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勝瑜
我出差的時候,習慣帶上一本書和一支鉛筆。
偶爾,我會拍上一張一路陪伴我的書的照片,然后附上一段話,分享到朋友圈。就像今天,我說:“ 再出發(fā)。這一次,自己也不知為何選擇帶上列夫·托爾斯泰的《復活》。記得讀師范時,寫作老師在課堂上大講特講《戰(zhàn)爭與和平》,我卻津津有味地讀完了《復活》,好像還從此寫起了所謂的小說。16歲時讀列夫·托爾斯泰的書,何止是囫圇吞棗?也不知在30年后重讀,在晚間時速300公里的高鐵上,我會讀出什么,又能記住什么?!?/p>
類似這樣的一本書、一支筆、一段話,常常贏得滿屏的點贊。
不止是出遠門。很多時候,在公交車上我也是如此。周圍的人都手握手機,唯有我把書攤在膝頭,低頭在書頁間點點畫畫。這種畫面,很是讓人“刮目”。
有一次,我去象湖辦事,回來時公交車堵堵走走,近一個小時,我一直在低頭看書。到八一橋下車時,一位老者走過來朝我豎起大拇指:“你真不簡單,我發(fā)現(xiàn)一車的人都在玩手機,只有你從上車后就一直在看書?!边@位老者我認識,是我兒子就讀過的豫章小學郭校長。他問我兒子現(xiàn)在的情況,我如實作答。他接話道:“我就知道,有一個在公交車上看書的爸爸,孩子準差不到哪兒去。”
老校長的話令我不禁莞爾。有太多的家長怪怨孩子不愛看書,太多的人感嘆別人成天抱著手機度日,自己卻依舊每天只靠微信分享內(nèi)容“充電”。
我沒有告訴老校長的是:我是一個出版工作者,出書的人若不看書,連感慨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