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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王小妮詩歌寫作的社會敏感性
      ——幽婉游移的“個人化歷史想象力”

      2016-03-07 10:18:08陳國元
      關(guān)鍵詞:王小妮詩歌

      陳國元

      (河北師范大學,河北石家莊05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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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王小妮詩歌寫作的社會敏感性
      ——幽婉游移的“個人化歷史想象力”

      陳國元

      (河北師范大學,河北石家莊050024)

      摘要:總體觀之,王小妮屬堅守“自閉”寫作、反力寫作等個人體驗書寫詩人。自朦朧詩潮起,并不缺少介入時代的“個人化歷史想象力”詩歌想象維度,詩人與社會的對話及對社會的審視使詩歌寫作達到互補性對話與平衡。王小妮關(guān)注社會是自我意識觀照他者的表現(xiàn),以中國經(jīng)驗寫作為主體體現(xiàn)在諸多方面:善惡互融的寬容而疼痛地體味他者,久居城市之人贊美鄉(xiāng)村而指責城市現(xiàn)代化弊病,批判鄉(xiāng)村人在金錢觀誘導下發(fā)生異化,在體制外以去意識形態(tài)姿勢植入社會批判。

      關(guān)鍵詞:王小妮;詩歌;社會敏感性;“個人化歷史想象力”

      在生命詩學燭照下,中國當代先鋒詩人一度吟述形而上的品質(zhì),在意識、潛意識撞擊與接引中,借詞語表達個人化情緒、情感。因此,朦朧詩寫作漸行漸遠后,個體鮮活性和自我意識獲得前所未有的詩性想象。但高蹈精神訴求非現(xiàn)代詩寫作唯一內(nèi)容,詩歌寫作日益關(guān)注社會歷史性,羅振亞總結(jié)為新世紀寫作趨勢:“詩人學會了承擔,使寫作倫理在詩歌中大面積復蘇……愈加注重從日常生存處境和經(jīng)驗中攫取詩情,最大限度地尋找詩歌與當代生活之間的對話、聯(lián)系?!保?]關(guān)注王小妮詩歌社會性不僅可發(fā)掘詩人前衛(wèi)意識,且有利于讀者體味此類現(xiàn)代詩,具有現(xiàn)實意義。王小妮詩歌以探求個體心靈訴求的“自閉”寫作為主,但未忘朦朧詩潮初衷,除詩集《我悠悠的世界》外,“個人化歷史想象力”實踐方式始終滲透在詩歌中——“詩人從個性主體性出發(fā),以獨立精神姿態(tài)和話語方式,處理生存、歷史和個體生命中的問題。在此,詩歌想象力中既有個人性,又有時代生存歷史性”[2],是自我識對象化表征。耿占春認為王小妮置身社會歷史語境展開日常敘事,在象征革命基礎(chǔ)上解釋社會真實[3]。楊柳以《遠去的飛機》《飛的感覺》等作品為媒介,提出王小妮作品嘲諷時代技術(shù)象征物,具有反思現(xiàn)代性意味[4]。范云晶從日常寫作角度觀照詩人調(diào)和“現(xiàn)實與詩意、個人與責任矛盾”的能力,認為這是新世紀介入現(xiàn)實的方式,觀點雖未展開,但為社會性寫作研究提供較好啟示[5]。社會敏感性寫作在王小妮詩歌中占較少部分,因此前人研究成果相對薄弱,通常只作為整體論文中的部分,未形成體系。本文在此基礎(chǔ)上,從詩人朦朧詩寫作著手,以作品為經(jīng)、歷時為緯,交織出詩人社會敏感性寫作網(wǎng)絡,挖掘王小妮詩歌沉默成分,試圖揭示詩人充溢既介入時代又超越時代的多重可能性,解放詩歌充盈社會性的堅硬部分。

      一、社會敏感性實現(xiàn)境域:從朦朧詩潮到“中國腹地行”

      “文革”結(jié)束后,社會輿論環(huán)境相對寬松——《今天》正式出版,朦朧詩寫作及論爭成為思想解放代言品。此氛圍下,1979年王小妮正式開始具有實在意義的詩歌寫作。雖然新時期詩歌的自我意識構(gòu)建起源于朦朧詩,“自我意識從感性和知覺世界的存在反思而來,并且,本質(zhì)上是從他物的回歸”[6],但此時“我”更多是從前期政治態(tài)度中解放的“我們”。批判社會、關(guān)注大我、控訴歷史在北島、楊煉等作品中呈示。部分文學史及詩歌選集將本時期王小妮歸為朦朧派詩人,但其作品并不符合嚴格意義的朦朧詩歷史內(nèi)涵范式,甚至游離于流派之外。相對于其他朦朧詩人將“大我”思想訴諸語言的社會歷史性寫作,王小妮獨守“我”觀底層的見證詩學?!皞€人化歷史想象力”為20世紀90年代后期詩歌想象力維度開辟道路,是“詩人對既往詩歌寫作方式某種程度的‘顛覆’……根本原因是為了解決語言與擴大經(jīng)驗之間的緊張矛盾關(guān)系,使詩歌話語更有力地在生存和歷史語境中扎根”[2],所以此時王小妮以超前姿態(tài)打開詩歌寫作未來之途。

      相對于“我”與他者、“我”與“我”的寫作而言,王小妮寫作是“我”與社會、“我”與世界的互動,是自我意識將社會作為他物的反思方式。王小妮未將自我視為精神領(lǐng)袖,異于北島“詩思的深邃,常以格言警句甚至訓誡宣諭的面目出現(xiàn)”[3],無“那是自由寫在大地上/殉難者圣潔的姓名”(北島《黃昏:丁家灘——贈M和B》)等飽含政治色彩的文字;異于舒婷“以情感推進為始,哲理升華為終這一浪漫派模式”[7]的典型抒情邏輯,無“要是沒有離別和重逢/要是不敢承擔歡愉和悲痛/靈魂有什么意義/還叫什么人生”(舒婷《贈別》)之類對生活的指點迷津;異于顧城“進行自然的人格化和人格的自然化的雙向建構(gòu)工程”[7],無“花白的草多么可親;/土地呵,我的老祖母,/我將永遠在這里聽你的歌謠”(顧城《就義》)之類以對自然的情感傾瀉暗示風雨年代的物我共鳴;異于楊煉“激情、思辨加想象的聚會”[7],無“我相信靈魂/因為信念永無滅亡”(楊煉《靈魂的回聲》)的高亢氣概。“讀他們的詩感覺到有‘一代人正在走過’的歷史進程感”[8],作為“文革”后的詩界珠貝,此類激揚文字能夠更鮮明地表達受壓抑后的情愫。置身于此,王小妮似乎僅點燃微弱燭光,在《我感到了陽光》后便以旁觀者姿態(tài)沉穩(wěn)地觀望社會。王小妮不體現(xiàn)弄潮兒情緒流,而是沉寂思想者對底層的思慮,寫下《早晨,一位老人》《地頭,有一雙鞋》《風在響》等關(guān)注工農(nóng)民眾的詩作。王小妮社會敏感性寫作非詩人參與社會建構(gòu),而是以局外人視野見證社會,卻勝似“局內(nèi)人”的疼痛體認。

      1984—1989年,王小妮致力于“自閉”寫作,在封閉空間建造獨樹一幟的“我悠悠的世界”。1993年以長詩《看望朋友》復出后,“自閉”雖仍是創(chuàng)作特點,但在朦朧詩時期體悟的社會性重返詩作現(xiàn)場?!皞€人化歷史想象力”是“知識分子寫作”省思社會的想象維度,也是王小妮社會敏感性表達方式。20世紀90年代,“王小妮仍‘超然’于‘放逐與游離’的不歸之路,正是在這真實與瑣屑的生活細節(jié)中,在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生存磨盤里,王小妮才從平靜的碾磨中磨出生存和詩性智慧的大徹大悟與詩歌精米”[9]。詩人此時從封閉家門走向廣袤世界,可借“中國腹地行”概括生存空間變化?!爸袊沟匦小狈菧蚀_概念,不僅指王小妮夫婦游走中國腹地——云南、貴州、廣西等地,亦包括詩人海南大學授課經(jīng)歷及對底層民眾生活的感知?!吨袊沟匦小贰渡险n記》《上課記2》等詩歌語言無法轉(zhuǎn)述的文字是解讀社會敏感性的輔助資料?!爸袊沟匦小弊鳛樾聲r期王小妮見證詩學主要來源,標志出行詩人對世界的理解由耳聞變成目睹,克服詩作體驗空間狹小局限,獲得更深邃體悟社會的機遇?!傲私怏w驗真實的民情,使我感到興奮”[10]“行走,讓人心境寬闊,增加了更多‘看見’的可能”[11]。1999年王小妮夫婦啟動“中國腹地行”。此后創(chuàng)作出《我看見大風雪》《在雪天去山西》《在海島上(10首)》《在重慶醉酒》《致不想和富人站在一起的大學生》《2點28分的鳴響》等優(yōu)秀長詩、組詩。生活空間擴展為詩人提供更豐富素材,詩歌篇幅、內(nèi)容均變得厚重,在繁雜境遇里更有力地探討生活可能性、現(xiàn)實性,揭示存在殘缺性。

      二、社會敏感性體驗實踐:“求真意志”的精神傳釋

      社會敏感性是詩人介入時代的印證,是有責任感的思想保守“求真意志”的佐證?!扒笳嬉庵尽笔窃娙恕皞€人化歷史想象力”寫作以海德格爾“真理”方式處理時代素材的精神歸宿,“真理如何生成的另一種方式是思想家的探詢,作為存在的思考,用其有價值的提問命名存在”[12]。王小妮一直遵循本真意志,以個人對社會的包容力自覺操守良知呼告,無時代“代言人”的精英意識與領(lǐng)袖氣質(zhì),“求真,作為一種‘意志’出現(xiàn),保證了詩人與讀者平等坦率的深度對話、磋商,而非自詡為真理在握而訓誡讀者”[2]。

      (一)善意感知與痛惜悲劇

      王小妮1979—1983年的詩作飽含對“善”的領(lǐng)悟,但因丈夫徐敬亞的《崛起的詩群》及《圭臬之死》引發(fā)文藝界批判,王小妮夫婦曾告別文壇而陷入困境。自1984年,“善”變成“惡”的呼告,后者更引人注目:“自1983年起,生存的殘酷滲透,使她的詩增加了人的善惡意識。1985年后,她的詩由質(zhì)感的人文,進入冷漠的荒誕。1986年起,呈現(xiàn)神秘的冷靜。”[13]總體觀之,王小妮社會性寫作主流情緒由“善”至“惡”轉(zhuǎn)化,但實質(zhì)上善痛共生方為更精準評價:對“善”的刻畫中飽含痛惜之情。該思想在王小妮20世紀80年代作品中顯著呈現(xiàn),作為以多重思緒寫作的詩人,善痛互融寫作風格綿延至今?!吧啤笔峭跣∧荨白畛醯恼嬲\與清新”[14]情感主導方向,但內(nèi)蘊自我判斷力:“在中國重建人文秩序的前夕,王小妮以天資敏感與善良,充當農(nóng)業(yè)文明救贖者。她把輕柔的善意之光,傾瀉在曾沐浴過的純樸民心與自然之中。她,從來不是一個溫吞吞的靈魂!即使在最早期的那些詩中,連她的善良與同情,也含著尖銳的刀刃?!保?4]糾葛的互否力用多向度情感牽引出復雜維度的文學精神。王小妮對樸實鄉(xiāng)情及底層人的理解是善與痛惜悲劇的感悟之一。

      碾子溝里蹲著的石匠有石頭顏色般的著裝、石頭形狀般的身軀,但樸素和瘦骨嶙峋不是悲劇,令人悲哀的是“眼光跟石頭一樣呆滯”(《碾子溝里蹲著一個石匠》)以及石匠整體“一尊石像”的形象。當被顧城喻為尋找光明的眼睛變成停滯不動的石頭時,祥林嫂般“間或一輪”的可悲性一覽無遺?!岸‘?,丁當”是石匠重復勞動,也是“催我快一點離開”的因素之一。通過三次重讀聲音,詩人激發(fā)讀者對山溝中石匠西西弗斯般重復悲劇生存境遇痛感。只有“他講到那個石匠,/嘴角劃出笑紋。/他講到那個姑娘,/眼里閃動著慈祥”,這個能夠撩撥石匠“心滾燙滾燙”的美好寓言使之“一生與那個瞎話為伴”,這是被絕望遮蔽的幻夢。詩人同情石匠,于是“催我再回頭一望”,望了又望充滿詩人對無辜石匠的善意,亦滿載痛惜與無奈。善意與悲劇在《早晨,一位老人》中化成“像棵病松”般“弓著背”的老人?!氨臣S筐”的老者像一幅靜態(tài)畫、一個藝術(shù)品,如海德格爾評述梵高《農(nóng)鞋》:“藝術(shù)品肯定是制作物,但是所表達的東西超過自身所是?!保?2]垂暮之年的老者,終身勞動只換取“病松”般弓背身軀和貧窮生活。老者是上世紀80年代農(nóng)民群體代表,“搗碎”詩人的心,也表達時代悲劇。這是詩人借刻畫個體操作時代素材的表現(xiàn),是個人觀群體之體驗。在朦朧詩潮中,工人也是王小妮善與痛惜的表達對象。《年輕的工人》中,王小妮改變寫作慣性,刻畫了一個充滿力量的年輕工人。詩人贊揚年輕工人有較強自尊心:他宣布“他不是工人”,在與自然和現(xiàn)代化機器共同“走動”的八小時工作時間內(nèi),認為自己不是“粗人”,而是“音樂家”——城市光榮建造者?!叭?,除開兩只腳以外,還需要一個精神支點”[15]——守護尊嚴在他身上體現(xiàn)?;恼Q且噬心,陽光青年最終敗給“像機器那樣做工”導致的“疲勞”和“煩躁”以及尊嚴喪失的殘酷現(xiàn)實。當他“回到兩個朋友”——“音樂”和“苦悶”中時,主觀情感在詩文中戛然而止,痛惜感卻長久回蕩。年輕工人曾積極向上地表現(xiàn)主體對尊嚴的召喚,卻無法得到他者認同,是尊嚴毀滅悲劇,亦是典型工人群體悲劇。

      作為社會敏感性體現(xiàn),善與痛在王小妮詩歌中相得益彰,《農(nóng)場的老人》《送甜菜的馬車》《十一月里的割稻人》《鄉(xiāng)村十首》《太陽真好》等作品均展示此情緒?!对诤u上(10首)》中《賣木瓜的女人》言盡金錢時代痛切感:女人“顛顛地一路捧著她的乳房”。木瓜不僅是經(jīng)濟來源,甚至是女人身體的一部分,生命與金錢融為一體。女人初始形象是有六只乳房的“荒誕怪物”,暴雨中“把身體縮得很緊/六只木瓜全都藏進瘦小的懷里”,此時讀者心酸感油然而生。木瓜融進女人生命,不惜在暴風雨中受傷也不放棄生計之源,此時金錢勝似生命,這是人異化為金錢奴隸的悲劇。城市打工者更悲慘,粉刷者類似卓別林在《摩登時代》中一樣機械地勞動,“終生重復做一件小事情。/在臨死前的那一刻/還想讓燈塔更白”(《白色燈塔》)的木訥為生存涂抹凄涼色彩,啟示人觀注打工族因繁復工作造成思想呆滯、精神麻木的“時代慘象”。

      王小妮書寫善意中摻雜痛惜悲感體味,貫穿創(chuàng)作始終。這些悲劇因無法規(guī)避的矛盾所致,詩人只有選擇離開方可暫求心靈安慰。因此,善痛互融寫作方式一方面表達詩人敏銳思考捕獲的情感體驗,另一方面提示正常人充斥矛盾的生存現(xiàn)實。但將沉痛書寫成文字后,因善與痛相依相偎難以躲避,使人倍感疼痛。

      (二)反思城市現(xiàn)代性與批判鄉(xiāng)村異變

      自以李金發(fā)等為代表的象征主義詩歌興起,中國現(xiàn)當代詩中多數(shù)作品探索人精神維度以“展示個體生命和通過個體生命揭示生存”[16]。王小妮在形而上的靈魂探索之外不主故常,對城鄉(xiāng)保存敏感性。“我覺得我始終對中國鄉(xiāng)村有興趣,我想知道農(nóng)民現(xiàn)在的生活,這和我14歲下鄉(xiāng),后來又插隊一定有某種關(guān)系?!保?7]王小妮出生于長春,生活在深圳、鄭州、海口等地,但七年鄉(xiāng)村經(jīng)歷成為她自1979年以來持續(xù)書寫的題材,成就悖論性寫作經(jīng)驗:短暫鄉(xiāng)村插隊生活與長期鄉(xiāng)村寫作實踐,以及批判城市現(xiàn)代化和鄉(xiāng)村變異現(xiàn)狀。“個人化歷史想象力”尋求異質(zhì)包容力,要求詩人通過獨立思考獲得歷史意識和當下關(guān)懷,對生存、個體生命及文化之間真正臨界點和困境語言具有深度理解和自覺建構(gòu)意識;能夠?qū)⒃娦曰孟牒途唧w生存真實性作扭結(jié)一體的游走,處理時代生活血肉之軀上的噬心主題[2]。

      王小妮關(guān)注城市細節(jié)體驗,除《北京的風沙》《雨中的北京》等少數(shù)作品直指城市名稱,不將生活多年的城市直接入詩。涉獵城市寫作時,人本主義思考敲打詩人敏感性?!皩τ诔鞘校业母杏X顯然遲鈍,中國的城市幾乎都差不多的樣子,個性化的東西正在被‘現(xiàn)代化’所淹沒。”[17]城市成為剝離原生態(tài)的破壞力量,甚至某種意義上成為稱贊鄉(xiāng)村的反面教材(王小妮并非一味頌揚鄉(xiāng)村)。城市“現(xiàn)代性”體驗是王小妮城市寫作主題。提及城市,王小妮描述:“有人說,這城里/住了一個不工作的人”“我在這城里/無聲地做著一個詩人”(《重新做一個詩人》);“半天喘一口氣的慵懶城市”(《在墟市上》)。詩人對城市的厭煩、失語可見一斑,甚至有“城市飄搖起一只死頭顱”(《臺風》)的惡心感。

      王小妮厭倦城市的原因之一是現(xiàn)代性發(fā)展造成恐懼感?!叭藗冇秒p腿駕著馬達走……所有的人,原因不明地/帶著電逃竄”(《世界可怕的快》)表達與翟永明《在古代》一樣對現(xiàn)代化交通設備的批判??旃?jié)奏生活帶來物質(zhì)豐富,也帶來情感枝節(jié)的省略與更多急需處理的事務。眾多繁復的“事情到我這兒就亂了”,詩人不眷顧快速生活,因為打破“我在習慣生病以后/棉花般的生活”——柔軟、平靜、輕盈的生活。生活不因先進交通工具而快樂,卻變得像“逃竄”一樣緊張忙碌。城市現(xiàn)代化使生存空間與環(huán)境發(fā)生質(zhì)變,人在鋼筋、水泥建造下無法建構(gòu)溫情,于是“我是搭地鐵來的/好像有人日夜提醒我/我應該在地下走//在世界板結(jié)的皮膚以下/誰也不關(guān)懷誰”(《從地下穿越國土》);“鐵路就是典型的斷頭臺”(《火車經(jīng)過我的后窗》)是對現(xiàn)代化交通工具令人驚悚的評價;現(xiàn)代世界中,“雙層旅游列車”被稱為“沒有天堂地獄上下連通的那一種”(《火車經(jīng)過我的后窗》),接受服務如同在混沌天堂與地獄中周旋。人類改造自然時,“把全部石頭都一一敲碎/弄出一個花花世界后/主人一樣坐在水邊。//地球仍然橢圓又起伏/白天瘋轉(zhuǎn)晚上也瘋轉(zhuǎn)”(《水的世界》)。柔軟的水未能抵御人類借助石頭造成的破壞,至于“水的聲音在水面上消失”的悲劇演繹在人類歡笑場面中?!艾F(xiàn)實主義反映城市生活,其他文體可能反映不同的生活經(jīng)歷”[14]在詩人身上得到印證。王小妮的城市詩文有意識流般令人費解的意象跳躍、遠取譬,主張以最少語言表達鋒利思想,用細節(jié)表達城市人心境并反思與批判現(xiàn)代性。

      徐敬亞評價王小妮初期鄉(xiāng)情寫作:“略帶狡猾的農(nóng)民,曾經(jīng)以清貧的表情,輕意打動了她的憐憫”[14]。十幾年后,鄉(xiāng)村嬗變成為王小妮詩歌中對社會認知情感衍變對象之一。因此,“個人化歷史想象力”模式具有隨歷史語境變化的適應性,并非一成不變地規(guī)訓詩人情緒。新世紀為獲得金錢而勞動的異化鄉(xiāng)村成為20世紀80年代貧困鄉(xiāng)村淳樸鄉(xiāng)情的“離經(jīng)叛道者”。鄉(xiāng)村是“中國腹地行”重要組成部分,“我在鄉(xiāng)下看見了另外的東西……過去,我以為中國的農(nóng)民相當尊敬愛護著徒弟。1999年到2000年我見到的中國鄉(xiāng)村完全不同。另外,還有鄉(xiāng)村里惡劣的人和人關(guān)系,其樂融融的場面少了。”[17]鄉(xiāng)村不是80年代時留給詩人的唯美印象,悲劇也非簡單地因貧窮和繁重勞動鑄成。在商品經(jīng)濟潮涌下,農(nóng)民工入駐城市,純樸鄉(xiāng)情被金錢異化,對金錢的占有欲導致鄉(xiāng)村變異。與城市寫作不同,王小妮筆下的變異鄉(xiāng)村常感慨具體地方農(nóng)民境遇?!拔幕乩韺W從地理角度研究文化,著重研究文化怎樣影響我們的日常生活空間?!保?8]王小妮詩歌也因地理轉(zhuǎn)向產(chǎn)生關(guān)切點拓展。從地理范圍角度觀之,21世紀后,王小妮縱橫南北、穿越東西,但“文學作品不僅是簡單地對地理展開深情描寫,而且提供了認識世界的不同方法、揭示了一個包括地理意義、經(jīng)歷和知識的廣泛領(lǐng)域”[18]。在詩歌中,王小妮非散文式地做紀實性記錄,也不借助如于堅的口語寫作敘事性,而用“紅土”“龍脊梁”“廣西”等地理特征和名稱為媒介,深入勞動者生活,將社會批判性公布于世。農(nóng)民曾是《地頭,有一雙鞋》中可愛、健康的形象,如今則是“他望月亮的眼神/現(xiàn)在正直直望著外鄉(xiāng)游客的錢袋”之類被商品化了的守財奴。更有甚者,果農(nóng)將賺錢用的蘋果樹視作“在這人間最有錢的親戚”(《為什么要剪那些蘋果樹》)。農(nóng)民無廣博人文認知,賺錢工具便是親人。金錢是評價人際關(guān)系標準,能為之謀利之物就是親人。“男人站在半天上/他說樹死了他也不活了”(《為什么要剪那些蘋果樹》),金錢地位甚至高于生命。在《背煤的人》中,農(nóng)民工做著最危險的工作卻將安危與疲憊擱置一旁,一心只顧用已渾濁的眼睛向錢看并渾濁了心靈?!八膹埌僭堚n”就可以使人放棄一切注意力和思索——“對于背煤的人/我和我的世界是不存在。/除非我是鈔票?!碑斏蔀榻疱X附屬品,一向主張以靜默方式觀察世界的王小妮也不自覺地發(fā)出吶喊:“這時候,觀察就是殘忍。/我已經(jīng)不常感覺餓,不常感覺冷,不常感覺黑/不能再做個不知悲憫的人”(《背煤的人》)。

      “我們必須很謹慎地假設文學可以讓我們直接感受到某一地方的風土人情”[18],這句話不僅適用于王小妮詩歌寫作,同樣適用于馮驥才的“津味兒”市井風俗、王安憶的上海弄堂、閻連科的耙耬山脈、??思{的約克納帕塔法、巴爾扎克的巴黎外省等地理性小說寫作。用科學性印證文學作品真實性并不明智。在對異變鄉(xiāng)村思索中,應關(guān)注詩人因歷史語境變化而對鄉(xiāng)村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以此體認詩人憂患意識和富有彈性的社會敏感性。

      (三)入世情思與去意識形態(tài)化

      王小妮曾說:“我想保全我自己,我注定是無法和體制正常相處的人?!保?9]因受到徐敬亞影響,王小妮在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曾封閉自我;1993年,再次開始居家寫作生活。雖然期間曾在海南大學任教,但最終回歸專屬空間。由于生活在體制外,王小妮對不可公度事物的社會敏感性體現(xiàn)在靜觀體制的客觀審視姿態(tài)。“好詩必敢于、善于輕靈地揭示人的心理狀態(tài):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社會現(xiàn)實?!保?0]王小妮探詢自我意義的欲望比關(guān)注社會境遇更強烈;但啟動“中國腹地行”后,社會體會愈加深刻:強烈生命意識回歸現(xiàn)代經(jīng)驗,詩人冷靜、克制地描述體制內(nèi)生活方式和生活實況,實踐了“在貧乏的時代里作詩人意味著,去注視、去吟唱遠逝諸神的蹤跡”[12]“我期待著無法預知。這完全是一句老老實實的話。我給外人看起來像個平穩(wěn)的人,實際上非常討厭四平八穩(wěn)的生活?!保?7]王小妮以靜默外表和個體經(jīng)驗通往世界,發(fā)揮“個人化歷史想象力”“在所謂‘個人話語’和‘公共話語’間找到平衡,使詩作同時飽含具體歷史語境和個體經(jīng)驗張力,構(gòu)筑寬大而又具體真切的視野”[21]。

      商品經(jīng)濟時代,王小妮像努力謀求利益的人一樣對金錢懷有敏識性,但以旁觀者角度冷靜地觀看而非積極參與。詩人看見被金錢異化的背煤人,看見割稻人“含金量”最低的臉,看見瑣碎人間有“沒交費,沒買票,沒上稅,沒遇見冷眼的守門人”(《早上》),也目睹“銀子已經(jīng)貶值/就像鹽已經(jīng)貶值/我站在金錢時代的背面/看著這無聲的戲怎么/收場”(《月光之三》)。黃昏本是自然饋贈人類的美景,但在崇尚金子的時代,黃昏因呈金色而喪失本意:“這是一個完整的消費周期,金子每天放風,每天溜出金庫一次……風暴中倒掉的樹,恐龍一樣翻著綠色的鱗片/黃昏全把它們打扮成了搖錢樹,這幾天,錢比什么都流行,人被金子抱住了,這黑暗前的假相,玻璃是同謀,變形的哈哈鏡?!保ā饵S昏》)

      王小妮非拜物主義者,在海南大學課堂上面對底層學生,當她試圖用形而上的思想教導時,有學生提醒她產(chǎn)生此思想是因生活富裕。所以不能簡單地對拜金思想作是非曲直定論,但人的悲劇很大程度上由金錢所致卻可蓋棺定論。王小妮的入世姿態(tài)還表現(xiàn)在對人類破壞生態(tài)的憂患意識。2010年,詩人看到早上“有霾/也有光萬物快速歸位/我對我說,還是那個人間嗎”(《早上》)。同時,人類暴殄天物而毀壞生物鏈,“心已經(jīng)壞掉了,只剩胃腸了”(《吃蜂房》);自然以禽流感等“回饋”人類行為,因此“天最后把大惡降下來,只降給了幾個胃口好的”(《不好了》)。人破壞植被導致沙塵暴,“貪婪也要經(jīng)常坐下來盤點”(《北京的風沙》),因為“風過去,錢財也過去”。人類以犧牲自然為代價換取利益最終又以金錢乃至生命為籌碼歸回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對人類的報復,也是人類在為自省缺失的貪婪買單。

      “缺乏詩歌反力,現(xiàn)實就缺乏一種糾正力量?!保?2]王小妮通過訴求安靜、敏悟喧囂的社會敏感性寫作,貢獻給文學界真實且具有先見的詩歌,但作品社會批判力不似閻連科《風雅頌》《炸裂志》等高亢,僅以旁觀者目光審視世界,客觀顯示生活本真,并適可而止地將評判權(quán)利留給讀者,體現(xiàn)“個人化歷史想象力”應是有組織力的思想與持久生存經(jīng)驗深刻融合的產(chǎn)物,是意向度集中而銳利的想象力,既深入當代又具有開闊歷史感,既捍衛(wèi)詩歌本體依據(jù)又恰當發(fā)展實驗寫作可能性。此類詩具有巨大整合能力,不僅純粹且自足,同時將歷史和時代生存重大命題最大限度詩化[2]?!霸姼柙谡Z言中產(chǎn)生,因語言保存了詩意原初本性”[12],話語是詩句基本表達方式。詩歌史上郭沫若、徐志摩等人均形成獨特話語風格。王小妮卻非如此,話語追隨情感表達需要。如此隨性為形成多維度寫作提供條件,也為詩歌表意方式多樣性做出貢獻,同時使之難于歸屬具體流派。

      在以往當代詩歌中,社會敏感性依附于考量意識形態(tài)。勞動者在意識形態(tài)話語中常是激情洋溢的形象:“我們用可以流淌成河的汗水,/賽過堅鋼硬鐵般的毅力,/為祖國寫下了第一部/輝煌的石油工業(yè)的歷史”(李季《玉門頌》)中擁有鐵般臂膀的石油工人是光輝時代創(chuàng)造者;“小伙子夏天在果園度過,/一邊勞動一邊把姑娘盯著”(聞捷《蘋果樹下》)中健康愛情與勞動聯(lián)結(jié)為人稱道。王小妮則選擇以日常敘事表征社會敏感性并消解意識形態(tài),即“日常性的直覺還原”[23]。在“個人化歷史想象力”詩歌想象中,勞動者是苦難的卑躬屈膝形象?!皬膹V西到江西/總是遇見躬在地里的割稻人……看看那些含金量最低的臉”(《11月里的割稻人》),一個“躬”字,一個偏正短語“含金量最低的臉”將底層勞動者形象展現(xiàn)給讀者,類似“把首和尾蜷在一起。/收攏那些/強壯有力的肢體”(《蝦的姿態(tài)》)縮小自我茍活的人。王小妮以“‘割稻人’字眼暗示作為社會群體的功能已不存在這一事態(tài)……他們也被分散化了”[3],其社會功能隨群體功能消失,每個人只是作為割稻人的一員獨立存在。勞動已然和光榮無緣,為維持生計不得已而為之。勞動者不會反抗也不引以為榮。無獨有偶,在意識形態(tài)話語權(quán)里英雄是為正義不惜生命的崇高群體?!盀槭裁磻?zhàn)旗美如畫,英雄的鮮血染紅了她。/為什么大地春常在,英雄的生命開鮮花”(公木《英雄贊歌》)是典型英雄頌歌,即使不灑熱血,也是“戰(zhàn)士自有戰(zhàn)士的性格:不怕污蔑,不怕恫嚇”(郭小川《團泊洼的秋天》)。在被李澤厚、北島稱作無英雄的時代里,王小妮寫下“四面都是埋伏,最暗處也沒躲英雄”(《致雷暴之夜》)——英雄不是沖鋒陷陣的主力,而是猥瑣地躲藏在閃電中的懦弱形象。英雄成為可隨意裝扮的小角色,“我們盤坐在只說小酒館里的行俠仗義/在半明半暗里扮一下英雄”(《在19樓天臺》)。甚至鮮花配英雄在《十枝水蓮》中無影無蹤。種花人只知道將鮮花送進從未居住的城市,換取更多金錢。對于種花人,“光榮已經(jīng)沒有了”,鮮花是掙錢的工具;對于買花人而言,“英雄已經(jīng)沒了”,鮮花是男人獻媚女人的手段。詩人用存在者“鮮花”將“英雄”對象化、去意識形態(tài)化,“真實者讓存在者成為存在著的”[24],物象“鮮花”匯入敞開狀態(tài)成為澄明朗照的媒介。

      去意識形態(tài)化非王小妮話語特質(zhì),“拒絕隱喻”的第三代詩人走得更遠。王小妮游走在象征性詞語與失象征話語方式之間,將革命話語權(quán)去蔽,從“大詞”中尋求社會批判效應,反映當下社會價值觀和道德取向。同時不放逐詩意,保守讀者對詩歌陌生化閱讀訴求和神秘接受心理。

      三、余論

      在北島、楊煉、舒婷等以收工姿態(tài)出版詩集、總集并成就朦朧詩經(jīng)典地位時,王小妮以娓娓而談的勁道平穩(wěn)地行進在詩壇上——在詩歌內(nèi)容上以對社會、生活的敏識力,尊重心志地吟述心靈、歌吟社會,以詩文揭露本真感知,以文學光輝表達對社會的感恩和挑剔。王小妮“只為自己的心情去做一個詩人”[25],其社會性寫作同樣如此。詩人對人間善惡融為一體的認知,對生存環(huán)境多重變化的感受,對去意識形態(tài)感受力等,將多向度復雜人性以詩歌精神為媒介展露,體現(xiàn)“先鋒詩在時代生存雙重壓力(權(quán)力話語和拜金主義)下,不屈地重新煥發(fā)歷史命名能力和藝術(shù)創(chuàng)造活力”[2]的“個人化歷史想象力”。從社會性視域觀照王小妮詩歌意蘊,揭示創(chuàng)作追求和詩文實踐,彰顯知識分子敏識力對民眾的客觀性關(guān)懷,探求詩人敏感心靈內(nèi)容并還原其多維度,是探究王小妮詩歌社會敏感性意旨。本文專注王小妮詩歌社會敏感性中國經(jīng)驗寫作,未涉及歐洲行體味,由于行文需要,刻意規(guī)避組詩《穿越別人的宮殿》等作品,有待后續(xù)研究。同時,“個人化歷史想象力”視野下的社會敏感性寫作仍是現(xiàn)當代詩歌寫作趨勢,具有普遍性詩學價值。王小妮是該趨勢前衛(wèi)實踐者之一,具有超前意識。在此基礎(chǔ)上,如何將此寫作方式作為詩歌思潮問題展開討論具有一定現(xiàn)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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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簡介:陳國元(1984-),女,河北師范大學文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中國現(xiàn)代詩學理論與批評研究。

      中圖分類號:I207.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3805(2016)02-0051-07

      收稿日期:2016-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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