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曲唱出革命史詩

王悅陽

80年前的青春值得今天的我們?nèi)ブ戮矗斀衲贻p的昆曲工作者們也有自己的時代責任與理想，這理想，值得他們用自己的青春去守護、去奉獻。

文藝是反映生活，表現(xiàn)生活的最佳載體。優(yōu)秀的藝術作品，無一不能起到鼓舞人、感染人的作用。在建黨95周年的喜慶日子里，文藝工作者們懷著巨大熱情與執(zhí)著精神，在傳統(tǒng)戲曲舞臺上，辛勤耕耘，探索創(chuàng)新，從北京到上海，一部部為黨的生日獻禮的好戲，次第上演，令人動容。

80年前的1936年，當時的中國工農(nóng)紅軍完成了一次人類歷史上堪稱奇跡的壯舉——在兩年的時間里，這支隊伍經(jīng)過11個省，翻越18座大山，跨過24條大河，經(jīng)歷過雪山、草地、高原、絕壁等挑戰(zhàn)人類生存極限的環(huán)境，完成了一次兩萬五千里的史詩般行軍……這一連串的數(shù)字匯成了一個我們耳熟能詳?shù)能娛率穼Ｓ忻~——長征。

然而，這一切熟悉的數(shù)字背后，還有一個并不顯眼的數(shù)字：在長征過程中，紅軍方面犧牲的營以上干部有430多人，他們的平均年齡尚不足30歲！而更多難以計數(shù)的紅軍戰(zhàn)士，他們則更加年輕，這其中甚至還有很多十多歲的少年。更加悲壯的是，這些年輕人中的大多數(shù)都沒有走到最后，他們懷著改變中國前途的理想，長眠在了中國西南部的群山之中。

整整80年過去了，今天，為紀念中國共產(chǎn)黨建黨95周年、紅軍長征勝利80周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建軍89周年，由北方昆曲劇院與中央軍委政治工作部歌舞團聯(lián)合制作的大型原創(chuàng)昆曲史詩《飛奪瀘定橋》在中國劇院公演，以精湛的藝術質(zhì)量，感人的情節(jié)鋪陳，精彩的表演藝術與觀眾見面。這也為《飛奪瀘定橋》“戲曲進校園”的演出，拉開了序幕。

可以說，《飛奪瀘定橋》成功地在全國打響了紅軍長征勝利80周年，全國文藝界紀念演出的第一炮。首演當天，當年親歷長征的老一輩革命家的后代的數(shù)十位代表也觀看了演出，他們?yōu)椤讹w奪瀘定橋》雄壯而動人的演出感動而落淚。在觀后的座談會上，他們飽含深情地說：“這個戲全劇充滿正能量，是多少年沒有見到的好戲，一定成為新時代的紅色經(jīng)典和戲曲里程碑?！?h3>四度亮相，強強聯(lián)合

將“飛奪瀘定橋”搬上昆曲舞臺，在北昆的歷史上并非首次。這戲可說是北昆的保留傳統(tǒng)劇目。早在上世紀60年代，由于北昆的武戲基礎特別好，擁有侯永奎等一批杰出的大武生表演藝術家，開打火爆，氣氛熱烈，在此基礎上，北昆的前輩藝術家們就創(chuàng)排了昆曲武戲《飛奪瀘定橋》，此后，該劇又先后于上世紀80年代和新世紀初兩度復排。作為這部北昆“傳家戲”的第四度亮相，除了劇名外，本次推出的大型原創(chuàng)昆曲史詩《飛奪瀘定橋》與前作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舞臺上呈現(xiàn)紅軍英雄，不僅是對革命先烈的致敬，也是對新時期藝術工作者的一種鞭策。

舊版的《飛奪瀘定橋》是作為簡單的昆曲武戲的形式呈現(xiàn)在舞臺上的。本次重新編排創(chuàng)作的新版本則是一部故事線索完整、表演文武兼?zhèn)涞拇笮蛣∧浚莩鰰r長也增加為適應現(xiàn)代劇場演出的一小時五十分左右。新版的《飛奪瀘定橋》不僅內(nèi)容得以充實、人物更加豐滿，其藝術表現(xiàn)形式也更加豐富。全劇較為完整地再現(xiàn)了中國共產(chǎn)黨在長征時期的重要戰(zhàn)役：1935年5月，蔣介石調(diào)動中央軍及川軍十余萬人，在大渡河天險堵截紅軍。妄圖讓紅軍重蹈太平天國石達開之覆轍。當時，紅軍只有一條能容十幾人的小船，大部隊靠它渡河，要花一個月的時間！ 而紅軍如果不在72小時之內(nèi)拿下320里外的瀘定橋，就將被敵人分割包圍在大渡河邊，后果不堪設想！ 這是一場殊死的較量。為此，紅軍兵分兩路：紅一師和軍委干部團，渡過大渡河到東岸，為右縱隊，紅一軍團第二師和紅五軍團為左縱隊，從西岸北進。左右夾岸而進奪取瀘定橋。最終，紅軍以無比頑強的革命精神，克服了難以想象的困難，在72小時之內(nèi)，強行軍320里，到達瀘定！奪下瀘定橋。為我軍搶渡大渡河，打開了新的通道！

值得一提的是，本次北方昆曲攜手中央軍委政治工作部歌舞團“強強聯(lián)合”，將后者有著優(yōu)良傳統(tǒng)的交響樂與合唱融入到昆曲演出中，以打造全新的視聽盛宴。婉轉(zhuǎn)的昆曲唱腔、精彩的武戲身段，與壯闊的交響樂、混聲合唱的相互配合，將革命英雄史詩的浪漫主義色彩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比之傳統(tǒng)武戲，如今重裝上陣的《飛奪瀘定橋》無疑走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而場上變幻萬千的場景，用4塊能升降并傾斜的臺板，以及脫離常規(guī)挪移方位的腿幕及延幕，靈動的設計，為要表現(xiàn)長征隊伍的無畏艱險的前行與爭分奪秒的疾進，“動”是整出戲最重要的舞美精神。配合上氣象萬千的燈光，展現(xiàn)無比遼闊的空間。

紅軍精神，青春演繹

從1月6日開始進行劇本創(chuàng)作，到如今的首演，《飛奪瀘定橋》的創(chuàng)作時間只有短短的131天。在這次“百日創(chuàng)演”的神奇速度背后，是主創(chuàng)人員對于那場發(fā)生在80年前的偉大行軍的敬畏之情。本劇總導演、北方昆曲劇院書記凌金玉表示：“我們是以紅軍長征的精神，特別是飛奪瀘定橋的精神，來完成我們的劇目創(chuàng)作的。‘飛奪瀘定橋作為長征史上最重要的戰(zhàn)役之一，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那常人難以想象的320里地舍命舍身的急行軍。舞臺上呈現(xiàn)的是紅軍英雄在艱難中的無比頑強。這不僅是對革命先烈的一種精神追尋，也是對我們這些新時代的藝術工作者的一種鞭策?！?/p>

作為紀念紅軍長征勝利80周年的致敬之作，北方昆曲劇院院長楊鳳一則將這部作品看作青年演員再次成長的關鍵一步：“當年的紅軍戰(zhàn)士在長征路上承受了那么多艱難困苦而不改其志，是因為他們心懷值得自己付出的偉大理想。這不正是我們昆曲人在當代所需要具備的精神嗎？”在楊鳳一看來，歷史上著名的“大渡河十八勇士”在當時也都是年輕的少年。人們無法想象，當他們冒著槍林彈雨奮勇前進時，是否考慮過自己年輕的生命可能會在此隕落、是否在腦海中憧憬過他們?yōu)橹Φ倪@個國家和民族在80年后將是何等的繁榮……

這些年輕的戰(zhàn)士在想什么大家永遠都不會知道，但當北方昆曲劇院再次開始排演這部作品時，楊鳳一卻將這個問題提給了北昆年輕的演員們。他們大多都是80后、90后，但是他們與要飾演的這些英雄人物——當年沖鋒陷陣的紅軍戰(zhàn)士們是跨越時代的“同齡人”，同樣正值青春，同樣滿懷理想、充滿活力，也同樣有自己的故事。

今天，年輕的演員不需要再承受當年紅軍戰(zhàn)士們所遭受到的苦難，前輩們的犧牲換來了他們安定富足的生活。然而，作為一名藝術工作者，他們需要的不僅僅是心懷感恩，還要思考他們能從80年前的那些年輕人身上學到什么？

正如楊鳳一所說的那樣：“我們把《飛奪瀘定橋》的排演看成一次青春致敬青春的歷程。80年前的青春值得今天的我們?nèi)ブ戮?，而當今年輕的昆曲工作者們也有自己的時代責任與理想，這理想，值得他們用自己的青春去守護、去奉獻。也許，這是向當年那些鮮活的生命最好的回報！”

的確，作為一部革命題材的文藝作品，大型原創(chuàng)昆曲史詩《飛奪瀘定橋》沒有落入生硬宣教的固有窠臼，而是在充分挖掘歷史情感與革命浪漫主義色彩的同時，賦予作品更加年輕化的創(chuàng)作語境。可以說，借著紅軍精神，來一番更符合時代與觀眾需求的青春演繹，是全劇創(chuàng)排的主旨。

大膽啟用青年演員塑造革命形象，是此劇的一大重要突破。值得一提的是北昆近年來人氣頗旺的兩位優(yōu)秀青年演員翁佳慧與朱冰貞，她倆曾是昆曲《紅樓夢》中賈寶玉與林黛玉的飾演者，更是《牡丹亭》中的柳夢梅與杜麗娘，這兩位年輕演員，本次“穿越”到了波瀾壯闊的革命年代中，分別飾演紅軍司號員小石頭和少數(shù)民族姑娘阿米茲。昆曲女小生，出演一位活潑爽朗的小號手，翁佳慧突破了昆曲固有的行當與傳統(tǒng)的表演形式。而朱冰貞飾演的彝族姑娘，劇中性格大膽又略帶野氣，和低頭斂意的昆曲閨門旦的美，大相徑庭。對于她倆而言，對人物形象的塑造，下了極大的功夫，而除了唱念與表演以外，最大的挑戰(zhàn)是導演還為她們編排了大量武戲。熟悉她倆的昆曲戲迷，絕不相信《飛奪瀘定橋》中的這二位是他們熟悉的金童玉女，而對于喜愛她們的戲迷而言，這也成了本劇值得一看的亮點。

除了以上兩位“不愛紅裝愛武裝”的青年演員，本劇的第一男主演、紅軍首長的扮演者楊帆更加值得一提。楊帆是著名昆曲武生名家侯少奎先生的弟子，他在本劇中的表現(xiàn)也深得侯大師的認可：“武戲文演，這是對于武生演員來說很重要的要求，在這部戲里他做得非常好。”楊帆不僅是昆曲武生，他也參與了不少話劇與影視的演出，因此這出革命題材的別樣昆曲，他飾演的首長，有著別于傳統(tǒng)武生的演出，他將紅軍首長的形象，生動而傳神地展現(xiàn)在昆曲舞臺上。

好戲叫好更要叫座，據(jù)悉，在首演之后，這部傾注了北方昆曲劇院和中央軍委政治工作部歌舞團藝術家們心血的作品，將為“戲曲藝術進校園”進行第一輪15場的演出，之后，該劇將在中國劇院駐場演出近60場，觀眾的認可與歡迎，無疑是對這部獻禮劇最大的肯定與支持。

浴火黎明，重拾信仰

同樣是資深的文藝院團，同樣擁有半個多世紀的輝煌歷程，同樣是“人類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代表作”，無獨有偶，上海京劇院也向黨的生日獻上了一份珍貴禮物。一臺反映解放戰(zhàn)爭時期中國共產(chǎn)黨人在“黎明前的黑暗”時期，所表現(xiàn)出高風亮節(jié)，堅貞不屈的新編現(xiàn)代京劇《浴火黎明》正在緊鑼密鼓的排練之中。

近日，一場名為“追尋記憶、重拾信仰”的緬懷革命先烈儀式在龍華烈士陵園舉行，參與這場儀式的主要人員是上海京劇院即將推出的現(xiàn)代京劇《浴火黎明》劇組的主創(chuàng)團隊。四位來自上海京劇院的優(yōu)秀青年演員楊揚、魯肅、傅希如、董洪松在儀式現(xiàn)場宣讀了寫給革命先烈的一封信。緊接著，一場名為“論革命先烈題材作品如何激發(fā)當代共鳴”的座談會隨后舉行。

現(xiàn)代京劇《浴火黎明》是上海京劇院為紀念建黨95周年特別創(chuàng)作的劇目，由曾經(jīng)創(chuàng)作過經(jīng)典新編歷史京劇《成敗蕭何》的上海資深編劇李莉執(zhí)筆完成，上海京劇院一級導演王青擔任全劇導演，并由上海京劇院的一批80后優(yōu)秀青年演員楊揚、魯肅、傅希如、董洪松等主演。該劇將于7月5、6日晚在天蟾逸夫舞臺進行首輪試演，并將在首輪演出后及時采納各界專家及觀眾的意見、建議進行深入的修改打磨。

該劇以1948年初至1949年建國前后的重慶為時代背景，以《挺進報》事件為發(fā)端，以“獄中八條”（紅巖革命烈士留給黨的八條諍言）為核心，描寫展示一群年輕的中國共產(chǎn)黨黨員在獄中面臨牢獄和酷刑的極端情況下，如何堅定信仰、堅守信念、感化和幫助曾經(jīng)丟失信仰的同志重拾信仰，最終壯烈犧牲并留給我黨八條諍言的歷史事件。該劇多側(cè)面地展示人格、修為、品行對于堅守信仰的重要性，并深入細膩地揭示了擁有并堅持信仰是人類精神領域的高原和脊梁，正是有了崇高的信仰，人們才能在精神上真正站立起來，獲得追求理想、奮力前行的動力;生命的終結與其留下的信仰的價值的永恒性等深刻主題。引領人們?nèi)ニ伎?，究竟先烈們所堅守的理想與信念對于當下的人而言是虛幻的泡影還是具有永恒價值的真諦。主創(chuàng)人員一致希望這一作品能對當代社會起到現(xiàn)實意義與警示作用。對此，導演王青表示：這部作品和所有新編歷史劇以及傳統(tǒng)劇目一樣，無一例外都是借古論今。這部戲切入了新視角、挖掘易被前人忽略，卻與今日觀眾更有共鳴的精神內(nèi)涵，它的魅力在于贊美與歌頌——反思與批判相融合。對此，上海京劇院院長單躍進道出了創(chuàng)排主旨：“類似的題材的作品確實很多，但是如果用現(xiàn)代人的眼光去看六七十年前這樣一批年輕人的價值，依然可以感動我們現(xiàn)代的年輕人。我們面臨著同樣的問題，我們需要追求信仰，重拾信仰。”

現(xiàn)代京劇，不忘底蘊

不同于以往的革命題材，《浴火黎明》是一部英雄主義的史詩，是一出充滿實驗性的現(xiàn)代京劇，同時也是具有京劇傳統(tǒng)底蘊的現(xiàn)代京劇。

為切實踐行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提出的“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指示，創(chuàng)作出無愧于時代，無愧于人民，無愧于良知的作品，在劇組正式建組開排前，《浴火黎明》主創(chuàng)團隊便先后分三批、共計20人次赴重慶考察采風，分別瞻仰了重慶歌樂山烈士陵園，參觀考察了渣滓洞、白公館、紅巖魂陳列館、紅巖革命紀念館、《挺進報》舊址等地。革命先烈題材對于當下的青年人而言從理解到貼近是有一定距離的。深入實地的考察使主創(chuàng)人員更為真切體驗到了革命烈士身處魔窟的艱難處境，深深為烈士們不屈不撓，為理想、信念堅持斗爭的精神所感動，被他們鋼鐵般的意志和視死如歸的精神所震撼。

參觀體驗過程中，資料掌握最為詳實的編劇李莉一邊將自己閱讀心得與其他主創(chuàng)分享，一邊從真實的環(huán)境中尋找新的感悟，她甚至從獄窗外的一朵小花讀出了烈士們充實、強大的精神世界。每到一處，最為年長的藝術指導孫重亮都不斷地為年輕主創(chuàng)描述當時的歷史背景和事件。導演王青靜處牢房一角時，閉上雙眼感受和體驗烈士的真實處境……通過實地探訪、現(xiàn)場感悟，編、導、演等主創(chuàng)人員就該劇的主題深化、人物開掘等進行反復、深入地研究。此外，舞美設計人員對重慶歌樂山的地形地貌，監(jiān)獄、刑訊室的構造等均有了全面認識并依此為創(chuàng)作依據(jù)。

李莉在創(chuàng)作文本之前，觀看了100多集的影視資料片和閱讀了90多萬字的文字資料，為該劇數(shù)易其稿，將該劇定義為介于命題與非命題之間的作品?！白畛踅佑|到這個題材的時候，我就被被‘獄中八條的第一條：防止領導成員腐化，第六條：重視黨員特別是領導干部的經(jīng)濟、戀愛和生活作風問題給震驚了，也由此被深深吸引。這兩年我黨大抓特抓的正是黨風廉政建設問題。60多年前這些深陷黑牢里的共產(chǎn)黨員就能提出直貫我們當今現(xiàn)實的嚴峻問題，令人欽佩。所以，我最終決定換一個角度來表現(xiàn)這個題材。當然我也有一定的顧慮，因為建國以后表現(xiàn)共產(chǎn)黨員的革命形象的題材作品有很多，而且都已具有了一定的藝術高度與慣有的套路。我們要尋求突破與探索確實不是一件易事。我相信這是一部具有現(xiàn)代文學意義的探索的一部京劇現(xiàn)代戲，期待它能在精益求精中取得成功?！?/p>

在不脫離戲曲本體的基礎上借鑒話劇的手段刻畫人物內(nèi)心，是該劇創(chuàng)排伊始，就定下的主要基調(diào)，力求“現(xiàn)代京劇，不忘底蘊”。對此，導演王青表示：這次的人物塑造沒有可模仿性和復制性，這次的創(chuàng)作要另辟蹊徑，要從人物刻畫上下功夫，念白、表演、身段、唱腔、技藝等等，都需要開掘新的形式。將借鑒話劇的人物內(nèi)心刻畫與臺詞方式。表演風格以時代背景的真實性和高度提煉生活為藝術化方向探索，但不脫離戲曲本體的根基，在人物個性探索上最大限度地將京劇悠長與現(xiàn)代手法有機融合。

大幕即將拉開，好戲就要上演。此次，上海京劇院推出了較高水準的創(chuàng)作團隊，力求將《浴火黎明》打造成現(xiàn)代題材精品。上海戲曲藝術中心總裁張鳴對上海京劇院嘗試現(xiàn)代題材表示了高度贊許：“上海京劇院一直致力于創(chuàng)作新編劇目，《浴火黎明》不只是一部應景之作，我看到上海京劇院拿出了最優(yōu)秀的陣容，以打造精品的目標去創(chuàng)排這個劇。希望上京團隊用心挖掘人物，多花時間精力研讀史料，做到價值的認同和思想的認同才能把這出戲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