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和晏
“第二個家”把自己定義為“一種新型的工作空間與創(chuàng)意中心”,為初創(chuàng)企業(yè)提供鼓舞人心的工作環(huán)境以及更加靈活的使用方式。
今年35歲的羅翰·席爾瓦(Rohan Silva)曾經被稱為唐寧街最瘋狂的思想家之一,作為戴維·卡梅倫的高級政策顧問,他是英國政府倫敦“科技城”倡議背后的主要驅動者。2013年他離開政府機構,變身為企業(yè)家,在倫敦東區(qū)創(chuàng)辦了“第二個家”(Second Home),一個大概2.5萬平方英尺的共享工作空間,里面聚集了科技、時尚、設計等一批新興公司。
建筑師為“第二個家”原本乏味的混凝土辦公樓注入溫暖活躍的黃色、橙色與黃綠色
在“第二個家”,不同公司之間用曲線形的有機玻璃墻壁分隔,弱化一家公司與另一家公司的區(qū)隔
從“第二個家”建筑物正面,全透明外墻像氣泡般向外伸出,容納一家對公眾開放的餐廳及咖啡館
“第二個家”位于斯皮諾弗德的磚巷(Brick Lane),占據漢伯里街68~80號,被改造成以設計為主導的未來主義辦公空間之前,那里曾是20世紀60年代一家地毯廠的倉庫,四層樓的方形建筑背后有著堅實的后墻。西班牙塞爾加斯/卡諾(SelgasCano)建筑事務所憑借他們善用的玻璃、亞克力材料以及鮮亮的色彩,為原本乏味的混凝土辦公樓注入溫暖活躍的黃色、橙色與黃綠色。
辦公樓第一期包括兩個樓層,建筑師增加了中間的夾層,不同公司之間用曲線形的有機玻璃墻壁分隔,弱化一家公司與另一家公司的區(qū)隔。玻璃魚缸一般的辦公區(qū)域中,聚集了600把20世紀中期現代主義風格的椅子和來自歐洲各地的二手家具,沒有一盞燈或一把椅子是相同的。
如名字所示,“第二個家”旨在創(chuàng)造一個類似溫馨家庭的環(huán)境。既然長時間工作是創(chuàng)業(yè)者的固有文化,設計師用色彩薄膜來調整情緒,用工作區(qū)域的聲學隔離、精心燈光設計以及鴨蛋青色純羊毛地毯柔軟的觸感,讓人在愉悅的環(huán)境下通宵達旦地工作。
那里有上千盆無土水培盆栽植物點綴其間,在“植物醫(yī)院”專家每周四天的看護下,保持著勃勃生機。綠色植物連同彎曲的墻壁,被席瓦爾稱之為“熱愛生命的天性”,因為“城市充滿了分形復雜性,大自然也一樣,沒有兩片葉子是相同的”。
“第二個家”的聯合創(chuàng)始人山姆·阿爾丹頓(Sam Aldenton)說:“我們有意去除了那些通常會在一間辦公室里看到的東西,這里沒有廚房、微波爐或飲水機,我們希望吸引人們進入空間的核心?!?/p>
作為空間核心的“漫游區(qū)”中間是一張重1.5噸的鋼制會議桌,形狀像迷你賽車軌道,可以靠機械滑輪升至空中,空出地面部分用于科學講座、派對、電影放映、現場音樂會等聚會活動。另一間較小的房間被稱為“空中花園”,由棕櫚樹和懸垂植物形成一個安靜的綠洲,屬于手機和數字技術被禁用的區(qū)域。
“第二個家”的設計師用色彩薄膜和燈光設計來調整情緒,讓人在愉悅的環(huán)境下通宵達旦地工作
The Trampery 重新定義了技術創(chuàng)新者的工作空間
“漫游區(qū)”和“空中花園”是所有人的共享空間,“第二個家”那些沒有固定辦公桌的“漫游”成員,每月支付350英鎊,就可以使用這兩個空間及空閑的辦公桌。
從建筑物正面,懸臂結構的全透明外墻像一個氣泡般向外伸出,建筑師打掉了整個背墻,用玻璃取而代之,里面容納向公眾開放的餐廳兼咖啡館Jago。這家餐廳由倫敦熱門餐廳奧圖藍吉(Ottolenghi)的前廚師長路易·索利(Louis Solley)主理,“第二個家”的公司成員可以在那里享受工作午餐。
通常,一些廣告公司或高科技公司在塑造創(chuàng)新的辦公環(huán)境時,容易把它變成一個持續(xù)的派對場所,難免帶有媚俗嬉鬧的感覺。但是,塞爾加斯/卡諾建筑事務所為這一辦公空間設計加入了更多感官內容,例如對溫暖、柔軟、光澤、韌性、粗糙、私密等種種觸感的支配。他們知道什么時候該擠壓一個空間、什么時候完全開放,用裸露的混凝土墻壁緩解未來主義風格的壓迫感,用足夠的曲線增加視覺感受,但沒有多到讓人眼花繚亂。
在東區(qū)磚巷,酒吧、酒店的屋頂露臺以及新興公司構成一個技術與創(chuàng)意游牧族的愜意小天地。無線網絡連接、3G、iCloud等技術創(chuàng)造出極其活躍的商業(yè)文化,不斷出現和消失的發(fā)明與創(chuàng)意,突如其來的財富和自由的夢想,“第二個家”就是服務于此世界。
一開始,在兩位英國最大的房地產開發(fā)商的點撥下,席爾瓦注意到辦公樓市場的空白與商機。如今,城市物業(yè)必須更加靈活,以適應不斷發(fā)展的技術公司需求,為那些小公司提供更小型的辦公室,根據需要擴大和縮小空間,增加志趣相投公司之間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