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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長怒刷存在感

      2016-05-14 11:23L小姐
      桃之夭夭B 2016年5期
      關(guān)鍵詞:長寧軍校

      L小姐

      簡介:錢西西捧著骨灰盒直接走進了軍校人事辦,還趾高氣昂地說:“送你的見面禮,請笑納!”作為校長,必須禮尚往來,對吧?

      第一章

      錢西西打小就是那種剛正不阿,路見不平就會拔刀相助的人。

      所以這次她在聽說跟自己同期受聘到軍校做助教的朋友小雪,在報道頭一天被明示暗示地要求送禮送錢時,心里那叫一個氣啊,一直憤怒地說會幫小雪打抱不平。錢西西恨不得送他一杯鶴頂紅,送他歸西。

      于是她在自己報道的頭一天,便早早準備好了一份“厚禮”,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軍校人事辦。

      意外的,人事辦的門微敞著,于是她只象征性地敲了兩下,接著便推門而入。

      屋子很大,但人卻少得可憐,居然上午整個人事辦居然就一個人在!

      不過看這人這長相,應(yīng)該就是小雪形容的那個“長相穿著還行,但人品不咋樣”的劉主任吧!

      那人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軍裝,所有扣子都一絲不茍地系著。他這會兒正拿著份文件瞧,頭微垂,側(cè)臉的線條簡直精致到逆天。

      聽見響動,男人微微側(cè)過頭,四目相對后,錢西西看見的是一張白皙俊朗的臉,金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間,襯得他又多了分書卷氣。

      他微微揚了揚眉毛,似乎在無聲地問:“找誰?”

      錢西西打量了他一會兒,又聯(lián)想了下小雪那天的形容,覺得那劉主任鐵定就是他了!

      于是她剛剛因為他的顏值刷出來的好感又瞬間消失了。她假笑著捧著“禮物”走近,裝成很熱情的樣子:“您就是人事辦的劉主任吧?我是前不久受聘的英文翻譯助教,今天來報道。”

      說著,她煞有介事地將手中的禮物向前一遞,笑嘻嘻地又道:“我之前聽說您喜歡禮物,今兒我特意帶了份厚禮給您呢!看看!喜歡嗎!”

      男人溫和平靜的眉眼閃過一抹饒有興趣的笑,他垂眸看了看她手中的東西,開了口:“哦?那你帶來的是什么?”

      聲音低沉悅耳,帶著獨有的磁性。

      如果是一般人,鐵定要被他這外貌加聲音給迷得神魂顛倒,但錢西西是一般人嗎?不是!

      她絲毫沒被迷惑,微笑將“禮物”又向他湊近一些:“之前您不是知道小雪家是開裁縫鋪的,所以叫她送您些上等的布匹嗎?然后我們家是出喪的,我便舉一反三,給您帶了個骨灰壇子!”

      說著,她將青花白瓷的骨灰壇子交到他手里,看著他微微一變的表情,心里那叫個得意。

      “啊!對了!”錢西西一拍腦門,一臉純良無害的表情:“那個,我都忘了問,劉主任,您是喜歡火化還是直接入土?如果不想要骨灰壇子,我家還有棺材,也可以……”

      話未說完,門外突然闖進一人,她仔細一瞧,正是小雪。

      小雪氣喘吁吁,看向他們后,竟然一臉驚恐,僵硬地笑了笑:“呵呵,西西……那個,我不是叫你等等我嗎?你怎么就先過來了?”

      錢西西揚了揚眉毛,滿臉得意:“我給咱劉主任送點兒禮,還等你干什么?”

      小雪眼睛一瞪,嘴巴一張:“你說什么呢!這是咱們軍校的校長!”

      這話讓錢西西徹底愣住了,?!iL?!宋瀟然?!

      待她回過頭,再與宋瀟然四目相對,看著他依舊是那副饒有興致又帶了一絲邪氣的笑時,她突然覺得整個身子都開始發(fā)涼。

      完了,她的助教生涯似乎還未開始,就要結(jié)束了啊……

      怎么辦?怎么辦?這次受聘機會可是七妹錢白白求了付少帥好久才得來的,要真是還沒受任就被她搞砸了,回去錢老爹和她的一眾姐妹們,一定會讓她胸口碎大石的!

      “呵呵,校長大人……那個,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說到這兒,她猛地將身子一傾,拿起那個骨灰壇,“這骨灰壇子是我給自己準備的!”

      宋瀟然微微一笑,“啪”的一聲將手里的文件一合,幾步邁到錢西西身邊。

      “我原本以為被少帥押著做這個軍校校長會很難熬呢,沒想到……”他俯下身子,俊臉靠近她耳邊,呵著氣,搔得她的耳郭癢癢的,道:“明兒我也送你份大禮,禮尚往來。”緊接著他便揚長而去。

      錢西西留在原處看著他挺拔修長的背影,心里只剩下了大寫的崩潰。

      第二章

      這宋瀟然呢,錢西西在她七妹那里還算略有了解。

      他是現(xiàn)在北城督軍少帥付長寧的拜把兄弟,從小在他們那些孩子幫里就是極出類拔萃的,無論是籌略還是身手,樣樣兒都在他們中拔尖。而且據(jù)小道消息,這宋瀟然從小心思就比一般孩子要重,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實際內(nèi)里指不定醞釀什么鬼主意呢!

      所以這次錢西西雖然順利受任留在了軍校,可她心里老是不踏實,總覺著會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而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對的!

      大概在她受任的第五天吧,軍校開了一月一度的全校大會,宋瀟然是新上任的校長,大家還不知道他是個什么脾氣秉性,所以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今兒穿著的依舊是那身深藍色軍裝,修長挺拔的身形像青竹般,俊朗的臉頰依舊看著讓人賞心悅目。

      走到臺上,他首先脫帽,朝所有人敬了個軍禮,動作標準,神態(tài)莊重。要不是前幾天才看過他漫不經(jīng)心的邪笑,錢西西都要以為他真是個剛正不阿、鐵骨錚錚的硬漢了。

      “我這人呢,不愛說廢話。來,劉主任,您出來跟大家說說,咱們軍校法令第十二條講的是什么?!?/p>

      錢西西心下一沉,而那位劉主任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出列走到臺前時,甚至還是一臉被器重的驕傲勁兒。

      “第十二條法令呢,說的是所有軍校老師與學(xué)員,在校期間均不可以用任何理由私收私授財物,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軍法處置!”

      “嗬,背得倒挺流利。”

      說到這兒,宋瀟然悠悠地將手摸到腰間,順手掏出一把手槍……

      “砰!”

      然后只聽劉主任一聲慘叫,接著他便捂住不斷流血的膝蓋癱坐到了地上,已經(jīng)疼得整張臉發(fā)白猙獰,眼里也滿是難以置信。

      宋瀟然走下臺,姿態(tài)利落地蹲到了劉主任身前,他拿著槍柄,輕輕碰了碰劉主任的彈傷處。聽著劉主任又發(fā)出尖叫,他才冷笑著收回手,道:“你該慶幸我這子彈沒打你腦袋上。今天晚上之前,把所有收過的禮物都給我原數(shù)退回去,日后你安心本分地工作,咱們既往不咎。不然……”

      說完,他悠悠地站起身,深邃的雙眸微瞇,掃視眾人一圈:“無論之前這軍校的風(fēng)氣是什么樣的,你們記住,現(xiàn)在這里我管事,以后任何不三不四、不入流的東西都給我斷了!不然我一律槍決!”

      那一刻,錢西西看著他硬朗沉穩(wěn)的側(cè)臉,心里就一個想法——

      這男人……太帥了!

      然而她這想法連兩秒鐘都沒維持住,只見宋瀟然又恢復(fù)成了那副漫不經(jīng)心淺笑的模樣,勾起嘴角看向錢西西。

      “哦,對了,這次要著重表揚咱們新來的翻譯助教錢西西,要不是她向我舉報,我還真要被蒙在鼓里了?!?/p>

      他長腿一邁,幾步跨到她跟前,微微傾身,帶著笑意的俊臉貼到她耳邊,姿態(tài)盡顯曖昧,道:“怎么樣?我這份回禮,還滿意嗎?”

      錢西西看著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又看了看還坐在地上,一臉要殺了她的表情的劉主任,滿心就一個想法——

      宋瀟然這個賤人,她只是隨便送了他一個骨灰壇子,他呢,這是要把她折磨得只剩下骨灰的節(jié)奏??!

      第三章

      其實理智一點兒,錢西西應(yīng)該息事寧人,甚至以后盡量避開宋瀟然及任何與他相關(guān)的人與事,以求保住小命。

      但是,在軍校的舊屬開始有意無意地排擠她,甚至以劉主任為首的幾個老教務(wù)還經(jīng)常找碴辱罵她后,她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

      她一路小跑到校長辦,甚至連門都沒敲,“啪”地一下便推門而入。

      她是抱著“大不了就被解聘,反正再這樣我也待不下去了”的想法來著,所以一丁點兒不客氣,走到宋瀟然的辦公桌前,很有氣勢地兩手一拍,撐著桌面,站在桌前。

      宋瀟然甚至連頭都沒抬,白皙修長的手指握著鋼筆,一邊在訓(xùn)練計劃的文件上畫著重點,一邊說:“錢助教越來越有禮貌了,進屋連門都不敲?!?/p>

      說完,他悠悠地抬起頭,一臉散漫的笑。

      錢西西一丁點兒都沒在乎他話里的諷刺意味,氣勢也依舊不減,心想反正怎么都是要走人,她得讓自己痛快一回!

      于是她將雙掌猛地又是一拍,整個人又向前傾了傾,很有霸氣地吼道:“你一個大男人,小氣巴拉、睚眥必報,心眼還沒螞蟻的大,明里暗里地陰我這么個女人,有意思嗎?!”

      宋瀟然用手撐著下巴,答得極為誠懇:“有意思?!?/p>

      錢西西氣得都快吐血了,無意識就說了句她平日經(jīng)常和錢家姐妹們說的話:“你給我起來,咱倆單挑!”

      結(jié)果沒想到,宋瀟然還真起來了!

      她原本傾身的幅度就很大,兩人距離也很近,這會兒他突然站起,著實嚇了她一跳。她下意識地向后仰,哪想一個重心不穩(wěn),整個身子都向后倒。

      突然,她手臂一緊,一道重力狠狠將她一拉,再反應(yīng)過來時,她已重新站穩(wěn)在宋瀟然跟前。

      呃……應(yīng)該說是臉前。

      是的,兩人現(xiàn)在雖說還隔著一張辦公桌,但脖子以上的距離卻十分近。宋瀟然漫不經(jīng)心地睨著她,鼻腔內(nèi)傳來的呼吸溫?zé)峋鶆颍煞髟谒樕?,便像電流般不斷刺激著她的心跳?/p>

      他看著她,嘴邊的笑意漸濃,微微一嘆,語調(diào)低沉而曖昧:“這桌子還真是礙事啊……”

      這一句話瞬間將錢西西拉回現(xiàn)實,她急忙抽出還被他握著的雙手,整個人也沒了先前的強勢,眼珠子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的,就是不敢再抬頭看他。

      他瞧著她尷尬的通紅的雙頰,決定乘勝追擊:“不是你叫我起來和你單挑的嗎?來啊,我準備好了?!?/p>

      錢西西深吸一口氣,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垂著頭說:“算了,我也沒精力再折騰了,你給我寫解聘書吧,我卷鋪蓋走人?!?/p>

      “我什么時候說要將你解聘了?”

      她微微一驚,抬頭看過去:“你做這么多,不就是想趕我走嗎?”

      宋瀟然哼笑一聲,眉毛輕挑:“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我做了什么讓你有這樣的誤會?明明我只是在校會上夸了你一句啊?!?/p>

      “……”那是夸她嗎?!那明明是捅了她一刀?。?/p>

      她瞪著他,咬牙切齒地擠出了幾個字:“那您這夸人的方法還真是特別啊!”

      聽了她的話,宋瀟然微微一笑:“特別的愛給特別的你嘛,應(yīng)該的?!?/p>

      錢西西覺得就這么聊下去,自己早晚會被他氣死,于是話鋒一轉(zhuǎn),又聊回之前的話題:“算了,就算你沒想解聘我,我也待不下去了,你還是給我寫一張解聘書吧?!?/p>

      宋瀟然摸摸下巴,饒有興致地瞧著她:“錢助教,你討厭我吧?”

      這話讓她一愣,想了想,她還是說了實話:“反正不喜歡。”

      “那就是討厭啊。”他裝成很可惜的樣子,悠悠一嘆,“你既然討厭我,為什么不留下來和我作對呢?時不時闖個禍讓我氣得跳腳,沒事兒和我過過招,這難道不是對討厭的人應(yīng)該做的事嗎?”

      錢西西眼睛都直了,以前只是覺得他好賤,現(xiàn)在一看……居然真賤!

      他這是什么意思?教唆別人沒事陰他與他作對?這是怎樣的神邏輯啊,她真的不懂?。?/p>

      許是不想再和她廢話,所以宋瀟然沒等她回應(yīng),繼續(xù)笑道:“反正離開軍校這種事你想都不要想了,前幾日與長寧見面,我還見到了你妹妹,與她說起你在學(xué)校的豐功偉績,還特意說了我很看好你。所以你如果現(xiàn)在主動提出解聘,回到家里似乎也交代不了吧?”

      “……”

      “??!對了,你如果是覺得在現(xiàn)在的職位上有不方便,我可以幫你調(diào)一下,正好有個職位空缺,叫我很頭疼?!?/p>

      錢西西總覺得這是個陷阱,但還是忍不住問:“什么職位?”

      第四章

      拿著前一任管理員交來的鑰匙,從門衛(wèi)亭一眼望過去,看著這一大片荒涼無比的野外訓(xùn)練場,錢西西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

      剛剛那位管理員大爺給她鑰匙時,還一臉誠懇地說:“喲,小姑娘家家的還真膽兒大,敢單槍匹馬來做這個訓(xùn)練場的管理員,這荒郊野嶺的,平時軍校的學(xué)生不來訓(xùn)練可是一個人沒有啊,你就不害怕嗎?”

      能不怕嗎?錢西西在心里微微一嘆,可怕又怎樣?就像宋瀟然那個賤人說的,她現(xiàn)在這種情況,真要解聘了回家去,那接下來的事情……將更可怕!

      所以走一步算一步吧。

      有些事一旦看開就輕松多了,所以這會兒她決定先去訓(xùn)練場逛一圈,熟悉熟悉日后自己的工作環(huán)境。

      這訓(xùn)練場雖然看著很大,但其實里面也沒什么訓(xùn)練設(shè)施,逛了一大圈后,錢西西除了在某個角落里看到了幾個還未裝好的靶子外,什么也沒看見。

      她覺得沒什么意思,轉(zhuǎn)身剛想回門衛(wèi)亭,不料突然看見了……

      “你怎么在這里?!”

      宋瀟然從不遠處悠悠走來,白襯衫加軍褲和軍靴,將他整個人都襯得氣質(zhì)斐然。

      他走近后,看著她,答非所問:“你不在門口看著,反而在這里擅離職守,欣賞風(fēng)景?”

      “……這里有風(fēng)景值得我欣賞嗎?”一片片的荒地,有什么好欣賞的!

      “有啊?!彼殖呓徊剑樕蠏炱鹆寺唤?jīng)心的笑,“我啊?!?/p>

      “……”這廝是要去“華山論賤”吧!

      看著錢西西的小臉被氣得通紅,宋瀟然也不再逗她,兩三下挽起襯衫袖子,露出緊實的小臂,接著走到那些還放在地上的靶位前。

      “過來干活。”

      雖然有些不情愿,但畢竟他現(xiàn)在還掌握著她的職業(yè)命脈,她也不能太得罪他。

      見她不情不愿地走過來,宋瀟然默默扯了扯嘴角,接著一個屈膝,蹲在了原處。

      他拿起一個靶子,左右固定了一下位置,接著朝她喊:“來幫我扶著?!?/p>

      她蹲過去扶著他所說的位置,原以為他會起身,但哪想這廝只回手拿了工具,接著便直接蹲在她身后,繞著她開始干活。

      突然逼近的男性氣息讓錢西西一下子愣住了,原本安靜的四周此刻更是靜得尷尬,她所有的感官似乎在這一瞬間都被慢慢放大。

      只隔著一件白襯衫的健碩胸膛正有意無意地蹭著她的背部。她穿得也不多,所以那股帶著男性獨有氣息的熱流直接傳到了她身上,她身體開始微顫。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的臉在這時又向她耳邊湊了湊,溫?zé)岬暮粑粲腥魺o地打在她的耳郭,像是帶著曖昧的電流,讓她再一次僵硬。

      “手動一動啊,不然要砸到你了。”

      帶著磁性的低沉嗓音響起,像是崩斷了錢西西最后一根弦一樣,她忽然向后一撞,企圖逃開。但哪想這撞的力道太大,導(dǎo)致宋瀟然輕哼一下便向后一倒,而她也因為重心不穩(wěn),撲倒在他身上。

      那一刻,萬籟俱寂,只見宋瀟然悠悠地地單手枕在了腦后,悠悠地地瞧向她,又悠悠地地開口:“想不到啊,你原來這么熱情似火,怎么樣?第一步將我撲倒了,下一步是什么?需要我配合嗎?”

      錢西西知道他的性格就是賤兮兮的那種,但卻不知道會賤成這樣。

      于是她怒火一上來,也沒用腦子,伸手就朝他臉上招呼了一拳。

      “變態(tài)?。?!”

      第五章

      打人一時爽,事后火葬場。

      照宋瀟然這眼眶烏青、眼里充血的程度,錢西西估摸自己要走幾百回火葬場了。

      一想到后果,她倒有些老實了,安安靜靜地陪著他來到訓(xùn)練場附近的一家醫(yī)館,全程都貼心照顧,一會兒擦凳子一會兒端水,儼然像是要把宋瀟然當(dāng)祖宗供起來的模樣。

      原本宋瀟然還有些火氣,這會兒瞧她忙前忙后的小模樣怒氣便減了大半。不過還是暗暗地想著該怎么罰她,哪怕嚇唬嚇唬她也行,不然以后她再有事沒事對自己動手,那還得了?

      正想著呢,那邊老中醫(yī)就拿了些藥膏過來,畢竟中醫(yī)和西醫(yī)不同,他這傷放在西醫(yī)那里一定會掛水消炎消腫,但在中醫(yī)這兒,就只能敷些藥效來得慢的藥膏。

      宋瀟然瞧著,心思一轉(zhuǎn),對那老中醫(yī)說:“老伯,你忙你的吧,把藥給她就成了?!闭f著,他還用下巴指了指錢西西。

      錢西西當(dāng)然沒瞎想,只當(dāng)他是不想麻煩人家,便痛快地接了過來。

      她剛想伸手替他上藥,哪想他忽然來了句:“你站著,看得我頭好暈。”

      這話聽得她疑惑得不行,想著是不是要找個椅子過來配合一下這位祖宗,哪想腰身一緊,整個人被他向下一壓,再反應(yīng)過來時,已坐在了他腿上。

      他的手牢牢地鎖著她的腰身,掌心的溫?zé)嵯袷请娏饕粯?,觸得她微癢難耐。

      她整顆心瞬間變得焦躁不安,雙手撐著他的胸膛想起身,可手心下那只隔了一層襯衫面料的、緊實如鐵的肌肉,此刻也散著不同尋常的熱度。

      她又是一驚,下意識地收回手,倒是給了宋瀟然機會,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干什么?我只是讓你上個藥而已……”他調(diào)笑著,俊臉又故意朝她湊了湊,呼吸若有若無地撲打著她本就泛紅的臉頰:“怎么反過來你還想著非禮我?。俊?/p>

      錢西西心里真是又羞又氣,可無奈這種情況下也只能由著他調(diào)戲。于是她深吸了口氣,一邊在心里念著三字經(jīng)清清心神,一邊穩(wěn)著情緒給他上藥。

      就在這時,醫(yī)館門外突然闖進了幾個大漢,他們中間似乎有人受了傷,為首的男人率先大喊:“醫(yī)生呢?醫(yī)生!”

      老中醫(yī)是本分人,估摸也沒見過這么氣勢洶洶來問診的,于是出來說話時,聲音也抖了抖:“我……我是?!?/p>

      “快!快幫我大哥把子彈取出來!快點兒!”

      原本沒注意,這會兒一瞧,那受傷的人一直用手捂著腹部,可不是有血正源源不斷地往外流嘛!

      雖是軍閥混戰(zhàn)的年代,但這山腳村落平日里也還算太平,所以這老中醫(yī)瞧著他一輩子都沒見過的槍傷,不住地搖頭:“我不會取子彈?!?/p>

      為首的男人急了,變戲法似的從懷里掏出一把槍對準了他,惡狠狠地道:“不會取也得給我??!你今兒要是醫(yī)不好我們老大,我肯定送你去地下見閻羅王!”

      求人還這個氣勢,錢西西今兒算是長見識了,她剛想起身管管閑事,哪知身后那受傷的人卻突然踹了那男人一腳,雖然力道不大,可能看出來他的火氣。

      “許三,你給我消停點兒!”

      接著他捂著傷口吃力地朝老中醫(yī)鞠了一躬,道:“抱歉,打擾了,我這就帶他們離開?!?/p>

      錢西西看了看他的動作,再看看他不斷流血的傷口,心下怎能不動容。于是咬唇想了想,她剛想開口,卻突然被宋瀟然按住了。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不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受傷的應(yīng)該是水城那邊的督軍——季峰?!?/p>

      她驚訝地瞪大雙眼:“一直和付少帥搶地盤的死對頭?”

      宋瀟然點點頭。

      錢西西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可就算這樣,她還是覺得有些于心不忍。

      她不住地盯著季峰的傷處,像是自言自語般嘟囔道:“可是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會死的……”

      宋瀟然抬手捂住她的雙眼,貼在她耳邊說:“看不下去就不要看了。”

      他知道她的性格,這種時候袖手旁觀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可沒辦法,朋友的敵人就是他的敵人,所以這季峰,不能救。

      那一行人聽了季峰的話便扶著他向外走,過程中也不知是不是誰碰到了他的傷口,引得他一陣悶哼。

      這聲音聽在錢西西耳朵里,像是在她心頭壓下塊大石頭似的,分外難受。

      管不了了,什么立場、什么政治!她都不管了!她現(xiàn)在只想救人,不想讓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么消失!

      于是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宋瀟然,朝他們吼了一句:“我會取子彈!”

      第六章

      宋瀟然覺得自己早晚被錢西西那個小女人折騰死……

      他一邊扶額,一邊看著已經(jīng)投入取彈手術(shù)中的錢西西,心下一陣感嘆:自己怎么就喜歡上了她這么能作死的女人了呢。

      起初呢,他只是偶然看見錢西西和那個“被收禮”的女助教說話的場景。他原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畢竟這事關(guān)自己日后前途,估計沒人能為了別人犧牲自身利益。可他萬萬沒想到,那日自己只是去人事辦處理些事務(wù),居然就能被人誤認,然而更意外的是,對方居然還是他那日瞧見的小姑娘。

      她當(dāng)時還是像初見那會兒那么霸氣彪悍,一丁點兒也不像個女孩子,可他不知怎的,瞧著她半怒的小臉也覺得順眼,瞧著她一直喋喋不休的小嘴也順眼,甚至連她手里的骨灰壇子……也越發(fā)順眼。

      宋瀟然一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在那短短的談話過程中,他便在心里暗暗道:他要走進她的生活,并且在她身邊刷存在感。

      于是抱著這種想法,他安排了后面的事情,雖然……過程有些艱辛,但結(jié)果畢竟是好的!

      正想著,耳邊突然傳來了“?!钡囊宦暻宕嗦曧懀ňσ豢?,季峰腹中的子彈已被取出扔到了托盤里。他抬眼看向錢西西,此時的她滿臉認真嚴謹,窗外的柔光照進來,映得她的側(cè)臉比任何時候都要漂亮。

      這一刻,宋瀟然突然又覺得自己喜歡的女人真是有著這世間所有的美好。

      因為沒有麻藥錢西西,縫合的時候還小聲叮嚀著季峰,叫他忍一忍,那柔聲細語的小模樣看得宋瀟然心肝脾胃腎都開始疼。

      她怎么就沒對自己這么溫柔過啊!

      后來傷口全部處理完畢,錢西西一直懸著的心才算放下。

      季峰臨走前起身問了句:“請問恩人尊姓大名?也方便季某日后酬謝。”

      她剛要開口,哪想肩頭被宋瀟然一摟,接著便聽他悠悠地開口:“不必了,我們家女人都愛行俠仗義、路見不平,謝不謝的無所謂?!?/p>

      然后他低頭在她頭頂一吻,深情地來了一句:“親愛的,咱們走吧,一會兒孩子要吃奶了?!?/p>

      “……”

      驚嚇過度,導(dǎo)致后來她都任他為所欲為,直到走出醫(yī)館好久,才慢慢回過神來。

      她徹底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推開他,想到剛剛他說的話,又忍不住沖他發(fā)火:“你剛剛胡說些什么??!”

      宋瀟然裝傻裝得厲害,揚了揚眉毛:“我說什么了?”

      錢西西咬了咬唇,糾結(jié)半天,紅著臉道:“什么叫我家女人,還……還孩子……你……你不要臉!”

      他本來瞧著她小臉紅撲撲的樣子心神微蕩,可反過來卻又聽見她罵自己,腦海里瞬間聯(lián)想到剛剛她對季峰那個才見過一面的男人細聲細語的樣子,兩個畫面一對比……

      于是宋瀟然吃醋了,怒了,火了……吻了。

      是的,他吻了錢西西!

      那是談不上溫柔的一記吻,他的一只手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則固定著她的后腦勺,一絲一毫反抗的機會也不留給她。

      他的唇細細磨著她的,力道不深卻占有欲極強,舌尖不停地描繪著她的唇的輪廓,一點兒一點兒,攻進她已經(jīng)崩潰的防線。

      霸道的占有,強勢的攻掠,漸漸地,錢西西的抵抗變成了癱軟,呼吸也漸漸開始急促,與宋瀟然的鼻息一起,曖昧交織。

      后來結(jié)束時,兩人皆氣喘吁吁。

      他捧著她的臉,意猶未盡地啄了下她的鼻尖,道:“以后別再叫我瞧見你對別的男人眉開眼笑的場景,不然我見一次吻一次,吻滿十次就去錢家提親……你瞪我也沒用,我說到做到,你最好給我注意點兒!”

      第七章

      那天之后,錢西西就開始躲宋瀟然。

      雖然按照她的性格,她應(yīng)該賞他一巴掌然后直接甩手不干,可不知為何,她開始猶豫……

      所以在這種不知如何是好的情況下,她只能先躲著肇事者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原本東躲西藏卻還算平穩(wěn)的日子,突然出了意外。

      那天錢西西照例去訓(xùn)練場,可剛到了門衛(wèi)亭,就瞧見一隊兵守在那里。雖說軍校里的學(xué)生平日也都血性陽剛,可這會兒瞧見真刀真槍隊伍、整齊嚴肅的軍隊時,她的心還是沸騰了。

      “你們好!你們好!我是這訓(xùn)練場的管理員,有什么問題……”

      話未說完,一道暴怒的男音打斷她:“就是你救的季峰?!”

      錢西西愣了愣,定睛一看,說話的竟是付少帥付長寧!

      “是……是我,怎么了?”

      “怎么了?”付長寧冷笑,眼神像淬了毒似的,“因為你的濫好心,白白被他擄走了!這下滿意了?!”

      她心下一沉,完全消化不了他的話,下意識開口:“白白?是我的妹妹錢白白嗎?”

      “我不是說一切事情我來負責(zé),你別來找她嗎!”

      宋瀟然怒氣沖沖地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他一把將錢西西拉到自己身后,冷著臉與付長寧對峙。

      今天過來的都是跟著付長寧最久的親信兵,這會兒看見身為發(fā)小兄弟的二人竟然為了兩個女人劍拔弩張,這畫面還真是有些難得。

      錢西西到現(xiàn)在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曾經(jīng)救過的人,居然會是拿別人性命作為要挾的人!

      她有氣無力地推開宋瀟然,重新站在付長寧身前,深吸一口氣,剛想做些保證,說自己去救白白,就算拿救命恩人這個身份不管用,她也會用自己換白白的平安。

      可宋瀟然卻又攔住了她,他握著她的手,語氣鄭重有力,看著付長寧道:“你放心,就算豁出我這條命,我也會替她把你的女人救出來!”

      錢西西一愣,過了半晌才明白,所謂的“她”是指自己。

      她揚頭看向他,看著他線條俊朗的臉頰,看著他深沉堅定的眸子,那一刻,她莫名的心跳加速。

      可雖然在付少帥面前說得信誓旦旦,但真正設(shè)定計劃時,宋瀟然還是犯了難。

      他是屬于那種沒有十全的把握不會輕易出手的人,他不知道利用錢西西救過季峰這點會不會有用,而且,他原本也是不想她去出面的。

      錢西西在一旁看出了他頭疼的問題,咬了咬唇,主動握住他的手,說:“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相信你,也相信我的好心會有好報,季峰應(yīng)該不會為難我們。”

      原本因為那句“我相信你”而沾沾自喜的宋瀟然,下一秒在聽到“季峰”后便又不開心了。

      于是宋瀟然順勢將錢西西一拽,直接把她拉進了自己懷中。

      雖然之前已經(jīng)有過好幾次親密接觸,可錢西西這會兒跌坐在他懷里,還是很不適應(yīng)。

      她來回掙扎著,本想讓他放開自己,哪知她掙扎得越厲害,他禁錮得越緊,最后竟然連呼吸也開始加重,他摟著她的腰低聲警告:“別動!”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喑啞,就算錢西西再單純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的臉頰瞬間紅透,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這種場面。

      倒是宋瀟然先調(diào)整好,他表情裝得惡狠狠的,張嘴咬了下她的鼻尖:“不是告訴你了,不要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p>

      錢西西被調(diào)戲得不知所措,可嘴上還是很硬氣,看也不看他,道:“憑什么不讓我提別的男人,你又不是我的誰!”

      宋瀟然的眸子危險地一瞇,趁著她沒注意朝她的唇上狠狠一吻,然后捏著她的下巴問:“再說一遍?!?/p>

      其實這一刻,錢西西的心神已經(jīng)開始蕩漾了,可她還是習(xí)慣性地嘴硬,繼續(xù)反駁:“你又不是我的誰!”

      “啾。來,再說一遍。”

      “你又不是我的……”

      “啾。繼續(xù)?!?/p>

      “你又……”

      “啾!”

      ……

      幾個回合后,錢西西先敗下陣來,她因為害羞而變得越發(fā)水潤的雙眸瞪向宋瀟然:“你到底想讓我怎么樣???”

      “你說我不是你的誰,我只能親力親為地替自己掙個名分啊。唉,做男人好苦好累?!?/p>

      “……”

      他看向她,眸色深沉,語氣倒還帶著散漫輕佻:“來吧,我給你三個選擇,一、我是你的男人;二、我是你的男人;三、我是你的男人。我很民主的,你選哪個我都不會打擊報復(fù),更不會生氣。來選吧!”

      “……”這是民主嗎!這明明是獨裁!

      見她不說話,他的雙臂又將她摟緊一些:“嗯?”

      錢西西急著想擺脫他,掙扎著胡亂答道:“一二三我都選行了吧!快放開我,咱們得快點兒去救白白!”

      宋瀟然的臉上終于有了笑意,湊近并貼在她耳邊呵氣:“你可得記住今天的話,再讓我變成無名無分的野男人,小心我收拾你?!?/p>

      第八章

      其實倒也不是不著急去救錢白白,只是宋瀟然知道,季峰之所以會擄走她,肯定是想和付長寧換些什么。目的沒達到之前,籌碼都不會有任何危險,甚至可能比在付長寧身邊待遇還要好。

      所以宋瀟然才會趁著這爭分奪秒的空當(dāng),還來給自己掙個身份。

      得到了想要的答復(fù)后,他當(dāng)然就開始專注到正經(jīng)事里了。他先找付長寧借了一隊的兵,接著又看好了季峰那邊軍營附近的地形,然后便開始設(shè)定計劃。

      不過他所謂的計劃也挺簡單,就是先去談判,談判不成就武力解決。不過武力能不能解決得了,他們能不能活著出來,就不一定了。

      錢西西這會兒也不知哪兒來的自信,到現(xiàn)在都還說季峰是好人,見面后,肯定也不會難他們。

      可事實證明,女人的直覺……也是不太能信的。

      他們到了水城,甚至連錢白白的面還沒見著,就先被逮起來了。

      抓他們的人是那日跟在季峰身邊的許三,他一如那日一般野蠻兇狠,一點兒道德禮法也沒有,嘲諷地對他們說:“還敢?guī)П^來?不知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嗎?就算他付長寧再厲害,也別忘了這里是誰的地盤!”

      宋瀟然一陣冷笑,眼神陰冷地看著他:“你還知道是誰的地盤?我們是來見季峰的,沒想到他季督軍的待客之道竟是這樣!”

      許三惡狠狠地抬腿踹了宋瀟然一腳:“不許你侮辱我們督軍!”

      “許三!”

      一道嚴厲低沉的聲音從后方響起,宋瀟然和錢西西定睛一看,竟是季峰!

      顯然他瞧見宋瀟然和錢西西也有些意外,皺眉看了看還被挾持著的他們,嚴聲下令:“都給我松開!”

      手下們得令當(dāng)然得服從,所以下一刻,宋瀟然和錢西西就立馬重回自由身。

      季峰走到他們面前,十分有禮地說:“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鬧成這樣,但無論怎樣,我都替許三向你們道歉?!?/p>

      宋瀟然一直對他沒什么好感,所以這會兒也依舊冷著臉:“道歉不必了,只求季督軍能放了舍妹。”

      這話聽得錢西西眉毛一跳,她頭一歪,用眼神問“什么叫舍妹?白白什么時候成你妹妹了?”

      “我是你男人,就是她姐夫,不是妹妹是什么?”他的眼神相當(dāng)理所當(dāng)然。

      “……”

      顯然季峰也同樣疑惑得很:“放了你妹妹?我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抓過你妹妹啊,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錢西西心里瞬間充滿了希望,看,果真如她所想!

      可宋瀟然不是那么輕易能被打發(fā)的,他冷哼一聲:“誤會 ?長寧收到了你發(fā)去的挑釁書,還說如果他不讓出北城和水城臨界的五百里地,就要讓他永遠失去他的女人……這些,都是誤會?”

      “我保證,我從未……”話說一半,季峰眸色一沉,“許三!怎么回事!”

      “督軍,我……我是想幫你!那個錢白白是付長寧很重要的人,之前誤入咱們水城被發(fā)現(xiàn),我便找人帶她回來關(guān)起來了……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我想的一樣!督軍!你不能心軟!你得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奪一些被付長寧搶的地盤回來!”

      “你給我閉嘴!”季峰氣得額頭青筋直冒,“快點兒把人帶過來!”

      “督軍!”

      “快點兒!這是命令!”

      許三心不甘情不愿地向里面走去,再出來時,身邊果然跟著錢白白。

      錢白白顯然受到了驚嚇,這會兒瞧見錢西西時,水靈靈的一雙大眼睛瞬間溢出了眼淚:“姐!”說著,她便朝錢西西跑了過去。

      可哪知就在這時,她身邊的許三突然又揚起手臂抓住她,用力將她拽回了自己身邊,接著從懷里掏出了一把手槍,指著錢白白威脅道:“督軍!我不怕你事后罰我,甚至是你軍法槍決我我都不怕!我怕的是你后悔!這錢白白,咱們真的不能放!這是咱們能和付長寧談判的唯一籌碼??!”

      季峰看著他,眼里已帶了怒氣,一字一句道:“我再說一句,放人!”

      錢西西在這邊急得已經(jīng)哭了,她真怕那個許三真的發(fā)瘋失控,到時候如果白白有個三長兩短……

      她根本不敢再往下想了,只能緊張地盯著許三,而宋瀟然在那邊,更是悄悄地掏出了槍,時刻準備著應(yīng)對意外。

      可就在局面僵持時,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槍響,接著只見許三痛苦地松開手,號叫著坐在了地上。

      錢西西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有人射了一槍在他的手腕上,而這人……是付長寧!

      簡直不敢相信,之前她還問過宋瀟然,付長寧這次會不會一起來水城。當(dāng)時他很肯定地說不會,付長寧一向是謹慎小心的人,水城又是季峰的地盤,他不認為付長寧會為了錢白白而冒著生命危險過來。

      可現(xiàn)在,那個混在親兵隊伍里,一臉憤怒持著槍的人,不是付長寧又是誰!

      付長寧此刻臉上像有著滔天的怒意,一步步朝前方走去,接著一把將錢白白拉入懷中,又垂眼看向許三:“誰給你的勇氣碰她?嗯?!”

      這話倒把季峰聽得笑了:“誰給他的勇氣我沒興趣,但我倒很想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敢這么單槍匹馬地混到我的軍營里?!?/p>

      付長寧只是死死地瞪向他,沒說話。

      季峰似乎也不想再糾纏下去,嘆了口氣,道:“算了,今天的事是我們對不起你們在先,不過你也傷了我弟兄,兩清了。以后江湖再見,咱們依舊是死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接著他朝親兵們使了個眼色,他們立馬會意放行。

      末了,他別有深意地看了看錢西西,微微一笑:“想必這次你也不可能給我答謝你的機會吧?罷了,以后有用得著我季峰的地方,我定在所不辭?!?/p>

      說到這,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忽然又問:“對了,錢九九也是你妹妹嗎?”

      錢西西一抬眼:“你怎么認識她?”

      季峰笑意更深,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悠悠答道:“跟那小丫頭說,她的大叔過幾天就去看她。”

      得,瞧季峰這表情,肯定和錢九九的淵源頗深啊。

      看出他不想說,錢西西也不再多問,簡單道別后,便跟著宋瀟然他們離開了。

      后來他們上了事先便備好的洋車,因為付長寧的表情實在忒可怕,錢西西壯著膽子想讓錢白白和自己坐一輛,哪想宋瀟然連讓她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兩三下就將她塞進了車子里。

      坐上車后,他倒一臉輕松:“解鈴還須系鈴人,你著急有個屁用。況且瞧現(xiàn)在的形式,雖然表面上長寧處在上風(fēng),但我估計最后他也是要被你那個妹妹吃得死死的,就跟我現(xiàn)在被你吃得死死的一樣。”

      “我哪有!明明是你一直在欺負我啊!”他動不動就調(diào)戲她,沒事兒還一邊威脅一邊吻她!這些難道他看不見嗎!

      他摟了摟她的腰:“我那叫欺負?我只是想增加一些自己在你眼里的存在感,況且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愛情里,喜歡得更多的人付出才多,我覺得我就是?!?/p>

      錢西西一陣無語:“你付出什么了?時不時調(diào)戲我算付出?動不動吻我算付出?你……”

      宋瀟然沒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輕咬住她的唇,細細磨了一陣,捧著她的臉,聲音喑?。骸霸趺??你有意見?”

      她羞得一直垂著眼,根本連看都不敢看他,心里則開始認命——

      算了,自己這輩子算是栽在他手里了。

      可這一生能栽在自己喜歡的人手里,似乎也不算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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