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翼
“喂!我們還要走多久啊?”幾個被黑夜包圍在森林中的少年,在狼叫聲中驚恐萬分。
這次的旅行是他們高中時代第一次旅行,目的地是以水鄉(xiāng)而聞名的“海潮之島”。李智楠、方晴、葉正一和秦航四人的旅行團乘車來到這里,游玩中卻在森林里迷失了方向找不到旅店,只能憑借手電筒的光來照亮前進的道路。
然而,光的終點等待他們的將是一次真正的“黑暗”,也是對李智楠的第一次挑戰(zhàn)。
迷路的旅人
在大家最前方的兩人正在聊天:“正一!手電筒的電量足夠嗎?”
“應(yīng)該沒問題,放心吧,秦航,你把你的武器拿好吧!”
秦航手中的棍子,說得好聽是武器,其實不過是一根經(jīng)過草草修剪的粗樹枝罷了。
突然,李智楠沒命似的尖叫了起來:“鬼??!救命?。≠慌椿辍本驮谒页隹诘臅r候,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
方晴把慌張的李智楠一把抓起說道:“智楠!你看清楚,她不是鬼,是人?!?/p>
秦航忽然驚訝地叫道:“你不是名記者許諾小姐嗎?”
看到美女后,一行人沉悶的情緒突然變得高漲起來,李智楠厚顏無恥地說:“是?。∵@么美麗的女生,為什么一個人在森林里,多危險啊!這樣很容易遇到色狼的?!?/p>
秦航的話被李智楠打斷,立即做出回應(yīng):“切,其實你比色狼更可怕?!?/p>
黑衣女子看到李智楠與秦航兩人如此逗笑,不禁露出笑意,并說道:“你們好!我的名字叫許諾,真幸運有人認識我。我來這里是為了采訪一間剛成立不久的森林藝術(shù)館……你們好像迷了路,不如我們一起走吧?!?/p>
大家一聽完就像放下心底的巨石般叫道:“當然好啦!”
到了晚上9點,一行人終于來到了藝術(shù)館的對岸。藝術(shù)館在漆黑一片的森林里,一條寬深的河把它與外界隔離了,在金黃色的月亮襯托下顯得更為神秘。
藝術(shù)館位于河的北方,還在河的旁邊。大家在經(jīng)過吊橋時發(fā)現(xiàn)有一個女人坐在河邊,她一邊微笑著用自己白皙的手撫摸著被風(fēng)吹起的頭發(fā),一邊看著水中朦朧的殘月。
許諾看到這女人,突然從背包里拿出筆記本走到她身邊說道:“你好??!張靜怡小姐,我叫許諾,是一名記者……”
正當許諾想采訪張靜怡時,張靜怡忽然站了起來望著人群中正在思考的一個少年問道:“你認為天上的月亮漂亮呢?還是水中虛幻世界的月亮美麗呢?”
少年從思考中反應(yīng)過來時,張靜怡已經(jīng)從岸邊消失了。
“李智楠!你干嗎呢?為什么一直不說話,這可不像你??!剛才那個就是有名的美女畫家張靜怡嗎?”葉正一拿著手電筒敲著李智楠的頭,但李智楠卻不停自言自語說著:“讓我想想,想想……??!美女?在哪里???”
……
大家在微弱的燈光指引下終于到達了藝術(shù)館,李智楠等人說明來意后,館長林清深安排了房間給他們休息。
十字架的詛咒
早上9點,大家起床后都聚在大廳里觀賞美麗的藝術(shù)畫。李智楠在賞畫的同時向管家問道:“石田先生,這里擺放的全是描寫大自然的畫,但除了這一幅。為什么呢?”
石田帶著微笑走了過來:“這一幅是林館長畫的,畫名叫做《我們的一家》。這幅畫是館長的心愿,在15年前,館長有兩個兒子,一個叫林云江,另一個叫林云介。他和他的兒子們原本過著很快樂的生活,但是就在那時發(fā)生了一件非常慘痛的事。這件事使館長失去兩個兒子——一個在15年前去世,另一個在15年前失蹤。所以這畫展除了讓人觀賞藝術(shù)品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幫館長找回15年前失蹤的兒子——林云介。”
到了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到了飯廳準備吃飯。
“終于到了吃飯的時候了,我都快餓死了?!崩钪情贿吤约旱亩亲右贿吙癖嫉斤堊狼?。
“不要這么沒禮貌好嗎?笨蛋!”在一邊的方晴小聲地對李智楠叫道。
“小弟弟,你可有口福了,這一頓飯可是館長親自做的。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的名叫江山,是一個畫家。而在那邊的人是阮節(jié)竹、李颯和張靜怡,他們和我一樣也是畫家?!?/p>
這一頓西式餐點共有六道菜,按順序端上來,依次是:鴕鳥蛋湯、小牛舌頭做的圓肉、冰淇淋、涂上橄欖汁的柿子、蘑菇餡的點心、無花果干和葡萄酒。在進食的過程中館長問了大家一句話:“你們想狩獵嗎?如果有興趣可以在槍架上拿獵槍去用。好啦,前五道菜都吃過了味道如何呢?這第六道菜是無花果干和葡萄酒,這兩樣?xùn)|西都是我特別為大家準備的,所以請你們一定要好好品嘗。干杯……”
李智楠看阮節(jié)竹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就問道:“阮先生你怎么不喝這葡萄酒??!味道很不錯的……”
江山在一旁說:“小弟弟你沒有看上期的《畫苑》雜志嗎?上面寫了阮先生是對葡萄酒過敏的?!?/p>
李智楠聽到江山的話一臉惘然:“《畫苑》?我為什么要看?。课矣植皇钱嬅?。那阮先生你不喝,我就幫你把它消滅好了!”
在一邊的方晴低著頭尷尬地對阮節(jié)竹道歉:“對不起,阮先生,請你原諒智楠的無禮?!?/p>
阮節(jié)竹微笑著回答:“沒關(guān)系的。”
就在這時,林清深拿著無花果干走了過來說:“真的很不好意思,阮先生,我不知道你對葡萄酒過敏。那只好請你品嘗一下這些無花果干,味道也不差!”
“那么,謝謝……”話還未說完阮節(jié)竹臉色陡變,身體上下不停打戰(zhàn),眨眼間竟氣絕身亡!與此同時,在阮節(jié)竹倒向地面的時候,他的胸部口袋里掉落了一個十字架。這個時候,館長、管家和三位畫家臉色突然變了。
“快報警!快叫警察來……”李智楠的叫聲把所有人都驚醒了,“阮先生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中毒死的……”
“詛咒!真的有詛咒!”李颯一邊驚叫著一邊向樓上跑去。
“詛咒?什么詛咒?”李智楠從尸體旁邊站了起來對管家問道。
管家?guī)е@恐的表情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在你們來的前一天,館長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寫著‘十字架勇士在詛咒,血會染滿丑惡的畫,丑惡的畫與創(chuàng)造者都要被毀滅。因為展期將要到了,所以館長和畫家們都沒有理會這件事。但現(xiàn)在這樣……”
江山先生:“我已經(jīng)打電話叫警察來了,可是他們說要明天早上才可以到達這里?!?/p>
林館長無奈地對大家安慰道:“那么現(xiàn)在請各位先回房休息,等待明天警察來再進行調(diào)查吧!”
阮先生是怎樣中毒死的,兇手又是什么時候毒死他的呢……
“喂!智楠,你在想什么???我好害怕啊,你今晚可以來我的房間睡嗎?有兩張椅子可以搭一下給你睡,不過真是委屈你了。”方晴小聲地對著深思中的李智楠說道。
“啊,那有什么,我是一百個愿意??!”
驚嚇的槍聲
“奇怪?為什么我房里的窗子是向南邊方向開的,但你這里的卻是向北邊打開呢?這房子的設(shè)計真奇怪。”李智楠走進方晴的房間,流露出驚訝的表情。
第二天早上6點,戶外刮著強烈的南風(fēng)。大家都在大廳等待警察的到來。到了6∶15,江山先生突然說道:“我先回房休息。”
這之后李颯、張靜怡、秦航和葉正一也相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直到6∶30時,李智楠和在大廳的人聽見一聲微弱的槍響。這聲音使大家的精神突然緊張起來,但林館長對大家說:“這樣的槍聲可能是獵人在打獵,所以大家不用擔心?!?/p>
時間到了7點,警察終于到了。步冉警官指揮著十個警員把阮節(jié)竹的尸體運回警局驗尸。尸體運走后,大家突然又聽到一聲槍響,是從江山的房里傳來的。所有人都快速跑去。
“江山先生,江山……”李智楠在江山房門前不停地敲門大叫。
步冉警官焦急地問館長:“有沒有備用鑰匙?”
館長慌張地說:“這里的門鑰匙是電腦制造的,只有一個!我這就去拿斧頭把門劈開。”館長一說完就跑出去了,這時秦航迷茫地從自己的房間里走了出來問:“你們這么吵,在搞什么?”
3分鐘后,館長拿了把斧頭回來把門砸開了。大家進入江山的房里,只見江山躺在他的鮮血上,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不遠處的窗框上也有觸目驚心的血跡。這時步冉警官說道:“這里的出口全被反鎖了,所以這是密室殺人事件。”
李智楠在觀察現(xiàn)場的時候發(fā)現(xiàn)江山的右手上緊握著一個閃閃發(fā)光的十字架。“十字架勇士……難道又是詛咒嗎?”
李智楠在一旁沉思了一會兒,然后表情認真地對大家說道:“我想,這的確是十字架勇士的詛咒,但同時也是江山先生留給我們的死亡信息!”說完,李智楠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不見了,立即問道:“李颯小姐呢?”
林館長說:“我看見她和正一在一起,她說看見尸體很恐怖想去洗手間?!?/p>
之后,其他人解散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只有李智楠和方晴留在了江山的房間。
在房間里李智楠在墻角發(fā)現(xiàn)了一臺手機,電話里傳出“嘟嘟”的聲音,對面已經(jīng)掛斷了。手機上面顯示的通話時間是39分鐘,現(xiàn)在時間是7∶09。李智楠仔細查看窗框,發(fā)現(xiàn)只有在窗的內(nèi)框里沾上了血跡,外框上完全沒有血跡。
就在這時候,“砰”的一聲,李颯的房中也傳出了恐怖的槍響。
大家打開門一進去,便看到地上都是鮮血,門窗全部反鎖,但李颯卻不見了。李智楠立即問道:“李颯的那幅《月下之影》中的景色在哪里?”得到答案后李智楠和步冉跑到橋邊,就在河里的石頭上發(fā)現(xiàn)了李颯的尸體,在她的脖上也同樣掛著十字架。步冉把已經(jīng)完全濕透了的尸體打撈了上來。
這時,葉正一的口袋里響了幾聲電話的鈴聲,正一接了電話后對大家說:“真無聊,嚇死我啦!原來打錯……”
張靜怡走到葉正一面前興奮地說:“正一先生,這臺手機是現(xiàn)在最流行的吧,內(nèi)置各種好玩的程序,很帥呢。”
“張靜怡小姐,原來你是一個手機愛好者?!崩钪情粗謾C說道,隨即他突然轉(zhuǎn)向許諾詢問:“我可不可以借用一下你的筆記本電腦呢?”許諾沒有拒絕,拿了電腦給李智楠。
紛雜的線索
到了晚上,李智楠和方晴在房里調(diào)查著畫家們的資料。
“江山先生原來是一個圖書館管理員,因為和李颯合作畫了一幅名為《天神之證明》的畫一舉成名,現(xiàn)在在香港的學(xué)校里任教數(shù)學(xué)。他真是一個有學(xué)問的人,這么早就去世真是可惜!”李智楠正說著,忽然有人走進了李智楠的房里說道:“對不起,死的應(yīng)該是我,不是李颯……”
“因為李颯畫的《月下之影》是我畫的,死的應(yīng)該是我!”忽然走進來的人是管家石田先生。
李智楠聽完驚訝地問:“為什么這畫是你畫的呢?”
“因為他們來求我,所以……”
“我知道啦,回房間里休息吧,沒事的!”經(jīng)過一場問答后大家都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到了早上,李智楠走到李颯的房里進行調(diào)查,在房里的床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副900度的透明眼鏡,然后李智楠走到大廳里向許諾問道:“李颯是不是近視眼?”
許諾表情驚訝地回答道:“你怎么知道?這本來是我的獨家消息,可是現(xiàn)在就不是了。已經(jīng)沒有用啦!”
李智楠和方晴走到房子外散步,他們向河的西邊走去。在河邊他們看見管家在河里捉魚,李智楠一看到管家的捉魚方法后,忽然跑了過去。在他們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捕魚網(wǎng),巨網(wǎng)慢慢地在河里浮了上來。
“這里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東西?這是你做的嗎?”李智楠跑過去向管家問道。
“不是。這是館長為了捕魚而做的?!甭犕旯芗医忉尯?,李智楠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發(fā)現(xiàn)從藝術(shù)館來到這里只用了兩分鐘。
李智楠回到藝術(shù)館的時候,步冉正對大家說:“阮節(jié)竹的死因是中毒,原因是吃了芙蘭樹的果子和它的樹皮做成的藥——這種藥只要吃一點點,過2分鐘就會死。這種藥藥性很強,但是有一個缺點就是帶有一點苦味,吃的時候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而江山和李颯的死因是因為一槍送命,不過在他們的傷口里卻找不到子彈。這可真是奇怪!”
李智楠突然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跑到李颯的房里,好像在找什么東西?!罢业搅?!”
方晴追過來一看問道:“你要找的是這個錄音電話?”
“不是這個,我要找的是錄音帶。”李智楠歡喜地回答道。
“可是,這沒有什么問題??!只是錄音帶反過來放了……”方晴好奇地問道。但李智楠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認真地思考著。
李智楠自言自語:“我知道兇手是誰了!所有的謎都解開了!”
無法辯駁的推理
大廳里聚集了所有人,謎題即將解開!
李智楠:“現(xiàn)在我先請館長先生做一件事,那就是把李颯小姐的這幅《月下之影》(畫的內(nèi)容是晚上映照在河里的殘月影子)懸掛在墻壁上?!?/p>
畫被放置好后,李智楠繼續(xù)解釋:“因為在我們到達當天,張靜怡正在岸的北邊看著水中的月亮,我們那時都在現(xiàn)場,所以我們和張靜怡都知道那道月牙形的影子的真正方向——從當時的角度看,殘月的影子應(yīng)該是向左的。同時石田是那幅畫的原作者,所以他也知道……”
李智楠的目光慢慢轉(zhuǎn)移到某人身上:“但是你——林清深,卻一點兒也不知道。如果你知道的話,畫的方向就不會放反了!”
步冉:“什么?你的意思是說,林清深就是兇手嗎?”
館長:“哼,李颯把畫給我的時候,就是這樣放的。你們是在北岸看到水里的月亮,所以認定李颯是在北邊的石頭上畫的這幅畫。但李颯很可能是在南岸畫的水中月亮啊,所以我掛畫的方向絕對是正確的!”
李智楠:“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幅畫其實是石田先生的畫的,他一定最清楚當時的場景了。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你的狡辯完全是不可能的!因為北半球的月亮和太陽一樣,是在天空南部東升西落,所以月亮出離也是在南方出離,如果人站在南邊的岸上面向北方,月亮就會在人的身后!按角度計算,人站在巖邊是絕對無法看到水中的月亮的!所以你在撒謊!”
聽完李智楠的解說后,林清深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緊接著又驀地抬起頭叫道:“沒錯!我就是殺死江山,阮節(jié)竹,以及李颯的兇手!”
“……別急,我還沒有說完,請安靜聽下去!”李智楠一句話便把林清深的話打斷了。
“林清深預(yù)先把毒藥放到第4道菜——涂了橄欖汁的柿子上。因為我們先吃了冰淇淋,之后由于口中變冷,味覺麻木,在吃柿子時,就感覺不出藥的苦味。而且吃柿子時無須細嚼,這就更難感覺出苦味。而解藥就在最后那道菜上,因為館長叫大家喝葡萄酒,只有阮節(jié)竹先生因為過敏沒有喝,所以我想到了這一點。再說隔天早上江山先生的死,那時大家都聽見一聲微弱的槍聲。這一槍就是殺江山的那一槍,我在江山的房里找到一個手提電話,它的通話時間是39分鐘。那時是7∶09,所以可以肯定江山是死在6∶30。6∶30的槍聲是兇手用槍把江山殺死的槍聲,不過被館長一句話給掩飾過去了……”
步冉這時帶著疑惑的目光打斷了李智楠的話問道:“李智楠,那為什么死者的傷口里都沒有留下子彈呢?”
李智楠在鹽壺中挑出一個固體的鹽塊放到尚有余熱的鍋中,鹽塊很快就溶化了?!皟词志褪怯名}來做子彈,當子彈打進江山體內(nèi)后子彈被江山的血液溶化并順著血液流走,所以子彈就不會留在死者體內(nèi)。而我們在7∶00聽到的槍聲是兇手殺死李颯的槍聲。”
“那第三個槍聲呢?7∶00的時候李颯不是還和我們在一起嗎?”
“大家回想一下我們當時的對話,當時我問到李颯在哪里的時候是誰回答我的。沒錯!這個人就是——林清深?!?/p>
真正的兇手
步冉:“把他捉起來?!?/p>
李智楠用手攔住步冉說道:“慢著,這事沒有這么簡單,顯然兇手的手法是經(jīng)過周密計算的。他為了創(chuàng)造不在場證明,所以就創(chuàng)造了一個密室。兇手先打了一個電話找江山先生,說他知道了江山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叫他往窗外看。在江山開窗往外看的同時,兇手就在樓下用槍把他殺死。因為那時是吹著很強的南風(fēng),所以風(fēng)就會把江山所打開的窗關(guān)上,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密室?!?/p>
大家都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李智楠,驚訝于他天才般的推理能力。
李智楠并沒有理會大家的目光,繼續(xù)解說道:“而江山留給我們的死亡信息,在我清楚江山的原職業(yè)后,我就明白他為何要緊握著十字架了——江山先生原本是一個在香港教數(shù)學(xué)的老師,而十字架的形狀就如數(shù)學(xué)符號里“+”的意思。這個暗號所表示就是殺死江山和李颯的兇手,‘十字架勇士就是你——葉正一?!?/p>
葉正一聽到這里立刻驚慌地解釋道:“你這玩笑開大了吧!我不會殺人的。而且我們是迷路才偶然來到這里的!加上我對他們沒有什么仇怨,怎么會殺他們?”
李智楠:“是偶然嗎?正一,你應(yīng)該心里知道吧!如果你一個人來到這里一定會容易被懷疑。所以你利用了秦航,迷路時在黑暗中,你拿著手電筒走在前面——很自然地掌握主導(dǎo)權(quán)?!?/p>
“沒錯!這幾件殺人事件手法我已經(jīng)清楚,之前有一點我一直都沒辦法想通。在時間和動機上都有著很多不協(xié)調(diào)的地方。但當我知道林清深是兇手之后回想到他與我的對話。我只問到李颯在哪里,最快回答我李颯和正一在一起的是林清深。他說這句話為的就是給正一制造不在場證明,這一句話是一種巧妙的心理操控。那天7∶00雖然沒有人見到過他們,不過大家在一片混亂中都陷入了一股心理錯覺當中——那就是以為李颯和正一與我們在一起。”
“其實正一那時在李颯的房里,正在做事后工作——就是殺死李颯后的環(huán)境處理。正一殺李颯時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用槍將她殺死后把尸體扔出了窗外,尸體沿著河水一直流到巨大的網(wǎng)那里。網(wǎng)就把尸體攔住了,等到林清深去拿斧頭的時候跑到巨網(wǎng)處把尸體放到石頭上——他去拿斧頭的3分鐘已經(jīng)足夠完成一來一回的工作!”
“而正一在大家回到房后,悄悄地從李颯的房間里回到自己的房間,等到7∶09就打電話去李颯的房里,把他在手機中錄下的槍聲放出來,讓李颯房里的錄音電話響起了槍聲,這一對隱形眼鏡是我在李颯的袋子里找到的,李颯有很深的近視,沒有眼鏡幾乎無法自由行動。她不戴隱形眼鏡是不會走出房間的,所以她是在睡覺的情況下被殺的。因此這個手法就是為了誤導(dǎo)大家以為李颯的死亡時間是7∶09。以上除了說明兇手犯案的手法外,更說明林清深與正一的關(guān)系……不是,應(yīng)該說是云介。沒錯,你就是館長失蹤多年的兒子——林云介!”
悲傷的往事
這時正一忽然一臉驚訝地大聲叫道:“證據(jù)呢?你說得多么精彩都沒用,如果你沒有證據(jù)就不要亂說好嗎!”
李智楠聽到正一的話后沉重地說道:“你要證據(jù)嗎?當然有!殺害江山先生的來復(fù)槍應(yīng)該還在你的房間里吧?除了這個之外,你殺了李颯后卻發(fā)覺自己漏下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但如果把這件東西扔掉的話卻會立即引起警方的注意?!?/p>
李智楠把藏在口袋里的物件拿到大家面前說道:“所以你才要把這東西——錄音帶反過來放,為的就是以防警方會調(diào)查錄音帶,而不讓含有槍聲的錄音那么容易被查到。你應(yīng)該是趁著大家去河邊的時候,把錄音帶翻面的吧。事出突然我相信你一定沒有戴手套就直接拿起了錄音帶,只要經(jīng)過檢驗一定會發(fā)現(xiàn),錄音帶上有你的——指紋!”
“這一切是我做的……只有我一個人做,與他沒有關(guān)系!”林清深急忙跑出來爭辯道。
“算了吧!爸,算了吧……這一切都是要為了幫哥哥報仇!”葉正一慢慢地走了出來扶住林清深說道。
“以前我們一家三口是在一個小鎮(zhèn)里以賣畫為生,哥哥和爸爸畫的畫一直都是我們生活的依靠。哥哥的畫在當時得到很多人的欣賞,但直到他們的出現(xiàn),把我們一家的平靜生活都打破了。那時他們?nèi)齻€為了要我哥幫他們畫畫,所以把我綁架了用來威脅我哥幫他們畫畫。”
正一的眼淚再也無法壓抑地隨著自己的話語慢慢涌出:“有一天,哥哥住的地方發(fā)生了火災(zāi),哥哥在這次火災(zāi)中不幸去世了。哥哥畫的畫都在火海中消失了。留下的就只有他最初所作的畫《我們的一家》,他們?yōu)榱艘玫竭@一幅畫而用我來威脅我爸。而我就一直被他們關(guān)在森林中的一間小房里,在火災(zāi)后他們就沒有送食物來給我。那時的我充滿了饑餓與絕望,所以我就用火把房子燒了。本來我以為自己會死在烈火中,但在我醒來后卻發(fā)覺被一群打獵的人所救,但不幸的是我因為吸入過量濃煙導(dǎo)致失去了部分的記憶。幾年后,我在偶然的機會下知道了當時火災(zāi)的真相。原來,那三個人因為要哥哥不停畫畫,所以他們在哥哥身上注射了過量的藥物,導(dǎo)致哥哥日夜不休地作畫,哥哥的身體卻因為藥物越來越虛弱,最后……他們?nèi)齻€人為了不讓外界知道事實的真相,所以就放火把一切都毀滅了。之后我在雜志上看到這次畫展的活動,所以就暗中聯(lián)系爸爸計劃了這次復(fù)仇行動?!?/p>
“李智楠,你在哭嗎?”方晴在回程的車上看到一臉寂靜的李智楠而問道。
“沒什么……眼睛里有沙子?!崩钪情p輕撫了撫臉頰,在心底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