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省如皋市第一中學 吉俊杰
“空間運動”與“圓錐”的“不解之緣”
——由2016年浙江高考談“動態(tài)”立體幾何教學建議
☉江蘇省如皋市第一中學 吉俊杰
“動態(tài)”充滿著神奇,孕育著創(chuàng)造,動態(tài)性問題滲透著運動變化的觀點,是立體幾何的一大難點.所謂“動態(tài)”性立體幾何題,是指在點、線、面運動變化的幾何圖形中,探尋點、線、面的位置關系或進行有關角與距離的計算.[1]當前高考“動態(tài)”立體幾何的命題趨勢逐漸由“關注學生學習結果”轉(zhuǎn)向“關注學生學習過程”,更加注重與其他知識交匯融合,尤其是浙江省高考中的“動態(tài)”立體幾何問題,更是與“圓錐”結下了“不解之緣”.浙江省的“動態(tài)”立體幾何問題除考查立體幾何基本知識點與基本思想方法以外,更注重對學生直觀想象核心素養(yǎng)與綜合運用知識能力的考查.學生在解決這類問題時,總存在著一定的心理和思維方面的困惑或障礙,下面筆者就結合近幾年高考的命題趨勢,談談此類問題的教學建議.
又是一年高考時,今年浙江高考數(shù)學文理卷上各有一道關于“動態(tài)”立體幾何的題目,而且兩道題都與“圓錐”存在緊密聯(lián)系.
例1(2016年浙江高考文科第14題)如圖1,已知平面四邊形ABCD,AB=BC=3,CD=1,AD=∠ADC=90°.沿直線AC將△ACD翻折成△ACD′,則直線AC與BD′所成角的余弦的最大值是______.
圖1
解析:此題“動態(tài)”十足,屬于比較常見的翻折問題,但按照一般求空間角的思路,不論是利用幾何法作出空間角,還是利用坐標法求出角,解題過程都會比較復雜.如果關注“翻折”運動的特點,發(fā)現(xiàn)動點D做圓周運動,線段CD的運動軌跡構成一個圓錐(以AC為軸).
如圖2,過點D作DH垂直AC于點H,點D在以H為圓心,DH為半徑的圓上運動.在D點運動的過程中,直線AC與BD所成角為直線BD與圓面所成角的余角.因此,問題等價于求直線BD與圓面所成角的正弦值的最大值.
圖2
例2(2016年浙江高考理科第14題)如圖3,在△ABC中,AB= BC=2,∠ABC=120°.若平面ABC外的點P和線段AC上的點D,滿足PD=DA,PB=BA,則四面體PBCD的體積的最大值是_______.
圖3
解析:此題“運動”特點不明顯,人們很難把它與“動態(tài)”立體幾何聯(lián)系起來,而是把它當作一般的求體積問題來處理.設AD=x,然后把四面體的體積表示為x的函數(shù),進而轉(zhuǎn)化為函數(shù)最值問題.這種解題思路盡管能求出結果,但過程煩瑣,運算復雜,“小題大做”,得不償失.
若用“運動變化”的視角重新審視題目條件與結論,我們對上述四面體中的點、線、面的關系會有新的認識,具體如下表所示:
靜止 運動點點A、B、C 點P、D線 AB=BC=PB=2,AC=2 3■ PB與面ABC的夾角、DA=PD面面ABC 面BAP、面BPC、面APC
由“AB=BC=PB=2”聯(lián)想到以B為頂點,BA、BC、BP為側(cè)棱的三棱錐模型;“BP運動中長度保持不變”,那么PB可以看成B為頂點的圓錐的母線.于是,我們就可以在四面體的基礎上構造如圖4所示的圓錐模型,可以得到此題一種“特殊”(近似)解法.
圖4
要使四面體PBCD體積最大,需要高與底面S△PCD最大;當面ABC與底面垂直時高取得最大值1,此時AP⊥PC,如圖5所示,設∠PAD=α,由DA=PD得∠DPA=α,則所以所以D是 AC的中點,此時滿足因此要使S△PCD最大,只需S△PAC最大.顯然,當PA=PB時,S△PAC取到最大值為此時所以VB-PCD的最大值為
圖5
構造圓錐模型的最大好處就是容易確定動點P的位置及運動軌跡,容易發(fā)現(xiàn)隱含的幾何性質(zhì),從而使解題過程得到優(yōu)化.
無獨有偶,2015年的浙江數(shù)學高考文、理也各有一道“動態(tài)”立體幾何題,而且也都與“圓錐”有關.
例3(2015年浙江高考文科第7題)如圖6,斜線段AB與平面α所成的角為60°,B為斜足,平面α上的動點P滿足∠PBA=30°,則點P的軌跡是( ).
圖6
A.直線 B.拋物線
C.橢圓 D.雙曲線的一支
解析:如圖7,P點的軌跡為以斜線段AB為旋轉(zhuǎn)軸,母線與AB所成的角為30°的圓錐面,因直線AB與平面α所成的角為60°,故平面沿垂直于母線AD方向去截,截得的截面顯然為橢圓.
圖7
例4(2015年浙江高考理科第8題)如圖8,已知△ABC,D是AB的中點,沿直線CD將△ACD折成△A′CD,所成二面角A′-CD-B的平面角為α,則( ).
A.∠A′DB≤α B.∠A′DB≥α
C.∠A′CB≤α D.∠A′CB≥α
圖8
解析:對于選擇題而言,用特殊位置法也能得到答案,但無法觸及問題本質(zhì).事實上,過A點作AP⊥DC,垂足為P,延長AP交BC與點R,連接A′P,則∠A′PR為二面角A′-CD-B的平面角,△A′CD繞直線CD轉(zhuǎn)動,由此可以構造圓錐模型,如圖9,A′點在共底面圓錐C-P、D-P的底面上轉(zhuǎn)動,在等腰△PAA′中,易知∠A′PR=2∠PAA′=α;在等腰△DAA′中,∠A′DB=2∠A′AD.因為AD>AP,所以等腰△DAA′的腰長比等腰△PAA′的長,根據(jù)大邊對大角,可知∠A′AD>∠PAA′,所以∠A′DB≥α.
圖9
通過構造圓錐模型,我們不僅圓滿地解決了問題,并且還發(fā)現(xiàn)“D是線段AB的中點”的條件其實是多余的,沒有這個條件結論照樣成立.
縱觀近10年的浙江數(shù)學高考試卷(如下表所示),不難發(fā)現(xiàn)幾乎每年都有關于“動態(tài)”立體幾何的題目,其中很多題目都與“圓錐模型”存在著“不解之緣”,只要“圓錐模型”一出手,問題的本質(zhì)就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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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增儒教授曾說:“以能力立意命題,利于題型設計,易形成綜合自然、新穎脫俗的試題.”給靜態(tài)的立體幾何題賦予了“動態(tài)”的活力,使題意更加新穎、解法更加靈活、思維更加廣闊.也正因為某些點、線、面位置的不確定,成為考生進行常規(guī)思考、轉(zhuǎn)化的障礙,但又因為其是可變的、開放的,更有助于學生空間想象能力及綜合能力的培養(yǎng).這應該就是“動態(tài)”立體幾何備受青睞的原因.那么,教師該如何有效地開展“動態(tài)立體”幾何問題的教學呢?
1.發(fā)展“直觀想象”核心素養(yǎng)
綜上可知,“動態(tài)”立體幾何重在考查“直觀想象”核心素養(yǎng).所謂的“直觀想象”是指借助幾何直觀和空間想象感知事物的形態(tài)與變化,利用圖形理解和解決數(shù)學問題的過程.在解決“動態(tài)”立體幾何問題中,首先通過直觀感知數(shù)學對象的幾何屬性,初步形成判斷與理性思考,然后通過幾何直觀、動態(tài)想象等思維過程準確把握數(shù)學對象的全貌和本質(zhì),從而找到問題的突破口,實現(xiàn)“化繁為簡”、“事半功倍”的效果.直觀想象是發(fā)現(xiàn)和提出數(shù)學問題、分析和解決數(shù)學問題的重要手段,是探索和形成論證思路、進行邏輯推理、構建抽象結構的思維基礎.當然,“直觀想象”素養(yǎng)是建立在針對幾何圖形長期有效的觀察和思考的基礎之上,既有相對豐富的經(jīng)驗積累,也有經(jīng)驗基礎之上的理性的概括和升華,因此,在平時教學中要注重學生“直觀想象”核心素養(yǎng)的發(fā)展.
2.滲透“模型化”思想
解立體幾何“動態(tài)”問題的過程實質(zhì)是數(shù)學建模的過程,正所謂“心中有模型,解題不用慌”.上述可知命題者對圓錐模型“情有獨鐘”,實際上,只要是幾何翻折問題通常都可以借助圓錐模型轉(zhuǎn)化為圓周運動進行研究.當然,在立體幾何中,還有其他一些“重要模型”也是值得關注,比如長方體模型,立體幾何中的很多概念和定理都是通過長方體模型引入的,很多問題也都可以在長方體模型中找到解決方案.因此,“借幾何模型之力,破‘動態(tài)’立體幾何之困”是非常值得推廣的解題策略.當然,只有在平時教學中,不斷地滲透模型化思想,學生才能在解題中利用模型,做到游刃有余.
3.強調(diào)“動靜結合”的辯證思想
一方面,盡管“動態(tài)”立體幾何題中活躍著動態(tài)的點、線、面、體,但在其動態(tài)性的層面內(nèi)、動感化的情境里與變化著的過程中,往往隱藏、蘊含或潛伏著某些不變(靜態(tài))的元素與形體.只要細心觀察,匠心獨運,獨具慧眼,善于從動態(tài)的圖形中捕捉到不變的靜態(tài)的因素,實現(xiàn)“動中取靜,以靜制動”之效應;另一方面,充分感知動態(tài)的變化過程,仔細觀望動態(tài)的變化規(guī)律,及時捕捉動態(tài)的變化軌跡,從而掌握與描繪出其動態(tài)變化的一般趨勢乃至具體形態(tài),使問題變得有跡可循、清晰可辨,進而實現(xiàn)“動中感知,以動制動”.這就需要教師在教學中要充分體現(xiàn)“動靜結合”的辯證思想,使學生掌握“動靜轉(zhuǎn)換”的方法與途徑,建構“動靜合一”的數(shù)學思維.
1.馬茂年,吳曉明.動態(tài)幾何 策略引領 理性探索——例說立體幾何“動態(tài)”題型解題策略[J].中學教研(數(shù)學),20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