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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錢門之教官與狗不得入內

      2016-04-13 11:23:04L小姐
      桃之夭夭A 2016年4期
      關鍵詞:王佳少帥陳家

      L小姐

      第一章

      陳家的小少爺又闖禍了,而且這次還鬧大發(fā)了,出了人命。

      錢北北原是不想理的,但實在聽不進去陳老爺對付少帥說的那種“殺人的不是我家小兒子,而是他的孿生兄弟,因為從小失散最近才找到,所以我還沒來得及對外公布。不過我那逆子也知道做錯了事,昨日已經自盡了”的鬼話。

      她看著掛滿白幡的陳家大門,心里冷笑:呵呵,說什么雙胞胎?還自盡?這種鬼話付少帥相信,她可不信!等她掀開棺蓋,鬧出點兒動靜來,看陳家人怎么辦!

      來陳家吊喪的人很多,錢北北想混進去也算容易。她目標很明確,所以進去后,趁著家丁們都不注意,便混進了大堂內間。

      內間里擺著白燭,掛著白布和白燈籠,冷不丁進去,陰風陣陣,還真有些嚇人。

      但錢北北哪是一般的女人,她瞇了瞇眼睛,甩了甩一頭利落的短發(fā),腳步輕而穩(wěn)地朝棺材走了過去。

      其實她心里想的是,掀開這口棺材的結果就是里面鐵定是空的??梢馔獾模@里面居然有人!

      而且單看臉,還是個長相俊朗端正的男人。

      棺材里躺著的人穿著一身黑色棉袍,頭發(fā)被打理得一絲不茍,雖未睜眼,但單從線條分明的輪廓和五官來看,就已經能看出他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錢北北挑挑眉,難道陳家人沒撒謊?那陳家小少爺真有個雙胞胎兄弟?不過老天真是不公平,有人死了就滿目猙獰,有人卻能死得這般平和,像是睡……

      她想到這里,眼睛忽地睜大,抬手朝他脖頸的脈搏探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啊……唔!”

      話音未落,她整張嘴便被那人迅速捂住,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一拉,共同帶進了棺材內,又單手將棺蓋合上了。

      錢北北平日里真刀真槍地操練過,一般男人打不過她,但這次她在黑暗中掙扎幾下,對方居然絲毫不為所動。

      “想活著出去就給我閉嘴!”

      低沉又滿含威脅的聲音響起,獨有的男性氣息噴在錢北北的耳旁。她身子一僵,任由他摟緊,整個人像是觸了電流一般,不知該如何反應。

      她咬咬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就算她沒見過那位陳家小少爺?shù)恼嫒?,可剛來時她分明聽說他在前廳陪著陳老爺接待客人,這會兒不可能還來假扮個死人躺在這里。

      所以這里面的……

      想到這里,她有些不寒而栗,努力克制著情緒,低聲問:“你到底是誰?!”

      男人沒出聲,反而又捂住了她的嘴,小聲道:“來人了……”

      錢北北正疑惑著哪有人來時,突然真的有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她的心突然提了起來。

      似乎有幾個人走到棺材旁,緊接著還有手搭在棺蓋上!

      那一刻,錢北北感覺她的呼吸都要停了。

      “喂,明知道里面是空的,你還掀開個屁啦!”

      “噓!你找死??!這種事怎么敢掛在嘴上!”

      “少廢話,快干活!不過不知道這空棺材多重,這幾根竹竿到底行不行啊……”

      ……

      雖然隔著一張棺蓋,但錢北北依舊緊張,但聽到他們不準備掀棺蓋,還是松了一口氣。

      仿佛察覺到了她的放松,身下的男人小聲在她耳邊嘀咕:“瞅你這窩囊,至于嚇成這樣嗎?”

      錢北北暗暗地朝他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

      幾人將棺材固定在竹竿上后,便齊齊發(fā)力抬起。結果這重量讓他們著實疑惑了,其中一人問:“不是說這棺材是空的嗎?怎么這么沉啊?”

      還未得到回應,一直在前廳的陳老爺和陳小少爺便走了過來,而那些一直參禮的客人也紛紛跟過來。

      陳老爺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便開始裝哭:“哎喲,我的兒啊,你怎么如此糊涂喲,怎么會做這種事……”

      他一邊哭,一邊朝著家仆使眼色,叫他們趕快將棺材抬出去。

      家仆們雖然心里還有疑惑,可也不得不按照陳老爺說的辦,抬著竹竿一步步艱難地朝外走。

      那過程中,陳老爺一直很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喪兒的可憐角色,哭聲十分驚天動地。

      “哎喲,可憐我這白發(fā)人哪,要送親兒子上路……”

      就在這時,驚人的一幕發(fā)生了,家仆們手里的竹竿忽然斷裂,棺材從半空中落下,棺蓋也直接被摔掉。

      看著里面躺著的兩個陌生面孔的人,陳老爺自己也驚呆了:“你……你……你們是誰?!”

      四周的賓客見狀紛紛議論起來,原本有很多懷疑陳家做假的人,這會兒更是坐實了自己的看法。

      男人抱著錢北北坐起,嘲諷地看著陳老爺,冷笑道:“親兒子送走了,你爺爺我來了!”

      陳老爺多精明一人啊,想了一會兒便知道事情不對勁,他顧不得是不是還有賓客在場,吩咐著家仆們:“快!快把這兩個惡人給我拿下!”

      男人見狀,冷冷地笑了兩聲,接著姿態(tài)親密地貼在錢北北耳邊說:“哥們兒,是男人就跟我拼一把!”

      這聲“是男人”倒沒讓錢北北生氣,反而還有些高興,看來她這些日子剪發(fā)束胸做的偽裝還行,現(xiàn)在居然真的能讓人雌雄不辨了!那過幾天她到只收男兵的軍校做訓練生,是不是也就萬無一失了?

      見她久久未語,男人不耐煩地推開她,低聲咒罵:“我還以為敢和我一樣來掀棺木的是個什么英雄,原來是個窩囊廢!”

      “窩囊廢”這幾個字有些激怒了錢北北,她斜眼看過去,道:“各打各的,看看最后誰撂倒的多!”

      說著,她細腿一伸,迅猛而有力地踢了出去。

      男人看著她的身影,饒有興趣地揚了揚嘴角,接著朝身邊那些還圍著他的人勾了勾手指:“來,爺陪你們玩玩兒。”

      那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惡戰(zhàn),兩個都是身手了得的高手,一群打手相繼被撂倒,弄得陳家雞飛狗跳,來往的賓客中也有很多人看到,被掀開的棺木里沒有人。

      場面一時混亂到了極點。

      后來瞧著情況差不多了,錢北北就趁機拉著男人跑出了陳家,兩人躲著追趕的打手在巷里來回穿梭,最后終于以體力戰(zhàn)勝了他們,成功甩掉。

      現(xiàn)在正值夏季,錢北北活動這么久早已大汗淋漓,她解開外套順著墻邊滑坐到地上,姿勢十分爺們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從小就沒做過逃兵,居然被你拐……”男人的話突然戛然而止,頓了片刻,他再次開口,“居然是個小丫頭?!”

      這話聽得錢北北一驚,她抬頭望過去,看見男人的目光正在她的胸口徘徊,低頭一看……

      她居然忘了穿束胸!

      她顧不上什么,抬手就朝男人的臉上招呼了一下,吼了句“死變態(tài)”便趕緊撒丫子跑了。

      第二章

      那天的事后來錢北北沒太放在心上,雖說被人識破偽裝挺尷尬的,但她想:反正和那男人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這么想著,她就放寬了心。

      可不料她去軍校正式報道那天,居然又碰見了他!

      因為身份特殊,錢北北的二姐錢西西原本是想直接帶她去宿舍的,但拎著行李到了教官樓下時,又說應該先帶她去見見日后訓練她們班的教官。畢竟行李還未放下就來問好,會讓人家有種很被重視的感覺。

      辦公室里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在,那人背對著她們,姿態(tài)慵懶地坐在椅子上,聽見聲音后,緩緩轉過身。

      四目相對時,錢北北驚得眼睛都瞪圓了。

      這……這……這不是那天發(fā)現(xiàn)她是女孩子的男人嗎?!

      其實沈子午心里的驚訝也不低于她。那天去陳家,他完全是受了校長的委托。雖然說是校長的委托,但其實也是付少帥的意思。

      因為陳家在北城算是大戶人家,付少帥雖然一直喊著律法嚴明,人人平等,但真正出事了,他也要顧及那些富商的顏面。

      所以雖然那次他表面是相信了陳家人給出的“陳家小少爺還有個雙胞胎兄弟”的鬼話,但實際上心里也是懷疑的。

      他叫軍校校長派個信得過又身手好的人過去一探究竟,而校長選了沈子午。

      于是沈子午那天才會出現(xiàn)在那里,至于躲進棺材,完全是因為他掀了棺蓋,發(fā)現(xiàn)棺材是空的,還沒來得及想應對之策,錢北北就過來了。

      他當時以為來的是陳家人,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生怕自己壞了付少帥的事,于是想了下下策,躲進了棺材中。

      然而后來,他在與錢北北共同對敵時,也曾有過想把她拉進軍校培養(yǎng)的想法,但之后發(fā)現(xiàn)她是女人,只得作罷。

      可他萬萬沒想到,她居然膽子大到這種程度,敢女扮男裝混進軍校!

      錢西西感覺出了氣氛不對,但也不好多問,只能在一旁打著圓場:“小北,干什么呢?向你們教官沈子午問……”

      她的話未說完便被沈子午截住了:“問好就不必了。這就是之前你求校長給安排單獨宿舍的‘表弟?”

      錢西西點點頭。

      沈子午嗤笑一聲,嘴角掛著不屑:“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招讓校長給你走了后門,但在我這兒,任何人想要特殊,就得憑真本事?!?/p>

      他眼睛抬了抬,看著錢北北,聲音低沉:“出去和我比畫兩下,如果能在三分鐘之內不被我撂倒,我就什么都不說,同意你來上學,不然……”

      一旁的錢西西聽得有些火大,雖然這沈子午和校長是鐵哥們,可明明她一早就求好了的事,怎么他突然跳出來攪局?

      剛想去反駁他兩句,錢北北卻突然拉住了她。

      只見錢北北咬著唇,死盯著沈子午的眼睛,最后點了點頭。

      第三章

      那天兩人同盟時,沈子午便瞧出了這小丫頭的身手不簡單。而這次真正交手了一把,又叫他驚艷了一番。

      一個細胳膊細腿的姑娘家,能與他過這么多招,還真是挺牛的。

      不過再怎么樣,她也不是他的對手。

      是的,錢北北后來還是被他撂倒了,不到三分鐘。

      沈子午當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饒有興趣地勾了勾嘴角,接著道:“單獨宿舍就不要想了。不過看在你是咱們錢助教表弟的分兒上,我倒是可以安排你和我一個屋。”

      她不屑地朝他丟了個白眼。

      他也猜到了她會是這種態(tài)度,也不急,自顧自地說:“現(xiàn)在呢,你就三個選擇,要么和我一個房間,要么和十個男同學一個房間,要么……”

      他故意頓了一下,眉毛微挑,慢悠悠地說道:“滾——蛋?!?/p>

      錢北北沒說話,倒是錢西西急得不行。北北是個姑娘家,無論和誰住都會露餡的??!

      錢西西剛想替她辯駁幾句,錢北北倒開口了,她定定地看著沈子午,抿抿唇,道:“行,我和你住?!?/p>

      錢北北倒是沒天真地想過,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會井水不犯河水,但是……

      她也沒想過他會是這樣的好嗎!

      當晚,她拿出自己的床單和枕頭,剛剛鋪好就想著拿盆去洗漱,正巧沈子午從外面洗好回來。

      他當時半裸著上身,下身也只簡單地套了條軍褲,胸膛全是肌肉,胳膊結實,無一不在展示著男人獨有的陽剛特征。

      錢北北的小臉一陣羞紅,她別過腦袋,低聲道:“能不能麻煩你,以后咱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把衣服穿好?”

      沈子午想都沒想:“不能。”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光著身子,大大咧咧地坐到了錢北北床上,從褲兜里掏出一支洋煙點燃,深吸了一口,瞇著眼朝她吐了個煙圈。

      “你得記住,讓你進來已經是我大人大量的恩赦了,你要做的就是討好我,學會感恩,而不是對我要求這里、要求那里?!?/p>

      看著他一邊抽煙,一邊揚著眉說出這番欠揍的話,錢北北咬著唇,拼命忍住心里的怒氣。

      沈子午其實也瞧出了她的不滿,但沒放心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過來坐。”

      雖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她覺得現(xiàn)在還是不要太逆著他來為妙,畢竟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里。

      可她才走了兩步,瞧見他未干的頭發(fā)滴落好些水珠在她的床單時,腳步突然猶豫了。

      他順著她的目光一看,嘖嘖兩聲:“怎么,你還有潔癖?”

      不等她回應,他俯身一把拉過她。她一個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天旋地轉,再回過神時,整個人已經被沈子午壓在了身下。

      她因為要去洗澡,所以身上穿著的也是比較薄的衣衫,自己的身子隔著單薄的衣料與他緊緊相貼,那份親密和曖昧,讓她臉紅不已。

      她瞪著眼睛看著他,小臉緋紅,帶著怒氣地含羞罵道:“你干什么?!”

      “看不出來嗎?我這是在給你上課?!?/p>

      他說話時嘴唇緊貼在她耳邊,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熱流,沖擊著她的耳郭和搖搖欲墜,馬上要垮掉的神經。

      “小丫頭,你得明白,日后你在這軍校,像今天和我這樣與其他男人接觸的情況,肯定會常有。怎么,你難道以為軍校是普通學堂,每天看看書本就行了?我們是要去打仗的人,是要灑血灑汗的人,你認為這里誰會在意這么一些小節(jié)嗎?!”

      這話錢北北倒是聽進了耳朵里,也覺得自己心態(tài)有問題,但……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先起來……”

      沈子午瞧著目的達到,也不逗她了,撐著床板就想起身。

      可他哪里想到,這妮子用的床單竟然是真絲的,而且他手里還有未干的水漬,一來二去,手心一個打滑,他竟然又重新摔了回去。

      好巧不巧的,偏偏就摔到了錢北北的胸口,而更要命的是,這小妮子……是不是沒穿束胸?!

      那種柔軟帶著幽香的感覺讓沈子午一陣陣晃神,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沒接觸過女人,他竟然對著這個假小子來了感覺……

      而錢北北在下面早已經驚得沒了反應,她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沈子午的呼吸一下一下噴打在她的胸口,炙熱而曖昧,搞得她心跳也快到要爆表了。

      這時,突然有人從外面推開門:“沈教官,總務處的美女教官來……”

      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便是關門聲,然后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女音尖叫。

      “啊啊?。∥覄倓偪吹搅耸裁??啊啊?。」植坏盟恢本芙^我這種美女,原來……原來……我還以為這世上只有一半的女人會成為我的情敵,原來男人也是要防的!嚶嚶嚶!”

      沈子午:“……”

      錢北北:“……”

      第四章

      那天之后,錢北北和沈子午算是徹底結了梁子了。

      她原本是想以后都不搭理他的,可哪知自己這想法才一天不到,就被無情澆滅了。

      原因無他,新生入校都要相互理發(fā),錢北北作為一進校就被拉到沈子午宿舍住的“特優(yōu)生”,她的理發(fā)任務,當然是交到了沈子午手上。

      開始也沒什么,她安靜地背對著他,也不用太搭理??珊髞聿恢槭裁达L,剪到頭發(fā)前面時突然要她轉身。

      瞧她一副不情愿的樣子,沈子午揚了揚眉毛:“爺為你服務已經不錯了,你還想讓爺跟著你轉?想得倒美!”

      接著將她的凳子一抽,用力把她移到身前,錢北北一個不小心,整個人都趴進了他懷里。

      而沈子午向來豪放,這會兒又沒上課,他更是脫下了軍裝外套,只穿了簡單的白襯衣,上面的幾顆扣子也沒扣,以至于她那一撞,整張臉就直接和他赤裸的胸膛,來了個親密接觸。

      她的呼吸輕刮著他的皮膚時,他整個人愣了愣。

      而錢北北反應倒極快,迅速起身,也沒反擊他剛剛的話,老老實實地坐在那兒了。

      他瞧著她小臉紅撲撲的樣子,又想到剛剛她摔在自己懷里的感覺,心下突然就生起了異樣,也生起了壞心思。

      他一邊做著剪頭發(fā)的假動作,一邊用壯實的雙腿一夾,身子微微前傾,曖昧地在她臉前呵氣道:“臉這么紅?看來爺這肌肉讓你很滿意??!”

      錢北北羞憤地瞪過去,看著他那副散漫又邪氣的模樣,氣得直咬牙。

      末了,頭發(fā)剪完,她忽然提議:“我看你的頭發(fā)也長了,不如我也幫你剪剪吧!”

      沈子午眉毛挑了挑,心想這小丫頭鐵定是沒安好心,但沒反對,笑著將剪刀遞給了她。

      錢北北接過剪刀的那一刻,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那在他身后陰森冷笑的模樣……嘖嘖。

      后來,她也不負眾望,十分有創(chuàng)意地替沈子午剪了一個……

      “哈哈哈!沈教官!你這發(fā)型……是小日本的專利?。∵@額頭上那幾撮小毛留的,哈哈哈……”

      后來來圍觀的同學們笑得開心極了,錢北北在一旁也是一副大仇得報的樣子,而沈子午瞧著她那副眉梢上揚的小模樣,所有的火氣都莫名消失了。

      算了,讓她笑一會兒吧,等晚上回宿舍他再單獨收拾她!

      但沈子午不收拾,不代表別人也不管。

      “都干什么呢?!”總務處的女教官在這時突然沖了過來,瞧見沈子午的發(fā)型時,先是一愣,接著大喝一聲,“這是誰弄的?!”

      錢北北見過她之前發(fā)飆的樣子,所以這會兒還有些害怕,她猶豫片刻,慢慢伸出了手。

      結果手還未徹底抬起,就先被沈子午握住了。他在一旁微微抬了抬眼,十分不屑地揚揚下巴,說:“我自己弄的,怎么了?”

      女教官一聽,原本就大的火氣又躥高了,她恨恨地瞧著錢北北:“我剛剛明明看見是……”

      “哦,原來你沒瞎?!鄙蜃游缃刈∷脑挘八?,你看見了,還問什么?”

      “我的意思是為什么要給你弄成這樣!”

      沈子午眼睛瞇了瞇:“關你屁事?”

      女教官聽完,表情瞬間就掛不住了,她與沈子午對視半晌,又狠狠地瞪了錢北北一眼,接著便恨恨地轉身離開。

      錢北北在一旁一直沒敢出聲,這會兒見她走了,才悄悄問道:“你……你為什么護著我?”

      明明是她捉弄他在先,他居然還當眾為了她,得罪同事兼愛慕者,這……她實在想不通。

      沈子午連頭都沒回,一邊放開她的手,一邊回道:“我的人,除了我誰都不能動?!?/p>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忽地泛出陣陣異樣。

      身邊的同期訓練生王佳見沈子午走了,便悄悄朝她身邊湊了湊,低聲對她說:“完了,你肯定被女教官盯上了,這女人喜歡咱們沈教官很久了,熱臉怎么貼冷屁股也不受待見。前不久才瞧見你們在床上那樣,這會兒又見沈教官護著你,嘖嘖……以后你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咯?!?/p>

      她有些詫異:“我是男人啊,她連男人的醋都吃?!”

      “可沈教官喜歡你??!”

      “……”

      第五章

      王佳的話到底讓錢北北有些在意,后來,她開始有意無意地在公開場合躲起了沈子午。

      一來二去,倒是讓沈子午有些郁悶了,心道:這小丫頭片子,自己最近明明對她那么好,她居然還躲起他來了?!

      不過再怎么樣他最近也沒時間修理她,付少帥前階段親自下達的命令,說要他們軍校弄一次實戰(zhàn)考核,成績優(yōu)秀的一些人,破格先去他的軍隊報道,他有重任委托。

      這消息無疑讓所有訓練生都熱血沸騰,尤其錢北北,每天更是加了許多訓練項目,不把自己累癱絕對不會上床。

      實戰(zhàn)考核的當天上午,總務處給他們每人發(fā)了一個指南針和手槍子彈。王佳說總務處那個女教官還瞅錢北北不順眼呢,她還是別往槍口撞,于是便替她領了東西。

      組隊出發(fā)前,沈子午特意逮著錢北北,拉著她到角落,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那會兒左右沒人,他又怕她為了躲自己再順勢溜走,于是將她困在墻角,雙手更是撐在了她的墻邊兩側。

      “把一會兒的實戰(zhàn)當成平日的訓練就成,不要緊張?!?/p>

      錢北北還是不適應和他這么近距離地相處,別過臉:“嗯……”

      “你的實力在那里,怎么都不會取得太差的成績?!?/p>

      錢北北:“嗯。”

      沈子午瞧著她那副樣子,心里有些氣,于是傾身將臉湊到她跟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好心好意給你一些建議,你就這態(tài)度?”

      他說話時的熱氣噴在錢北北臉上,讓她心跳加快。她眼神躲閃著,推著他說:“建議就建議,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兒?”

      沈子午一瞧小妮子那副嫌棄的表情就火了,捧起她的臉,心想:不想我靠近?那我還非得“近”一下!

      于是下一秒,他很親昵地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又用臉頰刮了刮她的臉頰。

      正巧這會兒王佳過來找錢北北,剛想喊她的名字,結果一瞧這一幕,先是一愣,接著若無其事地越過他們向前走。

      邊走邊自言自語:“哎?小北這小子去哪了?我怎么在這里一個人影都沒瞧見?”

      沈子午:“……”

      錢北北:“……”

      后來沈子午也沒再逗她了,伸手替她整理好耳邊的碎發(fā),很認真地道:“能和我過招的人,肯定會拔得頭籌,我一會兒去買兩瓶好酒等著你,等你凱旋?!?/p>

      錢北北聽完他的話,心里莫名泛起陣陣異樣,她望著他,最后只輕輕地點了點頭。

      之后沈子午在校門口看著錢北北他們出發(fā),也沒感覺,說實在的,他對她還是有信心的,他教出來的學生他最清楚,無論是體力還是作戰(zhàn)技巧或是槍法上,她都是這些人當中最厲害的,所以如果不出意外,她應該會是最后的勝利者。

      想到這兒,他心里莫名涌出一股驕傲感,那感覺比他當初考上這軍校教官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沈子午萬萬沒想到,讓他這么有信心的人,到最后竟然……

      “沈教官!不好了!小北她……她失蹤了!”

      跑來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是王佳,是和錢北北一組的隊員。沈子午一聽,急得拽住他的衣領問:“什么叫失蹤了?!你把話說清楚!”

      王佳說兩人原本是組隊一起對付其他組的成員,后來因為情況有變,錢北北就說她先去誘敵,叫王佳在原處埋伏。可等了許久也沒見她回來,他等得不耐煩便找了出去,結果找到其他組員時,他們竟然說根本沒見過她!

      “按說小北拿著指南針應該也不會迷路啊,難道是有人在指南針上做了手腳?”

      這話聽得沈子午心忽地一沉,他拿起槍,顧不上什么,下樓奪過校車便一路開去了實戰(zhàn)基地。

      基地設在一片灌木深林中,下了車沈子午便一路喊著錢北北的名字,向深處找去。

      正是傍晚,天色昏暗又起了薄霧,方圓幾米內的視線都不是很清晰,而沈子午喊了半天也得不到回應,更是讓他煩躁得不行。

      “錢北北!你到底死哪兒去了?!”

      這聲怒吼過后,林子深處突然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響,他眼睛一亮,試探地問:“錢北北?”

      “砰!”

      “小心!”

      沈子午還未反應過來那聲槍響是怎么回事兒,就感覺自己被人猛地一撲,待回神后,發(fā)現(xiàn)錢北北正捂著胳膊,痛苦地躺在他懷中。

      “怎么回事兒?!”

      這女人,剛剛是給自己擋了一槍?!

      看著她被子彈擦傷而出血的胳膊,沈子午倒吸一口涼氣,接著便感覺火氣從腳底突然沖到了頭頂。

      他將錢北北安置在一旁,接著緩緩掏出槍,一身寒氣,朝對面陰沉地吼道:“想玩?爺陪你們!”

      錢北北因為霧氣阻礙視線,又怕自己動彈會給沈子午帶來麻煩,所以一直就等在原處。

      她耳邊不斷有子彈破膛而出的聲響,聽得她一陣陣揪心,生怕沈子午會被射中。

      好在那個男人是有真本事,沒過五分鐘,那些埋伏在不遠處的人就一一被他擊斃。錢北北看見帶著一身戾氣與肅殺朝自己走來的男人,揪著的心才緩緩放下。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關心一下,他在那邊先發(fā)了脾氣。

      “沒什么能耐就跑過來給我擋槍?誰給你的膽子?”

      沈子午不知該如何形容剛剛的心情,看著她流著血躺在自己懷里,那一刻他除了心疼外,便滿腦子都是殺意。

      他要殺了那些人,殺了那些傷她的人!

      這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就連他以前被人暗算,都從未有過這股子狠勁。

      他瞧著錢北北那張小臉,心里癢癢的。良久后,他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把抱起她。

      “走吧?!?/p>

      是最親密曖昧的公主抱,錢北北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一時緊張得心跳加速,掙扎著要下來自己走。

      沈子午掐了掐她腰間的肉,又緊了緊手臂,低聲警告:“再亂動,我回去就告訴校長你是個女的!看你還怎么嘚瑟!”

      錢北北委屈地抿抿嘴,倒是不再掙扎了。

      第六章

      兩人一路沒有多說話,直到快到軍校時,沈子午才想起來一件事。

      “你怎么會突然和組員走散了?而且,剛剛那些都是什么人?”

      錢北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是看著指南針走的,可莫名其妙越走越遠,后來才發(fā)現(xiàn)指南針壞了。至于那些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p>

      “你得罪過什么人嗎?”

      錢北北搖搖頭,可下一秒,她腦海里突然閃過那位女教官的臉。

      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沈子午的眉頭越皺越深。雖說他不喜歡那個女人,但也知道她不是那種會害人性命的歹毒之人,不過錢北北他們的指南針就是那女人所在的總務處分發(fā)的,先不論那些槍手為什么會在那里,單說這指南針……

      “你確定這指南針是新的?會不會是發(fā)到壞的你沒注意到?”

      “我也不知道,這指南針……”

      說到這里,錢北北突然噤了聲,腦子里有什么一閃而過,表情也忽然變了。

      沈子午察覺出異樣,偏頭問她:“怎么了?”

      這時,一直守在軍校大門口的王佳看見二人的身影,便連忙跑了過來。他神色焦慮地看著錢北北胳膊上的傷口:“小北,你這是怎么回事兒???!”

      錢北北頓了很久,接著神色微冷地推開他:“王佳,我問你,早上這指南針,你真是從總務處替我領的嗎?”

      這話讓王佳神色一怔,而沈子午一聽,眼睛也略帶寒光地瞇了瞇。

      “小北,你……你這是什么話啊?當然啊……是總務處的教官交給我的,怎么,難道是指南針出了問題?啊……我知道了!一定是……”

      錢北北冷聲截住他的話:“你別裝了!總務處的教官發(fā)東西肯定是一起發(fā)的,如果真是她做了手腳,她怎么放心不親手交給我?萬一轉交時被別人誤拿了怎么辦?!”

      她的質問讓王佳臉色突變,他支支吾吾的,半晌不出聲。

      這時,有訓練生突然從軍校大院跑了出來,氣喘吁吁地朝沈子午和錢北北說:“校長……校長說讓你們立刻去他那兒,他有事找你們!”

      錢北北這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位傳聞中的校長呢。

      因為知道他與二姐有些曖昧,然后二姐又因為自己去求過他,所以這次見面,錢北北覺得緊張得很。

      沈子午在一旁握了握她的手,斜眼瞧了瞧她,道:“緊張個屁,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呢?!?/p>

      校長瞧二人這模樣,有些無語地哼笑一聲:“你倒是肆無忌憚了?!?/p>

      沈子午揚了揚眉毛:“你叫我倆一起來,肯定就是知道真相了,那還有什么可裝的?”

      錢北北有些愣,真相?什么真相?難道……

      校長看著錢北北,神情復雜地說:“西西之前同我說有個表弟時,我就覺得不太對,可我也沒想過,你們膽子這么大,居然還敢扮成男人混進軍校!”

      她張了張嘴,想解釋可又覺得對方不會細聽,于是低下頭,說:“你怎么罰我都可以,但別為難我二姐和……”

      說到這兒,她悄悄朝沈子午臉上看了一眼。

      結果這一瞧,倒是讓沈子午來了火氣。他瞪著她,眉頭快擰成麻花了:“我一大老爺們,用得著你維護?!”說著,他轉頭看向校長,“宋冬,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嚇唬她干嗎?”

      宋冬神色復雜地與他對視著:“我沒嚇唬她。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真相的嗎?有人給我寫了匿名信,說咱們軍校收了女生,而且還指名道姓,說出具體是誰。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我還可能什么都不做嗎?”

      沈子午心頭一緊,他握了握拳,聲音低沉:“那你想做什么?”

      “處罰的事我可以得過且過地瞞過去,但……”宋冬看向錢北北:“小北,這軍校你是待不了了?!?/p>

      結果錢北北還沒什么反應,沈子午先發(fā)火了。

      “我就納悶了,她是女的怎么了?她比那些小伙子差嗎?她甚至比他們還優(yōu)秀!憑什么不讓她繼續(xù)待在這兒?!”

      “你冷靜點兒。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我都知道,我雖然名義上是這軍校校長,可實際也是為少帥賣命。少帥當初定下的規(guī)矩,你覺得有誰能改得了嗎?!”

      沈子午咬牙瞪著他半晌,最后拉著錢北北,說:“走!咱們也不稀罕這破地方!”

      他拉著她,一路頭也不回地走出總教務樓,途中她幾次想甩開他的手,都沒能如愿。

      出來后他們發(fā)現(xiàn)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原本還有些留在操場上等著看熱鬧的同學,這會兒倒都回宿舍去了。

      沈子午只猶豫片刻,便不管不顧地帶著她沖進了雨中,一路去了操場最隱蔽的角落里。

      他放開她,臉色陰沉地倚在墻邊,身上的衣衫被雨水浸得幾乎透明,胸膛那精壯有力的肌肉,隨著呼吸若隱若現(xiàn)。

      錢北北瞧著,又有了羞意。她想了想,挪開眼睛眺向遠方:“我其實挺感謝你替我隱瞞這么久,雖然現(xiàn)在還是東窗事了發(fā),但我真的打心底感激你,把你當成恩人。”

      沈子午愣了愣,緩緩轉過頭,嘴邊突然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恩人?”

      她十分誠心地點點頭。

      “恩人!嗬,恩人!”

      他不知突然發(fā)什么神經,一邊低吼著,一邊用腳十分暴力地踹了踹一旁的樹樁。

      末了,他抬眼看向她,眼睛通紅:“我不想當恩人,只想當男人!”

      錢北北還未反應過來,就只見他手臂一伸,牢牢將她禁錮在自己懷里,緊接著吻了她!

      那是一記炙熱濃烈的吻,沈子午平日里就霸道隨性慣了,這會兒更是吻得氣勢洶洶。

      他先是似咬似吮地折磨著她的雙唇,直到她柔嫩的唇瓣被吻到紅腫才短暫放過。接著濕滑的舌頭徑直侵入,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將她的口腔翻弄得天翻地覆。

      而錢北北也由開始的拼命掙扎,變成了后來緊拽住他的衣襟。

      天上的小雨還在繼續(xù)飄,冰冷的雨點打在他們炙熱的身上,那一刻,他們聽著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聲,仿佛覺得這世界就只有他們二人了。

      末了,他氣喘吁吁地松開她,似乎還覺得不解氣,又咬了咬她的唇。

      “恩人?我想做的是你的男人!”

      第七章

      對錢北北而言,那記吻改變不了什么,雖然后來她的腦子也被他攪得亂哄哄的,心跳也被他弄得跳得極快,但她還是要面對馬上要與他分開的事實。

      所以聽完他類似表白的話,她沒有回應,只是沉默著回到了宿舍,開始收拾行李。

      整個過程中,沈子午一直沉默著,在一旁抽著洋煙。

      末了,她提起包袱,看向他,說:“我走了?!?/p>

      他依舊沉默著,沒說話。她也沒等他開口,拿著東西轉身便朝外走去。

      待開了門時,她的胳膊突然被人拉住。

      沈子午將她的東西接過,叼著煙,隔著薄薄的煙霧,說:“我送你。”

      后來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他默默陪著她朝錢家走,此時天色已晚,街道除了一些擺食攤的小販還在,別處都靜得很。

      他看了看不遠處的餛飩攤,問她:“你餓嗎?”

      其實她就算餓,這種時候也沒心思再吃東西??煽粗蜃游绲哪槪膊恢肋@一別之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想到這里,她突然就想和他多待一會兒。

      她點點頭,說:“有點兒。”

      “成,咱們去吃餛飩。”

      兩碗冒著熱氣的餛飩被端上來,白花花的一片上撒了些翠綠的香菜和小蔥,看得錢北北倒真有些開了食欲。

      看著她低頭吃飯的樣子,沈子午的心情終于好了一點兒。他拿了雙干凈的筷子,將自己碗里幾只大的餛飩挑給她。

      “以后有什么打算?”

      錢北北苦笑一下:“最想完成的夢想破滅了,再有什么打算也都一樣,所以暫時不想了?!?/p>

      沈子午看著她的樣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我有一個建議,你要聽嗎?”

      她下意識地問:“是什么?”

      “我娶了你,然后你作為教官家屬和我一起住校,到時你愿意學藝或是做別的什么,都隨你?!?/p>

      錢北北一愣,接著有了羞意,推著他,道:“你別開玩笑了?!?/p>

      這話讓他的火氣“噌”地躥上來,他不顧是不是還在街邊,強勢地將她的身子一摟,一把抱住她,將她放到自己腿上。

      感受著他強壯又炙熱的身體,錢北北心跳又開始加速了。她掙扎著想起來,可換來的是他更加緊實的禁錮。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他說話時,雙唇緊貼著她的耳郭,溫熱的氣息像是帶著電流,一路竄進她耳朵里,弄得她一陣戰(zhàn)栗。

      瞧著她這反應,沈子午倒是消了大半火氣,甚至還來了興致,薄唇輕啟,帶著濕熱的氣息,故意在她耳邊來來回回地磨著。

      錢北北雖然平日里像個男人一樣,可一旦到了真正的男女問題上,她就是個毫無經驗的窩囊廢。

      于是這會兒,她就算被調戲著,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癱軟著身子倚在他懷里,低聲求著:“你別這樣……”

      沈子午原本還想再逗一逗她,可哪想就在這時,街邊突然傳來一陣槍聲,他帶著她動作迅猛地躲閃,才堪堪躲過一劫。

      “還有完沒完了?!”

      沈子午躲在桌邊,一陣低咒。錢北北見狀,小聲說:“他們似乎是沖著我來的,不然你先走吧。”

      他瞪過去:“你在逗我嗎?!”

      錢北北心想:也是,以他的性格肯定辦不到,于是也不再廢話,問:“那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她被軍校開除,身上也不可能再有槍,而沈子午雖然有,但一把槍,兩個人,要面對的卻無法預計的危險,這……

      沈子午貓著腰左右掃視,接著從懷里掏出槍交給錢北北:“把今天當成實戰(zhàn),這里面的子彈一發(fā)都別給我浪費,能爆頭千萬別打腿!”

      接著趁錢北北沒反應過來,他便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她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他這是要做人肉靶子,替她開出一條路??!

      她急得不行,想叫他回來,但為時已晚。她咬咬牙,將槍上的保險打開,眼含狠厲地也跑了出去。

      她一般不會起殺心,可今天,如果那些不知名的敵人真的傷了沈子午,那她就算拼死,也要拉著他們陪葬!

      第八章

      沈子午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蠢成這樣,自己都情愿為她引開敵人了,她居然還主動跑來,和他一起赴死。

      其實剛剛給她的槍里根本沒有子彈,下午在實戰(zhàn)基地時,里面的子彈早已被打光了。之所以那么和她說,就是想讓她有些底氣和膽量,而自己則會為她的逃跑鋪路。

      現(xiàn)在倒好,兩個人,一把沒有子彈的空槍,被一群槍手圍住……

      不過顯然他們沒想讓兩人直接死,圍著他們半晌后,有人突然從外圍走了進來。

      不是別人,正是王佳!

      “是你?!”

      錢北北有些難以置信,這人到底和自己有何怨有何仇,在學校有意接近,中途又刻意陷害,現(xiàn)在又找人暗殺她?!

      她是挖了他家祖墳嗎?!

      王佳冷哼一聲:“嗬,對,是我!”

      “到底是為什么?!”

      “為什么?”王佳眼里閃過狠厲之色,“當初你們去陳家大鬧,掀開棺蓋時,我也很想問你們?yōu)槭裁?!?/p>

      原來這王佳不是別人,正是陳家的二兒子,也是陳家小少爺?shù)亩纾?

      因為陳家老爺對夫人的寵愛,所以這些孩子里,隔一個便會隨母姓王,所以王佳不說,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他是陳家人。

      起初知道小弟闖禍時,王佳回家狠狠地教訓過他一頓,他自己身為未來軍人,知道罔顧王法,迫害人命是多可恨的事情。但奈何那是自家小弟,也是自己寵出來的孩子,再怎么樣,也不忍心看著他去死。

      于是他第一次違背良心,和家里人一起對外撒了謊。

      他想著事情過后,一定好好教育小弟,然后再好好彌補小姑娘的家人,有必要的話,他會為她的父母養(yǎng)老送終。

      可誰想,事情后來竟出了意外,錢北北和沈子午居然半路殺出來,擾亂了喪事,也捅了婁子。少帥一氣之下,不僅槍決了小弟,甚至還強迫陳家關掉所有商戶,讓他們家一時陷入極度的困難之境。

      王佳心里憋著一口氣,而且后來瞧見錢北北居然還堂而皇之地出現(xiàn)在軍校,沈子午還有意替她瞞著有關于她性別的事情,他便更怒了。

      那之后,他便決定,一定要二人付出代價!

      “反正我們陳家已經被你們害得夠慘了,就算被少帥知道我當街殺人,大不了就是一死。嗬,用我的命報我小弟和整個陳家的仇,值了!”

      沈子午覺得這人簡直是瘋了,他死盯著王佳,低聲說:“你現(xiàn)在放了我們,我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既往不咎,不然……”

      王佳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不然怎樣?我都說了我抱著必死的決心,你還能拿我怎樣?!”

      說完,他一個手勢,那些槍手便都開始舉槍準備。

      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呼喊聲,接著就聽有人大喊:“少帥來了!少帥來了!”

      這話聽得王佳有片刻失禮,沈子午趁著這空當,抬腳便朝最近的槍手一踢,接著又迅速拿下他的槍。

      錢北北見狀,也是抬腳一踢,順帶也奪過一把槍。

      雙方對峙時,付少帥從軍車上走下來,拍了拍掌:“還真是熱鬧啊,當我的面就敢拿槍比畫?”

      王佳咬了咬唇,沉默不語。而沈子午是認識付少帥的,他微微頷首:“少帥?!?/p>

      付少帥揚了揚眉毛:“怎么回事兒?”

      沈子午和錢北北同時看向王佳,又同時對視,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沒事兒,誤會?!?/p>

      這話不止付少帥驚了,就連王佳都驚了,他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們,沒出聲。

      “既然是誤會,那就把槍都放下吧?!?/p>

      待他們都放下槍,少帥走到他們身邊,看向錢北北:“你就是宋冬口中那個比男人還厲害的小姑娘嗎?”

      錢北北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那小子,我叫他軍紀嚴明,可也沒說讓他這么頑固啊。有優(yōu)秀的人才,還肯為我賣命,居然還敢給我往外推!”

      她愣了愣:“少帥,您的意思是……”

      “重回軍校,就算日后不能讓你進入部隊,但也能留在軍校替我培養(yǎng)新人。”

      這話倒讓沈子午先激動了,他摟過錢北北,說:“小丫頭!你能回去了!咱們又能住一起了!”

      她紅了紅臉:“誰還和你住一起!”

      付少帥一瞧,得,自己也別在這里當電燈泡了,于是叫上自己的人抓住那些槍手便走。后來他看了看王佳,又向沈子午他們確認一遍:“確定都是誤會嗎?”

      他們深深地瞧了王佳一眼,最后默契地點點頭。

      后來付少帥走后,王佳深吸一口氣,問:“為什么?”

      這回倒是錢北北先出了聲:“王佳,你有頭腦,也有實力,我不想你因為一時恨意而葬送了自己的夢想和前程。你弟弟不是我們害的,他是咎由自取,這點我相信你比誰都清楚?!?/p>

      王佳沉默著立在原地很久,最后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錢北北看著他的背影,一陣嘆息:“你說他還會回軍校嗎?”

      “我怎么知道?”

      說完,沈子午突然想到之前的事情,于是趕緊岔開話題:“剛剛我說的事兒呢?怎么樣?要不要考慮考慮?”

      “呃……”錢北北眼神一滯,“考慮什么?”

      見她開始裝糊涂,沈子午那個氣啊!

      他一把將她抱起,惡狠狠地咬了咬她的鼻尖。

      “錢北北,我今兒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喜歡你,想娶你,無論你怎么想,我這輩子就賴上你了。所以你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

      她難得一副小女人的嬌嗔模樣,撇了撇嘴:“哪有你這么霸道的?”

      “我就這么霸道!怎么樣?你的回答呢?”

      其實在剛剛,他決定當人肉靶子為她開路時,她就已經在心里認可他了。

      雖然錢北北不明白男女之事,也不知道自己對他算不算愛,可他吻她的時候,她會心跳加速,看著他為自己險些送命,她也有了與他共赴生死的想法……

      這……應該算是喜歡吧。

      想到這里,她微笑著垂了垂眼:“那你得保證,以后不能三心二意,這輩子只能疼我愛我,往后的人生,只能屬于我一個人?!?/p>

      沈子午笑了,俊朗的眉眼間都是愉悅,他又親了親她的雙唇,親昵中帶著鄭重,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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