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童話般美好,然而一場車禍襲來,男友的離世給她留下了終生遺憾,令她多年難以釋懷,也拒絕再愛。8年過去了,她成為了男友雙親的女兒,成為了省級電視臺的主持人,卻也因執(zhí)著于初戀而變得煢煢孑立。直到另一個男孩用“白開水”奇跡般地治愈她的創(chuàng)傷,娶她回家……本刊特邀女主人公李新穎撰文,以下是她的自述:
我的少年,還記得19歲的夏末秋初嗎?
“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心口幽居。我放下過天地,卻從未放下過你。漸悟也好,頓悟也罷,世間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事不是閑事?”我叫李新穎,生于1984年,黑龍江伊春女孩。我一直把倉央嘉措的名句寫在日記本的扉頁,這正是我的真實寫照——2003年秋,我和陳浩考入東北師范大學(xué),我在播音主持班,他在編導(dǎo)班,同系不同班。陳浩是吉林九臺人,獨生子,父親在法院工作,母親是音樂老師。他身高1.85米,陽光帥氣,書法、黑管、架子鼓、唱歌樣樣精通,又有領(lǐng)導(dǎo)才能,軍訓(xùn)期間便成為了全校的焦點,他卻將目光落在了蜷縮在角落里、冷傲靦腆的我身上。
軍訓(xùn)結(jié)束,學(xué)校舉辦了一場大型的迎新晚會,我意外地成為和陳浩搭檔的女主持人。我們配合默契,各抒才情,很多人記住了我,而最令我難忘的是陳浩從舞臺一角向我投來的深情目光。
此后,陳浩開始追求我,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追女生。常常,我什么都不用說,他就能一眼看穿我的心思,聽到一首歌,我們異口同聲地說喜歡。每次去食堂,都是陳浩主動給我打飯買水。一次,陳浩發(fā)現(xiàn)我的鞋染上了臟東西,不顧眾目睽睽俯身幫我擦鞋,這樣的細節(jié)都是我的第一次。自始至終,陳浩像朋友一樣與我相處,毫無保留地展露真實的他,我總覺得與他似曾相識。后來我們果真“認出”了彼此——原來我們在高考專業(yè)課的考場上見過。陳浩說:“考場那么多人,我只記住了你,總覺得我們還會有見面的一天?!?/p>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沒有答應(yīng)陳浩的表白。我父親是公司領(lǐng)導(dǎo),應(yīng)酬很多,對我和母親的關(guān)心甚少,讓我從小便覺得男人的愛不可相信。加上高考時我因為估低了分數(shù)與中國傳媒大學(xué)失之交臂,考研成了我心頭之重,并不打算處對象。
最終,年少輕狂、橫刀奪愛的狗血戲碼發(fā)生在了我們身上,一位當時在校園里有勢力的學(xué)姐追求陳浩,向他施壓,要他在我和所謂的“前途”之間選擇。陳浩毫不猶豫選擇了我,在所不惜,他說:“如果再給我一千次機會,我還是會選擇你!”這是我聽過的最樸實真誠也最動人的情話。陳浩的執(zhí)著、勇敢徹底打開了我的心扉。
我們手牽手走在東北師大校園的身影不知曾艷羨了多少人。正因為太過耀眼,我們平白遭受了很多挫折,但我們愛得難舍難分。每到節(jié)假日,陳浩都會幫我買票,送我回家,我倆一分別就都開始生病發(fā)燒,而只要重逢,病狀就立馬好了。
我們是戀人,更是知己,在生活中互相照顧,在學(xué)業(yè)中相互促進。我的嗓音條件很好,大二時,專業(yè)課老師便建議我主攻新聞播音,我瘋狂地迷上了新聞播音,模仿中央電視臺主持人邢質(zhì)斌,不停練習(xí)。想成為一名真正的新聞主播,一定要考取國家普通話一級甲等證書。陳浩送給我錄音機,為我準備新華字典,不論我倆走到哪里,我都可以隨時開始學(xué)習(xí)。陳浩還幫我聯(lián)系了省里極具資歷的播音老師,風(fēng)雨無阻陪我去老師家學(xué)習(xí)。學(xué)校離老師家很遠,陳浩怕我倒公交車遭罪,每次來回都給我打出租車。其實他每月生活費不多,為了省錢陪我,在寢室里啃饅頭。大三時,我以97.3分的高分拿到了國家普通話一級甲等證書。
其實陳浩只是一個和我一樣稚嫩的學(xué)生,可是他卻給出了一個成熟男人才有能力給的愛。我不再拒絕感情,和他一起描繪屬于我們的人生藍圖。他說,工作一年后我們就結(jié)婚,要讓我過上最幸福的生活,要把我們的故事講給孩子聽……
2007年4月,大四畢業(yè)前夕,陳浩順利進入了長春市委機關(guān)工作,我和吉林電視臺簽了約。4月29日夜,陳浩在老家和父母出門辦事,在返家途中的一條單行線大橋上,他們的車被一輛違章逆行車撞到了橋下,陳浩頭部著地當場身亡,父母重傷。接到九臺市人民醫(yī)院打來的電話,我瘋了似的打車奔赴醫(yī)院……第二天凌晨,我淚雨滂沱地和陳浩的親戚們把他送進了殯儀館,冷凍室的鐵門關(guān)上的剎那,我的心碎了……
在陳浩九臺的老家,陳浩生前穿過的衣物、用過的物品仿佛都還活著,他蓋過的被子上還留存著他的味道。這個屋子我無法再呆一分一秒!我跑去了殯儀館,大哭著央求工作人員讓我再看了一眼陳浩那已經(jīng)變成青灰色的臉。我跌跌撞撞重返事故發(fā)生地,多想就此一躍而下……
不久,陳浩父親從重癥監(jiān)護室轉(zhuǎn)到普通病房,我留下照料。陳浩的母親傷情更重,轉(zhuǎn)院治療,由陳浩的親屬照顧。在他們出院之前,我們所有人都要守口如瓶,我內(nèi)心在滴血也強迫自己去笑。5月底,陳浩父親出院了,陳浩的母親也基本康復(fù)了,只是她傷情太重,腿部留下殘疾,走路從此一瘸一拐。我這才流著淚告知他們實情,那一刻,他們和我一樣成為這個世界最悲傷不幸的人。
2007年5月30日,陳浩的父母悲痛地簽字后,陳浩的遺體在殯儀館火化了。我一襲黑衣守在陳浩的骨灰旁邊,肝腸寸斷,暗自發(fā)誓要為他“祭愛”3年,3年內(nèi)不交任何男友,無怨無悔。
戀愛時,陳浩總是抓緊一切時機帶我回家,他是我見過最戀家孝順的男孩。在他離世的半個月前,曾沒頭沒尾地對我說:“我的父母永遠不會放棄你,你也不要放棄我父母!”在二老的同意下,我認他們?yōu)楦砂指蓩專骊惡坡男行⒌馈?img alt="" src="https://cimg.fx361.com/images/2017/03/01/zyxy201702zyxy20170201-1-l.jpg" style="">
從此,車水馬龍里再也不見我的少年,東北師大當年的這場轟轟烈烈的戀情成為了絕唱。我眼淚枯竭,傷口滲血,在抱憾終生里艱難前行……
無力再愛,我變成了悲傷“謎語”
2007年8月,我正式進入吉林電視臺工作,但因為種種原因,未能如愿成為主持人,而是做起了與我的專業(yè)幾乎不相干的幕后編導(dǎo),一做就是3年。似乎陳浩走后,我的命運也變得晦暗了,我更加懷念他。我不愿對任何人敞開心扉,哪怕對我的父母,唯一能坦誠面對的就是陳浩的父母。
干爸干媽把充滿陳浩回憶的老房子賣了,換了環(huán)境生活。干媽多次勸干爸找個年輕的再生育孩子,但干爸不離不棄。我那時每周都會去九臺探望他們,我們推心置腹地為彼此療傷。
每每回到長春,我周而復(fù)始地早出晚歸,早班5點起床,晚班直播則要工作到晚上8點才能回家,每天如行尸走肉,與當初的夢想漸行漸遠。
父母為我操碎了心,而我覺得自己漸漸變成了一個守著秘密不能見光的怪物。一開始只是內(nèi)心盡毀,后來外表也毀了——因為過度壓抑悲痛,我原本光滑的臉蛋長滿了痘痘。我用厚厚的粉底遮蓋自己,看似巧笑倩兮、話語激昂,但其實僅僅活著都已經(jīng)成了多么艱難的事!就像我在一篇紀念陳浩的詩歌《病人》里寫的那樣:“我病入膏肓,但我拒絕醫(yī)治,從你離開的那一刻起,我必須是個病人,疼痛緩解刻骨的思念,昏沉消散銘心的記憶……為何會有這樣的我,凄美如同飛蛾,為何會有這樣的你,短暫猶如煙火?!?/p>
但我身邊還是不乏追求者。記憶深刻的是2008年,男孩梁春對我一見如故,他家境很好,還主動幫我聯(lián)系相熟的醫(yī)生治療痘痘。當我了解到他想和我處對象后,堅決拒絕了。事后醫(yī)生告訴我說:“梁春一直放不下你,你拒絕了他后,他上了很大的火,抓了幾服藥吃才好。”我很自責(zé),但情傷未復(fù),誓期未到,我無心戀愛。
2009年春節(jié),我們欄目組推行不間斷直播,其他同事都去過團圓夜了,我留下來加班。當我按著冰冷的機器看著顯示器里到處播放著別人齊聚一堂的場景,潸然淚下。加班結(jié)束,我回住處啃了幾口面包,給家人打了個拜年電話,沉沉睡去。那晚,我又夢見了陳浩。我們常常在夢里相見,我總是會問他:“日子如冰山,我該怎么辦?”他從不回答。這一次,他開口了,他說:“小新,振作起來去實現(xiàn)夢想吧,別忘了我們曾經(jīng)的約定??!”我大哭著醒來,夢中囈語再不能忘懷。
是啊,陳浩曾多次說過希望我將來成為一名新聞主播,這也是他生前的理想。以此為精神支柱,工作之余我重溫起專業(yè)書籍,等待機遇。2010年,我偶然成為了一檔綜藝欄目的備選主持人之一,雖然離正式上鏡遙遙無期,但只要出節(jié)目,我都堅持去“站崗”。后來,正式主持人檔期頻頻沖突,制片人見我吃苦耐勞,毅然啟用我做了正式主持人。我就任后接受的第一個任務(wù)就是主持著名藝術(shù)總監(jiān)王艷老師的師生音樂會。我沒有選擇照本宣科念別人寫好的稿件,而是從深入采訪王艷老師到音樂會的流程策劃、撰稿,全程參與,王艷老師在她的博客中點名感謝了我。此后,我漸入佳境,不論多大的場面,即使根本沒有主持詞,我基本都能脫稿主持,還經(jīng)常自己撰稿。
不知不覺,3年祭期滿了,本以為可以重新開始,但多年來日夜銘記陳浩成為了習(xí)慣,我完全無法戀愛。不止一個追求者問過我:“為什么你這么冷淡,難道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愛嗎?”
我埋首工作,繼續(xù)逃避。2011年1月,我被評為吉林電視臺的優(yōu)秀工作者,外界的大型晚會紛紛向我拋來橄欖枝,不少主流媒體對我進行專訪報道,我開始綻放出自己的光芒。盡管這光芒是微弱的,但我終于向陳浩交上了滿意的答卷。
這年春節(jié),我回老家和父母團聚。有天晚上,我剛卸了妝,母親恰巧進到洗手間,看到滿臉痘印的我,驚得落淚,說:“孩子,你這是毀容了么?”我瞬間淚如雨下。在老家的日子,我迷上了瓊瑤劇《鬼丈夫》,現(xiàn)實中,我既和鬼丈夫一樣毀了容,又如女主人公般固執(zhí)地思念著一個死去的人。見我憔悴不堪地沉迷其中,母親一再流著淚說:“照照鏡子,看看你的臉色有多蒼白吧,已經(jīng)4年了,是時候放下心結(jié)了!”她的淚水點醒了我,當我對這段痛苦的感情一陷數(shù)年的時候,可曾想過媽媽為我牽腸掛肚添了多少白發(fā)?
年后,我與一個加拿大籍華裔男孩馮柯相識,他回國內(nèi)探親,對我展開追求,母親的話也讓我開始試圖走出牢籠。我們以朋友的身份開始接觸,馮柯氣質(zhì)儒雅,幽默健談,細心周到,是完美的結(jié)婚對象,但我始終找不到心動的感覺。我逼迫過自己,嘗試再去愛,還是以失敗告終。
勉強交往了3個月,馮柯要返回加拿大了,臨走前,他誠摯地問我:“嫁給我,和我一起去加拿大好嗎?”親友們紛紛建議我抓緊金龜婿,但我挪不動腳步,長春有陳浩,東北有我們的雙親!我走了誰來照顧老人們?誰替我每年清明給陳浩掃墓,陪他說話?況且那時正是我對主持極度癡迷的時候,更不可能放下工作一走了之。
與馮柯分手后不久,2012年1月,我在化妝準備錄制一場大型晚會時,突然接到電話通知,我主持的欄目因為頻道調(diào)整暫停播出。等待復(fù)出的過程注定是漫長的煎熬,一切回到了原點,我對陳浩的思念再次無比濃烈地襲來。初戀就像一杯香醇的紅酒,令我沉醉難醒,直到——
致敬命運:我沒有被判處終身孤寂
2012年3月的一次聚會上,我與楊光相識。他與我同齡,吉林人,父母做生意,他大學(xué)畢業(yè)后從事工程建筑行業(yè)。楊光常常找我聊天,談話內(nèi)容都是日?,嵤?,并無追求我的兆頭,反倒讓我放下警惕。一次,我居然邊吃火鍋邊和他煲了1個多小時的電話粥。自從陳浩走后,我再沒和異性有過這樣的聊天體驗,我不禁暗暗詫異。
還有一次,我和幾個同事吃燒烤,楊光正好路過,就加入了飯局,結(jié)果我?guī)缀鯖]動筷子,都是他給我夾菜。特別是大蝦烤好后,我想吃又礙于佐料多又燙,楊光一眼看穿,為我把蝦剝好。事后,同事說:“這人追你么?對你可真好!”一語點醒夢中人,我明白楊光對我絕非普通朋友那樣簡單,但他靠近我的方式讓我毫不反感。
楊光陪我度過了事業(yè)低谷期。我喜歡唱歌、打臺球,他隨叫隨到,我不愛笑,他就各種搞怪逗我笑,我脾氣不好,他每次都堅持到把我哄好。多年來,終于又有一個人能夠看到我冷漠堅強背后的敏感、脆弱與孩子氣,無條件寵溺我。
不久后的一天,得知干爸因做結(jié)腸炎手術(shù)在長春住院,我趕到醫(yī)院看望。正好楊光打來電話約我吃飯,我焦心干爸的身體,干脆地拒絕了他。不想楊光追問:“你在哪家醫(yī)院?我去找你?!蔽疫B聲拒絕,可他卻真的來到了醫(yī)院,還捧著鮮花想探望干爸。
我驚呆了,這個小伙子和別人不一樣,他不僅僅是對我感興趣,他懂得尊重我。我還是脫不開身,每聊一會天就要進病房照料干爸一會,反反復(fù)復(fù)折騰了一下午。每次我走出病房,楊光都依然在原地等我,多么熟悉的感覺啊,就像當年陳浩無數(shù)次默默等待著我一樣。
臨別了,楊光依依不舍地說:“這可能是我留在長春的最后一晚了,我就要去別的城市發(fā)展了?!蔽业男哪活?,我發(fā)現(xiàn)我竟然舍不得這個人走,破天荒地,我問:“可不可以不走?”楊光說:“除非你和我在一起,不然這個城市沒有什么讓我留戀的,只有你值得讓我賭上所有!”顧不上理智,我只聽到我的心在說:“不要走!”
干爸出院,我去送別,干媽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孩子,這些年,你的真心與付出已經(jīng)足夠。你要開始新的生活,陳浩在天之靈才能安心!”在他們的祝福下,我勇敢地和楊光開始了愛情。
2012年冬的一天晚上,我和楊光看完電影后遭遇橫禍,我被一個橫空飛來的礦泉水瓶砸中右眼,導(dǎo)致眼眶骨折,眼球塌陷3mm,面臨失明的危險。我崩潰大哭,楊光說:“我一定會為你治好眼睛,就算治不好,我也會一直陪著你!”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我的眼睛得以重見光明,淤青和充血消退。但是否手術(shù)依然是個難題,不手術(shù)有可能導(dǎo)致眼球繼續(xù)塌陷,而手術(shù)后也容易出現(xiàn)一系列后遺癥。我備受煎熬,楊光寸步不離,為我跑遍了長春所有的醫(yī)院,多番詢問,眾說紛紜。
為了讓我得到更權(quán)威的治療建議,楊光帶我去了復(fù)旦大學(xué)附屬眼耳鼻喉五官科醫(yī)院,可所有名醫(yī)的號都沒了,再等一年也不一定能排上。楊光四處找關(guān)系,為我掛上了專家號,診斷結(jié)果變?yōu)椤翱梢圆皇中g(shù)”,我歡呼雀躍,這一切都歸功于楊光。
為了慶祝我康復(fù),楊光帶我喝著果汁漫步在外灘的夜色中,排長隊登東方明珠塔,四處吃美食。這就是楊光,他只是拉著我散步、吃喝、聊天,卻一把將我拉進生活的深處。而這些平凡點滴也將楊光深深植入我的生命中,無人可以替代。
有人說,找到陪你看病的那個人,就是一生一世了。但我還必須面對真正考驗我們感情的關(guān)鍵問題——交往一年后,我把封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告訴了楊光,并說:“我這一輩子都要把陳浩的父母當作最親的人相處,你能接受嗎?”
我本以為楊光會露出我不想看到的匪夷所思的神色,他竟沒心沒肺地齜牙一笑,把我緊緊抱在懷里說:“我就知道小新最善良了,告訴陳爸爸陳媽媽,他們又多了一個兒子……”簡單的話語如同一把鑰匙解開了我心頭的枷鎖。楊光不僅包容我的這種常人無法理解的對逝去戀人的執(zhí)念,而且愛屋及烏,和我一樣尊重干爸干媽。
朋友們催我們趕緊辦喜事生孩子,但楊光不慌不忙地帶我去了迪拜、北京、黃山、西塘……最終,在楊光的潛移默化下,我變得陽光,長了五年的痘痘奇跡般地消失了,臉蛋恢復(fù)了光滑!
戀愛三年后,2015年5月,我和楊光完婚?;楹?,我們不時探望干爸干媽,楊光的胸懷、體貼讓我幸福不已,我的主持事業(yè)再次風(fēng)生水起。
好友打趣我這個“出嫁困難戶”說:“楊光和別人有啥不一樣?”我回答說:“其實楊光的愛就像一杯白開水,平凡無奇,不過又讓人離不開,就像不喝水就會渴死一樣?!痹诤糜芽磥恚覍罟獾脑u價多么不公平啊,我對初戀用盡了絢爛的詞匯,對他卻只用了區(qū)區(qū)“白開水”。其實如果陳浩活著,我們也要經(jīng)歷柴米油鹽的蹉跎,從酒的濃烈沉醉進入白開水的平淡甘甜,進入真切踏實的人生,這才是真愛最好的歸宿,不是嗎?
謹以此文獻給我的初戀,借此安放我心中一段糾纏多年的秘密往事,從此和現(xiàn)在的他專心未來。同時,希望《知音》的讀者朋友們通過我真實的情感遭遇,相信愛情,憧憬愛情,尊重愛情。
編輯/郭軍