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劉文西 (90后詩人,曾獲復旦光華獎,第五屆中國校園十佳詩人等詩歌獎項。)“南溝”,一個文化場域的歷史角色轉(zhuǎn)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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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敦子作品互動點評
>>公劉文西 (90后詩人,曾獲復旦光華獎,第五屆中國校園十佳詩人等詩歌獎項。)
“南溝”,一個文化場域的歷史角色轉(zhuǎn)換,新時代和舊時代交鋒的廢墟。母與子兩代人,上溝、下溝,最終離開了這個文化場域。但文化已經(jīng)成為其締造者、在場者、參與者們的歷史記憶,在場與不在場之間奇妙的結(jié)合起來。年輕人遠走高飛、離開故鄉(xiāng),這種不在場使得舊有文化蕭條荒蕪,但同時舊有文化很可能以一種分身、“小我”參與了全球化的文化大潮。
我想在這個城市化、全球化,深度異化、魔幻化的時代,作者作為這個時代的在場者,這篇小說肯定喚起了一部分人關(guān)于鄉(xiāng)村、自然、祖先、神靈、親情、愛情的生存經(jīng)驗,墩子在小說中挑起了歷史文化這個大梁,是很有抱負的。
>>智啊威 (90后,曾獲復旦光華詩歌獎,著有詩集《豆芽街24號》。)
整篇小說行文流暢,情感飽滿。從找不到父親的沮喪開始抓住讀者,一點點交代“我”與父親的溫馨往昔。整篇小說在結(jié)構(gòu)上很用心,我稱這種小說的結(jié)構(gòu)為“解謎式”結(jié)構(gòu)。一陣風起,吹走樹葉,光禿禿的樹上沒有父親(這一段寫風起,特別準確和傳神,分別寫出了風起時兔子和蛐蛐的動作,它們的動作給這場風增加了氣勢和威力。像這樣精準的細節(jié)在整篇小說中會頻繁出現(xiàn),子彈般擊中細心的讀者)。最后幾段對“鬼火”的描述,透著一種無言的悲涼,使整篇小說看上去顯得張弛有度。
>>西啞 (90后詩人,代表作《失眠者說》、《箴言》。)
《鬼火》一開始便為我們營造了特別靜謐的小說閱讀氛圍。隨后敘述逐漸打破靜謐,先入為主的情緒描寫“我很失望”,一連串的心里狀態(tài)描寫對這種情緒的狀態(tài)、來源的闡釋。這種情緒籠罩在全文中,對這種情緒的解構(gòu)也伴隨著尋找父親而潛伏在整個文本中。當然,從“我很失望”這一句的“我”一出場,就仿佛“我”剛剛從某種情境中逃逸出來。情緒慢慢穩(wěn)定下來之后,整個故事便由“我”展開兩條敘述線向“你”娓娓道來——一條是關(guān)于尋找已經(jīng)“丟了”的父親的順時針敘述;另一條是隱藏在尋找父親的過程中對我和父親、母親的往事的細節(jié)回憶的逆時針敘述。這兩條線中,作者都小心翼翼地引誘著讀者感受一種荒誕的、離奇的觸感。
>>李宏飛(90后詩人,代表作《在村子里》。)
文中通過母親和我尋找父親,母親要告訴他自己有多恨他。父親走后,一個女人對生活的承擔、煎熬、忍耐;我對父親的不解,懷念和自己內(nèi)心的追問。父親過去做了一件錯事,通過母親的口我們知道:“ 他斗死了我的父親?!边@就是父親消失的原因,是他對罪惡承擔的方式。
《鬼火》的敘述語言是我最為欣賞的地方,我想或許也是作者最得意的地方。一年前,他和我說,他從市圖書館出來,看到前面廣場上空飄飛的風箏,他想到父親,他說有一天父親要是“飛走”會怎樣呢?于是就有了那篇《父親飛》。這篇依然是對父親“飛走”后會怎樣的探討。
“一個真正的作家永遠只為內(nèi)心寫作的?!薄陡赣H飛》是遵從內(nèi)心敘述的,《鬼火》這篇也是如此。
>>趙應(1993年,詩人,出版詩集《微神》。)
這是一篇“文革”題材的小說。但巧妙的是,作者并未直面描寫那個大的時代背景,而是曲徑通幽,以二娃口中的“父親丟了”開篇,然后正如讀者心中初想,接下來小說理所應當?shù)貢⒐适罗D(zhuǎn)向“追尋父親”,最后曲徑通幽,引領(lǐng)著讀者悄然抵達一種充滿黑暗且神秘難測的境地。
作者四兩撥千斤,以一連串精妙編織的平實敘事,曲折多情地去寫本該是恢弘多難的大時代故事,不得不讓人佩服其勇氣和高超的寫作技巧,然而在這背后隱藏更多的,其實又何嘗不是一些現(xiàn)實中的苦悶,以及那些我們至今仍念念于心的、對已逝往事與歷史記憶的深切緬懷呢。
(責編:鄭小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