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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有可圓(四)

      2016-03-16 17:35南風(fēng)語
      飛言情A 2016年3期
      關(guān)鍵詞:杜宇爸爸

      南風(fēng)語

      路瑾年的車子在A市錯綜復(fù)雜的高架橋上行駛,他一只手掌握方向盤,另一只手的手肘支撐在車窗的邊緣。風(fēng)通過窗戶灌了進(jìn)來,巨大的風(fēng)聲讓杜唯微的耳朵都快炸了。

      杜唯微向后縮了縮,下意識地裹緊了衣服。這個小動作被路瑾年的余光捕捉到,他立刻收回手,并將窗戶打了上去,風(fēng)聲瞬間就被隔離。

      隨著一路的馳騁,車子終于在某片場停了下來。路瑾年下車前問:“你是在車?yán)锏任疫€是去片場?”

      “我去片場方便嗎?”

      “那里有座位?!?/p>

      “不,我的意思是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p>

      “什么麻煩?”

      “你們演員不是很怕鬧出緋聞的嗎?”

      路瑾年反問道:“你跟我的關(guān)系算緋聞嗎?”

      她當(dāng)然希望不算,可他們除了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并沒有真正夫妻該有的樣子。而且對于他,她心里更是沒底,他可以任性地跟她結(jié)婚來抵抗爸媽的逼親,也可能因?yàn)槠渌虑槎獬橐觥?/p>

      世間種種,那些瞬息萬變的事情總是讓人始料未及。

      “路瑾年?!倍盼ㄎ⑸钋槟曀?,讓他的萬年寒冰臉也慢慢解凍,她鼓起勇氣問,“你喜歡我嗎?”

      路瑾年沒有立即回答。

      他原本清明透亮的目光在剎那間變得無比深沉,往常見誰都一臉倨傲的模樣也變得深不可測。他手指敲著方向盤,似乎在考慮怎么回答。

      杜唯微屏住呼吸,她的心跳急劇加速,像是要跳破胸膛似的。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杜唯微捏著手,手心緩緩變濕,而雙眼也不爭氣地紅了。

      她在自作多情什么呢?她明明知道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明明知道自己連灰姑娘都不夠資格,而他不論是長相還是家境都是萬里挑一的。

      明眼人都能看透的結(jié)果,她能看不破?她只是不想捅破這層紙罷了。

      可就算是飛蛾撲火,她也想試一試。早死早超生,也許只有得到否定的答案,她才能把心底所有的希冀化為灰燼。

      良久,路瑾年開口道:“是我做了什么讓你患得患失的事兒嗎?”

      “我只是難過……”杜唯微低著頭,眼淚就要掉下來,她強(qiáng)忍著酸楚說,“以前的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愿意告訴我,只讓我叫你路老師;現(xiàn)在的你除了那張臉沒怎么變,其他的事兒我一無所知?!?/p>

      路瑾年的手指冰涼,無聲的疼痛侵入骨髓,他淡漠道:“現(xiàn)在我們在一起,相處久了,你就不會覺得一無所知了?!?/p>

      “你明知道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杜唯微激動地抬頭,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我要的是所有女人都希望得到的東西,安全感。”

      “安全感?你要我怎么給?難道要我告訴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無可自拔地愛上你?如果我這么回答,你下一秒擔(dān)心的就是這一見鐘情式的感情能維持多久?!甭疯瓴活櫴直凵系奶弁锤校⒅鯚o助的眼神,道,“安全感不是別人給你的,只有你自己足夠強(qiáng)大,它才能伴隨你左右?!?/p>

      最終,他還是避開了喜歡與不喜歡的問題。

      杜唯微無力再問下去,因?yàn)槁疯暾f得一點(diǎn)兒也沒錯。

      許久,她頹然地問:“那我們的婚姻有未來嗎?”

      空氣瞬間凝固,車內(nèi)的溫度似乎比車外還要低。

      “我暫時無法給你肯定的答復(fù),我唯一能承諾的就是,只要結(jié)婚證沒有變成離婚證,我現(xiàn)有的一切都愿意與你分享?!?/p>

      結(jié)婚證變成離婚證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而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卻是長久的積累。

      這一刻,她的心又痛又酸。

      就讓自己看開點(diǎn)兒吧杜唯微,你已經(jīng)得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又為什么執(zhí)著地不愿意放手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杜唯微終于松開手。她失神地瞅著路瑾年的胳膊,上面被掐得都快要出血了:“痛嗎?”

      痛嗎?路瑾年也在心里這樣自問,可肉體上的疼痛遠(yuǎn)不及心靈上的折磨。但作為男人,他永遠(yuǎn)都沒有矯情的理由。

      “明知故問。”路瑾年孩子氣地說,“要不我掐你試試?”

      杜唯微真的把胳膊伸了過去:“你只有這一次機(jī)會。”

      路瑾年錯愕,他沒想到她會當(dāng)真。

      “嗬,笨蛋!”路瑾年輕笑,寵溺的笑容在他俊朗的臉上蕩漾開,這畫面美得像是一幅水墨畫,“是你送上門來的,那我就不客氣了?!?/p>

      他伸手捉住她纖細(xì)的胳膊,而她閉上眼睛,緊皺眉頭,似乎在等待吃痛的那一刻。

      可接下來,路瑾年低頭,溫暖的唇瓣落在她的手背上。

      她睜開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的手很涼。”他另一只手也覆了過來,兩只手在她的手背和手心反復(fù)揉搓,硬是將她冷冰冰的手掌搓得發(fā)燙。

      末了,路瑾年看向車外,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下起了雪。雪花如飛絮,瑩白的雪落在車上,瞬間化為雪水。

      他立刻發(fā)動車子,然后打方向盤掉頭。

      “你不是要拍戲嗎?”

      “下雪了,而且你的手這么涼,劇組既沒空調(diào)也沒暖氣,你坐在室內(nèi)也冷?!彼呴_車邊說,“綜上所述,我決定送你回家。”

      杜唯微沒質(zhì)疑其他。她出神地盯著手背,忽而笑了。

      她到底在糾結(jié)什么呢?像個怨婦一樣怕這怕那又不能改變什么。

      如路瑾年說的,安全感是自己給的,只要自己足夠強(qiáng)大,它就會一直伴隨左右。

      從現(xiàn)在起,她要改變自己,既不自作多情,也不妄自菲薄。

      她喜歡優(yōu)秀的他,那就要把自己變得優(yōu)秀?;夜媚锵肱涞蒙贤踝樱退悴荒茏兂晒?,起碼也要讓自己看起來像個貴族淑女。

      完美的愛情,從來不是像偶像劇里傻白甜的女主那樣賣萌出丑就能得到的,要靠雙方的不懈努力、不斷磨合才配擁有。

      第四章??我愛你,整整一個青春

      坐在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咖啡廳內(nèi),杜唯微攪拌著面前的卡布奇諾。她時不時地會看一眼放在一旁的七八本小說,神情顯得有些肅穆。

      五分鐘后,穿著灰色羽絨服的高浩笑容滿面一路小跑過來,他拉著凳子坐在了杜唯微對面:“抱歉,我遲到了!”

      “沒關(guān)系?!?/p>

      高浩笑嘻嘻地問:“對了,我今天邀請了兩個朋友過來,你不介意吧?”

      杜唯微垂眸:“不介意?!?/p>

      她話音剛落,兩道身影迅速成為這咖啡廳內(nèi)目光的焦點(diǎn)。

      來店里的是一男一女的組合。男人穿著一件非常顯身材的黑色風(fēng)衣,風(fēng)衣的腰帶在后面被內(nèi)扣,風(fēng)衣里面是一件深藍(lán)色的毛領(lǐng)打底衫。他戴著酷酷的帽子,黑色的大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更不和諧的是,他還戴著口罩。

      跟他走在一起的女人穿得一身雪白,衣服用的是上好的貂皮,帽子是巴黎時裝發(fā)布會上頂尖設(shè)計師的新款。她只是稍微化了點(diǎn)兒淡妝,就將她原本就漂亮得令男人移不開視線的臉更襯得嬌艷動人。令人心醉的是,她的臉上始終保持淑女式的微笑,那眼神純潔得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見到他們,高浩興奮地擺手:“我在這里?!?/p>

      兩人立刻朝著高浩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杜唯微看了那個男人幾眼,臉色變得極為不自然。她認(rèn)識這個身形,對方是路瑾年!

      路瑾年與杜唯微對視一眼后,走到她旁邊,直接在她身側(cè)坐了下來,眼角的余光瞄到她面前的小說后,面色變得跟他的墨鏡一般黑。

      “你就這么坐著?”高浩不滿地對著路瑾年翻白眼,然后屁顛屁顛地起身拉開椅子,紳士地說,“何小姐請坐?!?/p>

      何雪對著他露出溫柔的笑容,這一笑,讓她的雙眼彎彎,平添幾分魅惑。

      杜唯微覺得,如果自己是男人,肯定會淪陷在看到她微笑的那一瞬間。

      “謝謝。”何雪禮貌地道謝,聲音清脆,吐字清晰,像是甜聲播音員。

      高浩坐下后,對著路瑾年敲桌子:“你說你,能不能有點(diǎn)兒紳士風(fēng)度?你不主動幫女士拉椅子也就算了,連何雪這樣的大美人也怠慢,活該單身!”

      路瑾年針鋒相對地還了一刀:“我?guī)浳覇紊恚愠竽愀鼪]前途。”

      高浩被他的吐槽氣得只差沒吐血:“我丑?我哪里丑了?我只是帥得低調(diào)!我是靠才華吃飯的,跟你這個靠臉吃飯的不在一個階層?!?/p>

      “何雪?!倍盼ㄎ⒂弥挥凶约耗苈牭降穆曇裟盍四睢?/p>

      她在腦海里搜索了半天,終于想起自己在美容休閑中心聽到那些人的私下議論。他們說何雪和沈清歡都是豪門千金,是路瑾年老婆的好人選。因沈清歡跟路瑾年的哥哥可能會有家族聯(lián)姻,于是何雪就是路瑾年妻子的不二人選。

      “靠臉吃飯也是本事,不服氣你也去刷臉!”路瑾年幽幽地說,“你都靠了十幾年的才華,我也沒見你混出什么名堂來?!?/p>

      “說什么呢!我也是有粉絲的!”高浩不樂意了,他指著杜唯微說,“她就是我的忠實(shí)粉絲,今天還約我出來喝咖啡!”

      杜唯微嘴角一抽。

      冤枉!

      她約他出來不過是因?yàn)樗纳矸菔蔷巹?,她有兩個目的,一是通過他多了解路瑾年,二是把自己出版過的小說送給他,希望他能推薦給一些制片人或者影視公司。

      怎么到這里,她就莫名其妙地被當(dāng)成靶子了?

      杜唯微偷看路瑾年,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可因?yàn)樗质悄R又是口罩的,她壓根就捕捉不到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路瑾年直接問杜唯微:“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呃……”杜唯微愣了愣,“在學(xué)校認(rèn)識的?!?/p>

      “怎么,你還不相信她是我的真粉?”高浩不滿了,“我那天聽課遇見了她,她見到我后不知道有多興奮,喊著‘偶像,求簽名嗓子都喊破了?!?/p>

      為了防止被戳穿,他使勁朝杜唯微擠眉弄眼,生怕她當(dāng)場戳穿讓他丟面子。

      大騙子!杜唯微忍不住腹誹。

      路瑾年質(zhì)疑道:“你在努力聽課?有你這么老的大學(xué)生嗎?”

      “怎么,我還不能好學(xué)嗎?”

      路瑾年淡淡地地丟了一句:“嗯,這是少壯不努力的結(jié)果。”

      高浩撇嘴,很不開心地提醒道:“你再說我會生氣的,我發(fā)怒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杜唯微在心底冷冷地吐槽:你都被嘲諷成這樣了還不發(fā)火,你的脾氣是被狗吃了嗎?

      就在這氣氛微妙的時刻,服務(wù)員端著幾杯咖啡上前。何雪伸手拿了一杯放在路瑾年面前,柔和的目光先是瞟了一眼高浩,再回到他臉上,緊接著說道:“阿年,你平時很少說話的,今天情緒不對哦。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話,我陪你散散心好嗎?”

      細(xì)細(xì)甜甜的聲音像是一陣春風(fēng),又像甜膩的糖果,光是聽聽就是滿心歡喜。別說男人了,同為女人的杜唯微聽了,都由衷地在心里給她點(diǎn)贊加分。

      路瑾年偏頭傲嬌地回絕道:“沒心情。”

      自己老婆不認(rèn)識他這個當(dāng)紅明星,卻莫名其妙地粉一個小編劇,他光是想想整個人就不好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只想單獨(dú)跟高浩談?wù)勅松WC不打死他。

      “瞧瞧,一點(diǎn)兒風(fēng)度都沒!”高浩連連搖頭道,“說你不是gay,狗都不信。”

      路瑾年似乎沒閑工夫跟他繼續(xù)貧嘴,起身冷言道:“你們聊,我還有事兒。”

      隨即,他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杜唯微,好在他戴了墨鏡,否則他那近乎結(jié)冰的氣勢非凍死她不可。

      杜唯微不敢看她,可還是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目光中的冷意。

      坐在一旁的何雪見狀趕緊起身站在他身側(cè),手臂很自然地挽著他的胳膊,這一幕看得杜唯微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兒。她想上前拉開對方,再傲氣地強(qiáng)調(diào)“這是我老公,請你自重”,行動上卻保持呆坐的姿態(tài)。

      目送路瑾年跟何雪走出咖啡廳后,高浩笑瞇瞇地向杜唯微道謝:“剛才謝謝你不拆臺?!?/p>

      杜唯微垂眸,長長的睫毛斂去了她涼若水的眸光。

      見她不說話,高浩自顧自地問道:“對了,你今天約我出來有什么事兒?”

      此刻的杜唯微也沒有推薦自己作品的興致了,她悄然把書收了起來,一仰頭,想露出點(diǎn)兒笑容來緩解一下心情,可她那張接近面癱的臉上沒有過多的神色波動。

      “沒什么,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p>

      其實(shí),她也很寂寞,沒朋友,沒閨密。她就是個孤家寡人,連個說心里話的人都沒有。

      唯一陪伴她的是她對路老師的回憶,以及她自己勾勒出來的小說情節(jié),在她筆下的故事里,男女主角沒有太多的悲歡離合,也沒有小三和壞角介入主角的感情。

      總而言之,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剛才把書拿走了?!备吆频氖稚斓剿媲?,“是不是要送給我的?”

      杜唯微愣住了,高浩繼續(xù)問:“為什么要藏起來?”

      杜唯微頓了一下,經(jīng)過半天的思想掙扎,她還是重新將書拿了出來推到高浩面前,道:“我實(shí)話實(shí)說吧,其實(shí)我約你出來是想把這些書給你看,它們都是我寫的,你是編劇,我……”

      高浩猜出了她的意圖:“你想讓我把你的書推薦給制片人?”

      杜唯微點(diǎn)頭。

      高浩忽而就笑了:“原來我們算半個同行。你是寫言情小說的?”難怪她對甜寵劇的情節(jié)構(gòu)思說得頭頭是道,原來是個小言作者。

      杜唯微頷首。

      “行,你今天沒拆我臺,我也該幫你?!备吆菩τ卣f,“我回去仔細(xì)看看,如果適合改編影視的話,我會盡力?!?/p>

      杜唯微說了聲“謝謝”后,開始套他的話:“你請來的兩位朋友挺有意思的,女方長得漂亮,像是豪門千金;男方全副武裝,跟大明星怕被人認(rèn)出來似的。他們看起來好像是天生的一對,應(yīng)該是相互喜歡的吧?”

      高浩神秘兮兮地說:“保密?!?/p>

      杜唯微保證道:“你就跟我說說,我又不會告訴其他人。我一不玩兒微博二不發(fā)微信,所有的社交軟件跟我都是絕緣的,我還沒一個朋友?!?/p>

      可高浩像是吃了鐵盤子似的就是不肯松口,還用特別嚴(yán)肅的語氣說:“劇透一時爽,全家火葬場?!?/p>

      杜唯微:“……”

      她好想打死他是怎么回事兒?

      晨曦微露,天空泛起了魚肚白。還在睡夢中的杜唯微被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吵醒,她迷迷糊糊地抓著手機(jī)接聽,彼端傳來了爸爸的聲音,喑啞,還帶著一些痛楚。

      “微微呀,聽說你在走歧路,被富豪包養(yǎng)當(dāng)小三。爸爸雖然落魄,但不至于讓女兒委曲求全。微微你這樣,爸爸會難過的!”

      杜唯微頓時睡意全無。她一骨碌爬起來,可能因?yàn)樘^于激動,忍不住就提高了聲音:“爸,你聽誰瞎說呢?他們亂嚷嚷那是他們的事情,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說完后,她懊惱地低頭。經(jīng)過了繼母的背叛,被抓進(jìn)看守所后保釋出來,再到現(xiàn)在的一無所有,被債主圍堵……爸爸比她更難受,更需要安慰和體諒,而她剛才的語氣又兇又惡劣。

      “對不起?!倍盼ㄎ⒌恼Z氣平穩(wěn)下來,“是我太激動了。”

      “微微,不是爸爸不相信你,是我看到那些照片兒……我沒辦法忽略它們?!?/p>

      “什么照片兒?”

      “你哥哥拿給我的,說每一張都是他拍的?!?/p>

      “我沒哥哥!”杜唯微的語氣再一次變得強(qiáng)硬起來,“爸爸,你還沒遠(yuǎn)離那對母子?你是相信韓毅還是我?”

      “那個男人是誰?”

      “……”

      “那個跟你在一起,給你豪車的男人?!?/p>

      杜唯微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沉默了片刻,心虛地說:“他是我男朋友?!?/p>

      “男朋友?”爸爸頓了一下,一改之前激動的語氣道,“你是大學(xué)生不是未成年人,爸爸不限制你戀愛。既然那是男朋友,就帶給爸爸看看?,F(xiàn)在的男人壞心眼多,爸爸是過來人,可以給你把關(guān)?!?/p>

      “……好?!?/p>

      掛掉電話后,杜唯微抓著頭發(fā),心神俱亂。

      把“男朋友”帶回家見爸爸?先不說路瑾年忙得看不到影子,他愿意以“男朋友”的身份跟她回家嗎?

      思來想去,杜唯微忐忑不已地給路瑾年打電話,很快那邊接通:“什么事兒?”

      “這周六你有時間嗎?”

      “說事兒?!痹捳Z簡潔得不能再簡潔了。

      “我爸爸想見你?!?/p>

      “……”

      “有人在我爸面前嚼舌根,說我當(dāng)小三傍大款,我跟他解釋我們是男女朋友,他要我?guī)阋娝??!倍盼ㄎ⒂樣樀卣f,“如果你沒空,我就租個男友回家充數(shù)?!?/p>

      短暫的沉默后,路瑾年說:“周六我有重要的事兒,脫不開身,看周日能不能抽空?!彼f完后,杜唯微聽到了他似乎在跟自己的助理交談,具體說什么聽得不是特別清楚,就聽到了“周日有通告?推掉”這句。

      一會兒,路瑾年繼續(xù)對她說:“周日上午十點(diǎn),我回家接你?!?/p>

      “好?!?/p>

      通話結(jié)束后,杜唯微松了一口氣。內(nèi)心深處,她是希望路瑾年能陪自己回家見爸爸的,可她清楚,對身為演員的路瑾年來說,時間跟金子一樣寶貴,因此她也只是抱著碰運(yùn)氣的態(tài)度打這個電話,卻沒想到他竟然答應(yīng)了。

      她緊緊地握著電話,掩飾不住的笑意從嘴角溢出。她側(cè)頭看向窗外,此時冬陽正懸于高空,帶著絲絲溫暖的陽光照在了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

      而她的心情和這冬天的暖陽一樣,一片明媚。

      七年的愛慕。

      你一直是我最深的期盼。

      路瑾年,我愛你,整整一個青春。

      周日天氣晴好。

      杜唯微換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總感覺這些厚重的衣服穿在身上讓自己顯得特別臃腫,再看看外面陽光正好,就挑了一件稍薄的衣服穿上。

      十點(diǎn),路瑾年準(zhǔn)時到別墅,他給杜唯微打電話:“我在大門口。”

      杜唯微立刻出門。

      上車后,杜唯微看向路瑾年,他穿得也少,一件打底襯衫加一件薄針織衫,外面套了一件超薄羽絨服,戴著帽子和大墨鏡。

      路瑾年把自己的手機(jī)丟給杜唯微,簡潔地說:“定位置,導(dǎo)航?!?/p>

      杜唯微接過手機(jī),在上面輸入了爸爸的住址,然后再還給他。在導(dǎo)航的指示下,車順利開到目的地。杜唯微下車,看著眼前破舊的居民樓,真擔(dān)心他會發(fā)牢騷。

      出乎她意料的是,路瑾年似乎對環(huán)境沒什么高要求,只是問道:“怎么了,來錯地方了?”

      “沒。”杜唯微挽著他的胳膊,顯得很親昵,“有你在身邊真好。”

      路瑾年的嘴角有笑意顯露,但稍縱即逝,他淡淡地說道:“走吧?!?/p>

      當(dāng)兩個人以熱戀中情侶的形象出現(xiàn)在杜宇面前時,杜宇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因?yàn)榕畠号赃叺哪腥?,穿著得體,舉止文雅。只不過對方戴著帽子和大墨鏡,看不清臉,可能長相有點(diǎn)兒瑕疵,所以才這么打扮。但這不打緊,男人貴在有才和有財,靠臉吃飯的那都是小白臉兒。

      見杜宇站在門口半天沒有讓他們進(jìn)去的意思,路瑾年猜測可能是他的形象引起了對方的反感。

      出于禮貌,路瑾年摘了帽子和墨鏡,道:“你好,伯父。我叫路瑾年,是微微的男朋友?!?/p>

      看到路瑾年的全貌時,杜宇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其實(shí),長得帥的男人也不全是小白臉,這是成為人生贏家的首要條件。

      杜宇笑瞇瞇地盯著一表人才的路瑾年,怎么看怎么滿意,但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憂,因此毫不避諱地問:“你確定你不是已婚?”

      路瑾年抬手揉著杜唯微的頭發(fā),聲音寵到極致:“要是微微愿意馬上嫁給我,那我就離已婚不遠(yuǎn)了?!?/p>

      還挺會說話的。杜宇在心底給路瑾年加分。

      進(jìn)門后,杜宇像個老大媽似的拉起路瑾年的手,把他的臉看了又看,再看看自家閨女,覺得兩個人站在一起明顯不那么般配。

      “你老實(shí)說,你喜歡我們家微微哪點(diǎn)?”

      還沒等路瑾年回答,杜唯微迅速打斷道:“爸,他是路老師,你忘了嗎?”

      路瑾年的眉頭皺起,深邃的目光里難掩些許不悅。

      杜宇仔細(xì)瞅著路瑾年,看了半天臉上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于是緊緊地抓住對方的手,道:“原來是小路老師啊,多年不見,我都快忘了?!毕肓讼胗仲|(zhì)問杜唯微,“微微,你不會拿路老師充男朋友騙爸爸吧?”

      “伯父?!甭疯觊_口替她解圍,“您聽到的一些小道消息,微微也跟我說了,關(guān)于這件事兒,您真是誤會她了。像微微這么既堅強(qiáng)又獨(dú)立的女孩子,值得擁有更好的人?!?/p>

      杜宇笑得合不攏嘴,使勁地拍著路瑾年的背,打得“啪啪”響:“這孩子,真會說話,不愧是從哈佛大學(xué)畢業(yè)的?!?/p>

      路瑾年不知道杜宇是真心夸贊他,還是故意找機(jī)會“揍”他,因?yàn)樗慌牡每斐鲅恕?/p>

      為了不讓自己被活活拍死,路瑾年適時地獻(xiàn)禮表示誠意,他從口袋里抽出一張銀行卡,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我不會買東西,也不知道伯父喜歡什么,這是我的見面禮,密碼是六個六?!?/p>

      言外之意就是,少爺我從來都不買禮物送人,喜歡直接送錢,你想買什么自己去刷卡,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杜唯微也沒料到路瑾年居然準(zhǔn)備了“禮物”,還是以這么直接的方式送給爸爸,心想:土豪就是任性!

      杜宇也愣住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剛還覺得路瑾年看上去很懂人情世故,結(jié)果這一出手就表現(xiàn)出豪門大少爺?shù)淖黠L(fēng),還是紈绔子弟的那種。

      不!放!心!

      “小路啊。”杜宇語重心地說,“你有錢是好事兒,我什么都不求,只求微微這輩子都幸福快樂。”

      路瑾年伸手握住杜唯微的手攥在手心里:“我會的?!?/p>

      這時,杜宇吩咐杜唯微道:“微微,你去燒幾個菜,我要和小路好好聊聊。”

      她看了看路瑾年,然后進(jìn)廚房。進(jìn)廚房時,她下意識地回頭,卻見杜宇對她擺手:“就是男人間的談話,你就別多想了。”

      等她進(jìn)去后,杜宇拉著路瑾年進(jìn)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然后拉了兩把椅子,兩人坐了下來。

      “小路啊,你別怪叔叔質(zhì)疑你,也別嫌我啰唆。我就微微一個女兒,她是什么樣子我最清楚,她配得上什么樣的男人我更清楚。你們兩個在一起本身就不對等。叔叔也是見過世面的,看你這打扮和出手,家里就算不是豪門也是望族?!?/p>

      “在我心里,微微很優(yōu)秀。”說完這句話,路瑾年的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xiàn)兩幅畫面,一幅他們第一次相遇時,她抓著他的衣角那張悲喜交加的臉;一幅是她在車?yán)飭査膊幌矚g她,那期待回答時的忐忑模樣。再聯(lián)想到她張口閉口就是“路老師”,那濃濃的忌妒之情根本就沒辦法克制。

      “她媽媽走得早,后來我又再娶,對方還有個男孩兒。我知道她心里很難受,但她從小很懂事兒,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緒?!?/p>

      “有一次,微微跟我說韓毅帶著小混混欺負(fù)她,我很生氣地訓(xùn)斥了他,結(jié)果她繼母跟我大吵大鬧,家里的東西幾乎被砸個稀爛。后來,為了不影響我跟她繼母的感情,這孩子就算受了委屈也一個人承受?!闭f到這里,杜宇的眼睛就紅了。

      “這些年,她繼母對她的欺壓我都知道,但為了維系這個家,總會有人歡喜有人愁。后來你來了,她變得很活躍。再后來,你走了,她又變回了沉默?,F(xiàn)在你們在一起了,對她而言是最好的結(jié)果?!?/p>

      “我不求她以后怎么榮華富貴,只求有個人對她發(fā)自內(nèi)心地好?!?/p>

      杜宇再一次拉著路瑾年的手,大男人沒控制自己的情緒,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叔叔是個沒用的男人,連一點(diǎn)兒嫁妝都沒辦法留給女兒。從今往后,我把微微交給你了,如果你真的愛她,請保護(hù)她。如果不愛,答應(yīng)叔叔早點(diǎn)兒放手,不要耗著她的時間,女人的青春跟男人不一樣。”

      路瑾年靜默許久,然后說:“人生說是幾十年,真過起來不過是眨眼的工夫。其他事情我不敢保證,但對于感情,我沒那么多的時間去玩兒游戲。我不能說往后的人生能給她什么承諾,我能做到的就是,我現(xiàn)在有什么就給她什么?!?/p>

      門外,杜唯微靠在墻邊,淚水早已泛濫。

      聽著他們的對話,曾經(jīng)壓抑在心底的難過和委屈都消掉了大半。

      吃完午飯,路瑾年陪著杜宇又七談八扯了一會兒,然后和杜唯微準(zhǔn)備回家。

      杜唯微陪著路瑾年找車時,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趁他不注意,一個轉(zhuǎn)身拐到了一邊,那個身影立刻跟了上去。

      在一棟房的拐角處,兩人相對而立。

      杜唯微咬牙切齒道:“韓毅,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韓毅似乎想解釋,最終還是放棄了,用一貫痞痞的樣子回話:“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還不能來?”

      “以后你再敢在我爸面前造謠,我不會放過你!”

      韓毅攤手,嗤笑道:“怎么不放過?拿刀殺我,還是找黑社會把我打成殘廢?”他停頓了一會兒,繼續(xù)諷刺道,“差點(diǎn)兒忘了,你傍的大款確實(shí)不錯,天皇巨星外加豪門少爺。他要是想弄死我,確實(shí)是一句話的事情?!?/p>

      幾乎是同一時刻,韓毅感覺自己的衣領(lǐng)被人拽住,他的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給甩了出去,要不是他平衡能力好,一定會摔個四仰八叉。

      韓毅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路瑾年悠閑地整理自己衣袖上的扣子,許久后,路瑾年抬頭道:“你就是韓毅?”

      韓毅沒想到路瑾年會找過來,于是挽起了衣袖,似乎想打架。

      “我這個豪門少爺是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從來都不會找黑社會弄死人。”路瑾年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韓毅,語氣也漫不經(jīng)心,“但要提醒你,下次再抹黑微微,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p>

      威脅完韓毅后,他摟著杜唯微的肩膀,動作溫柔至極。

      兩人朝著車子所在的方向走去。路上,杜唯微問:“我是不是特別小肚雞腸?”

      “嗯?”

      “不夠?qū)捄甏罅浚€學(xué)不會原諒。”杜唯微苦笑道,“在你演的戲里,我這樣的角色應(yīng)該是反派的不二人選吧?”

      “被人打了一巴掌,還把另一張臉?biāo)瓦^去的,不叫圣母,叫腦子有病,得治?!甭疯暾f,“以后不許背著我單獨(dú)跟男性聊天?!?/p>

      這話題轉(zhuǎn)移的速度簡直讓她接不過來話。

      “阿嚏?!倍盼ㄎ⒉贿m宜地打了個噴嚏,然后往他的懷里縮了縮。

      路瑾年捏了捏她的手臂,感覺到了她穿得很少,冷著臉責(zé)備道:“這是冬天,不是夏天,你穿這么少給誰看?”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給你看?!闭f完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曖昧,她迅速低下頭,臉紅到耳根。

      路瑾年身體一頓,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游移,曖昧道:“我喜歡看你什么都不穿,回去要不要滿足一下我?”

      “……”他這拿話堵人的功夫一點(diǎn)兒都不賴。

      路瑾年嘴巴上占她便宜,行動上還是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我不冷?!?/p>

      他霸道地命令道:“不穿就把這衣服扔了!”

      杜唯微只好“屈服”。

      【下期預(yù)告】

      路瑾年突然帶杜唯微回家見父母,這讓她忐忑不安。果然,路母對她十分不滿。就在這個時候,路西顧回來了。當(dāng)她看到路西顧的臉時,她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下期《飛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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