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漢代苜蓿引入者考

孫啟忠，柳茜，那亞，李峰，陶雅*

(1.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xué)院草原研究所，內(nèi)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2.涼山彝族自治州畜牧獸醫(yī)研究所，四川 西昌 615042；3.國家圖書館，北京 100081)

?

我國漢代苜蓿引入者考

孫啟忠1，柳茜2，那亞3，李峰1，陶雅1*

(1.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xué)院草原研究所，內(nèi)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2.涼山彝族自治州畜牧獸醫(yī)研究所，四川 西昌 615042；3.國家圖書館，北京 100081)

摘要：針對我國在漢代苜蓿引入者認(rèn)識上的分歧，本文應(yīng)用植物考據(jù)學(xué)原理，采用文獻(xiàn)考證法，在收集查閱古代文獻(xiàn)的基礎(chǔ)上，開展文獻(xiàn)的整理排比、甄別考證和爬梳剔抉，并結(jié)合近現(xiàn)代研究成果進(jìn)行總結(jié)歸納。結(jié)果表明，不論是史學(xué)界、農(nóng)史界，還是草學(xué)界在對漢代苜蓿引入者認(rèn)識上，大體上有4種觀點(diǎn)，一是苜蓿是由出使西域的漢使帶回來的；二是由出使西域的張騫帶回來的；三是由貳師將軍李廣利帶回來的；四是苜蓿引進(jìn)者的不確定性。但是，最接近史實(shí)的為第一種觀點(diǎn)；第二種觀點(diǎn)雖廣為流傳，并被眾多學(xué)者所采納，但缺乏直接的史料支持；第三種觀點(diǎn)目前還未被人們所接受。因此，第二或第三種觀點(diǎn)尚需挖掘史料，進(jìn)行深入的考證研究。

關(guān)鍵詞：苜蓿；引入者；漢使；張騫；李廣利

苜蓿(Medicagosativa)自漢代從西域傳入我國，迄今已有2000多年的栽培史。然而，是誰將苜蓿引入我國的，既是一個充滿神秘和疑點(diǎn)的問題，又是一個頗具誘惑力的千古之謎[1-4]。雖然張騫出使西域?qū)④俎Ｒ胛覈焉钊肴诵模V為流傳[5-6]。但是，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有不少學(xué)者對張騫帶回苜蓿種子的事實(shí)產(chǎn)生了懷疑[4,7-11]。最早記載苜蓿的司馬遷[12]在《史記》中并沒說張騫帶回苜蓿種子，據(jù)《史記·大宛列傳》記載“俗嗜酒，馬嗜苜蓿。漢使取其實(shí)來，于是天子始種苜蓿、蒲陶肥饒地?！睗h使是誰？司馬遷為后人留下了不解之謎。2000多年來，人們對帶歸苜蓿種子者的思考、揣測、考證和研究從來沒有停止過，倘若從史學(xué)界、農(nóng)史界和草學(xué)界角度考量最早引入苜蓿的人是誰的話，目前大致上有4種觀點(diǎn)：一是苜蓿是由出使西域的漢使帶回來的[4,7-12]；二是由出使西域的張騫帶回來的[1-2,5-6,13-15]；三是由貳師將軍李廣利帶回來的[16-18]；四是苜蓿引進(jìn)者的不確定性[3,19]。本文擬在考證記載苜蓿相關(guān)典籍的基礎(chǔ)上，結(jié)合近現(xiàn)代的研究成果進(jìn)行考證研究，以期查證分歧原因，凝聚共識。

1文獻(xiàn)源

應(yīng)用植物考據(jù)學(xué)原理，以文獻(xiàn)法為主，通過資料收集整理、排比剪裁和爬梳剔抉，查證歷史典籍文獻(xiàn)記載和近現(xiàn)代研究成果資料(表1)，進(jìn)行分析判斷，甄別歸納，再回溯史料，驗(yàn)證史實(shí)。

2文獻(xiàn)考錄

2.1漢使取其(苜蓿)實(shí)來

在漢使通西域的同一時期，他們還帶回了許多我國原來沒有的農(nóng)作物，如苜蓿的傳入就在這一時期?！妒酚洝穂12]和《漢書》[20]是我國最早記載漢使取其(苜蓿)實(shí)來的史料。

《史記·大宛列傳》[12]：“大宛之跡，見自張騫?！?。然張騫鑿空，其后使往者皆稱博望侯，……。宛左右以蒲陶為酒，富人藏酒乃萬余石，久者數(shù)十年不敗。俗嗜酒，馬嗜苜蓿，漢使取其實(shí)來，于是天子始種苜蓿、蒲陶肥饒地，及天馬多，外國使來眾，則離宮別觀旁，盡種葡萄苜蓿。”

《漢書·西域傳》[20]：“大宛國，……。大宛左右，以蒲陶為酒，富人藏酒至萬余石，久者至數(shù)十歲不敗。俗嗜酒，馬嗜目宿。……多善馬，……張騫始為武帝言之，上遣使者持千金及金馬以請宛善馬，……于是天子遣貳師將軍李廣利，將兵前后十余萬人伐宛。連四年，……后歲余，……漢因使賂賜鎮(zhèn)撫之，……宛王蟬封與漢約，歲獻(xiàn)天馬二匹。漢使采蒲陶、目宿種歸。天子以天馬多，又外國使來眾，益種葡萄目宿，離宮館旁極望焉。”

《資治通鑒·漢紀(jì)》[32]：“大宛左右多葡萄，可以為酒；多苜蓿，天馬嗜之；漢使采其實(shí)以來，天子種之於離宮別館旁，極望。”

《爾雅翼》[7]記載：“苜蓿本西域所產(chǎn)，自漢武帝時始入中國?！词酚洝翟唬笸鹩熊俎h使取其實(shí)來，於是天子始種苜蓿，離宮別觀旁，盡種蒲陶、苜蓿極望?！礉h書·西域傳〉亦曰，瀱賓有目宿，大宛馬嗜目宿，武帝得其馬，漢使采蒲陶、目宿種歸，天子益種離宮館旁。然不言所攜來使者之名。”

漢使帶歸苜蓿種子的記載被不少典籍引用或記載(表2)。

2.2張騫使西域得苜蓿歸

《博物志》[21]是記載張騫從西域帶歸苜蓿的最早史料。《博物志》[21]記有：“張騫使西域，還得大蒜、安石榴、胡桃、葡萄、胡蔥、苜蓿、胡荽。”

另外，《齊民要術(shù)》[25]記載：“陸機(jī)〈與弟云書〉曰：‘張騫使外國十八年，得苜蓿歸?！钡瘛蛾憴C(jī)集》[22]和陸機(jī)《陸士衡文集》[54]等版本中的〈與弟云書〉記載：“張騫為漢使外國十八年，得塗林安石榴也?！迸c《齊民要術(shù)》[25]的記載有差異。

在《述異記》[24]中亦記載：“張騫苜蓿園，今在洛中，苜蓿本胡中菜也，張騫始于西戎得之。”

之后有不少典籍記載或征引《博物志》[21]或《述異記》[24]張騫得苜蓿種子帶歸漢(表3)。

2.3漢使或張騫帶歸苜蓿種子

賈思勰[25]可能是將苜蓿帶歸者漢使與張騫聯(lián)系在一起的最早之人。在《齊民要術(shù)》[25]引用的資料中既有漢使亦有張騫帶歸苜蓿?！短接[》[33]是引用這方面資料最多的書。

《齊民要術(shù)·種蒜第十九》[25]引：“王逸曰：‘張騫周流絕域，始得大蒜、葡萄、苜蓿。’”

《齊民要術(shù)·種苜蓿第二十九》[25]又引：“〈漢書·西域傳〉曰：‘罽賓有苜蓿。大宛馬，武帝時得其馬。漢使采苜蓿種歸，天子益種離宮別館旁?！?；“陸機(jī)〈與弟書〉曰：‘張騫使外國十八年，得苜蓿歸?！?；“《西京雜記》曰：‘樂游苑自生玫瑰樹，樹下多苜蓿。苜蓿一名懷風(fēng)，時人或謂之光風(fēng)，風(fēng)在其間，常蕭蕭然，日照其花，有光采，故名苜蓿為懷風(fēng)。茂陵人謂之連枝草?！?/p>

表1　記載苜蓿帶歸者相關(guān)典籍

表2　記載漢使得苜蓿種子歸的其他典籍

表3　記載張騫得苜蓿種子歸的典籍

《太平御覽·卷第九百七十二·果部九》[33]引： “杜篤〈邊論〉曰：‘漢征匈奴，取其胡麻、稗麥、苜蓿、蒲(亦)「萄，示」廣地也?！?/p>

《太平御覽·卷第九百七十七·菜茹部二》[33]引：“王逸子曰：或問‘張騫，可謂名使者歟？’曰‘周流絕域，東西數(shù)千里。其中胡貊皆知其習(xí)俗；始得大蒜、葡萄、苜蓿等?！?；“杜篤〈邊論〉曰：漢征匈奴，取其胡麻、稗麥、苜蓿、蒲(亦)「萄，示」廣地也?！?/p>

“〈正部〉張騫使還，始得大蒜、苜蓿?！?/p>

《太平御覽·卷第九百九十六·百卉部三》[33]又引：“〈史記〉曰：大宛有苜蓿草，漢使取其實(shí)來，于是天子始種苜蓿。離宮別觀旁，盡種葡萄、苜蓿極望。〈漢書· 西域傳〉曰：瀱賓國有苜蓿，大宛馬嗜目宿。漢武帝得其馬，漢使采蒲桃、目宿種歸，天子益種離宮別館旁。〈博物志〉曰：“張騫使西域，所得葡桃、胡蔥、苜蓿?！词霎愑洝翟唬簭堯q苜蓿園，在今洛中，苜蓿本胡中菜，騫始西國得之。”

在之后的不少典籍中，當(dāng)涉及苜蓿帶歸者時，漢使和張騫往往就聯(lián)系在一起同時出現(xiàn)(表4)。

表4　記載漢使和張騫帶歸苜蓿的典籍

2.4李廣利帶歸苜蓿種子

在古代文獻(xiàn)中關(guān)于李廣利帶歸苜蓿的記載較少。在《夜航船》[42]中有這樣的記載：“李廣利始移植大宛國苜蓿葡萄。”

2.5帶歸苜蓿種子者的不確定

從《通典》[30]所言可以看出，苜蓿輸入我國既與張騫無關(guān)，也與李廣利無關(guān)。

《通典》[30]曰：“大宛左右以蒲陶為酒，富人藏酒至萬余石，久者至數(shù)十年不敗。人嗜酒，馬嗜苜蓿?！Ｊ紡堯q為武帝言之，帝遣使者持千金及金馬，以請宛善馬?！?。貳師至宛，宛人斬王毋寡首獻(xiàn)焉。漢軍取其善馬數(shù)十匹，中馬以下牝牡三千匹，而立宛貴人昧蔡為王，約歲獻(xiàn)馬二匹，遂采蒲陶、苜蓿種而歸。貳師再行，往返凡四歲?！?/p>

3苜蓿引入者考辯

3.1苜蓿是由漢使帶回來的

漢代輸入苜蓿是無可置疑的，但是不是張騫從西域帶歸？至今還缺乏正史方面的證據(jù)。《史記》[12]和《漢書》[20]是最早記載苜蓿的史料，僅記載了張騫兩次出使和開辟道路的事跡，并沒有提到張騫帶歸苜蓿，以及《資治通鑒》[32]和《通鑒紀(jì)事本末》[34]亦未提及張騫帶歸苜蓿。但這些史書都記載了漢使帶歸苜蓿種子。

據(jù)宋代《爾雅翼》[7]記載：“苜蓿本西域所產(chǎn)，自漢武帝時始入中國?！徊谎运鶖y來使者之名。” 《爾雅翼》[7]又繼續(xù)寫到：“〈博物志〉[21]曰，張騫使西域的蒲陶、胡蔥、苜蓿種盡以漢使之中，騫最名著，故云然。”這是目前所能見到的對張騫帶歸苜蓿種子提出異議的最早史料。

石聲漢[9]考證《史記》和《漢書》認(rèn)為，苜蓿是張騫死后，漢使從大宛采來的。韓兆琦[55]在《〈史記〉評注》中指出，“西北外國使，更來更去?！鹱笥乙云咸褳榫?，富人藏酒至萬余石，久者數(shù)十歲不敗。俗嗜酒，馬嗜苜蓿。漢使取其實(shí)來，于是天子始種苜蓿、葡萄肥饒地。及天馬多，外國使來眾，則離宮別觀旁盡種葡萄、苜蓿極望。”描寫的是張騫死后十多年間，漢朝與西域諸國相互來往的情景。安作璋[56]指出，《史記· 大宛列傳》所記載的大宛盛產(chǎn)(如葡萄酒、苜蓿、天馬等)是張騫第一次出使西域(公元前138-126年)回漢后，向漢武帝匯報(bào)其在大宛的所見所聞，因此他認(rèn)為，葡萄、苜蓿兩種植物都是張騫出使西域之后輸入中國內(nèi)地的[57]。

石聲漢[9]認(rèn)為，第一個將苜蓿與張騫聯(lián)系起來的人不是與張騫時代相同的司馬遷以及繼承司馬遷的班固，而是比班固(一世紀(jì)末)稍后的王逸(后漢順帝時人，大約一世紀(jì)后半到二世紀(jì)初)；即從后漢初葉起，西域植物之稱為張騫引入的，才漸漸多起來。王逸是“文苑”人物，在私人著作中，采取民間傳說材料，來裝飾自己的文章，或借此發(fā)抒個人感慨，對張騫作稱頌，并不違背文學(xué)作品的通例與原則。晉張華和陸機(jī)大概只是敘述王逸或王逸所根據(jù)的傳說，張騫通西域，帶回來的苜蓿，到魏晉時可說已經(jīng)完全成熟。李時珍[39]說《西京雜記》曰：苜蓿是張騫帶歸中國。今本《西京雜記》[23]及《齊民要術(shù)》[25]、 《太平御覽》[33]所引(表1、表2、表3)均無此說。因此，根據(jù)考證，張騫帶歸苜蓿入漢是晉初以前逐漸形成發(fā)展固定下來的傳說，到目前還沒有直接的史料可以證明張騫就是苜蓿帶歸者。

苜蓿是汗血寶馬最喜歡吃的飼草，故史有大宛“馬嗜苜?！敝f。但由于中原地區(qū)本不產(chǎn)苜蓿，所以，當(dāng)大宛汗血寶馬不斷東來之后，解決其飼草問題就逐漸凸顯出來。那么，究竟是誰首先把苜蓿種子從西域帶歸？侯丕勛[4]認(rèn)為，據(jù)《述異記》[24]說：“苜蓿本胡中菜也，張騫始于西戎得之?！边€有辭海編輯委員會[58]認(rèn)為：“漢武帝時張騫出使西域，從大宛國帶回紫苜蓿種子。”其實(shí)，這些說法很值得商討。他研究指出《述異記》是南朝肖梁(502-557年)時期任昉的著作，這時距汗血寶馬首次入漢的太初四年(前101年)已有六百多年時間，而它又不是紀(jì)實(shí)性作品，其說法未必客觀真實(shí)?！妒酚洝ご笸鹆袀鳌穂12]是最早記載苜蓿入漢的史學(xué)著作，但它只是說“漢使取其實(shí)來”，尚未提及張騫之名。此后的《漢書·張騫李廣利傳》[20]和《漢書·西域傳》[20]等也未將苜蓿種子入漢與張騫聯(lián)系起來。因此，以上說法得不到最主要文獻(xiàn)的支持。尤其是張騫于漢武帝元朔三年(前126年)，第一次出使西域返漢；元鼎二年(前115年)，第二次出使西域返漢，當(dāng)時大宛國首批汗血寶馬還未入漢。據(jù)《史記·大宛列傳》[12]和《漢書·張騫李廣利傳》[20]記載，大宛國首批汗血寶馬入漢是在漢武帝太初四年，即公元前101年。這就是說，在汗血寶馬尚未入漢的情況下，張騫帶入苜蓿種子是不存在實(shí)際需要的[4]。另外，從張騫出使西域的任務(wù)和經(jīng)歷看，他不可能帶苜蓿種子回來。眾所周知，張騫出使西域是為執(zhí)行漢武帝交給他的一項(xiàng)政治使命[59-60]。原來在河西走廊西部祁連山、敦煌一帶聚居著兩個部族——月氏和烏孫，在公元前二世紀(jì)時因受到匈奴的壓力，被迫西遷，分別遷到了今阿富汗和伊犁河流域。據(jù)說，匈奴攻破月氏后，曾割下月氏王的頭制成酒具。從匈奴俘虜?shù)目谥?，漢武帝了解月氏、烏孫與匈奴有這樣的宿怨，就想派人去與他們聯(lián)絡(luò)，一起夾擊匈奴，以便徹底消除匈奴對漢朝的威脅，所以公開招募出使人員，張騫以郎官的身份應(yīng)募后被選中。張騫歷盡了艱險，先后到達(dá)大宛、康居、月氏、大夏等國，路途遙遠(yuǎn)，歷時十三載，歸漢時一百多人的隊(duì)伍僅剩兩人，怎么可能將大宛的苜蓿種子一直帶在身上？

在《本草綱目》[39]中記載了10種植物(含苜蓿)由張騫帶歸。到清代，《植物名實(shí)圖考》[45]的出現(xiàn)，張騫帶歸10種植物的神話才被打破。石聲漢[9]指出，吳其濬[46]在《植物名實(shí)圖考長編》(即吳其濬自己所收集的參考文獻(xiàn)資料)中也引了不少(表4)，但在《植物名實(shí)圖考》[45]中作結(jié)論性敘述時(表3)，卻從不征用，而且還正面地否定了張騫引入的說法，如在卷三[苜蓿]條有這樣記載：“按《史記·大宛列傳》，只云‘馬嗜苜蓿’，《述異記》始謂‘張騫使西域得苜蓿菜?！边@也說明吳其濬的懷疑表現(xiàn)。謝成俠[8]對張騫帶歸苜蓿亦持懷疑態(tài)度，他認(rèn)為《史記·大宛列傳》既稱“漢使采其實(shí)來，”這位漢使也許是和張騫同時去西域回國的無名英雄。

日本學(xué)者桑原騭藏[10]研究指出，張騫出使西域歸途，曾被匈奴幽囚一年，故輸入植物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他認(rèn)為輸入苜蓿者既非張騫亦非李廣利，實(shí)為張騫死后，由無名使者輸入[10,19]。李長之[61]在《司馬遷之人格與風(fēng)格》中明確指出，苜蓿與葡萄實(shí)是由漢使取來。

張星烺[11]指出《史記·大宛列傳》亦言漢使取苜蓿、蒲陶實(shí)來，于是天子始種苜蓿、蒲陶，離宮別觀旁極望。唯未指定為張騫帶來也。李嬋娜[62]研究《史記》和《漢書》后認(rèn)為，“漢使采蒲陶、目宿種歸”的時間是太初三年(公元前102年)李將軍攻克大宛之后，而張騫卒在元鼎三年(公元前114年)，太初三年(公元前102年)之后的事情不可能與張騫有關(guān)，因此，蒲陶、目宿(苜蓿)不是張騫帶來的，而是由張騫開西域通道之后的幾代使者帶回的。

雖然帶入苜蓿的漢使沒有特定的人，但它較為接近歷史事實(shí)，已被不少古今學(xué)者采納。許多學(xué)者認(rèn)同《史記·大宛列傳》：“馬嗜苜蓿，漢使取其實(shí)來，于是天子始種苜蓿”[63-67]。杜石然等[68]指出，漢使通西域，帶回葡萄、苜蓿，“則離宮別觀旁盡種蒲陶(葡萄)、苜?！?。梁家勉[69]認(rèn)為，漢武帝時，漢使從西域引入苜蓿種，開始在京城宮院內(nèi)試種，而后在寧夏、甘肅一帶推廣[70-73]。

3.2苜蓿是由出使西域的張騫帶回來的

盡管《史記》[12]和《漢書》[20]中，都沒有提到苜蓿種子是張騫帶回來的，但后來記載張騫帶歸苜蓿的文獻(xiàn)卻不少(表3)。從東漢后期開始，人們認(rèn)為張騫帶回苜蓿。第一個將苜蓿與張騫聯(lián)系起來的是王逸，在他看來，苜蓿、蒲陶等是由張騫帶回來的。北魏賈思勰在《齊民要術(shù)·種蒜第十九》[25]記載：“王逸曰：‘張騫周流絕域，始得大蒜、葡萄、苜蓿?！睍x張華、陸機(jī)(今版本無此記載)大概只是引述王逸或王逸所根據(jù)的傳說。由此可見，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張騫帶回苜蓿、蒲陶的概念已經(jīng)形成，并深入人心被許多典籍引用，如唐《初學(xué)記》[27]、宋《太平御覽》[33]等。但張波[60]認(rèn)為王逸是漢順帝時期人，說張騫引進(jìn)(大蒜、葡萄、苜蓿)只是推測之言。

李時珍在《本草綱目》[39]：[時珍]曰雜記言苜蓿原出大宛，漢使張騫帶歸中國(表3)。 1881年Candollea[74]在《農(nóng)藝植物考源》明確指出：《本草綱目》謂張騫攜歸之物品中有黃瓜、苜蓿等多種之前此中土所無之物。1907年日本學(xué)者松田定久[14]研究認(rèn)為，《史記·大宛列傳》中，“蒲陶(葡萄)為酒，馬嗜苜蓿，漢使取其實(shí)來，于是天子始種苜蓿、蒲陶肥饒地?！痹撎熳訛榍皾h武帝，此漢使為張騫。大宛列傳的著者為武帝朝廷的人士，所以此事屬實(shí)。日本學(xué)者天野元之助[75]提出，張騫從西域引入中國的許多植物中包括葡萄與苜蓿。

清末黃以仁[1]研究認(rèn)為，苜蓿是張騫帶入中國的。1933年向達(dá)[76]研究表明，至漢武帝時，張騫鑿空，中西交通，始有可尋，是時漢之離宮別觀旁，盡種葡萄苜蓿極望，而由張騫傳入中國。卜慕華[77]認(rèn)為，漢武帝派張騫為使，通當(dāng)時西域五十余國，引進(jìn)了許多作物，在史書上記載的有蒲陶(葡萄)、目宿(苜蓿)、石榴等。盛誠桂[78]研究指出，漢武帝時代，張騫出使西域，開始了中外植物交流的新紀(jì)元，張騫從西域引回了苜蓿和葡萄。王家葵[79]亦認(rèn)為，苜蓿為張騫從西域帶回。尚志鈞[80]在《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校注》按語中指出，“〈史記·大宛列傳〉，謂張騫于元鼎二年(公元前115年)出使西域，攜苜蓿、葡萄歸。”

《群芳譜詮釋》[81][葡萄]注釋中指出，張騫就是帶歸葡萄、苜蓿的漢使。陳文華[82]亦持同樣的觀點(diǎn)。 1919年美國學(xué)者勞費(fèi)爾(Berthold Laufer)[13]認(rèn)為，張騫出使西域只帶回兩種植物即苜蓿和葡萄，1985年美國學(xué)者謝弗[83]亦認(rèn)為，葡萄、苜蓿這兩植物都是在公元前二世紀(jì)時由張騫引進(jìn)的，英國著名植物學(xué)家勃基爾[84]亦持此觀點(diǎn)。法國學(xué)者布爾努瓦[85]指出，張騫于公元前125年左右歸國時，或者是稍后于第二次出使回國時，攜回了某些植物種子和中國人所陌生的兩種植物，即苜蓿和葡萄。他進(jìn)一步指出，由張騫所引入的苜蓿促進(jìn)了漢代馬業(yè)的發(fā)展[86]。

盡管不少學(xué)者對張騫帶入苜蓿質(zhì)疑聲不斷，但仍有許多學(xué)者認(rèn)可和采納了這一觀點(diǎn)。孫醒東[5]指出，我國苜蓿始于張騫，其輸入之“苜?！奔碝edicagosativa。王棟[6]據(jù)歷史的記載，漢武帝時遣張騫通西域，可能苜蓿和大宛馬同時輸入。辭海編輯委員會[58]認(rèn)為，漢武帝時(公元前126年)張騫出使西域，從大宛國帶回紫苜蓿種子。美籍華人學(xué)者許倬云[87]研究指出，在公元前2世紀(jì)之前中國都沒有小麥種植，直到張騫才從西域?qū)⑺诉M(jìn)來，張騫同時引入的還有許多異域作物，其中包括葡萄與苜蓿。王毓瑚[88]認(rèn)為張騫從西域引進(jìn)苜蓿在歷史上是有名的。在引入苜蓿的過程中，張騫的功績是很大的。苜蓿原是大宛國喂馬的飼料，漢武帝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由張騫自大宛輸入[89]。閔宗殿和彭治富[90]認(rèn)為，中原本無苜蓿，張騫于公元前126年奉武帝命通西域時，將苜蓿引入中原。據(jù)《史記·大宛列傳》[12]記載，大宛諸國都以苜蓿飼馬，張騫通西域后，隨同傳入我國[91]。陜西省畜牧業(yè)志編委[92]在《陜西畜牧業(yè)志》中載：“武帝建元三年(前138)和元狩四年(前119)，先后派遣張騫(陜西城固縣人)兩次出使西域，帶回大宛國的汗血馬(大宛馬)和烏孫馬等良種。并引進(jìn)苜蓿種子，在離宮別觀旁種植，用作馬的飼料?！?中國農(nóng)業(yè)百科全書總編輯委員會[93]在《中國農(nóng)業(yè)百科全書(畜牧業(yè)卷(上))》記載：中國公元前126年由張騫出使西域(中亞土庫曼地區(qū))時帶回(紫花苜蓿)種子，起初在漢宮廷中栽培，用于觀賞和作御馬料，后來在黃河流域廣泛種植。任繼周[94]亦持同樣的觀點(diǎn)認(rèn)為，公元前126年張騫出使西域，將苜蓿和大宛馬同時引入中國，現(xiàn)中國分布甚廣。

黃文惠[95]認(rèn)為，公元前115年漢武帝時，張騫出使西域，將苜蓿帶到我國西安。我國是在公元前138年和119年，漢武帝兩次派遣張騫出使西域，第二次出使西域時，從烏孫(今伊犁河南岸)帶回有名的大宛馬、汗血馬及苜蓿種子[96]。董愷忱和范楚玉[97]認(rèn)為，張騫通西域前后，通過西域引進(jìn)了葡萄、苜蓿等一批原產(chǎn)西方的作物，已為人們所熟知。張永祿[98]明確指出，漢武帝時張騫出使西域，從大宛國帶回紫苜蓿種子。余太山[99]認(rèn)為，苜蓿、葡萄是與汗血馬同時由張騫等漢使從西域帶歸中原的?！丁待R民要術(shù)〉譯注》[100]『種苜蓿第二十九』的[注釋2]指出：“苜蓿，即張騫出使西域傳進(jìn)者。”史仲文和胡曉林[101]在《中國全史》中指出，《漢書·西域傳》說罽賓(今克什米爾一帶)有苜蓿，張騫等使臣取回后，皇帝把它當(dāng)作珍稀植物種于自己離宮別館的花園里以供欣賞。

3.3苜蓿是由貳師將軍李廣利帶回來的

關(guān)于記載李廣利帶歸苜蓿的典籍雖然較少，但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持有該觀點(diǎn)的學(xué)者也在不斷增加。沈福偉[17]指出，李廣利從大宛得蒲陶、苜蓿種后，在長安宮殿旁善加栽培。王青[18]認(rèn)為《漢書·西域傳上》說貳師將軍李廣利伐大宛后：“大宛王蟬封與漢約，歲獻(xiàn)天馬二匹，漢使采蒲陶、目宿種歸。天子以天馬多，又外國使來眾，益種葡萄、目宿宮館旁，極望焉。”總之漢代引入的植物主要是苜蓿與葡萄，而且引入者還不是張騫，而是李廣利伐大宛后才開始引種中原。

陳舜臣[16]指出，《太平御覽》記載，“《漢書》曰：‘李廣利為貳師將軍，破大宛，得葡萄、苜蓿種歸’”。據(jù)此，陳舜臣[16]認(rèn)為張騫雖是出使西域并生還歸漢的第一人，但不是葡萄、苜蓿輸入者，葡萄、苜蓿輸入者應(yīng)該是李廣利。他進(jìn)一步指出，可能帶種子的人并不是李廣利，而是那些為了解救人質(zhì)或被派遣到西域的使節(jié)，總之都是李廣利的成果，所以將葡萄、苜蓿的傳入歸在他的名下也不為過。薛瑞澤[102]認(rèn)為，苜蓿本是西域的物產(chǎn)，漢武帝太初三年，貳師將軍李廣利“遂采蒲陶、苜蓿種子而歸?！?/p>

3.4苜蓿引進(jìn)者的不確定性

另外，還有些學(xué)者認(rèn)為西漢時期有許多新的植物種是由外國移入，如葡萄、苜蓿來自大宛，……。這些植物都由張騫及其以后的政治使節(jié)或商人取其實(shí)，移植中國[103]。在不少典籍中，在提及苜蓿引入者時，既提漢使也提張騫(表4)，表現(xiàn)出了不確定的態(tài)度?，F(xiàn)代學(xué)者亦然，游修齡[104]在《中國農(nóng)業(yè)百科全書(農(nóng)業(yè)歷史卷)》[苜蓿栽培史]：“據(jù)《史記·大宛離列傳》說‘漢使取其實(shí)，于是天子始種苜蓿。’晉代陸機(jī)《與弟書》也說‘張騫使外國十八年，得苜蓿歸’”。彭世獎[105]也持同樣的觀點(diǎn)。

余景讓[3]認(rèn)為，倘若苜蓿是由張騫攜歸中國的話，是在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倘若是在李廣利征伐之后引入中國的話，是在太初二年(公元前102年)。陳竺同[106]認(rèn)為，兩漢交通西域以后，還傳來很多的西域瓜果及菜疏等，其中最顯著的有葡萄、苜蓿和石榴。葡萄系大宛特產(chǎn)，漢朝的出使者把它取回來，種于離宮別旁；苜蓿也是從大宛傳來的，漢武帝遣李廣利戰(zhàn)勝大宛，獲得善戰(zhàn)汗血馬三千多匹，大宛馬嗜食苜蓿，因此“漢使取其實(shí)來，于是天子始種苜蓿，……及天馬多、外國使來眾，則離宮別觀旁，盡種苜?！?。他又指出，石榴亦系西域傳來，張騫出使西域，得涂林安石種歸來種植。

安作璋[56]認(rèn)為，葡萄、苜蓿兩種植物都是張騫出使西域之后輸入中國內(nèi)地的[59]，將植物品種(含苜蓿)輸入中國內(nèi)地的人應(yīng)該是那些無數(shù)往來于中西大道上的不知名姓的田卒、戌兵、中外使者、商人以及西域各族人民才真正是這些品種的拓殖者。姚鑒[107]亦認(rèn)為，自從通了西域，漢朝的商人便去那里經(jīng)營，他們把西域的土產(chǎn)，如葡萄、苜蓿、石榴等農(nóng)作物和駿美的良馬輸入內(nèi)地[91]。根據(jù)《史記·大宛列傳》[12]謂漢使取苜蓿、蒲陶實(shí)來，于是天子始種苜蓿、蒲陶，研究認(rèn)為苜蓿、蒲陶不一定為張騫或李廣利傳入。林甘泉[91]指出，據(jù)《史記·大宛列傳》大宛諸國都有苜蓿飼馬。張騫通西域，或葡萄同時傳入。中國古代農(nóng)業(yè)科技編纂組[108]指出，史書上也曾有記載公元前122年西漢張騫出使西域前后，把葡萄、苜蓿、胡麻、石榴……植物陸續(xù)引進(jìn)來。

4結(jié)論與展望

綜上所述，從大宛將苜蓿種子帶至我國的人，是漢使？ 是張騫？還是李廣利？或是另有其人？學(xué)術(shù)界看法不一, 但可以肯定的是，苜蓿由漢使引入我國是最接近歷史事實(shí)的,而張騫苜蓿帶歸，雖然廣為流傳，但缺乏直接的史料證實(shí)，從張騫出使西域的任務(wù)和艱難過程看帶歸苜蓿種子的可能性不大。那么為什么人們會認(rèn)為苜蓿種子是由張騫帶回來的？究其原因，一方面，隨著絲綢之路的開辟，中外經(jīng)濟(jì)文化交流取得巨大的成就；另一方面，中外經(jīng)濟(jì)文化交流的成就與張騫鑿空西域的功勞密不可分。因此，人們將這一時期中外的一切交往成果歸功于張騫是不難想象的。貳師將軍李廣利帶歸苜蓿，亦缺乏直接的史料證實(shí)，目前還未被人們接受。由此可見，張騫或李廣利帶歸苜蓿，尚需挖掘史料，開展進(jìn)一步的考證研究。

References：

[1]Huang Y R. The textual research of alfalfa. Eastern Miscellany, 1911, 8(1): 26-31.

[2]Xiang D. The textual research of alfalfa. Nature, 1929, 4(4): 324-338.

[3]Yu J R. Ferghana horse and alfalfa. The Continent Magazine, 1952, 5(9): 24-25.

[4]Hou P X. The Study of Ferghana Horse[M]. Lanzhou: Gansu Culture Press, 2006.

[5]Sun X D. Discussion on the name of several important forage in China.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1953, 4(2): 210-219.

[6]Wang D. Monographs of Forage Science[M]. Nanjing: Animal Husbandry and Veterinary Press, 1956.

[7][Southern Song Dynasty]Luo Y. Wings to the Erya[M]. Hefei: Huangshan Publishing House, 1991.

[8]Xie C X. The textual research of Ferghana horse and alfalfa to Chinese two thousand years ago and their utilization. Chinese Journal of Animal Husbandry and Veterinary Medicine, 1955, (3): 105-109.

[9]Shi S H. Discussion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plants in our country introduced from the western regions and Zhang Qian. Studies in The History of Natural Sciences, 1963, (4): 16-33.

[10]Jitsuzo Kuwabar. The Textual Research of Zhang Qian’s Western Expedition[M]. Yang L, trans. Shanghai: The Commercial Press, 1934.

[11]Zhang X L. Compilation of Historical Materials of China and Foreign Communication(The fourth section)[M]. Beijing: Zhonghua Press, 1978.

[12][Han Dynasty]Sima Q. The Records of the Grand Historian[M]. Beijing: Zhonghua Press, 1959.

[13]Berthold Laufer. Sino-Iranica[M]. Lin Y Y, trans. Beijing: The Commercial Press, 1964.

[14]Sadahisa M. Textual research of the name ofMedicagoand the species ofMedicagoin China. Journal of Botany, 1907, 21(251): 1-6.

[15]Sun X D. Important Forage Cultivation[M]. Beijing: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1954.

[16]Chen S C. The Story of Western Regions[M]. Wu F, trans. Guilin: 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Press, 2009.

[17]Shen F W. The History of the Cultural Exchange between China and the West[M]. Shanghai: Shanghai People’s Publishing House, 1985.

[18]Wang Q. Shi Zhao regime and the culture of the Western Regions. The Western Regions Studies, 2002, (3): 91-98.

[19]Fang H. The History of Sino-foreign Communication[M]. Shanghai: Shanghai People’s Publishing House, 1987.

[20][Han Dynasty]Ban G. History of the Former Han Dynasty[M]. Beijing: Zhonghua Press, 2007.

[21][Jin Dynasty]Zhang H. Naturalis Historia[M]. Beijing: Zhonghua Press, 1985.

[22][Jin Dynasty]Lu J. The Literary Anthology of Lu Ji[M]. Beijing: Zhonghua Press, 1982.

[23][Jin Dynasty]Ge H. The Miscellanea in Xijing[M]. Xi’an: Sanqin Press, 2006.

[24][Southern Dynasties]Ren F. A Wonder Book[M]. Beijing: Zhonghua Press, 1960.

[25][Northern Dynasties]Jia S X. Important Technology for the People’s Welfare[M]. Shi S H, explain. Beijing: Zhonghua Press, 2009.

[26]Shen N. Shennong’s Compendium of Materia Medica[M]. Beijing: Lantian Press, 1997.

[27][Tang Dynasty]Xu J. The Primary Anthology[M]. Beijing: Zhonghua Press, 1962.

[28][Tang Dynasty]Feng Y. The Record of What Mr. Feng Sees and Hears[M].Shanghai: The Commercial Press, 1956.

[29][Tang Dynasty]Ouyang X. Encyclopedia of Arts and Letters[M]. Shanghai: Shanghai Classics Publishing House, 1965.

[30][Tang Dynasty]Du Y. Encyclopedia[M]. Beijing: Zhonghua Press, 1982.

[31][Tang Dynasty]Wei X. Anecdotes Recordes of Liu Binke[M]. Shanghai: Shanghai Classics Publishing House, 2000.

[32][Northern Song Dynasty]Sima G. Comprehensive Mirror for Aid in Government[M]. Beijing: Zhonghua Press, 1956.

[33][Northern Song Dynasty]Li F. Imperial Readings of the Taiping Era[M]. Shijiazhuang: Hebei Education Press, 1994.

[34][Southern Song Dynasty]Yuan S. Chronicle ins and outs of the Comprehensive Mirror for Aid in Government[M]. Beijing: Zhonghua Press, 1964.

[35][Southern Song Dynasty]Gao C. The Records of Origin on Things and Affairs[M]. Beijing: Zhonghua Press, 1989.

[36][Southern Song Dynasty]Shi S. Jia Tai Gui Ji Zhi[M]. Taibei: Chen Wen Publishing House, 1983.

[37][Song Dynasty]Chen J Y. Quan Fang Bei Zu[M]. Beijing: China Agriculture Press, 1982.

[38][Ming Dynasty]Wang S P. Textual Research of the Ancient Things[M]. Shanghai: The Commercial Press, 1937.

[39][Ming Dynasty]Li S Z. Compendium of Materia Medica[M]. Beijing: People’s Health Publishing House, 1982.

[40][Ming Dynasty]Xu G Q. A Complete Treatise on Agriculture[M]. Shanghai: Shanghai Classics Publishing House, 1979.

[41][Ming Dynasty]Yao K C. Food Materia Medica[M]. Beijing: People’s Health Publishing House, 1994.

[42][Ming Dynasty]Zhang D. Night Vessel[M]. Chengdu: Sichuan Literature and Art Publishing House, 1996.

[43][Qing Dynasty]Qing S Z. Guang Qunfang Pu[M]. Shanghai: The Commercial Press, 1935.

[44][Qing Dynasty]Cheng Y T. The Complete Works of Cheng Yaotian[M]. Hefei: Huangshan Publishing House, 2008.

[45][Qing Dynasty]Wu Q J. Illustrated Catalogue of Plants[M]. Shanghai: The Commercial Press, 1957.

[46][Qing Dynasty]Wu Q J. Lengthy Compilation of Plants with Illustrations[M]. Shanghai: The Commercial Press, 1959.

[47][Qing Dynasty]Yang G. Agriculture Introduction[M]. Beijing: Zhonghua Press, 1956.

[48][Qing Dynasty]Chen M L. Imperial Encyclopaedia[M]. Beijing: Beijing Library Press, 2001.

[49][Qing Dynasty]E E T, Zhang T Y. Complete Investigation of Guiding Farming Season[M]. Beijing: Agriculture Press, 1991.

[50][Qing Dynasty]Guo Y S. Simplicity Texts for Famine Relief[M]. Shanghai: Shanghai Classics Publishing House, 1995.

[51][Qing Dynasty]Xu S. Supplementary Connotations of Western Regions in Later Han Dynastic History[M]. Shanghai: The Commercial Press, 1937.

[52][Qing Dynasty]Zhang Z F. San Nong Ji[M]. Beijing: China Agriculture Press, 1989.

[53][Qing Dynasty]Gong N B. Ye Cheng Vegetables[M]. Nanjing: Nanjing Publishing House, 2009.

[54][Jin Dynasty]Lu J. The Collected Works of Lu Shiheng[M].Nanjing: Phoenix Publishing House, 2007.

[55]Han Z Q. The Records of the Grand Historian(The annotations book)[M]. Changsha: Yuelu Press, 2004.

[56]An Z Z. The History of Relationship between Western Han Dynasty and Western Regions[M]. Ji’nan: Qilu Press, 1979.

[57]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Institute of Chinese Agricultural Heritage Research in Nanjing Agricultural College. Chinese Agricultural History[M]. Beijing: Science Press, 1959.

[58]The Editorial Committee of An Unabridged Comprehensive Dictionary. An Unabridged Comprehensive Dictionary (Draft of revised) Volume of Agriculture[M]. Shanghai: Shanghai Lexicographic Publishing House, 1978.

[59]Ge J X. Introduction into China of Grape[M]. Beijing: Dolphin Books, 2012.

[60]Zhang B. Farming and Animal Husbandry History of Northwest China[M]. Xi’an: Shanxi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ress, 1989.

[61]Li C Z. Personality and Style of Si Maqian[M]. Shanghai: Kaiming Bookstore, 1947.

[62]Li C N. The textual research of planting Pomegranate in Han Dynasty Zhang Qian obtained from An Shi country. Theory Research, 2010, 10(21): 164-166.

[63]Li F. Biohistory (The fifth volume)[M]. Beijing: Science Press, 1979.

[64]Liu Z T. A Dictionary of Chinese Loanwords[M]. Shanghai: Shanghai Lexicographic Publishing House, 1984.

[65]Wang L H. Fruit cultivation and processing in medieval north China. Agricultural History of China, 1999, 18(4): 90-101.

[66]Wang L H. General History of Chinese Agriculture(The volume of Wei Jin and Northern and Southern Dynasties)[M]. Beijing: Agriculture Press, 2009.

[67]Sun Q Z, Wang Z L, Xu L J. Alfalfa in the Arid Regions[M]. Beijing: Science Press, 2014.

[68]Du S R, Fan C Y, Chen M D,etal. Manuscript of the History of Chinese Science and Technology(First volume)[M]. Beijing: Science Press, 1982.

[69]Liang J M. Manuscript of the History of Chinese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M]. Beijing: Agriculture Press, 1989.

[70]Li F. The History of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Cultivated Plants[M]. Beijing: Science Press, 1984.

[71]Tang Q Y. Manuscript of Chinese Agricultural History[M]. Beijing: Agriculture Press, 1985.

[72]Guo W T. Brief History of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M]. Beijing: China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ress, 1988.

[73]Zou J Z, Wang M N, Niu J F,etal. History of Animal Husbandry and Veterinary Medicine of Ancient China[M]. Beijing: China Agricultur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ress, 1994.

[74]Candollea A D. Origin of Cultivated Plants[M]. London: Kegan Paul, Trenoh&co.1, Paternoster Square, 1884.

[75]Ennosuke Takano. Research of Chinese Agriculture History[M]. Tokyo: Ochanomizu Shobo, 1962.

[76]Xiang D. The Civilization of Chang An and Western Regions in Tang Dynasty[M]. Beijing: Harvard-Yenching Institute, 1933.

[77]Bu M H. A brief review of the origin of Chinese cultivated plants. Scientia Agricultura Sinica, 1981, 4: 86-96.

[78]Sheng C G. An generality of the plant introduction and acclimatization of Chinese dynasties. Collected Papers of The Plant Introduction and Acclimatization, 1985, 4: 85-92.

[79]Wang J K. The Emendation of the Herbal for Relief of Famines[M]. Beijing: Ancient Chinese Medical Book Press, 2007.

[80]Shang Z J. The Emendation of Shennong’s Compendium of Materia Medica[M]. Beijing: Keyuan Publishing House, 2008.

[81][Ming Dynasty]Wang X J. The Interpretation of Qunfang Pu[M]. Yin Q H, inter. Beijing: Agriculture Press, 1985.

[82]Chen W H. The Agricultural Civilizations of Ancient China[M]. Nanchang: Jiangxi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ress, 2005.

[83]Edward Schafer. The Golden Peaches of Samarkand: A Study of Tang Exotics[M]. Wu Y G, trans. Beijing: China Social Sciences Press, 1995.

[84]Burkill H I. Origin of People’s Habits and Cultivated Plants in the Old World[M]. Hu X S, trans. Beijing: Science Press, 1954.

[85]Bu E N W. Penesas and Ambergris--The tangible culture communication on Silk Road before the 12 century. The Silk Road, 1997, (3): 11-17.

[86]Bu E N W. The Silk Road[M]. Urumchi: Xinjiang People’s Publishing House, 1982.

[87]Xu Z Y. Agriculture of Han Dynasty: Origin and Characteristics of Agricultural Economy in China[M]. Wang Y, trans. Guilin: 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Press, 2005.

[88]Wang Y H. Important crops since ancient time in China. Agricultural Archaeology, 1981, (1,2): 1-7, 10-13.

[89]Zhang Z G. A Collection of Historical Materials of Chinese Animal Husbandry[M]. Beijing: Science Press, 1986.

[90]Min Z D, Peng Z F. Illustration on Agricultural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Development in Ancient China[M]. Beijing: Agriculture Press, 1989.

[91]Lin G Q. Dictionary of History of China* History of Qin and Han Dynasties[M]. Shanghai: Shanghai Lexicographic Publishing House, 1990.

[92]Editorial Board of Shanxi Province Animal Husbandry. Shanxi Province Animal Husbandry[M]. Xi’an: Sanqin Press, 1992.

[93]Chief Editor Committee of Encyclopedia of Chinese Agriculture. Encyclopedia of Chinese Agriculture (The volume of animal Husbandry)[M]. Beijing: China Agriculture Press, 1996.

[94]Ren J Z. Dictionary of Grassland[M]. Beijing: China Agriculture Press, 2008.

[95]Huang W H. Research development of alfalfa(1970-1973). Animal Science Abroad, 1974, (6): 1-13.

[96]Geng H Z. Chinese Alfalfa[M]. Beijing: China Agriculture Press, 1995.

[97]Dong K C, Fan C Y. Chinese Histor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gronomy)[M]. Beijing: Science Press, 2000.

[98]Zhang Y L. Chang’an Dictionary of Han Dynasty[M]. Xi’an: Shanxi People’s Publishing House, 1993.

[99]Yu T S. General History of Western Regions[M]. Zhengzhou: Zhongzhou Ancient Books Press, 2003.

[100][Northern Dynasty]Jia S X. The Annotation of Important Technology for the People’s Welfare[M]. Miao Q Y, annotation. Shanghai: Shanghai Classics Publishing House, 2009.

[101]Shi Z W, Hu X L. The Whole History of China[M]. Beijing: China People’s Press, 1994.

[102]Xue R Z. Cultural Blending of Yellow River Culture and Prairie Culture in Qin, Han, Wei, Jin and Southern and Northern Dynasties[M]. Beijing: Science Press, 2010.

[103]Jian B Z. History of Qin and Han Dynasties[M]. Beijing: Beijing University Press, 1995.

[104]You X L. Encyclopedia of Chinese Agriculture[M]. Beijing: Agriculture Press, 1995.

[105]Peng S J. A Brief History of Crop Cultivation in China[M]. Beijing: China Agriculture Press, 2012.

[106]Chen Z T. Han Dynasty and Western Region Economic and Cultural Exchange[M]. Shanghai: Shanghai People’s Publishing House, 1957.

[107]Yao Q. Zhang Qian’s travel to western regions. History Teaching, 1954, (10): 3-36.

[108]Compiling Group of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Ancient China. The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Ancient China[M]. Beijing: China Agriculture Press, 1980.

參考文獻(xiàn)：

[1]黃以仁. 苜?？? 東方雜志, 1911, 8(1): 26-31.

[2]向達(dá). 苜蓿考. 自然界, 1929, 4(4): 324-338.

[3]于景讓. 汗血馬與苜蓿. 大陸雜志, 1952, 5(9): 24-25.

[4]侯丕勛. 汗血寶馬研究[M]. 蘭州: 甘肅文化出版社, 2006.

[5]孫醒東. 中國幾種重要牧草植物正名的商榷. 農(nóng)業(yè)學(xué)報(bào), 1953, 4(2): 210-219.

[6]王棟. 牧草學(xué)各論[M]. 南京: 畜牧獸醫(yī)圖書出版社, 1956.

[7][南宋]羅愿.爾雅翼[M]. 合肥: 黃山書社, 1991.

[8]謝成俠. 二千多年來大宛馬(阿哈馬)和苜蓿轉(zhuǎn)入中國及其利用考. 中國畜牧獸醫(yī)雜志, 1955, (3): 105-109.

[9]石聲漢. 試論我國從西域引入的植物與張騫的關(guān)系. 科學(xué)史集刊, 1963, (4): 16-33.

[10]桑原騭藏.張騫西征考[M]. 楊煉,譯. 上海: 商務(wù)印書館, 1934.

[11]張星烺. 中西交通史料匯編(第四冊)[M]. 北京: 中華書局, 1978.

[12][漢]司馬遷. 史記[M]. 北京: 中華書局, 1959.

[13]勞費(fèi)爾. 中國伊朗編[M]. 林筠因, 譯. 北京: 商務(wù)印書館, 1964.

[14]松田定久. 苜蓿 (MedicagosativaL.) ノ稱呼ヲ考定シテ支那ニ産スル苜蓿屬ノ諸種ニ及ブ. 植物學(xué)雜志, 1907, 21(251): 1-6.

[15]孫醒東. 重要牧草栽培[M]. 北京: 中國科學(xué)院, 1954.

[16]陳舜臣. 西域余聞[M]. 吳菲, 譯. 桂林: 廣西師范大出版社, 2009.

[17]沈福偉. 中西文化交流史[M].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85.

[18]王青. 石趙政權(quán)與西域文化. 西域研究, 2002, (3): 91-98.

[19]方豪. 中西交通史[M].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87.

[20][漢]班固.漢書[M]. 北京: 中華書局, 2007.

[21][晉]張華. 博物志[M]. 北京: 中華書局, 1985.

[22][晉]陸機(jī).陸機(jī)集[M]. 北京: 中華書局, 1982.

[23][晉]葛洪. 西京雜記[M]. 西安: 三秦出版社, 2006.

[24][南朝]任昉. 述異記[M]. 北京: 中華書局, 1960.

[25][北朝]賈思勰. 齊民要術(shù)今釋[M]. 石聲漢, 校釋. 北京: 中華書局, 2009.

[26][年代不詳]神農(nóng). 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M]. 北京: 藍(lán)天出版社, 1997.

[27][唐]徐堅(jiān). 初學(xué)記[M]. 北京: 中華書局, 1962.

[28][唐]封演. 封氏聞見記[M]. 上海: 商務(wù)印書館, 1956.

[29][唐]歐陽詢. 藝文類聚[M].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65.

[30][唐]杜佑. 通典[M]. 北京: 中華書局, 1982.

[31][唐]韋絢. 劉賓客嘉話錄[M].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0.

[32][北宋]司馬光. 資治通鑒[M]. 北京:中華書局, 1956.

[33][北宋]李昉. 太平御覽[M]. 石家莊: 河北教育出版社, 1994.

[34][南宋]袁樞. 通鑒紀(jì)事本末[M]. 北京: 中華書局, 1964.

[35][南宋]高承. 事物紀(jì)原[M]. 北京: 中華書局, 1989.

[36][南宋]施宿. 嘉泰會稽志[M]. 臺北: 成文出版社, 1983.

[37][宋]陳景沂. 全芳備祖[M]. 北京: 中國農(nóng)業(yè)出版社, 1982.

[38][明]王三聘. 古代事物考[M]. 上海: 商務(wù)印書館, 1937.

[39][明]李時珍. 本草綱目[M]. 北京: 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 1982.

[40][明]徐光啟. 農(nóng)政全書[M].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79.

[41][明]姚可成. 食物本草[M]. 北京: 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 1994.

[42][明]張岱. 夜航船[M]. 成都: 四川文藝出版社, 1996.

[43][清]清圣祖. 廣群芳譜[M]. 上海: 商務(wù)印書館, 1935.

[44][清]程瑤田. 程瑤田全集[M]. 合肥: 黃山書社, 2008.

[45][清]吳其濬. 植物名實(shí)圖考[M]. 上海: 商務(wù)印書館, 1957.

[46][清]吳其濬. 植物名實(shí)圖考長編[M]. 上海: 商務(wù)印書館, 1959.

[47][清]楊鞏. 農(nóng)學(xué)合編[M]. 北京: 中華書局, 1956.

[48][清]陳夢雷. 古今圖書集成[M]. 北京: 北京圖書館出版社, 2001.

[49][清]鄂爾泰, 張廷玉. 授時通考[M]. 北京: 農(nóng)業(yè)出版社, 1991.

[50][清]郭云升. 救荒簡易書[M].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5.

[51][清]徐松. 漢書西域傳補(bǔ)注[M]. 上海: 商務(wù)印書館, 1937.

[52][清]張宗法. 三農(nóng)紀(jì)[M]. 北京: 中國農(nóng)業(yè)出版社, 1989.

[53][清末]龔乃保. 冶城蔬譜[M]. 南京: 南京出版社, 2009.

[54][晉]陸機(jī). 陸士衡文集[M]. 南京: 鳳凰出版社, 2007.

[55]韓兆琦. 史記(評注本)[M]. 長沙: 岳麓書社, 2004.

[56]安作璋. 西漢與西域關(guān)系史[M]. 濟(jì)南: 齊魯書社, 1979.

[57]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xué)院, 南京農(nóng)學(xué)院中國農(nóng)業(yè)遺產(chǎn)研究室. 中國農(nóng)學(xué)史[M]. 北京: 科學(xué)出版社, 1959.

[58]辭海編輯委員會. 辭海(修訂稿)農(nóng)業(yè)分冊[M]. 上海: 上海辭書出版社, 1978.

[59]葛劍雄. 從此葡萄入漢家[M]. 北京: 海豚出版社，2012.

[60]張波. 西北農(nóng)牧史[M]. 西安: 陜西科學(xué)技術(shù)出版社，1989.

[61]李長之. 司馬遷之人格與風(fēng)格[M]. 上海: 開明書店, 1947.

[62]李嬋娜. 張騫得安石國榴種入漢考辨. 學(xué)理論, 2010, 10(21): 164-166.

[63]李璠. 生物史(第五分冊)[M]. 北京: 科學(xué)出版社, 1979.

[64]劉正埮. 漢語外來詞詞典[M]. 上海: 上海辭書出版社, 1984.

[65]王利華. 魏晉隋唐時期北方地區(qū)的果品生產(chǎn)與加工. 中國農(nóng)史, 1999, 18(4): 90-101.

[66]王利華. 中國農(nóng)業(yè)通史(魏晉南北朝卷)[M]. 北京: 農(nóng)業(yè)出版社, 2009.

[67]孫啟忠, 王宗禮, 徐麗君. 旱區(qū)苜蓿[M]. 北京: 科學(xué)出版社, 2014.

[68]杜石然, 范楚玉, 陳美東, 等. 中國科學(xué)技術(shù)史稿(上冊)[M]. 北京: 科學(xué)出版社, 1982.

[69]梁家勉. 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xué)技術(shù)史稿[M]. 北京: 農(nóng)業(yè)出版社, 1989.

[70]李璠. 中國栽培植物發(fā)展史[M]. 北京: 科學(xué)出版社, 1984.

[71]唐啟宇. 中國農(nóng)史稿[M]. 北京: 農(nóng)業(yè)出版社, 1985.

[72]郭文韜. 中國農(nóng)業(yè)科技發(fā)展史略[M]. 北京: 中國科學(xué)技術(shù)出版社, 1988.

[73]鄒介正, 王銘農(nóng), 牛家藩, 等. 中國古代畜牧獸醫(yī)史[M]. 北京: 中國農(nóng)業(yè)科技出版社, 1994.

[75]天野元之助. 中國農(nóng)業(yè)史研究[M]. 東京: 御茶の水書房, 1962.

[76]向達(dá). 唐代長安與西域文明[M]. 北京: 哈佛燕京社, 1933.

[77]卜慕華. 我國栽培作物來源的探討. 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xué), 1981, 4: 86-96.

[78]盛誠桂. 中國歷代植物引種馴化梗概. 植物引種馴化集刊, 1985, 4: 85-92.

[79]王家葵. 救荒本草校注[M]. 北京: 中醫(yī)古籍出版社, 2007.

[80]尚志鈞. 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校注[M]. 北京: 科苑出版社, 2008.

[81][明]王象晉. 群芳譜詮釋[M]. 伊欽恒. 北京: 農(nóng)業(yè)出版社, 1985.

[82]陳文華. 中國古代農(nóng)業(yè)文明[M]. 南昌: 江西科學(xué)技術(shù)出版社, 2005.

[83]謝弗. 唐代的外來文明[M]. 吳玉貴, 譯. 北京: 中國社會科學(xué)出版社, 1995.

[84]勃基爾. 人的習(xí)慣與舊世界栽培植物的起源[M]. 胡先驌, 譯. 北京: 科學(xué)出版社, 1954.

[85]布爾努瓦. 天馬和龍涎——12世紀(jì)之前絲路上的物質(zhì)文化傳播. 絲綢之路, 1997, (3): 11-17.

[86]布爾努瓦. 絲綢之路[M]. 烏魯木齊: 新疆人民出版社, 1982.

[87]許倬云. 漢代農(nóng)業(yè): 中國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jì)的起源及特性[M]. 王勇, 譯. 桂林: 廣西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 2005.

[88]王毓瑚. 我國自古以來的重要農(nóng)作物. 農(nóng)業(yè)考古, 1981, (1,2): 1-7, 10-13.

[89]張仲葛. 中國畜牧史料集[M]. 北京: 科學(xué)出版社, 1986.

[90]閔宗殿, 彭治富. 中國古代農(nóng)業(yè)科技史圖說[M]. 北京: 農(nóng)業(yè)出版社, 1989.

[91]林甘泉. 中國歷史大辭典(秦漢史卷)[M]. 上海: 上海辭書出版社, 1990.

[92]陜西省畜牧業(yè)志編委. 陜西畜牧業(yè)志[M]. 西安: 三秦出版社, 1992.

[93]中國農(nóng)業(yè)百科全書總編輯委員會. 中國農(nóng)業(yè)百科全書(畜牧卷上冊)[M]. 北京: 中國農(nóng)業(yè)出版社, 1996.

[94]任繼周. 草業(yè)大辭典[M]. 北京: 中國農(nóng)業(yè)出版社, 2008.

[95]黃文惠. 苜蓿的綜述(1970-1973年) . 國外畜牧科技, 1974, (6): 1-13.

[96]耿華珠. 中國苜蓿[M]. 北京: 中國農(nóng)業(yè)出版社, 1995.

[97]董愷忱, 范楚玉. 中國科學(xué)技術(shù)史(農(nóng)學(xué)卷)[M]. 北京: 科學(xué)出版社, 2000.

[98]張永祿. 漢代長安詞典[M]. 西安: 陜西人民出版社, 1993.

[99]余太山. 西域通史[M]. 鄭州: 中州古籍出版社, 2003.

[100][北朝]賈思勰. 齊民要術(shù)譯注[M]. 繆啟愉, 譯注.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9.

[101]史仲文, 胡曉林. 中國全史[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4.

[102]薛瑞澤. 秦漢晉魏南北朝黃河文化與草原文化的交融[M]. 北京: 科學(xué)出版社, 2010.

[103]翦伯贊. 秦漢史[M]. 北京: 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 1995.

[104]游修齡. 中國農(nóng)業(yè)百科全書(農(nóng)業(yè)歷史卷)[M]. 北京: 農(nóng)業(yè)出版社, 1995.

[105]彭世獎. 中國作物栽培簡史[M]. 北京: 中國農(nóng)業(yè)出版社, 2012.

[106]陳竺同. 兩漢和西域等地的經(jīng)濟(jì)文化交流[M].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57.

[107]姚鑒. 張騫通西域. 歷史教學(xué), 1954, (10): 3-36.

[108]中國古代農(nóng)業(yè)科技編纂組. 中國古代農(nóng)業(yè)科技[M]. 北京: 中國農(nóng)業(yè)出版社, 1980.

*The history of the introduction of alfalfa to China in the Han dynasty

SUN Qi-Zhong1, LIU Qian2, NA Ya3, LI Feng1, TAO Ya1*

1.GrasslandResearchInstitute,ChineseAcademyofAgriculturalScience,Huhhot010010,China; 2.InstituteofAnimalandVeterinarySciencesofLiangshanPrefecture,Xichang615042,China; 3.NationalLibraryofChina,Beijing100081,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applies the principles of textual analysis to a collection of historical literatures and a summary of modern research findings in order to investigate the various interpretations of who is responsible for introducing alfalfa to China during the Han dynasty. There are four characteristic views of alfalfa’s introduction from Western Regions in the historical, agricultural and pratacultural fields. Claims have been made that those responsible were envoys of the Han dynasty, or Zhang Qian, or the Ershi General Li Guangli, while others claim it remains uncertain. Our investigation shows that the first view is closest to the historical facts. The second view is popular and accepted by most scholars but it lacks the support of historical data. The third view has not been widely accepted at present. Thus the claims that alfalfa was introduced by either Zhang Qian or Li Guangli need further verification by exploring the available historical data.

Key words:alfalfa； introducer； envoys of Han dynasty； Zhang Qian； Li Guangli

*通信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 taoya2001@126.com

作者簡介：孫啟忠(1959-)，男，內(nèi)蒙古五原人，研究員。 E-mail: sunqz@126.com

基金項(xiàng)目：國家牧草產(chǎn)業(yè)體系(GRS-35)和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xué)院創(chuàng)新工程牧草栽培與加工利用(CAAS-ASTIP-IGR 2015-02)資助。

*收稿日期：2015-02-20；改回日期：2015-06-10

DOI：10.11686/cyxb2015090

http://cyxb.lzu.edu.cn

孫啟忠，柳茜，那亞，李峰，陶雅. 我國漢代苜蓿引入者考. 草業(yè)學(xué)報(bào), 2016, 25(1): 240-253.

SUN Qi-Zhong, LIU Qian, NA Ya, LI Feng, TAO Ya. The history of the introduction of alfalfa to China in the Han dynasty. Acta Prataculturae Sinica, 2016, 25(1): 240-2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