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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MS舍子花(十四)

      2016-10-15 01:09鴉棲旱桐
      看小說 2016年7期
      關鍵詞:安娜

      鴉棲旱桐

      沉默的時間慢慢地消磨著他們兩人的耐性,著急雖然是尋找的動力,但這同樣消耗著人的耐心。換言之,這就是興奮劑,以不對等的代價換取短時間的高效率。

      而現在,著急的心情還殘留著,但身體卻對不斷重復的動作產生了厭倦。

      在路過校門的時候,一直和崇宗并肩前行的速水,稍稍落后了一些。

      “怎么了?”

      “不,沒什么。”速水的眉頭間皺起一道溝壑,他在猶豫。他們已經找了兩個小時了,在這個不大的校園里。

      “速水,你先回去吧?!背缱诓煊X到了他的心情。

      “不,還沒找到……”

      “別介意。”崇宗打斷了他躊躇的話語。

      “別介意,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我還是……”

      “我一個人就可以了?!边@兩個多小時作為道歉,已經足夠了。

      話多而又不正經的速水,能夠這樣安安靜靜,認認真真地和崇宗一起找了這么久,已經讓崇宗充分地感受到他的歉意了。

      “你回去吧?!背缱谥貜土艘槐?。

      “可以……嗎?”

      “嗯,可以。”

      “真的很對不起,上杉,連同佳織的份一起。”速水英二滿懷愧疚地向崇宗彎下腰,筆直的九十度。

      “那么,我先走了?!?/p>

      “嗯。”在速水離去的二十米內,他一共回了五次頭,直至消失在轉角。

      崇宗沒有目送速水離開,道別之后就立刻繼續(xù)投入到尋找之中。在只剩下他一個人后,他的心情,混亂得無法整理。

      慌張,憤怒,求穩(wěn),冷靜,后悔,丟失的照片,一同帶走了他記憶的一部分,心中落下了一塊讓他難受得想要殺人或者被殺的虛無空洞。

      崇宗并沒有和父母一起拍那張照片的記憶。而那也是崇宗與父母的唯一一張合照。失去那張照片對崇宗來說等同于失去過去。所以他才一反常態(tài),變得易怒,不理智。

      任誰都有那么一處軟肋,讓他維持不了平常的樣子。

      該死。

      天空被云所遮蔽,透不下半點星光。黑夜帶走了溫度,來遲了的夜風,還在一味地索取熱量。冰冷的風刃割在崇宗裸露的皮膚上,留下仿若是要撕裂般的疼痛。

      好冷。

      崇宗拉緊了身上的校服,仰望天空才發(fā)覺已是一片漆黑。

      他慌忙拿出手機打電話回上杉家,但已經太晚了。

      “嘟……嘟……咔噠?!?/p>

      “崇宗?”

      “是我,雪乃姐,很抱歉我……”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對不……”

      “這不是道歉與否的問題!”

      “你知道你這樣子做多讓人擔心嗎?!”

      崇宗連說一個字的機會都沒有,雪乃姐不間斷的責問像是雨點般落在崇宗身上。她的聲音不斷加大,讓崇宗覺得耳朵刺痛不已,卻還是堅持將手機貼在耳朵上。

      感情隨著音量的增大而增大,一直到達了崇宗覺得是話筒負荷上限的地方,雪乃姐帶著哭腔的聲音,讓崇宗的心被揪得很緊。愧疚的爪子狠狠地捏住了他的心。

      終歸是因為擔心他才生氣的。崇宗只能默不作聲地聽著雪乃姐重復著相同的話語,聽她說她有多么擔心他,多么緊張他,多么坐立不安。

      直到數分鐘后,上杉叔叔低沉的嗓音插了進來:“吶,雪乃,說得差不多就好了。”

      “抱歉,田野”。

      “喂,是崇宗嗎?”

      “是的?!?/p>

      “知道錯了吧?”

      “是的?!?/p>

      “很好,那快點回來吧,你的晚飯還留著。”

      “嗯,好的?!?/p>

      掛上了電話后,雪乃姐的聲音還回響在崇宗的腦海里。雪乃姐很關心崇宗,原本崇宗以為他很清楚的,但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所了解的遠遠不夠。

      上杉一家已經把崇宗作為家人來接納了,但崇宗還站在門外。

      沒有“家”這個概念的崇宗,正在一點一點地學習。

      離開學校前,崇宗最后不舍地看了一眼。離開就意味著放棄,但他已經竭盡全力了。不能為了已經失去的東西而搭上現有的財產。

      崇宗快步向家走去,只不過,頭腦冷靜下來之后,身體也冷卻了,夜寒的侵襲讓他開始思考應該向學生會提議換下秋裝,如此單薄的制服是無法御寒……之類的想法。

      最后他還是不敵寒風,在路旁的零售販賣機買了熱可可,一口冒著熱氣的能源灌入。熱量由喉嚨直下到胃,溫暖漸漸蔓延開,打顫打個不停的身體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崇宗握著剩下半罐的熱可可取暖,繼續(xù)走了數分鐘后,上杉家的二層民房終于出現在了視野中。

      一旦入夜,秋天的尾巴就完全看不到了,所能感受到的,都是冬天模糊的影子。

      在這樣寒冷的夜里,崇宗一刻都不想在路上多待,想要盡快回家。

      只是,在那之前,路燈的陰影下,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女生的影子。

      白色的簡單襯衫以及及膝短裙,形單影只的她再配上如此單薄的服裝,被夜間的低溫凍得瑟瑟發(fā)抖也不足為奇。而這套制服,正是剛才崇宗意見矛頭的指向,比男生制服還要清涼的女生制服,東憲公立中學的女生制服。

      在這樣寒冷的夜里,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電線桿旁。

      “喂?!庇谑撬吹搅顺缱?。這是她一貫風格的開場白。

      從陰影中走出來的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崇宗,聲音和凜冽的寒風一樣冰冷。柔順的頭發(fā)沿著兩頰垂下,中長的頭發(fā)在腦后扎成細碎的小馬尾。

      “片霧……你怎么會在這里?”就連“驚訝”這種詞匯,都會在這個場合里褪色,哀嘆自己的無力吧。

      “給我?!彼_口了,只不過,語言實在是太過于言簡意賅,以致于崇宗很難跟得上她跳躍的思維。

      好在她總會用行動來彌補這一不足,比如眼下,她在說完話后,在崇宗同意之前,就從崇宗手中奪走了已經不熱但還有剩余的熱可可。

      咕嚕咕嚕。

      沒有仰起頭,只是把罐子端成水平,既不會太粗野,也不像普通女生那么文雅的喝法。不過,在研究這個之前,貌似還有一個問題。

      “那個……這罐熱可可我已經喝過了。”

      “那又怎樣?”簡直像是瞄準了崇宗會這么說一樣的無延遲準確吐槽,在冷冷地瞥了崇宗一眼之后,片霧麻衣準確地把罐子扔進了五米開外的垃圾桶里。

      罐子在金屬制筒壁上來回碰撞,發(fā)出“哐當哐當”的清脆響聲。

      是崇宗太早熟還是片霧麻衣太晚熟?又或者說,成熟的其實是片霧麻衣?

      不,她在和我相處時做出超出常理的事早就應是常理之中的考慮了……

      不過,那罐冷了的熱可可……

      即使不借著路燈的光輝,崇宗都可以清楚地看到片霧麻衣正因為寒冷而顫抖著,臉上多多少少有些失望的表情。

      她被崇宗手中的熱可可給欺騙了。

      原本她是打算汲取一些熱量的,哪怕那是崇宗喝過的。

      “我再去幫你買一罐吧?!?/p>

      “不用?!?/p>

      “你明明還冷得發(fā)抖……”

      “沒有。”片霧麻衣強制讓身體停止了顫抖,但是手指卻更加用力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臂,指關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發(fā)白。

      片霧麻衣從書包里取出了一張紙片遞給崇宗,因為光線過暗的緣故,崇宗一開始并沒能看清楚那是什么,但在他拿到手之后,感受到相片所獨有的質感后,崇宗愣了一下。

      他不敢置信地看清了那張相片的內容,手因激動而顫抖起來,甚至連眼睛都感到一陣濕潤。無盡的喜悅不停地從心中涌出。

      “怎么了?”大概是被崇宗過度的反應嚇到,片霧麻衣一下子退開了好幾步。

      “這張照片,你是從哪里找到的?”一度丟失的珍貴記憶失而復得。

      “路邊撿到的?!逼F麻衣的答復平淡得不帶半點感情,完全沒有邀功的自負,也沒有做了好事后的欣喜,僅僅只是,像睜開眼睛這種小事一樣的自然平?!斎?,對片霧來說,她平常的態(tài)度就是這樣的。

      冷淡得不帶半點感情。即使如此,崇宗也已經對她感激涕零了。

      原本以為已經無法找到的照片,在她的手中再次出現,并且交還給了崇宗。他心里的那一塊空洞,被填補好了,并且,還被描繪上了新的感情。

      “片霧,你是從什么時候等到現在的?”

      天已經很晚了,真的很晚了。而且,還刮著令人發(fā)顫的刺骨寒風。

      在這樣的夜里,在這樣的風中,有一個女生站在電線桿旁邊,等著一個不知道何時會回來的笨蛋。

      五點鐘結束的考試——經歷了五個小時變得愈加寒冷的過程,到達了現在的十點。

      遠遠超出了初中生的正常活動時間,尤其是對一個女生來說。

      “與你無關?!钡齾s沒有回答崇宗的意思。

      怎么會……與我無關呢……

      崇宗差點就張嘴反問,但理智搶先一步控制了嘴巴。這就是片霧麻衣的行事風格,強行把自己的常理強加給她的話只會使關系惡化。

      只是,為了我,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你可以……明天到了學校之后再還給我的,為什么要等到現在呢?”

      片霧麻衣很不理解地看了崇宗一眼。

      “這張照片,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嗎?”她理所當然地這么回答了。

      崇宗第一次看到她冷淡和兇惡以外的眼神,是清澈得可以一眼望見底部的善良,率直得像個孩子。

      ——是的,是很重要。

      這張照片對崇宗來說,是象征著過去的存在,是一道護身符,是讓他在沒有父母的成長環(huán)境下,努力堅持不放棄的依靠。是無論用文字如何表達,都無法描述出的重要。

      但是,知道并了解以及對此有所體會的這一份“重要”,只是崇宗一個人的事情,任何旁人的干涉都是無關痛癢的附和之詞。

      那么,片霧麻衣,是基于怎樣的心情,幫崇宗找回相片,在這里等待著他回來的呢?

      她到底是怎樣找到的?到底等待了多久,真的只是“路邊撿的”、“與你無關”這種輕描淡寫的話語可以一筆帶過的程度嗎?

      片霧麻衣手上隱約可見的擦傷,還有小腿上的淤青,都讓崇宗越發(fā)地想要去了解這張冷淡臉孔后的真實。

      或者是照片被吹到了樹上,或者是她從樹上不小心摔下來……無論是怎樣的或者,她都不會說的吧。

      “片霧同學,謝謝你,真的,非常感謝?!?/p>

      “哦。”對于崇宗真情實意的感謝,片霧麻衣只給出了白開水一般無波瀾的回應。

      “走了?!?/p>

      “等一下!”崇宗下意識地就把她叫住了。

      已經轉過了一半的她,臉上是“三秒鐘內不作表示就無視”的表情。沒多做思考就開口的崇宗,眼睛迅速掃視著四周,尋找著可以帶來話題的靈感。

      月亮悄悄地躲進了云朵中。

      “那個……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p>

      “不要?!?/p>

      崇宗誠摯的笑臉就這么筆直地撞上了冷冰冰的墻壁,而且墻壁立馬轉身要走了。

      “等一下!”

      “又怎么了?”片霧麻衣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在這里等我一分鐘。”

      “不……”在片霧麻衣說出“不要”之前,崇宗快步上前,雙手按住了她的肩膀……這還真是一副要告白的架勢。

      “等我一分鐘。”崇宗看著片霧麻衣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完這句話,迅速抽身跑進了家中。

      也許是崇宗這強硬的動作嚇到了片霧麻衣,又或者是她真的想等看看,總之,當四十五秒后,崇宗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紙杯出來時,片霧麻衣還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像根柱子一樣。

      “小心燙?!?/p>

      “現沖的速溶咖啡,味道不是很好,不喜歡的話握著暖手就好。”

      “哦。”片霧麻衣接過了紙杯,仰起頭,瞄了崇宗一眼,“走了?!?

      “我還是送你一段路吧,這么晚了?!?/p>

      “不用了,謝謝?!边@次片霧麻衣倒是拒絕得很有禮貌,但拒絕就是拒絕,禮貌一點也不會改變什么,于是還是覺得不放心的崇宗,又跟了上去:“等……”

      “別跟著我,肉麻星人?!?/p>

      肉麻星人?

      這還真是貼切……

      然后,也不等崇宗的回答,片霧麻衣就加快了走路速度,消失在夜色中。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自我氣勢十足的行為,兇惡卻又不帶惡意的語言,這些都是崇宗最初認識到的片霧麻衣。

      但崇宗總覺得,今晚,似乎又多認識了她一些。

      翌日,名為期中考的戰(zhàn)爭還在燃著硝煙。

      有過一個晚上的緩沖,再加上對手是擅長的理科,崇宗從昨日嗷嗷待哺的小正太化身為戎馬四方的王將。

      當日最后一科物理考試崇宗提早交了卷,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跑到了天臺,爬上鐵絲網頂端——他并不是為了來這里乘涼看風景的,時間的繩索正套在他的脖子上,他很清楚。

      崇宗從口袋中取出那張記錄著謎語的字條,再次揣摩起來。

      或許回到這個地方來思考并不會帶來任何幫助,但能嘗試的都要試試。

      在別無他法的情況下。

      崇宗左右開工,開始整理字條上的信息。

      字條上的明確事物有蟾蜍、漏斗玻璃杯、冰塊、杯墊、小母雞,分開來看不出有什么特殊含義,而結合在一起也無法產生任何啟發(fā)。

      相對的,崇宗更在意寫在字條上的數字串。

      比起謎語來說……這簡直就是密碼。

      他將數字串按照位置進行整理,并列出了表格。

      蟾蜍(1-1-1;3-4-1;5-4-1;2-2-2;4-3-2;4-4-2;3-2-3;5-2-3;6-2-2;6-3-2;)

      漏斗玻璃杯(4-1-1;1-4-5;3-1-6;4-2-6;5-1-6;)

      冰塊(1-2-1;1-4-3;)

      杯墊(2-2-2;4-3-2;4-4-2;6-2-2;6-3-2;3-2-3;5-2-3;3-3-4;5-3-4;3-4-5;5-4-5;1-4-6;4-5-7;6-1-7)

      小母雞(1-3-1;2-3-1;6-4-1;3-2-2;5-2-2;2-1-3;2-4-3;1-4-5;6-1-6)

      沒有頭緒。

      崇宗還是找不到切入點,需要一個線索,一個類似于楔子的東西來打開思路,不然就只能在圍城外四處碰壁。

      呼……倒不如想辦法捉住那個男人。

      崇宗仰著頭眺望碧空,天藍得太過明亮,讓他眼睛感到一陣疼痛。

      “果然是在這啊。”又有人進入了天臺。

      “二年級的考試結束了?”

      “嗯,結束了?!边@是崇宗所熟悉的聲音,來自那個有些我行我素的班長。

      “那么,特意找我有什么事情呢,伊藤友乃小妹妹?”

      “你!”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對學長說嗎?”崇宗在嘴巴上占伊藤友乃的便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由于伊藤友乃的反應總是很有趣,讓他樂此不疲。

      “總有一天要欺負回去?!币撂儆涯诵÷曕止局?,目光里是高濃度的怨念。

      “誒?你說了什么嗎?”

      “去集訓的地點定下來了?!?/p>

      “哦,是嗎?”

      “嗯?!?/p>

      “哪里?”

      “廈門,中國廈門?!?/p>

      言者不知己所言。

      對伊藤友乃來說,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地方,但對于崇宗而言……

      這還真是不得了的消息。

      在那里,他將會是另一個人。

      在短時間內,不做上杉崇宗,而是,崇宗。

      里鏡之章·她喜歡她

      她,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看著班主任在講臺上反復嘰嘰喳喳。乏味的板書在黑板上叫囂著,飛揚著的粉筆灰化為一片白霧。

      她并不睿智,也不勤奮,她不聽課僅僅只是因為沒有心情聽而已。

      然后在晚上,像一個普通的小女生那樣,一邊懊惱著白天的走神,一邊含著怨念重新看書。

      這時,窗外的綠意之中,閃過的一抹黑色吸引了她。

      她歪著頭,尋找著那一團在林蔭下跳躍的小生命。

      那是一只帶著白色斑點的黑貓,玲瓏的耳朵,嬌小的身軀,讓她一下子就萌生了愛意。

      ——好可愛啊。

      她決定了某些事情。

      她想要養(yǎng)一只寵物,并且,開始在心中,愉悅地想著該給它起一個什么名字——是叫作戴安呢?還是叫作安娜呢?

      一切都以她的感覺來作決定,不受外界影響。所以,這只貓的性別不管是什么,都將接受這些雌性生物的名字。

      現在充滿了她的腦海的,都是那只帶著白色斑點的黑貓。隱隱約約的,她覺得,他們之間,彼此需求著對方。

      夕陽灑落街角,散播溫暖,同秋寒抗爭著。

      放課后,她在校園里踏遍綠色未果,最后是在校外的小巷里找到了它。

      就叫作“安娜”吧。

      這是她看到它之后的第一感覺,沒有任何理由,僅僅只是感覺,僅僅只是想要這么做。

      即使它是一只公貓。

      它的毛發(fā)相當凌亂,身體也很虛弱,比起她在教室中所見到的縮影,比起可愛,更多的是可憐。

      就好像是她自己一樣。

      她抱著它,在臨近的便利商店里買了籃子、貓食、魚干以及牛奶,經過一番細心的照料后,她的安娜,已經歸于平靜,安穩(wěn)地睡著了。

      平日里,面無表情的她,臉上也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即便夕陽還在與秋風抗爭,但逐漸迫近的地平線是無法抵抗的終點。

      凜冽的風讓她打了一個寒戰(zhàn),看了看簡陋的籃子,她思索著,把安娜藏進避風的角落里,又去了一次便利商店。

      而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她的安娜,卻和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男生在一起。

      確切來說,是他,出現在了這里。

      他曲著腿,蹲在安娜的身前,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她纖細的手,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毛巾。

      礙事的家伙。

      她毫不猶豫地轉身,在便利商店購買了防狼噴霧劑,大步流星地沖了回來。

      然而,那個礙事的家伙卻已經不在了。

      安娜還留在原地,乖乖地躺在籃子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她。

      也好。

      她把毛巾枕入籃子中,安娜喵喵地輕聲叫著,小小的腦袋偎依在她的手上,柔軟而又溫暖。

      她的手,順著安娜的毛發(fā),在其背上輕輕撫摸著……微閉著眼睛,側耳傾聽,就如同在感知著安娜的思想。

      自從有了安娜之后,她的生活多了很多色彩。只是,在學校的時間,依然很乏味。午休期間,還不怎么想吃飯的她,獨自一人留在教室里。

      出乎她的預料,她在窗外看到了安娜。安娜輕松地翻過了學校圍墻,在草坪上跳著意義不明的貓貓舞。就像是專門為了逗她開心而來的。

      在她看得正開心的時候,從旁插入的一個腦袋擋住了她的視線。

      溫柔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冷峻,為了保護自己,她很早就學會了要如何面對嚴酷的生活,以至于,這種惡習,已經變成了習慣。

      別擋著我。

      她這么想著,思考著,要如何才能把這份意識傳達給擋住她視線的家伙。

      待到她恢復神智的時候,不知何時捏好的紙團,已經飛出,打在了那個礙事的家伙身旁的玻璃上。原本是想要打中他的后腦勺的,可是那個家伙卻避開了。

      擋路的家伙看向了她這邊,她沒有絲毫退縮,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擋到我了!

      她思考著是否要再扔一團紙過去來表達自己的想法,不過,那個礙事的家伙卻乖乖地移開了。

      作為臨時班導來說,還算是懂事。

      想起來了,收養(yǎng)安娜那天的傍晚,在巷子里看到的男生也是他。

      然而,那個臨時班導,那個男生,卻再次干擾她的事情,并且反復移動遮擋著。

      雖然她一開始想要忍一忍,等到對方感到無趣自行退出的……但那個男生卻越玩越起勁了。

      新仇加上了舊怨。

      殺了你啊混蛋!

      僅僅只是一時的沖動,在她明白了自己做了什么之前,她已經將取下了蓋子的原子筆,筆尖朝前地射向了那個男生。

      算了,傷一傷他也好,省得以后麻煩。

      然而,那個男生卻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用手指夾住了那支原子筆。

      切。

      既然沒事,那也就算了。

      但這樣繼續(xù)和這個男生共處一室她可受不了。于是,她索性出了教室,要去的地方,也都在心中決定好了。

      她知道自己不可救藥地愛上了安娜。

      “怎么了上杉學長?雖然我能理解這很讓人驚訝,但你吃驚的程度是不是有點過頭了?!?確實,無論讓誰來看,吃驚到不知道該做什么以至于在鐵絲網上做俯臥撐的崇宗,都驚訝過度了。

      “這里面有很復雜的理由?!背缱谕O铝烁┡P撐,重新調整回坐下的姿態(tài)。

      “總之,我很期待這次海外集訓。”

      “哦。”

      “期待是好,但你好像連一次都沒握過弓吧?”

      “我看書的時候都有在腦海中進行想象?!?/p>

      “那么希望學長到時候也能有好表現咯~而不至于像個笨蛋一樣在某些人面前出丑。”伊藤友乃臉上閃過狡黠一笑,她終于等到了能夠向崇宗報一箭之仇的機會了。

      待到伊藤友乃離開,崇宗也不再糾結于那抽象的謎語,而是選擇回家。

      崇宗回家的路途經上杉有希所在的小學,所以偶爾遇上的話,也會兄妹兩人結伴回家。

      今天,就發(fā)生了這樣的“偶爾”。

      連帶著古賀水素也在一起。

      “好久不見了,崇宗哥哥?!苯裉斓墓刨R水素表現得相當有禮貌,這讓崇宗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在這只小惡魔的笑臉之下,必然有陰謀。

      “還好吧,最近不都還見過面嗎?”

      “好像是……有過吧。但真的很難見到你呢,崇宗哥哥?!?/p>

      “呃。”崇宗不知道古賀水素一再強調這個所意為何。

      “忙著做牛郎很辛苦吧,崇宗哥哥?”

      “……”崇宗啞然。

      “水素,牛郎是什么意思?”很快的,天真無邪的上杉有希就受到了荼毒。

      “牛郎啊。就是在牛寂寞的時候陪伴牛的人哦?!?/p>

      “哎?”就如崇宗所預料的那樣,古賀水素對此只能是一知半解,區(qū)區(qū)六年級的小學生,對他構不成威脅。

      “哼哼,水素,這你就不懂了哦?!?/p>

      “其實,牛郎這種工作,指的是負責管理牛,帶牛去吃草的職業(yè)哦。”

      “可、可是,我聽別人說這是一種色色的工作啊!”

      “那什么是色色的工作,水素能解釋一下嗎?”

      “唔”

      古賀水素的小臉糾結成了一團。

      “你們啊,別去亂學不該學的知識哦。”

      “走吧,我們今天去水素家做功課如何?”

      “嗯!”

      “贊成!”

      這就是所謂的身為好哥哥的職責,必須要善解人意地抽出時間陪一下妹妹們,不管她們是像小天使那般的可愛還是小惡魔那樣的刁鉆,身為哥哥的人都要盡可能的在這個時期陪伴在她們身邊。

      只有這樣做了,在五年后,十年后,當這些妹妹們不再甜甜地稱呼哥哥為哥哥的時候,身為哥哥的人才不會對她們成長后的離開感到遺憾。

      哪怕是像崇宗這樣,說著要幫她們輔導功課,卻自己先趴在桌上睡著,也是可取的。

      當然,這是有風險的,毫無防備地在人前睡著,會被做什么事……那是不可預料的。

      當崇宗醒來時,他察覺到大腿上一陣異樣。

      崇宗感覺到大腿上有四個暖暖的東西,而且相當柔軟,不過,與其說是四個,不如說是連綿一片的某種柔軟物質??偠灾?,蠻舒服的。

      介意于大腿上的東西,于是,崇宗睜開眼看了看。

      映入眼簾的是充滿陽光氣息的碎短發(fā),以及醒目的雙馬尾。

      上杉有希和古賀水素兩人趴在崇宗的大腿上,睡得正安逸,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似乎是夢到了什么美好的東西,啪啦啪啦地流著口水,把崇宗的褲子一點一點地浸濕……

      “……”崇宗對那些在自己大腿上漫延開的粘稠透明液體無話可說,只能盡力在不影響到兩只小蘿莉睡覺的前提下,拿紙巾把口水擦掉。

      黏糊糊的,還牽著絲,閃耀著曖昧的光輝。

      名為唾液的體液雖有那么一點惡心,但崇宗看著她們兩人酣睡的樣子,也就不那么介意了。

      她們細微的鼻息,偶爾輕微顫動的睫毛,以及粉嘟嘟的臉頰,都會讓人產生想要違反青年條例的沖動,呃,不對,是讓人產生想要保護的沖動。

      為了不吵醒她們,崇宗小心翼翼地立起上半身,然后,思索著在這種情況下怎么脫身。

      崇宗看著一片亮白的天花板,然后,大腿上的觸覺再一次侵占了他的感觀。

      記得,她們剛剛,是把頭放在更內側的位置來著。

      也就是說,擱在我大腿上的,是胸部啊。

      怪不得是那么特殊的觸感。

      大叔心也一并發(fā)出感慨。

      哦~原來如此。

      哎?

      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么!!

      曾有位神人說過,形容“微乳”最恰當的詞匯就是“微妙”!

      現今引用起來簡直絕妙,讓聞者佩服得五體投地,這種似有若無的感覺猶如徘徊在天際,迷茫的霧氣一樣,給人亦真亦幻,似入仙境卻又過于虛幻的夢幻體驗。

      才不是這么回事吧!

      明明都已經有好好睡過覺了,為什么還會有頭腦混混沌沌的意外狀況……該不會是之前的連續(xù)通宵把腦子給搞壞了吧?

      崇宗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冷靜地回想一下,昨天晚上解一元二次方程、二元一次方程組、平面幾何……

      理科的題目都沒有問題,而且面對古文的時候依然是錯得一塌糊涂,應該還是正常的吧?

      那我現在面對這兩個在我心中的定位是“小妹妹”的小女孩所產生的不明的悸動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心臟出了問題吧……

      所以才會這么莫名其妙地亂跳……

      對,沒錯的,只是我的心臟出了問題而已,我的精神還是很健康的……

      “崇宗……哥?!惫刨R水素揉著眼角,睡眼惺忪的離開了崇宗的大腿,小小地伸了一個懶腰,胸前微妙的起伏線條,讓崇宗慌張地把目光移向別處。

      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

      上杉崇宗以管理員的權限命令臉部不許出現名為“臉紅”的狀態(tài)!

      會出現這樣心理活動的崇宗大概已經壞掉了。

      “早安……哥……哥……”

      上杉有希也一并睡醒了。

      “才不是早上吧,現在都快晚上了誒!”

      在這里扛起了吐槽重則的是古賀水素,她沒有會在睡醒后變成笨蛋的體質,而被吐嘈的有希則有些茫然地看著時鐘,把上面的羅馬數字轉化為阿拉伯數字對陷入起床后笨蛋狀態(tài)的有希來說有著不小的難度。

      “啊,午安啊,水素?!睆乃拚蟮幕卮饋砜?,她依然沒弄懂那些羅馬數字代表著什么。

      睡醒后會變成笨蛋但是持續(xù)時間不是很長——是上杉有希的體質特征,簡而言之就是低血壓。

      “啊,天居然黑了哎!”于是,在十多秒后,上杉有希終于回到了平日里的狀態(tài)。

      “是啊。黑好久了,小笨蛋?!?/p>

      古賀水素在一旁愜意地拿手指戳上杉有希的臉蛋,儼然一副怪叔叔的樣子。

      “噯喲,別戳了啦。再戳我要反擊了哦?!?/p>

      “嘿嘿,能反擊就來呀?!?/p>

      “唔!居然敢小看我啊~”

      “呼呀~看戳!”

      “噗哇!”

      “啊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兩只小蘿莉抱在一起倒在地上滾作一團,扭來扭去,這樣的景象讓坐在旁邊觀看的崇宗覺得真是沁人心脾。

      他之前輕微暴走的大腦神經,也就這么平息了下來。

      大概是這兩天被亂七八糟的事情給弄壞腦子了,才會這么不淡定。

      半個月前,古賀水素對崇宗來說還是放在手心都不會覺得踏實的存在,而現在已經成為了他生活中習慣的一部分。

      “我們有二十二個小時沒有見面啦,崇~宗~哥~哥~”

      大概吧……可以確定的是,要是說不知道肯定是要被打的。

      古賀水素不知為何如同熱身一般地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后,崇宗意識到了她要做什么,但已經太晚了……她猛地一個飛撲,跳到了崇宗懷中,抱住了崇宗的手臂。

      崇宗還在對剛才的“胸枕”事件心存芥蒂,下意識就想把手臂往回縮,結果反而被抱得更緊了

      只是小學六年級的孩子而已……孩子而已……而已……

      然后,很快就初一了,是中學生了。

      不對不對不不不對?。?/p>

      你在考慮什么啊崇宗,這可是犯罪啊,明明確確,切切實實的犯罪啊!

      崇宗局促不安的,帶著強烈的尷尬,努力地不讓水素把身體那么貼近他的手臂。

      但水素卻把崇宗當作特大號的泰迪熊一般,不斷地黏上去,不斷地黏上去,不斷地黏上去……

      或許,此刻在心中快速默念“我不是雄性我不是雄性我不是雄性我不是雄性我不是雄性……”會有效果拔群的作用,但崇宗慎重思考后還是放棄了這一奇怪的選項。

      “你們怎么也會跑過來睡?”他嘗試著挑起話題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剛剛我們寫完功課后發(fā)現哥哥你居然在睡覺,所以我們就過來跟你一起睡了。”

      “既然功課寫完了,那就無所謂了?!?/p>

      “嗯!”

      “有不懂的地方嗎?”

      “沒有哦~”

      以對話來轉移注意力真是有奇效。

      崇宗很欣喜自己終于是冷卻完畢了。

      “有破綻!”

      顯然他還是太天真了。

      古賀水素意圖不明地快速接近崇宗的臉,崇宗慌忙伸出手要支開她,然而古賀水素并沒有避開,反而一臉壞笑地挺著胸迎了上去,慌慌張張停住了手的崇宗讓古賀水素抓到了機會,一口氣拉近距離……

      “啾~”

      這是意義重大的小雞啄米。

      “午安之吻,嘿嘿。”古賀水素滿臉得意地在崇宗懷中晃悠著,而崇宗的臉頰上還殘留著微微濕潤的唇印。

      這種時候,要是動搖就輸了。

      “真拿你沒辦法。”崇宗很有大人樣子地摸摸她的小腦袋,像這樣子不用擔心任何事情,安安心心地陪她嬉戲,在一個月前還是不可奢望的事情。

      “哥哥……”不知何時,上杉有希也走到了崇宗身邊。兩只手捏著裙擺,膝蓋有些不安地靠在一起,臉上帶著緋紅,眼睛有些閃閃的,局促不安,卻又帶著渴望著什么的想法,羞澀地看著崇宗。

      “是~是~是,我知道了?!背缱诟┫律碜?,把頭挪到上杉有希眼前,她稍微猶豫一下之后,也在崇宗臉頰上輕輕地啾了一下。

      “不好意思呢?!鄙仙加邢M铝送律囝^,顯得非??蓯邸?/p>

      這可是犯規(guī)的行為哦。

      不過嘛~反正~自拐賣兒童事件平息后,和平的生活里,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小孩子對大哥哥的仰慕之情崇宗多多少少還是可以理解的,而且,等到長大之后肯定就忘得一干二凈,這些崇宗也是清楚的。

      “好啦好啦,預習時間,輔導時間?!背缱谑帐傲俗雷?,在自己身旁空出位子,讓上杉有希與古賀水素分別坐在自己左右,開始輔導她們的功課。

      上杉有希是勤奮類的好孩子,古賀水素則是相當早慧,當天的課業(yè)是不需崇宗過問的,崇宗需要做的是讓她們更順利地完成預習。

      微風吹起窗簾,被遮擋住的月光在潔白的地面上留下翻飛著的美麗舞蹈,古賀水素時不時提出的搞怪問題,以及上杉有希靦腆的微笑,都讓這樣的時光,變得無比溫馨。

      “我回來了~”

      “我回來咯~”

      晚餐時間,崇宗和上杉有希一前一后地進了門,家里的其他人都已經在忙碌著準備餐具了——至于上杉田野,身為一家之主的他在這種時候享有看報紙的權利。

      “怎么,那孩子不過來一起吃嗎?”雪乃姐這里指的是古賀水素,輔導完功課后,她時常一起來上杉家吃飯。

      “她家今晚有安排,就不過來了?!?/p>

      “這樣啊~真遺憾~還特地準備了她的份~”

      雪乃姐是相當相當地喜歡古賀水素,原因很簡單,善于言辭的水素總能把雪乃姐贊美得飄飄欲仙~欲仙欲死~欲罷不能——這是上杉家任何一個人都望塵莫及的本事。

      晚飯過后,崇宗獨自出門散步。

      這當然只是一個借口,他還沒到喜歡散步的年齡——不過如果有人陪伴的話那自是另當別論。

      他今晚出行的目的是調查關于搶走了他九節(jié)鞭,又給了他兩條謎語的那個男人。

      崇宗會選在這個時段調查是有原因的。

      首先,他覺得那個男人應是居住在京都的,雖沒什么決定性的證據,但隱約有這種感覺。

      基于這一點,應該會有居民見過他,所以,拜訪的最佳時間就是在工作時間以外,晚飯過后的這時段。

      作為輔助,崇宗依然穿著校服,這是讓自己的貿然拜訪不至于高頻率地吃閉門羹的安全保證。

      “您好,請問能打擾您幾分鐘時間嗎?”

      就這樣,崇宗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

      “請問您對這個人有印象嗎?他穿古風的道服,身邊總是背著一把弓……”憑借著偷攝的側面像,以及極具特征和分辨性的關鍵字,崇宗期待著超出預期的結果。

      即使查不到人,也總能遇到線索。

      崇宗是這么想的。事情的結果卻沒有那么溫柔。

      “有過這么奇怪的人嗎?”

      “不好意思我沒見過?!?/p>

      “應該沒有這樣的家伙吧?”

      “你確定你沒看錯?”

      “就連藝人里都沒這么古怪的吧?”

      答復的說辭很多,但沒有一個能夠帶來指向性的線索。

      時間毫不留情地帶走了一個小時的光陰,崇宗只能先在這里止步。

      獨自一人散步超過一小時,再不回去就太奇怪了。

      難道是調查的地區(qū)錯了?

      崇宗也只能這么認為了,將明天調查的地區(qū)換到中京區(qū),或許會有收獲,如果依然沒有的話,還有下京區(qū)。

      更之后的事情,就只能那時再說。

      翌日。

      崇宗恢復了和上杉唯結伴而行的生活。

      這總能讓他回想起還在福利院的時光,與直臣以及岸雨一起上學的樣子。

      到達教學樓后,上杉唯因為有弓道社的晨練故與崇宗分開,獨自上樓的崇宗,在樓梯上遇見了以美食家自居的小倉鼠,原村加奈同學。

      “早安,上杉大廚?!?/p>

      “早上好,原村同學?!?/p>

      如果能叫我“上杉學長”的話我會更開心的。

      不過,看在你是一只天真無邪的小動物,就原諒你了吧~

      這時,崇宗想起了照片事件那天,這只倉鼠原來也是身處現場的一員。

      “上次,就是考試完的那天,還好嗎?”

      “嗯?”

      “就是那個……那個高中女生來的那天……”

      在崇宗的提醒下,記起了那天事情的原村加奈,這只小倉鼠,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縮成了一團。

      如果不是在這里遇見她,崇宗也已經把這只小倉鼠當時在場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啊,沒什么,你不用在意?!?/p>

      崇宗下意識地想要摸摸頭來安撫她,手伸到一半,想起兩人也只是學長學妹的關系,于是他又將手收回。

      原村加奈像是盯著食物那樣地盯著崇宗那縮回去的手。

      “怎么了嗎?”

      “沒~什~么~哦~”

      總覺得原村加奈似乎很希望別人摸摸她的頭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只渴望被人把玩的小倉鼠嘛……不行,這么說太邪惡了。

      “說起來,最近都沒看到你和八田同學在一起?!背缱诒辉寮幽味⒌煤苡袎毫Γ谑菄L試著轉移話題。

      “莫非是吵架了?”崇宗無心地一說,讓原村加奈愣了一下。

      “小吵小鬧,小吵小鬧,不必介意不必介意?!彪S即,她就調整了過來,笑嘻嘻地搖晃著腦袋。

      “咳咳!”這時,八田米穗出現了。真是說八田,米穗就到了。

      “抱歉學長,我有點話想跟加奈說,可以把她帶走嗎?”

      “哦,請便?!?/p>

      于是,八田米穗當著崇宗的面,握住原村加奈的手把她拖走了。

      別把我說得像是要跟你爭奪原村加奈的所有權一樣嘛……

      大叔心與崇宗一致堅定地認為用情專一才是男人之道。雖說目前為止也還沒有專一傾注的對象……但總有一天會有的!

      人總是需要這樣安慰自己的嘛~

      順帶一提,敏銳的大叔心且不說,就連崇宗都聞出了一點莉莉花的味道,從剛才走掉的兩個人那里。

      唔……也沒什么不好的。

      生活表層平靜,現實暗潮涌動。

      午休時,崇宗少有的一個人吃午飯,因為速水英二的三個女朋友撞在一起了,于是速水英二的午休變?yōu)榱诵蘖_場。

      崇宗雖然很感興趣地想要圍觀,但一想到可能一不小心就引火燒身,于是還是安分守己地獨自吃午飯。

      在天臺吃午飯是很愉快的事情,即使是還在國內的時光,崇宗也經常違反校規(guī)私自到天臺吃飯。

      不管是好孩子還是壞孩子都別模仿他。

      隔著天臺的鐵絲網,可以眺望學校中庭,在中庭的大樹下,有不少的學生情侶在一起吃便當,便當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能讓狂放不羈的男生們安安靜靜地坐下來吃飯,而且還吃得相當小心,溫文爾雅,進食速度慢得一塌糊涂,與他們平常吃飯的粗魯樣子完全不同。

      崇宗刷刷刷就吃掉了雪乃姐給自己帶的手制便當。

      這可是“人妻便當”,學生妹紙便當什么的完全不能與之相提并論。

      接著,崇宗在中庭看到了一個在給貓喂食的女生。

      “唔……”崇宗瞇起了眼睛,隱約看出了那女生是片霧麻衣。

      這么說來,那貓就是安娜了?居然把貓帶進了學校?

      還是安娜自己跑來學校的?崇宗覺得應該是后者,最起碼從外表上來說,片霧麻衣還是一個很守規(guī)矩的好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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