的時候,詩都是先用口吟出來的,然后吟出味道、興致正濃的時候提筆揮毫,一蹴而就,一篇留名后世的詩章就誕生了,這樣的課堂講演不僅是激情的,而且是融合多種藝術(shù)于一體,給學生的教化自然不是單純的文本闡釋能夠比得上的。愚以為那些單純把詩歌依據(jù)自己或者他人的解釋講出來的老師以及聽他講授課程的學生,那是在吃別人咀嚼過的剩飯殘羹,關(guān)于這一點,馮友蘭在他的中國哲學簡史中通過翻譯文本和原生態(tài)文本的比較,已經(jīng)說得相當明白了。只要老師具備這樣的修養(yǎng)和態(tài)度,這一點應該是不難做到的。
正如西方當年很流行的“作者已死”之說那樣,當作者把詩歌作出來之后,當他沒有明白告訴世人關(guān)于這首詩歌的具體情況的時候,由于漢語言文字本身在理解上的多義性,不同的讀者可能就有各自不同的理解,就像一千個讀者眼里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或者說林黛玉一樣。所以,我們可以在這方面進行相關(guān)的詮釋,以正確的方式引導學生進行自我生成的學習,然后明白到底如何理解和運用古典詩詞,就像古人說的“賦詩言志,余取所求焉”。這樣做的目標是闡釋作詩與讀詩的區(qū)別與距離,或者說是作者與讀者之間的超時空溝通的可能性與局限性。借以展示古詩的多義性、朦朧性、能指和所指,以及古詩經(jīng)歷史洗滌后的文化內(nèi)涵等。
“境”就是古典詩詞字里行間所映射出的情感氛圍和意境或者說作者當時寫詩詞之時的情景。由于時代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千百年后的今天,當我們面對僅存的白紙黑字而欲入詩歌之境的時候,首先就要想辦法“造境”,造境就是想法營造一種氣氛。常用的媒介、手段有音樂、視頻、圖畫、優(yōu)美的文字闡釋等等。
對于簡短的古典詩詞來說,作者往往是利用一些取材于自然界或者人類生活中的“意象”來含蓄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情感的,所以要理解詩詞的基本意境,就必須首先對詩歌中的基本意象做出正確的理解。通過分析基本“意象”,透視作者的表情達意及其所在。比如李白的《蘇臺覽古》,作者用“舊苑”“荒臺”“新柳”等表達了一種風華不再、殘跡斑斑而只剩煙柳依舊的滄桑蕭瑟之感。如此等等,都是“尋象以盡意”。
這種模式需要注意的是如何使“吟誦”這一手段體現(xiàn)出它“潛移默化”的價值。簡單說就是吟誦時要注意詩詞的平仄和韻律,在此基礎(chǔ)上把握詩詞的情感意境,讓學生在自我吟誦中體驗詩歌的魅力所在,主要是形式上和內(nèi)容上的一致性。一般的詩詞都可以用這種模式來組織教學,但是也不能一味迷信它,有時候還要借助于其他手段共同完成對詩詞意境的基本把握。
如果通過教學,接受者即學生對詩詞的基本內(nèi)涵和情感意境等有了深刻而全面的認識,之后就可以引導學生嘗試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優(yōu)美語言去翻譯古詩歌,進而也可以選取詩歌中的某一個意境、意象去用詩詞表達自己的見解,嘗試創(chuàng)作,親自體驗。
其實教無定法,古典詩詞的教學往往也可以在基本目標不變的情況下采取多樣的教學模式,正如一首好的詩詞,通過吟誦可以達到品其味的目的,而通過理性分析則可以實現(xiàn)明其意境的效果。所以本文筆者亦是立足教材,以新課標理念為基準,就古典詩詞教學提出自己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很多地方還需要在今后的教學中進一步探索實踐,學無止境!
倪文錦,蔣念祖,陳玲玲.高中語語文新課程必修課的學與教[M].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