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9热精品在线国产_美女午夜性视频免费_国产精品国产高清国产av_av欧美777_自拍偷自拍亚洲精品老妇_亚洲熟女精品中文字幕_www日本黄色视频网_国产精品野战在线观看

      ?

      企業(yè)腐敗、勞動收入份額與工資差距

      2017-01-19 21:51劉錦張三保
      宏觀質量研究 2016年4期

      劉錦+張三保

      摘 要: 企業(yè)對外腐敗如何影響其內部的勞動收入份額與員工工資差距?文章運用世界銀行的中國營商環(huán)境調查數(shù)據研究發(fā)現(xiàn):(1)腐敗支出越多的企業(yè),勞動收入份額越高;(2)企業(yè)腐敗僅提高了正式工勞動收入份額,與臨時工勞動收入份額關系并不顯著;(3)企業(yè)腐敗拉大了兩類員工之間的工資差距。以上結論表明,企業(yè)的腐敗活動扭曲了內部要素報酬的分配機制。因此,政府應精簡行政審批,以抑制企業(yè)腐敗活動,引導企業(yè)更有效地配置生產性資源;企業(yè)則應合理分配不同要素報酬份額,以縮小用工“雙軌制”下的收入差距,通過促進公平實現(xiàn)效率提升。

      關鍵詞:企業(yè)腐??;勞動收入份額;用工雙軌制;工資差距

      一、引言

      在轉型經濟體中企業(yè)主動或被動尋租腐敗問題,受到學界持續(xù)關注(盛宇明,2000;Lan、Li,2013)。參照Luo(2005)的定義,本文中的企業(yè)腐敗主要是指企業(yè)與政府及其附屬機構(如銀行、大型央企等)之間的非法利益交換。因此,從主動視角來看,企業(yè)的腐敗活動似乎已成為一種非常普遍的準投資行為,它與其他生產資料一起,共同影響著企業(yè)的產出。事實上,尋租腐敗行為也早已被視為轉型經濟體中企業(yè)的一種戰(zhàn)略選擇(Luo,2005)。比如,黃玖立、李坤望(2013)發(fā)現(xiàn),企業(yè)的腐敗活動為其帶來了大量的國有企業(yè)和政府訂單。

      在同一時點,由于資源限制,企業(yè)對外實施尋租腐敗活動,難免犧牲內部其他生產要素(如勞動)的投入(楊其靜,2011;魏下海等,2013)。不過,迄今鮮有學者考察腐敗活動對企業(yè)勞動收入份額的影響。那么,企業(yè)的腐敗活動是通過擠出生產性資料降低了勞動收入份額,還是通過為企業(yè)帶來不正常競爭優(yōu)勢而增加了勞動收入份額呢?

      為回答上述問題,本文利用世界銀行提供的中國企業(yè)調查數(shù)據,考察企業(yè)腐敗與勞動收入份額之間的關系。研究發(fā)現(xiàn),腐敗支出越多的企業(yè),其勞動收入份額也越高。同時,企業(yè)腐敗活動只是提高了其正式員工的勞動收入份額,而與臨時工的勞動收入份額不存在顯著關系。并且,企業(yè)腐敗支出拉大了兩類員工之間的工資差距。這表明,雖然腐敗在整體上增加了企業(yè)的勞動收入份額,卻惡化了弱勢群體的福利,加劇了社會的不平等。

      本文貢獻包括三個方面:(1)首次探討了企業(yè)層面的腐敗活動對勞動收入份額的影響,拓展了對中國企業(yè)勞動收入份額影響因素的研究;(2)已有對腐敗效應的研究,大多關注企業(yè)的靜態(tài)績效,而忽略了動態(tài)的要素分配等企業(yè)行為,本文是一個有益的嘗試;(3)研究結論為中國日益拉大的企業(yè)內部收入差距提供了直接而確鑿的微觀證據,也為打擊商業(yè)腐敗的迫切性提供了理論依據。本文余下部分安排如下:第二部分回顧了相關文獻并提出本文的一個基本假設;第三部分介紹樣本、變量與模型;第四部分為回歸結果;第五部分進一步分析了企業(yè)腐敗分別對正式工和臨時工收入份額的影響,及其對二者工資差距的效應;最后,提出了研究結論與啟示。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一)中國的勞動收入份額

      1990年代以來,中國的勞動收入份額持續(xù)下降(羅長遠、張軍,2009a;呂政,2003;張杰、黃泰巖,2010)。與世界上大多數(shù)國家相比,中國的勞動收入份額比重過低(羅長遠、張軍,2009b)。由此,大量研究考察了中國勞動收入份額的決定因素。白重恩、錢震(2010)指出主要有技術、市場和產業(yè)三方面的原因。后續(xù)的研究也多證實了這一論斷(黃先海、徐圣,2009;邵敏、黃玖立,2010;陳宇峰等,2013)。

      然而,得出中國勞動收入份額不斷下降的證據,多來自宏觀層面。近年來,越來越多的研究從微觀企業(yè)視角入手,獲得了不同的結論。轉型時期的中國,企業(yè)異質性更加明顯,技術進步對勞動收入份額的擠出效應,以及工資增長對勞動收入份額的拉動效應同時存在,導致勞動收入份額可能存在倒U型的趨勢(Maarek、Decreuse,2011;周明海等,2010)。此外,在考慮管理者權力的基礎上,方軍雄(2011)利用上市公司數(shù)據甚至發(fā)現(xiàn),企業(yè)勞動收入份額是一致上升的。這些從微觀企業(yè)層次考察我國勞動收入份額決定因素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視角。

      (二)腐敗的經濟后果

      對腐敗經濟后果的爭論由來已久。已有研究表明,尋租腐敗活動既可能是阻礙其運轉的“砂子”(Sand Money),也可能是商業(yè)齒輪的“潤滑劑”(Grease Money),對企業(yè)具有雙重影響(Bardhan,1997;De Rosa et al.,2010;Kaufmann、Wei,1999)。

      一種觀點認為,腐敗活動是經濟齒輪中的“砂子”,會抑制企業(yè)的成長。諸多研究表明,相較研發(fā)創(chuàng)新等生產性活動,腐敗活動具有隱蔽和規(guī)模收益遞增的特性,這會導致其產生類似稅收的作用,扭曲企業(yè)的生產性活動,降低企業(yè)的生產率(Murphy et al.,1993)。Kaufmann、Wei(1999)就發(fā)現(xiàn),企業(yè)的腐敗活動迫使其花費更多的時間與政府部門打交道,提高了企業(yè)的融資成本。De Rosa et al.(2010) 則進一步發(fā)現(xiàn),腐敗對企業(yè)生產率的破壞效應依賴于其所處的制度環(huán)境。

      另一些學者則認為,腐敗是經濟齒輪的“潤滑劑”。這一觀點認為,政府的干預行為會產生市場扭曲,而腐敗活動可以有效降低這種扭曲所帶來的成本,從而實現(xiàn)資源的“次優(yōu)配置”。以政府管制為例,企業(yè)向政府官員行賄會使其得以優(yōu)先進入或低成本進入管制行業(yè),從而增加企業(yè)的產出(Jiang、Nie,2014)。例如,Wang、You(2012)發(fā)現(xiàn),在金融市場較為落后的地區(qū),腐敗活動與企業(yè)績效顯著正相關。類似地,Chen et al.(2013)也發(fā)現(xiàn),在中國脆弱的金融系統(tǒng)和活躍的私營經濟共存的悖論中,腐敗起著關鍵作用——行賄的額度而非企業(yè)績效,決定著私營企業(yè)獲得商業(yè)信貸的數(shù)額。

      (三)腐敗與企業(yè)勞動收入份額

      已有研究指出,企業(yè)的市場行為會影響其勞動收入份額。例如,邢春冰、李春頂(2013)證實,企業(yè)使用新技術將替代工人的常規(guī)任務,從而擠出勞動收入份額。類似地,企業(yè)的非市場行為也會影響其勞動收入份額。例如,政治關聯(lián)作為一種普遍存在的企業(yè)非市場行為,其對企業(yè)勞動收入份額的影響已受到關注(魏下海等,2013)。不過,相較企業(yè)其他市場或非市場化行為,由于企業(yè)腐敗活動對其績效可能存在雙重效應,其對企業(yè)勞動收入份額的影響尚難以判定。因此,我們也將分別探討腐敗對企業(yè)勞動收入份額的可能效應。

      1.提高勞動收入份額

      在制度不健全的轉型經濟體中,企業(yè)的尋租腐敗活動可能使其跳過繁冗復雜的行政審批程序,規(guī)避某些無效率的管制,獲得稅收優(yōu)惠、研發(fā)補貼等政府扶持。相對而言,那些沒有腐敗或腐敗支出較少的企業(yè),其勞動收入份額往往更容易被這些制度缺陷和融資約束所擠出(伍山林,2011)。因此,尋租腐敗活動會使企業(yè)更具競爭力,其員工福利也可能得到提升。此外,對企業(yè)管理者而言,企業(yè)的腐敗活動可能增加其隱性收入,而這可能會促使其有動機增加普通員工的工資水平,以維持企業(yè)內部合理的收入差距。例如,李焰等(2010)發(fā)現(xiàn),作為企業(yè)腐敗的一種形式,高管的在職消費和企業(yè)員工工資水平顯著正相關。

      2.擠出勞動收入份額

      轉型經濟體中的企業(yè),往往要在內部能力建設和外部尋租之間進行權衡。企業(yè)在腐敗活動上的投入,使其不得不減少在生產上的投入,例如縮減用工規(guī)?;蚪档凸べY水平,從而擠出勞動收入份額(魏下海等,2013)。此外,腐敗活動會拉近企業(yè)與政府部門的關系,使得企業(yè)往往要承擔更多的非經濟目標,如慈善捐贈、贊助等,這會分散企業(yè)資本,導致企業(yè)脫離其應有的經濟目標,降低其流動性和生產效率,抑制勞動收入份額的上升(梁萊歆、馮延超,2010;賈明、張喆,2010)。

      事實上,腐敗活動對勞動收入份額的兩種效應,并不會獨立存在,而是互相交織在一起。并且,在特定時點,將有一種效應起主導作用,使得兩者之間的關系具有顯著一致性。在中國制度環(huán)境下,企業(yè)創(chuàng)新意識和創(chuàng)新能力滯后,非生產性的尋租腐敗活動往往為企業(yè)帶來更多的收益,尤其是對民營企業(yè)而言(聶輝華等,2014)。因此,企業(yè)的腐敗支出對其他生產要素報酬份額的擠出效應可能并不明顯。相反,落后的金融體系使得融資難成為企業(yè)成長中的通病,而這正是導致中國勞動收入份額偏低最為直接的原因之一(羅長遠、陳琳,2012)。在這種情形下,腐敗活動可能成為商業(yè)信貸市場中的“潤滑劑”,企業(yè)尋租能力成為顯示其盈利能力的良好市場信號(Chen et al.,2013;Wang、You,2012)。由此,腐敗活動還可能成為企業(yè)其他市場能力(如研發(fā)創(chuàng)新)的積極信號,幫助其獲得政府或市場的垂青,推動企業(yè)成長,進而提高員工福利。

      基于以上分析,我們提出本文的一個基本假說:企業(yè)的腐敗活動增加了其勞動收入份額。在下文中,我們將運用世界銀行的大樣本數(shù)據,檢驗這一假設是否成立。

      三、樣本、變量與模型

      (一)樣本描述

      本文的數(shù)據來自于2005年世界銀行聯(lián)合中國國家統(tǒng)計局對中國120個城市所做的企業(yè)營商環(huán)境調查。這些城市分布在中國除西藏和港澳臺之外的30個省區(qū),被調查的企業(yè)以制造業(yè)企業(yè)為主。調查問卷分為兩部分,第一份問卷的填寫人為企業(yè)總經理,問題涵蓋了企業(yè)的基本信息、投融資環(huán)境以及企業(yè)與供應商、客戶和政府間關系等方面。第二份問卷的填寫人為主管會計和人力資源的經理,問題涵蓋了企業(yè)的財務指標、股權結構和人力資源等方面的信息。本文的核心變量勞動收入份額和企業(yè)招待費來自第二份問卷,其他控制變量則分散在兩份問卷中(世界銀行,2007)。

      本文的原始樣本共包含12400家企業(yè),每個企業(yè)至少有10名雇員。這些企業(yè)中,8%為國有控股企業(yè),28%為外資企業(yè),64%為非國有企業(yè)(不含外資企業(yè))。雖然問卷調查機構的專業(yè)水平以及權威渠道保證了絕大多數(shù)回收問卷的填答質量,但我們仍結合問卷對樣本數(shù)據進行了仔細勘查,在剔除了包含明顯異常或缺失值的樣本后,共得到11227家觀測企業(yè)。

      (二)變量及其測量

      1.企業(yè)腐敗

      由于腐敗行為在各國都是明令禁止的,因而對其研究的最大難點就是進行有效的度量。在已有的研究中,學者們采用了不同的代理變量。Cai et al.(2011)結合中國實際情況,提出以企業(yè)招待和差旅支出費用作為企業(yè)腐敗的度量。他們的依據是,在中國這兩種費用會被要求公開在會計名目中,很有可能被用來掩蓋企業(yè)用于腐敗的支出。之后,黃玖立、李坤望(2013)以及Chen et al.(2013)均利用這一指標測量考察了企業(yè)的腐敗活動。因此,本文亦采用企業(yè)的招待差旅費刻畫企業(yè)的腐敗行為。

      2.勞動收入份額

      宏觀上的勞動收入份額是指國民收入中屬于勞動者享有的比例。具體到微觀企業(yè),則是勞動者報酬占企業(yè)增加值的比例。結合本文的數(shù)據,我們借鑒羅長遠、陳琳(2012)對勞動收入份額的測算方法,為扣除企業(yè)原材料成本和主營業(yè)務稅之后剩余的總額中,企業(yè)勞動報酬所占的比例我們還利用企業(yè)勞動者報酬與其銷售收入之比作為勞動收入份額的代理變量,結果沒有實質性差異。。需要指出的是,我們采用了問卷中的兩種工資總額數(shù)據:一是問卷中直接給出了企業(yè)全年的薪酬總額,二是問卷中提供了企業(yè)員工總人數(shù)、正式工和臨時工的比例以及正式工和臨時工的平均月薪。據此,我們計算出企業(yè)全年的薪酬總額,以及運用兩種方法計算得出的勞動收入份額指標(ls1和ls2)。

      3.控制變量

      結合已有研究,我們將從高管特征和企業(yè)特征控制影響企業(yè)勞動收入份額的變量。高管特征主要有總經理的受教育程度(ceoedu)、任期(ceoten)和是否政府任命(ceogov);企業(yè)特征有企業(yè)的規(guī)模(firmsize)、年齡(firmage)、員工受教育程度(staffedu)、對外貿易(overseas)和企業(yè)股權結構。其中,企業(yè)股權結構包括國有(state)、集體(collective)、公司(corporate)、私人(private)和外資股份(foreign)為防止共線性問題,我們均未將公司股比例放入回歸模型中。。此外,為消除行業(yè)和地區(qū)因素對勞動收入份額的影響,我們還引入了城市(city)和行業(yè)(industry)啞變量。

      4.內生性與工具變量

      在使用企業(yè)招待差旅費測量腐敗,進而考察其對勞動收入份額影響時,有三個方面的原因可能導致兩者之間的內生性問題:一是企業(yè)的勞動收入份額,可能反過來影響企業(yè)的腐敗支出——企業(yè)的價值創(chuàng)造最終是依賴于企業(yè)的工人,而勞動收入份額過低必然會降低工人生產的積極性,從而影響企業(yè)績效。二是遺漏變量問題——雖然本文控制了企業(yè)、行業(yè)和地區(qū)層次的潛在影響,但由于數(shù)據的可獲得性,我們仍可能遺漏一些影響企業(yè)腐敗支出或勞動收入份額的因素。三是測量誤差,尤其是對腐敗活動的測量。

      關于如何減少實證研究中內生性問題的干擾,已有的研究指出,利用面板數(shù)據或工具變量是最為有效的方法(Roberts、Whited,2011)。本文中的大部分變量只有一年的數(shù)據,因而,我們只能通過尋找與企業(yè)的招待費支出緊密相關但又不直接作用于企業(yè)勞動收入份額的工具變量來減少內生性問題帶來的干擾。

      我們將參考黃玖立、李坤望(2013)的做法,尋找合適的工具變量。本文的腐敗指標為企業(yè)招待差旅費,可以視為舌尖上的腐敗。然而,車輪上的腐敗亦不可被忽視。一般而言,企業(yè)公務車的使用往往伴隨著招待差旅費用而膨脹,但公務車是一種耐用品,與招待差旅費具有不同的使用方式,且其數(shù)量在一定時期內是固定不變的。因此,公務車并不會直接影響企業(yè)的勞動收入份額。我們選用企業(yè)公務車數(shù)量(car)作為其招待差旅費的工具變量。此外,企業(yè)的股權結構衡量了其內部治理情況,如果股權較為集中,招待差旅費的支出會受到更多的監(jiān)督,其腐敗活動可能將更少,但股權結構卻可能并不直接作用于企業(yè)的勞動收入份額。因此,我們采用企業(yè)的股權集中度(concen)作為腐敗的另一工具變量我們還嘗試使用其他工具變量,如城市—行業(yè)層面企業(yè)招待差旅費支出的中位數(shù)、企業(yè)總經理平均每月與政府部門打交道的天數(shù),結果沒有實質性差異。。表1為本文主要變量說明,表2為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tǒng)計。

      (三)估計模型

      本文旨在探討腐敗與勞動收入份額之間的關系。因變量為勞動收入份額,自變量為腐敗。結合已有的相關研究,在控制一系列可能影響勞動收入份額因素的基礎上,我們建立如下估計模型:

      由于本文的因變量勞動收入份額的取值范圍在0到1之間,我們將運用Tobit回歸考察兩者關系。此外,后文中對腐敗與企業(yè)內部不同員工之間薪酬差距關系的探討中,我們采用OLS回歸方法,具體模型設定如下:

      其中,CV為式(1)中的一系列控制變量,e和e′為殘差項。

      四、實證分析

      (一)全樣本回歸結果

      我們首先在全樣本中考察企業(yè)腐敗支出對其勞動收入份額的影響??紤]到兩者之間可能存在的內生關系,我們亦引入工具變量,利用IV-Tobit回歸方法保證結論的穩(wěn)健性OLS和2SLS回歸結果也沒有實質性差異,下文中結果類似。。

      表3匯報了全樣本回歸結果。其中,第(1)(3)列中因變量為ls1,對應的工資總額直接取自問卷;第(2)(4)列中因變量為ls2,對應的工資總額根據正式工和臨時工的數(shù)據計算得出。第(1)(2)列為普通的Tobit回歸,第(2)(4)列為工具變量的IV-Tobit回歸。結果顯示,企業(yè)腐敗支出提高了勞動收入份額。盡管第(1)列中結果不顯著,但對比兩種回歸結果可以發(fā)現(xiàn),第(3)(4)列的Wald外生檢驗系數(shù)均在1%的置信水平下顯著。這表明,腐敗與勞動收入份額之間確實存在內生關系,工具變量回歸結果更加準確 Wald外生檢驗的原假設為變量是外生的。。本文的假設得到初步驗證。

      (二)分地區(qū)和所有制回歸的結果

      已有研究指出,不同地區(qū)的制度環(huán)境可能會影響企業(yè)腐敗的經濟效應(De Rosa et al.,2010)。我國中央政府長期實施梯度發(fā)展戰(zhàn)略,導致各區(qū)域發(fā)展水平不均衡。相對于中西部省區(qū)而言,東部省份不僅經濟水平更高,市場制度建設也更為完善(樊綱等,2006)。那么,企業(yè)腐敗對勞動收入份額的效應,會不會因為企業(yè)所在地區(qū)的不同而有所差異呢?此外,國有企業(yè)天生所具有政治關聯(lián)以及外資企業(yè)所享受的“超國民待遇”,使得內資民營企業(yè)可能對外部制度環(huán)境更為敏感(余明桂、潘紅波,2008;羅黨論、唐清泉,2009)。那么,在不同所有制的企業(yè)中,企業(yè)腐敗對勞動收入份額的促進作用還會一致嗎?為此,我們進行了分地區(qū)和所有制企業(yè)的子樣本回歸。

      表4報告了直接使用IV-Tobit回歸方法的部分結果 實際上,Wald外生檢驗也表明子樣本中確實仍存在內生性問題。。結果顯示,前文結論在不同地區(qū)和不同所有制企業(yè)中仍然成立,企業(yè)的腐敗活動確實增加了勞動收入份額。表4第(1)(2)(3)列表明,企業(yè)腐敗對勞動收入份額的提升效應在國有企業(yè)中最為強烈,而在外資企業(yè)中最弱;第(4)(5)列的回歸結果顯示,企業(yè)腐敗在中西部地區(qū)企業(yè)中對勞動收入份額的提升效應要大于其在東部省區(qū)企業(yè)中的效應。這也表明,在政治關聯(lián)越多、所處制度環(huán)境越差的企業(yè)中,腐敗對正式制度的替代效應和對勞動收入份額的“積極”作用可能越明顯(魏下海等,2013)??傊?,前文的結論在不同地區(qū)和不同所有制企業(yè)的子樣本中仍然成立,其穩(wěn)健性在不同子樣本中得到驗證。

      五、進一步的研究

      前文的結果表明,腐敗對勞動收入份額的提升效應不因企業(yè)外部制度環(huán)境和自身所有制的差異而不同。那么,對不同身份的勞動者而言,腐敗對其勞動收入份額的效應還會一致嗎?企業(yè)腐敗又如何影響不同身份勞動者的工資差距?

      (一)腐敗對不同身份勞動者收入份額的影響

      受已有數(shù)據所限,我們僅能考察腐敗對企業(yè)正式工和臨時工勞動收入份額效應的差異。實際上,對正式工和臨時工的區(qū)分就是廣泛存在于我國企事業(yè)單位中的勞動用工“雙軌制”問題,兩類工人在用工待遇上存在著顯著的差異近年來,臨時工往往成為組織發(fā)生事故時推脫自身責任的替罪羊。。我們根據問卷中有關正式工和臨時工的數(shù)據,分別計算出兩類員工的勞動收入份額。

      為驗證企業(yè)腐敗對不同類型勞動者收入份額影響的差異,我們仍然利用Tobit和IV-Tobit回歸方法來考察兩者的關系,結果如表5所示。我們發(fā)現(xiàn),無論何種回歸方法,企業(yè)腐敗均顯著提高了正式工勞動收入份額,而與臨時工勞動收入份額則不存在系統(tǒng)關系。由于正式工從事的多是文職或管理工作,而臨時工從事的多是一線生產工作,兩者參與腐敗活動的機會和程度存在差異,從而導致腐敗對其勞動收入份額影響的差異。由此,我們推測,企業(yè)腐敗活動可能拉大了其內部不同類型員工之間的工資差距。

      (二)腐敗與內部工資差距

      前文分析表明,企業(yè)的尋租腐敗活動對不同類型的勞動者的收入份額產生了異質性的影響。這使我們有理由相信,腐敗活動可能加劇了企業(yè)內部不同類型員工之間的工資差距。為驗證這一推測,我們將利用回歸分析進一步檢驗兩者之間的關系。

      我們根據問卷中提供的正式工、臨時工以及農民工的平均工資數(shù)據,構建了兩個工資差距變量salarygap1和salarygap2。其中,salarygap1表示正式工與臨時工之間的平均工資差距,等于(正式工工資-臨時工工資)/正式工工資;salarygap2表示正式工與農民工之間的平均工資差距,等于(正式工工資-農民工工資)/正式工工資。表6為企業(yè)腐敗與其不同類型員工之間工資差距的回歸結果。其中,第(1)(3)列的因變量為salarygap1,第(2)(4)列的因變量為salarygap2?;貧w方法為普通最小二乘法(OLS)和工具變量的兩階段最小二乘法(2SLS)。

      表6的結果印證了我們的推測:企業(yè)腐敗確實拉大了正式工與臨時工以及正式工與農民工之間的工資差距 分地區(qū)和所有制子樣本回歸結果亦無實質性差異。。工具變量回歸的Wu-Hausman值也表明,腐敗與企業(yè)內部工資差距之間可能存在內生性問題。不過,需要說明的是,當我們沿用前文的工具變量時,工具變量的外生性檢驗沒有通過,即Sargan統(tǒng)計量至少在10%置信水平下顯著。因此,我們引入了一個新的工具變量——企業(yè)需要的注冊許可證數(shù)量。已有的文獻指出,企業(yè)經營需要獲得的審批越多,就越有動力對政府官員行賄,以求在更短的時間內獲得政府的行政許可(Dreher、Gassebner,2013)。因此,我們將企業(yè)實際需要的注冊許可證數(shù)量加1后取對數(shù),與股權集中度一起作為腐敗的另一工具變量。

      六、結論與啟示

      在公平機制缺失的轉型經濟體中,腐敗活動普遍存在。已有研究表明,企業(yè)的腐敗支出既可能是商業(yè)齒輪的“潤滑劑”,又可能成為阻礙其運轉的“砂子”,對企業(yè)績效具有雙重影響。那么,企業(yè)腐敗是增加還是擠出了勞動收入份額呢?在中國企業(yè)腐敗活動盛行的大背景下,本文利用世界銀行提供的中國企業(yè)調查數(shù)據,考察了企業(yè)腐敗活動與其勞動收入份額之間的關系,其中的腐敗活動以企業(yè)招待差旅費近似刻畫。

      本研究發(fā)現(xiàn),企業(yè)腐敗支出越多,其勞動收入份額越高。進一步的研究表明,企業(yè)腐敗僅僅增加了正式工勞動收入份額,對臨時工勞動收入份額并不產生顯著影響。這一結論不受企業(yè)所在地區(qū)和所有制的影響。同時,這一結論也促使我們發(fā)現(xiàn),企業(yè)的腐敗活動拉大了不同員工之間的工資差距。此外,我們利用工具變量控制了可能存在的內生性問題。本文不僅在理論上豐富了中國情境下有關腐敗經濟后果的研究,也擴充了中國企業(yè)勞動收入份額決定因素的相關文獻。

      本文實證結果意味著,企業(yè)腐敗不僅在宏觀上具有配置經濟資源的作用,同時也會影響微觀企業(yè)的要素報酬分配。換而言之,腐敗不僅會改變企業(yè)“蛋糕”的大小,還可能影響其對“蛋糕”的分配??傮w而言,企業(yè)腐敗雖然提升了勞動收入份額,但這種促進效應只體現(xiàn)在正式員工身上。這一影響對我們具有警醒作用。長期以來,學者們在考察腐敗的經濟后果時,大多關注于其對企業(yè)績效或經濟增長的影響,而忽略了腐敗對要素分配效應的影響,尤其缺乏確鑿的微觀證據。

      本文研究表明,腐敗活動扭曲了企業(yè)內部最為重要的要素之一——勞動報酬的分配機制?,F(xiàn)實中,企業(yè)的一線生產者往往是企業(yè)產出最直接的創(chuàng)造者,理應在成果分配中獲得相應的份額。然而,企業(yè)腐敗活動卻可能扭曲這一分配比例,嚴重挫傷一線員工的勞動積極性,降低企業(yè)效率,從而不利于企業(yè)長遠發(fā)展。此外,企業(yè)腐敗對勞動收入的分配效應還可能導致其內部收入差距的擴大。更進一步而言,由于企業(yè)腐敗活動的執(zhí)行者往往是其權力的掌控者,即中高層管理者,這會使得腐敗對企業(yè)的收入分配效應在正式員工中繼續(xù)惡化,即腐敗可能會拉大高層、中層和基層管理者之間的勞動收入份額和工資差距(譚亞莉等,2011)。因此,政府部門必須堅定市場化改革的步伐,精簡政府行政機構,減少企業(yè)審批程序,提高其行政辦公的效率與透明度,變政府對企業(yè)的扶持為服務,減少企業(yè)尋租腐敗的動機。另一方面,企業(yè)也應盡快完善薪酬制度改革,建立合理有序的收入分配體制,切實維護并提升一線員工的勞動收入份額。這將有助于提升企業(yè)運行效率,合理分配企業(yè)成果,縮小企業(yè)內部收入差距,維護社會公平公正。

      參考文獻:

      [1] 白重恩、錢震杰,2010:《勞動收入份額決定因素:來自中國省際面板數(shù)據的證據》,《世界經濟》第12期。[Bai Chongen and Qian Zhenjie,2010,“The Determinants of Labor Income Share: Evidence from Chinese Provincial Panel Data”,The Journal of World Economy,12.]

      [2] 陳宇峰等,2013:《技術偏向與中國勞動收入份額的再考察》,《經濟研究》第6期。[Chen Yufeng et al.,2013,“Biased Technical Change and Labor Income Share in China”,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6.]

      [3] 樊剛等,2006:《中國市場化指數(shù)——各地區(qū)市場化相對進程2006年報告》,經濟科學出版社。[Fan Gang et al.,2006,“NERI Index of Marketization of China Provinces 2006 Report”,Economic Science Press.]

      [4] 方軍雄,2011:《勞動收入比重,真的一致下降嗎?——來自中國上市公司的發(fā)現(xiàn)》,《管理世界》第7期。[Fang Junxiong,2011,“Has the Proportion Reached by Income Obtained by Labor Been Declining:My Discovery from Chinas Listed Companies”,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7.]

      [5] 黃玖立、李坤望,2013:《吃喝,腐敗與企業(yè)訂單》,《經濟研究》第6期。[Huang Jiuli and Li Kunwang,2013,“Eat-Drink,Corruption and Firms Purchase Order”,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6.]

      [6] 黃先海、徐圣,2009:《中國勞動收入比重下降成因分析——基于勞動節(jié)約型技術進步的視角》,《經濟研究》第7期。[Huang Xianhai and Xu Sheng,2009,“Reasons for the Decline of Labor Shar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abor-saving Technical Progress”,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7.]

      [7] 賈明、張喆,2010:《高管的政治關聯(lián)影響公司慈善行為嗎?》,《管理世界》第4期。[Jia Ming and Zhang Zhe,2010,“Does Political Connection Influence Corporate Philanthropy?” Management World,4.]

      [8] 李焰等,2010:《在職消費,員工工資與企業(yè)績效》,《財貿經濟》第7期。[Li Yan et al.,2010,“Executive Perquisite Consumption,Employee Wages and Corporate Performance”,F(xiàn)inance & Trade Economics,7.]

      [9] 梁萊歆、馮延超,2010:《民營企業(yè)政治關聯(lián),雇員規(guī)模與薪酬成本》,《中國工業(yè)經濟》第10期。[Liang Laixin and Feng Yanchao,2010,“Political Connection of Private Firm,Number of Employees and Labor Cost”,Chinese Industrial Economics,10.]

      [10] 羅黨論、唐清泉,2009:《中國民營上市公司制度環(huán)境與績效問題研究》,《經濟研究》第2期。[Luo Danglun and Tang Qingquan,2009,“The Performance of 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 Evidence from Chinas Private Listed Companies”,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2.]

      [11] 羅長遠、陳琳,2012:《融資約束會導致勞動收入份額下降嗎?——基于世界銀行提供的中國企業(yè)數(shù)據的實證研究》,《金融研究》第3期。[Luo Changyuan and Chen Lin,2012,“Do the Financial Constraints Lead to the Declining of Labor Income Share? 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with Chinese Firms Data Offered by World Bank”,Journal of Financial Research,3.]

      [12] 羅長遠、張軍,2009a:《經濟發(fā)展中的勞動收入占比:基于中國產業(yè)數(shù)據的實證研究》,《中國社會科學》第4期。[Luo Changyuan and Zhang Jun,2009a,“Labor Income Share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An Empirical Study Based on Chinese Industry Level Data”,Social Sciences in China,4.]

      [13] 羅長遠、張軍,2009b:《勞動收入份額下降的經濟學解釋——基于我國省級面板數(shù)據的分析》,《管理世界》第5期。[Luo Changyuan and Zhang Jun,2009b,“The Economic Explanation of Labor Income Share Declining: An Analysis Base on the Province Data of China”,Management World,5.]

      [14] 呂政,2003:《論中國工業(yè)的比較優(yōu)勢》,《中國工業(yè)經濟》第4期。[Lü Zheng,2003,“On Relative Advantage of Chinas Manufacture Industry”,Chinese Industrial Economics,4.]

      [15] 聶輝華等,2014:《中國地區(qū)腐敗對企業(yè)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中國軟科學》第5期。[Nie Huihua et al.,2014,“The Impact of Regional Corruption on Firm TFP in China”,China Soft Science,5.]

      [16] 邵敏、黃玖立,2010:《外資與我國勞動收入份額——基于工業(yè)行業(yè)的經驗研究》,《經濟學(季刊)》第4期。[Shao Min and Huang Jiuli,2010,“Foreign Investment and the Labor Share in China: An Empirical Study Based on Industrial Level Panel Data”,China Economic Quarterly,4]

      [17] 盛宇明,2000:《腐敗的經濟學分析》,《經濟研究》第5期。[Sheng Yuming,“Economical Analysis on Corruption”,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5.]

      [18] 世界銀行,2007:《政府治理,投資環(huán)境與和諧社會: 中國 120 個城市競爭力的提升》,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World Bank,2007,“Government Governance,Investment Climate and Harmony Society: Improvement of Chinese 120 Cities”,China Financial Economics Public House.]

      [19] 譚亞莉等,2011:《管理者非倫理行為到組織腐敗的衍變過程,機制與干預:基于心理社會微觀視角的分析》,《管理世界》第12期。[Tan Yali et al.,2011,“From Evolutional Procedure,Mechanism and Intervention of Managerial Non-Ethnical Behaviors to Organizational Corruption”,Management World,12.]

      [20] 魏下海等,2013,《政治關系,制度環(huán)境與勞動收入份額——基于全國民營企業(yè)調查數(shù)據的實證研究》,《管理世界》第5期。[Wei Xiahai et al.,2013,“The Political Relationship,the 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and the Share of the Labor Income Share: Based on the Data Collected through the Survey of the Private Firms All over China”,Management World,5.]

      [21] 伍山林,2011,《勞動收入份額決定機制: 一個微觀模型》,《經濟研究》第9期。[Wu Shanlin,2011,“On the Determinants and Mechanisms of Labor Share: A Micro-model”,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9.]

      [22] 邢春冰、李春頂,2013,《技術進步、計算機使用與勞動收入占比——來自中國工業(yè)企業(yè)數(shù)據的證據》,《金融研究》第12期。[Xing Chunbing and Li Chunding,2013,“Technological Change,Computer Use and Declining Labor Share: Evidence from Chinas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Journal of Financial Research,12.]

      [23] 楊其靜,2011,《企業(yè)成長: 政治關聯(lián)還是能力建設?》,《經濟研究》第10期。[Yang Qijing,2011,“The Growth of Enterprises: To Build Political Connections or Capability?” 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10.]

      [24] 余明桂、潘紅波,2008,《政治關系,制度環(huán)境與民營企業(yè)銀行貸款》,《管理世界》第8期。[Yu Minggui and Pan Hongbo,2008,“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olitics,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s and Private Enterprises Access to Bank Loans”,Management World,8.]

      [25] 張杰、黃泰巖,2010,《中國企業(yè)的工資變化趨勢與決定機制研究》,《中國工業(yè)經濟》第3期。[Zhang Jie and Huang Taiyan,2010,“What Determines Chinese Firms Salaries”,Chinese Industrial Economics,3.]

      [26] 周明海等,2010,《企業(yè)異質性,所有制結構與勞動收入份額》,《管理世界》第10期。[Zhou Minghai et al.,2010,“Firm Heterogeneity,Ownership Structure and Labor Income Share”,Management World,10.]

      [27] Bardhan P.,1997,“Corruption and Development: A Review of Issues”,Journal of Economic Literature,135(3): pp.1320-1346.

      [28] Cai H.et al.,2011,“Eat,Drink,F(xiàn)irms,Government: An Investigation of Corruption from the Entertainment and Travel Costs of Chinese Firms”,Journal of Law and Economics,54(1): pp.55-78.

      [29] Chen Y.et al.,2013,“Greasing the Wheels of Bank Lending: Evidence from Private Firms in China”,Journal of Banking & Finance,37(7): pp.2533-2545.

      [30] De Rosa D.et al,2010,“Corruption and Productivity: Firm-Level Evidence from the Beeps Survey”,World Bank Policy Research Working Paper Series,235(2): pp.115-138.

      [31] Dreher A.and M.Gassebner,2013,“Greasing the Wheels? The Impact of Regulations and Corruption on Firm Entry”,Public Choice,155(3-4): pp.413-432.

      [32] Jiang T.and H.Nie,2014,“The Stained China Miracle: Corruption,Regulation,and Firm Performance”,Economics Letters,123(3): pp.366-369.

      [33] Kaufmann D.and S.J.Wei,1999,“Does ‘Grease Money Speed Up the Wheels of Commerce?” No.7093,NBER Working Paper,http://www.nber.org/papers/w7093

      [34] Lan X.H.and W.Li,2015,“Swiss Watch Cycles: Evidence of Corruption during Leadership Transition in China”,Working Paper of Fudan University,http://xiaohuanlan.weebly.com/uploads/1/9/1/3/19133549/watch-1.8-empirical-xl.pdf.

      [35] Luo Y.,2005,“An Organizational Perspective of Corruption”,Management and Organization Review,1(1): pp.119-154.

      [36] Maarek P.and B.Decreuse,2013,“FDI and the Labor Share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A Theory and Some Evidence”,No 2013-20,THEMA Working Papers from THEMA (THéorie Economique,Modélisation et Applications),Université de Cergy-Pontoise.

      [37] Murphy K.M.et al.,1993,“Why Is Rent-seeking So Costly to Growth?”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83(2): pp.409-414.

      [38] Roberts M.R.and T.M.Whited,2013,“Indigeneity in Empirical Corporate Finance”,Handbook of the Economics of Finance,2: pp.493-572.

      [39] Wang Y.and J.You,2012,“Corruption and Firm Growth: Evidence from China”,China Economic Review,23(2): pp.415-433.

      巍山| 高雄市| 湄潭县| 四子王旗| 延川县| 平泉县| 明光市| 柳州市| 即墨市| 平度市| 大石桥市| 将乐县| 德安县| 湖口县| 巴青县| 大新县| 尤溪县| 永寿县| 谷城县| 二连浩特市| 密山市| 林西县| 达日县| 丽江市| 清流县| 乌恰县| 三门县| 青龙| 青铜峡市| 阿合奇县| 独山县| 庆安县| 西和县| 三门县| 闽侯县| 汉源县| 克山县| 塘沽区| 芜湖县| 宜君县| 安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