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應
必須失去一副不增壽的面孔
必須使復雜的表情變得單一
必須被冠以前衛(wèi)但有所收斂
必須因虛偽過度而更加虛偽
像一幅古畫極力避免使自己想起
先人的種種成就,因此我之為我
往往受制于這樣一種邏輯:白馬非馬
嘻哈的老男人,被大眾口味一觸即發(fā)
但沉默的藝術不允許,它說快樂
這是老年人的拂曉,老年的蒼穹
而群星是斜坡,半山腰上我佛慈悲
他一笑,眼眶中的淚水就傷心地變厚
哈一口氣裹到頭頂,在守夜中他
大笑如一只三平方厘米的毛頭小龜
肯定是偷師了川劇變臉的戲法
肯定會在美女面前一個人抽抽搭搭
在舞池中,假面的二百多個國際版本
有賴于眼耳口鼻手的全方位表達
憂傷使墻壁出汗:在性之太陽背面
有人通過噩的大夢取得了檀香和肉塊
眾多的福利院中只有暮色漸漸下垂
有人朝著寺廟的庫房張望了一陣
是哪個醉鬼活活凍死在自家的屋檐下
黑洞洞的氧氣,核時代他隱遁的肺
他說稀世,自然并不為過
奸近殺,反而有損于個人道德
深夜獨自去操場看兒孫們練習足球
也無妨是絕妙青春體驗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