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 命

□書 心

還 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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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小左雙腿發(fā)軟地走在路上。他遇到了朋友楊東，楊東攙住小左問：“怎么回事，你的臉色怎么成這樣了？”

小左搖手示意自己沒事，并且問楊東是否有兄弟。

這突來的問題讓楊東有些摸不著頭腦：“我沒有兄弟啊，你干嗎突然這么問？”

原來，剛剛橫穿馬路的時候，小左差點兒被一輛車撞到。雖然小左沒事，但沒系安全帶的司機卻因為急剎車，人從駕駛室里飛出來，倒在了路邊。小左發(fā)現(xiàn)，那個司機長得很像楊東。

楊東的好奇心上來了，拽著小左回到事故現(xiàn)場。

“你看，是不是和你很像？”

楊東看著倒在血泊里的司機，沒有回答。

“對了，你到這兒來干嗎？”

“我……我們不是約好去喝酒嗎？我開車過來接你啊?！?/p>

小左聽得心底一怵：“那、那你的車呢？”

楊東陷入沉思：“我記得路邊有個人走出來，但因為不是斑馬線，我沒注意，只好緊急剎車，后來……”

不等楊東說完，小左已經(jīng)明白了：地上躺著的司機就是楊東，而這正在說話的楊東，其實是楊東的鬼魂。

小左癱倒在地上，拼命想逃跑，但手腳卻不聽使喚。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楊東的鬼魂勃然變色：“原來，橫穿馬路的人就是你？你還我的命來！”

楊東說完，撲向了倒在地上的小左。小左手腳發(fā)軟，根本無法逃避。原以為厄運難逃了，但沒想到，楊東的鬼魂竟從小左身體穿了過去。

小左正詫異的時候，背后傳來了楊東的驚訝聲。小左回過頭，只見楊東指著汽車前面：“這個人不是你嗎，難道被嚇?biāo)懒耍俊?/p>

小左順著楊東指的方向望去，汽車停留的位置前還有一個一動不動的小左，他正一臉驚懼地望著汽車。

轉(zhuǎn)過頭來，小左憤怒地向楊東喊道：“你還我命來！”

（原載《新銳閱讀》2015年5月C 河南李金鋒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