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省農牧民收入結構和消費結構的關系
——以黃南州為例

黃偉（青海民族大學經濟學院，青海西寧81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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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省農牧民收入結構和消費結構的關系
——以黃南州為例

黃偉
（青海民族大學經濟學院，青海西寧810007）

本文在ELES模型的基礎上，構建改進的ELES模型實證研究青海省黃南州農牧民收入結構與消費結構的關系。結果表明：農牧民各收入來源對各類商品及服務的影響效應存在差異，工資性收入對消費需求的拉動力不足，家庭經營性收入對消費需求的推動后勁不足，財產性收入和轉移性收入對促進消費結構升級起到了關鍵的作用。據此，本文得到的政策啟示是：增強工資性收入對農牧民消費的拉動作用，確保家庭經營性收入對農牧民消費的基礎作用，重視財產性收入對農牧民消費的貢獻，加大轉移性收入對農牧民消費的推動作用。

消費結構；收入結構；農牧民

一、引言

目前，我國經濟發(fā)展已步入“新常態(tài)”。新常態(tài)下我國經濟發(fā)展的明顯特征是，增長動力實現轉換，需求結構中的投資率明顯下降，消費率明顯上升，消費成為需求增長的主體。對此，學者們在消費需求方面展開了廣泛研究。徐秋艷（2015）建立了AIDS模型來研究我國農村居民的消費結構；韓永軍（2015）對我國省級行政區(qū)的消費結構進行了比較分析；黃宏武（2015）基于線性擴展支出系統模型（ELES），對廣東省農村居民消費現狀、基本需求和需求彈性進行了實證研究；陳玥蓉（2015）建立收入—消費結構模型，來探討上海市城鄉(xiāng)居民消費結構變化的趨勢。通過研究，學者們普遍認同收入影響消費結構這一觀點。收入不僅影響居民的消費偏好和消費水平，還影響消費結構的升級和優(yōu)化（李薇，2015）。而且，不同的收入來源對各項消費支出的影響效應不一樣（王亞楠，2015）。

在經濟發(fā)展新常態(tài)下，青海省應搶抓機遇，采取正確的消費政策，釋放消費潛力，拉動經濟的增長。青海省農牧民是一個龐大的消費群體，人口數量占全省總數的一半以上，消費潛力巨大。要充分利用好這一資源，必須提高農牧民的收入，使農牧民的有效需求得到滿足。然而，近幾年青海省農牧民的收入增長速度放緩，與此同時出現了消費支付能力不足、消費結構升級難的問題。2014年，農牧民人均生活總消費為8235元，但相應的人均純收入只有7283元；恩格爾系數不降反升，相比2013年上升了1個百分點。從收入來源分析可知，這主要是因為家庭經營性收入和工資性收入沒有發(fā)揮好對總收入的拉動作用。青海省農牧民受政策影響較大，其收入結構具有特殊性：家庭經營性收入對總收入的貢獻最大，增速卻一直不高；轉移性收入和財產性收入的增速不穩(wěn)定，時正時負，大致呈“W”形變化。由于青海省農牧區(qū)的情況特殊，收入結構對消費結構的影響效應不同于其他地區(qū)。但是，通過搜閱文獻可知，國內關于青海省農牧民消費結構的研究較少，特別是從收入結構角度，還沒有學者實證分析青海省農牧民收入結構和消費結構的關系。

青海省農牧民主要分布在藏族自治州?？紤]到黃南州的農牧民人口比重大，農牧兼作，農牧區(qū)地域廣闊，且其產值在全省六個藏族自治州中屬中上等水平，具有較強的代表性。因此，本文以黃南州為例，實證研究黃南州農牧民收入結構和消費結構的關系，以期提出針對性的建議來優(yōu)化農牧民的消費結構。

二、文獻綜述

國內外學者在居民消費以及消費結構方面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果。James Feigenbaum（2008）運用生命周期理論，研究了美國農民收入和消費的關系，結果發(fā)現預期的消費增速，只取決于預期的未來收入的現值。Neng Wang（2009）基于經驗性的觀察，研究了美國農民個體的最優(yōu)消費和收入增長的關系。結果發(fā)現，收入增長的異質性對消費沖擊較大。Nurkholis（2010）實地調查了印度尼西亞爪哇島中部玉米農民的收入對消費的影響。結果發(fā)現，大多數發(fā)展中國家的農民，其消費通常受到收入的沖擊。Bradbur（2004）、Kwon（2006）、Langemeier（2009）通過研究發(fā)現，不同收入來源的消費傾向差異不大。V.N.Ivanov（2009）研究了俄羅斯人口危機期間，農民收入結構和消費的關系。結果發(fā)現收入結構的變化促使消費的變化。U.Fachinger（2012）研究了加拿大卡爾加里農民財富的變化對消費支出的影響。結果表明，降低法定養(yǎng)老金水平將導致收入的減少，從而改變消費支出的數量和結構。

孟俊蘭（2012）對青海省剛察縣農牧民收入與消費現狀進行了分析，得出了只有收入的提高，才能帶來消費的持續(xù)有效增加這一結論；孟揚（2013）借助擴展線性支出系統模型（ELES），對近幾年來西藏農牧民消費結構的變動進行了實證研究。結果顯示，收入水平對各項消費的影響要大于來自價格的影響；王佳妮（2013）實證調查了2006年以來，內蒙古巴彥淖爾市農牧民收入與消費結構的變化。結果顯示，該市農牧民收入大幅增長，消費水平普遍提高，消費結構不斷改善；宋慧（2015）研究了四川甘孜藏區(qū)農牧民消費結構，認為要提高藏區(qū)農牧民消費水平，改善消費結構，須拓寬藏區(qū)農牧民收入渠道。索朗歐珠（2009）研究了西藏農牧民收入結構和消費結構的變動。結果發(fā)現，不同地區(qū)的收入結構與消費結構有所不同，收入總量的地區(qū)間差距不是很大，但結構上有比較明顯差別，支出結構也表現出了相似的特點；趙瑜（2010）對內蒙古牧民消費結構及其影響因素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表明，家庭經營收入是增加牧民消費的首要之舉；包詠梅（2013）對烏力吉木仁蘇木132戶蒙古族農牧民做了實地調查，專門研究半農半牧區(qū)蒙古族農牧民收支結構。結果發(fā)現，家庭經營性收入是半農半牧區(qū)蒙古族農牧民的主要收入來源，對消費水平影響最大。

從上述文獻梳理可以發(fā)現，學者普遍認同收入影響消費結構這一觀點，但是對收入如何影響消費結構持不同看法；即使收入總量相同，收入結構也會存在差異，從而影響消費結構的變化；研究收入結構和消費結構的關系時，要注重因時因地，且沒有“一刀切”的建議；運用實證方法對農牧民消費結構的研究已成趨勢，且學者們普遍使用ELES模型進行實證分析。鑒于此，本文在ELES模型的基礎上，構建了改進的ELES模型，用以研究青海省黃南州農牧民收入結構和消費結構的關系。

三、模型構建

（一）ELES的基本理論

1954年，英國計量經濟學家斯通提出線性支出系統模型（Linear Expenditure System，LES）。在此基礎上，美國經濟學家路遲于1973年將LES模型進行修改，發(fā)展為擴展線性支出系統模型（Extend Linear Expenditure System，ELES）。ELES模型是一種消費需求函數模型，它的突出優(yōu)點在于，把各類商品及服務的消費看作是相互聯系、相互制約的過程；在沒有價格資料的情況下，也能根據收支數據估計出各類商品及服務的基本消費需求，并進行邊際消費傾向、需求彈性分析。

路遲認為消費分為基本消費需求和引致消費需求兩部分?；鞠M需求與收入無關，是維持生活的基礎部分；引致消費需求是在滿足了基本消費需求之后，按照邊際消費傾向將剩余收入用于購買特定的商品及服務。據此，路遲提出的ELES模型的函數形式為：

（1）式中，piqi、pi、piri分別為消費者對第i類商品及服務的總消費需求、基本消費需求；pi、βi分別為第i類商品及服務的價格和邊際消費傾向；I代表收入。該模型表明，在一定收入和價格水平之下，消費者首先滿足基本消費需求在余下的收入piri中，按照βi的比例在第i種商品及服務和儲蓄之間進行分配。消費者的邊際儲蓄傾向為，且有0＜βi＜1，。

則（1）式可以改寫為：

寫成計量經濟模型為：

其中，αi和βi為待估參數，ui為隨機擾動項。對（4）式采用普通最小二乘法估計，可得到參數估計值和。

將（2）式兩端求和，得到：

將（5）式帶入（2）式，可得：

（二）模型構建

本文主要分析農牧民收入結構對消費結構的影響，故將ELES模型進行修正，由此得到：

其中，φi和γj為待估參數，μi為隨機擾動項。對（12）式采用普通最小二乘法估計，可得到參數估計值φ?i和γ?j，γ?j即為各收入來源的邊際消費傾向。同時，由（11）式可計算得到各類商品及服務與各收入來源的需求收入彈性：

式（8）即為本文構建的各類商品及服務與各類收入來源的計量模型。其中，i=1為食品（SP）；i=2為衣著（YZ）；i=3為居?。↗Z）；i=4為家庭設備及服務（JF）；i=5為醫(yī)療保健（YB）；i=6為交通通訊（JT）；i=7為文教娛樂用品及服務（WF）；i=8為其他商品及服務（QT）；j=1為工資性收入（GZSR）；j=2為家庭經營性收入 （JJSR）；j=3為財產性收入（CCSR）；i=4為轉移性收入（ZYSR）。

四、實證分析黃南州農牧民收入結構和消費結構的關系

（一）變量選擇和數據來源

本文因變量分別為農牧民的食品消費需求（SP）、衣著消費需求（YZ）、居住消費需求（JZ）、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消費需求（JF）、醫(yī)療保健消費需求（YB）、交通通訊消費需求（JT）、文教娛樂用品及服務（WF）、其他商品及服務（QT）；自變量為農牧民的純收入（CSR）、工資性收入（GZSR）、家庭經營性收入（JJSR）、財產性收入（CCSR）、轉移性收入（ZYSR）。其中，工資性收入主要指農牧民受雇于單位或個人，靠出賣勞動而獲得的收入；家庭經營性收入主要指農牧民以家庭為生產經營單位進行生產籌劃和管理而獲得的一、二、三產業(yè)收入；財產性收入主要指農牧民從存款、投資入股、土地出租和房屋出租等獲得的收入；轉移性收入是指農牧民無須付出任何對應物而獲得的財政補貼和社會救濟等收入。本文主要從《黃南州國民經濟和社會發(fā)展統計公報》中選取2009～2014年農牧民的年均收支數據作為樣本，來實證分析農牧民收入結構和消費結構的關系。

（二）模型參數估計及檢驗

本文采用計量經濟學軟件Eviews 6.0對計量經濟模型（4）、（12）的樣本數據進行普通最小二乘估計，具體結果見表1。

進行計量經濟學檢驗可知：八個消費計量模型的F統計量值均顯著地通過顯著性檢驗；從調整的可決系數來看，除去居住和文教娛樂用品及服務消費模型的接近0.8的顯著性水平，其他六項消費模型都超過0.8；除去居住和交通通訊的顯著性水平接近10%，其他六項消費模型均在10%以內；采用懷特（White）檢驗，也不存在異方差性。因此，獲得的樣本整體模型擬合效果良好。

表1　　黃南州農牧民各項消費對各項收入來源的回歸估計結果 （2009～2014）

（三）模型結果分析

1.拉動效應分析

由表1的可知，總體上黃南州農牧民新增收入對各消費支出的影響從大到小依次是：財產性收入、轉移性收入、家庭經營性收入、工資性收入，這說明農牧民的非基本收入來源對消費拉動性更強，間接反映出當前農牧民生活改善的重心仍然衣、食等基本生活需求領域。工資性收入對各項消費支出的影響程度偏低，主要是因為受地域限制和技能欠缺，黃南州農牧民的打工收入不穩(wěn)定，無法持續(xù)滿足各類商品及服務的消費需求；家庭經營收入對各項消費支出的貢獻較為顯著，尤其表現在食品和居住方面，說明黃南州農牧民將收入的主要來源用于吃和住方面；財產性收入增加對消費增長的貢獻率最大，主要體現在居住和交通通訊等發(fā)展型消費方面，但對食品和衣著等生存型消費方面不顯著。這是因為財產性收入不是主要的收入來源且其來源過于單一，財產性收入的增加，刺激黃南州農牧民對非基本消費需求持樂觀態(tài)度；轉移性收入的增加有助于促進各類商品及服務的消費，主要是因為黃南州農牧民深受國家政策的照顧，享受的補貼和救助較多，拉動了消費的增加。

食品消費支出方面，工資性收入、家庭經營性收入、轉移性收入成為其顯著的影響因素，三者的彈性系數分別為0.4442、0.3448、0.3933，總體影響強度較高，從一定程度上解釋了黃南州農牧民目前還未完全達到小康型的生活水平標準；衣著消費支出方面，主要受家庭經營性收入和轉移性收入的影響，但影響效應偏低，這是因為黃南州農牧民主要是藏族人，信封藏傳佛教，不講究華麗的外表，一生有幾套拜佛和節(jié)慶服裝即可。另外，很多人繼承了上輩的裁制手藝，傾向于沿襲傳統而自制服飾以滿足對衣著的需求；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醫(yī)療保健和文教娛樂用品及服務消費支出方面，財產性收入對其影響較大，家庭經營性收入則不顯著。由此可以看出，作為收入的主要來源，家庭經營性收入并沒有滿足黃南州農牧民的發(fā)展型和享受型消費需求，從而導致消費結構難以升級。受限于農副產品價格較低、銷路較窄，而生產性資料購置成本較高、流通較難形成的收支剪刀差，農牧民很難提高家庭經營收入從而帶動消費需求的增加；居住和交通通訊消費支出方面，除工資性收入對其影響不顯著，總體上農牧民更愿意把新增收入用于改善房屋和交流通訊，特別是財產性收入和轉移性收入。一方面，由于農村獎勵性住房政策、農村危房改造項目和游牧民定居工程，農牧民的住房條件明顯改善，用于建筑材料、生活燃料、電等相關支出也相應增加；另一方面，近幾年農牧民不斷外出打工，但主要從事體力型等粗放類勞動，創(chuàng)造的效益較低，這讓他們懂得勞動報酬來之不易，不愿輕易消耗工資性收入，盡量只花費交通費用、與留守家人的電話交流費用。

2.需求收入彈性分析

利用式（6）、式（13）和表1估計結果，計算出各收入來源對各類商品及服務的需求收入彈性，結果見表2。

表2　　黃南州農牧民各收入來源對各項消費的需求收入彈性

由表2可知，工資性收入對各項消費需求基本上無拉動效應，這與前面的分析一致；家庭經營性收入的增加普遍刺激農牧民對各類商品及服務的支出。但是，支出的側重點不同，尤其是對居住、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和文教用品及服務而言，其需求收入彈性分別為1.0336、1.0698和3.4591，且均大于1，說明農牧民對這三類商品及服務的需求增長率高于家庭經營性收入的增長率；財產性收入主要對居住、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交通通訊和文教用品及服務的需求收入彈性較高，對食品、衣著基本無影響，說明財產性收入主要拉動發(fā)展型和享受型消費；轉移性收入主要對居住、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醫(yī)療保健、交通通訊和文教用品及服務的需求收入彈性較高，主要是近些年來，受到了游牧民定居工程、家電下鄉(xiāng)、農村醫(yī)療保險、農村公路村村通工程、義務教育的政策影響。具體地看，食品和衣著的需求收入彈性不高，綜上分析可說明農牧民生活水平正不斷改善；居住、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和文教用品及服務的需求收入彈性普遍較高，說明這三類商品及服務是未來極具潛力的消費熱點，占據收入的份額也將增加，尤其是占家庭經營性收入的份額；而醫(yī)療保健和交通通訊的消費相對來說較為穩(wěn)定，需求收入彈性處適中水平。

五、結論及建議

綜上實證分析，可得到以下主要結論：總體而言，農牧民各收入來源對各類商品及服務的影響效應存在差異；工資性收入對消費需求的拉動力不足，這是因為農牧民受地域限制、技能缺乏、渠道窄小等因素的影響，外出打工主要從事體力勞動，創(chuàng)造的效益較低，不愿輕易消耗來之不易的工資性收入；家庭經營性收入作為主要的收入來源，對消費需求的推動后勁不足，主要是因為農牧民從事的是粗放型的農業(yè)生產，且二、三次產業(yè)經營性活動還較少，收入增加遇到瓶頸；財產性收入和轉移性收入對促進消費結構升級將起到關鍵的作用。這符合心理學的“心理賬戶”理論，因為人們不舍得消耗辛苦掙來的收入，而愿意消費掉容易獲取的收入。財產性收入和轉移性收入具有暫時性、非傳統性的特征，雖然在純收入中占比不高，但在農牧民消費過程中表現出相對隨意的態(tài)度，對發(fā)展型和享受型消費的推動效應明顯。

根據以上結論，本文提出以下針對性地建議：

（1）增強工資性收入對農牧民消費的拉動作用。第一，培育和扶持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發(fā)展，有效地吸納本地農牧民剩余勞動力；第二，加大教育培訓力度，一方面對返鄉(xiāng)農牧民進行技能培訓，使其能與市場需求無縫對接，快速就業(yè)，另一方面保障適齡兒童入學及時和享受良好的教育，為以后立足社會打下基礎；第三，建立健全農牧民務工權益保障制度，增強農牧民對獲得工資性收入的信心和預期，使工資性收入成為農牧民穩(wěn)定的收入來源，從而刺激消費需求有效增長。

（2）確保家庭經營性收入對農牧民消費的基礎作用。第一，大力發(fā)展現代農牧業(yè)，增加農業(yè)科研投入，同時加強產業(yè)化經營，實現農牧業(yè)經濟增長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約型轉變；第二，培育和挖掘農牧民特色產品及服務，賦予獨特的地域和人文內涵，給予消費者特別的體驗；鼓勵農牧民出資從事經營性活動，并適當給予貸款優(yōu)惠或技術指導；減少流通環(huán)節(jié)對農副產品增值的束縛，防止農副產品的價格過低而傷害農牧民的生產積極性。

（3）重視財產性收入對農牧民消費的貢獻。第一，提供多樣化的理財渠道，改變和創(chuàng)新農牧區(qū)金融體系和投資信息體系；第二，加強理財培訓和宣傳，改變農牧民保守的財富觀念，刺激農牧民進行財產性投資的意愿；第三，采取有效的稅收政策保障農牧民的金融性財產收入，減輕農牧民的稅負；第四，賦予農牧民房屋財產權，有效地制定農牧民宅基地使用權出租和轉讓的條款；第五，推進農村土地制度改革，使農村土地合法流轉，并依據市場行情適時提高農牧地租用標準。

（4）加大轉移性收入對農牧民消費的推動作用。第一，推進農村新型醫(yī)療保險制度、農村社會養(yǎng)老保險制度，逐步實現城鄉(xiāng)一體化的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第二，加大對農牧區(qū)的扶持力度，加大城市支持農村、工業(yè)反哺農業(yè)的力度工業(yè)反哺農業(yè)、城市支持農村的力度；第三，提高農牧業(yè)生產補貼標準，保障農副產品的銷路通暢和價格合理。一方面，生產資料價格不斷上漲，給予農牧民耕作的補貼也應適當的提高；另一方面，農副產品價格過低，容易傷害農牧民辛苦勞作的成果，可建立農副產品市場價格監(jiān)測，對價格過低的農牧產品給予適當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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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羅蕾）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come Structure and Consumption Structure of the Farmers and Herdsmen in Qinghai Province —A Case Study based on Huangnan Prefecture

Huang Wei
（School of economics，Qinghai Nationalities University，Xining，Qinghai 810007）

Based on the mode of ELES，this paper improves the model so as to better analyz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income structure and consumption structure of Huangnan prefecture’s farmers and herdsmen in Qinghai province.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impact of income from different sources on the farmers and herdsmen’s consumption structure is obviously different；the role of wage income is not important；family income’s driving power is insufficient；property income and metastatic income plays key roles in promoting upgrade of the consumption structure.Accordingly，this paper argues that it is necessary to improve the effect of property income，ensure the basis role of family income，attach importance to property income and strengthen the impact of metastatic income.

consumption structure；income structure；farmers and herdsmen

F327.44

A

1008-2107（2015）06-0036-06

2015-09-25

黃偉（1990—），女，漢族，湖南湘潭人，青海民族大學經濟學院技術經濟與管理碩士，研究方向為區(qū)域經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